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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庶女-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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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么,有什么话不能跟自己的女儿说,反倒是跟女婿说的,要说她好说话多了。

宛清撅着嘴瞅着莫流宸,“你老实交代我爹是不是受伤了?!”十天半月养的不是板子而是别的伤!

莫流宸被瞪了有些无辜,却也惊叹宛清的脑子够灵敏,“我也是有些怀疑,岳父受伤的该是胳膊,为夫方才不小心碰了一下,他蹙眉了。”

好吧,这个不小心他是故意的,方才在屋子里,二夫人上去扶着他,他蹙眉了,下一句就是要去皇宫,转弯的太快,太过不寻常,宛清听得立马从床下下来,这混蛋明摆的是确定的,还绕这么些的弯弯,宛清忙吩咐梳云去马车上拎药箱来,自己则穿衣服,莫流宸见她那么急,过来帮她,笑道,“急什么,岳父之前肯定是瞧大夫去了。”

宛清呲牙,却是没那么急切了,收拾好,梳云已经拎着小药箱子进来了,宛清和莫流宸就去了顾老爷的屋子,准确的说应该是在书房,门口的小厮瞧见宛清过来,正要扯着嗓子喊,宛清忙叫他止了声音,小厮疑惑的愣在那里瞅着,不知道宛清是要做什么。

宛清推了门进去,那边顾老爷正露着胳膊瞧伤口,现在天气有些闷热,伤口不能闷了,不然难好,瞧见门没敲就有人进来了,顾老爷以为是二夫人,可是她不会那么不知礼,可也不会是大夫人,她来前院,是个丫鬟婆子都知道,他娘就更不会了,脑子里这么一转悠,发现最有可能的是他爹,顾老太爷,顾老爷扯着嘴角望去,见是宛清,忙把袖子放下,估计是没瞅见,疼的他那个呲牙啊。

宛清忙迈步过来,嗔了他道,“别掩藏了,我都瞧见了,你打算藏到什么时候?又没偷又没抢的,你怕什么?”

顾老爷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女儿训斥,一张脸有些挂不住,瞥头去瞪着莫流宸,“是你泄密的是不是,就说你好好的突然凑上来拍我一下做什么,看吧,把我的伤口都拍蹦了。”

说完,拿眼睛瞅着宛清,大有让宛清帮着讨个公道的架势,宛清鼻子一耸,“活该,谁让你遮着掩着的。”

顾老爷眼神那个耷拉,这是他女儿吗,果然是泼出去的水不向着他了,宛清让梳云把药箱放下,故意的去扯顾老爷受了伤的手臂,让梳云把还浸着血的纱布剪掉,宛清瞅着那伤口,显然是箭伤,而且有些日子了,至少是在战场上受的上,一路又是骑马赶回来的,手臂势必会用到力,宛清瞪了他道,“要是再骑几天马,你这胳膊是不打算要了吧!”

顾老爷见宛清朝他的手臂用力,丫鬟也不轻点,还不敢大声训斥,“这不是知道才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的嘛,宛清,我是你爹,给我留两分面子。”

宛清努了两下嘴,没说了,顾老爷快马加鞭的赶回来怕是为了赶上老太太的寿宴,怕她担心可以让下人先回来禀告,犯不着这么斫贱自己吧,宛清把了脉,梳云给顾老爷上药,宛清再写了个药方给她,让她去抓药,顾老爷忙说不许在府里抓。宛清一个白眼横过来,“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去,受伤的是胳膊,你不抱凝儿昕儿就算了,你碗都不用自己端了?”

顾老爷微窘了脸,声音弱的可以跟蚊子哼有的一比了,“……可以让你娘喂。”

宛清无力了,挥手让梳云去抓药,在顾老爷的注视下,梳云补了一句,“奴婢正好要去醉扶归买些糕点,可以顺带把药抓回来。”

梳云一边卷起药方,一边往外了走,才开门,就怔在了那里,“二夫人?您什么时候来的?”

宛清听到梳云的惊讶声,回头望去,可不是二夫人,一张脸有些的沉,显然是生气了,宛清回头,就见顾老爷瞪着她,宛清无辜,娘来可不关她什么事,她可没有泄露他,二夫人进来瞅着宛清,心疼的道,“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遇上这么些烦心事,”二夫人说着,回头瞪着顾老爷,“别瞪宛清了,她不说我也知道你受伤了,你到底出了多少血,我不过就是碰了一下,手上都有了。”

顾老爷讪讪的收回眼神,莫流宸摇头拽了宛清要走,宛清翻着白眼跟着他,“不听听?我还想听我娘是怎么训斥我爹的呢。”

莫流宸才不会同意呢,觑着宛清道,“听了之后有样学样的训斥我?”

宛清脖子一哏,嘴角轻颤,她发誓没有这个想法过,她只是好奇古代妻子是怎么训斥相公的嘛,顺带估计一下她爹有多喜欢她娘嘛,怎么就被他扯到训斥他身上去了,宛清哼了鼻子道,“你要是受了伤跟我爹一样藏着掖着,我可不是骂你这么简单,我会往你伤口上撒盐的。”

莫流宸完全相信宛清做的出来,就方才在屋子里,那粗鲁的动作,要是盐罐子在旁边,她一准一把撒上去,顾老爷都有苦说不出,他就更不用说了,保证不会瞒着她的。

宛清还是想着那二十大板,看着莫流宸,问道,“相公,你到底去不去?”

莫流宸眉梢一挑,把脸凑上来,宛清把脸往远一瞥,那边一个小厮跑过来,气喘吁吁的道,“少爷,这是您的任命书。”

宛清疑惑的瞅着小厮手上一块叠好的锦布,任命书?什么任命书?就见莫流宸接过展开来一看,嘴角轻抽,眸底火光大胜,宛清凑上去瞧了两眼,对那些官职不大感冒,问道,“父王给你求的官,做什么的?”

莫流宸把锦布卷了一卷,想扔回给小厮的,可小厮见气氛不对劲,早逃逸了,莫流宸不好扔湖里,就揣袖子里了,气闷闷的道,“父王这个小人,公报私仇,他让我去城门口当守卫!”

宛清听得愕然张大了嘴巴,抖着肩膀闷笑不已,当个守卫而已,用不着锦布吧,一张任命书就可以了,宛清拍着他的肩膀,“相公,何时走马上任?”

莫流宸闷着气瞅着宛清,宛清挥挥手,闷笑道,“即刻上任呢,父王对你寄予了厚望,袍子应该在正屋了,你去吧,我等你下班回来再吃饭,早去早回啊。”

说完,宛清抖着肩膀就往院子里走,留下莫流宸在那里咬牙,就该让母妃给他煮一辈子粥吃。

南儿北儿跟在宛清身后,瞅着宛清笑的直不起腰,无语望天,这要搁在别的少奶奶那里,不义愤填膺的回王府找王妃诉苦,找王爷理论才怪,可咱少奶奶想的就是不一样,笑着送少爷走,还让他早去早回,她在家等他回来吃饭?

王妃不是让王爷给少爷找个闲一点的事做吗,守城门闲吗?闲是挺闲的,只要站在那里问两句亦或是站着不动就成了,可是腿不酸?还有少爷的面子往哪里搁啊,他可是锦亲王王府嫡出的二公子啊!京都可还没有哪个身份有他尊贵的去守城门的,王爷也太狠心了吧?

两人想着,宛清却是回头问着,“我们要不要出去玩玩,瞅瞅爷的守卫装扮?”

南儿北儿相互望了一眼,瞥了宛清一眼望天,“少奶奶,您怀了身孕呢,少想那些有的没的,回头挨罚奴婢们可不管你。”

宛清扯吧了下嘴角,恹恹的往屋子里走,瞅着头顶飞过的鸟儿,它们可舒服自在多了,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

宛清就坐在屋子里,随手翻了本书瞅着,心思早不知道飞哪里去了,不知道何时,外面梳云回来,一脸错愕啊,忙问道,“少奶奶,少爷怎么守城门去了?”

南儿忙接话道,“是王爷下的令。”

梳云恍然,宛清却是双眸雪亮的瞅着梳云,这丫鬟最是喜欢热闹了,肯定会往人多的地方瞅,宛清迫不及待的问道,“快说说,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梳云耸了鼻子撅着嘴,“少奶奶,你怎么真让爷去呢,方才奴婢听人家说还不信呢,跑去一瞧,还真是爷,一张脸黑的就跟抹了炭似的,少爷站在城楼上,下面乌压压的一片,全是看他的,把城门堵的水泄不通,连马车都走不了。”

梳云把看到的听到的一溜烟的全吐出来,宛清嘴角直扯,他怎么就不知道把脸藏藏呢,引起交通阻碍了都,宛清鼓着嘴,脑子里幻想出那一幕,可想那张脸黑的了,他能忍着没回来,估计是和王爷杆上了,宛清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回头王爷和他有的斗了,怎么一个都不知道退一步呢,王爷就更笨了,想让王妃原谅他,还可劲的为难王妃最宝贝的儿子,万一这厮回头告他小状,他一番心血不是白费了,额,她坐山观虎斗。

宛清笑的眼泪都快飚出来了,外边二夫人蹙着眉头走进来,嗔着宛清道,“收敛一点,笑的差不多就行了,还不快去把宸儿接回来。”

宛清耸了鼻子,摇头道,“是父王下的令,宛清不大好去啊,相公想回来自然就会回来了,娘,你尝尝这糕点,还热的呢。”

二夫人嗔瞪了宛清一眼,转身要走,宛清忙站了起来,“娘啊,我是说着玩的,我这不是去么,你吃糕点吧,我这就去了啊。”

宛清说着把二夫人拽回来摁住坐下,拿了块糕点给她,然后个梳云使了个眼色,几个丫鬟就随着宛清出去了,外面的天气就是比屋子里的好啊,马车都是妥当的,宛清上了马车就往城门驶去,道路上行人果然都往一个方向了走啊,离城门很远,马车就走不了,宛清坐在马车上,掀了帘子只能望到城门上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外面梳云凑上来道,“少奶奶,前不去了,得下来走。”

宛清由着她们扶着下车,马车边上,小允也在,一脸灿烂的笑,马车四周有好几个暗卫,有些见过两回,脸熟的很,这会子离的这么近,怕是担心人多,挤着她和肚子里的小少爷吧,宛清点点头,往前了走,上城楼的楼梯都有官兵把手守,见宛清走过来拦着,梳云忙道,“这是锦亲王府的二少奶奶,特地来接二少爷回去的,还不快让开!”

官兵一听,忙拱手作揖,却不是对宛清,而是对宛清身后的莫流暄,“给世子爷请安。”

莫流暄点点头,瞅着宛清,“弟妹怎么来了,这里人多,你还是先回去吧,小宸我会接他回王府的。”

宛清摇摇头,“大哥接相公怕是不会跟你回去的,得父王来才成,谁让是父王罚的他呢。”

莫流暄听得蹙眉,“那你还来?”

宛清挑眉笑着,“我来是陪相公欣赏落日的,大哥要一起吗?”

宛清说完,瞅着拦着的两官兵,淡笑问道,“我现在可以上去了吗?”

官兵忙点头哈腰的请宛清上去,梳云朝他们吐了个鬼脸,要不是她们是来接少爷,谁爱来这地方,梳云忙跟着宛清上了城楼,宛清朝着莫流宸走去,凑上去问道,“站半天了,有什么感想没有?”

某人目不斜视,“风景,这边独好。”

宛清继续问道,“还有呢?”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还有呢?”

“想趴了父王的皮。”

“还有呢?”

“娘子,腿酸,帮为夫揉揉。”

“最后一句,当我没问,相公,你什么时候回去?”

“等母妃把父王轰出去,我就回去。”

当真势不两立了?“相公,那你好好站着,我就先回去了啊。”

宛清说着,转身就要走,莫流宸瞥头望着她,“你不是来陪我欣赏落日的吗?”

宛清睁大了眼睛瞥着楼下,这耳力,宛清耸着鼻子,“逗大哥玩的呢,站着不腿酸啊,虽然下面人是瞧不见我,可我也不能蹲下啊是不是?我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受不得累,哎呀,腿抽筋了。”

宛清说着,拿手去撑城墙,梳云忙扶着,宛清朝她使了个眼色,梳云忙道,“少爷,少奶奶一路走过来的,腿怕是被人挤着了。”

莫流宸当即不傻站在那里了,过来扶着宛清,打算要抱她的,宛清忙止了他,“站一会儿就好了,相公,你站岗期间乱动会不会挨军棍啊?”

莫流宸横了宛清一眼,打横将宛清抱起,他再不走,下面还不知道要装什么了,宛清拿眼睛觑他,“父王一纸任命书让你一两个时辰就名扬大御了呢,比以前拿东西砸人还要出名,就这么轻易的饶过他了?”

莫流宸把宛清一把搂紧,“想的倒美,那惩治人的痒痒药还有没?”

宛清倏然瞥头望着梳云,梳云忙摇手道,“奴婢这里是没了,剩下的全给竹云带着去潼北了。”

莫流宸蹙眉瞅着宛清,谁才是她相公啊,不帮着他帮着父王,受苦受难的是他好不,宛清无辜的望着他,等发觉身边还有站着的官兵,忙红了脸道,“快放我下来啊。”

莫流宸执拗不过宛清,只得放她下来,宛清忙咚咚咚的下了楼梯,莫流宸既是动了,也就不好再站回去了,功亏一篑啊,把戴在头上的头盔拿下来,脑袋瞬时轻松了不少,一旁的北儿忙接了手,莫流宸追着宛清上了马车,那边锦亲王府的马车也驶近了,梳云忙道,“少爷少奶奶,王妃来了。”

宛清掀了帘子,就瞅见了王妃,王妃忙问道,“宸儿当真下来了?”

莫流宸蹿出来一个脑袋,很生气的样子,“父王这么待我,母妃得好好罚他,一定要让他打地铺,别给他被子。”

王妃听得直抚额,她让王爷帮着找个闲一点的事做一做,他怎么就忍心让宸儿来站城楼当守护了,王妃瞅着莫流宸,“那宸儿以后想做什么事?”

宛清瞅着莫流宸,就听他理直气壮的回道,“这次父王伤着儿子了,内伤很严重,得休息三五个月,至于做什么到时候再说,母妃,你回去吧,我和娘子要回顾府了,一定要记得别给被子给他,要亲自监督,不然,我就常住顾府了。”

莫流宸说完,就让车夫赶车去顾府,留下蹙着眉头的王妃,看来今晚她得睡地板了。

马车里,宛清瞅着他,拿手推攘了他一下,不确定的问道,“父王把你的面子扒光了就为了逼你让母妃让他睡地板?”

莫流宸靠在马车上,轻揉了下额头,他的面子这回真的没了,好在是解决了一件事,暂时母妃不会想着他没事做了,莫流宸点点头,宛清一阵唏嘘,至于绕这么大的弯弯么,直接往床上一趟,王妃哪里会真的轰他走,最多王妃转道睡书房而已,这是为了能睡同一个屋子而弄出来的呢,宛清现在已经无话可说了,王爷睡地板,王妃怎么会提这样的要求呢,肯定会自己睡地板,只要王爷不说,王妃没准会撒谎的,可王妃睡地板,王爷好意思么,这睡地板的肯定就是他了,王妃不好意思待在那里瞅着么,肯定会出去的,所以某人就有了亲自监督这句话,所以王妃栽定了,会一整晚睡不着的。

“父王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向着他?”

“父王要把所有的矿产全交给我,以后我就得东奔西跑不着家了。”

“所以,这就是交换条件?”

“父王说,辛苦的不能总是他一个,那么堆破石头他守了十几年了,看腻了,也该换人了。”

“所以呢?”

“你一定要生儿子,然后让父王直接传给他。”

“还是生女儿吧,有这么不着调的爹,当儿子太辛苦了。”

外面冷灼接替了车夫的位置,听着马车里的对话,嘴角抽个不停,眼皮直翻,忍不住出口打断道,“少爷,潼北来信了。”

听到马车内的应答声,冷灼把两封信递了进去,宛清接过一看,一封是冷魄写给他的,一封是竹云写给她的,竹云写的比冷魄写的厚实一倍不止,宛清把冷魄的信交给了莫流宸,然后瞅着手里把信封撑的鼓鼓的信,竹云莫不是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都写成了日记寄给她吧?

宛清拆了信,怕信被撕毁了,宛清干脆把信封沿边给拆了,里面果然是一打信,足有四五张呢,宛清随意的翻看着,不小心让一张折叠着的纸掉了下去,宛清微蹙了下眉头,不是信?

宛清弯腰去拾,捡起来展开一看,是幅画像,宛清瞅着,眼睛倏然睁大,沈侧妃?
第一百二十四章跑路

宛清惊叹画上女子与沈侧妃容颜之酷似,看细细一看又有不同,画上女子眉宇温婉,神色宛然,不似沈侧妃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凌厉,而且年轻不少,这女子是谁?

宛清瞥头去看莫流宸,想问问他可觉得像,就见他眉头紧蹙,宛清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相公,怎么了?”

莫流宸把信给了宛清,眉宇间有一丝的深沉,“第三支暗卫曾在潼北出现过,三年前灭了潼北王氏一族。”

宛清听了没什么大的反应,只在心底觉得灭族有些残忍了,错只在那么一两个人,犯不着所有人跟着陪葬吧,还有潼北王氏有什么特别的么,宛清带着好奇疑惑把信上的内容囫囵吞枣的看了一遍,心里惊叹不已,潼北王氏三年前乃潼北首富,却在一夜之间被灭了门,血流成河,集聚的财富一日之间不翼而飞,连屋子都被烧了个干干净净,片瓦不留。

这么大的事朝廷不可能没有追查,可是却是音讯全无,宛清记得潼北是六老爷管辖的地界,之所以让冷魄确定第三支暗卫在潼北出现过,是因为王氏灭门之日,有一子外出会客,逃过一劫,他得知噩耗赶回去的时候只在父亲被烧焦的骸骨里找到半截箭头,以后就常年带在身边,以便寻仇。

冷魄无意间见到此箭头,便想办法接近他,打探到这些消息,宛清瞧着都心惊,王氏一族被灭门只有一根箭头这么点证据,查了三年还在潼北,那第三支暗卫到底还做过些什么事谁知道,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需要灭人满门的,那王氏的钱财呢,都被第三支暗卫收刮了?

首富家可想守卫之严谨了,想要悄无声息的灭掉他满门,手底下少说也得有一二百人吧,有了那笔财富,如今那支暗卫到底有多少人?

宛清瞅着莫流宸,问道,“你是特地让冷魄去潼北查这事的,你怀疑父王这么些年没找到暗卫,是因为它压根就不在京都?”

莫流宸点点头,父王虽然有时候很糊涂,可暗卫是祖父留下来的,父王不可能纵容他们落在外人手里头,以暗卫的杀伤力遗落在外势必会成为一大隐患,父王一直在找,可是却是半点消息也没有,几年来头一回出现就是杀他母妃和宛清,太过不寻常了点儿,既然京都这一块有父王在查,那他就往外了查,王府能接近祖父书房的就那几个人,挨个的查,一个不落下就是了,一群暗卫这么些年总不能白养着吧,只要他们活动,就可能留下点蛛丝马迹,没想到等了这么些日子,总算是有些消息了,这暗卫八成就在六叔手里头。

没想到他做的这么隐秘,灭了人满门,人家还求他帮着查案子,能查出点什么才怪,就是有什么证据也被他给毁了,宛清真的庆幸他做的干净利索,不然倒霉的还是王爷,就算皇上不杀了王爷,也得下狠手惩治吧,没准就会收了铁帽子去,宛清现在确定王爷之所以平安活到现在,完全就是因为他手里那些未为人知的矿产和铁帽子护着,不然还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宛清把信折好递到莫流宸手里头,把那张酷似沈侧妃的画拿给他看,“相公,你先瞅着,我瞧瞧竹云给我写的信。”

宛清瞅着竹云写的信,瞅完一张眉头就紧蹙了起来,直接就塞到莫流宸手里头了,还未说话,冷灼便道,“少爷,少奶奶,到王府了。”

宛清眼睛利索的横扫完,然后叠好塞莫流宸手里头了,心里有些微的沉重,那边梳云过来扶宛清下来,宛清下了马车,莫流宸也跟着下了马车,看着王府鎏金的大门,觉得有什么不大对劲,他们不是该回顾府的吗,不是说好了在顾府住上两日的吗,怎么回来了?

宛清瞅着莫流宸,他不是明说了王妃要是不照着他说的做,以后就常住顾府的吗,话才说完没半个时辰呢,就变卦了?不帮王爷,要整他了?

莫流宸回头瞅着冷灼,声音里带了抹疑惑,“阿灼,你这错误犯的有些大了,连顾府和王府都分不清了,出了什么大事?”

冷灼冷翳的脸庞一片红晕飘过,正要跪下来请罪,突然一个竹叶青色的荷包从袖子里滚了下来,南儿忙去捡了起来,瞄了一眼就呀的一声叫了起来,“这不是梳云姐姐的针法么?这一针都走错了,她怎么还没改过来?”

宛清瞅着也眼熟的很,瞥头去望梳云,梳云脸红的像是蒙了层红绸似地,头低都快要把自己埋地里去了,估计是觉得四下的视线太过浓了点,一抬头,愤恨的眼神扫过傻站那里千年冷峻的脸庞红的像夏日盛开的映山红的冷灼,一把夺过南儿手里头拿着的荷包,捂着脸跑了,宛清长长的哦了一声,眼里带着捉狭,拍了莫流宸的肩膀,调调九拐十八弯的,“相公,咱们要成亲家了呢,我替梳云向你提亲,同意不?”

莫流宸一把拽住宛清的手,还亲家呢,亲家能有娘子亲,“为夫手底下人可是不少,随娘子你挑。”

宛清点点头,迈步往台阶上走,悠悠的道,“原来我是挺看好冷侍卫的,可梳云原就迷糊,这要嫁个迷糊的连路都认不清的,以后两人都犯起迷糊来,还不得饿死啊,相公你说是不是?还有哦,梳云和冷侍卫不是有仇么,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这要搁在一块儿天天闹腾的,没得把咱屋顶给掀了,万一下个雨什么滴还不得冻坏了咱啊。”

莫流宸在后面跟着,娘子言之有理啊,梳云羞跑了,却是没走远就在大门后面躲着呢,听了宛清打趣的话直跺脚啊,少奶奶成了心的羞死她才好,就没见过那么笨的,连马车都能赶错,要是换成别的主子就是有几条命也不够他迷糊的,错了就错了吧,荷包总的收好了吧,早知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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