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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庶女-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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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了吗?反正她是没瞧出来,宛清笑看着莫流夏和六太太,“六婶今儿就是跪死在这里也没有用,六叔犯的错可不是你求几句情,哪怕是以命换命就可以饶恕的,事关朝廷社稷,自有皇上定夺。”

宛清说完,扶着王妃就转身,转身时瞥头看了六太太一眼,随手卸下梳云头上的簪子,直接就扔在了六太太跟前,“想自杀还是换个簪子吧,六婶那个皮厚一点怕是扎不进去。”

梳云很不厚道的在笑声溢出口时及时捂上了嘴,门口瞧热闹的人都倒抽气,锦亲王世子这么凉薄,不劝解也就算了,还给人家提供利器,这六太太也真是的,好歹戏也演足一些吧,六太太真的要被宛清激的要刺脖子了,她手里的簪子不比梳云的炖,比梳云的还要锋利的多,可宛清这么一说,身后那些瞧不清状况的人只会说她不够诚心!

六太太咬紧牙关,外面那群人继续指指点点,不管怎么说也不会说锦亲王府做的很过分,敢合谋算计锦亲王,还差点将世子之位算计了去,若非半月公子治好锦亲王世子的腿,他也不可能上战场杀敌,建立赫赫战功,保卫大御安稳,此等狠心的女人,做的了这么多的错事还理直气壮的请求谅解,她怎么不体谅一下这位倾世王妃的苦楚,没凌迟她都是王妃和世子妃心软,现在还以死相逼,那边有人往菜篮子里找菜了,也不心疼那几个菜钱了,拿起就往锦亲王府门口扔了。

莫流夏挨了下菜,吓的一震,直往六太太怀里躲,六太太没料到结果会是这样子,心里慢慢浮上一股悲凉,那边宛清回头就看见南儿在人堆里,笑的那叫一个灿烂,果然是个机灵的,知道利用什么,宛清吩咐小厮道,“送六太太回北府,她要是想求情,就该去皇宫门前跪,滚钉板,伸鸣冤鼓,王爷也会将这些事交由刑部全权处理,要是六老爷当真冤枉,朝廷自会还他一个清白。”

宛清说着,福身看着六太太,“六婶素来聪明,六叔有没有活路,六婶难道心里没底吗,若是他像五叔一样,不管伏老夫人如何,他毕竟都是先王爷的子嗣,王爷也不会对他们痛下杀手,可偏偏你们不知足,肖想不属于你们的东西,落得今日下场也是报应,原本父王顾忌锦亲王府和先王爷的名声不打算宣扬六叔叛敌一事,北府也可避过流言,没想到六婶偏偏闹事,这会儿只怕流言过去,将来连累流夏都许不到人家,锦亲王府的名声六婶不在乎,我们还要,怎么做对大家都好,六婶不知道吗?”

六太太听得瘫软在那里,脸色青白的,莫流夏也睁大了眼睛,王爷没打算揭发爹爹叛敌一事?那方才……莫流夏白着脸看着六太太,六太太忙站起来,和莫流夏回去了,宛清瞧了嘴角忍不住划过一抹冷寒的弧度,扶王妃回去,然后才往观景楼上走,莫流宸就站在那里,一身墨色锦衣,墨发飞扬,一股傲气自然散发出来。

宛清上了楼,莫流宸瞥头看着宛清,笑问道,“想到什么好主意了?”

宛清睁大了眼睛瞅着莫流宸,“你怎么知道,六婶太过惹人厌烦了,不想看见她,我想让她永远出不了门。”

莫流宸点点头,“一会儿我就让人杀了她。”

宛清摇摇头,“杀了她太过便宜她了,让她出不了门我还是有办法的,活着才能赎罪。”

宛清说完,胸有成足的瞧了莫流宸一眼,转身去了药室,好半天才出来,将一粒药丸交给了暗卫。

宛清出来没多久,六老爷回府的消息就传了来,再没一会儿,六老爷于书房自尽的消息就传了开来,除了几个知情的人,六老爷死因就成了一个谜,不是说他潜伏在东冽打探消息吗,怎么回来自尽了?不管多大的流言,只要皇上没下旨以叛敌之罪当众处死六老爷,这些流言蜚语就难以伤及锦亲王府分毫,就算真如此,莫流宸东征大将军也足矣盖过一切了,更何况,这当头百姓们更关心朝廷与东冽的和谈一事,锦亲王府六老爷的死毕竟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和谈才是与他们息息相关的事,大事。

至于六太太嘛,第二天一早,北府就传开了,六太太伤心欲绝,跪在六老爷灵堂前,头发渐渐的落,一夜间,尽数落尽,这辈子只能在佛堂里吃斋念佛了。

得知这个消息,梳云睁圆了眼睛看着宛清,她是绝对没有想到宛清手里还有这等害人的办法,昨儿问宛清这是什么的时候,宛清压根就不说,还叹息呢,宛清瞅着梳云那眼神,一个爆栗赏了过去,“你以为我想用那个办法啊,那是给人家治秃头的第一步,先落发。”

梳云眼睛再睁,“啊?奴婢还以为一直就秃着呢,要是还长起来,那不是白忙活一场,浪费了好些药材。”

宛清再赏一个爆栗,“知道还问那么傻的问题,不继续用药,这辈子都难再长起来了。”

宛清赏完爆栗,转身去了书房,她心里有个疑问不解开难受,宛清趴在书桌上,“相公,父王是不是答应了六叔什么,他才自尽的?还有那个令牌,拿回来了没有?”

莫流宸轻点了下宛清的鼻子,“想要护住北府其余的人,除了这条路他还有别的选择吗?他只是求父王别在找大哥了,找个寻常人家将流夏嫁了,将莫流炐外放,至于暗卫,令牌是拿到了,只是皇上的意思是那暗卫是不能再留了。”

宛清听得有些怔愣,听这话六老爷是知道莫流暄的去处了,那暗卫,皇上不许留,估计是因为暗卫跟着六老爷时间久了,忠心于他,再收回来会坏王爷的事,宛清瞅着莫流宸,“你见过那些暗卫了,有多少人?”

“三个。”

宛清扯吧嘴角,这一路营救六老爷,死伤了不少,他倒是物尽其用,一支好好的暗卫,被他折腾的只剩下三个人了,助纣为虐,的确不该留。

伏老夫人有了她该有的下场,六老爷自尽而亡,六太太此后只有吃斋念佛的份,大门她是没那个脸面出了,莫流夏和莫流炐要为六老爷守孝三年,那时莫流夏早过了十八岁生辰,加上北府失势,也只能嫁给寻常人家了,莫流炐倒是有个小官职在身,念及他守孝,王爷决定三年后才外放他。

有了北府六太太的先例,五太太和二太太安稳多了,轻易不敢再迈进王府大门,只求这辈子能安稳的过完,若不是两位老夫人包藏祸心,也不会连累她们失了锦亲王府这棵大树的庇佑,受尽苦楚,走出去,听到了也是奚落讥笑之言,两位太太渐渐的从京都贵妇人中退出去,等流言蜚语过去,才敢出来,也只有夹着尾巴做人的份了,以前的趾高气扬,颐指气使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那几位太太的事到此就告一段落,暗卫的事也了了,但是那支暗卫有他存在的必要,所以王爷将令牌给了莫流宸,让他再培养一批出来,莫流宸接下了。

东冽使者被迎进行馆,皇上整整晾了他们三天才想起来有这一回事,然后吩咐礼部准备接风洗尘宴,让文武百官率家眷参加,莫流宸这个拿着东征大将军帅印的实权挂职拒不上朝的将军不但有帖子,还是金帖,还是皇上的贴身公公亲自送到绛紫轩的。

那日,南儿拿了帖子上观景楼的时候,宛清正在屋子里抱着啼哭的然儿来回的晃,莫流宸从书房出来蹙着眉头问宛清发生什么了,宛清撅了嘴,“还不是悠儿闹的,把玩具玩给他看他不乐意,非得自己拿,那小胳膊哪有那个力气,这不一失手,直接就砸然儿脑门上了。”

莫流宸瞥头去看然儿的额头,果然有些红,莫流宸难得的捏捏然儿的小脸,“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回头爹爹让你砸回来?”

莫流宸此话一出,宛清一脚飞过去,“这个还没哄好,再惹哭一个,你哄啊?”

宛清脚没彻底飞出去,立马就收了回来,宛清把然儿塞莫流宸怀里了,“你哄哄他,我要歇会儿了。”

莫流宸抱着然儿,宛清走哪儿跟哪儿,可就这么走了两步,然儿不哭了,宛清那个气啊,偏心,这么小就向着莫流宸,长大了还不知道听不听她的话呢,宛清气闷的回头就瞅见然儿一双呼着鼻涕的手往莫流宸脸上招呼,莫流宸脸色那个臭,直接就把然儿搁摇篮里了,然后觑着宛清,“娘子,女儿乖多了,咱生个女儿吧。”

宛清坐在摇篮旁的小榻上,悠悠的来了一句,“是谁说生两个儿子挺好的?这么快就改口说生女儿好了。”

莫流宸听得哭笑不得,就那么看着宛清一手一个的逗着,那边竹云拿了药膏来,宛清小心翼翼的帮着然儿擦药,那边悠儿看中宛清手里的玉瓶子,伸手过来抓,宛清瞪大了眼睛瞪着悠儿,悠儿完全就无视啊,小肥嘟嘟的手还在晃,抓不到,手就撑在然儿的身上要爬起来,那边莫流宸走过来,一手呼了悠儿的手,悠儿瞥头看着莫流宸,干脆把胳膊伸了,要抱抱。

莫流宸随手拿了抱枕给他,一旁的宛清瞅的那个无语,更无语的是悠儿抱着枕头就自己玩起来了,谁都不搭理了,然儿也对软软的枕头有兴趣,小手过来扯,最后两兄弟谁都不理了,只是胳膊毕竟小力气,拿不住一会儿,就掉下去,好在莫流宸速度够快,不然又得砸到了。

宛清把两个小屁孩抱到床上去,摆了四五个小抱枕搁那里,让他们自己耍去,北儿和竹云就在一旁看着,那个羡慕啊!

宛清揉着胳膊和颈脖子,那边莫流宸一双大手过来帮着宛清捏着,揉的宛清脖子一阵阵发麻,瞥头就看见那边南儿手里拿着金色的帖子,头低低的,不说话也不动,宛清蹙眉,“变木头桩子了?”

南儿走过来,头还是低,她这不是逼不得已变木头桩子么,少爷都憋了半年多了,这两日一眼就能瞧出欲求不满的样子,她怕闹出点小动静来会挨瞪,这不一直闷不吭声么,想溜不能溜,想吭声没胆子,就等宛清发现她呢,南儿忙将请帖递上,“这是方才公公送来的,让少爷少奶奶明儿去参加皇宫为东冽使者举行的接风洗尘宴。”
第一百八十八章珊瑚树

宛清接过金贴,那边南儿忙转身进了宛清的卧室,加入看小主子的行列,外面宛清翻看着请帖,抬眸扫莫流宸,扬了扬手里的帖子,“相公,金贴呢,皇上这么诚心相邀,你不去怕是不成了。”

莫流宸听了忍不住轻揪了下宛清的鼻子,妖冶的凤眸深处是一抹难掩的宠溺,“现在都是世子妃了,也该多瞧点书了,皇上对臣子下金贴,不去是要入狱的,御史台盯着呢。”

宛清听得哑然,扯吧了两下嘴角,诚心之外还有威逼呢,果然朝廷做事总有些既定的章法向着他,宛清耸了下鼻子,“请帖就是请帖,不管是纸的还是镶金嵌玉的,都改变不了它是请贴的事实,哪是人家请就非去不可的,不去最多也就不礼貌了些,目中无人了些,犯不着入狱这么严重吧?皇上不是知道咱和他相顾无言么?”

听着宛清这么说,莫流宸不得不说宛清有时候脑子里的想法就是跟旁人不一样,似乎没有皇权意识,将皇上看的跟旁人一样,莫流宸轻笑道,“为夫现在还是东征大将军,皇上是君,皇上允许我拿着帅印不上朝那是有求于人,正因为皇上有求与我,所以没有下圣旨而是用的金帖,一半诚心一半威逼,但是臣就是臣,皇上对臣子下令,不去就是不敬,御史台会弹劾为夫的,为夫现在也算战功显赫,又有特权不上朝,朝中不少人眼红,当初咱拿皇上立威,皇上也会拿为夫立威的,就算不敢将我下狱,但是训斥是少不了。”

宛清听了嘴巴微撅,还不知道一张请帖里有这么多学问,跟她知道的请帖大不相同,不过这皇宫她也会去的,若是处处避着皇宫,那跟温贵妃就没有正式打照面的机会,指望宛容一个人就想绊倒她,宛清也没抱太大的希望,还是得自己动手才成。

宛清还在思岑着,那边噔噔噔上楼梯的声音传来,梳云手里拎着两盒子糕点就上了楼,瞧见宛清和莫流宸坐在那里喝茶,梳云忙把糕点拿出来摆上,然后才对宛清道,“少奶奶,奴婢方才听说流雪姑娘又被毁容了。”

宛清听得一鄂,那边莫流宸眉头也紧蹙了起来,宛清当是莫流雪一个女子带了个孩子,虽然住的小院,可毕竟没人护着,就算有王凌风,不是说前些日子他回了趟潼北么,莫不是莫流雪遇上什么无赖了不成?

宛清对于莫流雪还是心存愧疚的,其余的人都是罪有应得,但是莫流雪另当别论,当日虽说是竹云在潼北救了她和悦儿一命,可救人是不图回报的,当初若非看她与沈侧妃长的酷似,竹云也不会插手过问人家郑府架势,就算心生怜悯,也有暗卫阻止她节外生枝,可正是因为那张酷似沈侧妃脸,让竹云对她的事格外的上心,对于莫流雪来说是雪中送炭,其实对于宛清他们说又何尝不是呢,没有莫流雪这关键的人物,彻底干净利落的绊倒两位老夫人谈何容易?

是宛清利用了她,才致使她有今日,六太太恨她厌恶她,三老爷不认她。

宛清从怔愣神游中回过神来,听梳云细说,她知道梳云刨根问底的本事,打听的应该不少,果然,梳云打听清楚了,这一回毁莫流雪容貌的还是北府,前一回是六老爷,这一回是六太太!

今儿是六老爷入土为安的日子,就算六太太惧怕出门,她也不得不去,一路送六老爷去锦亲王府的祖坟,莫流雪尾后跟随,六老爷自尽的消息京都人尽皆知,她不会没有听闻的,不管六老爷六太太有多恨她,她依然当他们是她敬爱的爹娘,虽然毁了她的脸,可是已经好了,如今六老爷过世,她也送上一程,当是报答他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当年除了不许她出门,也带给她许多美好的回忆。

莫流雪是好意,也没有正大光明的去磕头,不过就是在后面跟着,暗暗的送上一程,可六太太不理解,她认为六老爷今日之所以会死,全是拜她和宛清所赐,要不是宛清的丫鬟发现了莫流雪,他们辛苦布局了二十年的计划也不会失败,更不是害的她家破人亡,头发尽落,带着仇恨看莫流雪那张酷似沈侧妃的脸,六太太是一千一万个悔恨,当初怎么没有掐死她,心里一旦有这个念头,六太太真的发狂了,直接去掐莫流雪的脖子,当时的下人离的稍远,又被那一幕吓住,半天才回过神来拉人。

莫流雪看着六太太,就像看个陌生人一样,这真是那个对她笑宽慰她的娘,如今要亲手掐死自己了,莫流雪原是想就此死了,可万念俱灰之际想起家里还有个孩子,与她相依为命的悦儿,莫流雪这才奋力反抗起来,六太太掐不死她,长着长长指甲的手狠狠的朝莫流雪的脸划去,当即四根血印子就出来了,六太太连划了两下才被人拉开。

因为那时候六老爷还没入土,耽误不得,下人同情莫流雪,将六太太劝走了,莫流雪是哭着回到的小院,下人安葬完六老爷回来时一路窃窃私语,都说六太太疯了,这几日将北府所有的镜子全毁了,莫流夏藏了一面也被六太太找出来,当着她的面狠狠的扔了,莫流夏嘀咕了一句不满,六太太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再就是谈论莫流雪的事,梳云这丫鬟别的本事不大,这耳根子是最尖的,这不就听到了,当即拽了问,那些小厮瞅见梳云,面上都带了笑,可是一想到他们要敢与世子妃的贴身丫鬟说话,万一被六太太知道了,回去不挨板子才怪,梳云也知道,把荷包里的银子全拿了出来,舔着张可怜兮兮的脸苦求,那几个小厮互相发誓不告密,然后才将事情的经过说与梳云听,这才到宛清耳朵里来。

宛清听得直叹息,不知道说莫流雪什么好,说她迂腐自作自受,可人家才是有真感情的人,人家六老爷六太太当她是女儿那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嫡长子在人家沈侧妃手里,他们不得不疼她,要是真疼,会禁足她在屋子里不许出门吗,可就是这么一点温暖的虚假亲情,却让她以诚相待,宛清真是郁闷不已,六老爷六太太怎么教育的她,莫流夏不同是吃一家饭长大的,怎么差别那么的大,疑惑。

宛清不知道,莫流雪虽然和莫流夏同在一家,但是受到的待遇全然不同,以前在王府有沈侧妃震着,受到的待遇比莫流夏好不知道多少,莫流雪难得出门,沈侧妃也不想看见六太太的女儿四处溜达,可到了潼北之后,六太太对她的态度就全变了,有好的想着莫流夏,就是莫流雪的东西,六太太也会理所应当的拿给莫流夏用,而且理由很足,当初在王府宝贝疼惜她多一些,那是因为她身子不适的原因,现在在潼北了,她身子渐好,做姐姐的就该多疼爱妹妹才是,长姐如母,好东西自然仅着妹妹。

再就是教莫流雪三从四德,三纲五常,事事以他们为先,等于给莫流雪洗脑了,目的还不是怕那一日沈侧妃称霸王府,她膝下又只有莫流雪这么一个女儿,只要莫流雪的心向着他们,沈侧妃不足为惧,所以真正受到大家闺秀教育的是莫流雪而非莫流夏,莫流夏充其量也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孩,六太太只教会她去争去抢,争权夺势,爱慕虚荣,而莫流雪学会的是谦让恭谨孝顺知礼。

这也是莫流雪不幸之中的大幸了,若是跟着沈侧妃长大,她也不会是今日这样一个温婉的女子,哪怕无权无势,她也可以过活。

宛清忍不住轻叹了一声,让梳云拿一盒舒痕膏给莫流雪送去,梳云应下了,连赶着就出了王府去了莫流雪住的小院,约莫一个时辰的样子就回来了,梳云撅着嘴站在宛清跟前,将那盒舒痕膏原样放在了宛清跟前,“少奶奶,流雪姑娘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嫁人了,容貌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那张脸给她带来太多的痛苦,毁了也算是断了她的念头,好好和悦儿安稳过一辈子。”

宛清拿着舒痕膏,就这一瓶子舒痕膏没有两千两银子根本买不下来,她就这么拒绝了,容貌对于一个女子有多重要,她也能放弃,宛清有些钦佩她,可宛清不会让自己心愧难安,王凌风不是倾心于她吗,当初竹云不是渐渐说服的她有些动心,怎么又改变了,或许是因为曲折的身世吧,宛清决定帮她一把,也算弥补心中的那份歉意和感谢。

此时天色已晚,宛清让梳云把舒痕膏拿下去收好,下了楼推着悠儿然儿欣赏起了落日。

第二天一早,宛清就起床了,梳云帮着梳妆,今儿可是个大日子,东冽有意将公主和给她们少爷的事她们也有耳闻,不管是不是真的,可听着心里就是不舒坦,少爷岂是那些女子可以肖想的,还敢无视她们少奶奶,跟少奶奶比,她们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地方?不过就是空有一张俏丽的容颜而已,少奶奶也不差,最重要的是少奶奶心肠好,岂是那些包藏祸心之人可以比拟的,为了显示宛清的与众不同,梳云又把宛清珍藏的四叶草首饰拿出来了,四叶草可以带来好运,希望可以永远护着少奶奶和少爷,别让有心之人有机可乘。

宛清也许久没见过四叶草的头饰了,这一回戴在头上感觉不同许多,宛清翻着镜子,瞥头看着梳云,“你有没有觉得我好像变漂亮了些,是我自恋了?”

梳云连连点头,“奴婢也有这种感觉,少奶奶自生了小少爷们后,好像漂亮许多了。”

宛清扭了下眉头,随即把手里的铜镜放下,起身弹了梳云一个指,“不老实了吧,以前那是怀孩子浮肿,瞧惯了,现在瘦了些所以觉得漂亮了。”

梳云揉着额头,她就是觉得漂亮了些,不,是许多,那边宛清已经转身去悠儿然儿的床榻上坐着了,然后捏鼻子,摸摸人家堪比鸡蛋的皮肤,爱不释手啊,瞥头看着那边大号的,那皮肤似乎同样很好,不知道哪个更好,宛清爬过去,伸手摸摸,捏捏。

捏的正高兴,某人眼角倏然睁开,宛清手还在人家鼻子上,收都收不回来,莫流宸眸底半点惺忪睡意也无,眸底的笑意逐渐炙热,“一大清早就对我上下其手,有何企图?”

上下其手?宛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可别诬赖我,我可只碰了下你的脸,相公,我一直有个疑问想问你,你是不是喝米汤长大的,所以皮肤格外的好?”

这回翻白眼的改莫流宸了,还以为她……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莫流宸手臂一揽就要抱住宛清,宛清却麻利的拿了个抱枕塞他怀里,然后起来,好不容易才梳好的妆,今天还要出门呢,宛清站起来,然后催促莫流宸起来,“相公,该起了,一会儿跟母妃一块儿进宫,别让母妃苦等。”

宛清说完这话,那边悠儿的胳膊就伸了出来,两个小家伙也要醒了,宛清忙丢下莫流宸,去帮着穿衣,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圈,也没发现梳云那丫头,宛清呲牙,她倒是识时务会溜。

吃完了早饭,宛清就和莫流宸去了王妃屋子,王妃正交代奶娘话呢,怀里还抱着璃儿,宛清请了安就上去逗璃儿,璃儿有五个多月小六个月大了,眼睛很明亮有神,再有四个月她就能说话走路了,想着她摇摇晃晃的样子,宛清恨不得时间飞逝啊!

王爷出来逗乐了璃儿一会儿,那边小厮来禀告马车都准备妥当了,王妃才把璃儿交给奶娘,出了门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进宫在它该停的地方停下,宛清掀了帘子,就瞧见好多马车停在周围,宛清下了马车,去扶王妃下来,不巧国公府的马车就在四五米远处,那边大太太也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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