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爱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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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初的天气虽然已经冷了，但是有的东西却不受气温影响，冷热自控的，心情就是属于这一类的。欧周钱浅两个人的相处，平静。但是，钱浅在这平静中悄悄的种着贴心树、快乐草、渴望花，不急不缓的拉着欧周一起做着园丁，慢慢的护着一方花园里的一切一切。欧周的步子慢慢开始走得轻松，轻松的程度虽然还是很拘谨，但钱浅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当然，注意到的不止只是钱浅一个人。
　　这天下午，钱浅刚跟欧周讲完电话，欧派的电话就到了。（“钱浅，我是欧派。”）
　　“欧派，有事？”　钱浅停下手里的活，直觉欧派有事。
　　（“我在你楼下咖啡厅，下来坐坐吧。”）欧派的语气很温和，但是却不容钱浅说不，钱浅思索了一下，
　　“好，我马上到。”
　　收线，钱浅拿着手机，下楼。
　　咖啡厅里，　钱浅看见欧派和龙依对坐在窗边，轻声说着话。两个人的侧影看起来很舒服，周围的空气光线都很柔和，给人一种理所应当如此的感觉，很强烈。钱浅看着他们的身影，心里闪过一个想法：欧周，是不是也见过这样的画面？这样的画面让她想到的该是只有痛苦吧！
　　“嗨，医生。”钱浅笑着招呼。
　　“嗨，钱浅。坐这儿。”龙依的笑脸很灿烂，起身挪到欧派身边，让钱浅坐在他们对面。
　　欧派笑着跟钱浅点头，抬手招来服务生，钱浅叫了杯黑咖啡。
　　“老大也欢喜黑咖啡的哦~~”龙依语气表情都暧昧的要命，笑得跟小女孩似的。
　　钱浅笑着摇头，这个龙依跟自己见过几面而已，却是很谈得来，很亲近的感觉，于是接招：
　　“欧周已不喝黑咖啡好久喽~~”
　　“啊……”龙依发出噎住一般的声音，“真的？”
　　钱浅点点头，
　　“喝得少了，这样比较好。”
　　“你……天使啊！”龙依一下子过来抱住钱浅，“老大一向都是把咖啡当水喝的，哪有人说得了？你给她惯了什么汤了？”龙依搭着她的肩膀一脸请教，眼睛里却是揶揄。
　　“不是灌汤，是吹风。医生你应该比我吹得更好一些。”钱浅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风？”龙依问。
　　“嗯，就是那种医生你吹得最好的风。”钱浅笑着看了眼欧派，欧派也笑了一下，伸手拉过龙依坐回自己身边。
　　“钱浅……”龙依还是问。
　　“枕边风。”钱浅一挑眉毛。
　　龙依的脸僵了一下，暧昧的笑起来。　
　　“钱浅，刚才我妈打电话说我姐告诉她　她要去接小柯诺诺放学，还说晚上带他们出去吃饭。”欧派喝了口咖啡，看着钱浅说，脸上的表情有点认真。
　　“嗯，我们约好一起吃晚饭。”钱浅看到欧派身边的龙依的微笑。
　　“谢谢。”欧派认真的道谢，龙依也在一边点头。
　　钱浅微微一笑：
　　“用不着谢。”
　　“你知道……我姐第一次去接孩子们放学，回到家后，两个孩子开心得……”欧派皱起眉头，“我当时不在家，我妈说孩子在门口跟我姐道别后，在屋子里开心得直蹦，连小柯的话也多了起来。第二天见到我，还跟我得意的炫耀。”欧派看着钱浅，钱浅看得出欧派心里很波动。
　　“上次小柯打架，他们给了老师我姐的电话，那天的事你也知道。事后两个孩子什么都没说，谁也没注意他们的想法。但是，”欧派撇开脸，“那天，小柯无意中说了，他说：‘我还以为妈咪不会再去我们学校了呢！妈咪今天去接我们放学啦，开车载我们回家的呢！’　我很少见这孩子说话那样……愉悦。”欧派回过头，看着钱浅，龙依拉着他的手，还是微笑着。
　　钱浅回想那天跟欧周解孩子放学的情景，当时孩子们是很开心，欧周却是有点不自然，但是感觉得出她的心情还不错，没想到孩子们背后藏着这么多。
　　“从这两个孩子开始上学，不，是从来，我姐从来就没怎么过问过孩子的事。但是最近　她开始亲近孩子了。”欧派接着说。
　　“钱浅，老大开心吗？”龙依突然问出口，欧派也用眼神询问。
　　钱浅收回思绪，看着对面，
　　“你们不想她这样？”钱浅知道不是的。
　　“不是。”欧派笑着说，“只是……你知道，我应该把她照顾得很好的。”欧派的情绪好像不太好。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钱浅啜了一口咖啡，“放心，我没有为难她什么。”
　　“对不起，钱浅，我只是……”欧派不自然起来，“有点不放心。”他歉意的一笑，龙依轻轻拍拍他的手臂。“你知道，我姐她有时很感性，很……迁就。”欧派用词很小心。
　　钱浅笑了起来：
　　“欧派。谢谢你。”欧派和龙依都看着她。
　　“谢谢你把她照顾得这么好，谢谢你能让我能有机会也来照顾她，爱护她。”钱浅真诚的看着他们。
　　“现在欧周做的都是她想做的，这点你们不用担心。我只是站在了一个比你们都合适的角度说说话，让欧周有做自己渴望的事的理由。”钱浅的话让欧派皱了眉毛。
　　“你们是她的家人，关心她，爱护她，这我绝对相信，而且做得很好，很不容易。这家伙，不好弄……”钱浅笑着说，“只是，你们的经历，环境，位置，关系，使得有些话你们说出来的效果会打折扣，而你们也不敢说。”钱浅指尖拍着咖啡杯，她看到欧派的眼睛里有着以前没见过的无奈，龙依则是低头搅着咖啡，“不好意思，如果我的话让你们不舒服，我抱歉，我只是说自己的想法。”钱浅觉得自己的话可能说重了。
　　“没关系，你说得没错。”欧派笑了一下，向后靠着椅背，再开口时声音里有着浓浓的难过。
　　“我姐她……一直觉得亏欠我们，一直都这么想。”
　　钱浅发现欧家姐弟难过、心情不好的时候，声音都会低很多，但是依然很亮。
　　“但是，我欠她的更多。”欧周握着龙依的手，用力的跟钱浅说，
　　“我欠她两条命，或许还要多。”欧派的话让两个女人都停住动作，钱浅是惊讶，龙依是沉默。
　　欧派看着咖啡杯里的咖啡，回忆着说：
　　“我姐身上的疤，都是用我的命刻的……”龙依静静的靠着欧派。
　　“第一次，初中，初二，我们放学回家，骑着自行车，车把刮在了一起，平常这种情也发生过，都很快就能分开……但是那天，从前面一侧，不知道哪里蹿出一辆拖拉机，斜着过来，速度很快，冷不丁的就把我的自行车挂住了，当时，我们马上就要被那拖拉机带倒……　我应该是被压在下面的，但是我姐硬是把我拉过来……我们都倒了，姐被我和自行车压在下面，司机急了，错踩了油门，我们被一路推着，我当时就感觉我们和自行车都在往拖拉机底下卷，我慌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我姐托起来，踢出来……　我跪在路边，眼睁睁看着拖拉机推着我姐，地上一片火花，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很刺耳，我姐一直被拖拉机推着，直到卡在马路牙上……一动不动，全是血……”欧派的眼睛直视着钱浅，眼睛一眨不眨。钱浅心里明白，欧派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龙依轻轻搂着欧派。
　　“第二次，”欧派咬着牙，接着说，钱浅觉得今天的欧派不太一样。
　　“第二次，高二，暑假前学校大扫除。”欧派看着钱浅，“当时，馨姐提前回北京了。”钱浅点点头。
　　“我姐被分去擦玻璃，呵呵，她最不喜欢擦玻璃，也擦不好。”欧派的笑有点怀念的味道，
　　“我干完自己班级的活，她的玻璃还没擦完。我拉着莫非上去帮她。就剩下最上面的两块玻璃了。我姐下去洗抹布，我和莫非在上面。”欧派伸手接着搅咖啡。
　　“他们班的一个很熟识的同学，跟我开玩笑，挠我痒痒，我忘了自己是在四楼的窗户上，条件反射的就收手了，结果，人就向外倒了……谁都没反应过来，我姐，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快的速度，冲了过来，拉住了我的衣服，给了我们反应的时间　。她的膝盖撞破了底下的玻璃，双层的玻璃，大腿卡在两个窗框空里，也不知道玻璃到底划破她哪里了，流了好多血，衣服都红了。我上来后，她差点把那个同学打死，我抱住浑身是血的她，感觉到她浑身都在抖，看着我就晕过去了……”欧派有点激动，龙依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馨姐嫁给我，我却没有照顾好她，生了那么重的病我都不知道^……我姐的伤心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所以，钱浅，我绝不再让我姐受任何伤害！”欧派话里的警告意味很浓，“你应该感觉到了，我姐她对你不一样。我不知道自己……对你们……开始时作的到底对不对。”欧派看着浅浅的眼神有着担忧和一丝恳求。　
　　钱浅明白欧派和欧周这对姐弟之间的感情了，想起龙依说过的话：欧周为了家人能拼上命。安静的看了他们一会儿，钱浅笑了，开口说：
　　“我说的话或许你们不爱听，但是请允许我说完。你们之间的过去谁都摆脱不了，欧周更是深陷其中，这段时间的相处　，我认为她一直认为所有的事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使得所有人痛苦，一直在痛苦中自责。而你们呢，又过分的把她保护起来，谁也不提过去，但是不提就没问题了吗？那么多过去的影子就活生生地摆在那儿呢！你们谁都不说，也是，我还是那句话，你们之间的种种让你们不能开口，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欧周现在的压抑或许就来自你们的缄默。我不是评判你们的做法，我只是想说：我只想让她开心，能跟我一起分享生活的种种。你今天的话，我明白。你怕我影响欧周太多，她会再受伤害。欧派，别想太多，放轻松点。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我的位置我的身份能让欧周静心思考我说的话，什么能说，什么该说，怎么说，那就是我跟欧周之间的事了。”钱浅细细的说着，不急不怒，笑吟吟的看着欧派。
　　欧派静静地听着，眼睛里有着感激，喝起咖啡。
　　“钱浅，你别介意。主要是老大这段时间　真的不像是这些年的她，变得热乎起来的感觉。然后，欧阿姨他们有点不安，老人家们始终对老大不放心。”龙依急急的解释。
　　钱浅点点头，
　　“我明白，是不习惯，然后集体轰炸你了，对吧？”钱浅看向欧派后瞥了手表一眼。
　　“喂喂，不是吧？”龙依的活泛劲儿又来了，“你才陪我们坐这么一会儿，该不会是就要走人吧！”龙依单手轻拍了桌子一下。欧派会心一笑，拉回龙依的手。
　　“嗯，没错，我急着做东去吃饭。”钱浅说，但却没起身。
　　“好。钱浅，今天你多见谅。以后有事只管开口。”欧派冷静地说着。
　　钱浅看着欧派，侧了一下头，还是开了口：
　　“欧派。”欧派看着她，听下文。
　　“我和欧周，还有很多很多要解决，或许很快，或许很久，但是我的话是：我不会让她难过，也不会轻易被她气到。”钱浅呵呵一笑，龙依明了的点头：“没错，老大气起人来还真够你吃一壶的。”
　　钱浅继续说：
　　“在感情面前，亲情，爱情，友情，人都会有钻牛角尖的时候，没有圣人，谁都不例外。但是，我请求你，如果哪天欧周有求你做什么事，你不要什么都由着她，不要钻进亲情的牛角尖，解决事情的方法永远不是只有一个。当然，我尽量不给欧周找你帮忙的机会。好让你有时间去搞定身边的医生大人。”钱浅诚心满满的说着，轻松的语调里有着要求和恳请。
　　欧派看着钱浅，好一会儿，笑着点头。龙依在一边突然安静了，看着钱浅一会儿，说：
　　“钱浅，你他妈的快把我招哭了！”
　　
　　（63）
　　当钱浅牵着欧柯欧诺走进孔峥的地方时，刚巧孔峥从里间出来，看见钱浅手里牵着的两个漂亮孩子，一下子楞住了，然后急忙走近，问：
　　“哪里来的孩子？”边说边上下打量孩子们。
　　“欧周的宝贝。”钱浅笑着跟老友说。
　　“阿姨好。”两个孩子礼貌的招呼，弄得孔峥又一愣，“厄……　好，好。”
　　“欧周呢？没一起？”孔峥向他们身后望去。
　　“妈咪有事，一会儿就来。”诺诺回答孔峥。
　　“噢，真乖。”孔峥看着诺诺，发觉小柯安静的看着自己。
　　“欧周回公司一趟。”钱浅拉着孩子要找座位坐下，却被孔峥拉住。
　　“进里间吧，大家都在。不知道你会来，维梓说不知道你跑哪去了。不介意吧，我是说，　嗯……欧周。”孔峥看着两个孩子说话。
　　“我想不会，就一起吧。”钱浅低头对孩子们说：
　　“咱跟妈咪和阿姨的一些朋友一起吃饭，好吗？”
　　诺诺看看小柯，小柯抬头问钱浅：
　　“妈咪会找得到我们吗？　”
　　孔峥和钱浅都笑了：
　　“会的。”孔峥指着前台的一个服务生说：
　　“看见那个阿姨了吗？”诺诺和小柯望过去，点点头。
　　“她认识你们妈咪，一会儿妈咪来了，那个阿姨会告诉你们妈咪你们在哪的。”
　　孩子们放心的点点头，小柯拉着诺诺的手，对钱浅说：
　　“阿姨，可以了。”那语气逗笑了两个大人。
　　一进了里面的包间，钱浅就笑了。孕妇亚文同志已经在那儿了，不只是人在，还带来个大沙发，横在包间里，孕妇大人正安坐其上，大大的肚子看着很平和，　身边坐着剥橘子的徐果，徐果瞄了一眼钱浅，把一瓣橘子喂到孕妇大人嘴里。钱浅看向孔峥，孔峥一副没办法的模样，钱浅猜一定是准爸爸的杰作。
　　“你家那位放你出来了？不易啊！抬出来的？”钱浅跟她打趣。
　　“不是放，是押。”徐果笑着说，“你是不知道啊，那个唠叨劲儿，我是服了！”
　　“也是，挺着个大肚子，你就消停点，也让人家省省心　。”钱浅看到亚文同志的眼睛盯在两个孩子身上，乐得跟个大喇叭花似的。
　　“亚文，你看什么呢？乐成这样？”钱浅打趣老友。
　　“呀，诺诺，小柯~~”商大助看见两个孩子，从一旁杀过来。
　　“阿姨。”诺诺亲热的打招呼，小柯则是看着这群大人，目光在亚文的肚子上停了一会儿便挪开了，而诺诺则是好奇的盯着亚文的肚子不放。
　　钱浅把两个孩子安置到椅子上，孔峥拿了两杯果汁放在他们面前。小柯把一杯轻轻挪近诺诺，诺诺叼着吸管大大方方得喝着。小柯喝了一口就放在一边。
　　小柯的举动大家都看在眼里，心里觉得这个孩子不一样，很懂事。
　　“嘿，小鬼，你叫什么？”亚文抚着肚子，语调比较温柔的问道。
　　“我是欧柯，妹妹叫欧诺。”小柯看着亚文回答，末了又加了一句：
　　“我不是小鬼。”
　　小柯和亚文的第一轮对话让大家都笑了。
　　“哈，还挺难斗。那你知道我是谁吗？”亚文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让肚子得到充分舒展。
　　“你是孕妇。”小柯看了她一眼，又回头看向妹妹，发现诺诺的嘴角有果汁，拿过口杯里的餐巾纸给诺诺擦好，然后把餐巾纸地给诺诺，诺诺笑着接过来，晃着小脚丫继续玩着喝。
　　小柯的聪明，冷淡和细心出乎大人们的意料。
　　“你很聪明，对妹妹很好，有哥哥的样子嘛。”亚文夸奖他。
　　“妈妈太辛苦，舅舅太忙，外婆们年纪大了，”忧郁从小柯的瞳仁里一闪而逝，但还是给了个勇敢的微笑着：“所以，我必须照顾好妹妹和自己。“
　　小柯的话让在场的人呼吸一窒，钱浅心痛的哑了嗓子，她很庆幸欧周此时不在。
　　“那么，你快乐吗？”亚文轻轻的问，让钱浅一惊，看向老友。难道是要做母亲的人都会这么敏锐吗？第一次见面，就能踩到孩子的痛处。还如此直接的说出来，钱浅不知道老友是什么意思，紧张的看着小柯。
　　“妈妈妹妹快乐，我就快乐。”靖旻冷静而沉着的抬头凝望着亚文，漂亮的眼里有着对母亲和手足的挚情真爱，以及一丝渴望。
　　他实在不像个孩子。钱浅心惊的想，对这孩子更加心疼。　看着这个小大人，钱浅突然很想念欧周，一抬头，发现欧周正静静地站在门口，她，应该都听到了。
　　“欧周。”钱浅叫出声来，大家才发现，看向门口。
　　“妈咪~~”诺诺欢快的跑下椅子，奔到欧周身前停下，小柯则是离开椅子，站在原地看着欧周。
　　“妈咪，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诺诺仰着头，很开心。
　　“嗯。”欧周有点走神，大家明白他估计是听到了刚才小柯的话。虽然不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小柯的话谁都会心里不舒服吧。气氛有点沉了。钱浅走过去，拉着欧周的手，刚要说话，孕妇大人倒先说话了：
　　“我说木头，你怎么这么慢？赶巧了，一起吃顿饭吧！”语调调侃。却不想惹来了孩子们的不满。诺诺回头看着她，小脸上的笑容没了，小柯说话的语气明显有点硬：
　　“阿姨，你不可以这样叫我妈咪！”
　　“对，阿姨，你不能这样叫我妈咪！”诺诺十分赞同哥哥的话。
　　亚文看着两个愤怒的小家伙，又看看钱浅和欧周，不禁笑了。
　　“好好好，阿姨错了，阿姨不能叫欧诺欧柯的妈咪是木头，阿姨以后不会了，好吗？原谅阿姨。”语气很和气。旁边的商维梓吐了吐舌头，没出声。
　　钱浅看着与平日不同的老友，心里很是感激。　
　　“嗯，好。”诺诺的笑脸又回来了，小柯也不再说话。但是亚文又来话了：
　　“可是阿姨我就是饿了，要不是等你们妈咪，阿姨早就开始吃饭了。你看看，把我宝宝都给饿着了，看，在里面闹起来了。”亚文边说边摸索着自己的肚子。
　　欧周很久没见到萧亚文了，看见她的大肚子　，一下子愣住了，眼睛盯着她，好像在想些什么。钱浅看在眼里，心里有点担心，现在这个情况势必会让她想起某个人了。钱浅拉着她的手，轻轻挠着手心，让欧周回过神来，看着钱浅，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微笑。
　　萧亚文的这番话引得两个孩子注意了：
　　“阿姨，”诺诺向她靠近了一步，“你是说　小宝宝在你肚子里面动？”眼睛在亚文的脸和肚子之间瞄。小柯也看向她。
　　“是啊，我饿了，宝宝心疼我，就会动来动去。不信你摸摸。”钱浅看着老友难得的好心情，明白是这两个孩子对她口味了，无论是从哪个角度。
　　“摸得出来？”诺诺一脸惊讶，又靠近一步，回头看向小柯，小柯也好奇的一侧头。
　　“当然。摸摸看你就知道了。”亚文接着说，还轻拍自己的肚子。
　　一屋子人都不说话，静静的。诺诺好像想起什么，回头看向欧周：
　　“妈咪，你说我能摸得到吗？”
　　小柯也看着妈咪。
　　钱浅用力的握了握欧周的手，欧周看向她，她笑着向欧周点点头。
　　“能。”欧周的声音有点哑。
　　诺诺听见妈咪的话，终于走到亚文身边，小手轻轻的模上亚文的肚子，小心翼翼。亚文一笑，拉住她的手向一处摸去，诺诺受惊一般的收回手，回头惊喜得跟大家说：
　　“真的，小宝宝在动，真的！哥，妈咪，你们来摸摸！”诺诺的惊喜感染了所有人，大家都噙着笑看着她。诺诺干脆过去拉着小柯到亚文身前，亚文拉着两只小手在肚子上停了一会儿。
　　“看，看，是吧？！”诺诺这次没有收回手，跟哥哥说到，小柯的脸上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妈咪~~”小柯回头叫了欧周一声。钱浅轻轻一推欧周，欧周轻悄悄的走到沙发前，看着两个孩子，慢慢蹲跪在亚文身前，萧亚文看向钱浅，钱浅笑着摇摇头。
　　“妈咪。”小柯看着欧周，眼睛里的依恋很浓。
　　“嗯。”欧周没说什么。
　　“妈咪，我们也在你肚子里动吗？”小柯和欧周对视了好久，小柯问出口。
　　“对哈，妈咪，我们在里面时是什么样啊？也这么大吗？　”诺诺也提出问题。
　　欧周看着他们，目光慢慢移到萧亚文肚子上，诺诺的小手还在上面贴着。
　　“你们……”欧周开口说话，声音有点抖。
　　“你们……开始时没有这么大，很小很小……”欧周慢慢地说
　　“很小？那我们乖吗？”小柯又问。欧周的脸向小柯的方向侧了侧，但目光还在亚文的肚子上。
　　“开始时，不乖，一点都不乖……”欧周慢慢看向小柯，但是眼神却没有落在儿子身上，亚文和徐果互看了一眼，看向钱浅，钱浅则是静静的看着欧周。
　　“你们不欢喜妈咪吃的东西，弄的妈咪吃什么都吃不下，吃一点都吐出来……弄的妈咪没有力气，很难过……”欧周皱了眉毛，两个孩子一下静下来，一句话也不说了，欧周的眼神慢慢落回小柯身上，又接着说：
　　“……直到妈咪病倒了，你们才变乖。”欧周台手摸着欧柯的小脸，小柯一动没动。
　　“你们变乖了，妈咪也开心了……每天跟你们聊天，说话，讲故事，拉琴……”两个孩子不再搭话，静静的听着。
　　“一天天的，你们也变得大了起来，比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