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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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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夏蝉又从通讯里把他的名字找出来,问道:“你有没有别的备用账号,私人的。”
    半晌,屏幕上跳出贺槐生的回复:这就是私人的。
    夏蝉盯了贺槐生那蓝天白云的头像看了片刻,给他改了个备注:平安保险王富贵。

  ☆、第12章 迷迭(02)

夏蝉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在会上的表现就被贺启华另眼相看,平日该做什么还得做什么。
    这样兢兢业业又干了一个月,夏蝉总算接到一桩稍有意思的任务:与公关部接洽,主持举办五月初的一个商务酒会。
    商务酒会的规格不大,公关部也不甚重视,只派出了筹划组的一个初级公关与夏蝉合作。
    这人叫做张彧,二十三岁,刚刚从大学毕业,一米八的个头,看着很唬人,然而一开口就显出学生气有余,经验不足。夏蝉倒挺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比如刘宝娜,心思都十分单纯。
    张彧初见夏蝉,稍显拘谨,因为据说秘书室的个个是站在空调上说话,十分高冷。
    哪知夏蝉这人看似不苟言笑,相处下来实则还挺随和,自己有主见,也能听进别人意见。不过半天,张彧就适应了夏蝉的行事方式,很快与她敲定了方案。
    具体事宜,两人分别去落实。张彧负责确定宾客名单和各自抵达时间,夏蝉负责订酒店和与酒店工作人员商量具体细节。
    酒店自然不作他想,首选凯泽。
    夏蝉在凯泽工作许久,前厅和礼宾部都有熟人,是以省了不少麻烦。
    花了半天,大体事项初步确定,夏蝉一看,时间还早,便去找陈艾佳探班。
    陈艾佳如今有了自己的办公室,虽然不大,但比原来地下二层几人公用的休息间要好得多。
    陈艾佳领夏蝉在办公室坐下,又问她:“喝什么?我这儿有天目湖的白茶。”
    夏蝉忙说:“白水就行了,可别让我喝茶。”在刘弘毅手下干了五年,如今看到茶仍觉得心有余悸。
    陈艾佳笑了,给她递了瓶矿泉水,背靠在办公桌上,问她:“最近怎么样?”
    “还行。”
    “在贺启华秘书室,能不能捞到什么福利?”
    夏蝉瞥她一眼,笑说:“能有什么福利?贺总都五十多了,女儿比我小不了多少。”
    “我没说老贺总。”陈艾佳似笑非笑。
    “那更不可能。”
    陈艾佳笑过,敛了神色,“跟你说件事儿,你可能想都想不到。”
    夏蝉心里已知道她要说什么,面上倒是一点不显露,“什么?”
    “如玉现在给贺槐生当助理去了。”
    “真的?”夏蝉佯装惊讶,“他俩怎么搭上的?”
    陈艾佳耸了耸肩。
    夏蝉沉默片刻,“如玉在贺槐生跟前,肯定吃不了亏。”
    “岂止。贺槐生再怎么如外界传言的那么窝囊,人家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比如玉那居然对女人动手的前男友,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夏蝉拧开水瓶喝了一口,没接腔,转移了话题,“宝娜在值班?”
    陈艾佳开了对讲机,“我问问。”
    不一会儿,刘宝娜风风火火地跑来办公室,见面就将夏蝉一把抱住,呜呜哭诉。
    夏蝉哭笑不得,安抚她两句,问了问近况,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恰好张彧又打来电话,便准备告辞。
    刘宝娜依依不舍,“夏蝉姐,你下回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这几天要在凯泽办酒会,见面机会很多,我明天还要过来拟菜单。”
    刘宝娜点头,“那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吧。”
    夏蝉想了想,答应下来。
    第二天上午,夏蝉又来凯泽,与餐厅确定了宴会菜品。中午,夏蝉跟刘宝娜去酒店附近的茶餐厅吃饭。
    酒店有员工餐厅,而且伙食不错,价格又便宜,是以平常出来吃的人并不太多。扫了一眼,也就看见那么几个凯泽的人。
    刘宝娜确定四下会注意到这边,压低了声音对夏蝉说:“夏蝉姐,我跟你说件事,你想都想不到。”
    夏蝉憋住笑,“什么事?”
    “我周末不是一直在手语培训班做兼职吗,你知道前几周谁去上课了?”
    夏蝉假装好奇,“谁?”
    “如玉姐。”
    “她学手语去了?”
    刘宝娜点头,“你说,她是不是搭上贺槐生了?”
    夏蝉低头吃菜,“搭上又怎样。”
    “贺槐生以前追过你啊。”
    “追过我,还不许再追别人了?”
    刘宝娜似觉得惋惜,“夏蝉姐,你也来学吧。”
    夏蝉果断拒绝。
    “我给你开后门,不收你学费。”
    夏蝉笑了,“宝娜,行了啊,别跟卖安利一样。”
    刘宝娜问了问夏蝉在星晖集团的工作,心生神往,“你们公司有适龄未婚男青年吗?”
    “有还能给你留着,我自己终身大事都还不知道怎么解决。”
    刘宝娜笑嘻嘻看着夏蝉,“夏蝉姐,你这样长相的,注定不会嫁凡夫俗子。”
    夏蝉一时沉默。
    可她连凡夫俗子都留不住。
    中午休息时间短,吃完刘宝娜就得回酒店工作。夏蝉与她在茶餐厅门口分别,给张彧打了个电话。
    张彧说名单和时间都已经确定,马上能给她送过来。
    夏蝉翻了翻名单,在里面发现了贺槐生的名字。
    “都打电话了确认了?”
    “打了。”
    夏蝉点头,“那这名单我先拿去,有什么变动,电话通知我。”
    夏蝉拿着名单,又赶去礼宾部确定迎宾流程。一整天,忙得像只停不下来的陀螺。
    下午三点,总算所有事情大体筹备完毕。
    夏蝉赶去与陈艾佳道别,陈艾佳抽出张券,“酒店的水疗spa,你要不要上去做一个?”
    夏蝉不客气地收下来了,翻了翻包,也翻出几张代金券,“星晖家居有个澳洲设计师的产品在处理库存,估计折扣力度很大,你可以过去看看。”
    陈艾佳收下了,笑说:“一个桌子就要好大几万,打折了我也买不起。”
    一晃就到了酒会当天,夏蝉和张彧不敢怠慢,提前到达酒店,一个守在门口,一个守在会场,随时关注动向。
    六点半开始,宾客陆续抵达,到七点,名单上所有客人都已到齐,除了贺槐生。
    夏蝉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微信。
    等了片刻,贺槐生回复:在路上,酒会可先开始,你在门口等我。
    夏蝉不得不从,给张彧打了个电话,让他注意关照会场情况。
    夏蝉在门口站了约莫五分钟,忽听大厅里一道脚步声,张彧急匆匆跑过来,“夏蝉姐!”
    “不是让你在会场招呼,怎么跑下来了。”
    张彧喘了口粗气,“刚,刚才公关部同事跟我打电话,说是香港著名摄影师何厚照要来,还让我们安排接机……”
    夏蝉面色一沉,“你怎么没通知我。”
    “何厚照的助理昨天联系的公关部,我在外面公干,同事接的电话,事后忘了跟我说……”
    “何厚朝几点下飞机?”
    “六点……”
    现在已经七点十分。
    夏蝉一咬牙,“联系方式给我。”
    张彧一愣,“我……我忘了问我同事。”
    “赶紧打电话问!”
    张彧急忙到一旁去拨号,片刻,他哭丧着脸,“我……我同事下班了,没记号码。”
    夏蝉深吸一口气,想了想,给贺槐生发了条信息,“贺先生,是否认识香港摄影师何厚照?”
    等了半晌,没有回复。
    夏蝉按捺怒火,“不管用什么办法,你现在立马去给我弄到联系方式。”
    吩咐完张彧,夏蝉自己也没闲着,拿手机上了何厚照摄影工作室的官网,从那里扒出个联系方式,打过去却是无人接听。
    没办法,只得翻出通讯录,给可能认识何厚照的人挨个打电话。
    最后,终于在陈蓉那里得到了联系方式。
    夏蝉顺了顺呼吸,正要把号码拨出去,忽见车灯一闪,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夏蝉赶紧迎上去,却见贺槐生从副驾驶下来,又绕到后方打开了车门。
    后座上又下来一个男人,齐肩中发,西装革履,正是摄影师何厚照。
    另一侧车门也打开了,紧跟又下来一个人。
    夏蝉看了一眼,是傅如玉,微微一怔。她也也没时间在意,几步走到何厚照跟前,鞠躬道歉:“何先生,鄙公司招待不周,十分抱歉。”
    何厚照哈哈大笑,拿蹩脚的普通话说道:“不不,十分周到,小贺总亲自去机场接人,我感到非常荣幸。”
    夏蝉一愣,看了贺槐生一眼,急忙说:“何先生远道而来,这是应该的——宴会刚刚开始,何先生请跟我来。”

  ☆、第13章 迷迭(03)

张彧赶紧上来领坐,夏蝉放慢脚步,落到贺槐生身旁,同他说了句谢谢。
    贺槐生微一点头。倒是傅如玉,看了夏蝉一眼,那眼神一时瞧不出是什么意思。
    经历了开始这么一遭有惊无险,之后宴会过程倒是顺利。夏蝉环视会场,见场面一派和谐,便嘱咐张彧稍稍盯着,自己出去透透风。
    会场外有个露台,夏蝉刚在那儿呆了不到一分钟,便看见玻璃门一动,一人推门而出。
    那天吃饭以后,这是夏蝉第一次同傅如玉独处。傅如玉瞧着比那回憔悴了些,身上倒是多了些干练利落的气质。
    夏蝉同她打了声招呼,又问:“贺先生不用人翻译?”
    “丁叔在跟前。”
    夏蝉“嗯”了一声。
    傅如玉向前几步,走到夏蝉身旁。两人都穿着职业装,脸上画着淡妆,连那程式化微笑太久之后疲累看着都似一模一样。
    沉默片刻,傅如玉说:“谢谢你推荐我。”
    “贺先生缺个助理,你缺份工作,我只是牵个头,”夏蝉瞥了傅如玉一眼,“你应该适应得不错。”
    傅如玉也拿眼看她,“贺先生很赏识你,你为什么没选择跟他,而是跟贺启华?”
    夏蝉静了片刻,似笑非笑道:“因为我不想学手语。”
    傅如玉自然是不信,还要再问。夏蝉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我得进去了。”
    傅如玉看她一眼,点了点头。
    酒会结束,夏蝉和张彧送走所有客人之后,已累得说不出话来。夏蝉本想就今天的失误总结两句,一看张彧耷拉着脑袋,跟条垂头丧气的萨摩耶似的,便让他先回去休息,明天开会再做讨论。
    打发走了张彧,夏蝉在会场的椅子上坐了片刻,仍旧不愿意动弹。她忽想到自己包里还有张陈艾佳给的代金券,掏出一看,还没到期,便打算去做个spa放松一下,顺便补个觉再回家。
    休闲会馆离酒店住宿区稍有些距离,里面环境清幽宁谧。夏蝉躺在床上,被人按了几下,精神一放松,便觉眼皮沉重,没过久便呼呼睡去。醒来的时候,背上只盖了条毛巾。夏蝉裹上毛巾起身,补了点水,一看时间尚不算晚,在工作人员的推荐之下,又打算再去洗个三温暖。
    蒸完之后,皮松肉快,毛孔舒展,分外舒服。
    夏蝉穿上浴袍,去茶室休息。
    各式的花草茶,花样百出,夏蝉正躺在凉椅上,翻着单子不知如何抉择,一抬眼忽见茶室门口竹帘晃动,一人走了进来。
    未防,四目相对,两人都是一怔。
    不过片刻,便也都恢复了一贯的神态。只是对比贺槐生身上唐装样式的家居服,夏蝉身上这件浴袍,就显得尴尬许多。
    两人手机都不在手边,便只互相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没再有进一步交流。
    夏蝉点了杯玫瑰茶,端在手里慢条斯理地喝着。隔着缭绕的茶烟,她偶尔偏过目光瞧贺槐生一眼。
    他闲适坐着,手边放着茶盏,正在翻一本杂志。
    夏蝉心想,这人看过去倒真是赏心悦目,只是不能开口,一开口一个“瞎铲”。又想,这人既然不哑,为什么平时不多说说话,锻炼锻炼。配合他这读唇的本事,做日常交流应该不会有什么障碍。
    她想得出神,喝茶时没留心,舌尖给烫了一下,一时差点给丢了杯子。
    贺槐生似有所觉察,这会儿正巧抬起头来。
    夏蝉正皱着眉,微伸舌头,倒吸凉气,见贺槐生看过来,一下便敛了神情。
    她颇觉尴尬,顿了片刻,搁下了茶杯,起身预备离开酒店回家。
    贺槐生抬起头来。
    夏蝉趁机道:“我先回去了。”
    贺槐生点了点头。
    夏蝉回更衣室换上衣服,瞧见旁边有一扇全身镜,便往里瞥了一眼。她头发微湿,面色异常红润,看着格外引人联想。夏蝉蹙眉,从包里摸出一个发圈,把头发束了起来。
    已是深夜,近凌晨的时候。夏蝉离开酒店,步行至一条主干道等出租。
    没等多久,两道车灯扫过来,紧接着一辆雷克萨斯停在她跟前。
    后座车窗落下,贺槐生探出头来,示意她上车。
    深更半夜的,出租车不见得比贺槐生的车更安全。夏蝉四下张望,远近人迹寥落,想了想,还是拉开车门上去。
    夏蝉对驾驶座上的丁永贵打了声招呼,后者应了一声,不咸不淡。
    坐了片刻,夏蝉摸出手机给贺槐生发信息:你是怎么接到何厚照的?
    这事儿要不是有贺槐生帮忙,造成这么大的事故,她如今艰难的处境恐怕还得雪上加霜。
    贺槐生:素有往来,听说他要来崇,多打听了一下。
    夏蝉:谢谢,你又帮我一次。
    贺槐生:举手之劳。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商人大多不做亏本的买卖,夏蝉觉得这样很好,利益往来一清二楚,还无需花费心思多做维护。
    到了路口,夏蝉让丁永贵停车,同贺槐生道了声谢,拿好东西下车。
    老城区,熄灯瞎火的时候,尤其显得破败。夏蝉往巷子里走了几步,忽听见背后有脚步声,心里一个咯噔。
    回头一看,却是贺槐生大步走来。
    夏蝉喘了口气,问:“有什么事?”
    周围昏暗,夏蝉也不确定他能不能看见。却觉手机一震,贺槐生说:东西忘了给你。
    贺槐生几步走到跟前,往她手里塞了只纸袋。
    夏蝉拿手机照了照袋上的logo,方才茶室的包装袋。
    夏蝉道了声谢。
    贺槐生回复:送你进去。
    夏蝉忙说:进去没多远。
    贺槐生站着,神情平淡。
    夏蝉知道这人脾性,也就由他了。
    片刻,手机一震,贺槐生问:我能不能抽支烟。
    夏蝉回复:随你。
    不一会儿,空气里弥散开一股淡淡的烟味儿。夏蝉已戒烟成功,冷不丁闻到这味,仍旧觉得有些怀念。
    路灯昏暗,一捧橘光浮在淡薄的雾气之中。
    两人脚步声交叠,一声,再一声。
    夏蝉转头看贺槐生一眼,一点火星忽明忽灭,映着他硬朗的眉目。
    夏蝉忽觉得嗓子眼有点痒,便停了脚步。
    贺槐生也跟着停下,低头看她。
    夏蝉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信息:烟能不能借我一支。
    贺槐生敛目看她,片刻,也没掏出自己的手机,而是直接拿过她的,在对话框里输入:不能。
    夏蝉又拿回手机:烟瘾复发了。
    贺槐生再将她手机拿过来,然而捏在手里片刻,却一字未回。
    他嗅到她身上的浅香,甘冽清新,带一点水汽。
    一霎,他把她手机揣进自己兜里,伸手按住她腰,往前一带。
    夏蝉未防,呼吸一滞,脚下不稳,一下撞进他怀里。
    尚未及反应,便觉下巴被人一捏,那人低头吻下。

  ☆、第14章 迷迭(04)

夏蝉稍顿了一秒才反应过来。
    她不知为何自己没躲,也没拒绝,他口中带了点儿柠檬的味儿,混杂一点儿烟味,并不让她反感。
    贺槐生唇有点儿凉,碾着她的,渐而变成了轻咬。夏蝉只觉周遭全是他身上的气息,将她困于这方寸之地,无处可逃。
    夏蝉开始喘不过气,伸手轻轻一推。贺槐生却没松开,丢了烟,扶在她腰上的手掌越发多用了几分力道,紧箍着她,吻跟着越发激烈。
    夏蝉脑中空白,心跳却渐渐急促,脚底发软,只得伸手捉住了他衣襟。
    遥遥的,巷子深处忽然传来一声狗吠。
    夏蝉如梦方醒,猛将他一推,自己退后一步,摇晃一下站定。
    她有些无措,伸手摸了摸提包,这才想起来手机在贺槐生口袋里。
    “贺……”她张了张口,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
    贺槐生看着她,站着没动。
    夏蝉无法,只得往前一步,自己把手伸进他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
    尚未退后,手臂忽让贺槐生一把抓住。
    贺槐生把她手里的手机拿过来,低头打了几字,问她:“吃宵夜吗?”
    夏蝉酒会上吃得少,先前在休闲会馆里蒸了一遭,如今真觉得有些饿。然而已是凌晨,明天还得上班。加之方才这吻稀里糊涂的,终归也是尴尬。
    夏蝉摇头,只解释说是困了。
    贺槐生便也不再勉强,继续送夏蝉进去。
    那是栋极老的楼房,底下铁门年久失修,门锁只是个摆设,搡两下就开了。
    夏蝉立在门口,“谢谢。”
    贺槐生点了点头,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夏蝉走进去两步,又停下来,回头朝着巷中望去。那人身影高大,踏着夜色。
    夏蝉先没上去,倚着斑驳的墙壁,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十分的想抽烟。
    这样的时刻,她突然想到了当年和谢星洲。那是大四的冬天,放假前夕,他请她喝现酿酸奶。两人踏着脏兮兮的雪地往前走,走到宿舍楼下,他问她酸奶好喝吗,她还没答,他就低下头来吻她。
    她记得那天很风很冷,雪水从木樨树的枝上落下,滴在了她额头上。
    到家,屋里静悄悄的。夏蝉换了身衣服,去厨房下面条吃。
    水在灶上烧着,她洗了个西红柿,正切的时候,厨房外面传来周兰的声音:“大晚上的,还让不让睡觉!”
    夏蝉懒得理她,将切好的西红柿丢进锅里。
    周兰绕进厨房,嘀咕两句,上了趟厕所,绕回客厅,突然没了动静。
    夏蝉心里疑惑,擦了擦手走到厨房门口,却见周兰正在翻她拎回来的纸袋。
    里面都是小袋小袋的茶包,也不知有什么翻头。
    夏蝉正要转身回去,忽听周兰问:“这谁的车钥匙?”
    夏蝉几步走过去,一把从周兰手里夺了过来。钥匙上有个标志,沃尔沃的。
    “袋子里翻出来的?”
    “你自己带回来,自己不晓得?”
    夏蝉抿了抿嘴,没有吭声,径直往卧室去找手机。
    周兰跟在她身后,“谁送你的?”
    夏蝉打开微信,给贺槐生发了条信息:你车钥匙掉在袋子里了。
    片刻,贺槐生回:给你的。
    夏蝉蹙眉,正要回复,这边周兰提高声音:“问你话呢,谁送你的?”
    夏蝉冷声道:“你管谁送的。”
    她又问贺槐生:什么意思?
    贺槐生:你用得着。
    夏蝉心里发冷:……刚才……你送我车就是图这个?
    贺槐生:我要是图这个,不至于送沃尔沃。车不贵,当是借你开。
    夏蝉静了片刻,才又回复:你这人真有意思,直接告诉我不行,非要等我发现了,主动来问你?你不怕我把这茶送给收发室大爷?
    贺槐生回:你不会。
    夏蝉没脾气了,回复:车我用不上,回头把钥匙还给你。
    贺槐生:有用得上的时候,你坐地铁容易耽误事。
    夏蝉又回:平白无故多辆车,我怎么解释?
    贺槐生:不用解释。
    夏蝉盯着贺槐生发的这四字,不知该如何回复,想了想,干脆不回了,将手机一锁,扔到床上,回厨房继续煮面。
    周兰好奇心没得到满足,怎会善罢甘休,跟在夏蝉身后,连声问:“你找男朋友了?”
    “没。”
    “没这车哪儿来的?”
    “卖保险送的。”
    周兰翻了个白眼,“卖保险的送你一车,有病吧?”
    夏蝉揭开锅盖,番茄已经煮烂了,她抓了一小股面条丢进去。
    周兰不依不挠:“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找上谁了?你新公司的?你顶头上司?”
    夏蝉仍旧毫不松口,周兰便自行脑补起来:“那这人也够抠门的,人送车都送玛莎拉蒂,最差也得卡宴那级别,这倒好,一辆沃尔沃给打发了……”
    面条熟了,夏蝉把面条挑起来,油盐酱醋撒了一些,端着碗去餐厅。
    周兰仍旧跟在她后面,“你到是想得开,这么一辆破车……”
    夏蝉仍不住呛声,“自然不如您当年开游艇办派对风光。”
    往昔峥嵘岁月,简直就是周兰的罩门,一戳她便不吭声了。
    周兰在那儿黯然又愤愤不平地坐了半晌,忽说:“你干爹有消息了。”
    夏蝉听见这称呼就是一阵犯恶心,“都十多年了,还不死心。”
    周兰自顾自道:“他在里面表现很好,听说可以减刑……要是能有人拿钱疏通,最多三年就能出来。”
    夏蝉只埋头吃面。
    “你干爹可从没亏待过你。”
    夏蝉停了筷子,抬头看她,“你想干什么尽随你便,别想把我也拉下水。”
    周兰一声冷哼,“难怪别人都受不了你这德性,我可从没见过比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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