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清浅时光-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夏季的天气是孩童的脸,本来还是太阳高照的天没一会儿黑云就压了下来,路人东奔西走纷纷躲雨,只有苏青念傻站在雨里等着景南,她不敢离开原地,她怕一离开景南就会找不到她,在苏青念的心里“找不到”就等同于“再也见不到”的意思,事实上依目前的轨迹来看他们恐怕真的就再也见不到了吧。苏青念等呀等,等到最后只等来李涵一个电话,她说,“青念,不好意思,我不太舒服所以临时就把景南叫回来照顾我了…”她还说,“青念,我们明天就回英国了,谢谢你,哦,还有对不起…”苏青念站在雨中瑟瑟发抖,她笑着回道,“没关系,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再见…”
  

  ☆、>>>4

  医院里永远是一片惨淡的白色,安静的空间里仿佛连病房里药水滴答的声音都能听见,李涵坐在病床旁边静默的看着景南没有血色的面孔,景南虚弱的睁开眼,“小涵,怎么不去休息?我不用你守着的。”李涵淡笑着开口,“我是怕我去休息了,一回来你就没了。”景南也跟着笑,“早晚的事。”李涵不说话笑得眼眶里都是泪。景南抬起手轻轻给她擦泪,“小涵,这五年谢谢你,谢谢你陪我演了一场戏。”李涵泪落的更急,“我若说从一开始我就没当演戏,你也不会爱上我吧?”景南的双眼又开是模糊,反复一会后除了黑暗便又是黑暗,他答非所问,“小涵,你知道我和青念是怎么认识的么?”李涵摇摇头说,“不知道。”景南闭上眼陷入冗长的回忆中开始讲他和青念的初识,“我们家族有遗传性眼癌,我爸遗传了我奶奶。爸爸去世那天我妈因精神恍惚也出了车祸,一天中我竟失去了两位最亲的人。那时,我在酒吧里喝的昏天黑地,最后付不起酒钱被打了出来,你知道么,青念是个善良的傻丫头,那么大的雪天她居然深一脚浅一脚的把一个陌生人背回了家,然后她收留我给我熬排骨汤喝,那是我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汤…”“所以你就以身相许了?”李涵抹干了眼泪打趣他。景南点点头,“我是真的想跟她过一辈子的,我知道就算我瞎了她也会义无反顾的爱我,可是那是癌啊,我又怎么舍得她看着我死,所以我宁愿在以后的日子里她会恨我,恨总比爱容易放下。小涵,你说对吗?”李涵没有说话,心里却溢出酸涩的愁,景南,我到底算什么呢?在你的爱情中青念永远都是主角,而我大概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路人甲。
  2012年7月1日,苏青念正在厨房忙碌着,精瘦的排骨,新鲜的白萝卜,似乎与之前的每个清晨都一个样子,只是在切排骨时苏青念突然心悸,结果一不小心切到了手指,鲜血流出的同一时刻,时光转换到另一个镜头,心电图最终停止跳动,景南逝。至此,所有的再见都化作乌有。
  

  ☆、第6个故事:听说,爱的伤城下过雨

  楔子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田雨反复轻吟,车窗外早已连绵风雨声。
  

  ☆、01

  
  田夕给田雨打电话的时候,田雨刚刚起床,正赤着脚丫在木质地板上来来回回的边走边数着步子:21,22,23…“喂?喂?小雨,你有没有听我说话?”田夕低柔的嗓音从听筒里传过来。田雨微微皱了皱眉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嗯,知道了。我一定会赶回去的。”电话彼端田夕轻轻的叹了口气,刚要张口再说些什么,只听“嘟嘟”的忙音声覆盖了一切。
  挂断电话后,田雨拢了拢衣领,六月的天气却让她微微有了些寒意。她赤着脚跳上阳台,把阳台上的窗帘“唰”的拉开,刺眼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田雨呆呆的望着天空,天空蔚蓝悠远与脑海中南方某个小城截然不同。她想,到底还是要回去了。
  六月中旬,北京的天气骄阳似火。彼时,田雨正在通往南方的列车上。她低着头假寐,发丝垂下来给精致的脸颊上轻抹了层淡淡的阴影。列车抵达南方小城的时候,天渐渐的黑了,田雨托着行李箱坐在候车厅默默等待着接她的人。时间滴答走过,“小雨,小雨…”田雨闻声望去,田夕站在候车厅的门口激动的喊着她,田雨迟钝的起身走到田夕的身旁,然后张开双臂大大的拥抱了下田夕,“姐,我回来了。”田夕微笑着轻轻抚了抚妹妹的背,“小雨,谢谢你能回来参加我的婚礼!”田雨松开环住田夕的手嘴角噙着笑,“我可是你妹,怎么能不回来祝福你呢?”田夕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拥有同样面容的妹妹,眼眶悄悄的溢出了层薄薄的水光,“小雨,我们回家吧。”“好!”田雨轻快的回答道。
  南方的早晨很容易腾起厚重的雾气,田雨早早的起了床,站在落地窗前隔着玻璃看外面的街道,街道两旁种着两排高大的法国梧桐,阳光稀疏的穿透雾气照在梧桐树上,田雨看得痴了,便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用纤细的手指在玻璃上勾画着树木的轮廓。“吱呀”一声客厅的门被打开,许是受了惊田雨猛的缩回在玻璃窗上勾画的右手。“小雨?”听到身后不确定的询问声,田雨惊愕的转身,同时心如跟不上音乐节奏般突然漏跳一拍,江北欣长消瘦的身影便撞进了瞳孔。墨色的头发,轮廓分明的脸,眉宇间有种特殊的宽厚韵律,身着一件普通的黑白条纹衬衫,一条泛白的水洗牛仔裤,恍如时隔多年的青涩少年。
  田雨回过神来,往袖子里缩了缩右手,展开笑脸,“嗨。江北,好久不见呢。”江北看着田雨赤着的脚踝淡淡笑了笑,“还跟小时候似的,小心着凉!对了,小夕呢?”“哦,她跟妈妈去超市买菜了,你来的时候没看见她?”田雨轻轻捻着袖口道。江北点点头,“那我去楼下接她们吧。”说完转身推开门朝外走去。“嘭”田雨看着门再次关上,腿一软颓然的瘫坐在地板上。有个声音一直在耳边缠绕,轻柔的在心脏上结成茧,她闭上眼,眼泪徒然沦陷。田雨,他是你姐夫。
  

  ☆、0

  楼底下,江北木然的看着雾气一点一点的消散。他站在晨光下,柔柔的晨光却像针狠狠的刺在他身上,穿过骨髓留下钻心的疼痛。江北深吸一口气,最终摇了摇头,身影被阳光拉长,落寞碎了一地。
  夜色开始浓重起来,街心酒吧里,亮起了斑斓的灯光。“怎么?你终于舍得回来啦?”杨小雪推搡着坐在旁边的田雨问道。田雨无奈的端着酒杯,嘴角扯出一抹笑。“得!笑的比哭还难看!既然舍不得他娶别人,干脆把他抢过来不得了!”音乐震天响,杨小雪只能冲着田雨大声喊着。田雨微微摇了摇头喃喃说道,“她不是别人,她是我姐,她是我姐…”说着眼角竟渗出泪来。杨小雪一看田雨流泪就慌了,一边劝说一边大大咧咧的骂江北,最后两个女孩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结果,那天晚上两个人都喝多了,从酒吧里晃晃悠悠的出来还不忘一人抱着一个酒瓶子。多年后田雨想起那个夜晚总是不免叹息,那个陪自己一起笑一起哭的女孩就这样在涤荡的流年中又将陪自己到老。
  “醒了?”低沉的嗓音响起,田雨揉揉隐隐作痛的额头抬眼的瞬间便看到了江北温暖的笑脸。“小雨,以后别喝那么多酒,我很担心你。”接着田夕略带责备的声音从江北的身后传来。田雨轻轻的“哦”了声又缩回了被子里。田夕宠溺的看了眼妹妹拉着江北悄声的走了出去。听到关门声,田雨吁了口气,然后下床穿鞋,想去倒杯水喝。客厅里传来悉索的谈话声。隐约能听到田爸爸在跟田妈妈谈论着田夕和江北两人的婚期。说着说着田爸爸突然叹了口气,“小雨这孩子也是倔,要不是当初…”“唉,老田,别提以前的事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小夕怀孕都三个月了,这事也只能苦了小雨了…”田雨端着水杯一时忘了喝水,心里顿时皱巴巴的像揉成团的废纸,即使展平了还是有深深的折痕。婚期还有三天。
  

  ☆、03

  婚礼那天很热闹。当新娘与伴娘踏上红地毯的时候,田雨从宾客眼中看到了惊艳。田妈妈更是红了眼眶,频频擦着泪水。田夕一身白色婚纱长裙,田雨则是一袭粉色小巧礼服站在田夕右侧,两张近忽一样美丽的脸。“看!双胞胎就是不一样,姐妹俩感情真好!”“可不是吗!”田雨和田夕默契的相视一笑,由田爸爸牵引着往新郎方向走去。地毯彼端新郎江北笑着,地毯此端田夕笑着,田雨也笑着…觥酎交错到处都是此起彼落的欢笑声。
  婚礼落幕时刻,田雨轻轻抱了抱田夕,“姐,一定要幸福!”田夕早已哽咽不已,“小雨,对不起…”田雨爽朗一笑,擦干田夕脸上的泪水转过身对着江北说,“姐夫,好好照顾她。”江北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郑重的点了点头,点头的瞬间有泪从眼底滑落,然后渗入尘埃之中开出土黄色的花朵。
  田雨偷偷打包好了行囊,婚礼结束当天就溜了出来。除了杨小雪之外她没有跟任何人道别。“你还会回来的吧?”车站中,杨小雪可怜兮兮的抓着田雨的手腕问道。田雨托起行李箱轻轻拍拍杨小雪的肩膀,“会的,一定会的。”“那就好!”两人话语间都带着浓浓的鼻音。田雨挥了挥手便踏上了开往北方的列车。列车缓缓开动,窗外杨小雪的身影逐渐变淡,田雨吸了吸鼻子,伸出右手,她看着光秃秃的无名指,眼前浮过很多破碎的黑白剪影。
  

  ☆、04

  不得不承认时间是最大的魔术师。三年前一个没有月光昏暗的夜晚,田雨身陷在一场抢劫中,等警察赶到的时候田雨右手的无名指早在反抗中被劫匪恶意割断。断了一根手指保住了身体,没有被那群恶棍糟蹋,田雨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痛哭,她只知道江北求婚的戒指她这辈子也不能带上了。巨大的自卑感让她舍弃了江北,选择了北上。江北不只一次的从南方风尘仆仆的赶来,却都被田雨拒之门外,他爱她,又怎么舍得为难她。
  疏不知,命运似乎早已安排了一切定局。在被田雨多次拒绝下,江北颓废的在酒吧里买醉,是谁说过那么一句话:酒后乱性?当田夕扶着江北走出酒吧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尘埃落定了吧…列车呼啸而过,田雨静静的看着窗外。手机“嗡嗡”的蹦出一条新信息。是江北。信息内容是一首蒋捷的词,“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多么好的词,有雨,有夕(西),有江。田雨反复轻吟,车窗外不知什么时候轻轻的响起了风雨声。
  田雨托着行李箱再次回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是七月份了。她对着严严烈日,伸出右手,突然咧开嘴笑了,天晴了。
  谁没有经历过风雨?谁没有经历过成长?
  经年此时,爱的伤城便在怀念中开出花朵,我们一路走,一路丢弃,一路寻找,最后的最后,生命中快乐的悲伤的,爱过的恨过的,那些的那些,都只是一场浮光掠影,然后雨过天晴。
  

  ☆、第七个故事琵琶行

  。
  01浔阳江头夜送客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昏暗起来,晚霞在天边映射出一抹华灿,照的浔阳江上波光潋滟,耀眼夺目。
  渐已黄昏的浔阳江别有一番景色:但见遥山耸翠,远水翻银,沙汀隐隐,鸥鹭齐飞。到了此时,浔阳江上的妓院便开了张,几条画舫中渐渐亮起了灯,吹奏起了管弦丝竹之乐,一股脂粉冶艳的味道,弥漫了开来。白日外出打鱼的渔人们此时也各自撑船回去,一时间船舶往返,倒也颇为热闹。
  远处紫霄峰上接苍穹,隐于云雾之中,经晚霞一照,紫金祥瑞,多了几许仙气。紫霄峰下有一座小亭,名为琵琶亭,此时亭内坐着一中年男子,这男子面色微黑,神情慌张,身侧石桌上放着一个蓝布包,他左手搭在布包上,双眼不时看向四周,若有人经过,他的脸色便不由一白。琵琶亭半临江面,那男子凝视浔阳江许久,似乎心情稍稍安定下来,只见他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布包走出亭子。
  他唯恐夜长梦多,不敢多做耽搁,沿着江岸疾步而行。行了里许,忽见前面有一茅草屋,这茅草屋简陋异常,似是随意搭建。晚风吹拂,不时有茅草从屋子的各处飘起,若是风势再大,这茅屋恐怕便会顷刻破败。
  中年男子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走到茅屋前,轻叩了数下破旧的木门。良久,屋内似是无人,男子脸色微微一白,像是不甘心一般,又重重的叩了几下,他这次用力稍重,登时有几丛茅草从眼前飘落,男子见仍是无人,轻身叹了口气,转身欲走。忽然风声渐厉,呼的一声,那扇木门被风猛地吹开,整座茅屋微微一颤,无数茅草簌簌而落。男子不由用手挡开落下的茅草,猛见屋内桌前坐着一青年,青年神色颇为颓唐,盯着桌上的一盏油灯出神,似乎并没看见门前的中年男子。
  男子心中微微称奇:“屋内明明有人,怎么却无人应门,亦且那么大的风竟然都没将那油灯吹灭。”他压住心中的好奇,拱手道:“在下秋月白,敢问江先生住在这里吗?”青年似是没听到他的问话,淡淡道:“进来吧,把门关上。”男子微微一愣,走进屋内,顺手将木门带上,插好门栓。他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青年,见他相貌俊秀,面色被油灯照的泛了一层淡淡金色。
  那青年一直都没看中年男子一眼,男子不禁微微动气,语气渐渐失了恭敬:“江先生是住这里吗?”青年人淡问道:“你是问哪个江先生?”男子道:“我是问‘绕船明月江水寒’的江寒先生。”青年人淡淡道:“我便是。”男子惊诧道:“你便是?”青年人点了点头,微笑道:“莫非我不像吗?”男子摇头道:“不是不像,只不过我没想到闻名江湖的杀手江寒,竟是个这么年轻的人。”青年人微笑道:“有志不在年高。阁下来此所为何事?”
  秋月白将背上蓝布包卸下,放在江寒面前的桌上,说道:“这里是一百两黄金,你帮我做一件事,这便是你的了。”江寒看也没看那布包一眼,轻哼一声,道:“江某行事有两条规则,一是我不想杀的人,我不会去杀,即使给我珍宝千斛,城池百座,也是妄想;二是只要杀的人是浔阳楼的人,便是一文不给,我也一定杀之。”
  秋月白听的又惊又奇,这江寒的的行事风格他也有所耳闻,想他一个杀手,竟然还有如此多的聘用条件,委实让人奇怪,他虽然略闻江寒事迹,但没料到他竟然定下的是这么两条古怪而且不合杀手身份的规则。要知道杀手靠杀人赚钱,自然是来着不拒,有生意上门绝无推却之理,而这江寒不拘一格,独创蹊径,当真是前无古人。
  秋月白想到此处,不由得对江寒生出几分兴趣,却听江寒又道:“不知阁下要我杀的是何人?”秋月白微微笑道:“我此次所托,并非是要江兄杀人,而是要帮助秋某逃出追杀?”江寒“哦”了一声,道:“不知是何人要追杀秋兄?”秋月白听他口气渐渐生出亲近之意,心中不由一喜,含笑道:“江兄放心,追杀我的人,定然是江兄想杀之人。”江寒笑道:“不知是何人?”秋月白一字一顿道:“浔—阳—楼—主。”
  江寒眉峰一耸,淡淡道:“秋兄想怎样?”秋月白道:“保护我渡过浔阳江。”江寒问道:“何时动身?”秋月白沉声道:“今晚。”江寒点了点头,忽道:“今晚的风,似乎有些大。”秋月白不知他说这话是何用意,暗道:“莫非他嫌今晚风大,不宜渡江吗?”他一念及此,不由得大感踌躇,担心江寒不愿保护自己渡江,正焦急间,忽听江寒朗声道:“屋外风大,外面的朋友请入寒舍一坐,小心受了风寒。”
  秋月白闻言一惊,忽听屋外一声轻喝,木门哗啦一声被撞开,疾风灌入,油灯蓦的消灭,一柄乌黑的短刃挟着风声,直刺秋月白心口,江寒心头一动,正待上前救助,猛觉头顶厉声呼啸,不及抬头,双手一撑桌子,他身子便向后蹿出,一柄长剑也随着他的身形跃进他的手中。
  茅屋内茅草乱飞,江寒长剑轻颤,将空中茅草卷起,直射向攻向秋月白的那人。那人短刃将要刺入秋月白心口,猛见茅草射来,大惊之下,短刃横向一划,簌簌声响,茅草碎落,那人手腕微微发颤,面露惊异之色,似没料到江寒一剑就有如许威力。
  那人短刃虽没刺入秋月白心口,却也在他胸前划出了一条血痕,秋月白捂着伤口退开,见江寒正以一柄长剑与一灰袍男子斗的激烈。那灰袍男子兵刃古怪,竟是手持一对翅膀一般的兵器,那对“双翅”银光闪闪,被灰袍男子舞动的迅猛绝伦,宛如两道银光划动,一时与江寒手中长剑斗了个不分高下。
  持短刃的那人,见江寒腾不出手来,当下短刃一翻,直刺秋月白心口。秋月白大惊,吓的面无人色,已不知退让。却见寒光一闪,一柄长剑横空架来,生生格开了那人的短刃,那人怒哼一声,心知今日不杀了江寒是无法杀了秋月白的,当下一挥短刃,揉身攻向江寒。
  却听“叮”的一声,江寒一剑刺在双翅上,借势后跃数步,长剑垂下,朗声道:“浔阳刃翅,一生九死。”二人闻言却步,只听那用双翅的人冷笑道:“既然你知道是我们俩,怎的还执意与我们作对?”江寒呵呵一笑,道:“江某平生最不喜与人作对,但却偏偏喜欢与你们浔阳楼作对。”用短刃的人冷哼一声,对灰袍男子道:“和他多说什么,一起杀了便是。”
  灰袍男子沉吟半晌,问道:“足下高姓大名?”江寒笑道:“江寒。”二人齐齐一惊,同声吟道:“绕船明月江水寒。”江寒微笑点头:“想来二位便是‘铁翅’宋鹤和鬼刃吴魄吧?”二人点点头,神色沉郁至极。
  江寒虽面上轻松,视二人如无物,但心里委实忐忑不安,这“铁翅”宋鹤、“鬼刃”吴魄皆是浔阳楼的头号高手,江湖上能胜过他二人的人少之又少。那“铁翅”宋鹤使一对双翅,传闻他这对双翅乃是紫霄峰上一只仙鹤的翅膀,虽说传闻不足为信,但宋鹤手上的功夫却无半点含糊,他未入浔阳楼前,曾以一人之力独挑浔阳帮,那一战结果至今无人知晓,但后来听闻浔阳帮一夜之间土崩瓦解,从此一蹶不振;“鬼刃”吴魄使一把乌黑短刃,削铁如泥,武功极为诡异难测,亦且身法迅疾,形同鬼魅,往往敌人尚看不清他身形之时,已然毙命。故而江湖人士送他一个“鬼刃”的绰号,倒也极为贴切。
  这二人自入浔阳楼以来,从未联合出手过,因为以他们各自的武功修为,完全没有必要同时出手,但这次浔阳楼主却派他们二人同时追杀秋月白,他二人起初不以为然,料想江湖上没有几人是需要他俩共同出手对付的,但此时二人却终于明白了楼主的用意。眼前这个青年,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剑法竟已练至如此地步,在他二人联手攻击之下,尚能救助他人,委实令人不敢小觑。
  江寒亦心惊不已,他料定若两人其中任何一人与自己交手,他都无十足把握取胜,更何况二人联手对攻,那更是毫无胜算可言。想到此节,江寒急思对策,宋吴二人见他面露难色,心头一喜,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出手。
  忽见江寒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二人心头一惊,猛见剑光一闪,江寒一剑已飘忽而来。这一剑剑势飘忽不定,也不知是刺向宋鹤还是吴魄,二人惧他剑招,不敢托大,同时出手招架,却见江寒剑势一收,左手一抓秋月白手臂,轻喝一声,已挟着秋月白飞出茅屋。
  二人不料他这一剑乃是虚招,急忙奔出追赶,但见夜色已深,江面上有一层薄雾笼罩,江秋二人的身影渐渐隐于浓浓的夜色之中。
  江寒抓着秋月白奔行许久,料想刃翅暂时追赶不上,停下身来,问道:“你何事得罪了浔阳楼?他们竟然知道你会来找我,你究竟是何人?”秋月白叹道:“我因为在生意上骗了浔阳楼一笔银两,他们怀恨在心,便要追杀我。”江寒道:“这么说你是个商人了。”秋月白点了点头,江寒又问:“若是为了杀你,完全不必动用浔阳刃翅,这么说来浔阳楼知道你会来找我。”秋月白神色懵懂,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一路听说浔阳江有个杀手江寒,专和浔阳楼的人作对,故而我便来找你了。”江寒暗暗点头,心道自己所料不错,浔阳楼果然是有意放秋月白来找自己的,但他又不禁奇怪,不知浔阳楼其意为何,莫非他们是要借此除掉自己吗?
  他一时间思忖不透,眼见已到了浔阳江边,便说道:“再晚雾就要大了,此时过江最好。”秋月白遂他之言,二人找了个船家,坐船渡江。小船在宽阔的江面上前行着,二人各怀心事,许久无言。待船行至江心,雾渐渐大了起来,加之夜色渐浓,四周景致竟已迷离不清。但听钟韵悠扬,闲定人心;江风阵起,驱散浓雾,二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