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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武林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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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老人酒碗朝地上一放,冷冷道:“怎么,你也想到谷中去!”
  麻衣人笑道:“天材异宝,谁不动心,你司徒老儿不想独占,还会守在这里?”
  司徒老人沉声道:“胡说,老夫只是代人看守此谷。”
  麻衣人奇道:“天底下还有谁能差遣你掌中剑司徒长空?”
  司徒老人道:“这个不用你管。”
  麻衣人道:“兄弟想进去瞧瞧,那是非经过你这关不可了?”
  司徒老人道:“正是如此?”
  麻衣人阴声道:“别无他途?”
  司徒老人道:“是,你亥末子初再来,老夫就不管了。”
  麻衣人望望天色,道:“还有一个多时辰。”
  司徒老人道“不错。”
  麻衣人阴笑道:“只怕到不了子时,东西早就给人取走了。”
  司徒老人道:“这个与老夫无涉。”
  麻衣人道:“看来兄弟非领教你掌中剑不可了:”
  司徒老人道:“很好。”
  说话之时,缓缓举起掌中小剑。
  麻衣一张白惨惨的脸上,登时神色凝重,疾快的退后了一步,双目一眨不眨,紧注在司徒老人小剑之上。
  桑南施凝目瞧去,只见司徒老人依然稳坐不动,只是剑尖遥遥指向麻衣人咽喉,并未出手。
  麻衣人似是对司徒老人手中小剑,十分忌惮,脚下又缓缓退后了一步,也并没立即出手。
  桑南施看的不耐,心想;“怎么两人都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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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玉 》》 《武林玺》

        第八章 险诈小人

  麻衣人身形一侧,疾快的后退二步,叹息道:“司徒老儿果然名不虚传,这一剑若是发出来,兄弟自间未必闪避得开,兄弟认输子。”
  司徒老人收起小剑,傲然笑道:“你知道就好,其实阁下纵能躲过这一击.但进得谷去,十个麻衣煞,只怕没有半个能够全身而退。”
  桑南施听的大是惊奇,心想:“这穿麻衣的大概就是麻衣煞了,怎么今晚这两个人,自己都会没有听爹说过?”
  麻衣人冷笑道:“兄弟自知不是你老哥对手,但老哥也似乎用不着危言耸听。”
  司徒老人沉哼道:“你道谷中是谁?”
  麻衣人道:“兄弟正要请教。”
  司徒老人微微一哂,低沉的道:“一扇上青云,再扇天下动,但见……”
  麻衣人刹那之间,脸色大变,不待司徒老人再说下去,急忙拱手道:“兄弟失陪。”
  纵身疾掠而去,转眼走的无影无踪。
  桑南施愈看愈奇,不知司徒老人这两句话,说的什么?但眼看麻衣人走的这般慌张,想来这两句话定和谷中那人有关。
  心中不禁暗暗念了一遍:“一扇上青云,再扇天下动,但见……”
  司徒老人目送麻衣人远去,长长吁了口气,也不再喝酒,盘臃坐定,缓缓闭上眼睛。
  桑南施不觉打了一个呵欠,心想:“他就在大树下入定了,今晚大概不会再有人来,自己也该休息一会才好。”
  心中想着,正待退下!
  只听─个尖细声音叫道:“前辈怎么不喝酒了?”
  这说话的正是天机星巫连生!
  桑南施暗暗皱皱眉道:“这人当真阴魂不散,怎么又回来了?”
  怛见司徒老人缓缓睁开眼来,冷声道:“你这般纠缠老夫,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天机星一脸奸笑,缓缓走了过去,一面说道:“前辈把麻衣煞赶跑了,在下兄弟自然要回来了。”
  司徒老人道:“你当老夫真的中毒了么?”
  天机星阴笑道:“先前你老装作的真也把在下唬住了。但在下亲手下的毒,又明明看到你将那碗毒酒喝了下去的,那还错了的?”
  司徒老人手中紧握着,小剑,没有作声。
  天机星续道:“再说,在下在你老酒碗里的毒药,是唐家堡最厉害的一种,普通练武之人,只需一粒就是够了,在下看你老功力极探,只怕一粒不够,才下子三粒。”
  司徒老人只是静静的望着他,依然没有作声。
  天机星耸耸双肩,续道:“老实说,这三批毒药,足可毒死十条牛,前辈就算内功再好,也无法顶得住。”
  司徒老人小剑指着天机星,冷声道:“老夫纵然中毒,但在毒发之前,仍有一击之能,足可取尔性命。”
  天机星连连点头道:“你老出手一剑,百步伤人,击无不中,虽在中毒之后,仗着精纯内功,全力逼住剧毒,只要不顾生死,舍命一击,在下相信你老仍可发出天下最具威力的一剑,要取在下的命,自是轻而易举。” 

  司徒老人哼道:“你知道就好。”
  天机星耸耸肩,低笑道:“你老真会唬人?在下说的是方才,时间已经过去了,方才能的现在未必还能,若是在下料的不错,你老应该就发作了,此刻在下纵然送到你老面前,掌中利剑,只怕也举不起来了。” 

  随着话声,果然举步朝司徒老人面前走去。
  司徒老人坐着的人,身子一阵颤动,“当”的─声,小剑从他手中,跌落地上,颤声道:“罢了,老夫一世英名,竟会丧在竖子之手!”
  桑南施看的大吃一惊,心想:“司徒老人果然剧毒发作,连一支小剑,都握不住了。”
  天机星得意的笑了笑,向身后挥挥手道:“二哥,五弟,你们快进去吧,我随后就来。”
  原来天勇星张叔宝,天捷星刘三行早就跟着来子,只是站的较远,此刻听了天机星的捐呼,两条人影,一前一后,飞也似的朝谷中奔去。
  天机星弯腰从地上拾起小剑,以手轻轻抚拭了一下,侧脸笑道:“善泳者溺于水,善剑者死于剑。这是千古颠扑不破的道理,像你老出手一剑,百步伤人,例无虚发,终于也丢下了掌中剑,而这把剑,又会落到在下手中,你老应该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 

  司徒老人双目紧阉,一声不作。
  天机星缓缓举起手中小剑,又道:“在下本来也没有伤害你之意,只是你老名头太响了,在下若是杀了你老,明日一早,势必轰动扛湖,天下就没有人不知道掌中剑司徒长空是死在巫某手下的,这叫做一举成名天下知。你老反正毒发垂死的人,又能助在下一举成名,何乐而不为?咳,在下只是跟你老商量,你者大概不至于不答应肥?” 

  他说到高兴,执剑右手,但剑尖已然缓缓指向司徒老人咽喉,乾笑道:“你老成人之美,在下受赐良多,自然永远不会忘记你老的好处……”
  话声未落,口中忽然惊“啊”一声,指向司徒老人咽喉的小剑,随着“当”一声的落到地上。
  急急低头一瞧,但见右手手背,赫然钉着一支细如牛毛的黑针!
  刹那之间,但觉五指已然麻木不仁!
  这一下,天机星本来满堆奸笑的脸上,登时神色大变,左手虎口,使劲捏住了右手脉门,两双跟睛充满惊惧之色,向四外乱转,连连躬身,嘶声道:“千毒针,是千毒针,那一位前辈,打了在下一支千毒针?务望高抬贵手,饶了在下,天底下除了你前辈,再也没有解药了,求求你铙了在下……” 

  他哭丧着脸,跪了下去。
  但他做梦也想不到,黑越越的茅屋里面,还躲着有人,而这支针,就是从茅屋中隔窗射出来的。
  那是桑南施瞧得气愤不过,才赏了他一支“袖里神针”,原想现出身去,教训他几句。
  但此刻眼看天机星捧着手腕,叫什么“千毒针”,神色又那么惶急,心中暗暗奇怪,忖道:“石嬷明明告诉自己,这筒针叫做‘袖里神针’,天机星怎么会认作了‘千毒针’?啊,石嬷临行时曾一再警告,非到万不得已,不是穷凶极恶之人,不准轻使,因为这筒针,已经没有解药,自己那就不能让天机星发现了。” 

  想到这里,只是躲在窗下,不敢出声。
  天机星跪在地上,求了一阵,依然没人答应,一张哭丧的脸,渐渐的变成了绝望,突然站起身子,左手疾快的抽出佩剑,咬紧牙关,挥剑朝自己右腕砍去。
  剑光一闪,半条右臂,随剑砍了下来,天机星痛的满头大汗,鲜血直流,急急丢下长剑,低头察看伤口。
  但见砍断之处,鲜血直涌,才算放下了心,撕开衣襟,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咬开瓶塞,把一瓶粉,撒在断处。又撕了一大块衣衫,把伤口包好,一手抱着断胰,一声不作,脚下跟跄,疾奔而去。
  桑南施没想到石嬷给自己这筒针,会有这么厉害,眼看他自断手腕,这血淋淋的一幕,心头也晴暗吃惊。
  此时天机星业已远去,想起白己身边,带有爹专解天厂奇毒的药末,自然可解司徒老人酒中之毒。
  心念方动,只听青衣少年问道:“是你打了他一针?”
  桑南施道:“姐姐看到了?”
  青衣少年道:“我只是猜想罢了,除了你,还有谁有千毒针?”
  桑南施心中暗道:“她也当我这简是千毒针,大概千毒针一定是极厉害的毒针了。”
  一面说道:“姐姐留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青衣少年道:“你要到那里去?”
  桑南施道:“司徒老丈慢毒已经发作,我这里有解药,”
  青衣少年道哼道:“尹天骐伤势发作了,又有谁救他?”
  桑南施呆了一呆,道,“司徒老丈把房间让给我们,算得是对我们有惠,我身边带有解药,总不能见死不救。”
  青衣少年冷冷的道:“那就随便你。”
  桑南施没再说话,匆匆奔了出去,走近树下,只见司徒老人双目紧阖,盘膝而坐,但全身却不住的起着轻微颤动。
  一张满布皱纹的脸上,汗水涔涔而下!
  这一情形,显系剧毒业已发作,此刻他正以精纯内功和剧毒相抗。
  桑南施从身边取出一个小小磁瓶,倒了小半撮药末,用酒化一了,一面说道:“老丈,晚辈身边,带有解毒之药,已经和在酒中,老丈自己能喝下去么?”
  司徒老人缓缓睁开眼来,望了桑南施一眼,微微点头。
  桑南施捧起酒琬,说道:“老丈快请喝了。”
  司徒老人只张了张口,他仗着精纯的内功,强行逼住剧毒,但其实毒性早巳发作,除了神志还算清楚,连舌头都僵硬了,那里还能喝酒?桑南施暗暗叹息,忖道:“天机星这三颗毒药,果然厉害,若景换了别人,只怕早巳毒发身死”了! 

  心中想着,只好双手捧过酒碗,凑着他嘴唇,小心翼冀地把半碗药酒灌入老人口中。
  刚一转身,放下酒碗,瞥见司徒老人坐着的身子,忽然摇了两摇,往后便倒!这下可把桑南施瞧的吃了一惊,心想:“莫非他已经毒发身死?唉,自己还是迟了一步,不然,爹这瓶解药,能解天下奇毒,这位老丈也不至于无救了。” 

  伸手一探,但觉老人鼻息微弱.额上汗出如泉,看去还未断气,敢情毒性太烈,人已昏迷过去。
  就在此时,只听屋中传出那青衣少年的声音,低喝道:“桑家妹子,你还不快进来,山下又有来人了!”
  桑南施听的一怔,但眼看司徒老人躺卧地上,一动不动,暗想:“来的莫要又是天机星,自己退入屋去,司徒老丈人还未醒,又该怎么办?”
  方在迟疑之间,只听青衣少年催道:“你再不进来,就来不及了!”
  两句话的时间,山道上已出现了三条人影,飘然而来!
  这三条人影,来的极快,此刻桑南施纵然再想退进屋去,也为时已晚,只好站着不动。
  眨眼工夫,三条人影已到面前,桑南施看清来人,心弦不由的猛然一震!
  月光之下,当前一个瘦高身材的黄衣老僧,脸如枯木,白眉低垂,赫然正是长眉上人。
  稍后两人,左边身穿团花蓝袍,方面大耳的老者,是唐家堡老堡主唐宗尧。
  右边一个身穿青布长袍的红脸老者,则是大凉剑派的掌门人封一夔!
  桑南施先是一惊,继而又是一喜,暗道:“原来那青衣姐姐说的长眉上人已经走了,只是骗骗自己,大概怕自己找上唐家堡去,尹大哥伤在他玄冰掌下,解药自然在他身上下。”
  三人奔近谷口,才发现大树底下站着一人,不觉也微一怔神!
  只听长眉上人呵呵一笑道:“看来这风声果然已经传开。此子守在谷口,正是说明有人已经进谷去了。”
  但听一声嘹亮长笑,传了过来,又有两条人影,飞掠而至!
  桑南施暗暗忖道:“不知这座山谷中,究竟藏着什么宝物,竟有这许多武林人物闻风赶来!”
  举目瞧去,但见前面一人,身穿锦袍,手摇翠骨团扇,生得白面无须,脸形瘦削,两颧高耸,脸上犹有笑容。
  敢情方才那声长笑,就是他发的。
  稍后一人,是国字脸的中年汉子,身上也穿着一袭长衫,腰悬长剑,看去身手不弱。
  唐老堡主拱拱手笑道:“龙三公子,崔大侠两位也赶来了。”
  桑南施暗哦一声,忖道:“原来这锦袍人就是龙三公子,那么和他同来的,当是点苍追风剑客了!”
  龙三公子细目一睁,射出两条细线似的精光,哈哈地笑道:“老堡主想不到区区和崔兄会及时赶来吧?”
  追风剑客冷冷说道:“唐家堡名满天下,久为江湖同道推重,老堡主居然会使出这等卑鄙手段来,当真令人始料所不及!”
  他们两人,一个说的还算含蓄,一个却是当面抢白了。
  桑南施暗道:“原来他们也识破了唐家堡在酒中暗下的迷药。”
  唐老堡主惶恐的道:“崔兄此话,好像老朽有什么地方开罪下两位?”
  追风剑客冷笑道:“什么事情,老堡主心里比谁都清楚。”
  唐老堡主连连拱手道:“这真是天大的误会,老朽一点也不知道崔大侠究系何所指而言?”
  长眉上人脸含微笑,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两位幸勿争执,时光不早,也许早已有人进入谷去了,咱们既然赶来,事不宜迟,还是早些进去才好。”
  唐老堡主拱手道:“老禅师说的极是。”
  龙三公子团扇朝桑南施一指,说道:“咱们先问问他,什么人进谷去了?”
  这五人固有桑南施挡在前面,又瞧到树下躺卧着一个人,却设看清司徒老人的面貌。
  追风剑客打量了桑南施一眼,问道:“小兄弟,这躺卧地上的是什么人?”
  桑南施突然灵机一动,昂头说道:“是我师傅。”
  追风剑客道:“你师傅可是负了伤么?”
  桑南施冷冷道:“我师傅多喝了几杯,这时睡熟了,你们莫要惊动他老人家。”
  龙三公子面露怀疑道:“你们师徒两人,何以要住在这样荒僻的山谷之间?”桑南施道:“这里既是荒僻所在,你们何以要在半夜三更找来?”
  龙三公子朗笑道:“问的好,看来你们师徒到是有心人。”
  封一夔目注地上小剑,忽然脸色一变,凛然道:“五寸银剑,百步取人,令师是掌中剑司徒长空?”
  长眉上人耸然动容道:“封老施主,你说谁是掌中剑司徒长空?”
  封一夔朝地上一指道:“这不是司徒长空的五寸剑么?”
  桑南施心中暗道:“看来这位司徒老人果然名头极大!”
  一面冷声道:“我师傅喝了酒,刚睡下去,你们莫要把他老人家吵醒了,最好站远一些。”
  长眉上人合十道:“既是司徒老施主酣睡未醒,不便惊动,咱们还是进谷去吧。”
  封一夔连连点头道:“老禅师说的极是。”
  龙三公子望了躺在地上的司徒老人─眼,没有作声,几人正待转身,朝谷口而去。
  桑南施心中一动,暗道:“他们似足对司徒老人十分忌惮,此时不向他讨取解药,更待何时?”
  心念一转,身形一闪,拦在长眉上人面前,说道:“大师留步。”
  长眉上人将手合十,蔼然笑道:“小施主有什么见教?”
  桑南施道:“大师留下解药再走。”
  长眉上人目露诧异,问道:“小施主说什么?”
  桑南施道:“大师掌伤在下大哥,不把解药留下,就想走么?”
  唐老堡主双眉一轩,正待开口。
  长眉上人看了他一眼,依然含笑道:“这就奇了,老衲几时掌伤令兄?小施主莫要认错了人?”
  桑南施冷笑道:“在下大哥,明明伤在你玄冰掌之下,在下还会看错人么?”长眉上人双手合十,微微一笑道:“小施主果然弄错了,老袖峨嵋伏虎寺主持,长眉是也。”
  桑南施道:“我知道你是长眉上人,明明是你用玄冰掌击伤我大哥,你还想赖?”
  长眉上人连诵佛号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小施主一口咬定老衲以玄冰掌击伤令兄,真叫老衲百口莫辩。”
  桑南施看他矢口否认,心中不觉也有些迟疑起来!
  封─夔在旁插口道:“小兄弟,老禅师身为峨嵋一派掌门,武林中有数的高僧,怎会用旁门左道的玄冰掌击伤令兄,此事容或另有误会,老朽等人,此刻另有事去……”
  他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瓶,倾了─粒药丸,续道:“这是敝派练制的铁心丹,可保令兄三日之内,伤势不变,玄冰掌虽是极霸道的阴毒功夫,还不难治疗,明日中午,小兄弟可把令兄送到唐家堡去,包在老朽身上。” 

  随着话声,把药丸递了过来。
  大凉剑派除了剑术之外,以“少阳神功’弛名武林,他说的自然不会有假。
  桑南施还在迟疑,突听身后有人说道:“徒儿,大凉剑派的铁心丹,乃是武林中有名的十大灵丹之一,你还不赶快谢过封掌门人,就收下来吧。”
  桑南施回头瞧去,只见司徒老人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心中暗暗付道:“他称自己徒儿,分明自己的话,他全听到了。”
  一时又不好否认,只得应了声“是’,接过封一夔药丸,拱拱手道:“多谢封掌门人。”
  长眉上人慌忙合掌道:“多年不见,老施主原来在这里高隐,多多惊扰了。”
  司徒老人拱拱手,笑道:“老禅师请了,老朽碌碌劳人,那里谈得上高隐?只是受人之托,在这里替人看山。”
  长眉上人白眉微微一动,奇道:“老施主一代奇侠,下知是受了何人之托?”司徒老人目光徐徐掠过诸人,并没答话,反问道:“诸位联袂驾临荒山,莫非也想入谷去么?”
  长眉上人一脸慈祥之色,合掌道:“老施主见询,敢不奉告?老衲应唐老堡主之邀,作客成都,风闻传言,有人在此谷发现一株稀世仙药,因尚未成熟,并未立即采取,但此人不久就遭人杀害,近日江湖上有不少人闻风赶来,唐老堡主鉴于武林中人,往往为了细故,演成凶杀,何况传说此处出了一株天材异宝的奇药,自然更易发生争夺,因此约了老衲和封老施主同来察看,老施主卜居此谷,自然最清楚不过,不知传言是否属实?” 

  这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也表明他这一代高僧,一派掌教,并不是觊舰宝物来的。
  尤其最后两句话,虽是套间司徒老人口风,但问来光明正大,便人不得不答。
  司徒老人颔首道:“原来如此,老朽还当老禅师也是为朱果来的了。”
  “朱果”,这两个字,听到众人耳中,目光不觉为之一亮。
  长眉上人连忙垂眉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出家人首戒贪嗔,老衲怎敢有此存心?只听唐老堡主相邀,来此察看究竟,听老施主的口气,江湖传言,那是真有其事了?”
  司徒老人摇摇头,笑道:“这三个月来,已经有不少人来过此谷……”
  长眉上人吃惊道:“那是些什么人?他们都没有找到朱果么?”
  司徒老人道:“他们大概都是听闻传言而来,心中并无把握,经老朽相劝,他们都回去了。”
  龙三公子忍不住问道:“尊驾看守此谷,自然也是为朱果来的了?”
  司徒老人道:“老朽也只是听闻传言,谷中是否真有朱果,老朽并不清楚。”
  唐老堡主道:“老丈卜居此谷,怎会不知?”
  司徒老人道:“老朽虽是居住此地,从没进去过一步,如何会知道?”
  唐老堡主道:“既然如此,咱们该进去瞧瞧才是,老禅师请。”
  长眉上人谦让道:“四位施主请。”
  口中说着,人已合掌举步,当先朝谷中走去。
  司徒老人道:“诸位且慢。”
  长眉上人闻声停步,问道:“老施主有何见教么?”
  司徒老人望望天色,拱手道:“老朽受人之托,看守此谷,为期三月,在这三月之内,不得放进一个人去……”
  长眉上人脸色微变,欲言又止,强自忍了下去。
  龙三公子轩眉笑道:“老丈有此把握?”
  司徒老人微笑道:“老朽仗着一点虚名,差幸度过三月,还没有一个人进去过。”
  封一夔道:“司徒老哥那是说三个月时间,已经过去了?”
  司徒老人道:“差不多了,再有半个时辰,老朽约期就届满了。”
  封一夔道:“老哥之意,可是要老禅师和兄弟等人,在谷外再等半个时辰,再进去么?”
  司徒老人拱拱手道:“老朽正是此意。”
  长眉上人道:“听老施主的口气,那是早已有人在谷中了?”
  司徒老人道:“老禅师一代高僧,老朽也不便隐瞒,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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