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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武林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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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骐看的暗暗吃惊忖道:“这位老前辈出手好快!”
莫延年回头说道:“小娃儿,作们随老夫找两个老贼去,今晚不把西坛贼巢捣个稀烂,我也不姓莫了。”
说完,大步顺着长廊,往里行去。
这西坛虽是山腹石窟,但却完全依照房屋形式开凿而成,大厅后面,还有一进石室,大小不下十余间之多。
三人一路搜索,由左首长廊进去,再循右长廊退出,整座石窟,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
莫延年怒吼道:“好魔崽子,原来他们都逃光了。”
桑南施虽觉事有蹊跷,但每一间石室,自己都会仔细察看,看不出丝毫痕迹,也就不好多说。
退出西坛大门,两边十几间石屋,原是贼党手下一干黑衣汉子居住之处,此时也只剩下两排空屋,不见一人。
莫延年盛怒难消,对准门口石屏,挥手就是一举,只听轰的一声,那座一人来高的石屏,吃他“无影神拳”击得粉碎。
尹天骐想起这半天工夫,石窟门首既然连守卫的人都已逃走,何以不见孙宗邈进来?莫非他出了事不成?竟念及此,不觉急急说道:“妹子,孙道长会不会出事?”
桑南施道:“孙道长一身武学,已臻上乘,不可能会出事吧。”
莫延年道:“你们还有同伴留在外边么?”
尹天骐道:“那是青城派的孙宗邈道长。”
莫延年奇道:“是青城五子的抱残子?”
说话之间,三人相继走出石窟,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草坪前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
尹天骐来不及答话,高声叫道:“孙道长,孙道长……”西坛深处幽谷群峰四合,尹天骐这一高声呼叫,四山响应,那有孙宗邈的回答?桑南施道:“看来孙道长果然出事了!”
尹天骐道:“你说孙道长是被贼党擒住了?”
桑南施道:“很有可能,方才莫老前辈是和假长眉上人一同来的,莫老前辈进入石窟之时,假长眉上人还留在外面,这老贼武功极高,心机深沉,说不定孙道长被他看破行藏,动手成擒。”
莫延年顿脚道:“该死,这老贼秃还有八名峨嵋门下高手随行,原本约好由他守住山窟出口的,谁知他竟是贼徒一党。”
尹天骐道:“这该怎么办?这里是贼党在川西的总巢穴,他们似乎不可能弃此而去?”
桑南施心中和大哥想法相同,这就说道:“大哥,我们再找找看?”
莫延年笑道:“这里连鬼影子也没有一个,我看不用找了。”
桑南施道:“老前辈在这里稍候,我们到四处看看就来。”
莫延年道:“好吧,你们既然要去看看,老夫就在这里等侯,遇上贼人,就以长啸为号。
尹天骐道:“晚辈记下了。”
两人别过莫延年,沿着小径,一路找去。
这谷底一片盆地,总共不过半里方圆,到处都是浓密松林,中间也开辟了几条道路。
两人为了防人袭击,一路搜索,那敢丝毫大意,长剑当胸,耳目并用,向周遭仔细打量。
这样足足走了顿饭工夫,在两边山脚下,虽也发现了几处石屋,依然不见一个人影,静寂得如同死谷!
尹天骐心头但觉疑云重重,忍不住道:“光看这座西坛幽谷,贼党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决不可能轻易放弃,怎么连半点影子也找不到?”
桑南施道:“我想那座石窟中,必然另有暗道相通,党贼自知不敌,不愿使手下党徒,伤亡太多,才一齐退入,封闭了通道,我们不知内情,就无法找得到他们。”
尹天骐道:“那我们再进去仔细搜搜。”
桑南施摇摇头道:“我们方才不是已经看的很仔细了么?耿伯伯原是只要你暗中查访,如今我们已经把贼党在川西的情形,全摸出来了,此事关连极大,已非你我两人能力所及,我看还是尽快归报耿伯伯的好。”
尹天骐想起自引临行那天,师傅确曾说过:“为师要你去调查青城派出事线索,但并不是要你去救人……调查只是暗中查访,至于救人,那就是有了确实消息,需要采取行动,凭你这点能耐,只能打草惊蛇……”
想到这里,不觉点点头道:“妹子说的极是,师傅当时原也只是要我查明青城派多人失踪的线索,如今总算给我们找到眉目了。”
桑南施轻笑道:“岂止眉目?我们已经把贼党全部阴谋,都快揭开了。”
尹天骐道:“你说贼党全部阴谋?”
桑南施道:“难道我说的不对?贼人假冒武林盟主名义,到处罗致武林高手,他们总坛叫天坛,下设东南西北四处份坛,企图和耿伯伯对抗。这一阴谋如果一旦被他们逐步实现,不但江湖上立将掀起一场滔天风浪,武林各大门派也将同时瓦解,这阴谋目前只怕只有我们两人知道底蕴。”
尹天骐听的瞿然一惊道:“这话不错,我们这就动身,赶回江南去。”
两人匆匆赶回草坪,只见无影神拳莫延年已经砍倒了十几棵合抱大树,堵住石窟,还运集了一大堆枯树枝叶,忙的满头大汗。
瞧到两人回转,不觉洪声笑道:“老夫说的没错吧?魔崽子们看出苗头不对,早就逃跑了,你们那里还想找得到?来,来,大家别闲着,还是帮老夫多弄些枯枝树叶,咱们放火烧山。”
尹天骐道:“老前辈要放火烧山?”
莫延年大笑道:“自然放火烧山了,这座西坛,建在山腹之内,只要咱们一走,说不定魔崽子们很快就会回来,咱们又不能把它拆了,只有放上把火,把这座死谷烧了。”
尹天骐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这就和桑南施一齐动手,抽出长剑砍伐树枝,搬到石窟门口。
桑南施打着火筒,点燃枯枝,不消片刻,但见浓烟四起,枯枝树叉,熊熊燃烧起来。
莫延年洪声笑道:“这叫做犁庭烧穴,再过片刻,只要谷中树林烧起来,这场火势,也就不小,说不定来个山崩地裂,这贼巢也就毁了。”
说完,领着两人,缓缓退到谷口,纵身跃上一座岩石,接着说道:“小娃儿,你们也上来歇歇,咱们等火势蔓延开了再走。”
桑南施心中暗道:“这位老前辈口中不说,原来他也怀疑贼党躲起来了。”
不到顿饭上夫,火势渐渐蔓延开来,整座山谷,已被一股浓烟所笼罩!
谷中本是茂密树林,这些松树,年代久了,树身长满松脂,原是易燃之物,又过了顿饭时光,谷中火势,愈来愈旺,渐渐已快延烧到谷口。
莫延年满意的站起身来,回头笑道:“现在咱们可以走了。”
三人离开谷底,循着原路,朝外行去。
莫延年边走边说道:“小娃儿,你们怎么知道长眉老和尚,是魔崽子假扮的?”
尹天骐道:“此事说来话长,晚辈奉家师之命,原是查访青城派多人失踪的事来的。”
当下就把自己奉命入川,如何一再遭到贼人追袭,长眉上人如何在黔江东云寺中毒身死,自己两人如何在唐家堡遇上假长眉上人,一直说到和孙宗邈跟踪抱璞子,追到西坛为止。
说话之间,已经奔出狭谷,莫延年听的大感惊凛,接着仰天笑道:“好,好,逃得和尚逃不了庙,小娃儿,咱们这就找上伏虎寺去。”
尹天骐道:“晚辈当日受长眉上人之托,原想把掌门金牌,送上伏虎寺去,但因贼党已经有人假冒方丈,晚辈纵然送去金牌,只怕也难以取信于人。峨嵋掌门被贼人取代,此事关连极大,晚辈之意,拟欲尽速赶去江南,禀明家师,再作道理。”
莫延年捻须道:“小娃儿,你这话就不对了,长眉者和尚当日把掌门金牌托付与你,就是要你送上伏虎寺去,好让他们另选继任之人,你若早进去了,也就不至于被魔崽子冒名顶替。”
尹天骐听的一呆,暗道:“这话不错,自己若是早日赶去峨嵋,说明经过,那老贼就无法再假冒长眉上人了。”
只听莫延年又道:“就因你当时不去,才让魔崽子有隙可乘,名正言顺的顶上长眉老和尚,第一步已经失误,如今再不赶快把金牌送去,让他们知道方丈有人假冒,等你赶去江南,再等你师傅派人前来处理,兜圈子,峨媚派在假老和尚控制之下,只怕早已面目全非,成了魔崽子们的囊中之物,这第二步再失误了,那时就是你师傅亲来,也无能为力了。”
尹天骐听的心头大为震动,一时拿不定主意,不觉望望桑南施,道:“妹子,你看如何?”
柔南施心中暗道:“姜果然是老的辣,这一点,我也没有想到。”
一面点点头道:“莫老前辈说的极是,看来我们还是去一趟峨嵋的好。”
莫延年大笑道:“小娃儿,老夫说的可不是危言耸听,峨嵋派实力雄厚,真要被魔崽子们控制,这问题就大了。走,咱们先上峨嵋伏虎寺去,然后再去江南找你师傅去,老夫也要和你师傅谈淡。”
尹天骐吃惊道:“老前辈,那聘书是假的。”
莫延年笑道:“老夫知道是假的,不然,你师派人掳了老夫徒儿,老夫还会对你客气?”
峨嵋山素有“高出五岳,秀甲九洲”之称,山有大峨、中峨、小峨之分,层峦叠蟑,雄峙川西,因两峰对峙,宛若峨嵋,故名峨嵋。
莫延年领着尹天骐、桑南施两人,由邛崃南行,第二天中午,便已赶到峨嵋山脚,仰脸望去,烟云缥缈,最高峰的金顶,灿然在目!
莫延年一路给两人指点着山中景物,说“飞来寺”是唐朝时候,从浦江九仙山飞来的。“圣迹寺”是黄帝谒见天皇真人的问道之处。
尹天骐指着金顶,问道:“老前辈,伏虎寺就在山顶上么?”
莫延年道:“那是金顶光易寺,伏虎寺就在前面。”
桑南施道:“伏虎寺有没有古典?”
莫延年道:“自然有,从前此山多虎,宋代高僧士性法师,也就是峨嵋派的开山祖师,在这里建经幢镇压,虎患遂绝,所以叫伏虎寺,寺里还有武当始祖张三丰亲笔题的‘虎溪神林’四个草字。”
尹天骐啊了一声道:“晚辈曾听家师说过,峨嵋派和武当派渊源极深,当时晚辈觉得奇怪,峨嵋派是和尚武当是道士,怎会有极探的渊源?经老前辈这一说,晚辈才知道这两派开山祖师,定是方外至交了。”
莫延年道:“耿老儿没和你说过这两派渊源?”
尹天骐道:“家师没有说,晚辈也不好多问。”
莫延年笑了笑道:“据说那士性法师精通佛门拳法,张三丰祖师精通的却是剑术,这两位开山派祖师,经常切磋武功,各取对方所长,于是三丰祖师创出一套内家拳法。和尚本来很少使剑,但峨嵋派却以剑法闻名于世,那就是士性法师也从三丰祖师的剑术中,领悟出一套峨媚剑法,从这点,你就知道武当,峨嵋两派,渊源该有多深了。”
尹天骐道:“原来如此。”
桑南施道:“这段经过,我也没听爹说过。”
说话之间,莫延年已领着两人沿溪朝西行去,伸手一指道:“前面竹林深处,就是伏虎寺了。”
话声未落,突然嗔目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躲在树上?还不给老夫下来?”
这一声大喝,声若洪钟,尹天骐、桑南施同时吃了一惊,只觉耳鼓被震的嗡嗡直响!
但见四五丈外一株枝叶浓密的高大松树上,飞坠下两个佩剑灰袍和尚,面露惊疑,同时朝莫延年合十为礼,道:“阿弥陀佛,老施主好精深的内功。”
莫延年目射精芒,望了两个和尚一眼,问道:“你们两个可是伏虎寺的和尚么?”
左边和尚躬身道:“小僧正是伏虎寺出家。”
莫延年道:“是谁要你们在这里偷窥老夫行动来的?”
左边和尚连忙合十道:“老施主误会了,小僧实是奉命巡山的。”
莫延年哼道:“伏虎寺真要有这么小心,也不会被人所乘了。”
两个灰衣僧人听的脸色微微一变。
莫延年挥挥手道:“去吧,没有你们的事了。”
左边和尚躬躬身道:“不知三位可是上敝寺去的么?”
莫延年洪笑道:“老夫从这条路来,你们说我到那里去的?”
左边和尚陪笑道:“请问老施主尊号如何称呼?”
莫延年一手捻须,道:“也好,你们去告诉元觉老和尚一声,就说莫老头找他有事。”
原来长眉上人法号元显,伏虎寺还有两位长老元觉,元通,都是长眉上人的小师弟。
虽说小师弟,其实他们年龄也都在七十以上了,元觉大师是伏虎寺的监寺,元通大师则是持戒院的主持。
两个灰袍和尚听莫延年说出监寺大师的名号来,急忙应道:“老施主既和监寺大师相识,小僧这就前去通报。”
说完,合十一礼,转身匆匆而去。
又走了两里光景,但见古木参天,黄墙矗立,庄严雄伟的伏虎寺已在眼前,山势迂回,大有龙盘虎踞,超然世外的气概,果然不失为一派发祥之地!
莫延年领着两人越过一片平台,刚到门口!
山门前已然急步迎出一个五十来岁的青衣僧人,双手合十,状极恭敬,道:“莫老施主去而复返,小僧有失迎迓。”
莫延年道:“老夫是找元觉和尚来的。”
那青衣僧人合十道:“莫老施主要见三师叔,那就请到后院待茶。”
莫延年道:“老夫不喜俗礼,你不用招呼了。”
说完,不待青衣僧人答话,大步往里行去。
尹天骐、桑南施跟在他身后,进入山门穿越大殿,一路遇到不少僧侣,但见他们一个个合十当胸,目不旁视,连看也不看自己三人一眼。
尹天骐看的暗暗赞道:“素闻峨嵋清规极严,果然不假!”
莫延年大袖飘拂,当先行来,似是对伏虎寺极为熟悉,领了两人经过三进殿宇,折入一处月洞门,沿着一条白石铺成的甬道,向里走去!
但见两边花布扶疏,修剪的甚是整齐。不多一回,行到了一座精舍前面。
阶前站着两个小沙弥,双手合十,躬身施礼道:“莫老施主三位请入内待茶。”
莫延年暗哼一声忖道:“元觉老和尚好大的架子。”
举步跨入精舍,但见室中布置精雅,那是一间宽敞的客室,但却不见伏虎寺监寺元觉大师的影子。
莫延年觉得奇怪,只好在椅上坐了下来。
两名小沙弥手捧茶盘,送上香茗。
莫延年忍不住问道:“你们监寺老师父那里去了?”
一名小沙弥躬身答道:“老师父正在方丈室接待两位贵宾,立时就可赶来,莫老施主请用茶。”
寺中来了贵宾,方丈不在,由监寺代表接待,那也没错。
莫延年一手拂须问道:“你们寺里来了什么贵宾?”
那小沙弥道:“这个小僧就不清楚了。”
说完,躬身一礼,齐齐退出。
这两个小沙弥生得眉清目秀,举止也彬彬有礼,神色极为恭敬,却也十分严肃。
莫延年坐的无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朝尹天骐、桑南施两人含笑问道:“老夫和长眉老和尚论交三十年,你们可知咱们的交情,是如何来的么?”
尹天骐道:“晚辈不知道。”
莫延年道:“你们猜猜看?”
桑南施眨眨眼睛,道:“大概是打出来的了。”
莫延年目中精光闪动,掀须大笑道:“女娃儿,你如何知道的?不错,昔年老夫第一次进入中原,久闻中原九大门派之名,首先找上少林寺。那是因为少林寺以拳术闻名于世,自然是老夫第一个要去的地方,那时少林寺方丈,还是弘一和尚的师父,年已八旬。等老夫说出来意,老和尚再三谦让,不肯和老夫动手,老夫慕名而去,自然非试不可,最后那老和尚答应接老夫一拳,却是不肯还手。”
桑南施道:“老前辈是不是打了他一记无影神拳?”
莫延年笑道:“自然打了,当时老夫看他骨瘦如柴,怕承受不起,只用了七成力道,击在老和尚左肩拳窝上。那知老和尚安坐如故,若无其事,连僧衣都没飘动一下,含笑道:‘施主长白神拳果然名不虚传,再有二三十年工夫,便可无敌于天下了。’老夫当时深感惊诧,因为老夫用上七成力道,就是山石,也该被击碎了,但他却会一无所觉?直到后来,才知那老和尚已经练成般若禅功,水火不侵,刀剑不伤,老夫一记拳风,自然伤不了他。”
桑南施道:“老前辈接着就到伏虎寺来么?”
莫延年道:“不错,峨嵋派虽以剑法驰誉武林,但据说他们的‘光明拳’,传自佛祖,实是佛门无上神功,老夫一生练拳,第二个要找的,自然是峨嵋派了。”
他又喝了一口茶,续道:“老夫见了长眉老和尚,说明来意之后,他坦率告诉老夫,他练的剑法,只有三师弟元觉,四师弟元通练的才是光明拳……”
话声未落,但听一声佛号传了进来,接着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青衣老和尚急步走入,口中说道:“莫老施主独自赶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故?”
尹天骐举目瞧去,这者和尚人虽生得矮小,但声音清朗,双目如电,一望而知内功极为精纯。
不用说,就是长眉上人的师弟伏虎寺监寺元觉大师了。
莫延年起身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事情自然有,老和尚,你先坐下来,咱们慢慢的谈。”
元觉大师目光转到尹天骐、桑南施两人身上,合掌道:“这两位小施主是……”
莫延年先替两人引见了元觉大师,然后指指尹天骐道:“这娃儿叫尹天骐,是铁面神判耿老儿的高足。”
元觉大师连忙合十道:“原来是盟主高足,老衲失敬了。”
莫延年又朝桑南施一指说道:“这女娃叫桑南施,是桑药师的女公子。”
元觉大师目中飞过一丝异色,连连合十道:“女施主原来是药师的女公子,两位快快请坐。”
尹天骐、桑南施各自落座。
元觉大师望着莫延年道:“莫老施主令高徒不知可有下落了?”
莫延年脸现愤怒,摇摇头道:“大概被贼子送走了。”
元觉大师歉然道:“令高徒会在伏虎寺门前,遭人劫持,真是敝派莫大的耻辱,掌门人没和莫老施主一同回转,大概是亲率弟子,追下去了?”
莫延年冷哼一声道:“令师兄至今尚未回寺,不是不敢再回伏虎寺,那就是被烟熏死了。”
元觉大师听的一惊道:“莫老施主你说什么?”
莫延年道:“老夫说他不是不敢回转伏虎寺,就是在邛崃山幽谷之中,被烟熏死了。”
元觉大师奇道:“邛崃山幽谷之中?莫老施主和掌门人追到邛崃山去了?”
莫延年道:“不错,是令师兄领着老夫去的,咱们三人,刚从邛崃山赶来的。”
元觉大师神色凝重,问道:“莫老施主和掌门人进入那幽谷之后,可是有人纵火么?”
莫延年道:“那把火是老夫放的,令师兄极可能已被熏死下?”
元觉大师惊疑不定,合十道:“莫老施主说笑了。”
莫延年道:“老夫说的是真话,那把火真要把令师兄熏死了,贵寺也就天下太平了。”
元觉大师听的脸色大变,但他乃是有道高僧,平日修为功深,脸色一变之后,立时平复过来,依然含笑道:“老施主和掌门人结交数十年,莫非有什么误会之处?”
莫延年神色一黯,点点头,目视承尘,徐徐道:“老夫和长眉上人老和尚三十年探交,如今他含冤身死,涅西去,老夫是特地报讯来的。”
元觉大师身躯猛然一震,失色道:“掌门人真的死了么?”
莫元年道:“人死还有假的不成?”
元觉大师霍地站起,沉声道:“是你放火烧死的?”
莫延年淡淡的一笑道:“他纵然被烟熏死了,但也不是你的大师兄。”
元觉大师越听越胡涂,怔怔的道:“莫老施主,你到底在说什么?”
莫延年道:“老和尚你急个屁,老夫带他们同来,就是为了要把你们峨嵋派从沉沦中拖上岸来!”
元觉大师疑信参半,说道:“有这么严重么?”
莫延年道:“你们峨嵋派已经沦入魔爪了,还不严重么?”
元觉大师脸色又是一变,沉吟道:“贫衲并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莫延年哼一声,道:“亏你老和尚还是伏虎寺的监寺,等到你发觉之后,只怕峨嵋派早已完蛋大吉了。”
元觉大师合掌道:“莫老施主说了半天,贫衲还是摸不着一点边,老施主能否说的细详一些?”
莫延年看他一直站着说话,不禁微微一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你且坐下来,咱们慢慢想个善后之策。”
元觉大师果然依言坐下,忍不住问道:“莫老施主,掌门人究竟如何了?”
莫延年朝尹天骐一指道:“这件事,老夫也是听他说的,还是由他来说的好。”
元觉大师面向尹天骐合十道:“贫衲恭聆施主教言。”
尹天骐欠身道:“大师这么说法,在下如何敢当?”
一面整整喉咙接道:“在下拜识长眉老师父,还是在怀帮百泉山庄,那时老师父代表九大门派,送武林盟主聘书而去。在下随侍家师,蒙老师父奖掖有加,这半月之间,在下对老师父年高德劭,印象极为深刻。”
元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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