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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大唐双龙传-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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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说罢踏进御道,来到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叁人身旁,歉然道:“小弟适才一时疏忽,
看不到跋兄需好好休息。小弟告辞了!”
不待叁人回答,微微一笑,自行去了。
叁人对他的高深莫测,不由都心生寒意。
***叁人在一道横街缓步而行,等待天明的来临。
寇仲关心的问跋锋寒道:“感觉如何?”
跋锋寒微笑道:“好多了!不过这种伤势,岂是一时半刻可以痊愈。”
接着岔往别处去道:“你瑜姨已安全出城,公主会送他们出海,再安排海舟让她们北返
高丽,如此既可减少旅途跋涉之苦,又可大大缩短时间。”
寇仲开心得吹响口哨,旋又皱眉道:“你是否待养好伤後再走?”
跋锋寒坚决摇头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留下来反会成为你们的负累,反而我独
自一人溜起来最方便。”
寇仲和徐子陵都感无话可说。即使以突利、拓跋玉之流,要追上蓄意远遁的跋锋寒,确
是谈何容易。
徐子陵压低声音道:“明早城门开後,我们陪你出城去起出面具,赠你其中两张,那包
保你可安然返回寨外去。”
寇仲和跋锋寒同时称妙,前者更如释重负道:“那我就真的放心了!唉!不过很舍不得
让你这老小子说走就走。”
跋锋寒然笑道:“生离死别,悲欢离合,人生便是如此。何况我们或许仍有再见之日,
那时才特别有味儿呢。”
寇仲颓然道:“你倒说得脱,现在你走了,迟些便轮到小陵,朋友零落至此,做人真没
有意思。”
跋锋寒和徐子陵知他性格,差点为之捧腹狂笑。
寇仲自己也笑起来,豪情横逸的道:“尚未正式通知你们,我和李小子真个闹翻了!”
徐子陵叹道:“不用你说我也猜到这必然的结果。”
寇仲双目般机一闪道:“还有就是李靖亲口承认出卖了我们。”
徐子陵俊脸一沉,没有作声。
叁人的足音,在月夜下空寂的长街轻柔的回响着。
跋锋寒皱眉道:“我虽只瞧过他两眼,却感到他不似这类人。”
寇仲狠狠道:“外貌很多时都是不可靠的。像老跋你便外貌冷酷,岂知竟会是如此多情
的人。”
跋锋寒淡淡道:“明天开始,我将把人世间所有一切会令人心神受影响的感情抛开,专
志剑道,还我本来的真面目。”
寇仲忍着笑道:“小心芭黛儿追上你时,你又由无情士给打回原形,笑掉我两人的大
牙。”
跋锋寒从容一笑,没有答他,反道:“你们要小心李世民,除了他本人武功高明外,杨
虚彦、红拂女、李靖、李神通、长孙无忌、尉迟敬德等无一不是能独当一面的高手,实力不
逊於阴癸派。”
叁人左转往通向南城门的大街,寇仲道:“我倒不怕他们。却怕师妃暄伤愈後怎样对付
我们,单对单我们没有一个是她的对手。最要命是即使她是一个人,我们也舍不得联手对付
她这麽一个似菩萨下凡的美人儿。”
徐子陵淡然道:“她只会找我算账,由我来应付好了。”
寇仲故意抢到徐子陵前方,面向着他边退边道:“哈!小陵终找到令他倾心的人儿了!
否则怎会一手包办,不让别人插手。”
徐子陵皱眉道:“为何你总爱朝儿女私情的方面去想。而事实在这事上你和锋寒兄很相
似,只不过追求的目标有异吧了!”
他这番话是因与宋玉致倾谈後才有感而发,寇仲登时招架不来。
幸好这时已抵达伊水北岸,斜挂西方空际的明月把岸旁的房舍投影到缓流的河水上面,
形成并存的另一个影子世界,美得像一个不真实的梦域。
一道拱桥横跨伊水,桥下泊着十多艘小艇,水流轻柔地撞上艇身和桥堤,发出沙沙的清
响。
寇仲提议道:“不若我们到桥上坐坐,到天明时便送老跋一程,也不枉我们相交一
场。”
跋锋寒仰首望天,吁出一口长气道:“那我们该还有大半个时辰哩!”
第十章 临别依依
叁人并肩立在桥上,往东眺望,河流蜿蜒伸展,在晴明的星月之夜下,两岸房舍林立,
充盈着层次丰富的静态美,如画如梦。
跋锋寒怕惊扰附近房舍好梦正酣的居民,低声道:“寇仲你是否过份轻敌呢?为何似乎
不大把李世民放在心上?照我看群雄之中,无论个人又或其拥有的实力,他顶多是仅次於跟
宇文化及交手前的李密,甚或尤有过之。”
徐子陵点头道:“我便从未听过李世民吃败仗。”
寇仲得意洋洋的道:“所谓下兵伐勇,以我现在单薄的力量,只有呆子才会和他硬
撼。”
跋锋寒和徐子陵同时忍俊不住。
前者笑骂道:“去你娘的『下兵伐勇』,人家明明是『上兵伐谋』,偏要倒转来说,变
得不伦不类,兵若不勇,就不用打也输了。”
寇仲陪两人笑了半晌後,低声道:“李小子根本没有时间来对付我。”
徐子陵道:“这话怎说。”
寇仲道:“自称西秦霸王的薛举和他武功高强的儿子薛仁果,正密锣紧鼓准备再次东犯
长安;而刘武周则会趁势攻打太原,动摇他李家的根本。这情况下李小子那还有空来料理
我。”
跋锋寒动容道:“这两路兵马的实力确不易招架,听说薛举手下有一个名叫宗罗侯的大
将,豪勇盖世,擅使关刀,非常厉害。”
徐子陵哂道:“仲少打的算盘虽如意,可惜此事不知何时才会发生。那李世民仍有充足
时间设法先宰掉我们。”
寇仲胸有成竹的道:“你们试猜猜,刚才李小子溜到甚麽地方去了呢?”
两人登时给他难倒,无言以对。
寇仲意气风发的道:“他是去见王世充。”
两人点头同意,也不由要佩服他的过人才智。
寇仲解释道:“是好是歹,我现在总算是王世充阵营中的人,李小子想动我,怎都要跟
王世充打个招呼,好看看他的心意。上趟王世充之肯答应实施城禁,皆因不想牵连卷入和氏
璧纷争中,故意表示清白,同时也因不认为在和氏璧水落石出之前,师妃暄会把我杀了。”
跋锋寒道:“王世充既是老狐狸,该看穿你的野心。说不定会任得李世民把你除去。”
寇仲微笑道:“若你这话在昨天说的,我真不敢驳你。可是经我一番布置之後,王世充
权衡利害下,只会待李密败北後才敢动我,现在则要维护我还来不及呢!”
跋锋寒奇道:“凭甚麽你会有这种自信?”
寇仲欣然道:“首先就是翟娇这方面的关系。现时我已成了个中间人,只有从我处王世
充才可得到最珍贵的关於李密大军的情报,至乎策反仍在暗里忠於翟让的旧部。”
跋锋寒点头道:“只是这理由便足令王世充当你如珠似宝,呵护备至。另外的原因又是
甚麽?”
寇仲答道:“後天荣凤祥摆设寿酒时,王世充将会出席,这将给沈落雁一个刺般他的机
会。以王世充这麽爱惜生命的人,没有我这首席谋臣和绝顶高手在旁打点,他怎敢行此引蛇
出洞的险计。”
跋锋寒赞叹道:“果然是既伐勇又伐谋。谁要小觑你寇仲,必有非常後悔的一天。”
寇仲淡然道:“照我看王世充会一口答应李小子联手对付我,但却须在击败李密之後才
采行动。那时他将会和我摊牌,假设我肯为他所用,便一切没有问题,否则就会设局趁我不
防下把我除去。这鸟尽弓藏乃白老夫子教下的千古名训。”
徐子陵插入道:“但以李世民的才智,该可瞧出王世充收拾不了你,说不定仍会有所行
动。假若你现在伏街头,即使诸葛亮复生也猜不到是那方面的人下手的。”
寇仲笑嘻嘻道:“只要李小子不敢公然聚众围攻,我又何惧之有,若我寇仲是这麽容易
被杀,早死了不知多少次!”
这确是不移的事实。
跋锋寒沉吟道:“你现在虽能暗中影响甚至操纵中原的局势,但我始终不明白你凭何对
争天下这麽有信心。”
寇仲深吸一口气道:“关键处在於『杨公宝库』,若找不到的话,我只好死去争天下的
心,到大漠来和你驰马於草原间为乐,又或索性大做私盐买卖,醉生梦死的过了这下半世便
算。”
跋锋寒不解道:“纵使你拥有珍宝武器,可是既无地盘更乏兵马,如何可向根基深固如
李阀者挑战?”
寇仲双目寒芒电闪,沉声道:“这又回到伐勇伐谋的问题上。李密若败,李阀将成众矢
之的,只要我能设计再挫折杜伏威,便有机会以飞马牧场和竟陵为中心,建立起我的势力,
再同时往南北扩张。南则联结萧铣和宋阀,北则笼络窦建德和刘武周。只要王世充仍能西拒
李阀,终有一天这天下是我寇仲的囊中之物。”
跋锋寒叹道:“如此困难复杂的事,只有你仲少爷才能认为轻易办得到,我想想都觉得
头痛。”
寇仲苦笑道:“我也只是有五成把握,但假若小陵肯助我,我便有十足的信心。”
徐子陵淡淡道:“说好的事,绝不能反口,否则何以立信於天下。”
寇仲赔笑道:“徐爷息怒,我只是有感而发,随口说说。徐爷你肯陪我去寻宝,我已是
感激涕零!”
徐子陵岔开话题道:“我现在虽然非常不满李靖,但始终不认为他是卖友求荣的人。何
况我们还想漏一件事,李小子说不定是从李秀宁处,知道我们有易容换貌的方法。”
当年四大寇攻打飞马牧场,沈落雁和李天凡想暗算李秀宁,寇仲插手干预,那时他便曾
以鲁妙子的假面具掩饰真面目。
寇仲道:“我怎会忘记,所以才故意质问李靖,他却亲口承认了。”
徐子陵道:“他怎样说?”
寇仲思索半晌,道:“当时他的确答得很奇怪,甚麽『便算是我说的好了』。但我那时
早给怒火烧昏了脑袋,还狠狠骂多他两句。罢了!那管得是否他做的。他既成了李世民的走
狗,我终有一天会和他对着干。甚麽兄弟之情,朋友之义都一钱不值。”
跋锋寒有感而发的道:“有很多事还是少想为妙,人生的最大烦恼,就是想得太多。”
徐子陵关切的道:“你的伤势究竟如何?不若趁天亮前这段工夫,我们合力为你疗治伤
势吧!”
跋锋寒苦笑道:“千万不可,在这强敌环伺的时刻,任何一人功力的损耗,均会带来不
测之祸。”
徐子陵叹道:“我却觉得你是怕若完全复元,便没有立即离开的理由。”
寇仲恍然道:“我明白了,你是要避开那个突厥来的美人儿。”
跋锋寒右掌翻开,赫然是芭黛儿还给他那根光芒闪闪的发簪。
接着右掌倾斜,发簪在两人眼睁睁下掉进河水里,沉没不见,没有惹起半个涟漪。
跋锋寒淡淡道:“快天亮了!”
***叁骑全速奔驰,穿过城外西北方的一片疏林後,奔上一个土坡,同时勒马停定。
在群山环抱下,一个小湖安祥地躺在前方草原上,碧波绿水在林木间荡漾,凌晨雾气则
在绿莹莹的湖面飘摇,叁人顿时精神一振。
寇仲以马鞭遥指眼前如诗似画的美景长笑道:“若非我们坚持再送你一程,定不知附近
有这麽一个好地方。”
跋锋寒跳下马来,把一个重甸甸的钱袋系到寇仲的马鞍处,微笑道:“这囊内至少有五
十多锭足一两的黄金,所谓叁军未动,粮草先行;就当是我跋锋寒对你寇皇国的一点资助捐
献好了。”
寇仲也不推辞,欣然道:“我们兄弟间也不用说废话,总之我寇仲心领哩!你最好立即
戴上面具,那对要追你的人来说,跋锋寒等如消失了。”
跋锋寒摇头道:“只换个脸孔仍未足够。当我到达最近的城镇後,就换过衣服,再把兵
器收起来,索性扮成普通的商旅,那就更能掩人耳目。”
徐子陵道:“若非芭黛儿,谁能令你跋锋寒这麽千方百计要把本来面目隐藏起来?”
跋锋寒飞身上马,回头环视一周後,叹了一口气道:“由这刻开始,我将不会再想起
她,更不希望再遇上她。”
接着深深瞧了两人各一眼,眼神定在前方,沉声道:“此地一别,不知能否有再见之
日。两位兄弟珍重了!”
一夹马腹,健马长嘶下放开四蹄,冲下山坡,绝尘而去。
两人看着他头也不回的在林木草野中时现时隐,到最後变成一个小点,消没在一片密林
处。寇仲才松一口气道:“没有人跟他!”
徐子陵点头同意。
两人策马回头,缓缓驰下土坡。
寇仲重重吁出一口充满离情别绪的心头闷气,苦涩地道:“生离死别,竟是如此令人神
伤。娘的去世,跋锋寒的远离,都是那麽令人难舍,偏又没法改变。若非芭黛儿那婆娘,恐
怕老跋仍会陪我们多玩一阵子的。”
见到徐子陵若有所思的样子,似是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奇道:“你在想甚麽?是否在奇
怪没有人跟我们。其实理该如此,试问现在谁想来惹我们,不好好叁思怎行?”
徐子陵摇头道:“我忽然想起素姐,心中感到不快乐。”
寇仲色变道:“你不要吓我!”
徐子陵叹道:“或者是因见回李靖引致吧!杀了宇文化及後,我便回去找素姐,看看香
玉山究是如何对她?哼!”
寇仲沉吟半晌,道:“也该是时候给你引见王世充了!”
徐子陵露出烦厌之色,摇头道:“我今天仍不想见这种人,你先回城吧!我想骑一回马
儿,不知如何,心中总有些翳闷的感觉。”
寇仲愕然道:“不是走火入魔的先兆吧?”
徐子陵笑骂道:“去你的走火入魔。现在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别忘了正
午宋鲁在董家酒楼摆下酒席恭候我们,滚去见你的王世充和淑妮妹吧!”
说毕策马迳自去了。
寇仲呆了半晌,才苦笑摇头,自行回城。
***净念禅院耸立山上,气象森肃。
徐子陵跳下马来,揽着马颈,哄孩子般说了一番亲热话後,任它自行吃草,自己则向禅
院的山门入口处掠去。
过了刻有“净念禅院”的牌坊後,长而陡峭的石阶直延至山顶,令人有登天升赴“彼
岸”的感觉。
徐子陵下意识地摸摸身藏的面具,还有鲁妙子送赠有关建,天星等秘卷,心中暗叹一口
气。
自盗取和氏璧後,他们便把这些东西埋在秘处,刚才方始取回。
收摄心神,徐子陵拾级登阶。
“当!当!当!”
悠扬的钟声,从山上飘送下来。
徐子陵心头一片平静,纵目欣赏四周峰峦奇秀、林木茂密的山景,暗忖此寺座落此山之
顶,自有一定的道理。
仰首上望,可见从林木间透出来的佛塔和钟楼。
由於看了鲁妙子的心得,对建学他已有很好的基础,逐能以内行人的眼光观赏。
佛塔大部份以大青石砌成,结构复杂,八角九层,四面辟门,塔身的雕刻绚丽异常,四
周的卷门上怖满了龙、虎、佛、菩萨、力士、伎乐、飞天等宗教物事,神采飞扬,栩栩如
生。
塔刹却是铁制的,有铁链八条分别拉往塔顶八角。下五层的级阶设於塔内,由第五层开
始,却沿塔身外檐盘旋到顶层,这种怖局在佛塔建中实属罕见。尤其那高大华丽的铁刹,俊
秀挺拔,突出於山林之上,宛如刺破青天。
徐子陵之所以这麽留意净念禅院的建,只是想印证早前对禅院的一个印象,就是此寺处
处均不依常规,隐有自成一格的气派。
最使他惊异处就是建的装饰在极尽华美的怖置里,却仍能予人一种简归真的感觉,就像
一位盛装的美女,虽是华衣丽服,但由於不施脂粉,故可保持着丽质天生的自然美。
石阶已尽,徐子陵抵达第二重山门。
门上方额书有“入者有缘”四字,两边则镌刻对联!案暮鼓晨钟惊醒世间名利客,经声
佛号唤回苦海梦迷人。”
徐子陵嘴角飘出一丝苦笑,心想若寇仲是名利客,那自己定是梦迷人。两个都是在这人
世间的苦海挣扎浮沉,身不由己。
再叹一口後,步入山门。
***第一座面阔七间的大殿矗立门後的广场上,两名老僧正在打扫落叶,对他这来客
的闯入不闻不问。
徐子陵也是奇怪,对此仿觉理所当然的,负手油然朝这居於中轴线上的首座主体建行
去。
殿内香烟盈逸,从供奉在南端的叁座佛像前的叁脚炉鼎中腾升。
他对佛教认识不多,只知中间戴金冠慈祥端庄的是毗卢遮那佛,两侧的佛像就不甚了
了。更吸引他的是殿内沿墙环列的数十尊罗汉塑像,千姿百态,无一雷同。
撑起大殿的八根立柱和柱础,均精雕细琢,配上疏朗雄大的彩绘斗拱,出檐深远,檐角
高翘,合而营造出寺院那种深远肃穆的气氛,充满宗教的感染力。
一声佛号,来自身後,接着有人道:“徐施主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徐子陵认得声音,头也不回的道:“不嗔大师,请问左右两佛是何名称?”
四大护法之首的不嗔答道:“左是药师佛,右是阿弥陀佛。徐施主既不知佛,故入寺不
拜也是合理。”
徐子陵潇地转过身来,朝双目低垂,合什持珠的不嗔微笑道:“在下虽对佛所知不多,
但却知诸法为心。跪地膜拜只是表面的形式,当不能以此来判断一个人对佛的诚意吧!”
不嗔睁眼朝他瞧来,闪过惊异神色,淡然道:“所谓有诸内而形於外,故佛有佛相。施
主之语,或者只能适用於施主吧!那要问问施主的本心了。”
他虽没有直接说出来,但背後的意思却明显不过,就是指徐子陵口不对心,砌词狡辩。
其中当然牵扯到和氏璧的事上。
徐子陵胸怀磊落,怎会介怀,道出来意道:“在下今次来访,是欲与师小姐见上一面,
解决一些事情。”
不嗔用神打量他半晌,好一会才道:“施主请!”
领头步出殿门。
徐子陵心想又会这麽顺利的,忙随他去了。
***寇仲策马直入皇域,到了尚书府外才甩蹬下马,尚未登尽台阶,一身劲装的董淑
妮夹着香风从府门内冲出,杏目圆瞪的娇叱道:“没胆鬼!跟我来!”
寇仲见把门的卫士无不眼瞪着他们,大感尴尬,只好随她入府。
董淑妮走进西厅,把所有婢仆全部逐出後,指着靠窗的椅子,气鼓鼓道:“你给我坐在
那里!”
寇仲亦是心中有气,不悦道:“我是你的奴隶吗?有甚麽事便快说出来,本少爷今天很
忙。”
董淑妮怎想得到寇仲敢顶撞她,气得两眼大睁,戟指骂道:“你这没良心的人,竟敢用
这种口气和人家说话。”
坦白说,即使她状若发疯的雌虎,但仍是那麽娇俏艳丽,姿态动人,别有一番姣媚味
儿。尤其那挺起酥胸两手着小蛮腰的姿势,更是引人之极。
寇仲见她气得秀目通红,珠泪欲滴,心中的气登时消去大半。又暗忖自己堂堂男子汉人
丈夫,犯不和她计较。
哈哈一笑道:“坐便坐吧!有甚麽大不了的。”
坐好後,拍拍大腿道:“董小姐要不要坐上这张世上最舒服的椅子。”
董淑妮狠狠盯了他好半晌,跺足大嗔道:“我先和你算旧账,那晚你滚到那里去了?”
寇仲摊手道:“我听闻荣凤祥明晚才摆寿酒,故以为小姐一时口快说错日子,兼之也真
有点事,嘻!你明白啦!”
他再不想和她纠缠下去,逐点醒她自己已识破她的奸谋,教她知难而退。
董淑妮旋风般来到他身前,玉腿差点碰上他的双膝始停了下来,大发雌威的骂道:“见
你寇仲的大头鬼,人家的寿酒是连摆七天的,否则怎叫得做大寿。”
寇仲差点语塞,幸好眉头一皱,计上心头,乘机诈她一记,苦笑道:“小妮妮不要再耍
我了!我和虚彦兄是不打不相识,现在已成莫逆。他还把所有事和盘托上。哈!待会我便去
荣府找他,你要不要一道去?」董淑妮如遭雷殛,连退叁步,俏脸转白,不能相信地嗫嚅
道:“他::他真的::”寇仲心笑任你如何狡猾,始终嫩了一点,一下子便露出狐狸尾
巴,让自己证实了纯属凭空猜想的事。拍拍衣衫长身而起道:“待会我们再亲热吧!”
随着笑嘻嘻的得意而去。
第十一章 贪生怕死
徐子陵随在不嗔身後,朝後院的方向深进。
沿途不时遇上僧侣,但人人对他视如不见,像正沉醉於本身清净无为的宗教生活里。
经过那座在阳光下金碧辉煌的铜殿後,不嗔左转进入一条两旁植有竹树,古意盎然的石
板道。
两旁僧舍掩映在竹材之间,素简单,与殿堂的华美又截然回异,不过在松上白灰泥後,
又自有一股不施脂粉般的自然美态。
徐子陵正细意感受禅院里那种深幽致远、平和宁静的气氛时,景色一变,房舍渐稀,代
之是苍松翠柏,层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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