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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大唐双龙传-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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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越过近两丈的距离。中途再腾上半空,避过敌人的拦截,然後往滚滚奔流的江水投去。
落进冰凉的江水中时,连寇仲都弄不清楚今趟的行动,究竟是成是败,一切只能付托到
老天爷的手上去。
***徐子陵苦笑道:“怎会这麽巧?”
整个娇躯伏到他背上去,两手改为紧箍他的腰腹,半跪在他身後,轻轻道:“我是追尤
鸟倦来的,妃暄则追在人家背後,你又在追谁哩?”
早在按上他肩头的一刻,徐子陵已豁了出去。把仅馀的一点真气积聚丹田处,准备情况
不妥时,试试看可否自断心脉自尽,下了这决定後,反而心无牵碍,平心静气道:“追谁也
没有关系,你肯放过我吗?”
按在他小肮那对灼热的玉手,输出两股暖洋洋的真气,钻进他丹田下的气海,令他有种
说不出的舒服和使人慵懒欲眠的感觉。
只听她温柔地道:“当然不肯放过你。子陵呵!知否你是这世上唯一能令人家动心的男
人。你可知道是甚麽吸引人家呢?让说给你听好吗?我爱看你瞧人时那种轻蔑不屑的神色;
从没有男人用这样的神色看人家的。唉!世上竟有徐郎般冷傲的男人,你的额头又高又隆,
好像里面蕴藏无穷的智慧。纵使在肩摩踵接的通衢大道人丛之中,你仍是那麽落落寡合,带
你那种天生的忧郁和冷漠,像独自一人在荒野里踽踽而行。可是当你露出笑容,又是那末真
诚和纯,这种种特质融合起来,那个女人能抗拒你呢?”
徐子陵一方面听得目瞪口呆,另一方面却感到她贯进小肮的真气,正在催动他某种男性
的冲动。
忽然间,他的鼻孔充盈诱人的体香,更感到她纤合度,曲线美妙的丰满肉体,实具无限
的诱惑力,引得他绮含丛生。
最糟是仅馀的一点真气,亦消失无,变成肉在砧上,任她鱼肉摆布。
说到阴谋诡计,斗争手段,他自然非是这阴癸派继祝玉妍之後最杰出传人的对手。
纵使他功力全在,恐怕仍要栽在她手上,何况像眼下般全无抵抗之力。
徐子陵剑眉蹙起道:“假若你以卑鄙手段挑起我的情欲,我会看不起你的。”
的俏脸贴在他没有半丝血色的脸颊,在他耳珠轻啮一记,缓缓道:“徐郎勿要误会,道
家讲求的是练精化气,人家为探查你《长生诀》的秘密,才不得不在你的下重楼搜索,你忍
点不行吗?”
徐子陵为之气结,又拿她没法,只好闭口不言。
心中同时想起魔门中人为了绝情弃义,都千方百计阻止自己对任何人动情,就算要生儿
育女,也拣取是自己最憎厌的人结合,像祝玉妍找上岳山便是其中一例。
早前亦表白过因爱上他,所以才要杀他。
现在纵假亦有叁分真,这麽向自己倾吐深情,全无顾忌,有极大可能是杀死自己的前
奏。
的真气继续在他体内作怪时,又道:“解决与徐郎的事後,会追上尤鸟倦,趁他负伤之
际把他杀掉,拿他来祭徐郎在天之灵!”
徐子陵心叫“完了”,忽地轻“咦”一声,收回玉手,躲在他背後。
徐子陵愕然瞧去,赫然是尤鸟倦去而复返。
第九章 回天有术
烧毁的船只逐一沉没,只馀少量的烟屑升起。在星光下江淮水师百多艘战舰货船靠泊在
大江两岸,令人无法猜估他们下一步的行动。
以江南子弟兵组成的少帅军已安全撤走,但都是泅水离开,皆因七艘战船全数报销,作
了赔注。
寇仲和骆其飞两人留下来,在附近一处密林遥观江淮军的动静。陈长林本要留下来看个
究竟,但因他在杜伏威盛怒出手下吃了亏,寇仲遂命卜天志把他送走,俾可及时疗伤。
洛其飞在他耳旁道:“共毁掉他们二十叁艘货船,中舰叁艘,轻型舟七条,这样的战果
非常不错。”
寇仲苦笑道:“可惜这样的战果并不足以阻止老杜去攻打江都,只希望老杜肯检查一下
古俊那根长枪,否则今趟将是功亏一篑。”
洛其飞忽地一震道:“船开哩!”
寇仲全神瞧去,只见杜伏威的帅舰朝下游开出,然後拐个急弯,竟往来路驶回去,其他
船只纷纷效尤。
两人对望一眼,均瞧出对方眼内兴奋的神色。
杜伏威终於上当。
正因他怀疑袭击他的人是沈纶,遂取消往江都去的行程。不先除去沈纶这威胁,他怎敢
冒两面受敌之险而去攻打江都呢?***尤鸟倦在两丈外立定,目光投往他膝前血渍,邪笑
道:“本人果然所料不差,你这臭小子其实是强弩之末,根本是虚张声
势,尤某人只不过兜个圈儿,你便差点要扒在地上。”
徐子陵暗忖尤鸟倦你来得正好,故意激他出手,以了此“残生”,没好气的道:“老尤
你又中计哩!这口血是我吐出来骗你的。不信就掣出你背上的独脚铜人,全力捣老子一记看
看。哈!你这蠢得可怜的直娘贼。”
尤鸟倦见他神情萎顿,却仍口硬嚣张至此,不由为之愕然。接两边嘴角露出狞笑,扩展
至脸上每条皱纹,狂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到这种田地还死撑下去,我就看看你是甚
麽做的,竟敢口出狂言。”
大喝一声,闪电冲前,一拳隔空轰至。
徐子陵心中好笑,见他在丈外出拳试探,尽露其生性多疑的本质。
不过他虽身负内伤,这一拳仍是非同小可,凛冽的劲气排山倒海的涌过来,其中还暗含
拉扯的力量,可知此拳表面上虽声势汹汹,目标仍是要把他生擒活捉。
徐子陵感到纤柔的玉掌接到他背心处,一股飘忽莫测,似虚还实,至阴至柔又沛然莫可
抗御的奇异真气,潮水般住进他的经脉内。
徐子陵立即变得浑身是劲,感到如不把这股惊人的天魔真气出体外,五脏六腑势将不
保,不由自主的探指朝尤鸟倦遥遥戳去。
“嗤”!
劲气如暴潮急流分沿右手的外内阳明脉和太阴脉蜂拥而出,所经曲池、合谷、叁间、二
间、云门、少商诸穴无不变得阴寒难耐,到最後从次指的商阳穴激射而出,往敌人刺去。
刹那间,他把握到天魔大法真气流经的窍穴和脉络,与《长生诀》的确有很大差异。天
魔气所用的经脉,除任督两主脉没分别外,侧重的都是《长生诀》上只作辅助的十二正经。
就是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
足少阴肾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叁焦经、足少阳胆经、足厥阴肝经和足阳明胃经。
起於太阴,终於厥阴,任督二脉为主通道,周而复始,如环无端。其行走方向虽可变化
多端,但仍有脉络可寻,是由手之叁阴,由脏走手;手之叁阳,则从手走头。足之叁阳,从
头下足;足之叁阴,从足至腹。万变而不离其宗。
这等若把天魔真气的秘密,露少许予徐子陵知晓。
徐子陵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今趟得免劫数的一个可能性。
“波”的一声,指风猛刺在拳劲上。
最奇异的情况发生了。
按在他背上的玉掌变得寒若冰雪,同时生出一股比尤鸟倦的拉扯劲高明玄妙得多的吸
劲,竟一下子把尤鸟倦的劲力拉得大半过来,在进入徐子陵的经脉前,再猛推出去。
徐子陵深悉天魔大法的特异,等的正是这一刻,藉与天魔大法完全不同的经脉行气,就
在回扯的一刻,顺势借去部份真气,由於既要操控他体内的真气,更要应付邪技高强如尤鸟
倦者,故竟然给他瞒过。
尤鸟倦立时色变,拳化为掌,画个圆圈,且朝後飞返,狼狈之极。
徐子陵处在两人之间,亦要佩服尤鸟倦不但魔功深厚,应变的能力更是迅快高明,竟能
在发觉不妙时,临时变招,收回劲气,改硬拚为卸避,巧妙至极,否则必难全身而退。
尤鸟倦上身一晃,这才立定,脸色变得难看至极点,双目凶光迸射,厉声道:“小子你
究竟是甚麽人?和祝妖妇是何关系?”
的手掌离开徐子陵的背心,收回所有真气,却不知仍有一股留在徐体内,正默默冲击他
闭塞的经脉。
他把真气藏在脚心的涌泉穴处,然後逐丝释放,疗治受伤的窍络。
这刻他最希望多说废话,好拖延时间。
因而他叹了一口气,从容微笑道:“假如我说祝玉妍祝妖妇是我的仇家,不知尤老你是
否相信?”
尤鸟倦愕然道:“你刚才使的难道不是天魔大法吗?”
徐子陵好整以暇道:“魔门大法,到最高境界,均异曲同功,可把真气随意之所指,千
变万化,层出不穷。不死印法比之天魔大法毫不逊色,难怪尤老你会误会。”
的纤手又按在他背心处,天魔气泉涌而入。
尤鸟倦有点气地半信半疑道:“那你究竟是甚麽人?”
徐子陵微笑道:“你想知道还不容易,到地府前我自会告诉你。”
尤鸟倦狞笑道:“好!让我再秤秤你是否有这样的斤。”
独脚铜人,来到手上。
徐子陵双掌推出。
尤鸟倦大讶道:“你的功夫是否坐在地上才能施展?”
说话时,手上独脚铜人随两个急旋,於势子蓄到满溢的一刻,在离开徐子陵半丈许外,
全力击出。
这一击目的在一举毙敌,声势自和适才大是不同,独脚铜人带起暴风刮进峡谷似的呼啸
声,有若贯满天上地下,虽在短短一段距离下,铜人仍在速度和角度上生出微妙的变化,令
人不知它会在何时击至,取的是何部位;显示出这名列邪道八大高手榜上的凶人,一身修为
确是名实相符。若非他身负内伤,恐怕连都不敢正面硬碰他作全力的出手。
亦显出她达到惊世骇俗的本领。
她的天魔气钻进徐子陵的阳明太阴两经後,大江分出支流般,直上十指,徐子陵身不由
主般变成两手往前虚抓,遥制对方迎头捣来的铜人。
尤鸟倦忽有虚虚荡荡,无处力的难过感觉,矛盾的是铜人像变得重逾千斤,却难作寸
进。不过这纯是一种感觉,若有外人旁观,绝不会察觉任何异样,仍可见他的铜人像风暴般
朝盘膝坐地的徐子陵疾击而去。
变成两人角力较量磨心的徐子陵呼吸不畅,全身肌肤疼痛欲裂,耳鼓生痛,除铜人带起
像千万冤魂啾啾号喊的怪啸声外,再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
徐子陵闭上眼睛,以舒缓压在眼皮子上那难以忍受的庞大力量。
天魔真气倏地回收,然後再发出去,一吞一吐,只是眨眼的功夫,但已令战果截然改
观。
尤鸟倦便若正全力推一块万近重石,忽然重石变得轻若羽毛,那种用错力道的痛苦和狼
狈,可想而知。
尤鸟倦差点往前仆去,骇然下连忙减去叁分功力,就在这要命时刻,天魔真劲倒卷而
回,迎上他的铜人。
“轰”!
徐子陵化爪为掌,重拍在铜人黄光烁闪的秃头上。
诸般变化,非是局中人,绝不知其中的精微奥妙处。
劲气激荡。
尤鸟倦只退一步,铜人再生变化,连续五击,功力不断递增,凌厉至极点,显现出他能
成为祝玉妍劲敌的资格。
徐子陵倏地睁开虎口,大笑道:“不死印法就是怎都杀不死我,明白吗?”
撮掌成刀,左右切出,不论尤鸟倦的铜人从任何角度攻来,均被他先一步挥掌劈中,发
出“蓬蓬”激响,人至极。
尤鸟倦固是惊异莫名,更是芳心大乱,自接战而来,徐子陵一直都在她绝对的控制下,
要他出拳便出拳,举手则举手。但这几下劈掌,却是徐子陵把她的天魔气吸纳後,经由她摸
不清楚的脉穴,从至阴至柔转为至阳至刚,自行出招。
在一个很大的程度上,她在这种情况下与徐子陵可说是生死荣辱与共,若妄然收回真
气,徐子陵固是立毙於尤鸟倦铜人之下,她亦会受波及,确是泥足深陷,欲罢不能。
而这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
她本身是借劲打劲,能把天魔气玩得随心所欲,神乎其技的大行家,但自问亦没有这种
把外人真气收为己用,在瞬息间转化为本身真气的奇功。
不知徐子陵的“和氏璧神功”就是如此这般练来,只是略加改动,将尤鸟倦当作和氏璧
能摧心裂肺的恶气,而便等若当年的寇仲和跋锋寒。凭早先借来的真气,引得的先天真气不
经“十二正经”,改行他《长生诀》的径通,天然变化的成为他本身的真气,边克敌,边疗
治伤势,一举两得,心中的痛快,实是难以形容。
尤鸟倦被他劈得怪叫连声,最气人的是无论他如何变招,对方总像未卜先知的先一步截
上,而一掌比一掌加重,招数愈趋精妙,每一招都似妙手偶拾的神来之笔。
忽然一声长啸,徐子陵从地上弓背弹起,双目奇光迸射,扭腰一举向他轰来,作出极凌
厉的反击。
尤鸟倦终於瞥见他身後的,脸色剧变,狂叫一声“气死我了”。独脚铜人一摆,卸去徐
子陵的拳劲,接飞身退後,消没在栈道弯沿尽处,声音远远传回来道:“待我伤愈後,将是
你们这对阴癸狗男女的死期。”
徐子陵转过身来,面向触手可及的美女,潇然耸肩道:“又杀不死我啦!小姐要继续努
力吗?”
婠婠晶莹通透的玉颊飞起两朵令她更是娇艳无伦的红云,跺足嗔道:“你这死小贼害人精,
骗人家说出这麽多心底话,你快赔给人家。”
徐子陵愕然以对。
甜甜一笑道:“你这小子确有些办法,刚才你提到的不死印法,是否师妃暄告诉你
的?”
徐子陵定过神来,脑海中仍浮动刚才真情流露的动人情景,又不断提醒自己她的冷酷残
忍,哂道:“你该知我和你没甚麽话好说的。”
无可不可地淡淡笑道:“差点忘了你的硬性子。好吧!不问便不问。你现在要到那里
去,若不肯说,人家会像吊靴鬼般跟在你背後,看你是否约了师妃暄,我是会妒忌的。”
徐子陵大感头痛,说实在的,不找他动手,他已该还神作福,在这种只有一条栈道的高
山大岭,根本没可能把她撇下,那时恐怕想睡觉都不成。
苦笑道:“我若说出来,你是否肯各走各路?”
略移少许。差叁寸许就要贴入他怀内,始俏生生立定,仰首盯他英挺的脸庞,柔声道:
“人家怎肯做令你不高兴的事呢?只听你刚才和尤鸟倦的对话,便知你入川想干甚麽啦!”
别转娇躯,婠婠婷婷的朝入川的方向悠然而去。
只留下醉人的芳香。
第十章 成都灯会
一年成邑,二年成都,因有成都之名。
战国时秦惠文王更元九年秋,秦王派大夫张仪、司马错率大军伐蜀,吞并後置蜀郡,以
成都为郡治。
翌年秦王接受张仪建议,修成都县城。
纵观历代建城,或凭山险,或占水利,只有成都既无险阻可恃,更无舟楫之利。且城址
在平原低洼地方,潮湿多雨,附近更多沼泽,惟靠人力来改善。
为了城,蜀人曾在四周大量挖土,取土之地形成大池,名的有城西的柳池,西北的天井
池、城北的洗墨池、万岁池和城东的千岁池,既可灌溉良田,养鱼为粮,更可在战时作东、
西、北叁面的天然屏障。加上由秦昭王时蜀守李冰建成的都江堰,形成一个独特的水利系
统,一举解成都平原水涝之祸、灌溉和航运的叁大难题。
成都本城周长十二里,墙高七丈,分太城和少城两部份。太城在东,乃广七里;少城在
西,不足五里。
隋初,成都为益州总管府,旋改为蜀郡。
大城为郡治机构所在,民众聚居的地方,是政治的中心,少城主要是商业区,最有名的
是南市,百工技艺、富商巨贾、贩夫走卒,均於此经营作业和安居。
徐子陵在起行前,曾向白文原探问过成都目下的情况。
原来隋政解体,四川叁大势力的领袖,独尊堡的解晖,川帮有“枪霸”案枪汀惫之称的
范卓和巴盟的“猴王”奉振,举行了一个决定蜀人命运的会议,决定保留原有旧隋遗下来的
官员和政体,改蜀郡为益州,以示新旧之别,由叁大势力为新政撑腰,不称王不称霸,等待
明主的出现。
据闻此事是有“武林判官”之称的解晖一力促成,可见此人卓有见地,知道四川受山水
之险所阻,兼且民风淳,热爱自给自足的生活,偏安有望,却是无缘争霸。
徐子陵疾赶叁日路後,在黄昏前缴税入城,想休息一晚,明早才往黄龙寻石青璇的幽林
小比。
事实上他的内伤尚未痊愈,极须好好休息一晚,养精蓄锐,以应付任何突发的危险。
甫入城门,徐子陵便感受到蜀人相对於战乱不息的中原,那升平繁荣,与世无争的豪富
奢靡。
首先入目是数之不尽的花灯,有些挂在店铺居所的宅门外,有些则拿在行人的手上,小
孩联群结队的提灯嬉闹,款式应有尽有,奇巧多姿,辉煌炫目。
女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羌族少女的华衣丽服更充满异地风情,娇笑玩乐声此起彼伏,
溢满店铺林立的城门大道。在挤得水不通的街道上,鞭炮声响不绝,处处青烟弥漫,充满节
日的气氛。
徐子陵算算日子,才猛然想起正是中秋佳节,不由抬头望往被烟火夺去少许光采的明
月,心中涌起亲切的感觉,但与周遭的热烈气氛相较便感到自己有点儿格格不入。
离开扬州後,他和寇仲均失去过节的心情,这或者就是争天下的代价吧!
和平盛世,该就是眼前这个样子,心下不由一阵感触。
若素素仍在,乃会很高兴和他凑热闹。
忽然间,他给卷进这洋溢对生命热恋灯影烛光的城市去,随肩摩踵接的人潮缓缓移动。
层楼复阁,立於两旁,无不张灯结彩,大开中门,任人赏乐。更有大户人家请来乐师优
伶,表演助兴,欢欣靡曼,有种穷朝极夕,颠迷昏醉的不真实感觉。
一时间,徐子陵都不知该往那处去才好。
在鼎沸炽热的佳节气氛中,忽有一物不知从何处掷来,徐子陵轻松地一把接,原来是个
绣花球,愕然瞧去,在灯火深处,只见一名女子立在对街一群烧鞭炮的小孩间,正透过脸纱
紧盯他。
纵使在这所有女孩都扮得像花蝴蝶般争妍斗丽的晚上,她又没露出俏脸玉容,但她优雅
曼妙的身形,仍使她像鹤立鸡群般独特出众。
又是那样熟识。
就在第一眼瞥去,他已认出是石青璇。
十多个羌族少女手牵手,娇笑在他和伊人间走过,见到徐子陵俊秀的仪容和轩伟的身
材,均秀目发亮,秋波频送。
徐子陵给阻得寸步难行时,石青璇举起纤手,缓缓把脸纱揭起,露出鼻子以下的部分。
倏忽间,四周的嬉闹笑语,似在迅速敛去,附近虽是千百计充衢溢巷的趁节游人,但他
却感到天地间除他和石青璇外,再无第叁者。虽然他们被以百计的人和驶过的马车分隔在近
四丈的远处,但在他来说并没有任何隔阂。
那是种难以描述的感受,他虽仍未能得睹她的全貌,但她这略一显露却能令他泛起更亲
切和温馨的滋味。她就像以行动来说明“哪!傍些你看啦!”的动人姿态样儿。相比起她故
意装上丑鼻,又或把脸弄得黝黑粗糙,眼前的美景,实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首先令他印象最鲜明的是她像天鹅从素黄的褂衣探出来修长纤洁,滑如缎锦的脖子,懒
得她更是清秀无伦,迥异一般艳色,有种异乎寻常的美丽。
正因她把上半边的俏脸藏在纱内,才令他特别注意到这以前比较忽略的部分。而事实
上,他从未试过以刘桢平视的姿态并以男性的角度去观赏她。
当他目光从她巧俏的下颔移上到她两片似内蕴丰富感情,只是从不肯倾露,宜喜宜嗔的
香时,她的嘴还做出说话的动作,虽没有声音,但徐子陵却从口型的开,清楚地读到她在说
“你终於来了”。
徐子陵正要挤过去时,石青璇蓦然放下脸纱,而他的视线亦被一个与他同样高大的男人
挡。
“徐兄你好!”
徐子陵愕然一看,竟是“河南狂士”郑石如,再从他的肩头望往对街,石青璇已在人丛
内消失得无影无,就若她出现时那麽突然。
郑石如错愕的别头循他目光望去,讶道:“徐兄是否见到熟人。”
失诸交臂,徐子陵差点要狠揍郑石如一顿,但当然知道不该让他知道有关石青璇的任何
事,皱眉道:“没甚麽!随便看看吧!”
郑石如亲热挽起他的手臂,不理他意愿的以老朋友语调,边行边道:“徐兄为何这麽晚
才到,今早我便派人在城门接你。”
徐子陵没好气道:“我动程时郑兄仍留在上庸,为何却到得比小弟还早?”
郑石如放开他的手,笑道:“徐兄走得太匆忙啦!在下和郑当家本想邀你坐船从水路
来,既省脚力时间,又可饱览叁峡美景,瞿塘峡雄伟险峻,巫峡幽深秀丽,西陵峡滩多水
急,各有特色,石出疑无路,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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