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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大唐双龙传-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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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功聚双耳,立即听到那女的对韩泽南道:“相公!你听到吗?”韩泽南以“唔”的
一声作回应。
    徐子陵推开房门,道:“雷兄请坐。”
    雷九指毫不客气地在靠窗的两张椅子之一坐下,提著的小酒壶顺手放在几上,待徐子陵
在另一边坐下後,脊骨一挺,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轩昂而有气度,语调从浮夸改为沉
稳,叹道:“真看不出老哥原来是这麽热心肠的人。适才我见你关注韩氏夫妇的事尚以为你
另有目的,甚或见色起心,现在才知你真的在为他们好。”
    徐子陵愈来愈感到此人大不简单,非是一般江湖混混,淡淡道:“雷兄既知韩氏夫妇误
把川南赌坊的人当作仇家追兵,为何不点醒他们?是否另有居心?”
    雷九指从容道:“我这样贸贸然的去和他们说,人家肯相信吗?”
    徐子点头道:“好吧!撇开那方面不谈,雷兄因何看上弓某人?”
    雷九指别头往他瞧来,道:“原来是弓兄,弓兄理该在江湖上大大有名,可是小弟却从
未听过。不过只看乌江帮的人对弓兄特别礼遇恭敬,便知弓兄是有头有脸的人,此事非常奇
怪。”
    徐子陵不悦的冷哼道:“雷兄可知查根究底乃江湖大忌,雷兄请小心言行。”
    雷九指的瘦脸竟露出欣然之色,道:“弓兄万勿见怪,刚才我是用言语试探,再从弓兄
的反应来肯定小弟的看法,弓兄请恕小弟言语不敬之罪。”
    徐子陵皱眉道:“你要试探甚麽?”雷九指肃容道:“我想看看弓兄是否确是侠义中
人?若弓兄是邪道人物,刚才的话已可为小弟召来杀身之祸,凭弓兄的武功,收拾我该只是
举手之劳。”
    徐子陵想不到他竟能单凭观测看破自己的武功深浅,大为懔然,沉声道:“雷兄一是清
楚道出来意,一是请便,勿要再浪费弓某人的时间。”
    雷九指微笑道:“此事说来话长,首先要问弓兄一事,就是弓兄肯否替天行道,同时又
可发一笔大财?”
    徐子陵淡然道:“雷兄怕要另觅人选,皆因弓某有要事在身,故难以相助。”
    又不解道:“雷兄若要躲避追兵,大可跳江逃走,那追兵将会断去跟踪的线索,际此天
下纷乱的时刻,谁人有本事可遍天下的去搜寻你?”
    雷九指避而不答道:“弓兄既无意援手,小弟只好自己想办法。请恕失陪!”
    宋玉致凄然道:“你忘了玉致吧!以你寇仲的条件,天下美女谁不为你倾倒,若你真是
对玉致好,以後请勿踏入岭南半步。”
    寇仲终於退定立稳,大口的连喘几口气,摇头叹道:“宋玉致你对我太无情啦!”无意
识地挥手道别,往後飞退,瞬那间没进林内。
    宋玉致紧咬樱唇,俏脸煞白,猛地樱唇张开,吐出一口鲜血,往後倒斤。
    横里人影闪出,在她堕地前拦腰抱起,再往寇仲退走的方向掠去。
    寇仲一口气在荒野中奔出二十馀里,心中仍是填满愤懑伤痛的情绪。
    在爱情土地是彻底的失败。先是李秀宁,後有宋玉致。
    来时他充满希望,但现在所有憧憬和幻想均被宋玉致几句说话摧毁。
    忽然他发觉自己在官道上走著,络上尚有其他车马行人,这时他甚麽都不去想,只想找
个有酒卖的地方大醉一场,醒後再作打算。
    对宋玉致他是完全绝望。
    糊里糊涂的来到城郡入口处,赫然竟就是郁林郡,缴税入城後迳自在大街找到间酒铺,
遂入内买醉。
    这酒铺非常别致,呈长形的空间是内外两进合成,中间以一个露天的天井相连,天井中
央有个椭圆形的鱼池,四周摆满盆栽。
    换在平时,寇仲必细意观赏,此刻则只朝尽端处走去,在靠角的桌子坐干,夥计热情的
来招呼道:“这位大爷定是从外地来的,我们见龙斋的酒和菜在郁林都是首屈一指的,大爷
真有眼光。”
    寇仲环目一扫,见店内只疏疏落落的有六、七台客人,那会信他的吹嘘,更没兴趣说
话,道:“不要菜只要酒,还要最烈的酒。”
    夥计倒是机伶,二话不说的去了。
    寇仲想起宋玉致的绝情,心中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呼吸困难,差点要大哭一场,偏是
哭不出半滴眼泪,始知自己对宋玉致用情之深,大大出乎料外。
    旋又安慰自己,这一切都会变成过去,就像那趟为李秀宁喝得酩酊大醉那样,当他酒醒
後,会尽力把宋玉致忘记,这亦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
    他并不了解宋玉致,且是首次发觉没法揣摩她内心的真正想法。这出身高门大阀的天之
骄女明明是欢喜自己的,纵使以前有甚麽恩怨过节,见到他寇仲像朝圣似的於百忙之中,不
畏万水千山的遥远路途来找她,也该抛开过往不愉快的事来迎接他吧!岂知却是如此结局。
    酒来了。
    寇仲忽感有异,抬头瞧去,提酒来的赫然是“银龙”宋鲁,吓得连忙起立。
    宋鲁亲切地搭著他肩头,慈和的道:“坐下再说。”
    “咯!咯!咯!”
    徐子陵正在研究新近习得的“真言手印”,闻敲门声道:“进来!”
    来的是林朗,带些紧张的道:“点子追来了!”
    徐子陵立即对川南赌坊的人重新估计,皆因其能在这麽短的时间追及他们,道:“林香
主打算怎办?”
    林朗愤然道:“一切依足江湖规矩办事,这是我们乌江帮的船,若对方要在船上拿人,
即是不给我们乌江帮的面子,那我们以後如何在江湖立足?抵九江後,我们当然不会再管别
人的闲事。”
    徐子陵心中暗赞,难怪侯希白说乌江帮信誉昭著,同时对林朗好感大增,所谓来者不
善,善者不来,对方敢衔尾追来,自然有实力和把握可吃定乌江帮的人。
    微笑道:“知否对方是甚麽人?”林朗摇头道:“没有任何可供辨识的旗帜,照看该有
百多人。真奇怪,在大江干买卖的帮会同道,大多和我喝过酒套过交情,就算没甚麽关系
的,至少也曾点头打招呼。但这批人却脸生得很,不知是甚麽来路?”
    徐子陵道:“我刚听到消息,追兵有可能是川南赌坊的人。”
    林朗色变道:“消息从何而来?”
    徐子陵道:“是从船上的客人处听回来的。”
    林朗忧心仲仲的道:“若真是川南赌坊的人,会非常棘手。川南赌坊是成都最有规模的
赌场,连解晖都卖他们的账,难怪如此横行霸道,不把我们放在眼内。”
    徐子陵好整以暇的问道:“甚麽人有这麽大的面子?”林朗道:“川南赌坊的大老板是
“金算盘”霍青桥,乃巴蜀有数的高手,声名仅次於解晖、范卓、奉振等一方霸主之下。其
子霍纪童出名横行霸道,好勇斗狠,他霍家还兼营青楼生意,真不明白那韩泽南因何要惹上
这种人?”
    徐子陵试探道:“林香主会否因对方是川南赌坊的人而改变态度?”
    林朗叹道:“那要看看他们有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我们乌江帮亦不是那麽好惹的,老
大和解堡主一向都有交情,川南赌坊的人也要讲规矩道理的。”
    徐子陵微笑道:“有林香主这番话我就成啦!如若对方只是恃强凌弱,横蛮无理,由我
把整件事揽到身上。”
    林朗愕然道:“弓爷犯不到这麽做吧!若弓爷有事,教我们沙老大怎向侯公子交待?”
    徐子陵知林朗因对方是川南赌坊的人而生怯意,怕把事情闹大。遂道:“林香主不用担
心,我弓辰春在江湖混了这麽多年,甚麽恶人未见过,到时我会见机而行,绝不会留给对方
任何口实。”
    林朗见他这麽明白事理,欣然道:“弓爷义薄云天,确是我乌江帮的朋友。”
    徐子陵长身而起,淡然道:“让我看看川南赌坊的人是否三头六臂吧!”
      
第二章  内有隐衷
    寇仲瞧著宋鲁把酒注进杯子,道:“鲁叔怎知我在这里?”
    宋鲁举杯相碰,两方一饮而尽後,笑道:“郁林是我宋家的地头,有甚麽风吹草动,都
瞒不过我们;更何况我是专诚在此恭候大驾,只不过给你先遇土玉致吧!”
    寇仲烈酒入喉,钻入愁肠,感触丛生,苦笑道:“鲁叔既见过玉致,当知我为何要到这
里喝酒,她刻下是否在城中?”
    宋鲁友善地伸手拍拍他的宽肩,慈和地笑道:“小仲你勿要怪她。她是为一个难以*齿
的原因,才硬起心肠拒绝你,我也是最近始知道。”
    寇仲叹道:“她已告诉我,宋阀主把我的名字刻在磨刀石上。唉!是否具有此事呢?”
    宋鲁点头道:“此事的确不假,我曾亲口问过大兄,他却笑而不语,令人莫测高深,不
过我指她拒绝你的事,却与此无关。”
    寇仲苦恼道:“那究竟是为甚麽?”
    宋鲁为他的杯子添满酒,徐徐道:“她不想因你而使我宋家直接卷入争霸天下的纷争
中。”
    寇仲失声道:“甚麽?”宋鲁肃容道:“在我们宋家内,对天下的形势有两种看法,一
系认为此乃振兴宋家的最佳时机,此系可称为主战派,以宋智为首,力主以岭南为基地,再
向长江扩展,建立一个以南人为主的皇朝,至不济也可和北人平分春色。”
    寇仲点头道:“另一系当然是主和派,只要宋家能稳保岭南,由於有重洋高山偏阻之
险,无论谁人得天下,都只能采羁糜的政策,山高皇帝远,宋家等若划地为主。只有别人要
买你们的账,只不知此派以何人为主?”
    宋鲁道:“就是师道和玉致,而我则认为两种策略均属可行。但师道和玉致却不忍岭南
唯我们马首是瞻的俚民,为我们的荣枯抛头颅洒热血。”
    寇仲明白过来,亦产生新的疑问,道:“那阀主他老人家究竟倾向那一派的主张?”
    宋鲁道:“他从来没表示过立场。”
    寇仲一呆道:“怎会是这样的?”
    宋鲁无奈的道:“大兄的行事从来都是令人难解的。一方面任由宋智招募兵员,进行种
种训练和做战争的准备功夫;另一方面又指时机未至,要宋智按兵不动。现你该明白为何智
兄对你和玉致的事那麽热心,而玉致明明对你情深似海,却仍要摆出对你无情的样儿,致纠
缠不清。”
    寇仲整个人像给解除毒咒般哈哈一笑,举酒道:“来!敬鲁叔一杯。”
    宋鲁欣然和他对饮。
    接著轮到眼内回复神采的寇仲为他添酒,且笑道:“我现在快乐得想对酒高歌一曲,原
来致致心内是喜欢我的。这事不难解决,若我真能得天下,便来迎娶致致,不幸战败身亡,
此事自然作废。我根本不用你们一兵一卒,只需你们物资上援助我就成。”
    宋鲁道:“此事关系重大,必须大兄点头才行。问题是他既把你的名字刻在磨刀石上,
照惯例你已成为他目标对手,让你去见他实吉凶难料,所以玉致才要阻止你去见他,智兄也
为此事烦恼。”
    寇仲间道:“致致在那里呢?我想先见她一面。”
    宋鲁拂须道:“她已返回山城,我亦是收到山城的飞鸽快讯,才知你和她碰过头。”
    寇仲举杯喝个一滴不剩,虎目闪闪生光道:“我们立即到山城去,一刻我都干愿再等
哩!”
    风帆不住追近,船头处高局矮矮的站立十多人。徐子陵目力远胜林朗,见到其中两人杲
女的,年纪大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婆婆,年青的则身段丰满迷人,均是穿上色彩缤纷的苗服
装束,由於相距仍达里馀,故看不清楚容貌。
    徐子陵奇道:“竟有个老婆婆在船上,不知是谁?”
    林朗色变道:“弓爷的眼力真了得,这婆子是否一头白发,手执拂尘?”
    徐子陵功聚双目,点头道:“确像拿著柄似拂尘的东西,这位老人家是谁?”
    林朗剧震道:“干会吧?通天姥姥夏妙莹一向不问江湖的事,霍纪童虽是她的谊子,亦
该请不动她。”
    徐子陵心想夏妙莹三字非常耳熟,旋记起曾听翟娇提起过她,说她有通灵神术,能与地
府阴曹内的死者对话。还说要到四川找她,看看翟让死後的情况,会杏投胎诸如此类。怎想
到忽然会於这里和她碰头,且在这样情况难明的环境当中。
    又问道:“她旁边尚有个苗女,长得相当美貌。”
    林朗倒抽一口凉气道:“那定是巴盟的“美姬”丝娜,她是夏妙莹的得意弟子,更是合
一派的继承人,听说夏妙莹将於短期内把派主之位让给她。”
    接著脸有难色的道:“合一派和巴盟都是我们乌江帮惹不起的大帮大派,这趟恐怕连我
们沙老大都罩不住。”
    徐子陵待要说话,夏妙莹中气十足的喝过来道:“果然是你弓辰春,我还以为你死了
哩!”
    只听她声音传越这麽远的距离仍宇字清晰,可知她的内功已臻炉火纯青的境界。
    徐子陵感到整块脸烧得火辣一片。尤其在林朗愕然瞧来的灼灼目光下更感尴尬。自己摆
出见义勇为的样子,岂知事情竟是直冲“自己”而来,幸好有弓辰春的脸皮遮羞,否则真要
找个洞钻进去躲避。
    只好对林朗苦笑道:“林香主把船驶近岸边,我上岸和她们把事情解决吧!你不用理
我。”
    林朗讶道:“弓爷分明不认识夏妙莹,为何她却像和弓爷是老相识的样子。”
    徐子陵知他起疑,无奈道:“此事一言难尽,情况紧迫,林香主请把船驶近陆岸吧。”
    林朗低声道:“弓爷有多少成把握应付对方?”
    徐子陵凝神观察已追至五十丈内的“敌人”,摇头道:“很难说,若他们一起出手,胜
败难料,但脱身该没有问题。”
    林朗一震道:“通天姥姥乃一派之主,绝不会和其他人联手群攻,弓爷既有此自信,便
待他们过来时在手底下见个真章,请恕我们不能插手,弓爷见谅。”
    徐子陵感激道:“林香主非常够朋友。此事无论如何发展,我弓辰春绝不会把贵帮牵涉
在内。”
    就在此时,雷九指的声音在两人身後响起道:“弓兄若不嫌弃,小弟愿与弓兄共同进
退。”
    徐子陵和林朗愕然以对,完全不明白为何雷九指蠢得要淌这浑水。
    宋家山城位於郁水河流交汇处,三面临水,雄山耸峙,石城就由山腰起依随山势磊阿而
筑,顺山婉蜓,主建筑物群雄踞山岭开拓出来的大片平地上,形势险峻,有一夫当关的气
概,君临附近山野平原,与郁林郡遥相对望,象徵著对整个岭南区的安危的主宰力量。
    沿郁河还建设了数十座大货仓和以百计的大小码头,寇仲随宋鲁乘舟渡河时,码头上泊
满大小船舶,河道上交通往来不绝,那种繁荣兴盛的气势,教他大感壮观。
    寇仲叹道:“群山萦绕,郁水环流,崎岖险阻,纵使我有数万精兵,恐亦难有用武之
地。”
    宋鲁拈须微笑道:“这山城耗用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仍要历三代百多年时间,才建成
现在这般规模。城内长期储备超过一年的粮食,又有泉水,清甜可口,泡茶更是一绝。”
    寇仲目光落在盘山而上,可容五马并驰的斜道,笑道:“那我定要多喝两口哩!”
    宋鲁道:“山城的建设,主要贪其奇险难下,但若没有郁林郡的富足,那山城只徒具雄
奇之表,现在则可相辅相乘,且兼水陆交通之利,可通达全国。”
    小舟泊岸,早有十多名宋家派出的青衣劲装汉子牵马迎接,人人精神抖擞,虎背熊腰,
无一不是强捍的好手,对寇仲均执礼甚恭,露出崇慕尊敬的神色。
    两人飞身上马,在众宋家好手前後护拥下,离开码头区,往山上驰去。
    置身登城山道,每当驰至山崖险要处,似若临虚悬空,下方河水滚流,奇境无穷。
    寇仲看得心旷神舒,想起即将可安慰玉人,忍不住一声长啸,夹马催行。
    众人应啸加鞭,十多骑旋风般跑尽山道,敞开的城门降下吊桥,久违的“地剑”宋智出
迎道:“阀主有命,请少帅立即到磨刀堂见他。”
    在乌江帮的风帆减慢速度下,敌船迅速追近,徐子陵再无暇去问雷九指因何要“见义勇
为”,只沉声警告道:“雷兄万勿插手,弓某人自有方法应付。”
    风声骤响,人影连闪,七个人从敌船腾空而起,往他们投过来,三人连忙後移,让出船
头的空间。
    只看敌人登船的身法速度,高下立判。
    *通天姥姥*夏妙莹最是从容,只斜上丈许,忽然改向增速,一马当先的横过那两丈多
的空间,首先踏足船头的甲板处。若有人以她跃起的角度和快慢试图拦截,必因她的蓦然改
向而估计错误。一派之主,果是不同凡响。
    她令徐子陵想起阴癸派的“银发艳魅”坦悔,两人均是一头白发,却保存著徐娘风韵。
分别在坦梅仍有艳色,而夏妙莹则予人乾枯阴冷的印象,鼻头起节,无论头、颈、手、腰、
脚都挂上以宝石、美玉、珍贝等造成的各类饰物,在空中掠来时叮当作响,但珠光宝气和孔
雀般的彩服却掩不住她双目射出的阴鹭狠毒的异芒。加上她长得要弯曲起来的尖利指甲,活
像从灵柩中带著所有陪葬品复活过来的女僵尸。
    “美姬”丝娜却是个漂亮动人的年青苗女,一头又长又亮的黑发,出奇地没有戴上帽饰
或扎以彩带,纵使像现在般跃过来动手拚命,仍是巧笑倩兮,似是满腔热情,每时每刻都在
尽情享受人生的模样。她的颧骨颇高,若非有个同样高挺的鼻梁,配搭得宜,定会非常碍
眼,现在只是使她看来傲气十足,但又风情万种。她和乃师夏妙莹穿的同是褶裙,但她的裙
子及膝而止,露出曲线极美的绑腿和一对牛皮长靴,整个人散发著含蓄的桃逗意味。
    不过她显示出来的功力只略逊於夏妙莹,紧随其後落在船头处,踏地後不晃半下。
    徐子陵从她在右肩斜伸出来的剑鞘移往第三个到达的年青男子身上,此君该就是成都的
小恶霸霍纪童,劲装上披上华丽锦袍,腰挂长刀,体型健硕,皮肤黝黑,称不上英俊却有股
强悍的男性魅力,最不讨人欢喜是一副傲慢的神态,彷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内,目空一切。
    得三人以夏妙莹为首品字形立定船头时,其他四人才先後赶至,两个是苗人,另两个汉
人该是霍纪童的手下。
    林朗首先拱手为礼,向三人以江湖礼数招呼,说过开场白後道:“姥姥仙驾既临,
我……”夏妙莹眼角都不朝他瞧来,只狠狠盯紧徐子陵,挥手截断他的话道:“少说闲
话。”
    然後阴恻恻道:“弓辰春你的胆子真大,龟缩这麽多年後,竟敢大摇大摆的到散花楼作
乐,是否欺我夏妙莹老得忘掉你以前的所作所为,不再和你计较。”
    瞧见她眼神内怨毒愤懑的神色,徐子陵宜觉感到她和弓辰春间非是一般仇恨那麽简单,
而是有男女纠缠不清的恩怨夹缠在内,心叫倒霉;更知道只要自己一开腔,会立即露出马
脚,但又不能干说话,只好叹一口气,摇头苦笑。
    “美姬”丝娜杏目圆瞪,娇叱道:“大师姊因你始乱终弃,至含郁而死,你弓辰春万死
不足以辞其咎。”
    徐子陵心叫侥幸,更是好笑,初时还以为“自己”和夏妙莹有瓜葛,原来是和她的大弟
子,苦笑道:“内中情况异常复杂,诸位可否听我解释。”
    霍纪童双目凶光闪烁,怒喝道:“只看你闻死讯而毫无悲戚之情,立知你弓辰春是个无
情无义,狠心狗肺之徒。”
    雷九指在徐子陵身後阴阳怪气的笑道:“霍纪童你能好到那里去,成都给你既奸且弃的
女子数不胜数,阿大别说阿二啦!”夏纪莹等的目光首次从徐子陵处移开,落在又变为弓腰
哈背的雷九指身土。
    霍纪童“咧”的一声,拔出腰刀,排众而出,厉喝道:“你是谁?”
    徐子陵知道难以善罢,唯一方法是令对方知难而退,但最大问题是绝不可露出“岳山”
击败席应时的武功,倏地移前,冷哼道:“你若能挡我三招,弓某愿束手就擒,任凭处置,
但若挡不了,你们须立即退走,并要答应永不再来烦我,霍纪童你有资格作主吗?”
    霍纪童怒喝道:“废话!”同时抢前运刀疾劈。
    刀风呼呼,林朗慌忙退後。
    船上乌江帮的人除掌舵者外,大部分集中在看台处瞧热闹,其他旅客亦从船舱拥出,挤
在舱门内外观战,韩泽甫是其中之一。
    徐子陵从容一笑,颅准对方刀势,右手探出,似爪似掌,到迎上对方刀锋时才撮指成
刀,“蓬”!气劲与刀劲硬拚一记,霍纪童有若触电,连人带刀给徐子陵劈得倒退六、七
步。
    观者无不动容。
    事实上徐子陵只用了小半力道,若全力施为,恐怕霍纪童要当场喷血。
    夏妙莹大喝道:“纪童退下!”
    “美姬”丝娜闪电移前,防止徐子陵乘胜追击,娇叱道:“假如你能在三招内令我落
败,我们立即掉头走。”
    霍纪童悻悻然的退回夏妙莹身旁,虽不服气,但因全身血气翻腾,欲战无力。
    徐子陵服力何等高明,心知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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