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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大唐双龙传-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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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众汉齐感愕然,接着“铿锵”声不绝于耳,人人拔出塞外最流行的各式马
刀,先往四外退开少许,刀锋对准三人。
从这些人的反应,一丝不误的证实徐于陵的看法。
不待墩欲谷答话,三人同时翻上马背,生死存亡,就是这寸阴之争。
若任由敌方从容布阵侍侯,明年今日就是他们的忌辰。
只礅欲谷一人已不易应付,何况对方处心积虑,此番肯定是倾巢而来,甚至毕
玄也有可能藏在帐内,那就非说笑的事若他们饮恨于此,任俊和李叔等肯定也没命
。只有他们保得件命在世,杜兴才不敢下毒手。
“蓬”!
一人破主帐顶而出,冲天直上达四丈有余。劲喝如雷道:“大汗有命!动手!
”说的当然是突厥话。
此人的身形有点像阴显鹤,骨瘦如柴。高如白鹤,却比阴显鹤稍为好看。
一身雪白的宽袍,在高空上衣炔随着大草原的长风自由拂扬,貌相雄奇中透出
智慧的秀气,横看竖看年纪都不似超过三十岁。可是三人感到他就处墩欲谷,否则
谁能有此气度威势。
高手就是高手,如假包换。
墩欲谷忽然改升为降,凌空朝三人斜扑过来。就像鹫鹰从高处滑翔下降攫取草
原上钟爱的美食,双眸贯注深情,嘴角还逸出一丝自信骄傲的笑意。
亡月弓来到跋锋寒手上。
徐子陵倾前两手探进装满铁弹分挂马背两边的革囊中,长笑道:“少帅这么快
即可赏遂心愿,尚有何憾!”
跋锋寒送出真力。亡月弓似变成有自己的生命般自动张开,跋锋寒另一手把箭
矢上弦,迅快至使人看不清楚动作。箭搭弦上。
三匹战马成品字形,改为以寇仲为首,往主帐左方冲去,跋锋寒则从先前的领
头改为与徐子陵双双殿后,使墩欲谷变作从右后侧往他们下掠而至。
寇仲的井中月随他俯身朝前劈出。另一手的铁弹则连珠疾发。仍有余暇答徐子
陵道:“陵少真懂说笑,我认为循序渐进比较好点。哈!”
弓满!“跋锋寒双手生出微妙至令人叹为观止的变化,。落在身处空中的墩欲
谷眼内,却是箭矢射出的角度和时间不住改变,使人感到无从捉摸”忽然间,墩欲
谷晓得自己落在下风。
“嗖”劲箭离开亡月弓,掠过两丈的距离,闪电般往墩欲谷射去,取点无迹可
寻,避无可避。
如此箭术,足可称雄大草原。
徐子陵持弹那双洁美晶莹、修长优美的手化出万干不同的手印、像干手观音般
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撒出铁弹,向朝三人扑来、如狼似虎的五十多名突厥战士雨点般
射去。一些铁弹与寇仲和跋锋寒擦身而过。偏是不会伤及两人,准确如随心所欲的
使人难以相信。
“蓬”!
墩欲谷无可奈何下把真气贯袍袖,硬对跋锋寒含有十成功力以亡月弓发出的劲
箭,两劲交击,长箭寸寸断碎,表面上墩欲谷似占得优势,却给反震力送往远处,
与三人距离迅速拉阔。
此箭成败乃至重要的关键,若给墩欲谷此等超级高手迫近,必可缠死其中一人
,后果实不堪想像。
在墩欲谷高呼“动手”后。四周近五十个营帐同时被掀翻,抢出六、七百人,
加上:布营帐外扮作各族战士的突厥精锐,竟达上千之众,各以最快时间翻上战马
,原本帐蓬林立的营地,变回捕鱼儿海旁的空旷草原和—望无际杀声震天的战场,
变化既突然又震撼。
主帐冲出十多人,赵德高赫然置身其中,其他人各具慑人形相,只看一眼便知
全是真正的高手,是敌人主力所在。
这批人中有一身披金袍者,份外惹人注目,不但因他的秃头,宽大的骨干和充
满强悍味道的脸容轮廓令人印象深刻,更因他那副像是与生惧来的气度与自信,使
人感到他是那种果断坚韧,拥有无限活力,且雄材大略、为求成功。不择手段的枭
雄式人物。
赵德言和金袍秃顶大汉几乎是不分先后地腾空而起,翻过正奋不顾身攻击拦阻
三人的战士,其他高手均要比他两人慢上一线。
十多个政往寇仲三人的战士纷纷往后抛跌倒毙,弹是脸门就是咽喉胸膛等要害
被铁弹命中。连—向不随便杀人的徐予陵亦手下不留情,因为只要稍存半点容让,
遭殃的首先是坐下爱驹。
突厥精骑潮水般从捕鱼儿海相对的东面漫山遍野地踏着翻倒的营帐攻来,南面
因兵九薄弱而阻力较少,那亦是三人选择杀出重围的方向,他们能否不被敌人主力
缠上,乃成败所系,“当”!
寇仲的井中月劈得—个挡路者连人带刀往后抛去全力—刀下劲气像山洪暴发,
那人眼耳口鼻全渗出鲜血,身不由主的撞得他身后七、八个战士骨牌般东倒西歪成
一团寇仲狂喝道:“跳!”
猛抽马缰,真劲依跋锋寒亲授的秘法传到马腿去。千里梦直跃纵—亡离地近丈
处。越过六、七名故人,横过三丈多的距离,往更远的敌人扑去。
二人心意相通。徐子陵和跋锋寒同时驱马腾起,有如天神飞马。跃离地面,终
脱离五十名徒步战士的纠缠。
此着大出敌人料外。立时阵形大乱,失去攻击的重心,三马落地处的敌人被迫
得四散退避,跟追来的赵德言和金袍秃汉大幅拉远距离。
铁弹不住从徐子陵手上射出,从东面杀来的敌骑纷纷中弹堕马。人马堆叠得有
如小丘,使随后而至的难越雷池半步,不能把二人的三角阵势冲破,迫使他们各自
为战。
寇仲的井中月化作漫空刀芒,专注前方,确是挡者披靡,刀光过处敌骑不死即
伤。他有如破开惊涛怒号狂暴大浪的船首,不住策马挺进。
跋锋寒左弓右剑,展开他最擅长的一心二田之术,不让后方追来的故人近身,
又抵着从捕鱼儿海一方攻来的少量敌人。
三人沿岸突围。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最优良的战略。
链子菱枪横过文半远距离。从赵德言手上射出,无声无息的直取跋锋寒后脑。
跋锋寒刚斩杀—敌,像背后长上眼睛般反手一剑扫在菱枪尖处,大喝道:“少
帅小心,颉利来与你亲热哩!”
金袍秃汉正从靠海一方赶上来,大笑道:“我额利称雄大漠时,你们仍是乳臭
未干的小儿呢。”
说罢斜冲而起,瞬那间抢至寇仲右侧,手中长马刀化作耀眼自芒,劈往寇仲左
颈,威猛至极。
寇仲早从墩欲谷的“大汗有命”猜到颉利亲临,只是没想过他的身子刀法厉害
至如此境界、刀未至,刀气早把他锁个牢固,心中暗叹—口气,顾不得另一根朝他
当胸溯至的长枪,猛扭虎躯,并中月挥击迎战、大笑道:“寇仲参见大汗!”
如被颉利截停,那怕只是片刻时光,从左方拥卷过来的敌骑将把前方突围之路
堵死,他们再没机会离开。
“叮”跋锋寒的斩玄剑重重荡开赵德言的链子菱枪,而他亦付出代价,身上多
添两处伤口。‘徐子陵也看出颉利对他们的威胁。并判断颉利有足够实力拖住他们
,把手—亡铁弹全数撤出;向寇仲大喝道:“换位!”
“锵”!
井中月硬撼颉利的马刀。
寇仲哈哈一笑,完全出乎颉利料外的的借力弹离千里梦,不但避过前方攻来的
一枪一刀,还往徐子陵的万里斑投去。
徐子陵则平飞过来,在颉利来不及变招的情况下,手按千里梦马背,有脚横撑
,疾取颉利脸门。
颉利全凭一口真气凌空追赶,早拟好对付寇仲的策略,采取射人先射马的手法
,首先迫得寇仲应接不暇,再以重手法击毙千里梦,岂知人算不如天算,寇仲忽然
换成全力一脚撑来的徐子陵,怒喝一声,改以刀柄往徐子陵撞去。
“蓬”!
宝瓶气劲骤发,颉利的武功修为虽臻宗师级数,仍未想过世间有如此玄妙的气
劲,高度集中得令人难信,登时吃个哑巴亏,震得手酸臂麻,且一口真气已尽,断
线风筝地横抛开去。
徐子陵此时成为三角阵的尖锋,宝瓶气发,两敌应拳堕马,顿时压力一松,南
方敌阵终被破开一个逃生的缺口。
在灿烂迷人的星空下,三人在荒沙座遮大地、触目一渗灰黄的小戈壁半沙漠地
带策骑疾驰。
自从藏原集逃生,他们Li马不停蹄的急赶厂—‘天中夜的路。颉利和他的突厥
亲卫精骑,正对他们衔尾穷追。在抵达燕原集前。他们早跑足整夜的路,而敌人则
养精蓄锐在捕鱼儿海旁的营地恭候,若非有跋锋寒的“人马如—”心法,就算神骏
如他们的三匹坐骑。早倒毙黄沙。至此时人马劳累不堪,夜风刮起风沙,漫天照面
的打来,令人干涩难受。就像在人间地狱内饱受活罪的折磨,除靠仅余的一点意志
和希望支撑,再无其他可持。力战之后,满身伤痕的三人更要以真气支持马儿,真
元的损耗接近油尽灯枯的阶段。而敌人仍在目不能及的后方苦追不舍。因为颉利放
出的猎鹰在百丈上的高空时现时隐地盘旋,对他们的精神意志造成庞大的压力和威
胁。就如他们曾经遭遇过的历史在重演,只不过换上更难躲藏的塞外不毛之地。寇
仲逆风叫道:“马儿快捱不下去哩j”跋锋寒道:“我们唯一的生路,就是尽早抵达
小戈壁内唯——的绿州得古阿鲁,绝不能停下来。”
寇仲叹道:“希望我们没迷途吧!”
跋锋寒仰观星象,肯定的道:“兄弟!信任我吧,有天上的里宿作指引,我是
绝不会迷选的。”
三入苦苦支撑着胯下的马儿,朝着沙石连天旷野奔驰。
忽然前方天际尽处现出一条绿线。跋锋寒大喜道:“哈!兄弟们!小弟终不负
所托,你们看!”
两人精神大振。遥眺出现在眼前神迹般的景物。
绿色的线条随着他们的前推变成一片绿色的的丛林,纵的、横的、一条条、一
行行的耸立着。生意盎然,吹来的风、送来嫩草和湿润的气味。使他们有如从地狱
走出回到美好的人间。
笔直的杨树和茂密的榆槐紧挨杂生。形成天然的防沙阵形,绿油油的草野冲展
开去,覆盖着一座小湖四周的岸原,仿似内天而降的—块绿毯。
濒临倒毙边缘的马儿停下来在湖旁边喝水吃草,三人经过调息近半个时辰,体
力和精神回复大半,心中又再充盈着斗志和信心。
寇冲凝望天上盘旋只是—个黑点般大小的猎鹰,道:“我们有多少时间?”
跋锋寒答道:“凭小弟的经验,我们该比对力快上近两个时辰。就算颉利如何
了不起,没有一个时辰亦追不到这里来。”
寇仲哈哈笑道:“那就成哩!只要宰掉这头扁毛畜牲,我们便如脱笼之鸟,归
海的神龙,撇掉颉利和他的手下。”
徐子陵也仰观猎鹰,皱眉道:“这是颉利放出的第二头鹰儿,干掉了一头,仍
避不过一另头的追蹑。”
寇仲胸有成竹的道,“假设我们能令鹰儿只伤不死,它回颉利身边,你道颉利
敢否再放鹰来追踪?训练一头猎鹰可非十天半月可成的事。”
跋锋寒苦笑道:“你有把握射伤在百多丈高处飞行,且懂得躲避箭矢的猎鹰吗
?”
寇仲取出灭日弓,张开弓弦,长笑道:“若只是我寇仲一人,没有箭大师精制
的神弓,这当然是没可能的,但如今还有一个一箭射退墩欲谷的箭神跋锋寒在,情
况便大大不同。”
跋锋寒面容不变,双目射出慑人的神光,长长呼出一口气道:“你们若能把我
送上四十丈的高空,小弟可以试试。”
徐子陵计算距离道:“我们顶多能把你送上二十丈的高空。”
寇仲道:“只要把鹰儿引得飞低点,没可能的事不是变得可能吗?”
跋锋寒接过灭日弓,长身而起道:“对!没试过怎知不行?只要我们躲进树林
里,不怕那畜牲不下来看看。”
第四章 弃堡之盟
三人驰离绿州,同是踏足黄沙,心情与先前绝对是天渊之别。
首先是令他们寝食难安的猎鹰被箭射中左翼,悲鸣而去,使他们回复自由自在
。
其次是马儿饱食歇足,加上输入真气,变得生龙活虎,使他们大增把敌人抛离
甩掉的本钱,在这场你追我逐的虚耗战中占尽上风。
此时离天明尚有半个时辰,寇仲忽然哈哈笑道:“我们定是天生要被人穷追猛
打的命运,在关内如是,来到塞外亦如是。”
跋锋寒减缓马速,微笑道:“少帅不知自己是多么幸运,颉利一向算无遗策,
少有失手,今趟劳师动众,更冒被突利攻袭之险,仍是白费时间与心思,丢人现眼
。只此足令少帅立时扬名塞外,任谁都不敢对少帅掉以轻心。”
徐子陵苦笑道:“但我们追讨羊皮一事却要泡汤,最糟是明明被杜兴和许开山
出卖,他们仍可把责任推个一干二净,不能找他们算账。”
寇仲恨得牙痒痒的道:“这两个家伙太可恶啦!”
跋锋寒领着两人驰上一座小丘,勒马停定,环目四观,欣然道:“两位大哥请
放心,小弟现在比这以前任何一刻,更有把握把大小姐的八万帐羊皮追问来,虽然
可能非是原来的羊皮,总之有入要负上全责赔给我们,除非他不想活命。”
寇仲一呆道:“你想找马吉算账?”
跋锋寒双目杀机大盛,冷然道:“马吉甘心作颌利的走狗帮凶,当然要为八万
张羊皮负上全责。”
徐子陵讶道:“你不是说过马吉行踪飘忽,居无定所吗?该到哪里找他?”
跋锋寒唇角逸出一丝笑意,道:“这叫走得和尚走不了庙,小弟恰好晓得马吉
洗赃的秘密工场设在哪里,每趟在燕原集交易后,他会亲自督师把赃物送回工场,
由手下匠人改头换面,再脱早出售。来吧!我们就先一步到那里去、恭候马吉的大
驾,今次纵有天王老子都冉不敢为他撑腰说话。”
徐子陵勒马叫停。
寇仲和跋锋寒任马儿冲到十多丈外,勒马掉头回来。
经过三天兼程赶路,不但把颉利远远甩掉,还离开小戈壁,抵达那兀江西岸的
大草原。
辽阔的高原上空,发亮的银白色云团闲适地自由飘浮,伞子般遮挡着午后的春
阳,造成云移荫动的草原奇观。湖水反映阳光,宝石似的闪闪生辉。
长风徐来,拂人衣襟。
寇忡来到徐子陵旁,道:“什么事?”
徐子陵闭上眼睛,指着远方道:“舍利到那边去哩!”
跋锋寒精神大振,道:“石之轩?”
徐于陵睁开虎目,点头道:“那感觉微不可察,可见石之轩是在颇长的一段时
间前路经此处。”
寇帅道:“往那边走是什么地方?”
跋锋寒摇头道:“我从没到过那一区,现在我们必须作出选择,究竟是石之轩
还是马吉。”
寇仲头痛的道:“若错过今趟机会,是否仍可找到马吉。”
跋锋寒道:“肯定是非常困难,却非没有可能,他怎都是有迹可寻的。”
寇仲断然道:“那就暂且放过马吉,先干掉石之轩再办其他事。”
跋锋寒思索道:“真奇怪!石之轩究竟在躲避什么?竟要到那么僻远的地方去
?”
寇仲道:“会否是阴癸派的人?”
徐子陵吁出一口气道:“感觉又消失哩!希望可以在黄昏前追上他,走吧!”
远方尘头大起,一队由十多头载货骆驼和百多骑士组成的团队,横过草原而来
。
跋锋寒凝视观察半晌,道:“是大食国来的商人,你们稍待片刻,小弟过去问
路。”言罢策骑驰去。
寇仲和徐子陵趁机下马让马儿稍息,追踪石之轩近十天后,跋锋寒这头识途老
马亦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徐子陵对舍利的感应若断若续,此刻又再感应不到石之轩所在。
寇仲苦笑道:“石之轩这老狐狸真不简单,来到塞外仍这般厉害,教我们摸不
着他的屁股。”
徐子陵道:“他采取的是迂回曲折的路线,确像一心要撇掉某个紧追在身后大
敌的样子,有谁能令他如此害怕?失去金环真夫妇的帮助,师妃暄该设法跟来,而
师妃暄也没资洛令石之轩如此害怕。”
寇仲皱眉道:“此正是令小弟大惑难解的地方,金环真夫妇只能在百里的范围
内对舍利生出感应,在这一望无际的平野,只要跑快点即可逸出百里的范围,即使
有金环真夫妇之助,阴癸派仍没可能深入数千里的直追到这里来。”
此时跋锋寒问路完毕,奔回来笑道:“你们可知前方有些什么东西?”
寇仲夷然道:“你不说出来,我们这对初抵贵境的小子如何晓得?”
跋锋寒欣然道:“我是多此一问。从这里朝西走两天,将到达黑水南岸赫赫有
名的统万城,意即‘统一天下,君临万邦’,可非一般逐水草迁移的部落可比。”
寇仲讶道:“竟有如此地方?”
跋锋寒道:“你们汉人该对建设此城的赫连勃勃耳熟能详,因他在晋朝时建立
北朝十六国之一的夏国,更乘晋室内乱领军南下,攻克长安,自立为帝。赫连勃勃
乃史上有名暴君,曾堆砌人头号曰骷髅台,对手下亦是极端残忍,动辄剜眼割唇钩
舌斩首,结果只传一代,就给北魏灭掉。”
寇仲道:“石之轩会否到统万城去?”
跋锋寒道:“这要看我们的运气,现时作主的是靺鞨黑水部的铁弗由,已无复
建城时的盛况。”
徐子陵道:“好吧!我们就到统万城碰碰运气。”
谈笑声中,三人朝茫茫原野继续漫长的旅程。
镰刀似的下弦残月,挂在西边天上。
策骑缓行,日夜不停的急赶三百多臣路后,他们均有点失落,因为徐子陵感应
不到邪帝舍利。
跋锋寒仰首观天,道:“若我所料不差,日出前会有场徐子陵讶道:“天气不
是很好吗?锋寒兄凭什么推测会下雨?”
跋锋寒道:“在大草原生活的人都有—套预测天气的方法,不懂者会非常吃亏
。子陵看看天上面的云是否状如棉絮,。离地特高,且空气中水分充足。所谓棉花
云、雨快I临。这判断该有八成准绳。”
寇仲大喜道:“这预测天气的方法对行军非常管用,快说来听听。”
跋锋寒傲然道:“我的测天术在大草原不排第—亦可排第二。其术可大分为三
部分,就是望云、察风、观物。若能把三者合在一起作推测,可达十拿九稳的地步
。”
徐子陵亦大感有趣,道:“少时常听老人家说什么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大概就是这类积累经验而来观天术吧。”
跋锋寒道:“就让我们从望云入手,从其形状、分溯移动和变化,分辩出何谓
鱼鳞天。鲤鱼斑,又或炮台云,筋布云,对这些有了认识,包保少帅回到中土与人
争霸时,不但是料敌如神的统帅,更是测天的高手。”
寇仲长笑道,“仅只是得此秘术,小弟已感不虚此行。”
徐户陵超指前方道:“那是什么?”
两人循他指示瞧去,莽莽草原远处,—座小山丘上,屹立着—座堡垒般的建筑
物,分作三层,最高层是耸峙堡上的高台。
跋锋寒精神大振道:“那定是统万城南面的赫连堡,我们有避雨的地方哩!”
寇仲犹豫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堡内的人会欢迎我们三个不速之客吗?”
跋锋寒笑道:“它只是座荒废十多年的破堡!我们趁机好好休息,明天才入统
万城。”
话犹未已,天上风云变色,大雨欲来。
跋锋寒摧马前进,大笑道:“少帅该对我的测天术信个十足了吧!”
两人佩服得五体役地,策骑追去。
雄据丘顶的白色城堡像幽灵般俯瞰大地,对照头洒下的大雨似是完全无动于衷
,对自身因日久失修致既残且缺的躯体毫不在乎。
三人冒雨来到门不成门的入口前,大呼痛快。
跋锋寒仰面任由雨水洗涤,微笑道:“两位可知这座小堡垒是在怎样的情况下
建造出来的?”
寇仲哈哈笑道:“正要请教。”
跋锋寒叹道:“赫连堡的坚固在草原上是非常著名的。建造的方法是以一种特
别的泥土,掺和牛羊之血层层铺筑,再堆柴烧烤。每筑好—层,赫连勃勃就命兵士
以大铁链锥之。如锥入一寸,即杀筑墙者,如锥不入,改杀兵士。两位可以想像,
如此筑出来的堡垒,是否其坚可以砺刀斧?”
寇仲倒吸一口凉气道:“我的娘!是否整座统万城都是这么建出来的?”
“少帅猜个正着。”
三人同时剧震,不能相信地望进破门里古垒内只可容数十人的黑暗空间去。
大雨愈下愈急,打在堡垒墙上,发出响亮的清音。
寇仲双目杀机大盛,却从容道:“原来是祝宗主观临,这该叫有缘千里能相会
、又叫冤家路窄,狭路相逢,休怪我们不肯放过良机:,,祝玉妍从黑暗里走出来
,到达差一步就弃暗投明的暗边缘处,立定门内,冷笑道:“无知小儿,凭你们三
个有何资格把我留下来。”
跋锋寒哑然失笑道:“资格?当年在洛阳你老人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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