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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大唐双龙传-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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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马车突围而出,所有敌人变成从後方追来。
  徐子陵大喝过来道:“你负责控车,只要车子不翻倒,我们便成功啦!”
  又一幅长麻布送出,热能生巧,麻布缠上整排近十骑的敌人马足,马儿失蹄,鞍上人立
往前抛跌,无一幸免。
  马车冲上陵坡去,当越过丘顶,往下狂冲时,太阳终没及地平下。
  马车藏在丘陵山区深处一座密林内,总算暂时躲过追兵,却未脱离险境。
  叁匹马儿口吐白沫,若再硬撑下去,必虚脱倒毙。
  部份敌人赶越他们,变得四面八方全是敌人,若非丘陵区森林广阔,且在深夜,他们又
故意采迂回曲折的础线,恐怕早被敌人跟着车轮的痕迹迫到这处来了。
  但到天亮时,他们将优势尽失。
  火把的光影和马嘶人声在山丘另一边远去,两人稍松一口气,同时心知肚明,下一刻可
能不会再有此好运。
  寇仲道:“假设你是呼延金,来到这里只找到一辆空马车和叁匹马儿,会怎麽想呢?”
  徐子陵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使的是疑兵惑敌之计,令呼延金以为他们弃下车马逃去。摇
头道:“就算战死,我绝不会舍下马儿的。”
  寇仲道:“它们是叁匹第一流的骏骥,呼延金会将它们据为已有,那我们就可待老跋醒
来後,再把马儿要回来,顺便斩下呼延金的狗头向大小姐交差。”
  人声火光由远而近,直冲他们所在的密林缓缓走来,今次看来应是避无可避。
  徐子陵叹道:“若呼延金老羞成怒,杀掉叁匹马儿泄愤,我们岂非後悔莫及。”
  寇仲搂他肩头道:“陵少先答我一个问题,假如我们出手硬拼,有多少成胜算?”
  徐子陵没好气道:“当然是力战身死的结果。”
  寇仲道:“这就是啦,我以寇仲之名作担保,如呼延金手下毒手杀害我们的宝贝马儿,
我们就立即反击,直至干掉那呼延金为马儿报仇後才逃走。无论成功失败,总算对老跋有个
交待,即使不幸战死,由於呼延金并不晓得老跋的存在,他老哥说不定可逃过此劫,日後为
我们雪此仇辱。”
  敌人已来到密林边缘处。徐子陵终被打动,道:“好!就依你之言。”
  两人付诸行动,拣得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以野麻布在近树顶处匆匆扎起摇篮般的吊床
,再以麻布作担架,将跋锋寒送上吊床,刚藏好身子,敌人叫嚷声起,发现马车。
  片刻後树下周围火光处处,数也数不清有多少个人。
  两个瞧得头皮发麻,若没有跋锋寒,他们突围逃走是游刃有馀,力拼则必死无疑,顶多
只能望找得呼延金陪葬。不过此人既能横行大草原,做这麽多伤天害理的事仍未伏诛,本身
当然是武技强横,手下亦当有能人高手。
  叫嚷声忽然收敛。
  十多骑急驰而至,至马车停处而止。
  一阵尖锐难听的声音说了一番他们听不懂的契丹话后,完全出乎两人料外以汉语道:“
梁公子!你说此事是奇怪,这叁匹均为上等战马,这两个小子为何舍下马儿走呢?照我看有
这叁匹马儿至少可多跑百来里路。”
  另两人有点耳熟的年青男子声音回答道:“他两人中原多次被人围攻,都是凭轻功逸走
,我猜他们是怕留下蹄痕,故弃马不用?呼延大帅以为如何?”
  呼延金咬牙切齿的道:“我操他们的十八代祖宗,任他们逃到天脚底亦要上去将他们碎
尸万段。”
  寇仲握上井中月刀柄,只要呼延金下令杀马,立即扑下去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那梁公子冷笑道:“在塞外他们人生路不熟,能逃到哪里去?就算大帅肯放过他们,深
末桓夫妇和别勒古纳台亦绝不容他们把五采石送去给拜紫亭。更何况窟哥亦在广征勇士,务
令他们不能活着回中原去。我们只须全速赶到草原区,任他们的腿如何快,在长途拼力下必
要输给马腿。”
  寇仲虎躯微震,凑到徐子陵耳旁道:“是梁师都的犬子梁舜明。”
  徐子陵为之愕然。
  他们与梁舜明只有一面之缘,却闹得很不愉快。当时他们只是两个初窥武道的无名小卒
,在被杜伏威胁持的情况下,遇上梁舜明与卢陵沈家的人结伴同行。
  照道理梁师都是颉利的走狗,契丹则希望扩展势力,梁舜明和呼延金没道理会走在一道
,然事实如此,其中该有他们不明白的因由。
  呼延金枭笑起来,充满冷酷残忍的意味,道:“好!我们就看这两个狡猾胆怯的小子能
逃多远。”
  又道:“这叁匹战利品,就送公子一匹如何。”
  梁舜明连忙道谢。
  两人松一口气,晓得呼延金不会杀害马儿泄愤。
  呼延金以契丹话发下连串命令,号角声闪起,敌人迅速离开。
  两人不约而同的朝躺在身旁吊床上的跋锋寒关心的瞧去,同时狂喜。
  跋锋寒两眼张开,射出前所未见的异芒,嘴角逸出一丝冷酷而充满杀机的笑意。
  换日大法,终能偷天换日般从死神手上把他抢救回来,且功力尤胜从前。 
        第五章 火烧长蛇
  叁人伏在丘陵区东端边缘的树林内,遥观呼延金的营地,在阳光反照下,营帐向阳的—
方被染上红霞,另一面在草原上拖出一道道长长的影子,有种难以说出来的凄迷之美,也格
外显得温柔,只可惜这些营帐的主人却是视打杀抢掠为家常便饭,泯灭人性的马贼。
  寇仲的心情因跋锋寒死而复生,功力尽复转为欢畅。更回夏自信,微笑道:“营地只有
四、五百人,其他人该是劳师动众地遍踏草原搜索我们,真的可笑至极。”
  跋锋寒答非所问的淡淡道:“我败啦!哈!我终尝过真正的败仗。”
  徐子陵微笑道:“没有此败,你将永远胜不过毕玄,此人武功之高,已达夺天地造化的
登峰造极境界,我们叁人虽各有一拼之力,但最终亦必败无疑,可作定论。记得那趟你差点
给曲傲夺命,而那正是你能击败曲傲的契机。曲傲错在没能把你杀死,毕玄亦犯下同一错误
。”
  跋锋寒叹道:“死而复生的滋味确令人深刻难忘,现在我可置生死于道外,因为我已看
过死亡的真面目。现在我旧有的武功底子因换日大法而演化成新功法,就名之为‘偷天大法
’,斩玄剑亦易名作‘偷天剑’,代表一个全新的我。”
  寇仲喜道:“偷天当然比斩玄好得多,把马儿抢回後,我们过两招瞧瞧,看你的剑法如
何偷天换日。”
  跋锋寒冷哼道:“何用待至取回骏马後,待会我跋锋寒斩下呼延金的臭头时,你将可亲
眼目睹小弟的新变化。”
  寇仲一把搂紧跋锋寒肩头激动的道:“只看你惨败后信心竟比以前有过之无不及,便知
老哥的偷天剑法非同小可。不过信心归信心,你若要强攻入营,仍须叁思。”
  跋锋寒微笑道:“陵少怎麽说?”
  徐子陵耸肩道:“不能力胜,就要智取。把没可能的变成可能,都是脑袋想出来的。”
  寇仲欣然道:“既然陵少也赞成来场屠营,小弟怎不奉陪。今仗就由老跋发号施令,我
们两个当他的马前卒。”
  跋锋寒忽然岔开道:“毕玄晓得我竟死不去,对他的信心会造成怎样的打击呢?”
  他们正守待黑夜的来临,以便更成功避过放哨的守卫,潜至敌营近处。故心情极佳,且
有闲暇,不由谈兴大发。
  徐子陵道:“他将无法把握和明白为何你不但死不去,且功力倍进,势将在他圆通的心
灵种下失败的种子,就像石之轩的不死印法,再非没有破绽。”
  寇仲赞赏道:“说得透澈,所以我们必须把老跋练成偷天大法一事绝对保密,不可让第
四个人晓得。”
  跋锋寒道:“给我一年时间,我必可雪此恨。”
  接着目光扫过营地,道:“呼延金再非—般马贼,而是因抢掠不断壮大,成为能在大草
原上举足轻重的武装部落。趁此良机,我们顺手把他们歼灭,正可除—大患。只要杀死呼延
金,下面的人将谁也不服谁,必闹至四分五裂,—蹶不振。其他受尽欺凌的民族,会群起攻
之。”
  寇仲虎目精芒电闪,道:“如何下手?”
  跋锋寒道:“只要找到叁匹马儿,就是呼延金的帅帐所在,呼廷金生性狡猾多疑,不会
像颉利般让人一眼就察知他的营帐在哪个位置。”
  徐子陵头痛道:“这里有二百多个营帐,约二十个一组,每组间有过千步的距离,摆成
长蛇形的阵势,深合兵法,我们如何能沙中淘金般找得叁匹马儿,探出呼延金主帐所在?”
  跋锋寒微笑道:“看我的!”嘬气发出夜枭般的呜叫,远传过去,吓得两人一跳。
  马嘶传来,叁人循声瞧去,只见左端第叁组营帐中跋锋寒的爱马塔克拉玛干昂首而起,
狂嘶回应。由於它被缚在营地旁的大群战马中间,不是昂首嘶叫,很难发现所在。
  两人提心吊胆地瞧着,见敌人并不在意後,寇仲道:“这一招真历害,呼延金恐怕到阴
曹地府後,仍不知我们为何能找到他。”
  徐子陵点头同意,若摸不清帅帐所在,凭他们叁人之力,确是无从入手,现在整个形势
登时变成另一个局面。
  寇仲忽又皱眉道:“呼延金对我们恨之入骨,会否按不下,亲身离营去搜索我们?”
  跋锋寒道:“正因深恨我们,他才要留在此处养精蓄锐,让马和人有机会好好休息。待
手下发现我们踪影,以烟火或信鸽传回消息,他立刻可全速赶去。假若我们靠两条腿不停留
地越过山区,逃到这边来,此时该累得走不动啦!”
  寇仲沉声道:“就让我叁兄弟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保证他毕生难忘。”
  太阳终沉下去,黑夜笼罩大地,营地簧火处处,烤羊肉的香气飘送到这边来。
  跋锋寒道:“趁敌人忙於吃喝的当儿,我们先用箭除去外围放哨的几个小贼,但必须一
箭致命,不让他发出声音,然後来个火烧长蛇营,把篝火烧红的柴枝火种投往营帐,尽量制
造混乱,我们再混水摸鱼把呼延金干掉。”
  寇仲笑道:“你是否想重施故技?”
  跋锋寒欣然道:“以凿穿击分散,以快制慢,才能以少胜寡。记着不要贪心,只要抢回
马儿,斩杀呼延金,便完成今战的目标。”
  寇仲笑道:“这还不算贪心吗?走吧!”
  “嗤”!
  弓弦轻响,两校劲箭分别从灭日亡月两弓射出,横过草原,贯穿两敌咽喉,两人一声不
响往後翻跌,倒在营地灯火外的暗黑中。
  叁人扑将出来,展开身法,魅影般迅速往呼延金所在那组营帐潜去。
  呼延金的马贼把注意力全集中往平原一方去,这方的戒备只是虚应故事,且哪想得到被
叁人摸清虚实!又胆大包天至以叁个人硬撼他们近千的军力。
  倏地跋锋寒加速前掠,二十多名在营旁烧烤进食马贼发觉有异时,偷天剑已至,近半人
未及取得兵器,惨给跋锋寒斩杀,其他的亦给尾随而来的寇仲和徐子陵杀个气断身亡。
  营地内的马贼始惊觉被袭。仓促迎战。
  寇仲和跋锋寒毫不停留的杀进营地,徐子陵则取簧火烧成火炭的柴枝,以漫天花雨的手
法投掷敌营。
  不论跋锋寒或寇仲,因被呼延金把马儿抢去,都是一肚子怒气,见马贼蜂拥迎战,怎会
留情,疾扑上去,见人就杀。
  寇仲厉喝道:“呼延金何在?滚出来受死!”
  一刀劈出,凌厉无匹不在话下,最要命是贯注上十成螺旋劲,领头的小头目连人带刀给
他劈得离地往後抛掷,命陨当场。
  跋锋寒比以前更是势不可挡,偷天剑硬是挑开敌盾,顺势溯胸而入,再飞起一脚,踢得
敌尸撞在後方拥上的敌人处,来援的敌人东倒西歪,阵脚大乱。
  但突然间前後左右全是凶悍的马贼,喊杀震天,剑斧纷往他们招呼侍候。人人双目血红
,务要置两人死地。
  寇仲和跋锋寒却是夷然不惧,一刀一剑,所到之处伏尸遍地、染红嫩绿的春草。
  不断有营帐起火焚烧,徐子陵展开另一套战术,凭着提纵之术,一时跃上营帐顶借力,
下一刻则来到另一篝火处,以脚挑起炭火投袭营帐,接又腾空而去,趁乱成一片的当儿,随
处放火捣乱。务令敌人摸不清他所攻,故亦无所守。
  早前几个被放火的营帐熊熊燃烧,冒出大量浓烟随风飘散,弥漫营地所在的大片草原,
予徐子陵极大行事的方便。他的破坏从一端蔓延往长蛇营阵的另一端,一时人喊马嘶,离帅
帐较远的马贼还以为有大批敌人来施夜袭,竞相奔走,狼狈不堪。
  虽有另一批人追杀徐子陵,却全无截停他的办法。“蓬蓬”两声,两敌即应拳喷血倒地
,徐子陵横闪至另—簧火处,火炭又像烟花般溅弹上夜空,往四周营地投去。
  烟屑时浓时薄,敌我难分下,寇仲和跋锋寒浑身浴血杀至帅帐所在处,模样虽骇人,但
身染的鲜血大多来自敌人,本人只是些许皮肉之伤,他们功力高绝,又懂避重就轻,即使敌
刃临身,亦不能造成严重的伤害。
  前方一声暴喝,呼延金的声音厉喝道:“你们敢情是活得不耐烦哩!”
  跋锋寒和寇仲立时大喜,前者喝道:“少帅取马!”
  他则人剑合一朝前疾冲,全不理会攻来的敌兵,所到处马贼东倒西跌,倏地一群人正面
迎来,其中一人长发披肩,身披枣红色战袍,内穿战甲,腰束钢索,面容狰狞,正是契丹恶
名最著的马贼头子呼延金,却不见梁师都之子梁舜明。
  “咣”!
  挡路的贼将施出硬架手法,砍中跋锋寒的长剑,却只挫退两步,显示出不凡的身手。
  杀到此处,尚是第一次有人能在硬碰硬挡下不受伤。
  两斧一枪,从左右侧杀至,令他无法对前面的顽强敌人施展杀手。
  身後更不知有多少件兵器朝他招呼。
  跋锋寒厉啸一声,腾身而起,顺势环视形势,整个营地全陷进火焰浓烟内,处处人奔马
走。忙收摄心神,一落而下,向被拥在各贼将间的呼延金扑去。
  寇仲此时落在千里梦的无鞍马背上,爱马认得主人,跳蹄喜嘶。万里斑和塔克拉玛干分
别被缚在两旁,井中月划出,割断叁条系索,更不停留劈在一名攻过来的敌人长刀处,敌刀
立断,胸口血光乍现,颓然倒地。
  寇仲趁此敌人主力被跋锋寒牵制住的良机、嘬唇吹哨,命万里斑和塔克拉玛干跟在千里
梦後,一马当先地向另一边杀去,挡者披靡。
  此际浓烟掩眼之时,马贼发觉到他是敌非友,但井中月早迎头劈下。
  “锵”!
  呼延金的长枪绞击而上,堪堪架住跋锋寒的偷天剑,跋锋寒借力弹起,呼延金两旁立即
腾起叁名贼将,两刀一斧猛攻而至,使跋锋寒难再施杀着。
  呼延金双脚竟陷进草地内近叁寸之深,面色转白,受了内伤。
  此一剑乃跋锋寒全身功力所聚,意图取他狗命,当然是疾劲凌厉至极点。
  跋锋寒眼见呼延金仍屹立不倒,不由暗叫可惜,想不到呼延金武功如此高明,已知错过
唯一能杀死呼延金的难逢机会。
  “哇”!
  呼延金终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差点坐跌地上,用契丹话狂喝道:“快给我杀死他!”
  跋锋寒亦给他在硬架时的反击之力震得气血翻腾,不过叁脉七轮之气运转,立时恢复过
来,偷天剑命中最先攻上来的大斧,借力横空而去,同时发出尖啸,通知徐子陵立即撤退。
  跟着足点在未着火的营帐上,一个翻腾,无惊无险落在紧随寇仲身後的爱驹秃背上,大
喝道:“呼延金听着,我跋锋寒必亲手取你狗命,就此立誓。”
  喝声传遍变成火场的营地。
  两人叁马,势如破竹的眨眼间离开放营,朝东北黝黑的草原驰去,身後是遮天蔽月的火
光浓烟。
  徐子陵流星赶月的追来,飞身上马,三人纵声大笑,畅快非常。
  以百计的敌骑从後追来,却只能是虚张声势。
  跋锋寒迎风大叫道:“希望呼延金窝囊得会被火活活生烧死。”
  两人当然晓得他在说笑。
  寇仲大笑道:“到什麽地方去配马鞍呢?”
  他们施展人马如一之术,将追兵远远抛在後方,只能见到被马蹄踢起的飞扬尘土。
  跋锋寒道:“在契丹和室韦交界处有道大河名黑水,那是两族聚居的处所,我们就到那
里碰运气。”
  大笑声中,叁人没进草原的暗黑里。
  在长着长草和树丛的疏林区,一道小河像和人捉迷藏似的在大地蜿蜒而过,流往一个梦
一般静静躺在草树间的小湖泊去,随着日光从沉睡中苏醒过来,鸟儿在飞翔歌唱、充满清晨
的生气。
  跋锋寒、寇仲和徐子陵叁人在湖内畅泳,洗涤衣物,失而复得的叁匹马儿则在湖旁喝水
吃草。
  折腾整夜後,份外感到此刻的畅快珍贵。
  寇仲道:“深末桓不是颉利的人吗?而颉利则支持拜紫亭立国以打击突利,为何呼延金
说深末恒会来抢五采石呢?”
  跋锋寒正努力洗去身上染上的血渍,闻言耸肩道:“这个很难说,深末桓终非颉利的直
属手下,不听话亦不出奇。五采石就像和氏壁般成为君王的象征,谁不想据为已有?”
  徐子陵道:“有什麽方法可把深末恒诱往某一处去,再加斩杀,那就可为箭大师了却心
头之恨。”
  跋锋寒道:“深末桓凶名尤在呼延金之上,且非常狡猾,恐不易中计。”
  寇仲笑道:“只要他心切得到五采石,哪怕他不中计,我们就来个横行大草原,去到那
里打到那里,故意张扬,他和木珍这对夫妇档自然要来寻我们夺宝。”
  又晒道:“他们的来去如风,怎及得我们的来去如电。”
  跋锋寒欣然道:“既然少帅有此打算,我们不如到花林,那是黑水南岸最有规模的墟镇
,由突利、窟哥的爹摩会和南室韦的大酋清木瓜分管治权,远近各族的人到那里作交易,等
若另一个燕原集。由於这微妙的形势,谁都不敢带大批人马到那里搞事,正是诱敌的最好所
在。”
  寇仲道:“花林离龙泉有多远。”
  跋锋寒道:“只是十来天的马程,那处的鱼儿特鲜美,保证少帅可大快朵颐。”
  徐子陵道:“不知会否能在那处遇上越克蓬?”
  跋锋寒点头道:“机会很大。”
  叁人忽有所觉,朝西望去,草原边际隐见尘头。
  寇仲嘀咕道:“真扫兴,想睡一觉也不成。”
  跋锋寒悠然道:“你该感谢他们才对,这麽多活靶子送上门来,给你练箭。”
  三人同声大叫,扑上湖岸,迅速穿上湿衣,既难看,感觉更不好受。
  寇仲道:“到花林定要买几套新衣服。”
  跋锋寒晒道:“你当是洛阳长安吗?哪来现成的衣服,只能重金找人度身定做。”
  来骑已清晰可见,约有百余骑,正是呼延金的马贼。
  徐子陵道:“杀退敌人後,少帅不是就可以大睡一觉吗?”
  跋锋寒张开亡月,道:“今次是射人不射马,他们抢人财物夺人性命,我们好该以牙还
牙,把他们夺来的健马去换新衣鲜鱼,并补充箭囊。”
  劲箭横空而去,命中领头的一名马贼。 
        第六章 松花江畔
  经过五天的旅程,叁人赶着四十多匹从契丹马贼抢回来的优良战马,离开大草原,进入
变化较大的山区,沿途尽是疏密有致的原始森林,覆盖着高低起伏的山野,林荫深处清流汨
汨,偶尔更可见到平坦的草野,春风吹拂下树声应和,令人神舒意杨。
  寇仲笑道:“我现在才明白大草原的民族为何这麽有侵略性。”
  跋锋寒皱眉道:“不要一竹篙打掉一船人。大草原上有很多爱好和平的民族,与世无争
。”
  寇仲正容道:“这并非恶意的批评,请你老哥告诉我,只想与世界无争,乖乖放牧的,
是否较弱小的草原民族?”
  跋锋寒无言以对,苦笑道:“大概是这样吧。”
  徐子陵道:“少帅你究竟明白了什麽?”
  寇仲道:“初抵大草原时,人人都会被大草原的壮丽景色震撼,但习惯後会有点单调乏
味,且有种策马狂驰,直奔至天地尽头,看看会有什麽不同变化的感觉。像现在我们来到东
北的山区,感觉上便很新鲜,且燃起继续追求的欲望。我所谓的侵略性,就是从这种倾向发
展出来的。特别是像颉利般,手上有超过十万的劲旅,自然会想看到这像潮水般的大军,横
扫天下的痛快感受。所以自古以来,草原的霸主都会向草原外的天地扩展,南是我们中土,
往西是波斯、吐火罗、大食等国。天竺因有马儿不能逾越的高山所阻,故保得平安,往北则
是终年冰封的不毛之地,不宜用兵。”
  跋锋寒道:“你这分析颇为透彻,我要稍作补充,游牧民族自古养成逐水草而居的特性
,毕生就在寻找富饶和令生活更丰足的地方。或者是基於这种特性,所以他们变得不住进犯
别族的土地。我们善攻,你们善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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