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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大唐双龙传-第4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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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的长林军和突厥高手的支持下,李世民在长安根本没有反击的能力,你们因何舍易
取难?不支持李世民拥洛阳自立,却要以身犯险到长安来?你们可知李渊、建成等邀你们到
长安来,正因有置你们于死地之心,你们的所为实属不智。”
  徐子陵听得又惊又喜,惊的是石之轩重新掌握形势,至乎晓得李渊邀他们到长安的机密
,更关键是预知他们将接受邀请,喜的是婠婠并没有出卖他们,向目前盖代魔君透露杨公宝
库的秘密,保住他们最重要的一着险棋。
  微笑道:“表面看确是如此,不过邪王该知唐朝内不乏支持李世民的人,加上塞外联军
压境,他们该晓得甚么是明确的选择。”
  小艇缓缓注入曲江池,在轻波荡漾的水面滑行,远岸园林隐见,亭殿楼台,水岸曲折,
令人想到曲江得名的由来。
  徐子陵非是初来此地,而是曾与胡小仙密会的处所。当时风光明媚,两岸花木繁茂,池
面船桨交错,波光邻邻,水滨建筑倒映入池,虚实相生,如幻似真的海市蜃楼般的绮丽美景
,对比起眼前此刻的杀机重重,不禁另有一番感触。
  石之轩朝南岸林木密集处划去,叹道:“石某人之所以提议刺杀赵德言,一方面是测探
你们的反应,更因是仍狠不下心肠向你们施辣手。我当年出道前,曾在历代祖师前立下重誓
,定要振兴魔门,让我们君临天下,而现时或在可见的将来对我魔门最大的障碍非是佛道两
家,非李世民之辈,而是你和寇仲两个从扬州突然冒起的小子。我虽不认为你们有反转长安
的能耐,更肯定寇仲没法在平野战中创出击败突厥狼军的奇迹,但却没有耐性等到那一刻,
这是石某人最后一个选择的机会,究竟以师门为重还是个人的恩怨为重,而我必须在这两者
作出决择。”
  徐子陵从容道:“所以邪王经熟思后,终于决定取我小命,对吗?”
  石之轩哑然失笑道:“确是如此!”
  忽然石之轩变成凌空艇上,右脚尖往他前额点至,充满绝不留情的意味。
  司徒府的内堂,寇仲、侯希白、雷九指、宋师道、任俊、查杰、彤彤围桌而坐,到各人
清楚眼前形势后,寇仲道:“我和子陵、希白须于明天随伏骞的使节团离城上,这就交给宋
二哥和雷大哥处理,继续进行钱庄事务。我们既不在,石之轩当不会干预你们。”
  侯希白道:“石师若要揭发我们,当趁我们离开前发动。如到明天他尚未有异动,他揭
发我们的机会相对减少、风险不大。”
  宋师道分析道:“李渊的目标是小仲和小陵,只要你们肯应邀到长安来,他可袖手旁观
坐看毕玄或傅采林对你们的诸多为难,其他均为次要。”
  雷九指一呆道:“师道的意思是说李渊对结盟竟是不安好心,亦非借少帅的威望压制塞
外狼军的野心。”
  宋师道叹道:“实情该是如此,问题不在李渊,而是在能影响李渊的人里,大部份人均
对小仲和小陵恨之入骨,不论我们是否肯应邀来长安,对建成一方仍是有利。来则令小仲小
陵陷身危机四伏的险境,不来则可怪罪李世民。此正为建成同意此举的主因。”
  寇仲欣然竖起指头逐个计算道:“建成、元吉、杨虚彦、尹祖文、宇文阀、独孤阀,哈
哈!尚有四个指头。他奶奶的熊,以前我已不怕他们,何况今天。我要证明给他们看,历史
是由我们创造出来的。”
  雷九指点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李渊不敢公然胡来,我们怕他的娘。”
  寇仲沉吟道:“长安势将是连场剧战,不过最艰苦的战争肯定是面对塞外联军的大举南
侵。我必须立即赶返梁都,尽起手上所掌握的力量,除少帅军外,尚有宋家军和老爹的江淮
军,集结最精锐的战士,于情况紧急时,坐船经运河北上大河,逆流入关,结合李唐的力量
,老老实实的和颉利打一场决定中土命运的硬仗。颉利既然最擅长是全骑兵的平原会战,小
弟就在关中平原以其人之道还施被身,以事实证明谁是无敌的统帅。”
  宋师道愕然道:“你有把握吗?若输掉此仗,北方极可能重演当年五胡乱华的劣局。”
  雷九指咋舌道:“当年颉利借出狼军,助宋金刚攻打太原,大唐军望风披靡,即使以李
世民的军事才华,正面交锋仍屡吃大亏,被迫闭城苦守,改采断其粮道的策略,待宋金刚军
粮尽,始反击成功。今趟则不但颉利倾巢而来,且联结突利、室韦、回纥、契丹诸族,兵力
达数十万之众,你最好三思而行。”
  任俊、彤彤、侯希白无不点头同意两人的话,自颉利崛起塞外,突厥狼军的威势如日中
天,谁不闻之色变。
  寇仲露出充满信心的灿烂笑容,道:“没有人恍我更清楚塞外诸族的作战方式,更了解
他们的实力。若中土有人能击败塞外联军,那个人定是小弟。塞外话族悍勇成风,我在塞外
游历所遇者,由杜兴到马吉、拜紫亭到颉利,又如菩萨、古纳台兄弟之辈,又或与我称兄道
弟的突利,无不是硬朗强横之辈,要这些人死去再犯我境之心,唯一方法是诉诸武力,且要
在公平情况下令他们败得口服心服。此仗等若高手决斗,刀法就是兵法。从答应小陵助李世
民那一刻开始,此战一直萦绕心头,是我热切期待的最后一场大战,其他的均不放在我寇仲
心上。”
  侯希白道:“颉利会否因你们与李渊的结盟,打消南下之意?”
  寇仲挨往椅背,摇头道:“你有这个想法,是因为不明白颉利是怎样的性格,更不明白
塞外民族无惧任何人好勇斗狠的特性,最关键是塞外诸族对我汉族人深刻的仇恨。我们和李
渊联手,只会激发他们的凶性,加上有赵德言之徒在旁推波助澜,又清楚李唐内部的分裂内
乱,颉利不会错过这千载一时的良机,否则他大汗的宝座势坐不稳。”
  宋师道担心道:“我非是对你没有信心,更相信战略才智你是在颉利之上,不过战争可
非二人对决,塞外诸族人人均在马背上长大,骑射技能实非我汉人能及,以己之短对敌之长
,纵使你谋略盖世,仍难有回天之力。何不仍采李世民闭城坚守,坚壁清野的策略。”
  寇仲哈哈笑道:“此策今趟可能再不灵光,因为对方有擅于攻城的赵德言,我在龙泉时
曾亲睹金狼军攻城的准备工夫。突厥人最擅以战养战,更令人惧怕是他们打的是消耗战,若
让他把长安重重围困,然后分兵蚕食关中各处城乡,纵使守得住长安,后果仍是不堪想像。
我既肯助李世民登上帝座,当然希望以后天下太平。而这只能由一场史无先例最轰烈的大战
决定,再没有另一个办法。”
  宋师道等听他不但言之成理,且曾经深思熟虑而来的分析,纵使担心得要命,再没有话
说。
  寇伸向雷九指欣然道:“将来的事将来算,今晚侍弄妥云帅的事后,我们到风雅阁闹到
天明,就当是我们太行双杰被贬谪蛮荒的饯别宴如何?当然由我们的福荣爷亲自主持。哈!
陵少的夜会佳人不知情况进展如何呢。” 
        第十章 剑心通明
  徐子陵的精神一直保持在井中月的至境,置生死于度外,圆满灵通,无有窒碍。
  较以往与石之轩任何一趟交锋均截然有异的是他不但要保命,更要抛开所有个人因素,
为大局击杀石之轩,破他天下无双的不死印法。
  “砰”!
  徐子陵再不理会是用那一种印法封挡对方在幻魔身法配合下突如其来,令人防不胜防的
进击,体内真气出乎天然的凝至某一神妙状态,点出完全针对石之轩攻势的一指。
  劲气交击。
  徐子陵卸去对方一半力道,再借另一半真劲,离开船尾,斜掠往右岸外的池面。
  以石之轩的深沉,仍要脸露讶色。
  要知他此看来简单直接的一脚,其中隐含吸扯的暗劲,硬要迫徐子陵狠拚一招,以伤他
五脏六俯,大幅削弱他的战力。岂知徐子陵回击的一指,先把他吸扯的劲道泻泄两旁,再正
面迎击他随之而来的后劲,竟全身而退,用劲之妙,大出他意料之外。
  石之轩冷哼道:“好!”
  腾空而起,迅疾凌厉的跃到徐子陵头顶上,双脚合拢的朝徐子陵头顶直踩下去。
  徐子陵感到全身被石之轩的气劲锁紧,若他一意逃走,只要顺势降沉到湖水里去,逃命
的可能性可大幅增加,可是眼前形势却绝不容许他作此选择。
  从容一笑,气贯全身,再以他为中心的向四方爆发,顿感全身一轻,连忙逆换真气,以
毫厘之差在名副其实的大涡临头前,逸离石之轩的气劲,掠往池岸。
  石之轩长笑道:“子陵又有长进,确是难得。”
  就借徐子陵破他气钻的劲道,如一片随风飘舞的落叶般,如影附形的朝徐子陵追来,不
让处于下风的徐子陵有任何喘息或扳平的机会。
  徐子陵感受不到来自身后的任何压力,可是他超人的灵锐感觉清晰无误的告诉他,自石
之轩在艇上突然出手开始,石之轩的精神无形有实的把他锁紧,像蛛丝般把他和石之轩缠绵
起来,透过此无形蛛丝,石之轩可感应到他一切神通变化。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此正为不死印奇功的核心和精粹。
  由于本身的进步和突破,徐子陵已从真气接触而知敬的层面,提升至能了解石之轩精神
知敌的入微境界。
  通过此玄之又玄的连系和反应,他也能反过来掌握这可怕的对手的心灵变化。
  狂风骤起,有如风暴般从四方八面袭至。
  这根本是没有可能的,动气只能由石之轩从后方处发动袭来,但是他的感觉确是如此。
  不死印法是一种幻术,惑敌、愚敌至乎最终的制敌、克敌。
  受愚弄是他低层面接触的感官,却非是他晶莹通透的心灵。
  他首次无误地掌握到入侵真气如何令他牛出幻觉,同时知道该如何反击。
  足点岸沿,徐子陵再度腾升,急速旋转,双手幻化出以千百计无一相同的手印,精神与
每一个手印结合,浑成一体,变化万千。
  这突然变化使彼此的无形连紧中断,顿使石之轩再无法紧蹑他的精神变化。
  徐子陵喝出真言“临!”同时迎面一拳击出。
  石之轩双目精芒剧盛,两手抱拱前推,凌空迎上徐子陵全力的一拳。
  “蓬!”
  石之轩应拳一个倒翻,落往徐子陵后方。
  乍看是毫无花假的硬拚,事实上徐子陵连施了七个变化,勉强挡住石之轩尽力而为的一
击。
  当徐子陵转至面对石之轩落点的方向,翻腾的气血在刹那间平复下来,体内真气正反相
生,骤然转势,就那么闪电前扑,右掌奇寒、左掌灼热,当双掌往石之轩背部按去之际,卷
旋而成寒热交缠的螺旋劲气,以宝瓶印的方式,直撞石之轩。
  这是连石之轩的不死印也无法卸解、借用或转移,高度集中兼具两种极端特性的劲气,
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乃徐子陵自出道以来的巅峰之作。直至此刻,他成功由完全的被
动下风,抢回战斗的操控权!得来不易,岂敢错失。
  石之轩旋风般转过雄躯,两手拢合,一堵气墙在身前凝起。
  当螺旋寒热劲袭至,他两手变成合什状,眼观鼻、鼻观心,脸色现出娇艳的血红,神态
却俨如入定高僧,情景诡异莫名至极点。
  嘶嘶劲气磨擦激荡的尖音,像骤起的风暴,好半晌忽然止竭停顿。
  来得突然,去得更突然。
  徐子陵突感如受雷殛,不但劲气消失无踪,无以为继,难受得要命,更令他惊骇的是生
出往对手仆跌过去如陷深渊的可怕感觉。
  骇然下横错开去,心知肚明石之轩终祭出压箱底的本领,以外在的气墙,而非以体内的
经脉,不但化解他惊天动地的一击,还消纳他部份真气。
  如若他立施反击,等若石之轩和他徐子陵联手合击自己。
  刹那间徐子陵移近两丈,石之轩脸上艳红始尽,大鸟腾空的往他横掠而至,人未到,劲
气早把他笼罩。
  徐子陵暗舒一口气,知道石之轩不但因化解他凌厉的一击而拚着受伤亦要全力出击,且
因被他以印法截断精神连系,错估他螺旋寒热气劲的威力,未能因势进击,令他有翻身的机
会。
  如石之轩此招能在十步内出手,他徐子陵必死无疑,此刻则仍有保命的机会,唯一的方
法,是避免与他正面硬撼,那将是他徐子陵末日的来临。
  徐子陵灵合清明灯澈,不但敌我形势尽现心头,连四周的环境,至乎在林木中和泥土下
扩过冰雪蠢蠢欲动各种准备勃发的生命,亦似能感悟于心,那种境界是他从未试过的。
  若依眼前情况发展,他肯定难避出手硬拚石之轩的凄惨结局,除非有能迷惑石之轩的奇
招。
  气贯经脉,徐子陵斜掠而起,似缓实快,往曲江池岸最接近的疏林区投去,即使强如石
之轩,也要对他这看似愚蠢的举动大惑不解,皆因石之轩的幻魔身法,将可在密林处发挥最
大的效用,得尽地利。
  果然石之轩的速度立变,精押气劲虽仍把他锁固,却仍缓上一线,好待至入林后始追上
他迫他硬拚过招,其中微妙处,惟有徐子陵饮者自知。
  当离最接近的两株老树不到半丈的当儿,眼看下一刻徐子陵将穿过两树间的空隙入林,
但来至离地仅逾半丈的高度,徐子陵本是直线的刺掠生出奇怪变化,开始往池岸方向弯去。
  在气机牵引下,徐子陵已一丝无误地感到石之轩将他锁紧锁死的精气场正吃力地随他转
移,且因随他不住弯离疏林而减弱,显然石之轩因他这悟自云帅的奇异身法,大感突然,措
手不及。
  徐子陵生出与大自然浑成一体的动人感觉,没有生!没有死,生命只是偶然发生于宇宙
间的一场小玩意。
  蓦地浑身轻松。
  他不用回头去看,超人的灵觉告诉他石之轩在迫于无奈下,改变身法方向,试图往他未
来的落点凭幻魔身法后发先至的杀来。
  石之轩终被迫变招,令他再度掌握主动。这几乎是不可能出现在石之轩身上的破绽空隙
,终被他成功争取,但机会一闪即逝,如他不能立即掌握利用,当石之轩再次把他锁紧,破
绽反变成它的催命符,箇中玄奥处,只可意会,难以言传。
  真气逆转。
  徐子陵彷若脱笼之鸟,凌虚逆转真气,正反相生,新力贯体,“飕”的一声,反投在林
木深处,到足踏实地,回身一拳击出。
  石之轩身法再次变化,穿林而来,虽是速度不减,已无复起初追来痛施杀手时的惊人气
势,会聚从徐子陵借来的真劲及本身魔功的一击由盛转衰,而徐子陵却是蓄势以待。
  石之轩双目神光剧盛,指撮成刀,迎面戳来。
  徐子陵的拳随着石之轩精微的手法不住变化。
  “蓬!”
  徐子陵断线风筝的往林内抛掷,最后“碎”的一声结结实实背撞老树,煞止退势,喷出
一口鲜血。
  石之轩则往后倒挫三步,脸上抹过另一阵血红,瞬又消去。
  徐子陵手结法印,不但无视体内不轻的伤势,心灵的境界竟往上提升,那种抽离战场,
同时又是对整个形势以更超然的角度了然于空的感觉,满盈心间。
  他生出对石之轩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玄冥至极点的触感。
  那是师妃暄所说的“剑心通明”的至境。
  要击伤甚至击杀石之轩,这是被他不死印法唯一的机会,他至少有一半的把握。
  主动权全在他手上。
  可是他却没法出手。
  石之轩也出奇地没有进击,卓立离他两丈许处默然良久,始沉声问道:“为何不出手,
你可知错过这机会,今晚必死无疑?”
  徐子陵深吸一口气,卓然站稳,双手垂下,苦笑道:“这于邪王是无关重要,邪王请继
续赐教。”
  石之轩目光灼灼的打量他,语气却出奇的平静,似漫不经意的道:“是否想到青璇?”
  徐子陵道:“邪王不用理我脑袋内转甚么念头,即管下杀手吧!我不会坐以待毙的。”
  石之轩像听不到他的话般,厉声喝道:“你是否因为青璇,放过还击并取得上风的机会
?”
  徐子陵默然不语。
  石之轩两手收到背后,仰首望天,双目射出莫以名状的悲哀,叹道:“毁去你等若毁去
青璇,等若毁去我石之轩,这一切为的是甚么?到此刻我才深信你能为青璇牺牲一切,包括
自己的生命在内。为何我石之轩却没法为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作出同样的牺牲?”
  徐子陵再感觉不到它的杀机。
  石之轩目光住他投来,颓然道:“罢了罢了!子陵可以离开,云帅的事可交给我处理,
只要我向安隆向尹祖文放出风声要杀云帅,包保他立即逃回塞外,我说得出来定能给子陵办
到。”
  暴雨骤降。
  春雨绵绵中,寇仲、徐子陵、侯希白三人沿黄河南岸疾掠,奉还大地的动人原野,奔流
往东的大河,今他们心胸旷阔。
  寇仲领头奔至岸沿高草,极目两岸,猛晃一下大脑袋,长笑起来,状极欢畅。
  侯希白和徐子陵分别来到他左右两旁,前者愕然道:“若非晓得你为人,还以为少帅你
忽发酒疯。小弟昨夜的宿醉仍未醒,现在头重脚轻的,飘飘然地分不清楚此刻是现实还是梦
境。”
  徐子陵回想起众人昨夜在风雅阁饮酒狂欢,不醉不休的热闹情景,青青和喜儿显出青楼
才女的本色,唱歌行酒令,不亦乐乎。回复信心的雷九指更是放浪形骸,连一向腼腆的彤彤
也胆敢调笑,这一切都令他也回味无穷,大感人生须偶然放肆一下。
  寇仲想的却是截然不同的事,遥指对岸,以充满憧憬的语调道:“塞外联军将从太原入
侵,穿州过省的直抵大河北岸的关中平原,而小弟则会率领联结中土南北最精锐的部队,枕
军大河南岸严阵以待。这将是由唐替隋最决定性的一场大战,没有一方能负担得起失败的代
价。更为我寇仲最后一场战争,一是战死沙场,一是收手归隐享天伦之乐。”
  侯希白被他的信心和热切的渴望感染,哈哈笑道:“小弟虽不喜争战,今趟却是义不容
辞,只好舍命陪君子,看看威慑天下的突厥联军如何强悍无敌。”
  大地烟雨蒙蒙,大河横断大地,河浪翻滚,一望无际的平野往四面八方延伸,无有尽极

  寇仲道:“子陵可知我返梁都后,最想做的是甚么事?”
  徐子陵微笑道:“脑袋是你的,教我如何猜度?”
  寇仲欣然道:“你只是躲懒不肯去猜,否则以你的英明神武定可猜个正着。”
  徐子陵淡淡道:“是否去见楚楚?”
  寇仲点头道:“都说没理由你会猜不中,这是我一个心结,楚楚愈不说半句,愈不怪我
对她没有交待,我的内疚愈沉重。她一直默默的等待我,忍受我的冷淡和无情,现在该是我
补偿她的时候。”
  侯希白喜道:“原来寇仲竟是这么多情的人。”
  徐子陵心湖却浮现起玲珑娇的玉容,只叹在现今的情况下,玲珑娇不像楚楚与寇仲深厚
的渊源关系,没有与寇仲结合的可能,而他更不会把她对寇仲的爱恋,泄露予寇仲。
  人生总不能尽如人意,有得必有失,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寇仲道:“我现在恨不得能胁生两翼,飞到楚楚的身旁,告诉她我曾如何地想念她,心
中是何等的无奈痛苦,而这一切将成为过去。”
  侯希白道:“希望天下所有人的苦难,均成为过去,不但中土回复和平,塞内外的民族
从此和平共处,仇恨和战争只会做成破坏,是没有丝毫意义的。”
  寇仲道:“我们功成身退,重担子将落在李世民肩上,他该不会令我们失望吧?”
  侯希白道:“我忽发奇想,功成身退后我们自是各散东西,何不定下若干年后重聚长安
,看看我们各自的遭遇,瞧李世民有否辜负我们的期望,那感觉会是非常动人。”
  寇仲喜道:“好主意!就来个十年之约如何?哈!不若我们结伴去探长江和黄河两大长
河的源头,肯定是难忘的经历。”
  徐子陵动容道:“是另一个好提议。”
  寇仲忙提醒道:“你休想和我各散东西,我们说过要作邻居的,你对小陵仲也有一半的
责任,对吗?”
  徐子陵苦笑道:“缠上你这小子真麻烦。”
  寇仲道:“不过出关后我们确要暂时分道扬镖,我和侯小子回梁都,你到洛阳见李小子
,一切安排妥当后,我们再打锣打鼓,神神气气的到长安去,面对我们最大的挑战。”
  侯希白道:“我想回巴蜀打个转,嘿!你们为何以这种眼光瞧我?”
  徐子陵笑道:“我们在鉴貌辨色,看你是否回去会佳人。”
  侯希白哈哈唱道:“豆子山,打瓦鼓,扬平山,撒白雨。下白雨,娶龙女。织得绢,二
丈五。一半属罗江,一半属玄武。这就是小弟的答案。”
  欢笑声中,三人继续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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