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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大唐双龙传-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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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星辉灿烂的夜空,吁出一口气道:“看样子又有一场雷暴和大雨了!”
    徐子陵默然不语。
    寇仲低头瞧他,问道:“你在想甚麽?”
    徐子陵坐了起来,沉声道:“我想起那段住在娘埋骨那小谷的日子,假设我们一直没有
离开,现在就没有这麽多令人神消魂断的痛苦。人是否总要自寻烦恼呢?”
    一滴豆大的雨水,落在寇仲後颈处,滑入襟领去,他抬头观大时,刚好捕捉到一道闪电
划破了夜空,接着闷雷爆响,粉碎了山野的宁静,奏起了暴风雨的序曲。
    寇仲伸手搂着徐子陵肩头,苦笑道:“命运是没有如果这两个字的。已发生的就是发生
了。假设我们不是凑巧扒到了长生诀,现在面对的只是另外的烦恼和痛苦,言老大亦不用横
死而可继续虐待我们,我们更不会坐在这等待暴风雨的来临。生命就是这样,老大爷将你摆
在这麽一个位置上,不管你情愿与否,都要竭尽全力去做好那个角色。”
    “哗啦”声中,随着一股席卷山野的狂风,大雨倾盘下。
    徐子陵任由雨水湿透全身,低声道:“你何时变得这麽相信命运呢?”
    寇仲露出一丝苦笑道:“我只相信过去了的命运,至於未来的,老子我只信是掌握在自
己手的。若果不是这麽想,做人还有甚麽斗志和意义?”
    徐子陵点头道:“由於不知道,故而不存在。这正是命运最动人之处。无论将来如何,
我们也要向将来挑战,寻求自己的理想。”
    寇仲微笑道:“哈!不若我们就在豪雨雷暴之夜,齐声高歌一曲,以舒胸中对生命的悲
壮情怀,陵少尊意如何?”
    徐子陵哈哈一笑,扯着他站了起来。
    两人交换了一个有会於心的眼神後,不约而同地齐声高唱道:“山幽观天运,悠悠念群
生,终古代兴没,豪圣定能争::”歌声远远传开去,连雷雨也不能掩盖分毫,段玉成等闻
歌而至,亦为他们的豪情咏颂而兴奋神往。
    雨势更趋暴烈,但他们心中燃起的烈,却半点无惧风雨的吹打。
    骡车队穿过溪谷,进入竟陵城东南左的平原,把崇山峻岭逐渐抛往後方。寇仲和徐子陵
并骑前行,为四辆骡车引路。
    在这十多天的路程中,各人都没有松懈下来,在武技的锻练上精进励行,准备应付随时
来临的恶战。
    徐子陵指着左方远处一个小湖道:“今晚我们就在湖边宿营,更可乘机畅泳。”
    寇仲正在马上细阅香玉山给他们的地势图,闻言道:“明天下午我们就抵达百丈峡,此
峡长达两里,两边陡壁万仞,有些地方只能窥见一线青天,更有瀑布悬空直下,极为险要,
若有人在那伏击我们,骡车肯定不保。”
    徐子陵对动物最具爱心,笑道:“今晚我们清溪浴罢,就先到那散步看看好了。”
    寇仲哈哈笑道:“好主意!”
    拍马便往小湖驰去,徐子陵策马紧追,段玉成等亦催赶骡子,加速朝目标进发。
    只穿短胯,湿淋淋地从温暖的湖水爬上岸旁的徐子陵,回头对仍在水中载浮载沉,仰观
星夜的寇仲道:“你那把老萧送的宝刀为何舍星变而一再取井中月为名呢?”
    寇仲笑道:“我是要把星变这名字让给我们的徐子陵公子嘛!”
    徐子陵在一块大石坐下,翘起二郎腿,没好气道!案不耍赖在我身上了,快给本少从实
招来。”
    寇仲开怀大笑道:“失去了的过去又回来了。这是我不怕会给你骂的好时光。告诉你又
何妨。哈!井中月就是星变,星变就是井中月,井中月的下变化,不就是星变?明白了
吗?”
    徐子陵动容道:“果然有点道理,好了!做探子的时间到了,快滚上来。”
    寇仲一声领命,跳上岸来。
    他们以最快手法穿上衣服,嘱咐了四人後,全力展开身法,朝百丈峡飞掠而去。半个时
辰後。两人走了近二十里路,显示他们的轻功比以前又大有长进。
    这时前面出现一道横亘无尽的密林,在没有星辉月照的黑夜,份外阴沉诡秘。
    两人童心大起,掠入林,就在树上枝叶间穿插跳跃,好不写意。
    快出林时,林外隐见点点火光,还传来杀之声。
    两人大讶,停在林近,往外望去。
    林外地平远处,是一列耸立的崇山峻岭,在这之间则是地势起伏的陵丘与疏林,此时火
光掩映,以数百计的火把布满陵野之上,两帮人马正作生死拚杀。
    寇仲和徐子陵瞧得面面相觑,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甚麽事。
    徐子陵吁出一口凉气道:“他们把往百丈峡的去路完全封闭,现在我们该继续行程还是
掉头回去睡觉呢?”
    寇仲功聚双目,遥观两里开外正在杀的两帮人马,道:“看到吗?在战场中心有盏高悬
的黄灯,那是挂在一个高台的木柱上,木柱似还有些东西,似乎是有人给绑在柱底处。”
    徐子陵点头道:“那人身穿黄衣,难道这两帮人马,就是为争夺此人而以生死相拚
吗?”
    寇仲心难熬道:“若不去看个究竟,今晚怎睡得。来吧!”
    徐子陵好奇心大起,随他朝高台奔去。
    愈接近时,喊杀声更是嘈杂,已可清楚见到两帮人马正交手拚搏,火炬错落分布,或插
地上或绑在树上,愈接近核心的高台,火炬愈密愈多。
    这时他们清楚看到一方人马身穿胡服,显非中土人士,而另一方则一律黑色劲服,泾渭
分明。
    很自然地,两人都生出偏帮黑衣武士一方的心意。
    高台的情况更是清楚无遗,被反手绑在台上是个黄衣女子,如云的秀发长垂下来,遮着
了大部分脸庞,教人看不清楚她的玉容。
    胡服武士正在阻止黑衣武士攻占高台,而且明显占在上风。
    黑衣武士人数过千,比胡服武土多出一半,但胡服武士却是武功较强,成缠战之局。
    剑气刀光,不时反映火炬的火芒,就像点点闪跳不休的鬼火,份外使人感到战争的鲜明
可怖。
    战场的分布辽阔,虽以高台为主,但四处均有激烈拚斗的人群,此追彼逐,惨烈之极。
    迫到战场边缘处,刚好一队五、六人的黑衣武士被一群十多个的胡服武土圈了起来,乱
刀斩死。
    两人看得热血填膺,涌起对外族同仇敌忾的心意。
    “锵!”
    寇仲掣出井中月,大步迫去。
    徐子陵也不打话,紧随他身旁。
    那十多名胡服武士亦发现了他们这两个闯入者,目露凶光的一拥而至。
    在这一角离高台只有百来丈的战场,黑衣武士陷於绝对的劣势,不但保持不了阵形,且
被冲得七零八落,予敌人逐个击破的危机。
    敌人已至,矛斧刀戟,声势汹汹的盖头杀来。
    寇仲加速掠前,振起井中月,刀身立时黄芒剧盛,连挡格都省了,闪电的左挥右劈,就
在敌刃及体前,斩杀两人。
    最令人吃惊的是身并没有似以往般应刀抛跌,而是凝止不动,先脱手掉下刀枪,才柱子
折断般颓然倒下。
    寇仲和徐子陵大感愕然,这才想到此把看来拙钝不起眼的刀,实是锋快无匹的神兵利
器。
    馀下的多名胡人见只是黄芒两闪,己方立即有两人以奇怪诡异的情况命丧当场,无不心
胆俱寒,暗想这种连如何出手都看不清楚的刀法,教人如何对抗,立时斗志全消,四散奔
逃。
    寇仲把刀收到眼下,傲然卓立,伸手抚上刀锋,叹道:“你以後就是我徐子陵以外的最
好夥伴,千万勿要辜负我寇仲对你的期望啊!”
    此时又有另一批胡人朝他们杀至,但徐子陵却像视若无睹般来到寇仲身旁道:“你知否
刀尚未及敌体时,剑芒竟可先一步侵进敌人身体去,制着了对方经脉,要他们乖乖受死。”
    寇仲点头表示知道,又苦恼地道:“照你看!究竟是我功力大进,还是全凭这怪刀的关
系呢?”
    叁支铁矛,疾刺而至。
    寇仲看也不看,踏前一步,井中月往敌画出,刀光漩飞,黄芒暴张,叁支铁矛应刀而
断,吓得那叁人踉跄跌退,狼狈不堪。
    另有两名胡寇仍悍不畏死的各提双斧来攻,寇仲顺势回刀,黄芒如激电般掣动一下,两
人都撒斧倒跌,当场横死。
    其他人更一哄而散。
    徐子陵像不知刚有敌人来袭般,油然道:“我看两方面都有一点关系,看你这两次出
手,已具有点弈剑术的味儿,能先一步封死敌人的下变化,迫得敌人不得不变招抵御,以至
锐气全消,否则怎会不济至此?”
    寇仲叹道:“唉!若有跋锋寒、杨虚彦之辈在这给我试试刀就够痛快了!”
    这情景极为怪异。
    四周虽是喊杀连天,刀光剑影,两人却像怡然散步到这来,还聊起武功的问题。
    徐子陵倏地横移,劈手夺过偷袭斩来的一刀一剑,两脚疾,同时反手掷出刀剑,四名胡
寇立即报消,一时间再没人敢来惹他们。
    徐子陵回到寇仲旁,一肘打在他胁下,笑道:“别忘了有我这个对手,放马过来吧!让
我看看你有了井中月後,究竟是如虎添翼,还是似鼠生瘤?”
    寇仲一边雪雪呼痛,一边摆开架势,怪笑道:“你这小子近来最爱板起脸孔向我训话,
今趟我就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看刀!”
    不过这一刀却是先劈向一名扑来的年青英伟的胡汉。
    “铮!”
    那人竟运剑架着他的井中月,还猛施反击,剑法凌厉奇奥,功力深厚,显是胡寇中闻风
来援的高手。
    寇仲忘了徐子陵,唰地横移,幻出重重黄芒,长江大浪般向来人攻去。
    那人连挡七刀。
    “当!”的一声,长剑竟中分而断。
    寇仲井中月乘势扑入,那人确是高明,竟可及时掣出匕首,“叮”的挡了这必杀的一
招,借力飘退寻丈。
    徐子陵此时亦陷身重围,却高叫道:“我要去看东西了!”拳脚齐出,硬是杀开一条出
路,朝高台方向奔去。
    寇仲要追在他身後时,眼前一花,给叁人拦着去路,包括了刚才那身手高明的胡人,手
上换过另一把长剑。
    那年青胡人喝道:“朋友何人?身手果是了得,不知与独霸山庄是何关系?”寇仲哈哈
笑道:“甚麽独霸山庄,我听也未听过,本人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寇仲是也。尔等来自何
方,为何竟够胆子到我中土来撒野?”
    叁名胡人闻寇仲之名,同时色变。寇仲愕然道:“你们认识我吗?”
    刚才那个和寇仲交手的胡人道:“本人乃铁勒『飞鹰』曲傲的第叁门徒庚哥呼儿,寇仲
今趟你送上门来,休想有命离开,上!”
    他身後两名胡人立时散开侧进,把寇仲围在中间。
    寇仲耸肩笑道:“原来任少名真是你们的人,横竖我手得要命,就拿你们来祭刀吧!
哈!”
    徐子陵突破一重又一重的敌人防御网时,战场上响起阵阵尖锐的哨子声,隐含某种规律
和指令,指挥胡人的进退,使他压力骤增。
    不过他两人显然已牵制着铁勒人的主力,使独霸山庄的黑衣人声势大振,向高台发动一
波又一波的冲击战。
    徐子陵进入静如止水的灵明心境,在他四周虽是此追彼逐的混战场面,但他却能清楚把
握敌我的虚实,总可先一步避开前来拦截的敌人,使他们无法形成包围的局面。
    黑衣武士则视他为己方之人,有时还为他挡着来攻击他的铁勒人。
    到离高台尚有十丈远近时,一声娇叱,来自上方。
    徐子陵迅速判断出来者是第一流的好手,遂厉喝一声,冲天而起。
    火光映照下,一位露出粉臂圆脐的红衣美女,左右手短刃化作两团芒般的精光,一上一
下往他脸胸印来,迅疾无伦,凌厉之极。
    此女轮廓极美,清楚分明得有若刀削,一对美眸更精灵如宝石,引人至极。
    不过徐子陵却一点不为她的美丽分神,左右掌先後拍出。
    “蓬!蓬!”
    两人错身而过时,又再交换了叁招。
    徐子陵用了下巧劲,反竟能借力腾升,大鸟般往高台扑去。
    那美丽的胡女显然想不到徐子陵不但可硬封她蓄势而发的凌厉招数,还高明到能借力腾
飞,欲追时已来不及?
            
第十章 妖女圣女
    寇仲井中月一招漫天疾风,架开左右攻来两把大刀时,曲傲的第叁门徒庚哥呼儿大步跨
来,手中长剑迎头直刺。
    剑未至,寒气笼罩着寇仲整个前方。
    寇仲知此一剑乃庚哥呼儿全身功力所聚,趁自己忙於挡格他两名手下时,觑隙而进,厉
害非常,反大感过瘾,刀势疾打,迎削而去。
    黄芒到处,发出一下震耳响音。
    寇仲凝立如山,庚哥呼儿却连退两步。
    两柄刀又再攻来,使寇仲难以追击。
    这两名铁勒高手武功虽佳,但寇仲可肯定自己只须叁数招就可把任何一人收拾。但偏是
当他们联手合击时,由於时间角度都迫得他不能全力对付其中一人,故而颇感有力难施。而
从这亦可见两人施展的乃是一种玄奥的联战之术,合起来可制着比他们武功更强的对手。
    寇仲却是夷然不惧,豪气上涌。忽而左闪忽而右晃,硬是以迅若游鱼的奇异身法,避过
敌刀。
    “嗖!”
    庚哥呼儿长剑又至,仍学刚才般一剑当头疾刺。
    虽是简单无比的一剑,寇仲却生出无法闪躲的感觉,运起井中月还击。
    “当!”
    寇仲井中月黄芒再盛,再次架开敌剑。
    今趟庚哥呼儿被震得退开叁步,而寇仲亦往後移了小半步。
    两人同时大吃一惊。
    寇仲惊的是庚哥呼儿这一剑无端功力骤增,远胜前剑,弄得自己也气血翻腾起来。假如
他下一剑亦照此比例增进,他不吃败仗才是怪事。
    庚哥呼儿惊的却是寇仲的韧力,要知他这名为“狂浪七转”的独门招数,乃曲傲所创叁
大奇功之一,每一刀都能吸取对方少许功力,转而增强自己的剑势,奇诡非常。
    那知寇仲的真气不但蓄而不,且奇寒无比,使他虽勉强吸得少许,却是难受无比,故而
第二招交手,比前一招更要多退一步。
    至此才知为何以化名任少名的曲特之能,仍要饮恨对方刀下。
    此时背後刀刃劈风之声又至,寇仲心念电转,知道如此下去,自己必将陷进完全捱打和
被动的形势中,心中已有计较。
    寇仲刀随身转,似是迎向背後左方之刀时,蓦地似蟹儿般侧移,变成面对右方砍来的长
刀,井中月芒气剧盛,斜指敌人。
    那铁勒高手但感对方怪刀黄芒暴张,刀气迎头冲至,大有千军万马冲杀而来之势,登时
锐气全消,窒了一窒,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本是无懈可击的联阵之局,立时露出一丝绝不该露出的破绽。
    寇仲一声长笑,腰板猛挺,神态变得更是威凌无俦,信心十足。
    井中月有若迅雷激电般往那铁勒高手画去。
    “当!”的大响一声,那人运刀架着。
    岂知黄芒暴闪,劈得那人连刀带人,倒摔往外,未触地前已气绝身亡。
    庚哥呼儿这时才回过气来,由此可知四人交手的紧凑迅快。他见状大惊,冲前劈出惊天
动地的第叁波狂浪。
    战场上战况加剧,集中到高台四周去,不断有人溅血倒地,惨烈之极。
    另一把剑又由左侧杀到。
    寇仲装出挡格的姿态,井中月虚晃一招,到敌剑临头时,才疾移半步,敌剑从他鼻尖掠
过,只差分毫就可把他的身子剖开。
    井中月顺势往侧平削。
    “当!”
    这个高手给他震得口喷鲜血,跄踉跌退,一时再无攻击之力。寇仲压力大减,长笑跨
步,一抖井中月,如裂岸惊涛般往庚哥呼儿攻去。
    庚哥呼儿还是首次遇到有人能以硬接的方式,避过他的“狂浪七转”,早心胆俱寒,竟
不敢接刀,往後飘飞。
    寇仲也不追赶,哈哈一笑,接应徐子陵去也。
    徐子陵刚落在高台边沿处,十多名守在台上的铁勒人分作两批,部分迎来拦截,部分拥
到那被绑柱上的黄衣女四周,严守着最後一关。
    徐子陵知道若不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击倒守於这最後防线的铁勒人,让那铁勒美
女及时赶回来,不要说救人,自身亦可能不保。
    而且眼前攻来的铁勒人,武功明显高出刚才遇上的铁勒武士,尤其当中一个持枪巨汉,
枪未至,枪气已压体迫来,强横非常,那敢小觑,一个腾跃,来到叁丈许的高空,竟能再运
气翻身,横往竖立台中那支木柱移去。
    下方的铁勒人那想到徐子陵在空中仍能灵活如鹰,可一再翻飞,一时阵脚大乱,最要命
是徐子陵可借着触柱之力,随意改变落点方向,教他们更是无所防,不知如何应付。
    说时迟,那时快。
    徐子陵一掌拍在木柱上,同时贴柱滑下,狂猛无匹的劲气,向守在木柱下的六名铁勒武
土当头压下。
    这刻他们就算生出要先斩杀被缚美女之心,亦无法办到。
    娇叱声中,那出色的铁勒美女已赶到台上。木柱忽然寸寸碎裂。
    众敌这才知道徐子陵那一掌的作用,同时更清楚徐子陵掌劲的厉害。
    不过一切都迟了。
    那黄衣女子骤脱木柱的束缚,往後倒下时,徐子陵已把她挟起,斜冲上天,并发出长
啸,招呼刚刚赶到的寇仲一起离开。
    寇仲领路,徐子陵挟着那黄衣女子,一口气奔了二十多里路,到了另一个小山丘才停下
来。
    徐子陵把黄衣女子放在草地上,皱眉道:“真奇怪,她该是给点了穴道,但无论我怎样
为她通经活络,她仍是昏迷不醒。”
    寇仲学他那样蹲在草地上,伸手拨开她的秀发,两人同时目定口呆。
    我的娘,世上竟有气质动人至此的美女?若她紧闭的眼内有配得超她绝世花容的美眸,
即管宋玉致、沈落雁、单琬晶那种级数的美女,亦要逊让叁分。
    寇仲呆望着她有如山川起伏的优美体态,晶莹似雪又充满张弹之力的肌肤,吁出一口凉
气道:“倾国倾城之美大概就是这样子,难怪两帮人马要为她打生打死。”
    徐子陵深吸一口气道:“只看她乌黑的发质,雪白的肌肤,便如天生丽质该作何解。我
从未见过这麽漂亮诱人的秀发冰肌,美丽得近乎诡异。”
    寇仲奇道:“你说得对,本来见美女总会心热,为何刚才我却是心生寒意呢?”
    徐子陵由头把她瞧到落脚,却没法在这匀称无可比喻的身段上,找到任何足以破坏她完
美无缺的半点小瑕,反而是愈看愈感到她那种难以言喻的美丽透着的眩人诡艳。
    寇仲叹道:“她会否根本不是人呢?横看竖看她都像精灵多过像人,人那有这麽美丽
呢?”
    徐子陵声音转冷道:“你好像忘了原先蹲下来看她的原因哩!”
    寇仲这才记起是要设法解开她被封的穴头,尴尬道:“因她美得太惊心动魄了。咦!为
何你的脸色这麽难看?”
    徐子陵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思索道:“或者是因为我刚才想为她打通穴道时用了太多真
力吧!”
    寇仲暗中给徐子陵打了个眼色,口上却道:“该是这个原因了!”
    徐子陵和他最有默契,站起来道:“我去瞧瞧有没有敌人追来,你在这看看有没有办法
弄醒她吧!”
    寇仲那还会不知机,道:“还是一起去看为佳!”
    伸手搭着徐子陵肩头,同时把真气送入他经脉去。
    两人走得离那绝代美人儿至少有叁十丈的距离,寇仲才低声道:“非常不妥,以前就算
在你力战之後,脸色也不会白中泛青,现在经我输入真气後,你这青色才退去。”
    徐子陵点头道:“这女人不但美得邪门,人也邪门得很,看来我是了她道儿。天下间那
有我们解不开的封穴的手法呢?难道点她穴道的强得过跋锋寒吗?这是不可能的。”
    寇仲苦笑道:“若点她穴道的是曲傲又如何呢?别忘记曲傲的功力只是差毕玄少许?”
    徐子陵失声道:“你碰到曲傲吗?”
    寇仲没好气道:“若碰上曲傲,还有命儿在这和你研究是否救了个妖女回来吗?唉!这
麽美的妖女,竟使我觉得即使被她害死都是心甘情愿。”
    见徐子陵正狠狠盯着他,忙道:“刚才那批人是曲傲的手下,那使剑使得不错的自称是
曲傲的叁徒儿庚哥呼儿。另一边的人则是独霸山庄,只听名字便知也不是什麽好人了。”
    徐子陵皱眉道:“他们为甚麽会为这妖女打起来呢?”
    寇仲摇头表示不知道。搂着徐子陵肩头步下山坡道:“见到她那诡异的美丽,我便有胆
颤心惊的感觉,红颜祸水怕就是这级数的动人尤物。告诉我,你曾想像过有人竟可比单琬
晶、沈落雁、李秀宁她们更美吗?”
    徐子陵摇头表示未见过,同意道:“我们唯一的选择,确是走为上看。咦!
    为何你愈走愈慢了。”
    寇仲颓然坐下,捧头道:“小陵啊!你教教我吧!假若我们真是好人作贼办,人家姑娘
确是清清白白的,却给我们疑神疑鬼的害得给铁勒人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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