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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传奇·武侠版-2007年27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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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着对我说,祖锻,你知道么?胡人以为能篡夺我们的天命。他们窃取了我们汉民的至宝,然后杀进来,那么强悍的晋朝一朝而亡……我们已经从周开始传了上千年的社稷天下啊!胡人将这些当成宝贝,当成他们的支柱,祭祀它、供奉它,不过现在不也在我手中了?咱们努把力,把至宝都找回来,然后把胡人都杀尽赶出去如何? 
  “……当时我是不相信这个的,天下的开拓还不是靠着我们手中的刀剑?后来局势急转直下,但是天王却越发得悍勇了。胡人联合起来向我们进攻,但是天王只要一出现在战场上,却仍然没有人能是他对手!以前天王大火戟在手,不过是斩将夺旗,也经常伤痕累累,但是自从得到大火姵之后,他出现在战场,就是一团红光!大火戟挥动的时候,再坚固的胡人军阵,也要被他冲垮!可是胡人还是越来越多……一次激战之后,我伺候天王解甲,他疲倦地对我说,祖锻啊,只有大火姵不成啊,胡人还有其他至宝在手中,天命还是人力难以扭转过来,总有人会出来将他打倒。五胡的圣器都是辅弼,还是要月华崅的出现,月华崅出世,才能让天命真正开始变化起来……但是月华崅什么时候能出世,大概只有他师父能知道吧。现在他能做的,只有身在一天,便守护汉民们一天。如果他不在了,就要我将这个担子挑起来! 
  “他抓着我的肩膀,认真地对我说。月华崅会在应运之人的身上出现!他一出现,这天下大势就会慢慢开始变动。你一定要追随他!月华崅出世,将是银龙腾跃,万物失色!”天书,实实在在的天书。方知晓都听傻了,自己手上这银光是这来历?那片在新疆沙丘发现的圆环,就是月华崅?要不说古代人迷信呢,这瞎话也能相信?自己要是能改变这莫名其妙的天命,日子还能过得这么凄惨? 
  “……直到那一天,三十万鲜卑步骑将我们一万多人团团围住。慕容宙缠斗天王,那家伙真是有胆!慕容恪和慕容垂将鲜卑骑兵连环围了上来,人被杀死了,就成了天然的屏障!天王举着大火戟杀退了一重又一重的燕军,然后他们又围上来……最后他对已经杀得满身是血的我说,祖锻!今天看来我就要死在这里了。你一定要投降,鲜卑人还不能完全控制河南之地,还怕我们汉人抵抗到底,你不要忘记我的心愿! 
   “……杀到最后,天王朱龙宝马失蹄,终于被燕军擒获。而我被天王一直保护着,不让我跟着他冲杀,保留了现在这支速捷军的力量……我投降了……天王被绑着,带到了慕容家的大营。慕容恪要他将大火姵交出来,我这辈子也忘记不了那天的景象,天王大笑着,整个身体都燃烧了起来!在火中他对着慕容恪大笑,这是我们汉人的东西,你这辈子也抢不回去了!我当时就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当时还在和鲜卑宇文部、拓跋部内战的那些慕容们,要我在他们的统治之下维持河南之地的秩序,给他们提供粮草,提供军食,他们要回去。那些鲜卑人果然如天王所说,还不能实际控制河南之地! 
  “我只有一个目标,拿着天王的大火戟,为他的遗命战斗!二弟辅佐着我,我结交河南之地的坞壁豪杰,带着三千速捷军拼死苦斗,终于打出了祖家坞这个基业!速捷军也就剩了一千余人。可是胡人的势力却越来越大……我这辈子看来是无法完成天王的遗命了……直到发现了你,发现了你手中的银龙腾跃!” 
  说了不知道多久的祖锻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方知晓。而方知晓就张大嘴傻傻地看着他。祖锻眼神中是从来没有过的狂热,死死地盯着他:“……我是个只会厮杀的汉子,但是天王的心愿,我死也要帮他完成!方知晓,你就留在我祖家坞吧!这一千速捷军,还有祖家坞那么多徒属,那么多结盟坞壁,都是你用来改变天命的基业!我二弟虽然智谋多端,祖家坞基业大半是靠他谋划出来,可是他身无勇力,不能服这些冉魏铁军之心。铁儿……铁儿他是羯人,当年是我从羯人义仆手中接过来养大的,总是外人!而你又能上阵冲杀,又能出谋划策。你可以继承我的基业!更重要的是你是天王说的承应天命的人!慕容秋又如何了?她是鲜卑贵女。这民族之分,这身份上下之别,就算你一直保护着她又如何了?还不是最后和我一样的下场?我将月儿嫁给你,将来你实力强悍了,你承应天命将胡人逐出中原了……慕容秋再抢回来就是!如何?” 
  方知晓终于确定了,这老小子的脑袋的确是单行道的。想着什么事情就不带转弯的!冉闵和他说了什么遗命就死心眼相信到底!这不都是傻话么?祖家这么深的浑水,老子才不趟呢……可是现在又人在屋檐下,借着他发傻,自己就来个含含糊糊半推半就吧……娶祖月?嗯嗯嗯嗯,值得考虑一下……还有,他的确也说得不错,在这个时代,上下的身份差距森严,的确是他和慕容秋之间跨不过的鸿沟,同生共死的激情淡去之后,随着时势转移,自己还不是他们慕容家的一个家将?可是祖家坞也是烫手的山芋啊……怎么这些麻烦事情都找上老子? 
  看着被布条重重包裹的右手,方知晓只有苦笑。天命天命,什么破烂玩意儿!老子只是要活下去!他脑子转了又转:“坞主好意,我当然要领。只是现在慕容宙还大军压境,我对秋儿也还负有责任,万事可以慢慢再说……”祖锻果然是个爽快人,今天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这些日子来追忆往日的郁郁好像也松动了许多,他站起来大声道:“好!现在你就是我中流堡副管军!你的功绩也当得起这个位置,我见过你上阵厮杀的情景了,你力气很大,可是不会用。一些马战步战的招式也太混蛋了一些。从明天开始,我传你大火戟和大火劲!” 
   
  速捷军的出击队伍越过熊耳山一带的山脉,穿林踏雪迤逦向西,每个人都归心似箭。祖锻没有食言,果然在军中就提拔方知晓为中流堡副管军,直接统领这支亲信的速捷军。陈衍他们第五队的老弟兄对这个决定是举双手支持,其他各队倒也没什么意见,祖锻是他们的家主,他要提拔谁还不随便?更何况方知晓的战功摆在那里。 
  不过方知晓倒没把这个当一回事,现在局面混沌不清,祖家坞是不是就是泰山之靠,还是两说着呢。唯一幸运的就是,看来祖锻真的是不打算杀他啦……至于那个什么天命之类的,他依旧没当一回事情。不过祖锻开始传授的大火戟法和大火劲却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在那个时代,以武力为尊,特别是以杀伐立国的五胡各族,都有自己的武功心法。羯人就是一直在流传他们的大火劲。 
  直到祖锻亲传,他才知道了门径。这五胡各自拥有的武功心法,果然是别有洞天的东西!即使了解了一些虚实,方知晓还是忍不住怀疑,慕容宙手中破军剑使出来,也绝对不是人力范围之内的威力! 
  至于大火劲,却是一种虚实之间的运劲方式,虽然招式一往无前,却总留有余力,而且对外力的侵入随时都能作出反应,极其适合群战,往往是敌人兵刃递到,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手中兵刃就自动还击了!这种以意领气的法门,的确让人沉迷其中,怪不得从冉闵到祖锻,个个都是可以马踏重围的好手。 
  一路上祖锻毫不容情地锻炼方知晓,也不顾他身上现在伤痕累累,不断地训练他熟悉大火劲的运劲法门、身体自然的反应、还有大火戟击刺的招数。每天行军速度都特意放慢了一些,并且不断地将方知晓揍个鼻青脸肿。这样练练行行,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要跨出熊耳山中,可以出现在中流堡的南面,离回到堡中,也不过就是一天的路程了。这日走到中午时分,突然前面作为前哨的第一队战士发出了一声清亮的呼哨,接着又是短暂的啾啾声,响得又急又快。方知晓正骑在马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吃干粮,听到这个警讯就直起了身子。他已经熟悉了速捷军常用的信号,这呼哨声就是通知后面的队伍,前面出现大队人马的响动声音,要早做预备! 
     周围速捷军战士的眼神都投了过来,现在他可是速捷军的直接统帅!方知晓立刻扬起手:“所有人下马!六队牵马朝后退,其余各队上两边山壁上隐藏,弓箭出鞘,等我号令!”速捷军将士忠实地执行了他的指令,纷纷跳下马来向山壁上攀爬,寻找藏身的地方。祖锻也从后队催马赶了过来,方知晓的指挥他向来放心得很,不出声地也下了马,跟着方知晓朝两边山壁攀爬。前面的呼哨声越来越急,然后第一队潮水一般地退了回来,方知晓就在山壁上招手让他们向后直退,几百张强弓立即在两边冰雪中张开,箭镞都寒森森地搭上了弓弦。方知晓屏住气息,却突然发现小胖子王勖在他身边,顿时就悄悄地朝他道:“你不是说这条山道只有你们百晓队知道么?会不会是燕军?” 
  王勖本是一个相当精明可喜的人物,和速捷军那些老兵的气质截然不同,这个时候也有点紧张,嘀咕道:“副管军,这里本来就是百晓队秘密开辟出来的山中通道,燕军应该不知道啊…………难道中流堡有接应的队伍来?”陈衍是最喜欢和王勖斗嘴的一个,也是整天紧跟在方知晓身边的。他听到王勖不确定地在那里说话,低声骂道:“你这个胖子,洛口仓的时候把五千燕军说成五百,这次不要又搞砸了!我们速捷军自有来去,要什么人接应了?坞主也没有安排!” 
  方知晓比了一个住嘴的手势,狠狠瞪了两人一眼。身边的祖锻也握紧了大火戟。是不是燕军?方知晓念头急速地转着,不过想想也不怕什么,他们熟悉地形,有王勖这个地理鬼,这里就算来了燕军也展不开大兵力,能拿他们怎么办?只要不是慕容宙那个凶神摸上门来,其他的都能对付。随着第一队和第六队朝后退去之后,小小的山谷里面又恢复了平静。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个红袍骑士出现在谷口,接着又是两三个骑士,他们警觉得很,第一眼就发现了地上人马踏过的痕迹,顿时发出了同样的呼哨声,招呼着向后退。 
  他们也是速捷军的人!虽然方知晓分不清是哪队的,不过他身边的陈衍已经站了起来:“南宫强,赵登科!是自己人!你们怎么到这里了?”出现的几骑人马一声欢呼,接着就向后招手,方知晓还有些迟疑,如果是速捷军的人,怎么跑到这里了?中流堡有什么变故?正想招呼陈衍趴下来,就看见祖锻也他妈的站起来了! 
  山谷蹄声响动,拥出了一群人马,当先的一个女孩子穿着软甲,提着长长的软鞭,光看那双修长的美腿,就知道是祖月那丫头!她怎么带着一队速捷军跑过来了?这下山上的速捷军战士全部都站起来,发出了大声的欢呼。不少人还得意洋洋地朝自己弟兄大叫:“咱们把洛口仓给烧了!”方知晓就看着祖月兴奋地对着他们大叫:“爹爹,爹爹,我来接应你们啦!”方知晓和祖锻对望一眼,飞快地溜下了山壁,祖月见他们下来,也跳下了马,兴冲冲地跑过来。 
  祖锻却板着脸冷冷道:“你们怎么来了?我可不记得我下过这样的命令!是不是擅自出门的?中流堡前还有那么多慕容宙的燕军,你擅自行动,又想惹什么麻烦?”祖月委屈地撅起了嘴:“爹爹,我可是奉铁哥的命令来接应你们的!他是管军,我总不算违抗中流堡军令吧!” 
  方知晓却脸色难看地回头看着祖锻,祖锻也有些明白过来了,但是还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祖铁怎么在大敌当前的时候,将他不能完全控制、而且是祖家坞中流砥柱的速捷军全部派了出来!中流堡空虚,他到底想做什么! 
  祖锻猛地大叫一声:“冶弟危险了!”方知晓想着慕容秋还在中流堡内,更是心乱如麻,大声发令让人牵马过来。祖月睁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自己又惹什么麻烦了。她不敢招惹她爹爹,悄悄捅了一下方知晓:“喂,色狼,到底怎么了?”方知晓接过陈衍递过来的马缰,转脸朝她怒道:“我不是让你看好慕容秋么?怎么谁说句话,你就跑出来了?卖了你还要帮别人数钱!”说着就翻身上马,大声下令集合。祖锻的声音更是如雷响起:“全军集中,兼程赶回中流堡!” 
  祖月被方知晓情急之下骂了一句,也发了小姐性子,鞭子一扬就拦在他面前,恨恨地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我就算抽慕容秋一顿鞭子,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方知晓仰首向天,嘴里似乎祈祷了两句,凌厉的眼神猛地扫向祖月:“要是慕容秋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逃不了干系!他妈的祖铁那个王八蛋,老子看他胆子到底有多大!”接着他将马勒得高高人立而起,大喊了一声:“走!”顿时蹄声如雷,紧急集合起来的速捷军快速轻装,跟着他奔腾而去!几个跟在祖月身边的家将看着小姐咬着嘴唇,眼睛里面似乎还溅出了泪花,就看她吸了吸鼻子,扬起脸不让委屈的眼泪流下来。接着也翻身上马,加了一鞭跟着下去了。 
  “我就不如那个慕容秋?” 
   
  方知晓带着汇合在一起的全部速捷军咬牙疾驰,而祖锻就在他身边,脸色也同样难看。大家都心沉沉地惦记着中流堡,方知晓是担心慕容秋,而祖锻则担心祖冶还有中流堡的基业!如果祖铁真是心怀叵测,他是中流堡管军的职位,将速捷军这支绝对忠心的主力骨干调出中流堡之后,祖冶已经没有能力牵制他。那些徒属组成的步卒队伍不像速捷军这些家将能直接接触家主,还不是祖铁命令什么就是什么!如果……如果……但愿不要有什么如果! 
  陈衍的马悄悄靠了上来,刻意避开了祖锻一些,神秘地在马上一拉方知晓。方知晓心情正不好,转过脸就想破口大骂,却听见陈衍神秘兮兮地道:“副管军……听说管军是羯人?”方知晓哪有心情听他八卦,也微微有些奇怪,这些速捷军难道不知道祖铁是羯人? 
  陈衍脸色也有些难看:“……这是中流堡过来的弟兄们传过来的,堡里已经有风声了。我们的管军怎么会是羯人?当初我们杀了多少羯人!坞主和你是不是担心……”方知晓看了祖锻一眼,陈衍这家伙真有点二百五!这个时候提这个话题,不过祖锻也真是……他低声对陈衍道:“不要再说这件事情,提都不要提!咱们就是往中流堡赶,什么事情也没有!告诉速捷军的弟兄们,不要胡思乱想!” 
  看着陈衍悄悄地又退在了后面,方知晓的心绪更加得乱了。祖铁连羯人的身份都传出来了,是不是就代表着他要破釜沉舟了?但愿什么事情也不要发生!自己的命运才有了转机,怎么慕容秋那里又遇到了危机?这一路的颠沛流离,到什么时候才算个完? 
  大队人马向前疾驰了半天,上了一个坡之后,出现在眼前的已经是一片开阔,终于要出熊耳山了。大家都精神一振,中流堡已经不远了!祖锻勒住了马,这一路他都在沉默,他靠近已经奔走得满脸急汗得方知晓身边,一直在生方知晓气的祖月也悄悄的凑了过来。祖锻低声道:“怎么办?”语调当中是无限的沉痛。方知晓摇摇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不管祖铁到底是什么心思,将速捷军剩下全部主力在这个时候都调出来,这个分派实在险恶。再深想一点,祖冶应该会制止这件事情,但是祖月出发的时候偏偏没有见着他的二叔,祖冶的命运如何,也让人悬心。 
  方知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着山脚下那些树林掩盖的平原道:“坞主,要是真有什么变故,那我们现在行动开始就要小心,速捷军大队前后接应,全部从树林走,前后哨探要加倍,千万不要在平原上面扎堆……围上了跑都没办法跑!坞主最好在前面,你打过那么多仗,有危险嗅也嗅得出来!我控制着速捷军大队,随时可以反应……成不成?” 
  祖锻点头:“听你的,我已经是心乱如麻,铁儿这孩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这个时候说这个有什么屁用!你祖家坞那么大基业,你又是个死脑筋,只知道和胡人打打打,指着你基业更进一步的人有的是!在利益面前,就是你亲儿子又怎么了?祖月突然道:“我相信铁哥!他不是这样的人!”小女孩子一脸的坚持,丹凤眼里满是单纯的对祖铁的信任。不知道为什么,方知晓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不过也懒得理她,大喝一声,带头就冲下了山丘。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几百速捷军在一个又一个树林当中穿行。在祖锻和方知晓的严令下,没有人敢稍作停顿,祖锻在前而方知晓居中,轰隆隆地直往前行。祖月跟在方知晓身边,板着一张小脸也不肯说话。祖锻亲自带领一队速捷军已经没入了一个树林当中,方知晓带着大队离他不过七八百步的距离。夜色如漆,不辨路径。祖铁是羯人的消息,不知道怎么也在大队当中传开了。每个人都神色复杂,不停地催着座下的战马。作为当年冉闵手下的精锐骑兵,在当年杀空一国羯人的行动中。他们早就和羯人结下了不解之仇!现在却发现他们的管军是羯人,让他们如何放心得下? 
  前军在树林当中突然传来连声的呼哨,方知晓忙扬起手止住了大队前行。几百骑马乱哄哄地停下,所有人的兵刃都拔了出来!不远处的树林里面突然燃起了火把,还有人声传了过来。正疑惑之间,两骑传讯的骑士奔了回来,远远地就大声道:“方副管军,我们在树林当中遇到了二坞主他们一小队人马,祖铁已经投靠了慕容宙,昨日晚上燕军就进了中流堡!” 
  方知晓顿时眼前一黑,慕容秋落入了慕容宙手中!身边的战士们也是一阵愤怒的喧哗,乱成了一团,他们的家和基业都在中流堡啊!他们在外面奋战,回来却发现家都没有了!方知晓闭上眼睛,又猛地睁开,嗔目大喝:“中流堡丢了,我们再抢回来!叫个屁叫!”转头又见祖月一脸的震惊,方知晓冷冷地看着她:“你还相信祖铁?”不等她回答,打马就直奔树林而去。祖铁反水……祖冶怎么逃出来的?他一个二坞主,难道连祖铁也控制不住了?堡内都知道祖铁是羯人,不管是怎么传出来的,发动堡内那些徒属汉民拿下他还不容易?怎么就让中流堡丢了呢? 
  他脑海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模模糊糊地闪过,却在紧张忙乱中一时抓不住。转眼间他就冲进了树林当中,看见里面已经燃起了不少火把。照得树林里面忽明忽暗,掉光了树叶的树枝在火光映照下,就和一只只诡异的手一样。中流堡,看来是丢了…… 
   
  树林里已经满是速捷军战士,一片低沉的嗡嗡声充斥其中。有些速捷军战士甚至已经哭了出来。祖锻扶着祖冶低声地问着些什么。而祖月脸色苍白,眼泪也已经夺眶而出。方知晓从马上下来,脱下头盔,抱着头靠着树就觉得浑身无力,之前慕容秋还在等他回去,而现在却已经落入了慕容宙的手中!祖冶的声音低低地在树林里面响起:“……大哥,从你离开那天,祖铁就不允许我插手中流堡军务。往日他对我还算客气,但是从你离开起,竟然没有了我说话的余地!我总是以为他跋扈而已,没敢往坏处想…… 
  “在你们离开的第五天上,燕军突然开始行动,向我们外围堡垒发起攻击。三万多燕军打了整整一天,我们丢了两个小堡垒,伤亡四百多战士。本来无伤大局,但是祖铁突然命令放弃外围堡垒,向中流堡收缩!我听到这个消息,忙去找他,坚决反对。他当时只是答应,但是到了夜间,就看见一队队外围守备的战士向内退进了中流堡!我发现不对,想集结仅有的家将制止祖铁,将他手中的权力夺回来。祖铁突然带着数百亲信进了宅院,将我周围家将杀伤,控制了整个局面!我现在还记得他冷笑的模样!他的话我现在还记得:‘二叔,你不是一直记着我是羯人么?我也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是个羯人,是和你们有灭族之恨的羯人!这片土地上,汉人的生存,必须要依靠我们胡人的支配!’ 
  “我只是说,伤害我不要紧,但是中流堡数万汉民,都是看着你长大的,月儿也一直当你是哥哥,你千万不要伤害她,他只是笑着去了。说月儿他是绝对不会伤害的。到了下半夜的时候,他又神色恼怒地走来,告诉我他已经放月儿离开中流堡。我正觉得这羯人还有点良心,他却又问我慕容秋身上的白凤璋到了哪里去!”听到这里,方知晓一下站了起来,猛地推开众人,冲到了祖冶面前:“祖铁那小子敢动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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