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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刀长相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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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怀良想了想,在她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杨艳艳倒上两盅酒,酒是淡紫色的,香醇之气溢满凉亭。
杨艳艳端起酒盅:“请。”
吕怀良捂着酒盅没动,也没说话。
杨艳艳媚笑道:“吕少侠怕这酒中有毒,还是有春药?”
吕怀良扳着脸,无动于事。
杨艳艳翘唇道:“你若然对我如此没兴趣,为何要跟踪我至此?”
吕怀良端然道:“想向你问一个问题。”
杨艳艳浅笑道:“请问。”
吕怀良色道:“你来丰都镇,是为了参加武林阴冥大会?”
杨艳艳点头道:“是的。”
吕怀良面容严肃:“据我所知,你所死去的亲人中,并没有人有资格上武林阴冥大会的祭单花名册,你来此究竟目的何在?”
杨艳艳瞧着他,忽然格格一笑,笑声清悦如黄莺,荡人心魂。
吕怀良沉脸道:“你笑什么?”
杨艳艳敛笑声,亦唬起脸道:“你若喝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
吕怀良松开捂住酒盅的手,盘中淡紫色的酒,已变得清水般清澈透明。
他二话没说,仰脖一口,将酒吞下。
“好!”杨艳艳拍手道:“凭着你这份豪气,我就要如实地回答你的问题。”
吕怀良静静地看着她,等候下文。
杨艳艳一本正经地道:“我是来找丈夫的。”
吕怀良一证,没能听懂她的话。
她继续道:“推开窗子说亮话,我已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转眼间便也人老珠黄,若不找到丈夫,下半辈子的日子靠谁?”
说话间,她抬手解开了衣领上的纽扣。
吕怀良最怕女人这种架势,慌忙道:“你这是干什么?”
杨艳艳故用娇媚地道:“我们刚才喝的是春宫酒,难道你不觉得热吗?”
她又解开了胸前的纽扣,风吹开纱衣,露出了一片酥胸。月光下,那片酥胸闪泛着玉石般的诱人光彩。
吕怀良呼地站起,转身就走。
他虽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确也是个正人君子。
他还未跨出亭台,却又凝住了脚步。
亭台外站着怒容满面的霍梦燕!
霍梦燕的突然出现,使他不知为什么忽然脸色通红,一时手足无措。
他不知道霍梦燕会跟在他的身后,否则他决不会进亭来。
他弄不明白,凭自己的听力,为什么会觉察不到霍梦燕已到亭外。
酒,一定是那杯酒!他意识到了什么,但为时已晚。
他扁扁嘴,想说什么,却不行该怎么说。
他并不想向她解释什么,只是不想刺伤了她的心。
霍梦燕喷着怒火的眸子,牢牢地盯着了他的脸。
他低下头,终于吐出一句话:“你怎么来了?”
她咬着有些泛白的嘴唇道:“是云圆掌门带我来的。”
他猛地抬起头:“云圆掌门?”
霍梦燕眼睛瞟进亭内,瞟过桌上的酒盅,停落在杨艳艳裸露的酥胸上。
她咬牙道:“你们在干什么?”
扬艳艳荡笑着,抖动着酥胸道:“少侠与美女,再加上大行宫的春宫酒,你说我们能干什么?”
“吕怀良!你……”霍梦燕狠狠地跺跺脚,双手捂住脸面,转身就跑。
“霍姑娘!”吕怀良高叫着追了过去。
亭内,杨艳艳掩脸衣,嘴角露出一抹阴冷而古怪的笑容。
吕怀良追出林外。
小道中央站着云圆掌门。
霍梦燕哭泣着从云圆掌门身旁奔过。
吕怀良顿住脚步,望着云圆掌门。
云圆掌门定定地看着他,没说话。
良久,吕怀良道:“掌门为何要带她来?”
云圆掌门顿了片刻:“你可知道霍姑娘爱着你?”
“不!”吕怀良急急地嚷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云圆门没再多说,转身就走。
吕怀良低着头,眼在了云圆掌门身后。
云圆掌门走得很慢,仿佛也是心事重重。
吕怀良很快地就将霍梦燕的事搁到一旁,这儿女之间的事,待任焉梦和红艳女的事了结之后,听凭娘作主就是了。
他的心思又回到眼前的问题上。
杨艳艳肯定是在等人。她在等谁?
杨艳艳来丰都镇有何阴谋?
他跟在云图掌门之后,苦苦思索,却得不到任何答案。
他做梦也不曾想到,云圆掌门并非是有意带霍梦燕来此,他原是为赴约会而来。
杨艳艳在山晓亭等侯的人,竟是这位武林中德高望重的武当派掌门云圆道长!
情人洞,在一条小石道旁,一堆乱石丛中。
传说平都山有人种以来,这是男女交合繁衍后代的仙洞,也是爱情的神怪之地。从前的男女一对对进入洞中,在时洞时男女各留下一只鞋子在洞外,见到鞋子,其它的男女就不会进洞去打扰他们。当然这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现在的人早就把这个情人洞给忘了。
山下建起了房屋,建成了城镇,人们都有了自己的家,谁还去钻那个黑院随的山洞?不过,偶而之间,也会有人去,那是极少数的野合男女的寻欢之地。
丁非凡站立在乱石丛中的情人洞前。
朦胧的月光照着乱石丛,照着石丛中的杂草,照着洞前的一块船形石。
船形石,又名仙舟石,在洞的左侧,石块不大,但十分显眼。
此刻,显眼的不是石块,而是搁在石块中央凹处的一只鞋。
那是一只绣花鞋,小巧玲珑,缎红镶着黄边,鞋上绣着一只风,漂亮极了。
丁非凡瞪园了眼。他没想到中原一点杨艳艳,连穿的绣鞋也这么美!
他禁不住伸出手,把绣鞋抓到手中,一股淡淡的幽香使他迷醉。
这娘们的绣鞋怎么也这么香!
他没想到杨艳艳竟会按照古老传说,将一只绣鞋留在洞外的“仙船”上,真是太玄妙了。
他把玩着绣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新感。他也算是见过不少世面了,可还没玩过这种有刺激戏。
这个中原一点火,真会寻乐子!
此时,洞里悠悠传来清悦动听的吟诗声:足蹑平都古洞天,此身不觉到云间。抬眸回顾乾坤阔,日月星辰任我攀。
杨艳艳还会吟诗,怎么没听说过?
丁非凡兴趣来了,他知道杨艳艳吟的是,苏轼《题平都山》中的一首。
于是,他立即回吟道:
平都天下古名山,自信山中岁月闲,午梦任随鸠唤觉,早朝又听鹿催班。
“妙哉,妙哉也!”洞里莺莺声又起,“请丁郎入洞。”
那声音甜得令他忘掉了一切。他捧着绣鞋亲了一下,忙脱下自己的一只鞋子,一并放到“仙船”上。
要玩就玩真格的!
他踮着脚,弯下腰,钻进了情人洞。
洞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他不敢捻燃火折。仙洞里是不许有光亮的。否则就是对神的玷污。
“你在哪里?”他柔声问。
“别回头,你还没过关呢。”声音从肩后传来,细细的,柔柔的,甜甜的。
他感到阵阵迷醉:“还……要过什么关?”
“你以为你能肯苏轼一首题平都山的诗,就过关了吗?”声音贴着耳畔送来,仿佛还掺杂着一股幽幽的兰麝之气。
他觉得太有趣了,于是戏谑道:“请小娘子赐教。”
一阵娇吟吟的笑声,笑得他几乎醉倒。
笑声一顿,一首《画堂春》词,飘悠而来:
落红铺径水平地,弄晴小雨靠靠,杏园憔悴杜鹃啼,无奈春归,柳外画楼独上,凭栏手捻花枝,放花无语对斜晖,此恨谁知。
这是奏少游的一首词,这首词写得轻柔,非常婉转,他手捻花枝,没有说折花,也没有说滴花。花开放了,看到落日的余辉,一天要消逝了,春天也要消逝了,花朵明天可能就凋落了,但他没说对花的珍重爱惜,没说任何感情,只是说了“此恨谁知”,来表达对春天的消逝,对花的爱赏的难以言说的惆怅哀伤。
丁非凡抿住嘴唇,眸子在黑暗中熠熠发光。
他没想到杨艳艳竟然如此有情趣。他原以为这位中原一点火,只不过是与自己逢场任戏耍弄一番而已,且不料杨艳艳居然像纯真的少女一样,具有如此真挚的深情。
词中虽然什么感情也没说,但丁非凡却听得出杨艳艳词里的弦外之音,“花在枝头须折枝,莫待无花空摘空枝。”
他觉得有些好笑。杨艳艳是江湖有名的荡妇,也不知和多少男人上过床,难道现在想正式嫁人?
这荡妇真会开玩笑!
他心里这么想,嘴却不肯示弱,秦少游的另一首《浣溪沙》脱口而出:
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穷秋,淡烟流不画屏幽。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这首词很妙,词里找不到比喻、寄托,也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小楼、轻寒、淡烟、画屏幽、轻似梦、细如愁,都是轻柔的叙写,一个沉重的字都没有,但上小楼,有多种的随想,耐人寻味。
丁非凡吟完词,得意地歪起头,在等待杨艳艳的称赞。
他认为他今天的这个配角,演得十分地出色。
不久,身后传来一个带有几分羞涩的、动人的声音:“我这辈子认定你了。”
丁非凡心格登一跳:“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尚未明白过来,娇柔的声音又带着醉人的香气送了过来:“你可以转过身子了。”
丁非凡像是中了魔似地,依言缓缓地扭转了身子。
“丁郎!”一声饱含着爱慕与坚贞的呼喊。
一条娇小的身躯,带着灼炽的火热,扑到了非凡怀中。
丁非凡胸中的火立即被点燃了,环臂紧紧地把她抱住。
她贴靠在他身上,紧紧地抱住他,手发烫,脸发烧,身子在发抖。
丁非凡心生疑塞:久经月场的杨艳艳,怎会像个不知事的少女?
一定是杨艳丰艳在故意骗自己!
丁非凡暗自一笑,熟练地扳过她的肩头,扭侧了她的脸,把自己的脸压了下去。
四片火热的嘴唇重叠在一起……
洞外,从云层中探出头宋的圆月皎洁之光,照亮了霍梦燕苍白的脸。
她是哭着逃离山晓亭时,一路狂奔,而神使鬼差跑到这里来的。
她怔怔地望着船形石上,摆着的两只鞋。
她呼江龙说过关于情人洞的传说,自也就知道这两只鞋搁在“仙船”上的意思。
她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胸脯也随着心绪变化而急剧地起伏。
渐渐地她脸色归于正常,呼吸也渐均匀,脸上又露出往日的那一丝骄矜。
尽管她心里极不是滋味,但心情已完全平静。
也上没有一个男人能值得她爱,即然无人可爱,又何必去自寻烦恼?
她轻蔑地往“仙船”上,呸了一口唾沫,转身扬长而去。
她认识那两只鞋。
虎皮登山鞋进桃花庄少主丁非凡的。
凤头绣花鞋是盘龙女姚云瑜的。
丁非凡连姚云瑜这样的丑女都要,实是出乎她的意料。
洞里,丁非凡吻着杨艳艳。
他虽然充满着逢场做戏的激情,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杨艳艳怎会像初上阵的新手?
嘴似乎宽了点。
鼻子有些塌塌的。
突然,丁非凡凝住了手,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骤然收紧,连呼吸都停止了。
怀中的杨艳艳,怎么像是那个丑女姚云瑜?
他猛地推开她,退后两步:“你……你是谁?”
“你以为我……是谁?”她娇柔得几乎听不到声音。
丁非凡厉声道:“你是谁?”
“盘龙女姚云瑜。”姚云瑜细细的眸子闪出光亮,诧异地道,“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丁非凡瞪圆了眼:“是谁叫你到这儿来的?”
姚云瑜逼近一步道:“除了你,还有谁?”
“我……”丁非凡结舌了。他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姚云瑜道:“你叫伙计捎口信给我,说是三更在这情人洞相会,你想赖帐?”
丁非凡没再说话,一弓身,呼地向洞外窜去。
是谁与自己开这个玩笑?他头额滚出了汗珠。
“占了便宜就想走?没这么容易!”姚云瑜斥喝声中飞身追出。
丁非凡窜出洞外,抄起“仙船”上一只鞋就跑。
刚跑出两步,复又转身,匆忙中他竟拿了姚云瑜的绣花鞋!
他伸手抓向“仙船”,却又凝在了空中。
船形石上已空一物,丈外的乱石丛中站着姚云瑜,她手中正抓着丁非凡的那只虎皮登山鞋。
姚云瑜的身手这么快,令他暗自吃惊。
他一只脚穿着鞋,一只脚光着脚趾,站在石丛中很不是滋味。
姚云瑜穿着双花绒薄底鞋,腰间别着一只绣花鞋,手中拎着丁非凡的鞋,正眯眼瞧着他在笑。
女人的心思比男人要细,姚云瑜来情人洞时,已准备了两双鞋!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想了想,终于脸上绽出一丝笑容,拱着手对姚云瑜道:“请挑云陆将手中的鞋子,还给我行不行?”
姚云瑜翘翘嘴,鼓了鼓细眼道:“丁少主,我已是你的人了,这一辈子我都会永远跟定你,海枯石烂,决不变心。”
“哎!”丁非凡急忙道,“请姚姑娘不要误会,其实并不是我约你到这情人洞来的。”
姚云瑜缩了缩鼻子:“那是谁?”
丁非凡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姚云瑜逼问道:“你不知道,又怎么去止这里来?”
丁非凡皱着眉:“我也是被人骗来的。”
姚云瑜似是不信:“谁骗你?”
“我……”丁非凡支吾了一下,“我不清楚,其实……”
“不用说了。”姚云瑜打断他的话,正色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们已进了情人洞,在神灵面前定下了婚姻。”
丁非凡枪口道:“无稽之谈!”
姚云瑜肃道:“苍天在上,明月为谋,你想否认?”
她举起了手中的虎皮登山鞋。
丁非凡见状,知道已无路可走,只得变脸道:“姚姑娘将鞋子还给我。”
姚云瑜亦唬起脸道:“不还又怎么样?”
丁非凡挺直了身子:“希望姚姑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姚云瑜冷哼道:“本姑娘正想试试你的武功,看像不像我爹说那么好。”
她说话尽管神态冷冰,但声音仍是那么悦耳动听。
丁非凡皱了皱眉。他实在想不出,这么一个丑女,怎么能说出那么好听的声音?
他摆开了架势:“我要出手了。”
他虽然极想把鞋子夺回来,但仍然不失桃花庄少主身份,先声告警。
姚云瑜将虎皮登山鞋往背后一纳,手在腰章一抽,一把软剑脱腰而出。
丁非凡目光一闪,嘴唇扁了扁,吐出三个字:“盘龙剑!”
这时,姚云瑜手一抖,当地一声微啸,剑身颤动,就手而直。
月光下盘龙剑狭而长,剑身薄如纸,亮灿如银。
丁非凡睁目道:“你要用剑?”
姚云瑜道:“你我之间既然动手,就要见真章。我用我的盘龙剑法,来领教你的无真大法手破式。”
丁非凡心一震。看来这位盘龙女并非他想像的那么简单!
姚云瑜手中剑挑起一朵剑花:“请丁少主亮剑。”
丁非凡没带长剑,为了以防失手,他从腿肚拔出了那柄短刀。
短刀刀刃泛出慑人的寒芒。
空中的明月颤抖了一下,随即被乌云掩住了光辉。
“好刀!”姚云瑜赞口道。
丁非凡手腕一沉,短刀贴靠到手肘上,沉声道:“点到为止。”
他虽已觉得姚云瑜不简单,但仍自信她即使仗剑也不是自己的对手,他不愿伤害她,所以首先声明点到止。
谁知姚云瑜黄眉一挑,厉声道:“刀剑无情,生死由命!”
话音甫落,九朵剑花起自虚无,如同一片洒落下的星星,罩向丁非凡。
乱石丛中,顿时充满了森然的肃杀。
能挽起本朵剑花者,已属一流剑客,能挽起八朵剑花者,已是超给剑客,能挽起九朵剑花者,在武林中是屈指可数的无级剑客。
难道姚云瑜是武林中极少数的几个无级剑客之一?
丁非凡思念之间,手中短刀跃起,应和阗那片星雨般的剑花,交织出一圈青冷的刀网。
“叮叮当当”的刀剑撞击之声,又清脆又悦耳,就像姚云瑜的声音一样动听。
丁非凡有些惊呆了。
他没想到,他的短刀碰在盘龙剑上,居然会发出如此美妙的类似乐器的击打声。
姚云瑜似乎有些惊异。
刀和剑的速度都慢了许多,两人的身子在靠近。
那股熟悉的幽幽的兰麝之气,钻入了丁非凡的鼻也。
他感到迷醉,手中的短刀不觉重了下来。
“飞天盘龙!”姚云瑜一声娇叱,手中剑突然盘折起来,向丁非凡头顶旋落。
丁非凡赤着一只脚,乱石尖刺着脚板,行动有碍,一时间无法躲闪。
盘龙剑已落至他头顶两寸。
“无莫大法手破式!”他只得使出了爹爹丁不一的绝招。一挺短刀,刺入了剑圈之中。
此招即算不能破盘龙剑法的“飞天盘龙”,也能与姚云瑜拼个两败俱伤。
他情急之下,是豁出去了!
情况突变,盘龙剑突地散开,斜落向他腰间,他身形一侧,避过剑锋,短刀挑向了姚云瑜后腰背。
刀剑擦刃而过,两人一触即分。
寒芒闪没,两人分立在丈外的石丛中。
丁非凡呲咧着嘴,脸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
尖石刺破了他的脚板,痛彻入骨,令他几乎无法忍受。
短刀刀尖上挑着虎皮登山鞋,鞋已夺回手,令他十分得意。
姚云瑜右手垂着盘龙剑,左手反在身后,笑声道:“丁少主,好一招无莫大法碑破式,佩服,佩服!”
丁非凡忍着痛,从刀上取下虎皮登山鞋,手轻轻摇摆潇洒地道:“姚姑娘过奖,区区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姚云瑜笑容可鞠:“丁少主不必过谦,小女子能嫁你这样文武双全的郎君,已是很心满意足了。”
丁非凡沉下脸道:“姚姑娘何出此戏言?”
姚云瑜一本正经地道:“情人洞神灵定亲,本姑娘已以身相许,丁少主何以反悔?”
丁非凡咬咬牙道:“我并非有意冒犯姑娘,这实是误会。说到以身相许,哪有这回事?”
姚云瑜细眼一瞪,复又红着脸,低下头道:“丁少主可要凭良心,你已经吻过我了,我还如何能嫁给别人?再说……如果我已怀上了你的骨肉,却又怎么办?”
丁非凡瞪傻了眼,接吻就能怀孕?这个无知的丑女!
他无法解释,只好耍赖皮道:“没这种事,你有何证据?”
姚云瑜右手一缩,将盘龙剑缠上腰间,然后伸左手,“刷”地展开一把桃花扇:“这就是证据,也是你给我定情的信物。”
“你……”丁非凡张口结舌。
在他用短刀到虎皮登山鞋的时候,姚云瑜盘龙剑挑走了他腰间的桃花扇。
这位丑女的武功,全然不在他之下!
姚云瑜收起桃花扇道:“我爹说,只要我能得到这把桃花扇,你爹和四个妈都无法赖掉这门亲事。”
她说完,盈盈一笑,转身托地一跃,没了影儿。
丁非凡愣了好一阵子,才穿好鞋子,想了想,拾起地上姚云渝的那只绣花鞋纳入怀中。
这件荒谬的事,去找姚星华说清楚,也许还有一丝转机。
他抖抖衣襟,怀时里一股淡淡的幽香飘来。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叹息道:“可惜她太丑,否则娶个这样的香老婆也不错。”
他迈开步,向山脚镇上走去。
他回到“仙人胜”客栈时,已是曙光微露。
他径直走到伙计睡的杂屋,将那个捎口信的伙计,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他瞪着眼,压低声吼道:“是谁叫你给我和姚姑娘捎口信的?”
伙计吓昏了头,急忙忙道:“是杨女侠,她给了小人五两银子,叫小人……”
中原一点火杨艳艳!
他直奔杨艳艳房间,一脚蹦开了房门。
桃花庄少主发怒的时候,也是不顾忌什么礼貌的。
房里没有人。
被子是凉的,整夜都没入睡过。
丁非凡快快地回到房中,任焉梦正在酣睡。
院里也没有了崔子灵和四灵童。
早晨,院里的寒意更重,但充满着宁静。
晨风轻轻吹过坪字,风中带着山上飘来的清香。
夜即将过去。
这是一个紧张、神秘,甚至有些怪诞的夜。
但又是一个和平、安静的夜。
没有血腥,没有死人。
崆峒派师祖崔子灵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
第十一章 作恶难过奈何桥
曙光透进院内,风中仍带着黑夜的寒气。在圃中的木叶早已凋落,落时的田水结成一片薄薄的秋,在曙光中闪着灰蒙蒙的光亮。
吕怀良站在小院里,眼望着天空,心里仍在想昨夜发生的事。
杨艳艳的举动太奇怪了。她在亭内并非是有意诱惑自己,而像是要做给什么人看。给谁看呢?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很轻。
他没有回头:“丁少主早。”
丁非凡沉缓地道:“昨夜我上了个很大的当。”
吕怀良沉声道:“我知道。”
丁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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