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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歼情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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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将失去的神智拉回躯壳。这些大豹像是大猫,有些在树下游走,有些爬在横枝上作势下
扑,呲牙张嘴低吼,绿森森的巨眼电芒闪闪,令人望之心胆俱寒。
一两只他不伯,但二三十只他却心中发毛,如果同时向他进扑,做大豹的点心还不够。
如果是猛虎,可以上树暂避,但对待豹子可不行,它们正在树上等着哩!
他为了爱妻的下落,他必须冒险冲过豹群,一声大吼,拔剑向林中冲去。
两头乳豹突然发威,闪电似的左右齐上,四只巨爪伸出,锐利的爪牙倏然吐出。
春帆别无抉择,一声怒吼,旋身挥剑,对付扑来的巨兽。可是,一把剑对付四条巨爪,
想杀开一条血路,并未想到闪避而出招。
“噗噗!”“嚓嚓!”
两只巨爪应剑而落,但他的右胯左肩也被豹爪扫过,和无知畜牲拼命,毕竟愚蠢已极。
他带着轻伤向后飞退,衣裤破裂,鲜血泉涌,奇痛彻骨。两头巨豹一阵翻滚吼叫,声震山
岳。
豹群开始蠢动,树上的飞扑而下,树下的向前急窜,势如排山倒海,吼声震耳。
他大吃一惊,忍痛回头狂奔,奔向先前怪石如林唐华夫妇横尸的地方,豹群方放弃追
逐。
唐华夫妇的尸身不见了,地下的血迹依旧。目下,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倚靠在一座巨石下,痛苦地叫喊:“明瑾!明瑾,你是怎么回事?你……”激动的浪
潮逐渐退去,他开始冷静地思索了。
按理,明瑾决不会如此驯顺地随怪人们往九幽堡去。可是,事实却让他难以相信,明瑾
回头看到他追来,却忽然不顾地走了,以后再也不见回头,怎么回事?
他开始假设,找出了四种结论:
其一,他的爱妻背叛了他。
其二,由于唐华夫妇的惨死,明瑾动摇了,被贪生怕死的念头所躯策,离开他向九幽堡
投降。
其三,怪人们已用迷药迷昏了她,她身不由己,神志不清,任由怪人们摆布。
其四,明瑾定是九幽堡的人,在太湖被擒,全是她布下的圈套。
各种结论死缠着他,思路像解不开似的,不管怎样,目下爱妻确已落在怪人们手中,而
且是甘心请愿地随他们而去的,这是比青天白日还明白的事,不用思索,也用不着怀疑。
他意想愈恨,把牙一错,高声叫道:“除非我骨肉化泥,我定会找出其中原委!”
他顾不了爪伤,手提长剑,向北急掠。他有自知之明,孤家寡人一个,想到九幽堡生
事,如同是羊投虎口,飞蛾扑火。唯一可做的事,是冲出绝域再设法纠集朋友前来报仇。离
开了怪石丛,奔出二十余里,沿途尸骨零落,兽吼震耳,鬼啸惊心,可是却没有看见有鬼怪
出面阻道,也不见猛兽出现。
狭谷向北婉蜒,丛山峻岭绵绵无尽,二十里后,谷道逐渐广阔,奈河也愈来愈宽,水势
渐大,河床急剧下降,巳看到下降的山势了。
绕过一座山嘴,小径从山腰绕过,下面百十丈的奈河水势奔腾,水声如雷,往下望,令
人为之目眩。
这条山腰中的小径仅可容一人行走,上面是峭壁,下面是百丈深渊,稍一大意,必将粉
身碎骨。
蓦地,他发现前面有一个向北行走的女人身影,穿一身湖水绿劲装,背上系着带囊长
剑,脚下不缓不疾,头上的凤钗耀目,凤嘴下的坠子是大红钻石所制,一幌一幌地反射着红
色的光华。
有同伴了。他心中大喜,撒腿便追。
女郎似乎不知道后面有人,泰然前行。蓦地,她站住了,用奇快的手法拔剑,娇喝道:
“什么人了”剑身很怪,似乎涂了一层银漆。
赶来的葛春帆以为是叫他,老远便叫:“在下广信府葛春帆。”女郎不理身后的人,冲
出两步扬剑冷喝:“让路,为何阻道?”
春帆看不见女郎前面的景状,那是一处向左弯的转角,便加快前掠,到了女郎身后,突
然叫道:“姑娘,那是一个尸体。”女郎吃了一惊,往石壁一贴,剑顺手一带,剑尖指向春
帆的胸间,粉面泛白地说道:“你……你是谁?”
春帆本能地暴退八尺,也贴在石壁上,让人用剑相指,最为犯忌,他不知女郎是敌是
友,必须避开剑尖。
女郎并不紧迫,春帆打量对方。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美丽小姑娘,五官无一不美,一双
大眼似深潭水,明亮得象午夜的星星,樱桃小口十分诱人,苗条的身段该凸的凸,该凹的
凹,劲装将她浑身的曲线衬得玲珑透剔,让人神往。
他的目光锐利,一眼便看出对方头上所梳的三个髻,美好的右耳上有一颗小小朱砂痣,
给他十分深刻的印象,果然不愧是江湖人,首先便在对方的五官上找出了易于记忆的显著特
征。
“你是九幽堡的人?纳命!”少女厉喝,挺剑直上。
“且慢!”春帆出声喝上,一面向后退,又道:“在下是从九幽堡逃出来的,贱内明
瑾,已经失陷在鬼怪之手。姑娘……”
“别问我,我也是从堡中逃出来的。”
“姑娘既不愿说,在下也不勉强。哦!咱们何不携手外闯!也许可以脱险?”
姑娘收了剑,微笑道:“江湖上传说的谚语,尊驾当不会不知?七大绝域五大堡,八怪
七魔三奇妖。七大绝域中,九幽堡是五大堡之一,也是七大绝域的九幽魔域,堡主李文宗,
也是七魔之一。你想想看,进入九幽魔域的人,岂能幸免?”
“话是这般说,可咱们岂能等死?即使钢刀加颈,刀落下前的刹那间,仍需挣扎求
生。”
“哦!尊驾不愧是广信府葛家的子孙,果然有大丈夫的气概。”
“不敢当,姑娘谬奖。这确是在下由衷之言,在下热爱生命,决不甘心束手等死。”
“葛大侠,别忘了妾身是一个女流。”
葛春帆一怔,道:“恕在下愚鲁,难道女流之辈,就不该热爱自己的生命么?姑
娘……”
“难道你不知九幽天魔的底细?”姑娘反问。
“在下不知,天下间知道九幽天魔的底细的人,还未曾听说过,难道姑娘知道?”
“葛大侠是否认识八怪?”
“在下略有耳闻,只见过穷酸司徒威,其余无一面之缘。”
“八怪是一僧一道,两女四男,除了僧道之外,都是复姓,极易记忆。那两女之一的姹
女司马碧瑶,在八怪中年岁最轻,只有三十来岁,见闻极为广博,我就是在她那儿听来
的。”
葛春帆感到这位少女不仅明艳,而且知之甚多。他的妻子已落在九幽天魔之手,吉凶难
料,自然急于知道九幽天魔的为人,遂问道:“姑娘可肯见告?”
姑娘凄然一笑,幽幽地感慨道:“那九幽天魔雄才大略,英雄盖世。唯一的缺点,便是
喜爱头上有一把刀的“色”字。你想想看,如果……”
葛春帆只感到心向下沉,失色大叫道:“完了!明瑾!明……”他以手掩面,叫声如中
箭的老猿哀啼。
女郎幽幽一叹,呼出一口气道:“走吧!我们闯。葛大侠说得不错,生命值得珍惜,值
得热爱,在钢刀临颈一口气未断之前,仍得全力自救,走!唉!冤孽。”
她这一声冤孽,不知是何所指?葛春帆心乱如麻,也不深究,茫然地举步,脸上痛苦的
线条令人叹息,他的英风豪气似乎一下子全消散净尽了。
两人到了转角处,近石壁的角落里,一看盘坐着一个脸色如古铜,身穿青摄的带剑人,
瞪大着死鱼眼。半歪着脑袋,张大着口中已泛灰黑的大嘴,不言不动,呼吸早就停止了。
春帆抢先走近,伸手一扳尸体的肩膀,尸体应手便倒,臀下出现一张便笺,字迹入目。
春帆低头念道:“山东大盗宋清,补入地狱岭枉死鬼之名下,限七日后方可投下奈河,大总
管上官。”
“咦!是被杀呢,还是自杀?”
“哎!纸上的口气,明明是被杀的,何用多问?九幽绝域的北谷,叫做地狱岭,被杀的
人,有名单一一详记。”姑娘随口答道。
姑娘说的话,反而引起春帆的疑心,讶然道:“哦!姑娘似乎知道……”
“我也是从姹女司马碧瑶处听来的,何足怪哉?走吧!”姑娘急急接口,看了他一眼。
降下了最高点,小径婉蜒下降,仍沿飞崖而行,可以看到三里外一段小径,在滚滚奈河
的左面绕过一座山嘴,那儿距水面已有足五丈高下。
降下一处小谷底,蓦地一声吼啸,小谷中突然闪出三名手执托天叉的怪人,和两名奇形
怪状的小卒。小卒手执狼牙棒,现身的身法,令人心中生寒,似乎脚不沾地,一闪即至,等
看清人影,五个怪人已到了路中,迎面截住了。
春帆大吼一声,火速拔剑。
可是晚了些,五个怪人看到了少女,怪人眼中现出惊诧的神色,一声厉叫,突然向小谷
如飞而去,一闪不见,隐没在密林荒草中。
春帆不知其故,顺怪人的视线扭头看去,看到少女脸上的怒气仍未全消,心说:“这少
女好怪,她对谁发怒?对出现的怪人么?”
“快走!”少女的喝声惊断了他的思索。
他急掠而过,到了谷对岸,突听后面少女急叫:“小心,躲!”
他本能地扭身回视,看到崖上有黑芒向下落,斜飞而下,正向他的背心。
那是一把三股托天叉,叉沉力猛,来势凶猛,假如不是少女出声招呼,托天叉又毫无疑
问会贯入他的后心。他向侧急闪,才躲过致命一击。
“铮”一声暴响,钢叉没入地尺余,叉柄一震即止,碎石激射,好厉害的一击,力道委
实骇人。
他知道不可久留,放开脚程向下飞掠,不久便到了先前可以看到的山下小径了,下面五
丈余宽奈河的水,浪花飞溅,向北汹涌急泻而下。
前面仍是无尽的丛山,古木参天,山势向下降,河谷也愈走愈下,但顺河谷前望,可以
看出河谷在逐渐开阔,河床也逐渐增宽。
春帆运轻功疾走,暗暗叫苦:“天哪!走了这么许久仍未出山区,怎么不见人烟和村
舍?天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是山西呢?还是河南?不管山西或河南,似乎不该有石山,这一
带并非全是黄土的山岭哪!”
转过一道崖壁,他大吃一惊,路当中,一个头挽道士髻,以黑巾蒙面的高大人影背手而
立,腰带上系着一把古色斑烂的长只剑,露出一双阴森如鬼的眼睛。挡在路中如同阴魂出
现,那一身黑袍象黑僵尸的怪袍。
他本能地伸手拔剑,突觉身后剑气着体。
同一瞬间,他听到黑袍蒙面人重重地哼了一声。
在同一瞬间,他又听到身后的姑娘,突然暴发出一声娇喝:“着!”
同一瞬间,他感到脊骨一麻,接着是天旋地转向右一歪,“当”的一声长剑落地,知觉
全失。昏迷中,他觉得身子向下沉,心向上顶,“哗”一声水响,他便人事不省,冰冷的河
水并未令他更苏醒。
不知经过了多久,他似乎感到躯体在飘摇,黑色的浪潮汹涌,淹没了他,模模糊糊地一
无所知。
黑色浪潮!他在和黑色挣扎,神智始终全未清醒。
终于,他感到眼前黑色浪潮退去了,却见到模糊的云雾似的怪影。
“明瑾!”这是他叫出的第一句模糊的声音。
接着,他又昏过去了。许久许久,眼前云影渐渐消退。身躯仍在飘摇,神智仍不清晰。
首先,他看到了眼前有人影幌动。
“水!给我水!”他能说话了。
“谢天谢地!这人醒来了。”他耳中听到了人声,是一个苍老的喉音。
一碗冷水送到了口边,他咕噜噜地喝干,神智一清,他想爬起,但似乎身躯不是他自己
的,不听指挥。
“我怎么了”他骇极大叫,声音连他自己也感到刺耳。
一双手扶起了他,先前的声音在耳畔道:“青年人,你的脊骨已断,且在水中浸的太
久,你……已残……废了!”
这人说话声音甚轻,但在他耳中却如焦雷般暴响,心中一急,眼前金星直冒,双目一
翻,昏厥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醒来,双目瞪的大大地,泪水象山洪般流湿了衾枕。
许久许久,他用似乎来自天外的陌生声音问:“这儿是什么地方?”
“快到南昌了,目下你身在船上。”先前的老人答。
“南昌?我是怎样在船上的?”
“青年人,老朽是九江平安船行的船老大,早些天在九江府,有一艘武昌来的货船,将
你带到船行,主人便将你交给老朽,托老朽带至南昌,交与南昌府熊大官人。”
“老伯可知小可……”
“据主人说,你是另一艘船救起的,你身上的两个百宝囊都未丢失,囊中藏了你的路
引,载明你是广信府人氏,是广信名族的子弟,路引上并载明你是到太湖访友的,却在大江
中出现,且身受重伤,所以不敢报官,托老朽带至熊大官人处,其他琐事老朽便一无所知
了。”
“小可的百宝囊呢?”“在你的枕畔。目下你的手还不能动弹,不必……”
“请告诉我,囊中可有一本菩提真经?”
船老大取过两个青囊,打开细看,说道:“没有,只有一些药瓶,一枚古怪的八寸有翼
铜锥,七只八寸长的三棱针,一些金银。听说,原本有八只三棱针的,但只剩下七只了。”
“糟了!菩提真经丢了,我如何向湖广唐家交代?”他绝望地想。
南昌府熊大官人,是他的妻子萧明瑾的舅父,姓熊名良字世耀。在府城中,他是名门大
族,拥有不少日产和店铺,但是很少能看到他在江湖上露面。他在鄱阳湖滨建了一座隐秘别
墅,被称为虚幻庐主。在武林中,虚幻庐主熊世辉的大名,足以和八怪七魔三奇妖相提并
论,但他很少和武林朋友往来,与世无争。他有一具古琴,琴艺之精,号称守内一绝。说可
以降龙伏虎,以音杀人。
“老丈,目下是三月的那一天?”他问,想从日期中找出九幽堡主地所在。
“老天,目下已是七月十三了。”船老大答。
他在太湖被擒是五月初,在九幽堡被释放是六月初,想不到从中剑落水至目下为止,已
过了将近两个月了。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咬牙切齿地自语道:“我会记得那些地方的,让三
弟替我报仇。夺妻之恨,那畜生!一剑伤残之耻,那耳有珠砂痣的贱女人!”
他以为是那位少女向他袭击,因为他听到姑娘喝了一声“着”。除了她还有谁?蒙面人
在前面根本没动手,伤在身后便是证明。
八月初,葛府的仆人纷纷外出,仆仆风尘,去找三公子葛春风的下落。
一封书信同百宝囊,送到了湖广宝庆府唐家。唐华的父亲唐景隆,带着次子后坚,奔向
广信府。
唐华的弟弟唐坚,是八怪中的醉佛忘我禅师的弟子。醉佛在南岳铁佛寺,唐坚从八岁起
便从师学艺,岁尾方回家省亲,受艺十二年,二十岁艺成返乡,与父母团聚,春正月一过,
便挂剑邀游天下,一游四年音讯全无。
唐华和妻子谭淑真出外身找乃弟的消息,手足情深,千里奔波,找到了铁佛寺,从醉佛
处带回菩提真经秘诀,岂知下山之隙,被人掳到九幽堡,终至夫妻魂散九幽魔域。他的弟弟
唐坚,却在他离家半月后倦游归来。
由于唐华出身于武林世家,唐家的暗器三棱针名震江湖,剑术出自家传,可与武当的八
卦剑法并驾齐驱,在湘西,唐家影响潜势力极大,湖广的武林之中,唐家势力举足轻重尽人
皆知。
武林风波大起,九幽魔城的消息第一次传出江湖。
葛春帆因双亲已经逝世十八年,原有兄弟三人,他自己居长,年纪二十望三。二弟春
虹,但在四岁时被人从府城拐走,生死不明,如果仍在人间,该是二十二岁的青年人了。三
弟春风,今年二十岁,自幼随隐居西鄱湖的鄱阳渔隐公冶申学艺,每年岁尾回家省亲一月,
目下已单人独剑到江湖历练去了。鄱阳渔隐公治申,与葛家是世交,他的行踪令人莫测,除
葛家外,极少与人往来,要找他的下落,确是困难。
这里且表表浙江的括苍山。
括苍山,在台州府城西面四十里,也叫苍岭,真隐山,天鼻山等等。这座山不但在唐朝
大大的有名,甚至在汉朝便已为世人所知了。
苍山面对永安、缓旁有一条路,左至仙居乐,过丛山峻岭抵处州府。右面到府城,只有
三十里左右。
山北临溪一面,修建了一座小得不能再小的道院,叫作“天知院”,在玄门弟子中,以
“天知”命名的宫、观,曾未有。
这座道院真不象话,窝囊透顶,茅草为顶,垒木为墙,板为案,扎枝为几。院分两进,
前一进占地有两丈见方,只供了一位神仙,纶巾鹤氅,袍带广阔,五官端正,方面大耳。神
仙上写着王方平的号、名、佛,天知道王大仙本人是不是这付德行?
后一进和前进大小宽窄差不多,住了三个人,一个是照管门户的香火道人,另一个是终
日睡大觉的干瘦老道,还有一个壮得象头猛狮的小伙子。
三个人照管着这座天知院,终年不见有香客上门,也幸没有香客,多一个人只会将这座
天知院挤破。
院中一年四季,不论昼夜冷冷清清罕见人影。香火道人白天开门,夜间关门,关门不是
防贼,是防窜来两条蛇影响安眠。之外,不见他人的面。
至于那位不会念经只会睡大觉的院主,附近的村民,似乎不知有他这么一个人,总之,
村人对他极为陌生。
唯一不同的是猛狮般的小伙子,院门一开,他便将附近的落叶扫得干干净净,接着是上
山打柴,或者下山到府城买油盐柴米,他的勤快极得村人的好感。
小伙子人生得俊,有近八尺的身材,剑眉入鬓,大眼睛清澈明亮黑多白少,鼻直口方,
上唇留着一丛只可算是乳毛的胡子。古铜色而透红的脸膛,和他身上的虬结肌肉相同。平时
他极少穿上衣,露出一身虎人的结实骨架和肌肉,两百斤的一担柴,他两根指头便可丢入院
后的柴堆。
小伙子壮得象头猛狮,为人极为随和,见了村人笑嘻嘻,大叔老伯叫得挺亲热,但见了
大嫂子小姑娘,他就会局促脸红。
附近村落中的人,不论男女老少,都喜欢这位小伙子,但谁也不知道他的来历,只知他
是天知院长大的人,不但能说本地方言,更可说一口漂亮的中原官话。久而久之,提起主石
山的天知院,人们便会提起小伙子春虹,反而不知道院主和香火道人。
春虹不受地方官吏管辖。他是方外人,但极少见他穿道袍,除非有道官前来查勘院务他
才披上道袍亮亮像。
这天,他从府城挑回一担粮食,放入米缸便向后院跑,推开中屋的木门低声叫道:“师
父,醒醒行不?”
听口气,相当顽皮,不像是叫师父,倒象叫朋友。屋门窄小,但空气倒是充足。小小的
房间,却有两个天窗,室中明亮,木床上,衾被简单而净洁,床上盘坐着院主老道人,赤眉
雪白,皱纹刻划岁月的遗痕。
他嘴皮略动,瘦削的颊巴跟着牵扯,但眼皮并未张开,先呼出一口气,才有气无力地
道:“孩子,天掉下来了么?别慌好不?括苍山比咱们的天知院高得太多,压不垮咱们的,
放心啦!”
“师父,你老知道谁来了?”
第 二 章 初闯江湖
“呵呵!”老道笑了,睁开了龙眼,又道:“我老人家睡了整整半月,昏天黑地,管他
是谁来了?”
“穷酸来了。”小家伙大声喊。
“算了,他还能找得到我这儿?少大惊小怪。说说看,他到了何地?”
“东面古杉岗的五通庙。虹儿在府城盯住了他,他在古杉岗五通庙旁落了脚。”
“这家伙真把师父瞧扁了,要找我怎能去五通庙找?不象话。你去,替师父将他赶跑。”
“什么?师父,你让虹儿去赶?”
“不叫你去还叫师父去不成?”
“虹儿怎接得下八怪的穷酸?师父,别叫虹儿丢你老人家的脸面好不?”
“笑话!睡道人亲自调教十八年的弟子,会接不下八怪中的穷酸?你少给我说些气话。”
“但……但穷酸与师父齐名,同列八怪,虹儿怎能赶跑他?”
“瞧你这副窝囊劲,真丢人!去,接不下再领他来,先给他几下子见面礼,千万别叫他
占了便宜。”
葛春虹诡秘地一笑,道:“师父,先说好,可让虹儿用狂涛八掌?”
“不行!狂涛八掌只准用来保命,不是生死关头,决不许使用。”
“那……虹儿不去也就算了,那穷酸司徒修为已臻化境,……”
“去!去去!你就会捣鬼,明知穷酸比你高不了多少,你要用绝学露两手,去!何不用
离合魔手?”
“好呀!虹儿这就去。”声落,人巳经出院去了。
这位睡道人,正是八怪中一僧一道的睡道人。所谓八怪,是武林中八个功力奇高的怪人。
一僧一道,二女四男,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怪脾气,彼此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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