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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歼情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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踪,唯一生还的只有葛大公子,此中原故委实令人起疑,所以我认为那魔头已经加入了邪教
了。”
  睡道人第一次消失了睡态,道:“我告诉你,九幽天魔还未现马迹之前,不必妄动,免
得打草惊蛇。请告诉那些江湖上的好汉们,火速团结自固,先不必逞匹夫之勇,日后再举除
妖孽。”
  “天哪!你呢?”穷酸抓住话题问,又道:“你袖手旁观?”
  “不!十余年来,我参悟一种奇功,始终未能克服其中神秘的困难,找不到解决避免走
火入魔的秘诀,困扰了我十余年。近来我已有所得,大概在一年半载中可以有成,那时,我
睡道人可和各位携手共诛邪教。”
  穷酸突然跪倒在地,颤声道:“请受我司徒威一拜,苍生幸甚,武林幸甚。”
  睡道人扶起他,道:“司徒施主,请照顾小徒一段时日。”
  “师父,你老人家……”春虹大叫。
  睡道人摇手止住他往下叫,道:“虹儿,你确是该回家了。十八年前,我在闻香教教主
于宏志的爪牙手中救了你,你才四岁,除了知道自己叫葛春虹之外一无所知。四年后,为师
才知道你是广信葛家的二公子。为了你的天资过人,根基特厚,贫道动了造就你成为武林奇
葩的念头。
  “令尊令堂在你被拐的那年先后逝世,所以为师留你在身边,传以绝学教你成人。你不
是方外人,该走了。为师如果参悟奇学之后,会去找你。在你走之前,我必须告诉你,你没
有富贵命,我要求你,切不可做官替朝廷卖命。”
  “道长,你怎能阻止令徒……”穷酸急忙插口。
  “住口!”睡道人怒叫,神色可怕,又道:“你认为贫道真是成天睡大觉么?天下大事
贫道并未放过。你听着,眼下魏忠贤把朝廷搞得天怒人怨,今年你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大事?
副都御史杨莲,检都御史左光斗,御史袁化中等等一群好官,全被杀光了。本月,唯一能打
仗的好官熊廷弼,可怜,他被抄家杀头,传令九江示众。上个月,毁天下书院,你这个读书
人,一个饱学文章的进士,你有何感想?你为何不替朝廷卖命?呸!你想要我这心爱的。费
了无穷心血培养的徒儿,将来被昏君奸臣拿去杀头?要他被抄家灭族?断然不可!”他吸入
一口气,语气略缓,又道:“真叫他去皇家效命,他也无法胜任,这年头,有才学是不够的,
一个真正的英雄豪杰,不会有一展抱负的机会,好吧!虹儿,一切在你,为师决不约束你做
任何事,只要你不为非作歹,更不许你为害江湖,走,回去拾掇。司徒施主,你是否肯枉顾
我那八辈子没有香客上门的道院?唉!真该死,我学道三十余年,还无法找到一个信徒,反
不如下面那座五通庙,五通神就比我祀奉的王大仙强得多。”
  春虹突然跪倒,垂泪道:“师父,虹儿永记你老人家的话,师父不要感慨失望,至少虹
儿了解师父的苦心。师父,你老人家并不真心信神,身入玄门只为了逃避尘世的纷扰,三十
年前以英风豪气行侠于宇内的往事,虹儿略有所闻。虹儿深知,有一天师父会重新仗剑行侠
天下。师父,虹儿在江湖恭候老人家。”
  睡道人幽幽一叹,突然将他抱入怀中。许久,方有点苍凉而有点激动道:“我知道,我
在世的时日不多久了,行将兵解归天,满腔热血即洒在江湖,但我不会逃避。孩子,大厦将
倾,独木难支,但我们明知不可支,也必须尽力而为,义无反顾。走吧!山下巡检司的官兵
来了,让他们收拾后事。司徒施主,请随我来。”
  第二天,穷酸和春虹踏上了西行古道。
  广信葛家,其实不在广信府城中,而在北面属上锋县管辖的地境内,座落在至郑家坊巡
检司的古道旁。西面可以看到灵山山区,距府城只有十来里,叫做葛亭村。村西是起伏的山
区,东面是灵溪河谷,灵溪从郑家坊向南流入上饶江,形成河谷中的沃野。古道北经怀玉山
下,通过银岭关进入浙江地境。但由浙入赣,官道却不在这儿,所以事实上走这条路的人不
多。
  这天,八月秋风令人觉得心清气爽,从府城来了一老一少,仆仆风尘。老的年约花甲,
剑眉仍然漆黑,虎目神光闪闪,略现花白的三绺长须飘飘,脸上皱纹甚少,一表人才。身穿
青袍,袍带上系着长剑,挂着百宝囊。
  少年人身高近八尺,剑眉虎目,玉面朱唇,蛋形脸。在英武中透出几分书生气。年色二
十上下,穿一身墨绿色劲装,挂剑系囊,好一个英俊的小伙子。
  老少两人面色凝重,匆匆赶路,远远看去,小山旁的葛亭村在望。
  葛亭村葛家的宅第在村东。整座村都姓葛,约有七十余户人家,河谷的阡陌良田,全是
村人的产业。
  葛春帆的祖先,是开发灵溪河的先驱者之一,是广信府的古老家族,宅院并不宏伟,古
朴而扎实,五进四合院,两旁厢房之外是仓房牲口栏,大门外是晒谷场,四面果木间错,翠
竹摇曳,荷池中莲蓬还未收获,在外表看,是一座极慧通的殷实农家。
  他确也是殷实的农家子弟,但因为祖上是地方的名人缙绅,家道殷实富裕,子弟们比其
他的农民开通得多。在广信府近山区一带,练武是年青子弟们必学的防身技艺。不管是上山
狩猎,或者在乱世时保命,武艺不可缺少。所以每一村镇,如果不设下一座武馆,简直就不
算村镇,该地的子弟一辈子都会被人骂为没出息,为世人所轻视。每年春正月龙灯狮会,五
月上饶江的龙舟,秋九月的擂台,冬天的围猎,各村如不派出好手前去参加,那简直是不可
饶恕的奇耻大辱。不管胜负如何,只要是不参加的村镇,村人就在人前抬不起头来。葛家的
弟子在广信府,苦练武林中的少林派,出尽了风头,远近无人不知,不仅拳脚无敌,骑射也
超人一筹。途径广信府的武林名宿,皆以能到葛府造访为荣,久而久之,葛府便成了武林世
家,拳剑闻名天下。他们不在江湖中鬼混,不做官府鹰犬,不做江湖镖客,也不正式兼任武
林,他们只不时到各地武馆中和各地的名师切磋,互研进益,而且为人有传统的慷慨个性,
结交正道的武林朋友。因此,葛家的子弟在近百年来,虽不在江湖闯荡,但知交满天下,成
为赫赫有名的武林世家。子弟们不在外面生事,但也不允许有人在附近惹事生非。这儿不是
这荒,往来浙赣闽的江湖好汉多的是,都不愿在广信府闹事,要让葛家的子弟出面排解说上
两句,毕竟不光彩。
  十八年前,二子春虹四岁便神奇失踪被拐走,老大春帆这次更出了大纰漏,被人打成残
废,妻子也失陷在九幽魔域之中。
  春帆的妻子萧明瑾,是南昌的贵族,她的舅父虚幻庐主,更是南昌府大名鼎鼎的武林名
宿。
  但奇怪的很,春帆派往南昌报讯的人,回来说萧、熊两家,好像对这事不太关心,只派
了两名子弟来慰问春帆,其余的事又只字不提。
  春帆很伤心,他好像证实了自己的最坏想法,就是萧家巳和九幽天魔暗中有阴谋协定,
他不忍想,也就不再重视萧熊二家的态度了。
  家中的子侄们和佃户长工,都纷纷外出寻找三少爷春风去了。农忙巳过,家中显得冷清
清的,经过半月来的忙碌,从数百里外热心赶来慰问的客人都走了,主人躺在床上成了废人,
难怪家中冷清。
  春帆这些天来消瘦了,无情的打击令他心灰意懒,前来诊断的名医来来去去,没有人能
够将他的断脊骨接起来,伤在第十二节椎骨,上面是脊中穴,穴属督脉,穴道虽未断脉,但
督脉已受损不轻,假使不在水中久泡,三两月可望痊愈,现在不行了,脊骨中已有了严重的
变化,他只能躺在靠椅上寄望奇迹出现。
  他由两名健仆伺候,半躺在特制的躺椅上,在书房中翻阅“神农外经”,想找出可治脊
伤的单方药理。
  书房门悄然而开,一名仆妇在外轻声道:“禀主人,外面有客请见。”
  春帆放下书,信口问:“来人是谁?”
  “来人没呈名帖,说是湖广唐家父子要求见。”
  春帆大喜,道:“快请,请他们书房小坐备茶,立刻收拾客房。”
  一名健仆,领着一老一少出现在书房门口。春帆的两手并未残废,抱拳行礼道:“晚辈
春帆,景公请谅失迎之罪,请坐待茶。这位是二公子坚兄么?”
  老少两人脸色都不太友善,老人冷冷地点头为礼,冷冷地道:“老朽来得鲁莽,老弟是
否感到意外?”
  春帆觉得对方语气好像不对劲,惊讶道:“老伯此话何从说起?晚辈寄望老伯光临,如
大旱之望甘露。”
  唐景隆冷笑一声,抢着道:“不错,尊驾确是望老朽速来,但不是活人来而是尸首来。”
  “老伯,你老……”
  “哼!你和小儿真到了九幽魔域?”
  “老伯好像……”
  “老朽怀疑,请教阁下送来的三棱针是怎么回事?”
  春帆一怔,已料中三分,苦笑道:“令郎死前,将百宝囊托我带走,说是其中有一部菩
提真经,并无其他交待。在生死存亡中,晚辈不曾留意,直至在邵阳湖中晚辈醒来之后,方
发觉菩提真经已不在囊中。据船老大说,听武昌平安船行东主说,囊中原有八枚府上的成名
暗器三棱针,但在武昌店中不知怎地丢了一枚。”
  “当”一声轻响,唐景隆将一枚三棱针扔在书案上,道:“这一枚在这儿。”
  “老伯这……”
  “老朽父子途经临江府,有一个蒙面人在身后用这一枚三棱针暗算,自称葛春风,他溜
掉了。”
  “老伯,在下从九幽魔域落水之后,即昏迷不醒,至邵阳方才醒来。”
  “你的话也许可信,可是……”
  春帆受不住,气得发抖,大叫道:“前辈,你认为葛某一切解说都无必要么?”
  “老朽不无疑问。”
  春帆忍无可忍,冷笑道:“依老伯看来,想必葛某暗算了令郎?”
  “也难以料定。”
  “葛某与令郎无仇无怨,素昧平生。”
  “但那本菩提真经却是佛门无上心法秘笈,练成之后,可以横行江湖,武林朋友觊觎秘
笈,乃可能之事。”
  春帆见对方咄咄迫人,气愤已极,大叫说:“老伯此来,不像探询令郎的生死经过,倒
像是认为葛某是加害令郎的凶手,未免令人失望。好吧!你怎么说都成,葛某一番好意,被
人认为是凶手歹徒,分辨已无用处,不必说了,葛某巳成废人,你父子如何打算,请吩咐就
是。”
  “阁下真残废了?”
  “葛某既无法令你深信,那么,请劳驾审视脊骨。也许老伯能药到春回,葛某在此先行
谢过。”
  唐景隆向少年挥手,低沉地说:“坚儿,你去看看。”
  春帆的上齿紧咬下唇,呼吸一紧,默然地道:“好心变成驴肝肺,今后,葛某不信任何
人。”
  唐坚毫不迟疑的检查了春帆的伤势,在这武林朋友来说,是最难堪的奇耻大辱,因为这
不啻是将春帆认作疑凶,也是用武力迫春帆就范,任何稍有名望的人,都忍不下这口恶气。
  唐坚检查了片刻,神情肃穆地说,“爹,是钝物所伤,十二与十三两椎骨折断,督脉也
已伤。”
  “能治好么?”唐景隆失望地问。
  唐坚不住摇头,苦笑说:“不能。迁延过久,肉已长入骨,经脉缠窒盘结,虽神医吴杰
李玉再世,也难起沉疴。”
  吴杰,是弘治正德两代的神医,官至太医院使。李玉,是同时代的神针医圣,名震天下,
南北两京皆尊称神针,无人不晓。
  春帆脸色铁青,说:“两位如何打发葛某?请教。人已残废,任何天下绝学,要来何
用?”
  唐景隆有点讪讪然,陪笑说:“适才老朽多有得罪,大公子休怪……”
  春帆淡然一笑,抢先说:“晚辈精神困顿,需要静养,葛升,送客!”
  唐景隆一怔,他知自己不是,道:“葛贤侄,请听老朽……”
  “晚辈记取今天的教训,永生难忘。葛某不但已成残废,妻子也身陷魔唐生死不明,内
心的悲伤,不亚于前辈丧子之痛,葛某并未怨天忧人,对不起,晚辈少陪。”
  两名健仆抬起春帆,出室而去。一名健仆伸手向房门虚引,沉声道:“两位请,家主人
目下不易见客,请多见谅。”
  唐景隆父子不等仆人说完,只好走路。出了大门,景隆向健仆说:“请代向贵主人致歉,
老朽改日再来拜望。”
  “不必了。家主人说,贤父子可到武昌府寻平安船行的东主,也许可以得到此消息,家
主人决不会再接待两位了。不送了。”
  “砰”一声暴响,大门重重地关上。
  门外台级下,两名健仆重重地哼了一声,对两位造访来意不善的人,他们表示不欢迎。
  “走!到武昌平安船行。”唐景隆说。
  父子两走不到十步,门口的一名仆人喜悦地说:“谢天谢地,三公子回来了。”
  五匹健马奔过村门,急冲而至,蹄声如雷。
  听说是三公子回来,父子俩不走啦,在晒谷场上一站,等候马匹到来。
  五头马奔到晒谷场,从一头健马上跳下一个身材魁伟,面貌与春帆差不多的英俊少年,
身手敏捷地跳上了台阶,大步向门急跑。
  “三公子回来了,谢天谢地。”门口的仆人行礼喜悦地叫。
  唐景隆走前两步,突然大叫:“葛春风。”
  少年人一怔,回头问:“咦,老伯是……”
  “是找麻烦来的,把大公子气坏了。”一名仆妇恨恨地接口,满脸怒容。春风剑眉一轩,
一步步往下走。
  唐景隆父子,狠狠地打量葛春风,要在春风的举止上,找出他是不是在临江府暗算他们
的蒙面人。
  “像么?”景隆低声问。
  “爹,有八分相像。”唐坚也低声答。
  三人走近了,面面相对。春风少年气盛,火气也大,听说是找麻烦来的,他已无名起火,
两手叉腰,沉声问:“两位,有何见教?”
  景隆不住打量他,岔开话题,问:“三公子可记得老朽父子么?”
  “在下很感陌生,请教尊姓大名?”春风冷冷地答。
  “三公子不是从临江府来的?”景隆也改变话题问。
  “在下从何处来,何劳阁下多问?”
  景隆掏出一枚三棱针,又问:“三公子不会对这玩艺陌生吧?”春风不接三棱针,朝对
方手上略一打量,说:“这玩艺在下没见过,但很像传说中的湖广唐家三棱针,可破内家气
功,五丈内发无不中。哼!阁下问这些话,有何用意?”
  “哼!你是知道这种暗器的,这枚三棱针,……”春风不再理睬他的话,说:“你找家
兄有何事情?”
  唐景隆老脸一沉,沉声道:“你为何不再理睬老夫的话?你非照实回答不可!”
  葛春风是鄱阳渔隐之徒,艺高人也火气大,怒叫道:“滚你的蛋,好没道理!”
  “住口!你为何出口不逊?”唐坚抢了接口,他也是少年气盛,火气也大。
  既然逼上,自然是要动手,唐坚冷哼一声,失下手为强,拳飞出,同时叫道:“想揍
你!”
  葛春风左手一勾,将来拳带出偏门,右掌突出,回敬一招“猛虎出山”,出手极为凶猛,
奇快无比。
  唐坚的反应也迅疾无比,左掌急扬,身形半转,“叭”一声暴响,双掌接实,劲风激荡,
两人同时侧飘八尺,掌力相当,都觉得震力奇大,身不由已同被震飘移位。
  葛春风一声大吼,重新猛扑,左拳右掌连攻五招,攻势空前猛烈,掌出风雷俱发,潜劲
直追三尺外,一招接一招,步步进迫。
  唐坚也不弱。掌出如电,拳出如雷,以攻还攻凶猛地回敬,两人连换八招,三照面五盘
旋,愈打愈快,人影逐渐难分,五丈内人影急剧地闪动,暗劲追得地面尘土飞扬。
  两人已打出真火,拳掌开始向要害处招呼,下手不容情,半斤八两,棋逢对手。
  葛家的子弟齐发呐喊,纷纷抄刀枪向这儿赶。
  唐家父子不通情理,葛春风少年气盛,双方都是不让,一言不合便开始拼命,这在年青
人的血气方刚中的武林朋友来说,算不了严重事件,只是目下不同,双方的误会将引起无穷
风波。
  葛春风知遇上了硬手,一面出招狂攻,一面叫:“不可妄动,不许插手!”
  唐景隆拔剑出鞘,向奔来的葛家子弟大吼道:“谁敢上,他将尸横五步。”
  一个少年冲得快,手中齐眉棍分心便点,大喝道:“你这匹夫怎敢撒野?打!”
  唐景隆轻灵地闪开正面,一闪而入,剑光快闪。
  少年人也不弱,一声怪叫,招变“猛虎摇头”,控制住正面,齐眉棍左右一震。
  “噗”一声轻响,坚硬的栗木棍击中了长剑,反而断了两尺棍尖,剑光一闪,唐景隆下
手了。
  “啊……”少年人狂叫一声,扔棍向后踉跄急退,手盖右胸。鲜血如泉水,退了丈余坐
倒在地。
  唐景隆如影附形跟到,剑尖指向少年人的心口,向其他人厉声大叫:“谁再上,老夫再
戮他一剑。”
  这一手镇住了所有的人,加上葛春风招呼在先,子弟们不再上扑,但也不想远走。
  一名中年人仗剑走近,厉声道:“阁下,你要我的侄儿流血而死?你刺了他一剑,难道
还不够?你如果认为到这儿行凶便可以无所不为了,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葛家人是不是省油
的灯,你来,在下还你一剑。”
  唐景隆为人本来就够冒失,说道:“你也不见得高明!”
  两人势如疯虎,两支剑硬碰硬拚上了,但见剑影纵横风雷俱发,剑气直迫丈外,飞腾扑
击步步危机,各枪机先,棋遇敌手。
  这位中年人,是葛春帆兄弟的堂叔叫葛英。葛家快剑在武林名不虚传,在他手中展开如
同狂风暴雨,凶猛狂野,锐不可当,好像已主宰了全局,绝招如长江大河滚滚而出,泼辣诡
异兼而有之,确是已获快剑的神髓。
  唐景隆沉稳地举剑,从容化招,在葛英的快速猛攻下,八方游走,脚下十分利落,守得
紧,封得密,不时还抓住机会回敬三两剑,名家身手果然不同凡响。
  另一面,一对青年高手已到了生死关头。
  “铮铮!铮!”龙吟震耳,罡风四荡,每一剑都用了全力,两人身形巳缓,开始斗起耐
力了。
  两方功力悉敌,剑上的造诣也半斤八两,就看谁支持不住,看谁失败,但明眼人可以看
出,唐坚额上汗水比葛春风少,持剑的手也稳些,再拼下去,葛春风可能失败的机会多些。
到了危险关头,果然,葛春风脚下有点乱了。
  入村小路上,一老一少举止如风,如同流星移位,向村门掠来。
  这是从括苍山赶来的穷酸和葛春虹。
  睡道人在离别时告诉葛春虹身世,小伙子并不敢突兀,他早从师父口中先后隐约地知道
自己家世,只是父母死去,功艺未成,他也懒得追究。老实说,双亲已经谢世,他对师父睡
道人的感情,比那自小离开印象模糊的广信葛家要深厚得多。但听说大哥被人打成残废,惹
上了九幽天魔,手足骨肉之爱,激起了他潜在的亲情天性,所以和穷酸连夜向江西急赶。
  春虹自小接受睡道人陶冶,十八载不分寒暑辛勤苦练,大有所成。睡道人不但玄功已修
至化境,道德修养也过人一等。胸罗万象,无所不知,调教出来的弟子哪会错?连与睡道人
齐名的八怪穷酸也感到这青年人后生可畏。起初沿途一日两百里脚程下来,穷酸愈赶愈心惊
不已,他足下加快到百里足程或者千里足程,小伙子总是从容不迫地走在他身后,脸上笑容
常挂,谈笑自若,额上不见汗迹,足下毫无差错,他自己却快支持不住了。
  到了金华府,穷酸自称失败,不再和他暗中较量,他真的输了。
  从金华府进入江西,也是通衢大道,沿信安江河谷上行,官道上旅客往来不绝,不易用
轻功赶路。
  春虹也知穷酸在和他较量,但他心中广阔,毫不在意,他人生得英俊魁梧,只是脸如古
铜面浮红光,如不是脸上经常带笑容,凭他那猛狮般身材也会吓坏人,要是发起威来,委实
唬人哩!
  过了衢州府,开始进入山区,过了双港口,改由大溪河谷上行,这一地带商旅渐少了。
  官道在溪南,时合时分,翻山过岭逐渐上升,快进入江西地区。
  午间,秋阳温洋洋,秋高气爽正好赶路,到了竹山铺,离常山只有三十里左右,穷酸说:
“小伙子,该在这儿打尖了!你师父给了你一袋子金子,你舍不得装饱我这不争气的肚皮?”
  “前辈,赶到常山打尖岂不更好?嘻嘻!我相信常山的酒菜,决不会比这荒山小村的要
差。”
  “你真俗,小伙子,荒山小店的情调,比京都大邑酒菜又是不同哩!告诉你,别小看这
处竹山铺,村尾那一家小店,有上好的竹叶青,和火候恰到好处的肥鸡与野味。但这酒与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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