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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歼情记-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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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匹健马的骑士是老四紫霜姑娘,她拔下背上皮囊中的三只三尺标枪握在手中。这种
枪长仅三尺,枪尖一尺是精钢所打造,枪身是黄杨木,质轻而坚韧,枪尖却重而沉,全力掷
出,可贯重甲,龙凤八卫每人背上有一个皮囊,设有一个枪夹,一排八只,全力掷出,可以
与箭媲美,一百五十步可致人于死地,十分霸道,所以叫做夺魂枪。 
  紫霜快马飞,突然娇躯猛旋,夺魂枪出手,破空疾飞,枪在五十尺内比声音快得多,前
面听不到啸声,枪后破空的厉啸声令人心中发紧。 
  枪不能射向李文良,恐怕误伤红绡电剑,而是射向从小径冲近的第一匹马。 
  紫霜的坐骑刚离开三岔口,第八骑健马上的老六惊电,已掷出第二只夺魂枪,急冲而过。
  黑夜中连人也看不清,怎能看到飞来的银灰色夺魂枪?第一匹冲近的马上骑土刚拔出剑,
正待飞离马鞍,助二堡主收拾红绡电剑,夺魂枪破空而至。 
  他的脚刚出脚蹬,夺魂枪突然贯腹而入,枪尖插过马脖子,马儿受惊突然飞起前蹄,他
只“嗯”了一声,向前飞跌,从马旁飞出,飞向激斗中的重重剑山。 
  李文良不知手下已毙命,大吼道:“追人!不必助我!” 
  声未落,第二匹马突然冲到,撞中第一匹马健马,“砰”一声大震,两匹马全倒了。马
上的骑士一声狂叫,和马儿跌在一块儿,雪花翻腾,声势惊心动魄。 
  变生仓卒,而且奇快无比,李文良见手下不听吼声,仍飞射而至,只道是手下收势不住,
他只好让开空隙。一闪之下,凤剑的光华已到胸口,不能再退了。 
  “呔!”他大吼,不再闪让,剑出“腾蛟起凤”,上崩错入,迫进,以攻还攻硬接来剑。
  “铮铮!”双剑相接,火星飞溅,两人同时后撤。 
  中伤的骑士到了,冲入两人之中,两人的剑一带之下,骑士“砰”一声冲倒在雪地里,
鲜血染红了白雪。 
  马群大乱,吼叫声震耳。 
  狂儒是最后一匹坐骑,他已冲过了三岔口,大叫道:“许夫人,撤!” 
  李文良见死了一名爪牙,一声怒啸,脱手打出名震天下的彩虹五芒珠,大吼道:“纳命
来!” 
  红绡电剑已飞退丈外,但慢了一步,“波波波”三声轻响,彩虹五芒珠突然同时爆烈。
  她硬拼了一剑,真气一涌,运功护身的潜劲巳无形中减了四成,怎禁得起专破内家气功
的彩虹五芒珠一击? 
  她仰面便倒,突然以背着地仰面贴地飞射。按理,她该万无一失,岂知五芒珠是在半途
爆烈,尖芒却是分向上下八方散射,三枚五芒珠共有十五办尖芒。她仍未完全避开,一枚尖
芒击中她的右大腿旁,锲入肉中。 
  她受得了,飞跃而起,展开绝顶轻功,如飞而去,在卅丈外追上了狂儒,叫道:“给我
坐骑。” 
  她的声音有点变了,狂儒是个老江湖,经验老到,一听声音不对便知不妙,抛过缰绳急
问:“许夫人。怎样了?” 
  红绡电剑飞跃上马,咬牙忍住痛楚,拭掉额上香汗,强按心神道:“不要紧,恶贼的暗
器利害,要是在白天,也许能躲避。那恶贼的剑法凶猛无比,我全凭凤剑才将他的狂野剑势
阻住。” 
  狂儒大惊急问:“暗器是否有毒?” 
  “不会的。恶贼的功力超人,出类拨莘,使用暗器已经不光彩,自不会再淬以奇毒。”
  狂儒倒也相信,改变话题道:“他们如果穷追不舍,倒是麻烦,半夜三更进不了城,要
让他们追及,有点儿不妙。” 
  红绡电剑心急如焚,她受了伤,不能再放手狠拼,而自己这群人中,没有一个人可以和
李文良拼上十招八招,大事不好。 
  李文良不管爪牙们的死活,他留下一人两骑装驮尸体,自己率领着十四骑首尾狂追不舍。
  两批入一追一逃,苦了马儿。由李文良的人后面有一个灰影以令人难以置信的奇异轻功,
冉冉而至。 
  灰影身后五六丈,巫山神姥用三条腿狂赶,两脚运转如飞,山藤杖凑上一脚,一点之下,
身形便远射五丈外。 
  但她不管如何用尽全力,也无法拉近灭影一寸半寸。 
  她追得浑身冒汗,愈追愈心惊,电愈追愈火,可是双脚不挣气,就不替她拉近前面的灰
影。 
  追得她火起,大骂道:“兔崽子你再不站住显魂,老身要用难听的话骂你了。” 
  灰影呵呵大笑,声如洪钟,道:“老虔婆,你骂骂看。你一个老女人,除了骂砍头的,
挨刀的,天杀的,畜牲养的等等之外,你还能骂些什么难听的?骂兔崽子已不是你们女人所
能说的话了,我不信你能像我老不死的一般骂法。如果你有兴,咱们对骂一些臭话也可解闷,
你先骂啊!等会儿我骂些不堪入耳令你见不得人的话,好让你开开眼界。呵呵呵!” 
  “老狗!你敢站住吗?” 
  “呵呵!老虔婆,我老人家为何要站住等你?你只收留了一个女徒,年纪已经五十出头,
已许配给李文宗魔崽子,被李魔崽子遗弃了。假使你另外找到花不溜丢的大闺女,我老人家
也毫不动心。我老了,你这老虔婆无法引诱我,即使你是巫山神女,我老人家也不肯动。”
  灰影的话,把巫山神姥激怒得几乎发疯。不像话嘛!女人和男人斗口,脸皮不够厚准落
下风。 
  两人一走一追,越过了三岔口。 
  灰影突然心中一动,站住了。 
  巫山神姥到了,一声怒啸,山藤杖疾挥,来一记“横扫千军”,恨不得一杖把灰影打成
两节才甘休。 
  灰影以灰帕包头,灰帕蒙面,灰袍,灰布鞋,腰上插了一把连鞘长剑,身体瘦削。杖到,
他突然后退,等杖扫过却又回到原地,委实太快。明明看到杖从他的腰部扫过一般,他却毫
毛未伤,纹风未动。不等巫山神姥再用杖反扫,他怪声怪气地叫:“老虔婆,别撒野!你安
静些好不?” 
  巫山神姥怎肯听?她从落马坡追到这儿,灰影把她逗得快疯了,一声怪叫,反手再扫。
  灰影又不见了,出现在另一面,拦住了两匹马的去路。马上的骑士看到了巫山神姥,早
巳暗中抽冷气,再一看他刚才出言不逊所挖苦的灰影,在巫山神姥的疯狂袭击下若无其事,
他更吓得心中发冷,早巳勒住了坐骑,乖乖下了马呆在一旁,怎敢再走? 
  巫山神姥不死心,一声怪叫,再次疾冲而上,山藤杖上风雷声大作。 
  还未将杖攻出,灰影发话了,声如沉雷:“住手!你这不知好歹的老虔婆!” 
  巫山神姥功力深厚,但却也被沉雷似的喝声震得心中一沉,冲势倏止,怪眼连翻,灵惊
地问:“咦!你到底是谁?” 
  灰影哼了一声,道:“别管我是谁,用不着盘根究底。念在你并非存心助九幽天魔为害
江湖,我不和你计较,你再不知趣,休怪贫……我不给你脸面。” 
  “呸!你是什么东西?在老身面前教训起我来了。揭开你的蒙面巾,老身要看深你的真
面目,再将你打成肉泥,方消这口恶气。别认为你的轻功了得,你死定了。巫山神姥恶狠狠
地叫骂。 
  灰影不加置理,向黑衣骑士问:“你们刚才是不是拦截祥云堡的人?” 
  “不错!”骑士胆颤心惊地答。 
  “结果如何?” 
  “咱们死了三个,红绡电剑受了伤。“ 
  巫山神姥见灰影不理她,气冲牛斗,怒吼道:“老鬼纳命来!” 
  风吼雷鸣,杖影如山,攻向灰影,杖风直迫两丈外。 
  灰影一闪不见,站在八尺外,不悦地道:“你再试试看?你将自取其辱!” 
  巫山神姥一声不吭,杖出“毒龙出洞”,兜心便捣,以排山倒海似的声势抢攻。 
  灰影不再闪让,拔剑出鞘,银芒突然洒出,“得得得”、三声轻响,连击三剑,来势凶
狠沉重,而不惧神刃的山藤杖被轻灵的长剑震出偏门,灰影剑上所发的雄浑异劲,委实骇人。
  “着!”灰影冷叱,从空隙中递剑切入。 
  巫山神姥心中一震,一声暴叱,收杖尾现杖面,斜身急迎,全力拼出,不但闪过袭来的
剑影,更能反击灰影的左腰胁,奇快无比。 
  灰影身随剑走,鬼魅似地又迫进巫山神姥的身左。 
  “着!”冷叱又响。 
  巫山神姥身形半旋,杖尾疾沉,要震沉长剑,更想乘势扫出,将灰影的胸腹扫裂,反应
十分迅疾。 
  灰影不但不撤,反而上迎,叫道:“去你的!老虔婆!” 
  “噗”一声闷响,巫山神姥不但未能将剑压下,反而杖向上崩,连人带杖倒退出丈外,
脚下一乱。 
  灰影如影附形跟到,挥出一剑叫:“比比内力,接!” 
  以轻灵的长剑和沉重的山藤杖拼内力,十分危险。灰影不在乎巫山神姥双手运杖,剑招
疾挥而出,剑上一无啸声,二无剑气迹发,三不见迅疾,像是信手而挥,沉稳而且扎实。 
  巫山神姥脸色全变了,举杖猛砸来剑。 
  “噗”双刃相交,暴起一声闷响,巫山神姥的双脚陷入地中,然后沉重地退了两步。 
  长剑再到,挥、拂,砍,劈,切,挑,一剑连一剑,一剑快一剑,一剑一落实。 
  “噗!噗!噗!噗噗!”剑与山藤杖相接,奇异的撞击声连珠暴响,山藤杖上出现了不
少浑约三分的剑痕。 
  两人的招式乱七八糟,一记换一记,不徐不疾,不像是高手比拼。 
  巫山神姥守多攻少,双手运杖,吃力地招架,遮,拦,托,挡、拨。每接一记,她必定
退后一步,步履沉重,大风雪中,她额上青筋跳动,直冒冷汗。 
  旁观的黑衣大汉大惑不解,张口结舌莫名其妙。他抓起一团碎雪捏紧,突然向兵刃交接
处全力打击。 
  “噗”一声怪响,雪团在距两人的兵刃相接处还有三尺左右,突然自行爆散,碎雪反而
向后激射。 
  他大吃一惊,赶忙飞身上马,丢了拖尸体的另一匹马,向兴国州没命地驱马狂奔。 
  巫山神姥已退至路劳,退过了深沟,仍未稳住劣势,一步步往后退,情形极为狼狈,持
杖的双手巳出现颤抖之象,眼中凶光尽敛。 
  直退至—座池塘边缘,灰影不再出剑,站住了,长剑斜指,用冷冷的声音道:“老太婆,
咱们的骨头硬了,筋肌也老得不再有弹性活力了,伤了难以复原,不死则残,何苦逞少年人
的血气之勇?” 
  巫山神姥不住喘息,浑身大汗,这种硬碰硬的比拼丝毫不能取巧,最耗真力,谁修为不
够谁倒霉。十余记狠拼,她输得一败涂地,把她的骄傲、自负、狂妄之气,打消得无影无踪,
凶焰尽消,但口中仍不服输,咬牙切齿地叫:“你胜了一分,不必臭美。” 
  “老太婆,你白活了偌大年纪,在巫山隐晦了数十年,依然是这股子令人不敢领教的毛
脾气,休再武断自以为是。” 
  “呸!老身用不着你指责。举目天下武林高人名宿,好手不多,能胜我老婆子的人,屈
指可数,你到底是谁?揭掉你的蒙面帕,看看你是谁?”巫山神姥抢着怪叫,依然充满了暴
戾之气。 
  灰影哼了一声,道:“你这井底之蛙,把自己看成了宇内了不起的人物哩!未免太瞧得
起自已了。” 
  “你可是香溪老叟?不然不会对老身如此厮熟。” 
  “你看我像不像香溪老叟?”灰影怪里怪气地问。 
  “你剑上没有风雷之声,但老鬼没有你高明。要不,你是死域山人?” 
  “哼!”灰影用哼声代替回答。 
  “你可是银冰老叟?” 
  “银冰老叟目下在武昌府。” 
  “你难道是白龙?” 
  “白龙目下在德安府,我这瘦个子会象白龙?老婆子,你的眼睛有毛病了。” 
  “唔!你对江湖人的行踪,知之甚详哩!” 
  “哼!” 
  “要不,你就是魅影阴魔,你的轻功确像。” 
  “哼!”灰影不再回答,用哼声答覆。 
  “黄山人魔?” 
  “哼!” 
  “是青城丹士?是了!你是……” 
  “哼!” 
  “要不就是睡道人?” 
  “哼!” 
  “你到底是谁?” 
  “老婆子,你还是早些返回巫山的好。” 
  “笑话!老身高兴到何处,没有人可以阻我,你也不行。” 
  “你的门人宇文长华,大概已到了九江府。她在南昌逗留了好些天,找不到你那宝贝女
婿,失望地要转回巫山,你何必在江湖上惹风波?令徒与李文宗分居,其实已无夫妻之情,
你和李文宗的师父百劫老人商量,总不能为小一辈的勉强撮合成为无情义的夫妻,是吗?李
文宗固然不敢得罪你,你总算是他长辈,真要迫他,你不见得会光彩。” 
  “呸!你说我怕那小畜牲?”巫山神姥火了,火气更大。 
  “不,他怕你,但你如果迫他太甚,百劫老人一生凶暴残忍,最为护犊,虽说巳闭关退
隐修长生,只消李文宗前往一哭二闹三烧火,老不死不活剥了你不怪。” 
  巫山神姥一声怒叫,一杖劈出怪叫道:“你这家伙有造谣离间之嫌,老身十余年来,何
曾与那小畜牲有过芥蒂?你抬出百劫老人来激我吗?” 
  灰影轻灵地躲过一杖,冷冷地道:“不是激你,事实如此,你不否认对百劫老人有顾忌
吧?哼!如果李文宗没有百劫老人撑腰,你能容忍李文宗遗弃你的爱徒?你这毛睥气老太婆
不打断李文宗的狗腿才怪,是吧?” 
  巫山神姥怪眼连翻,恶狠狠地道:“老狗,你这种挑拨离间的诡计,全无用处。老身与
百劫老人对小辈们的事从不过问,小畜牲对老身也从来没有违抗不恭之处,小夫妻俩的事,
老一辈的人勉强不得。” 
  “哦!这么说来,你仍然对李文宗表面不加理睬,心中却仍存爱护之念头?” 
  “你说对了,小畜牲对老身仍然执礼甚恭,老身没有任何不爱护他的理由。” 
  “刚才你为何轻易放过了红绡电剑?红绡电剑是李文宗的一大劲敌哩!” 
  “在未寻获我那爱徒之前,老身还未决定今后的举止。祥云堡不成气候,老身用不着先
表示态度,乐得大方。” 
  “这是说,如果令徒对李文宗仍有夫妻之情,而李文宗如果出面求你助他打江山,你怎
办?” 
  “老身义不容辞。” 
  “好个任性而为,不分是非的老虔婆。哼!义不容辞,多动听的话哪!你义在哪儿?世
间上有你这种人,你比李文宗更可恶,更无耻!” 
  巫山神姥一声厉叫,杖发风雷,疯狂地上扑,连攻五杖之多,凶狠泼辣全力—搏,下手
绝情。 
  灰影从容地进招,长剑左挑右拨,一面道:“老虔婆,我应该好好给你一次狠教训,不
然你更狂。” 
  “纳命来!”巫山神姥大吼,杖出“怒龙扰海”,山藤杖风雷俱发,控制住灰影的下盘。
  “怒龙扰海”落空,老太婆招变“浊浪排空”转攻上盘,挺身凶猛地迫进。 
  灰影不再避招,长剑突然点出,迎上袭上的杖山,一声罡风撕裂的奇啸乍起,长剑排开
杖影,锲入杖山之中,剑尖巳光临巫山神姥的胸前,沉叱声震耳:“着!着!着!” 
  每递一剑一声着,巫山神姥必定飞退两步,狂乱地挥杖招架,但剑影如同水银落地,无
孔不入,挡不住架不了,唯一可行的办法是向后退。 
  “滚”字巳出口,声如沉雷。 
  “噗”一声剑杖相交,传出奇异的怪响,两种神奇的内劲借兵刃行雷霆一击,优劣立判。
  巫山神姥身形歪歪斜斜急退,脚步大乱。她后面不足一丈是个大水塘,水不太深,但塘
岸却峻峭。她退到塘边,身形仍无法控制,一脚踏空,身不由已向下仰面便倒,速度甚快。
  “扑通!”水花四溅,巫山神姥落水。 
  在老一辈的宇内名宿内,巫山神姥算是佼佼出群的人物,只有青城丹士,百劫老人,少
林硕果仅有的慎独大师等寥寥数人,可以和她相对抗。因此,她的名头自然高高在“八怪七
魔三奇妖”之上。想不到今晚她竟没有还手之力,被灰影毫不费力地打入池塘中。 
  灰影呵呵一笑,“得”一声掷剑入鞘,身形一闪,消失在茫茫风雪之中。 
  巫山神姥水性相当了得,但入水时真力已竭,沉至塘底方行恢复体力。等她上了岸,灰
影早巳不知去向。她浑身湿淋淋的,呆立在水塘岸上,脸色死灰,不住喃喃自语道:“这人
是谁?这人是谁?” 
  东西落马坡的方向,一匹健马狂奔而至。骑士扶鞍狂奔,披风在身上飞扬,猎猎有声。
  巫山神姥走上官道,马儿到了,她正在火头上,正要找人出气,一顿藤杖,怪叫道:
“给我滚下马来!驱马奔狂,是否要急着到鬼门关报到?” 
  马上骑士不理她,狂风似的卷到,迎面猛冲,要将她踹倒夺路。 
  老太婆大怒,不闪不避,山藤杖迎着马脑袋砸下。 
  “你找死!”马上骑士大喝,勒僵带马。 
  但一切都迟了,马儿刚举蹄,“噗”一声闷响,马脑袋巳被山藤杖劈开,马只举起前蹄,
立即跌倒。 
  马上骑士飞跃而起,一声怒啸,左手飞出一颗寒星,向巫山神姥的胸口急射。 
  巫山神姥果然了得,山藤杖一振,寒星“叭”一声破裂坠地。 
  “你该死!”她怒吼,纵越马尸,向还未落地的黑影连攻三杖,凶猛无比。 
  黑影一镖不中,老太婆杖来得太快,而且人未落实,立刻陷入危局,手忙脚乱,撒剑硬
接,毫无还手的机会。 
  “铮铮!”他接了两杖,剑却脱手飞走了。 
  “噗”—声轻响,第三杖扫中他的左肩。 
  “啊……”他叫,“噗”一声贯倒在地。 
  老太婆一闪即至,用杖尾指在他的心口上,厉叫道: 
  “狗东西!你在我巫山神姥面前纵马行凶,用镖暗算,大概你的狗命活腻了?” 
  黑衣大汉吓得浑身发软,虚脱地叫:“不知者不罪,前辈恕罪!” 
  “为何如此可恶,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立下毒手?” 
  “小可被追急了,误认前辈也是对头的爪牙,因而有此误会。” 
  “谁追来了?” 
  “天目山下神水堡,威镇武林称龙刀。他们正是神水堡龙刀的主人,一代高人屠龙客包
秋山父子。” 
  “呸!他配称一代高手?” 
  黑衣大汉的头脸全裹在皮风帽内,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不出真面目,更难看清他脸上的
表情,他大概早知巫山神姥的性情,故意抽着冷气恐怖地道:“前辈明鉴,那是神水堡传出
江湖的切口,说是威镇武林称龙刀,自命是一代高人,小可委实怕他。” 
  “你的修为造诣并不弱。” 
  “小可差劲极了,接不了前辈一击。” 
  “那是你大意轻敌,能有此造诣,巳算出类拔萃了。姓名是什么?” 
  黑衣人畏畏缩缩地道:“小可姓……姓金,名……堂,匪号叫……叫……快剑。” 
  远处传来隐隐马群奔驰之声,在寒风怒啸中依然十分清晰。 
  巫山神姥收回山藤杖,冷冷地道:“江湖小辈,杀你污我之杖,你给我快滚开!” 
  黑衣人狼狈地爬起,拾回长剑归鞘,拱手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后会有期。”说完,
仓惶而遁。 
  巫山神姥的感慨,不住地想,步履有点蹒跚。经过这次落水的打击,她感到有点惨然,
有点日落西山的感觉,不住地想:“老了!我确是老了。岁月不绕人,江湖中人才辈出,老
一辈的人确是不宜争强斗胜。” 
  她的手下仍留在落马坡,冒着扑面风雪向东走去。 
  蹄声渐近,有一批马队迎面驰来。 
  蹄声令她涌起重新雄霸江湖的念头,先前那突然而来的感慨已消失无踪。她像听到战鼓
声的战马,兴奋地跃然若动,挥舞着山藤杖,向马群迎去。 
  马群到了,声势如狂风暴雨,廿四匹马分成两路,狂奔而至,蹄声如雷,雪花被掀得漫
天飞舞。 
  “呔!停下!”她站在路中,发出震天的大吼。先头骑士停住了,然后举手一挥,为首
的人发出一声怪叫。 
  健马向两侧一分,分两面包抄, 
  巫山神姥像一个幽灵,屹立在路中,无动于衷地注视着骑士合围。 
  先前两匹坐骑等所有的骑士合围之后,缓缓策马走近,左首的骑士在三丈外勒住坐骑,
沉声问:“什么人阻路?” 
  “谁是屠龙客包秋山?”巫山神姥厉声问。 
  “你是谁?”骑士厉声问。 
  “我只问谁是包秋山,龙刀的主人。” 
  “正是老夫,你是谁?”骑士沉声答。 
  “下来!” 
  “你向老夫叫阵?” 
  “不错。” 
  “你配吗?通名来。” 
  “巫山神姥,难道老身不配与你动手?” 
  屠龙客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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