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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歼情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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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她呢?” 
  他向后招手,一名大汉飞纵下马,手中捧着袋中的宇文长华,将人交过,行礼退去。 
  九幽天魔不将人交到老太婆手中,反而放在雪地上,向老太婆漠然地一笑,冷冷地说:
“老太婆,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徒弟。十年分居,她巳不认我李文宗是她丈夫,我也没理由
再尊敬你这老太婆。拿去!我李文宗决不会到巫山找你。” 
  老太婆激怒得几乎发疯,怪叫道:“畜牲,你好大胆!大概你仗着人多,不把老身放在
眼下了。你拔剑,老身要杀了你,看谁敢出面?” 
  她一面迫近,一面盯住上官唯真,上官唯真朝她微笑。 
  九幽天魔屹立如山,毫无惧容,冷冷地说:“老太婆,你最好带着人赶快走。韵丫头是
我李文宗的女儿,不劳你保护。不然,你将自取其辱,后悔莫及。” 
  巫山神姥姥接近至丈内,凶狠地问:“哼!你何时变得如此骄傲的?你果然欺负我老了,
好吧,我倒真看看你这些年来,练了些什么出人头地的绝招奇学,打!” 
  厉叫声中,急扎而上,山藤杖风雷急起,旋劈而出。 
  九幽天魔右闪,冷笑道:“老太婆,是你先动手的。“ 
  巫山神姥又扫出一杖说:“老身要教训你这畜牲!” 
  九幽天魔又闪过一招,厉声道:“老太婆,目下江湖风雨已临,不是朋友便是死敌,可
别怨我寡情绝义。” 
  巫山神姥先后攻了七杖之多,皆被他轻灵地闪过。 
  她心中暗惊,以往的九幽天魔,在她面前是没有任何违逆表情流露的,论真才实学,在
她眼中,简直不成气候。巫山的落英剑法,由宇文长华传给书韵姑娘,书韵又传给书麒,书
麟。九幽天魔固然已从宇文长华处学到这种剑法,算起来已是三当其主了,他怎敢向祖师爷
动剑? 
  她做梦也未料到九幽天魔今天敢公然侮辱她,敢向她叫阵,她心中开始憬然了。

   
  第三十章 可怕的武林狂   
九幽天魔仍然轻灵地在杖影中飘飞,手举剑把从容不迫,他的脸色逐渐由玉色变成了淡
红,虎目中神光似电,冷酷的语音从他的口中缓缓吐出:“老太婆,你用不着回巫山,就在
这儿埋骨,你该满意了。不管是任何人,凡是妨碍,李某逐鹿大计的人,他都得死,即使是
李某的妻女,也没有例外。杀!” 
  杀字出口,象是半空中响起一声焦雷,刹时风吼雷鸣,光华如满天金蛇乱舞,从杖山中
切入,八方分张,杖山剑影一合,罡风发出锐耳的啸声,人影进退如电,地下的雪花向外激
射,呼啸着的旋风厉啸震耳。 
  五六丈外,三十余匹健马本来排成半弧形,骑士们按鞍静观其变,这时纷纷策马后退。
  一名九幽堡的骑士,低声向身边的同伴问:“二哥,你曾见过堡主用剑和人动手吗?”
  “见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相当狂野了得。”同伴也低身回答。 
  “他的剑古怪哩!” 
  “剑名追电,那是三年前在山东拣来的。我的天!堡主的内力修为,怎么变得如此可怕?
以往,他很难胜得了老太婆的神杖,看来,堡主的武学真是深如瀚海,我等望尘莫及。糟,
老太婆完了!” 
  老太婆果然完了!一剑一杖五冲六盘旋,九幽天魔下杀手了。剑影杖山纠缠中,响起了
一声震天怒吼:“纳命!老太婆!” 
  巳被大汉架走的宇文长华,恰在这时醒来,尖声叫:“文宗,求求你!不可……” 
  但她叫晚了,九幽天魔也不听她的。 
  “铮!铮铮!”三声暴响突起,杖山倏隐。 
  巫山神姥后退八步,杖被震出偏门,身形踉跄,脸色死灰。 
  九幽天魔一闪即至,光华疾闪。 
  老太婆已无法运杖自救,唯一的办法是急退保命,身形刚动,光华已从她的胸前一闪而
逝。 
  “哎……”她叫,身形急退,退出丈外,左胸鲜血如喷泉般涌出,飞出八尺外。 
  光华再闪,老太婆咬牙切齿用杖急架。 
  “喀喳!”宝刃不伤的山藤杖从中而折,光华再闪,红光再现。 
  “啊……”巫山神姥狂叫,杖断左手折,急退丈外。 
  九幽天魔冷哼一声,如影附形的迫近,剑出似闪电,剑尖无情的刺入巫山神姥的心坎。
  巫山神姥再退出丈外,胸口鲜血从创口喷出,身子摇摇,怪眼似要突出眶外。 
  九幽天魔已经收了剑,瞥了她一眼,木无表情的转身,向马群走去。 
  巫山神姥巳说不出话来,脸上的肌肉古怪地抽搐,身躯缓缓下倒,她右手仍抓住半段杖
尾,“嗤!”插入地中半尺以上,想支住身子不例,但支不住了,手—松,“噗”一声扑倒
在雪地上,手脚一阵抽搐,渐渐静止。 
  抱着书韵的两女—男,幽灵似的走近老太婆的尸体,将昏迷不醒的书韵放下,一个抱起
老太婆浑身是血的尸体,一个拾起飞出两丈外的断手,另一个拾起两节断杖,同向九幽天魔
背后瞥了一眼,眼神中爆发出怨恨的火花,然后倏然转身,狂奔而去。 
  九幽天魔巳走近马群前,冷冷地说:“李某志在天下,势在必得,愿诸位共图富贵,有
福同享有难同当。举目天下群雄,不是朋友便是敌人,不许有置身事外的人。谁反对,杀无
赦!虽骨肉至亲,亦不例外。” 
  他飞身上马,向兴国州疾驰。 
  一名大汉飞纵下马,抱着书韵跳上马背,马群一无感觉的越过血迹斑斑的斗场,扬长而
去。 
  各地赶来的群雄,纷纷赶到武昌府会合,然后化整为零,度过了大江到了汉阳府,再分
两途前往祥云堡。一条是从汉阳府走德安府,预定从厥河翻越桐柏南山麓,由二堡主李文良
率领。另一条从汉口巡检司出发,越武胜关至信阳州,会合各地赶来的老魔名宿,由九幽天
魔亲自率领。沿途,所有的人扮成各种行业商贩身份,向此急赶。 
  九幽天魔扮成游学书生,带着大总管上官唯真、乐夫子、二十八宿的前五宿,角、亢、
氏、房、心。前面半里地,有巫山厉魄古祥,鬼爪霍天奇师兄弟俩,带着十二名高手同行。
  后面半里地,是二十八宿后五宿,柳、星,张、翼、轸,护卫着桂兰英一群女人,浩浩
荡荡向北走。 
  这天是十一月初十日,距十四日冬至还有四天。 
  河南湖广大道官道交界处,共有三座雄关,称义阳三关。右是孔里关,也叫黄砚关,属
河南信南州罗山县管辖,中间是武胜关,也叫阳武关或礼山关,左是杏遮关,或叫平靖关。
这两关归湖广随州的应山县管辖。 
  这一群人原预定由武胜关进入河南,但听说关隘在十天前突然增加了数百官兵,盘查极
严,风声紧急,才临时改变计划,改走杏遮关。因为在义阳三关中,杏遮关没有另两关关隘
险峻,所以也叫平靖关。由这儿入关,万一被官兵所阻,盘查一紧,便可从关侧越关而入。
他们的路引全是伪造的,不得不防。 
  一早,他们顺利过关,从这儿到信阳州城,有一条小官道,全程七十六里,沿途也是起
伏不定的小山区,经常可以看到车马往来。 
  九幽天魔一马当先,沿师河河谷北行。这条河很怪,翼带三川,乱流北注,是附近唯一
向北流入河南的河水,流过贤首山西麓,向东折向信阳关,然后往东流向罗山县,汇入淮河
中。 
  天寒地冻,罡风刺骨,天空中彤云密布。 
  九幽天魔的坐骑是在武昌换上的,名叫银驹,一色白,浑身没有一根杂毛,高大雄骏,
马背离地高有七尺,个儿小的爬也爬不上鞍桥。 
  他头上是白孤皮风帽,没放下护耳,露出玉面朱唇,确有书生的气宇风标。白袍,白狐
裘,白缎子披风,鹿皮镶花短快靴,腰悬古色斑烂的古剑追电,鞍后是马包,鞍侧悬挂着皮
制编藤花的名贵书箱儿。 
  他右面是乐夫子,左面,是上官唯真。上官唯真的马也够壮,浑身枣红,胸宽臂圆,比
银驹差不多少。星宿分成五骑,前二后三,紧随在后。 
  三匹健马并骑而行,但九幽天魔的马稍超前半乘。 
  披风飘飘,马鞍轻摇,他们似乎兴致很好,像是风雅的踏梅寻客。 
  上官唯真抹了抹颌下漆黑的五绺长须,含笑道,“堡主,五天前堡主斗巫山神姥的剑术,
仍令属下迷惑,百思不解。” 
  九幽天魔淡淡一笑,扭头笑问:“有说乎?” 
  “堡主分明仍用的是落英剑法,为何巫山神姥无法破解?落英剑法乃是老太婆所创的绝
学,她……” 
  “有何足怪?她没有我快准狠,如此而已。”九幽天魔抢着答。 
  上官唯真不住摇头,往下说:“不然,再快再准再狠,老太婆也该知道躲避,她该知道
剑招的变化的。” 
  “依你看,怎样?道理何在?” 
  “恐怕堡主用上了令师百劫老人的绝学。” 
  “百劫绝剑只有三剑,本堡主决不轻易使用,你难道不知?”九幽天魔傲然地问。 
  上官唯真呵呵笑,接着说:“那么,堡主定然用上了菩提真经中的绝学。” 
  “哈哈!”九幽天魔大笑,笑完接着说:“算算看,天竺僧人将经译完,是上月初三日,
就算我练了,一月零二天功夫,能练成多少功候?” 
  上官唯真却点头,又说:“属下仍在奇怪,初一日在饶州府,堡主为何不用绝学除去魅
影阴魔以除后患,显然那时堡主还未澈悟菩提真经上所载的绝学。” 
  “你的思路和眼力相当慎密锐利,却又无法推翻练功进程的规律,短期间想练成盖世绝
学,不可能的。” 
  上官唯真呵呵笑,说:“不然,世间不可思议的事数不胜数,奇迹不是没有,只怕没有
明师,没人指点,一月练成奇学,根基深厚的人来说,并非难事,有时一句话的提示,便
可……” 
  “哈哈哈哈……”九幽天魔用大笑来止住上官唯真往下说,笑完正色道:“你果然厉害。
不错,我已练成菩提真经上的绝学。上次魅影阴魔之所以能逃脱,只为了我不会使用而已。
因未至一月期限,不敢轻意使用。假使延迟三天,他……哼!他难保狗命。我敢说,假以时
日,举目天下群雄,能接下本堡主百劫绝剑三招雷霆一击的人,少之又少。” 
  “哦!属下该先向堡主道贺。”上官唯真含笑接口。 
  “谢谢!彼此彼此。你的真才实学,也比死域山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哩!” 
  上官唯真似乎一震,他脸色大变,说:“说真的,属下自认仍差半分。哦!堡主既然练
成绝学,是否仍与张教主合作?” 
  “哼!咱们决不放弃。你知道,自始我就和他貌合神离,彼此互相利用。不过,目下我
另有打算。“ 
  “堡主能暗示一下吗?” 
  九幽天魔缓下坐骑,召两人向前,说:“我正想将打算告诉你们,商量商量。乐夫子你
可以替我拿主意。我想,不管胜负如何,必须派外七坛的弟子,立即北上至京师各地建坛。”
  “堡主,那不是张教主的地盘吗!堡主与张教主有条约在先,这么一来……”上官唯真
急急接口。 
  乐夫子却哈哈狂笑,笑完后说:“妙哉!妙哉!早在一年前,属下便建议将势力秘密的
向北方发展,堡主却一再顾忌,迟迟未决,坐失大好良机。目下距预定起事之日尚有半载,
并未为晚,以咱们堡主人材济济的雄厚实力而言,半载时间,足为席卷北方半壁河山,还等
什么?” 
  上官唯真剑眉深锁,不以为然地说:“但堡主与张教主有约在先,目下确是不宜毁约。”
  “上官总管,你反对吗?”九幽天魔问。 
  “属下认为,这事不宜操之过急,恐防有变,只怕万一被张教主发现,岂不伤了和气?
张教主一介亡命,虚有其表,成不了大事,用不着过早图谋。日后举事,必须倚仗邪教的势
力成事,如果这期间不幸伤脸,岂不自毁羽翼,自断臂膀了所以属下认为张教主不足为患,
用不着在举事之前自乱章法。” 
  九幽天魔呵呵一笑,说:“银冰老叟已答允说动金国大兵入关,带师及边陲一带,足以
将官兵牵制,用不着张教主了。” 
  乐夫子阴阴一笑,接口道:“上官总管乃是武林中大名鼎鼎的豪士,重视信言誓约,一
切以道义为先。但这种豪侠作为,如果用在争江山夺社稷之上,都一败涂地。堡主,在风雨
动摇中人各为己,谋言誓约不值半文钱,如不及早图谋,举棋不定,足以导致失败,后悔莫
及。” 
  九幽天魔点点头,深为赞许地说:“夫子所说,深合我心,我也决定及早图谋,免得日
后费事。唯真,你的意下如何?” 
  上官唯真摇头苦笑,说:“堡主办事,不决定则已,决定了任何人亦难阻止。不过,属
下认为此事重大,必须慎重,操之过急反而会坏事。” 
  “哼!”九幽天魔用一声冷哼打断上官唯真的话,少顿又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
之心不可无,咱们怎知张教主不向咱们下手?说不定他早就派有心腹在咱们中潜伏,咱们怎
能不及早提防?我意已决,就这么办。嵩岳,你替我着意筹划,桐拍山事了立即进行,尚未
为晚。” 
  乐夫子喜悦地躬身道:“属下将全力以赴,不负堡主所望。” 
  九幽天魔扬起马鞭正待驱马驰出,蓦地他扭头回望,身后,角宿发出了只有他们才能听
到的惊讯。 
  后面,蹄声也传到了,八匹健马以比他们略快的脚程,渐渐接近,已可看清来人的面目
了。 
  “唯真,是些什么人?”九幽天魔问。 
  上官唯真是个老江湖,阅历甚多,不然能荣任大总管。他定神注视片刻后说:“是湖广
沔阳州汉人八豪,老大入云龙壮荣寿,老二出洞蛟壮起群。” 
  “咦!他们怎么还在?” 
  “咱们水路弟兄人手不够,初一那天他们已举家乘船离开了,被他们漏网亡命。” 
  九幽天魔冷冷一笑,说:“他们自命是水上侠义英豪,八成是到祥云堡效劳去的。成全
他们,走!上官道离开河岸再动手,免得被他们从水中逃命脱身。” 
  不到两里地,官道向右折,离开了河流,绕过河岸的一座山峰。 
  汉江从承天府往下流,进入岔地直达武昌府,这五百七十里的水程中,水上毛贼消声匿
迹不敢胡来的地方,原因在沔阳州出了八位侠义英雄,有沔阳八豪在,这一带水路从未发现
靠水吃水的好汉。 
  八豪的老大入云龙壮荣寿,祖上是沔阳州人氏,但他却在潜江县落户,经营承运官盐上
航的船行,在江湖名头响亮,手中一把分水峨眉刺十分了得,不但水上功力不作第二人想,
陆上也能出类拨萃。上月初,他接到一个蒙面人传来的消息,要他火速离开家中避难,免被
九幽天魔的爪牙荼毒。他将信将疑的与七位拜弟携家小到武冒,初二日到了沔阳州江面,派
人到州东二十里龟湖打听消息,证实初一夜州域附近有名武师十七人失踪,兄弟八人大惊之
下,从此躲得紧紧的,不敢再在江湖露面。 
  躲躲藏藏终究不是了局,兄弟们一再商量,最后决定投靠许堡主。巧的是他们还未动身,
祥云堡主的侠义东恰好辗转传到,安顿了家小,风尘仆仆取道径奔河南。 
  谁也没有想到九幽天魔已向祥云堡伸出魔手,大批高手纷向桐柏山赶。缉拿白如霜竹林
居士的人,已经秘密散布在桐柏山附近,也截杀奔向祥云堡的高手名宿。 
  祥云堡主当然也有了准备,也派出大批高手在入山三处接应入山的人,但人手不够,不
敢过于远出,所以距堡要远出十里外,危机四伏,步步凶险。 
  八匹健骑不知前途凶险,以不徐不疾的脚程兼赶。入云龙一马当先,神情十分镇静,他
也知道到祥云堡相当冒险。侠义柬上说得明明白白,要去堡的人在信阳州接待站会合,然后
大伙儿结伙入山,他作梦也没想到,会在进入河南境内时碰上了九幽天魔。 
  八人之后也有一匹健马,却距约有半里地,是个脸色青灰,身穿老羊皮外袄的青年人,
老羊皮风帽齐眉盖额,肌肉青灰得不正常。这一人一骑,是随着八豪他们入关的,似乎越来
越慢,这时落后了半里地。 
  青年人后面不远处,也有一人一驴,驴是叫驴,骑驴的人,确也配得恰到好处,一裘破
鹑衣,外罩油水肮脏透顶的老羊皮短袄,一团团发黑的羊毛拖在衣尾下,大概这件宝衣没有
二十年,也有十五年的历史了。硬皮帽盖在头顶上,用一条泛灰发黑的破布带住颈部,连口
鼻全藏在内,露出一双要死不活的老昏花眼,骑在驴背上象在打瞌睡,看年纪,这人的岁数
不小了。 
  八豪到了折入山区的官道口,半里后的青年人和骑驴汉,刚越过一乘暖轿,四乘小轿有
一大帮护卫。在路旁一座凉亭前停住了,大概在歇脚。 
  老大入云龙没注意后面的人马,他只看到前面的八匹坐骑,领头那匹白马在他脑海中留
下了极深的印象,扭头向后面的老二出洞蛟说:“二弟,你看清那匹白马了吗?” 
  出洞蛟点点头,说:“确是不错,南船北马,这人定然是北地的富豪,才会有如此雄骏
的宝马。” 
  “咱们赶两鞭,看看是何等人物,也许是咱们武林同道哩!结伴上路岂不更好?” 
  “好!加上两鞭。”二弟欣然地答。 
  八匹马突然加快,但前面的八匹马,已经进入了山谷,被树林挡住了去向,看不见了。
  蹄声如雷,八匹健马奔入了山谷,蓦地蹄声倏止。 
  官道中间,一段海碗料的树干正正插在路中,树皮割掉了,刻了一行字,新刻上的字,
不走近是不易看清的。老大在树干前勒住了坐骑,念道:“沔阳八豪埋骨于此。” 
  老二出洞蛟一声怪叫,驱马冲出,伸手俯身一抄,抓住树干拔在手中,怒叫道:“可恶!
那一个王八蛋找咱们开心?” 
  老大入云龙神色凛然,大声说:“不妙!刚才那九个人必定是九幽堡的爪牙!” 
  话未完,路左树林中响起一声长笑,白影突现,出现了半神绝世美俊超尘的九幽天魔,
背着手踱出了林外,用宏亮的声音泰然地说:“老弟们,你们猜对了一半。” 
  一面说,一面走出了官道,当路一站。 
  沔阳八豪几乎同时下马,将坐骑牵至路口,入云龙怔怔地注视着站在路中的九幽天魔,
惑然问道:“兄台,你的话是何用意?” 
  九幽天魔淡淡一笑,微笑道:“先请问诸位,你们可是沔阳八豪?” 
  “不敢当此豪字,在下正是入云龙壮荣寿。” 
  入云龙客气地答,他还弄不清楚这位英俊人物是何来路。 
  “呵呵!果然是沔阳八豪!” 
  “兄台的大名,可否见告?” 
  “哈哈!诸位曾否见过九幽天魔?” 
  “久闻其名,无缘见识。” 
  九幽天魔哈哈大笑,笑完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九幽天魔李文宗,正是区区。” 
  八豪大惊,入云龙似不相信地说:“尊驾请勿戏言。” 
  “哈哈!李某一言九鼎,怎会与诸位胡扯?诸位,你们是专程赴祥云堡卖命的。” 
  入云龙骇然变色,举手一挥,命其余的人后退,独自近前,强按心头恐怖,沉声问:
“如此说来,尊驾是巳存心埋葬咱们八豪了?” 
  “不,本堡主仍可商量。” 
  “商量什么。言如逆耳,兔开尊口。” 
  “是否逆耳,你可以听听,本堡主已为诸君留下两条路,一是死路,一是生路。” 
  “请教。” 
  “生路,向李某发誓效命,死路,我想不用说了。” 
  “你是说,事实上只有一条路可走?” 
  九幽天魔呵呵一笑,着无其事地说:“正是此意!目下举世滔滔,已没有第三条路可
走。” 
  入云龙缓缓撤出峨眉刺,仰天大笑,豪放地说:“沔阳八豪不敢以侠义自命,但也不至
于甘心做你九幽天魔的走狗。壮某除了满腔热血之外,毫无所有。命只有一条,你要就给你,
但你得费手费脚取走。拔剑!壮某有幸,得会你这位万恶凶魔。” 
  说完,立下门户相候,明知必死,他反而定下心神毫无所惧,出洞蛟拔分水刀枪出叫:
“大哥,让小弟先上。” 
  入云龙伸手拦住,扭头低声道:“告诉兄弟们逃命,多死无益,我阻他一阻。” 
  出洞蛟还未退出,九幽天魔已经发话了:“别抓住侠义两字死不放手,单打独斗你们怎
成!不必顾忌武林规矩,你们一起上吧。” 
  入云龙将出洞蛟往后一推,挺刺迫进哈哈大笑道:“笑话!头可断,血可流,武林道义
不可丢。沔阳八豪从未倚众群殴。你为何不拔剑?” 
  九幽天魔呵呵大笑,迎上说:“杀你这无名小卒,岂用得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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