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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歼情记-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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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堡主摇摇头,歉然地说:“兄弟万分抱歉,老神仙面嘱,不可让他人过目,连兄弟不
敢展卷。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张兄请谅。” 
  “说了半天,俺看是白说。”狂儒颓丧地说。 
  “不!老神仙说,已经找到了一位大名鼎鼎,九幽天魔唯一顾忌的高人相助,他所以要
撒手不管。” 
  “这人是谁?”众人几乎同声问。 
  许堡主低沉地说:“卧底的奸细已去,说也无妨,但请诸位守口如瓶。这人是睡道人,
葛春虹的师父。” 
  睡道人三字,像一声春雷,震醒了这群在场人。狂儒大叫道:“妙哉!第一次见他掷剑
入鞘的手法,我便猜出他是睡道人的弟子。哈哈!我狂儒果不愧称江湖秘闻作为勒索本钱的
唯一高手。” 
  “老道在哪儿?”魅影阴魔问。 
  “青城丹土老神仙说,睡道人和穷酸司徒大侠,在师河伤了香溪鬼叟,也探听出九幽天
魔冬至夜袭敝堡的阴谋诡计,原来准备来敝堡的,最后决定在外策应,还在助他的门人葛春
虹练功,让他门人在外报仇雪恨。” 
  “见鬼!他的门人敢在外面报仇雪恨?”魅影阴魔叫。 
  “堡主有何打算?”醉佛问。 
  “兄弟认为,不管睡道人老神仙来不来,咱们必须先有万全准备,其一,如果明天老神
仙不到,咱们在四更天全力向西突围,提前一个更次脱身,以咱们百余入之力,冲破一面包
围网当无困难。四面八里地是黄龙谷,那面有一处秘窟可容数百人,兄弟在那里藏有足够一
月之需的粮食,任何人也无法从外面进入。九幽天魔一群人,即使找得到秘窟听在,也无法
在山区逗留一月之久。其二,明日入暮时分,由北面冲出,山深林密,他们没有千军万马,
岂奈我何?在外边和他们决战,胜似在这儿挨打好。” 
  “好!在丛林里和他们拚杀。”狂儒大叫。 
  “这两策须从长计议,不能草率行事。” 
  厅门突然大开,一名弟子大叫:“司徒大侠驾到。” 
  许堡主火速离座下堂,急步迎出。 
  厅门口,出现一个满身褴褛的人。许姑娘一身羊皮袄喜气洋洋地站在后面,看了大厅中
群雄毕集,急忙躲在一旁。 
  穷酸一身破鹑衣,入厅立即掀掉头巾,露出本来面目,在怀中掏出他的活招牌九合银丝
扇插在腰带上,哈哈大笑,急步走进。 
  许堡主一躬到地,喜极笑道:“司徒叔,你老人家好!” 
  “好!好!当然好!替你报喜来了。”穷酸抢着笑答。 
  许堡主举手指引,说:“司徒叔请上坐,大家都在等你老人家的好消息。” 
  “等我?见鬼。”穷酸怪叫。 
  “呵呵!正是,青城丹士前天便来过了。” 
  “这老牛鼻子,他定然溜掉了,是么?” 
  老神仙已经驾返青城。” 
  “哈哈!老牛鼻子果然气量小。前天我和睡道人收拾香溪鬼叟,恰好他在旁身,吓了咱
们一跳,被鬼叟乘机逃走了。见面数日,牛鼻子听说葛春虹是睡道人的弟子,自认他有赠丹
卖弄之嫌,不接受睡道人的真诚道谢,溜不大吉,睡道人算定牛鼻子定然溜回青城去了。哦!
诸位老朋友好,想不到咱们天南地北的人,会在祥云堡共度劫难。” 
  他向众人举手行罗圈揖打招呼,然后在狂儒的下首落坐,在座的人中,大半是他在江湖
奔波游说而来的朋友,算是熟人。 
  许堡主喜气洋洋地入座,笑问:“司徒叔,你可否将睡道人前辈说一说。” 
  “当然,当然。前天,牛鼻子走后,咱们往信阳州赶,要找葛春帆兄弟,半途捉了一个
什么九头狮子毕福,问出九幽天魔冬至夜大举夜袭贵堡的消息,恰好春虹兄弟俩先来了。睡
道人立即决定先不到贵堡露面,因为他的弟子葛春虹练功臻境大成之期是冬至日的正午,所
以决家那天午后赶来,由春虹兄弟在外斗九幽天魔,睡道人则到贵堡替你们阻敌入侵。但我
等不及,当天便早到一步将消息告诉你们。有一事必须先说明,睡道人答应出手相助,但决
不开杀戒,如果你们想诛恶务尽,可在他身旁打落水狗便成。最好不要在他面前杀被他击伤
的人,免得令他心中不安。再就是明日午后,贵堡的人最好不必外出,春虹兄弟被仇恨迫得
几乎发疯,万一见了人便不分青红皂白立下杀手,岂不冤哉枉?” 
  “哼!”魅影阴魔冷哼,又道:“司徒威,你认为两个小娃娃便敢在高手如云中横行?
你知道九幽天魔邀来了些什么人?两个年青人便敢如此狂妄胡来?” 
  穷酸哈哈大笑,说:“这几天睡道人并未睡着,他在九幽天魔的左右来无踪去无形,大
部份人皆落入他的眼中了。什么银冰老叟,什么白龙、花魔,算不了一回事。假使他没有制
胜的把握,岂会让两个小姥娃在外面冒险?要是不信,明日午后,咱们可以站在堡门楼上瞧
热闹。” 
  “我倒要瞧瞧。” 
  “好,保证不会令你失望。堡主,你们有何打算?” 
  “咱们刚才已商量过了,还未有所决定。” 
  这时,躲在廓下的许姑娘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不时伸出头来向穷酸瞧,满脸焦急之色。
  穷酸突然离席,说:“好吧,你们先作一决定。你那宠坏了的小丫头在找我算帐哩!我
先走一步,以后再将打算告诉我。” 
  他不管许堡主肯是不肯,向众人抱拳一礼,告罪径自下堂走了。 
  冬至日终于悄然光临,是时候了。 
  昨晚午夜后,狂风呼啸,大雪纷飞。瑞雪兆丰年,大概这场大雪不下上十来天决不会停
止。 
  为了提防九幽天魔提前下手,堡墙上戒备奔严,上百具大型的弩架一一准备序当,堡墙
外五十丈之内的果木松柏全都在昨天砍光了,任何人接近至距离五十丈之内, 无所遁形,
在大弩的集中射下,别说是人,飞鸟也难以接近。大型驽架每一具需要两个牛一般雄壮的入
操纵,甚至要四个人,箭长五尺五寸,五百步内可贯重甲。祥云堡的夺魂枪阵,就是从大弩
的阵势蜕化而来,只不过上阵用人而不用机架而巳。参与聚会的百余名江湖群豪,全派上了
用场,堡主的子弟人数太少,只好劳动江湖群豪的大驾。 
  北面通向县城的小径,看不见半个人影。堡四周,也毫无敌踪。堡中以前派在外面的人,
皆已撤回堡中了,不知道九幽天魔所埋伏的人藏身在何处。五十丈外是参天古林,伹大雪封
山,林下无一遮掩,事实上可以看到两里外的景物,可是却看不见任何人兽的形影。 
  远处,响起一两声饿狼的厉嗥,凄厉刺耳,令人头皮发炸,毛骨悚然。 
  北面的堡门楼上,许堡主与为首的十来个高手名宿,缓步到了楼前。 
  楼中的旋风室内,有两根粗如鸭卵的时烛,其中一根发出了熊熊火苗,光照全室。时烛
上,铸了不少长短刻标,每一根烛可燃烧六个时辰,连底线共有六根长刻标,四十八根短刻
标,长刻标上,铸了十二天干的名称。燃着的一根,刻的是子、丑,寅、卯、辰、已,另一
根是午,未、申,酉、戍,亥。燃着一根快点完了,距底线只一字之差,火苗渐弱。 
  一名大汉手中持着松明,注视着烛火,缓缓将松明移近另一根时烛。 
  “噗”一声轻响,烛火轻灭,烧完的烛杆自动倒下了。 
  大汉的松明一仰,引燃了另一根时烛,向门处叫:“午初!” 
  “当!”门楼上锣声乍响。 
  站在门楼上的人,心情愈来愈紧张,用目光向堡外搜寻,没有任何人发声。 
  六十里外,一群少林高僧举步如飞,向祥云堡飞赶。在最至关头,不问世事的少林出家
人,终于赶来了,人数约有五十名左右,几乎占了少林总数十分之一。那时,少林不再收容
弟子,原来上千的僧众,剩下不足五百人了。 
  时烛的火焰不住跳动,午正了。 
  “当当当当当!”午正的锣声,在天宇下震荡。 
  楼的另一角,许姑娘母女和自如霜姑娘,全穿了一身白,白皮风帽,羊皮外袄反着穿,
白夹缀子灯笼裤,白快靴。剑鞘外加白布套,白色宝囊。她们神情紧张,死盯着北面小径,
小径虽被雪所掩,但由林木的形态中,概略可以分出小径的形状。 
  雪光强烈,刺目生花,但每个人的眼睛,皆瞪得大大的,不放过目力所及的一情一景。
  午时六刻,远处出现了一个细小的黑影,来势如流光电火,冉冉而近,十分触目。 
  “睡道人!”穷酸喜悦地叫。 
  “果然是他!”魅影阴魔叫,吁出一口长气。 
  近了,道士髻上碎雪如银,雪发一色。青道袍飘飘,腰带上长剑耀目,飘然而至,在护
壕外哈哈二笑,幽灵似地飘上门楼,洪钟似的嗓音震耳:“贫道不再睡了,诸位施主别来无
恙。” 
  “呜……”牛角声长鸣,在四面八方响起,只听到角声,但看不见人影,是九幽天魔发
出的信号,角声由里向外传到。他们迟了两刻,大概算错了时辰。 
  九幽天魔的人手这时才到齐,他本来在如霜到达祥云堡阴谋败露之后,提前一举攻下祥
云堡,但人手未齐,不敢妄动,错过了大好机会。大白天,他无法抗拒大弩和夺魂枪阵,不
得不等待晚间动手,他恨死了如霜,恨不得生吞了这位泄漏他阴谋大计的小丫头。 
  五里外,一双黑衣人从一座山崖下出现,开始攀上起风台的东南麓。两人的手中,都提
了一个五斤重的酒瓮。 
  两人混身漆黑,黑得在满地银光中极为突出,黑包头,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神光似电
的大眼睛。左首的人个儿稍矮些,剑系背上,剑把上镶有一颗大红宝石,光茫刺目,右面的
人又高又壮,腰带上斜插着一把怪剑,那是绝尘慧剑,青褐色的剑把毫不起眼。 
  两人并肩而行,毫不掩饰行藏,穿黑衣在雪地里走,当然用不着掩饰。雪成团地落在他
们的身上,那是树上掉下来的积雪,但他们不在乎,泰然置之从容而行。 
  踏上了起风台,这一带是起伏差距不大的台地了,蓦地,悲凉而激昂的歌声,从春虹的
口中发出,在天宇中震荡:“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
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
上青天揽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他的歌声宏亮震耳,大有裂石穿云之概,远在四里外的祥云堡,也可听到他的歌声,狂
风雪掩盖不了他的声音,他在引人出来拦截,相当狂。 
  祥云堡的门楼上,如霜脸色不时在变,悄然向侧移,凤目在堡墙下转,她在留意下去的
处所。 
  歌罢,春虹举起了酒瓮,拔掉塞子,咕噜噜仰面牛饮,春帆仰天狂笑,声如殷雷,笑完,
也仰面灌酒。 
  “哈哈哈哈……”春虹放下酒瓮,也仰天狂笑不已。 
  树上的积雪,被音波所震,“哗啦啦!”往下砸,声势汹汹,“拍达达”声响震耳,砸
得两人浑身都是雪。 
  “刷”一声轻响,有个巨大的彩影突然从树上飘落。 
  两人站住了,春虹突然拉掉蒙巾,哼了一声,接着仰面狂笑道:“哈哈哈哈!老兄,别
来无恙?” 
  那是包少堡主的一名爪牙,曾经和春虹见过面,所以认得。大汉吃了一惊,突然左手疾
伸,五道银虹一闪即至,梅花神弩出手。 
  春虹将蒙面的黑巾信手一抖,五枚劲弩全被黑巾卷住了,向上一掀,弩箭突然断成十来
段翩然而落。 
  大汉大惊,伸手拔刀。春虹一闪即至,大汉连人也未看清,脖子便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
钳住了。 
  “狗东西!叫包老狗父子来,你不行。”春虹冷笑着,将人向前一推,飞起一脚喝声
“滚!” 
  “哎……“大汉珏叫,向前冲,“砰”一声大震,枝叶摇摇,积雪如山崩飞投砸下。大
汉撞在树干上了,像条死狗般反撞而出,头破血流倒地不起。但千紧万紧,性命要紧,顾不
得头脑昏沉,爬起来拼命狂奔。 
  春虹兄弟继续往前走,一面狂喝老酒。 
  不久,牛角声长鸣,各处潜伏着的高手们接到了警讯,准备出面了。 
  前面是一个土丘,兄弟俩刚到丘顶,糟!丘下前左右三力的雪堆下,鬼魅似的站起不少
穿白衣的人。身后,风声飒然,有人从天而降,是从树上跳下来的,拦住了退路,形成大包
围。 
  “分!”喝声如雷,震耳欲聋。 
  黑影乍闪,向左右闪电似的急射。谁也没料到兄弟俩会突起发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
速行动从左右突破了重围,剑发龙吟虎啸,动魄惊心,湛庐剑光华耀目生花,绝尘慧剑青褐
色的虹影飞旋。 
  “哎……”左面的湛庐剑突出人丛,然后惨叫声方起。 
  “啊……”绝望的厉号也从右方同时传出,绝尘慧剑同样突出了人丛的包围。 
  “合!”震耳的怒吼几乎同时暴起,双剑各向左绕,绕了半匝转至先前所并立处,倏然
而止。 
  快!快得令人眼花。 
  “噗噗噗!”断头折腰的尸体一一倒地。“叮当!”兵刃抛掷声纷起。 
  合围的共有十七个人,只有四个人还是站着的已更惊怖得脸无人色,站在尸堆中发抖。
  兄弟俩并肩而立,左手上仍提着酒瓮儿。湛庐剑光华灼灼,不沾半星血迹。绝尘慧剑上
的鲜血,缓缓向剑尖上聚集,形成一串血珠,滴落在雪地上,剑上方光色照人。 
  春帆若无其事地徐徐收剑入鞘,青灰色的脸上毫无表情。 
  “嗤!”春虹掷剑入鞘,虎目中神光四射,脸上也是冷酷无比的冷酷,向对面无人色的
大汉问:“你们是谁的走狗?说,吐实。” 
  “外……外七坛,天……权坛座……座下的……的弟……子。”大汉语不成声,颤抖着
答。 
  “李文宗兄弟在何处?” 
  “不……不知……知道。” 
  春虹一步步走近,大汉如见鬼魅地往后退,退到一株巨树下,背顶住了树干,退不了啦!
便想向右挪。春虹大手疾伸,虚空一拦,冷冷地说:“老兄,你再说—声不知道试试?” 
  “在……在下确……确是不……不……不……” 
  “噗”一声闷响,酒瓮击中了大汉的右太阳穴,大汉像泄了气的皮人儿,晃了晃便滑跌
在树根下。 
  其余三人如从恶梦中醒来,撒腿便跑。春虹冷笑一声,正待追赶,春帆却说:“让他们
报信,杀光了反而无入通知九幽天魔。” 
  兄弟俩一面喝酒,一面走到去祥云堡的小径,说是小径其实可以通行两排车,这一带的
人,不用马便用车,小径比江南的小县份的官道还大。雪掩盖了地面,但一看便知,两人并
肩慢行,等待有人现身。 
  在祥云堡的门楼上,已经看到两个黑色的人影,远在四里外,人看来像白纸上的两个小
黑蚁。 
  正走间,前面十余丈两侧的密林中,胡哨长鸣,人影徐现。 
  首先,是十二名锦衣穿羔皮背心的神水堡护卫,其次,佩着金光夺目金龙耀眼的屠龙刀
包氏父子出现了,身后还跟了十二名锦衣护卫,大摇大摆地列阵。 
  灰影徐现,出来了潜翁、遁客,阴婆,三个老男女不住阴笑,在林前站注了。 
  “小畜牲!你今天死定了,大雪茫茫一望无涯,高手四伏,你还能逃得了?”包少堡主
傲然地发话。 
  春虹一见到潜翁,俊目象要喷出火来,向春帆切齿道:“大哥,我要生剥了这猪狗,以
慰三弟在天之灵。” 
  说完,一声怒啸,向潜翁冲去。 
  “慢来!小畜牲纳命!”屠龙客怒吼,截击出掌遥击,狂野地迎上,毫无顾忌用肉掌相
搏,掌发风雷动,劲道直追八尺外。 
  远远地,花魔率领一群侍女隐隐出现在路中。 
  屠龙客不敢小看了春虹,上次在西华山他大意轻敌,龙刀第一次遇上绝尘慧剑,两败俱
伤,不但将春虹恨之入骨。也心中有点发毛。他以为春虹的神剑了得,拳掌上和内力修为决
不会比他强,所以急截出手,不用刀先用掌和春虹拚。 
  春虹志在潜翁,懒得管包老匹夫的事,在所有的仇人中,包秋山父子并未对广信葛家下
手,而且他父子两人,是如霜的翁夫。在情理上,春虹还歉疚难泯,至少他和如霜在灵山洞
鱼水合欢的事,对包秋山父子心有愧念,即使包秋山父子一再向他下毒手,他也不愿下杀手
毙了他们父子。 
  掌来势如电,凶猛无比的劈空掌力如排山倒海般涌到,着体压力奇重,老匹夫果然厉害。
  春虹不愿在未碰上九幽天魔之前多耗真力,避实就虚突然正步,而且稍向后移。在凶猛
的冲势中,像这种突然停上,更反向后退的举动,事实上极难办到的,但他办到了,侧方而
来的屠龙客却停不住脚步,不但一掌落空,右半身反而暴露在他的眼上。 
  “滚!”他怒吼,丢掉酒瓮,一掌拍出,两人相距尺余,伸手不及,他出手捷如电闪,
没有屠龙客闪避招架的余地。 
  “啪!”暴响震耳,他用了五成劲,击中了屠龙客的右肋骨,至少也要断一两根。 
  屠龙客“哎”了一声,斜飘八尺,踉跄站稳,一声怒啸,左手疾抬,五颗淡淡银星飞射,
梅花弩出手,射向春虹的背影。 
  春虹并未扭头看结果,去如闪电,飞向林缘的潜翁,怒吼声如惊雷狂震。 
  “司空老狗,你没有理由活着。血债血偿,你这老无耻老猪狗报应临头。” 
  五只劲弩竟然迫不上他,远跟五丈方行堕地。 
  潜翁奸似鬼魅,他已看过春虹上次怒斗履龙客的光景,这次是第二次交手,一掌便将屠
龙客拍飞八尺外,屠龙客如果没有龙蛟软甲护身,还了得?他心说:“这小子可怕,我与他
仇深似海,他定然和我拼命。我何必和他拚老命?划不来,让李文宗收拾他好了。” 
  相距在十丈外,用不着害怕,他对自己的逃命轻功有信心,自信轻功神行术足以傲视江
湖。等春虹至三丈内,他哈哈狂笑,扭头便走,一面说:“广信余孽,咱们到空阔处拼命。”
  他满以为自己机智超人奸滑无双,身旁的遁客,阴婆决不会容许春虹如此嚣张,必定出
手相阻,他尽可以从容不迫溜之大吉。 
  岂知不然,身后一未听到公母两老怪的吆喝,二未听到兵刃交击声,扭头看,我的天!
黑影如影附形跟来了,巳距身后不足两丈啦! 
  他吓出一身冷汗,春虹咬牙切齿的神情可怖极了,仇恨的毒火似在眼中喷出,这可怕的
脸色令他心中发毛,发毛是一回事,逃命要紧,他立即用了十成功,似乎破空飞射,闪电似
的拼命狂奔。 
  遁客、阴婆本是春虹手下的败将,虽则每次出手都是失败在大意中,但他们不得不承认
春虹是一大劲敌,日后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他们对九幽天魔与广信葛家的结仇经过知
之甚详,心中不无顾忌,用不着自己也自陷仇海怨渊,失手受伤的仇恨与家破人亡的仇恨相
比,算不了什么,且让春虹先解决解决大仇再说。看到春虹一掌击飞屠龙客,梅花神弩竟赶
不上春虹,他两心中又是一惊。等到春虹脸色狰狞,被仇恨激动得脸胧变形,飞射而至,两
人的心中更惊,不约而同向左右一分,闪在一旁不敢出手阻挡。 
  春虹也不理睬他们,从两人让出的空隙中一闪而过,狂追潜翁。 
  两人都用上了十成劲,相差无几,潜翁的神行术傲视江湖,以往春虹根本无奈他何,在
枫林村和西华山区,他谈笑自若从容而逝,但这次他占不了便宜,奔了半里地,从两丈逐寸
拉近,拉近了三尺以上啦! 
  他心中大骇,除了舍命狂奔之外,他毫无其他念头。本来他想将春虹引向林中去,找九
幽天魔,但他有自知之明,在林中逃命,稍一转折固可拉远些,但万一被人预先料中折向,
反而危险万分。他只好沿小道拚命奔逃,任何转折皆可能被迫及,唯一的办法是直线狂奔,
以免被春虹预先截住转折闪避的方向。 
  远远地,花魔一群女人在眼前出现。更远些,祥云堡的北门楼在望,他大喜地想:“有
救了,花魔,你这救苦救命的女菩萨来得好。” 
  他拚命逃奔,身后,春虹咬牙狂追,巳接近至五丈之内,危机快到了。 
  北堡门门楼上,如霜看到了乃母花魔的背影迎向春虹,母女连心,另一个是曾经山盟海
誓的情人,她怎能不急?悄然向垛口移,要往下跳。 
  先前屠龙客拦截之处,恶斗将起。 
  春帆左手仍提着顿瓮,站在路中泰然喝他的酒,似乎对弟弟追潜翁的事毫不关心,一面
喝,一面用阴森的目光,盯视着面前脸色大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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