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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覆雨翻云-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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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柔晶闭上美目,费力地道:“我感到很平静,很快乐,我终于面临这一刻了。”顿了顿再轻吐道:“我在想着长征.终有一天他会来找我,我会等他的。”
  风行烈又再涌出热泪,说不出话来。
  厉若海的死亡是充满英雄气魄和动人的传奇性,激荡震撼;白素香的死亡则是狂猛悲惨,使人愤怒填膺;眼前水柔晶的死亡却是悠然凄恻,充满神伤魂断的无奈感,对死亡深刻的体会。
  水柔晶再微微一笑,想举起纤手为他拭眼泪,举至半途时,无力地跌下去。
  风行烈一把捉着她的手,拿起到眼前,帮着她为自己揩掉脸颊处的泪珠。
  水柔晶秀目现出欣然之色,呼吸忽然急促起来。
  他忙加强把真气输进她体内。
  她的身体不住转冷,吸纳不到半分他精纯的真气,闭上俏目。
  风行烈惊得魂飞魄散,狂叫道:“柔晶:快醒来,不要这样啊!”在这刻,再没有任何事物比她的生命更重要。
  他可以做任何事,只为换取她多半刻的生命。
  水柔晶猛然张开眼来,俏脸闪着神圣的光辉,看着他道:“你和长征都不必为我的死亡悲伤,我现在的感觉很好,真的很好.”眼中神逝去,眼皮无力地垂下来,娇体一颤,浑身变冷。
  风行烈一声悲叫,把她紧搂起来,埋入的她怀里。伤痛像江河般狂泻滚流。
  这风华正茂的美女,终被死神召去了。
  十多艘战船扬帆疾投,洞庭湖仍是千古以来的那样子,可是对风行烈来说一切都不一了。
  两艘快艇追至右舷侧五丈处,怒蛟号亦进入了拦江岛礁石群的外围处。
  强望生由蚩敌两人一声暴喝,分提独脚铜人和连环扣带,斜斜扑上船头和船尾;竹叟则高举“寒铁杖”由中路扑上,左是“犷男”广应城的镰刀,右是美丽的雅寒清的长剑,尚未接触已是先声夺人。
  他们有了前车之鉴,不敢学花扎敖般托大,凌空扑声,免给敌人由空中拦截,只是窜往甲板去,以攻为守。就在腾身而起的过程里,把功力运转至极限,教对方不得不先避其锋锐。
  翟雨时和上官鹰抢往船头,阻截强望生,凌战天则居中截击竹叟等三大高手,攻往船尾的由蚩敌则留给怒蛟帮其它高手对付。
  只要能把前中两股敌人赶回水里,剩下的由蚩敌再不足惧,怒蛟号得这缓冲,亦可安然逃进拦江岛的礁石群里,那时借水流遁走,真是易如反掌。
  成功失败,就决定在这一刻。
  最先扑上来的是由蚩敌,船上挡他的是怒蛟帮徒。他那还有任何顾忌,就在第一技长戟往他刺去之际,他提气再升,脚尖点在戟头,借着一个倒翻,越过守在船边的重重封锁,落到他们后方甲板之上。
  几乎在同一时间由蚩敌便陷进了苦斗里,这些怒蛟好手全经浪翻云和凌战天亲自指点训练,又精于战阵之术,纵以由蚩敌的武技,对这群以命抟命不顾自身安危的好手。一时亦不易得逞。
  第二个成功抢到船头的是强望生,他的独脚铜人最擅硬仗,以雷霆万钧之势迫追翟雨时和上官鹰后,才再给两人缠着.斗个难解难分。
  凌兽天虽看得心中焦处,可是大敌当前,惟有抛开一切,收摄心神,全神贯注正在扑上来以竹叟为首的三名强敌。
  只要能迫退这三名敌人,便可抽身回去对付由蚩敌了。
  就在这时,与由蚩敌血战的怒蛟帮徒里,接连传来多声连串哼起的惨哼。
  凌战天心神一震下,只攻竹叟一人,看也不看犷男俏妹攻来的镰刀和长剑。
  竹叟冷哼一声,霍地一沉,疾堕下去,消失在船沿甲板的下方。
  凌战天心叫不妙时,镰刀横割颈侧,长剑斜刺向他小腹处。
  他一声长啸,鬼索回收.在身前抖起重重鞭影.灵蛇般同时抽中两件能夺魄勾魂的敌刃。
  广应城和雅寒清齐声闷哼,给震弹上半空。
  凌战天正欲乘胜追击。
  “轰!”船身一震,落到下方的竹叟竟仗着绝世神功,便以他的寒铁投在在怒蛟号坚实的船身击出一个缺口,再以身体破壁进了怒蛟号的下层。
  凌战天猛一咬牙,不理这入了室的恶狼,鬼索带着凌厉劲气破空之声,往头顶两人卷去。
  广应城和雅寒清使出绝技,镰刀和剑分别劈上鬼索,岂知鬼索仗着奇异的劲道,竟把他们震抛往船外的虚空处。
  就在这时,“蓬”的一声,竹叟举着寒杖,破开甲板,在由蚩敌身旁带着漫天木碎冲天而起,寒铁杖闪处,怒蛟帮人纷纷跌退倒地。
  凌战天顾不得广应城和雅寒清,厉啸声中往竹叟赶去。
  犹在空中的广应城和雅寒清大喜,衣袖里射出索钩挂在船栏处,借力飞了回来。
  “嗤!”的一声。鬼索缠上竹叟的寒铁杖。竹叟身为年怜丹的师弟,功力何等高强,夷然不惧,连劲一拉。
  两人齐齐闷叫,互扯下竟都往对方靠去,一时空出来的手脚啪啪地交换了十多招。
  由蚩敌一声长笑,展开飞鹰的本领,振衣奋起,再一点高桅,凌空往正与翟雨时和上官鹰战在一起的强望生投去。
  他两人合作多年,只要联在一起,什么人都不怕了。
  广应城和雅寒清两高手亦落实甲板上,如猛虎出柙,在船中关着赶来援救的怒蛟帮徒。上官鹰在翟雨时的掩护下,施出家传绝学,向强望生连攻一百另八矛,杀得强望生汗流浃背。
  他的武功绝比他们任何一人强,可是两人天衣无缝的配合,却使他有力难施,完全处在苦撑捱打的局面。
  就在这时,由蚩敌已盘飞至三人上空,趁上官鹰枪势稍竭的刹那,狂风扫落弃般向两人攻去。
  一时杀声震天,甲板上兵来刃往,凶险至极点。
  凌战天乃不世高手,怎不知分秒必争的关键性。
  蓦地将功力提升至极限,手上鬼索劈手麻出,往竹叟脸门劈去。
  这一着大出竹叟意料之外。那想得到对方连成名的兵器都舍得不要,一矮身,鬼索探头而过,他空着的左手一指全力往对方胸前点出,劲气嗤嗤。
  那知凌戟天避也不避,闪电般欺身过来,两手一正一反,右手抓往竹叟面门,另一手掌心向上,撮指成刀,直插他小腹。
  竹叟正奇怪对方怎会如此愚蠢,浑然不理胸前要害,待要迥掌扫劈时,一股大力由铁杖传来,竟扯得自己随杖往右后方侧倾过去,这才知道上当。
  原来凌戟天那掷鞭之举,并不是想伤他,而是借仗传力,趁他分神迎敌的时刻,猝不及防下,把自己扯得失去平衡势子。
  “砰!”他因失了平衡,左手一指只能点在凌战天左肩身处,而非对方胸前要害,力道还不能用足。
  竹叟魂飞魄散。忙施出救命绝招,全力仰后飞出,刚离地时,腰侧剧痛,他虽避开抓脸之厄,却逃不过下面那一插。
  幸好他早运功护着该处,兼又正往后飞追,否则凌战天的手刀定能直插入他的肠里去。饶是如此,敌人的内劲仍透腹而入。
  竹叟鲜血狂喷下,拿着仍总着鬼素的寒铁杖,飞离甲板.往船外的湖面抛跌而去。
  同一时间凌战天肩肉爆裂。
  他眉头都不皱半下,猛地后退,倏忽间到了广应城和雅寒清闲,使受对方一刀一剑,却把两人击得东歪西倒,同时受伤。
  这时翟雨时和上官鹰亦到了生死边缘。
  两人均受了不轻的内伤,眼耳口鼻全渗出血丝。
  说到功力,他们始终和这封蒙古高手有段距离。
  尤其强望生得由蚩敌之助,重逾五百斤的独脚铜人发挥出重兵器的威力,每一招都力逾千钧,杀得他们左支右绌,险象横生。
  “啪!”的一声,上官鹰的矛中分而断,被铜人硬生生打折。
  由蚩敌狞笑一声,抢入上官鹰中路,连环扣索猛地直伸,往上官鹰咽喉激射过去。
  翟雨时一声狂喝,手中长剑直劈由蚩敌持相环的手,竟不理强望生捣往后心的铜人。
  上官鹰虎口爆裂,握不住剩下的半截长矛。脱手掉地,见扣索枪喉攻来,待要闪避.内脏一阵剧痛.竟提不起气力来,眼看立毙当场,凌战天的长啸已在头上晌起。
  浑身鲜血的凌战天天神般从天而降,点在独脚铜人处.再一个侧翻,来到了由蚩般和上官鹰两人间处,连掌劈开了连环扣。
  “轰隆”一声,怒蛟号全船剧震。
  原来黄河号趁怒蛟号处在无人驾船的情况时,赶了过来,拦腰在怒蛟号右舷处撞破了一个缺口。
  一声清叱,美丽的甄夫人带头飞身过来。
  凌战天狂呼道:“风紧:众孩儿扯呼!”左右拳出.震退了由蚩敌,转身接着摇摇欲堕的上官鹰,投入湖水里,消没不见。
  怒蛟帮人纷纷跃入湖里。
  翟雨时拚死杀退了强望生后,正要逃走,一把娇美的声音在头上晌起:“翟先生:那里走?”
  翟两时骇然上望,入目是漫天剑雨,身疲力累下,背后一点刺痛,知道对方是以绝世剑法刺中自己穴道时,身子一软,昏倒过去。
第七章 尔虞我诈
  韩柏也不知自己如何走下盘龙山。
  他不住想着往事,很多遗忘了的细节都清晰起来,会想便愈是回味无穷。
  他首次感到自己的心灵是个丰富无比的宝库,内中有取之不尽的经验和感受,忽喜忽悲,一时哑然失笑,一时黯然魂销。
  他强烈感觉到秦梦瑶对他的爱意,实是上天所能赐与他的最大恩典。
  以前他亦有这么想,但从没有像日下感受那么深刻。
  忽然有人在他身旁追着叫道:“专使大人:专使大人!”韩柏一震醒来,扭头望去,原来是聂庆童追在他身后,愕然停下,这才发觉走出了盘龙山,到了后宫处。
  聂庆童神色紧张走到他身旁,沉声道:“专使大人快随我去叩见皇上。”
  韩柏一呆道:“皇上已早朝下来了吗?”
  聂庆重道:“现在快午时了,而且皇上为了你这行动,特别提早退了朝。”
  韩柏剧震道:“什么?那小使岂非在那里留连了个多时辰,为何却只像过了小半晌?唉!忘了告诉公公在里面见到了什么。”
  聂庆童色变道:“千万不要说给本侍听.只可密禀皇上.否则本侍可能头颅不保。”
  韩柏看了看升上了中天的艳阳,照得皇宫内一座座的殿台楼阁闪着辉光。道:“威武王的车子来了没有?”
  聂庆童引着他走上一道长廊,答道:“来了好一会了,本侍已使人通知了他,专使要稍迟片刻了。”
  究竟是片刻或几个时辰,全要看朱元璋的意思了。韩柏叹了一口气,事实上他比谁都更想早点到鬼王府,那就可早点见到神秘娇俏的虚夜月了。
  想起她,心中便像烧着了一堆火炭。
  忽然想起范良极,担心地问道:“小使的侍卫长醒了吗?”暗忖若对方告诉他给人逮着了,那真不知怎办才好了。
  在他的小半人生中,从未见过有比皇宫更危险和杀机重重的地方了。
  聂庆童引他走进一所守卫严密的楼阁,正要答话,范良极和弃素冬两人笑着由里面迎了出来。
  这权力最大的老太监笑道:“一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范良极的耳朵何等锐利,走过来笑道:“托专使的洪福,这一觉睡得写意极了.不信可问叶统领,他说下官的鼻鼾声,隔着花园都可听到。”
  韩柏大惑不解,他人既不在,如何可弄出鼻鼾声来呢?
  叶素冬却有点紧张地道:“专使大人快进去,皇上在等着呢!”韩柏慌忙随聂庆童急步走了进去,在一间放满字画珍玩的房内见到了朱元璋。
  朱元璋挥退了所有人,赐了韩柏坐下后,在他对面端详一会,微微一笑道:“这是宫内最安全的地方,墙内都了铁板。只要把唯一的门关上,就算浪翻云和庞斑,一时三刻内都闯不进来。在这里说话,包保没有人听到。”
  韩柏心中一阵感动,亦颇感不安,朱元璋这么信任自己,自己却在骗他。旋又想道,以朱元璋的多疑,怎会相信自己这样才第三次见面的人,说不定他在试探白已,因为眼前乃唯一可以杀死朱元璋的机会。
  朱元璋奇道:“专使在想什么?”
  韩柏煞有介事地低头道:“有些非常古怪的事发生了在小使身上。”
  朱元璋双目闪过慑人的精光,淡淡道:“当然有事发生了在专使身上,否则为何要朕等了这么久。”接着失笑道:“从来都只有别人等朕。想不到朕却要等你。等待的感觉真令人难受,其它的事都不想去做。”
  韩柏受宠若惊,朱元璋态度的亲切温和,与刚才在奉天殿上的他判若两人。
  韩柏装作惶恐地道:“小使罪过:罪过!”朱元璋摇头道:“朕每天耍处理的事,从没有少过二百项,刚才看的一份计划书,朕着人数过,足有一千八百五十二字,提议得很好,不过最多五百字便应可陈列得一清二楚,现在却多用了一千二百五十二字,浪费了朕的时间,专使说我应该赏还是罚这人。”
  韩柏至此亦不由对朱元璋的气度深感折服,他明明心焦想知道在宫内那禁地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却仍能从容问话,毫不露出急相,可怜自己不知要留在这里多久,想起虚夜月,他最渴望就是背上能立时长对翅膀出来,带他飞到那里去。搔头道:“骂他一顿再赏他吧!”朱元璋点头道:“说得好:不过骂有什么作用,朕要打他三十杖,教所有人都不会忘记,才说出朕对这奴才的嘉奖。”
  韩柏暗暗惊心.又为陈令方担心,当官原来是这么没趣的一回事。
  朱元璋望往殿顶,道:“专使在那里发生的事,朕要你一字不瞒说出来,却不可以问任何问题,事后亦不可对任何人提起,就当从没有发生过,否则朕绝不饶你。”
  韩柏至此才醒悟朱元璋刚才提起那事,其实是暗中警告自己,他是赏罚分明的人,教自己莫要骗他,心中一寒,吐舌道:“皇上放心,小使办事惟恐不力,那会瞒起什么来呢?”朱元璋脸容转冷道:“那为何专使刚才的神态,却便朕感到你有点心虚呢?”
  韩柏暗呼厉害,直至这刻.他仍不准备把见过那奇异的人的事说予朱元璋知道,那知竟给朱元璋锐目看破了,不慌不忙道:“皇上真的法眼无差,小便真的非常心虚,因为发生了一些很难解释的异事,小使怕说出来没有人会相信,以为小使在说谎,所以提心吊胆,不知该如何禀上!”朱元璋半信半疑,瞪了他好一会后才道:“专使说吧:朕自有方法分辨真伪。”
  韩柏心中暗笑。你的擅长于精明多疑,我的功夫却是擅能以假乱真,看来又似是坦率真诚,正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这场角力究竟谁胜谁负,未至最后,谁能知晓,这念头才起,心中一震。
  自己为何不像上次般受朱元璋气势所慑,脑筋灵活起来呢?难道刚才那人看他那一眼,竟使他的魔功加深了吗?
  朱元璋雄浑的声音在他耳旁晌起道:“看来曾发生在专使身上的事,必然非常怪异,否则专使不会有现在那种表情。”
  韩柏喑叫惭愧,这一下真错有错着,不迭点头道:“皇上明鉴,小使遵旨装作迷路闯入村里去,一路畅通无阻,却半只鸟影都找不到,正要退出去时,最奇异的事发生了。”
  朱元璋听到他说“畅通无阻”时,微感愕然,落在韩柏眼内,当然知道他因影子太监没有赶他出来而奇怪。
  朱元璋截断他道:“真的什么人都见不到。”
  韩柏以最真诚的表情道:“小子怎敢骗皇上。”
  听到他自称小子,未元璋崩紧的脸容放松了点,沉吟片刻后,挥手教他说下去。
  韩柏想起当时的情景,心中涌上强烈的感觉,两眼射出沉醉的神色,梦呓般地形容道:“小子的眼忽似亮了起来,四周的景物亦比平时美丽多了,不由自主地在一道小溪旁坐了下来,把曾遇过的女人逐一去想,竟不知想了个多时辰,后来胡胡涂涂走出来,碰到聂公公才知时间过了这么久,那真是动人无比的经验,小子从来未试过会想得那么入神,那么使人心神皆醉的,连自己怎样走下山来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皇上为何……嘿:皇上恕罪,差点忘了皇上不准小使提出任何问题。”
  朱元璋眼中掠过怦然心动的惊异神色,表面却故作淡然道:“威武王说那处是我明京龙气所在的位穴。令专使有点奇怪的感觉,亦非不能理解。好了:专使可以退下了,有人在等你哩!”韩柏先是一呆,想不到朱元璋这么容易应付,忙跪下叩头,垂头退出去时。朱元璋忽道:“专使知道吗?刚才你进来时,脸上仍有两双掌印,但当你全神回忆当时的情景,脸上掌印却逐渐消退,现在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了。”
  韩柏一震停下,终于肯定了自己的魔功深进了一层。
  这种进步不像以前般易来易失,而是像树木生命的成长般,达到了某一阶段便永不会退回头,所以自己才没有怎样强烈的感受,因为那已成了他的一部份,就像呼吸般自然和不自觉。
  朱元璋温和地道:“专使可以去了,别忘记带你那会酿酒的妻子来见我。”
  见一次朱元璋,吃什么惊风散都补偿不了那损耗。
  若非自己魔功大进,今次定骗不过朱元璋。
  十七艘战船泊在岸旁,四百多名邪异门的精锐好手,齐集甲板上向着这山头默默致哀。风行烈脸容平静,冷冷地看着她的遗体化作飞灰。
  风从一望无际的洞庭湖不住拂来,吹得浸湿了火油的柴火闪烁腾跃,不住传来急骤的辟啪声,每一次都送给虚空一团烟屑火星。
  商量来到风行烈旁,低声道:“怒蛟帮看来凶多吉少,怒蛟岛一带的鱼村全是官船,四方搜寻怒蛟帮人的踪影,又有人看到有怒蛟帮的船给水师追上了,杀得一个不剩。”
  风行热的感觉麻木了起来。
  难道怒蛟帮就这么完了。
  商量见他默不作声,知趣地静立一旁。
  好一会后,风行烈长长吁出一口气,平静地道:“我们既然来了,好应做一场好戏给那甄夫人看看,否则会教她小觑了我们邪异门。”
  站在他身后的邯异门各大坞主和护法,都在竖起耳朵听这新门主的话,闻言齐感愕然。在现今的情势下,连怒蛟帮都可能已全军覆没,他们还可以有什么作为?
  另一方面,却对他增加了尊敬。
  他愈来愈有厉若海不可一世的豪情和气魄了。
  风行烈取过商量手上的瓦罐,往水柔晶的骨灰走过去,淡然道:“今晚我们到怒蛟岛去,给他们一个意外的惊喜。”
  众人脸色齐变。
  那不是等若去送死吗?
  陈令方咕哝道:“还说我官运亨通,那知第一天便有阻滞。胡惟庸、蓝玉和他们派系的人都同声反对提升六部的地位,因为若六部不归丞相管领,改为直接对皇上负责,那胡惟庸这中书丞相便变成名存实亡了。”顿了顿再叹道:“想不到我一些风高亮节,不耻胡惟庸所为的老朋友,都反对皇上这决定,气氛弄得很僵。”
  座在他旁,正饶有兴趣看着马车途绝的闹市景色的韩柏愕然道:“他们不怕给老朱杖责吗?”
  和范良极同坐后面的陈令方,听他叫“老朱”,骇然望了望驾车的鬼王府壮仆一眼,暗惊那御者不知是否听到他们的说话,若报上皇上,那就大事不好了。
  范良极搭上他肩头。安慰道:“不用担心,这御者武功稀松平常。加上街上嘈吵和车马声.保证听不到我们说话。”言罢指了指护在车前车后三十多名鬼王府护卫道:“那些人才是高手。”
  陈令方放下心事,叹了一口气答韩柏道:“皇上的作风大异往日。竟要众人放胆陈言,于是很多平日噤若寒蝉的人,都抢着说话.力求表现。”
  范良极摇头道:“当官有什么好呢?终日提心吊胆。不知何时大祸临头,不若干脆退隐乡里,纳他妈的十来个妾侍,每晚搂着不同的女人睡觉,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写意呢?”
  陈令方脸色忽明忽暗,好一会才通:“现在我是势成骑虎,想退出亦办不到啊。”
  范良极哂道:“那有办不到之理,还不是因你利欲熏心,只要你一句话,我包保可使你隐姓埋名.安安乐乐度过这下半生。”
  陈令方再叹了一口气道:“自家知自家事,我早习惯了前呼后拥,走到那里无人不给点脸子的生活。若要我每天上街都心惊肉跳怕碰上熟人的白眼和朝庭密探的讥嘲,我情愿自杀算了。”
  韩柏听得心中不忍,又开话题道:“我倒很想听胡惟庸可以什么理由反对老朱削他的权,而不致触怒老未。”
  陈令方学着胡惟庸的语调夸大地道:“皇上明鉴,臣下只是为皇上着想,现时皇上每天要看百多个奏章,处理两百多项事情,若没有臣下为皇上分担,工作量将会倍增,臣下为了此事,担心得晚上都睡不着觉呢。”
  两人听他扮得惟肖惟妙,都笑了起来。
  韩柏喘着气道:“难怪他要来拿我们的灵参了,原来没有一觉好睡。”
  陈令方恨声道:“更有人为未来的皇帝皇太孙允担心,怕他没有皇上的精力,应付不了这么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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