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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覆雨翻云-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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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道:“没有人比朱元璋更胆大妄为了,否则他亦不敢冒天下大不讳,活生生把小明王淹死,当时人人都以为他犯下弥天大错,到他得了天下后,才知他算得那么准,无毒不丈夫,谁能比朱元璋更狠辣无情呢。”年怜丹怀疑地道:“权力财势可侵蚀人的斗志和勇气,朱元璋是否仍是以前那盖世枭雄,现在仍难说得很。不过英雄难过美人关,此乃千古不移的真理,连庞老亦不例外,朱元璋何能幸免。大蒙因言静庵而失天下,今天大明亦会重蹈覆辙。”
  里赤媚道:“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了“金枪丹”。我们的计划就可天衣无缝了,真想不到薛明玉比传说中的他更厉害,在那种情况下仍可带着毒伤退去,其中定有点问题。”
  年怜丹想起了陈贵妃,忍不住吞了一口馋涎.道:“会否是玉真仍舍不了父女之情?但看来又不像,只瞧她不肯从父姓,便知她如何憎恨薛明玉了。”
  方夜明道:“这些事多想无益,没有了金枪丹,便要用别的手段。总之绝不可容朱元璋活过他那三天寿期。”
  鬼王府确是大得教人咋舌。入府后无论怎样走都像不会到达尽头的样子。
  韩柏随着玉容静若止水,眉宇间隐合幽怨,风韵迷人的鬼王七夫人于抚云,并肩沿着曲径通幽的石板路,穿园过林。
  过了一片梅林后,忽然下起雪来,拳头大的雪花,一球球打在两人身上。
  韩柏拉着七夫人的衣袖,把她拉停下来,轻柔地翻起她的斗蓬,罩着她的头发和粉颈。七夫人垂下眼光,柔顺的样子看得韩柏怦然心动。
  出了梅林后,眼前是一个引进山泉而成的人工小湖.湖岸遍植玉兰和苍松,湖南有座黄色琉璃瓦顶的单层建物,是立在白玉台基上,衬着湖面的倒影,天上的飘雪,有若仙境。湖面横泊了一艘小艇,于人一种宁洽安闲的感觉。
  七夫人带着他登上跨湖的石桥,到湖心的心亭时,韩柏看见小亭的四条支柱上,每柱三字,分别刻着“春宜花、夏宜风、秋宜月,冬宜雪”四行字,禁不住赞叹道:“这四句意境真美。”暗忖秋月冬雪,最适合用来形容虚夜月和庄青霜,这七夫人或者就是春花吧,但秦梦超尘脱俗,连这春夏秋冬四种美景,亦不足以形容。
  七夫人停了下来,缓缓回转身来,深深地凝视着他。
  韩柏给她看得心神一颤,伸手抓着她两边香肩,柔声道:“夫人现在当我是赤老还韩柏呢?”
  七夫人茫然摇头,没有说话,可是一对秀眸更凄迷了。
  亭外雨雪漫天飘降,白茫茫一片,把这美丽的人间仙景进一步净化了。
  韩柏俯头下去,在她湿软的红上轻轻一吻,再离开点道:“纵使给你赏了两个巴掌,但可亲到你的小嘴,仍是值得的。”
  七夫人以平静至使人心寒的语气道:“韩柏你记着了,抚云并不是爱上了你,只是向你借种成孕,还我可怜的孩子。若你对我有不轨之心,抚雪绝不会原谅你。事过后,不许再来缠我。”
  韩柏大感没趣.放开她的香肩,颓然坐到石栏处,伸手亭外,任由冰寒的雪花飘落摊开的手掌上,想抓着一拳雪花时,雪在掌内化为冰水。
  七夫人幽幽一叹,移到他旁,玉腿抵着他的腿侧,一手按到他肩上,微微俯身,低头察看他的神色,柔声道:“你还是个孩子,所以很容易被伤害。但抚云早麻木了,被人伤害或伤害了人都不知道。”
  韩柏伸手抄着她柔软的腰肢,强颜笑道:“坦白说,我韩柏虽是好色,现在却发觉很难和不爱我的美女上床。”
  七夫人不但没有发怒,反欣然坐到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微微一笑道:“抚云很高兴知道你并不是饥不择食的色鬼,人家并非真的对你无情,否则怎肯让你做赤郎的代表来侵占人家的身体。只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火热的情心早冷却了。同时亦害怕踏足情关。只希望一夕之情,能有了……唔……有了你和赤郎两人的孩子,便我个避世之地,好好养育孩子,尽做母亲的天责与心愿。”
  韩柏啼笑皆非,当时冲口而出要还她一个孩子,并没有深思,现在仔细一想,其不知这笔糊涂账如何算才好,叹道:“生孩子这种事不是一次便成,夫人是否打算和我保持着云雨关系,直至成孕呢?那岂非给我占足便宜吗?”
  七夫人终露出娇羞之色,和他碰了一下嘴后,赧然道:“那也没有法子,不过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并不抗拒你,还很享受和你亲热的感觉。”接着埋入他怀里,脸蛋贴上他的左颊,柔声道:“或者是多了你韩柏在其间吧!抚云的感觉比和赤郎相好更胜一筹,只是我的心硬是转不过来.这样说,韩柏你觉得好了点吗?”
  韩柏糊涂起来,不过心情开朗多了,软玉温香,色心又动了起来,连功四察,见四下无人,干咳一声道:“可以开始了吗?”
  于抚云无限风情的横了他一眼,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扯着他往香闺走去,没有说话,但神色却有种凄然坚决,惹人怜爱的味儿。
  穿过雪花。两人步入布置得简洁清雅的前厅里去。
  七夫人的心儿忽“霍霍”急跳,听得韩柏大感刺激诱人。揍到她耳旁问道:“将来若有孩子,会用什么姓氏?”
  七夫人想都不想道:“当然不会性赤,他没当父亲的资格,一是姓韩,又或随抚云姓,人家仍决定不了。”
  韩柏这时反犹豫起来,这美女忆子成狂,若自己不能克服魔种那一难关,岂非明着占她大便宜却又完成不了任务,想到这里时,早给七夫人拖了进她的香闺禁地去。
  事到临头,气氛反尴尬起来,两人并排坐到床沿,都有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韩柏以往和女人上床,都是大家情投意合,水到渠成,只有这次真假爱恨难分,难以入手。
  两人默坐一会,七夫人终忍不住道:“快点吧:月儿只以为我借你来询问有关赤尊信的事,若她失去耐性寻来,大家便会很难堪了。”
  韩柏苦笑道:“夫人虽然美丽诱人,可是神情总有种冰冷和不投入的感觉,使我很难对你无礼。”
  七夫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轻轻在他脸上印上一吻,柔声道:“小云会努力讨好你的.来罢:脱掉小云的衣服好吗?算人家在恳求你吧!”韩柏叹道:“夫人现在太理性和清醒了,显然完全没有动情,我若这样占有你.似乎有点那个……”
  七夫人气道:“你是否男人来的,尊信为何没有把他的粗野狂暴传给你这化身呢?每次他要人家,不理人家是否愿意,都大干一道。”接着幽幽一叹,露出迷醉在回忆里的动人表情,轻轻道:“但最后每次抚云都会被他征服,由第一次开始便是那样,抚云完全没法抗拒他。你既与他的魔种融成一体。亦应继承了这性情能力,想不到你竟会如此畏首畏尾。”
  韩柏这才知道赤尊信得到她的方式,可能不大正当和涉及暴力,更觉极不自然,又想起自己未必能使她怀孕,原本的兴奋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心中升起明悟,自己体内的魔,虽成形于与花解语的交欢里,因而充盈着情火欲,其实本质却是超然于世俗男女的爱欲之上的,所以没有挑引,又或自己心中有障碍时,竟可使自己面对七夫人这么个成熟女性并充满诱惑风情的美女都毫不心动。
  想着想着,当然更没有行动的兴趣。
  七夫人大为讶异。韩柏给他的印象一直是专占女人便宜的风流浪子。自己肯答应让他合体交欢,虽说有点欢喜他,总压不过她多年来养成对男人的鄙视和憎恨。她这样做全为了得回失去了的孩子,基于母性的牺牲精神和对赤尊信未了的馀情,所以始终动不了春心,只望匆匆成事,受孕成胎,便以后都不用见他了。
  这种心情当然说不出口来,可是看到韩柏这样子,反使她对他增添了好感,伸手搂着他肩头,幽幽道:“要给人家孩子,又是你自己说的,现在是否要人家作主动才成,抚云终是正经人家的女子,你想我难堪愧死吗?”
  韩柏一咬牙,别过头来望着她凄然的秀目道:“这样吧:你不用刻意逢迎我,只须任由我展开挑情手段。到你情不自禁时,我才和你交欢,因为我韩柏绝不能忍受我们的孩子是既没有爱亦没有欲的产品。”顿了倾再道:“你有没有动情.我的魔是可清楚知道的。”
  七夫人凄然一笑道:“天啊:韩柏,现在人家更没法当你是赤尊信,他那会有你这类多馀的想法。”
  韩柏搔头叹气,忽然精神一振叫道:“有了!”由怀中掏出那册《美人秘戏十八连理》出来,得意地扬了一扬,道:“有好东西给你看。”
  七夫人俏脸一红,啐道:“坏东西,竟要人看春画。”
  话虽如此,紧绷着的气氛却松弛下来。
  韩柏看着她玉颊泛起的红晕,心情转佳,说道:“这非是一般春意图,而是艺术杰作的极品,看过才说吧!”七夫人红晕未消,益发娇艳欲滴。
  韩柏的魔种本就具有变化莫测的特性,受她诱人神态的挑引,魔性渐发,把画册放到她腿上,掀开了第一页,怂恿道:“来:一起看。”
  七夫人心跳得更厉害了,红晕开始蔓延至耳朵和玉颈,把头扭开,不肯去看。
  韩柏的色心终痒了起来,重施对三位美姊姊的故技,笑道:“其实这并非春画,七夫人一瞧便知。”
  七夫人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瞥了一眼.愕然道:“果然不是春画,噢!画得其好。”
  韩柏心中暗笑,开始一页一页揭下去,到第五页时,七夫人早耳根都红透了,伸手按着他的手,不让他翻下去,大嗔道:“死坏蛋,骗人的。”
  换了是别的男人,纵使给她看这尽册,她必然不会像这刻般的情动,可是因一直想着要和对方合体交欢,什么戒备都放下了,才变得如此容易春心荡汤。
  韩柏轻轻推开她的玉手,贴上她的脸蛋,继续翻下去道“亲亲好人儿。听我的话乖乖看下去吧:这些画只是表达男女间最美的情态,乃人伦的一部分。我们又不是满口之乎者也的虚伪卫道之人,看看有什么打紧。”
  七夫人一对俏目再离不开不住呈现眼前的画页内容,多年压制着的情火熔岩般爆发开来。
  韩柏的手由她香肩滑下,在她酥胸大肆活动,指尖掌心到处,传入一阵一阵的异性热力,刺激得她不住颤抖喘急。
  七夫人“啊”一声叫了起来,别过脸来,瞧往韩柏,秀目充满欲火,已到了不克自持的地步。
  韩柏乘机对上她的红,享受着充满了情意的热吻。
  分后,韩柏低声道:“夫人会怪我蓄意挑起你的情心吗?”
  七夫人埋人他怀里,摇头道:“不:抚云还很感激你,使人家像回到怀春的年代里。恨不得你对我更放肆无礼。”
  韩柏把她抱了起来,放到大床上,压了下去,缠绵放恣一番后,刚解开了她第一排钮子,外面响起虚夜月的娇呼道:“七娘:韩柏:谈完了没有。”
  韩柏吓得缩回分别抓着她一边高峰和忙着解衣的手,跳了起来.应道:“谈完了:进来吧!”七夫人亦慌忙爬了起来,在他背上出尽气力捏了一下.狠狠横他爱恨交集的一眼,才掠出房去。
  这时雪刚停了。
第五章 伴君伴虎
  虚夜月挽着狼狈万分的韩柏离开七夫人的湖畔小屋,笑吟吟道:“不要怪月儿破坏你们的好事,是朱叔叔有圣谕到来着你立即进宫见他。”
  韩柏还想辩说,虚夜月白他一眼道:“还想骗人,你的身上全是七娘的香气,七娘两眼喷火的媚样儿更难瞒人。哼!真想不理你了。”
  韩柏吓得噤口闭嘴,看她仍是那得意洋洋的俏模样,禁不住奇这:“月儿像并不太计较我和七娘的事。”
  虚夜月亲了他的脸颊一下,笑道:“七娘来借你时,我早猜到是什么一回事了,孤男寡女,七娘是久旷怨妇,你又是她的半个旧情人,还有什么好事不会做出来。只是月儿最喜爱她,一时心软,才让她把你拿走吧了!”
  韩柏放下心来,回想着刚才和她纠缠在绣榻的滋味,乘机问道:“为何你七娘失意于赤尊信后,会找上你阿爹呢?”
  不知不觉间,两人回到虚夜月的小楼,早有随从牵着灰儿和虚夜月的座骑小月在恭候着。
  灰儿见到主人。昂首欢嘶。
  虚夜月停在马旁,挥退马夫,道:“七娘是阿爹年轻时拜过的众多师傅之一的小孙女,当时追求她的人很多,却给赤尊信独占鳌头,七娘与他决裂后,万念俱灰。又想绝了其它追求者之念,所以找上阿爹做了挂名夫人,她就像月儿的姐姐呢!”
  翻身上马,叫道:“比比谁先跑到皇宫去!”策马奔驰。
  韩柏忙跃到灰儿背上,追着去了。
  到了市区,两人放缓马速,却仍似招摇过市,引得途人无不触目。
  两人直入皇城,到了端门前才下马步行,进入宫里。
  自有禁卫在前领路。
  经过一座花园时,上把稚嫩的声音叫道:“月姊!”
  带路的禁卫军立时跪伏地上。
  只见皇太孙从右侧的建物跑了出来,朝他们走来。
  韩柏知道理应下跪,可是要他对这么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叩头,又不服气,犹豫间,虚夜月推了他一把道:“你去吧:让月儿应付他。”迎了过去。
  韩柏松了一口气,与众禁卫继续上路,不一会在后宫的膳厅见到了朱元璋。
  朱元璋邀他共坐一桌,亲切地道:“来!陪朕吃餐饭吧。”
  韩柏受宠若惊,道:“难得皇上召小子来见,小子正有很多话想禀告皇上呢!”
  菜早摆在桌上,碗碟筷子,全是光闪闪的银器,予人极尽豪奢的感觉。
  朱元璋一叹道:“自马皇后归天,朕便很少和人一起进食。”
  韩柏心想做皇帝的代价,其中之一必然是孤独了,忍不住问道:“皇上为何不找陈贵妃作陪呢?”
  朱元璋摇头一叹,没有答他,道:“来!吃吧!”
  韩柏当然不会客气,挟了一块鹅肉,发觉鸡骨全给拆丁出来,鲜味可口,只嫌冰冰冷冷,半点温热都没有,暗忖难道朱元璋爱吃冷食?
  朱元璋知他心事,笑这:“所有可进口的食物,均先由三组人检验是否有问题,所以送到来时都冷了。”
  韩柏为之愕然,对他更是同情,诚恳地道:“现在小子要说的话,可能会令皇上很不高兴,但确是肺俯之言,希圣皇上的大明皇朝能永保不衰,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朱元璋叹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乃天地自然之理,那有永久不衰的皇朝,朕只是希望能比以往各朝的国祚更长久些,便心满意足了。好了!说吧!朕已很久没有听过坦白的说话了。”
  韩柏探吸了一口气后这:“据小子所知,大明正面临四分五裂的大乱局,想倾覆皇朝的蒙人馀孽方夜羽和里赤媚已潜来京师,并开出暗杀名单,皇上和鬼王均有上榜。”
  他不敢说出排名的先后,怕朱元璋知道自己只能排在第三位,会不高兴。
  朱元璋动容道:“他们终于来了!”
  韩柏愕然道:“皇上早知道了。”
  朱元璋微笑道:“当然知道。”没有再进一步透露详情。
  韩柏不敢追问,心想和他说话真是苦事,搔头道:“他们的人和水师合作对付怒蛟帮的事,皇上都知道吗?”
  朱元璋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好小子!知这吗?近二十年来你是鬼王之外第一个敢当面质问朕的人,胆于大得很呢!”
  韩柏见他没有动气,心中稍安,却有点不知如何继续说下去,惟有改变策略道:“小子还以为是胡惟庸这奸贼和方夜羽的师兄楞严瞒天过海,私下胡为呢。”
  朱元璋两眼厉芒一闪,冷冷道:“你说他们一是奸贼,一是卧底,可有什么真凭实据?”
  韩柏哑口无言,这些全是听来的事,那能拿得证据出来呢?
  朱元璋神情转趋温和,道:“很多事朕都心中有数,放心吧!朕知你真是关心朕,只从你的眼神便可看出这点来。”
  韩柏心中涌起一阵冲动,跳了起来,跪伏地上,大声道:“就算皇上立即杀了我,小子都要说出来,楞严和陈贵妃是一党,他们要联手来谋害皇上。”
  朱元璋勃然大怒,拍台喝道:“斗胆!竟敢诬蔑朕的贵妃。若你拿不出证据,胖立即宰了你。”
  韩柏豁了出去道:“这是浪翻云告诉小子的,皇上不信我,亦要相信浪翻云。”
  听到浪翻云之名,朱元璋龙躯一震,好一会才冷哼这:“即管说来听听。”
  韩柏本不想说出浪翻云的事,但此刻那有选择,一五一十把浪翻云如何假扮薛明玉,如何去见薛明玉的女儿,和盘托出。
  朱元璋神色不住变化,当韩柏说完后,神色反平静下来,淡淡道:“你给朕退下去!”
  韩柏叫道:“小子还有话说!”
  朱元璋冷冷道:“朕现在不想再听,退下!”
  韩柏大感没趣,三跪九叩后,垂首躬身退了出去。
  风行烈不舍等马不停蹄,兼程赶路,抄捷径山路,沿途换了四次马,过了鄱阳后,包了艘客船顺江向应天府放帆而下。
  他们虽内功精湛,这样赶了十几个时辰,仍感有点吃不消,趁机在舟上调元养息。
  风行烈小坐一会后,精神大振,暗奇自己的功力大有精进,可见这一轮出生入死的磨练,对他大有裨益。
  站了起来,坐到床沿,看着盘膝坐在床上,有若观音入定,俏脸亮着圣洁光辉的谷姿仙,涌起爱怜,忍不住想伸手碰碰她嫩滑的脸蛋。
  谷姿仙倏地张开俏目,含笑道:“想对人家无礼吗?”
  风行烈嘻嘻一笑,摸上她的脸蛋,轻薄地拧了一记,道:“这叫夫妻小礼,还有人伦大礼,你说想我有礼还是无礼。”
  谷姿仙和他虽结成夫妇,仍是脸嫩得很,“嘤咛”一声,赧然倒入他怀内去。
  小别胜新婚,两人卿卿我我,说不尽缠绵时,门给人推了开来,吓得他们连忙分开。
  进来的是谷倩莲,见到两人衣衫不整,谷姿仙更是钗横鬓乱,俏脸飞红,白了风行烈一眼道:“急色鬼!”
  风行烈气得一手抓去。
  谷倩莲娇笑着避到远处的椅子坐下,举手投降般求饶道:“倩莲知错了,行烈不是急色鬼,只是小姐情难自禁吧!”
  谷姿仙大嗔道:“死丫头!”
  风行列重会娇妻美妾,心情畅美之极,哈哈笑道:“倩莲过来!让风某一享齐人之福。”
  谷倩莲摇头道:“不行!玲珑刚弄好茶点,快来了!”
  谷姿仙凑过小嘴,在他耳旁道:“烈郎!你欢喜这小妮子吗?”
  风行烈有点尴尬地点了点头。
  谷倩莲拍掌跳了起来,叫道:“好了,让我羞羞这丫头。”竟就那样夺门去了。
  两夫妻相视一笑。
  谷姿仙道:“自你走后,小莲和玲珑两人都茶饭不思,尤其知道那边形势危急,常从梦中哭醒过来,现在你回到我们身旁了,两人又再变回快乐的小鸟儿,所以姿仙才提醒你好好安慰小玲珑。”
  风行烈感动地道:“那你呢?”
  谷姿仙双眼一红,垂头低声道:“挂得人家心都痛了。”
  风行烈一震伸手刚把她搂着,谷情莲又冲进来,吓得两人又分了开来。
  谷倩莲一声告罪,拉着风行烈的手,想把他由床沿扯起来,兴奋地道:“那丫头以为我在哄她,又不肯进来,行烈快去捉她进来,让我们看一场好戏。”
  风行烈微微一笑,反手一拉,谷倩莲立足不稳,跌进他怀里去,风行烈口手并施,看得谷姿仙羞不自胜,不敢看这刚曾发生在她身上的情景在谷情莲身上重演。
  谷倩莲那堪爱郎情挑,不一会娇体酥软,只懂呻吟和喘气。
  风行烈这才哈哈一笑,搂着她起来,让她勉强站好后,笑道:“好吧!便让我去看看小玲珑吧!”
  谷倩莲两手抓着他的衣襟,秀额贴在他胸前,就是不肯放开他,任谁也知这俏皮多计的美少女心中想什么。
  风行烈心中一热,向谷姿仙道:“姿仙,你去给为夫关上门栓。”
  谷姿仙大窘,嗔道:“要关门便自己动手。”
  风行烈笑道:“不关门便算了。”拦腰抱起谷倩莲,放到床上去。
  “笃笃!”
  玲珑娇柔天真的声音在门外低唤道:“姑爷小姐,玲珑送茶点来了。”
  这次轮到谷情莲从床上跳了起来,怨道:“小丫头来得真不合时,还以为她会羞得以后都不敢来见行烈呢。”
  风行烈移步打开房门,刚好与玲珑四目交接。
  于珑娇躯一颤,托盘连着茶点往地上掉去,幸好风行烈一把按着,笑道:“进来吧!”
  玲珑手足无措,掉头想走时,谷倩莲在风行烈旁闪了出来,硬架她进入房内。
  风行烈捧着茶点避到一旁,脚尖轻挑,关上了房门。
  当风行烈把茶点放在几上时,谷倩莲嗔道:“行烈你来证明,是否说过欢喜小玲珑的话。”
  玲珑只得十七岁,刚情宝初开,最是害羞,羞得不知钻到那里去才好。
  风行烈看得抨然心动,又觉不忍,向谷姿仙打了个眼色。
  谷姿仙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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