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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覆雨翻云-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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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家兄妹都松了一口气。
  戚长征和乾罗交换了个眼色,暗忖原来这批在晚间赶路的骑上与宋家兄妹无关。否则怎会疏忽了地上车轮的新痕,不知他们到了这里。
  乾罗道:“横竖来了这里,贤兄妹不如到寺内睡上两个时辰,才再上路好吗?”
  戚长征接口道:“寺后有几间客房,被褥仍算洁净,两位就到那里休息吧!”
  宋媚有点担心道:“两位不会撇下我们在这里吧!”宋楠忙责道:“二妹!”乾罗笑道:“要撇下你们,何须多费舌。你们兄妹都算合我眼缘,快去睡吧!”宋楠这时已知两人护送他们,绝非为了金钱,又不迫问底细,更是感激,千恩万谢后,才携妹去了。
  乾罗向戚长征笑道:“征儿该知我的心意。”
  戚长征笑道:“刚才追兵经过路口时,速度放缓下来,当然是发现我们躲到这里来,现在诈作远去,只是要在前路伏击我们。”
  乾罗冷哼道:“这批人必是查到他们兄妹有人护送。才如此小心。只凭这点,便知他们若非官府的人,就是与本地黑帮有联系,否则怎能这么精确掌握我们的情况和路线。”
  戚长征笑道:“义父的推断.十不离八九,这些人若等得不耐倾,自会寻来。哼:义父尽管去清静一会.由长征一人守夜便成了。”
  年怜丹定神一看,瞧穿虚夜月掷来的黑球,乃烟雾弹一类东西,遇力即爆开来,怕里面藏有尖针铁肩一类东西,一手扯下紫纱妃的面纱,卷起黑球,包个结实,送往后方远处,轻易化解了虚夜月的逃命玩意.凌空跃起,往正力图突围的韩虚两人扑去,重剑来到手上,显示出对韩柏的重视。
  绝天灭地一刀一剑.守得密不通风.硬是接着了虚夜月诡变莫测的攻势,教她难越雷池平步,静候她锐气一退.便即发动反攻。
  韩柏曾在黄州府和金木土三将交过手,深悉路数,甫接触便把三人杀得手忙脚乱,可是多了日、月、星三枝长矛,一时亦无法可施,只好护着虚夜月的后方.让他能放手而为,突破绝天灭地的封锁。
  年怜丹喝道:“让开!”手中重剑化作一道厉芒,向韩柏激射而去,竟是一上来便全力出手,毫不留情。可见他对韩柏确是恨之刺骨。
  剑末至,剑气已破空而来。
  韩柏领教过他的厉害,换了平时早横移闪避,可是虚夜月正和他背贴着背,若自己逃开.虚夜月腹背受敌,那还有命,猛咬牙根,一声长啸,冲前一步,便剑绞往对方重剑。
  “锵!”两剑交击。
  年怜丹一声长笑,落到地上。
  韩柏惨哼一声,退了半步,嘴角遍出血丝。
  眼前寒芒再起。玄铁重剑由远而近,缓缓由外档弯来。
  森寒的剑气似若实物。重剑排山倒海向他涌来。
  韩柏大小各战,除庞斑和里赤媚外,从未碰过这么可怕的高手,魔种自然生出感应,在这生死关头提升至能臻达的最高境界,长剑一颤,发叫“嗤嗤”啸叫,化作一球剑芒,后发先至,撞在对方剑尖处。
  “蓬!”气劲爆晌。
  韩柏一步不退.怕撞伤后面心爱的玉人儿,一口鲜血喷出,化去了对方侵体的真气。
  年丹喝道:“好小子:再接本仙一剑。”重剑幻作千重剑影,向韩柏撒去。
  韩柏吃亏在不能退避,故招招正面交错硬拚.但亦激起了魔种的潜能,只觉体内真气源源不息,冷喝一声,使剑横扫而出.充满了壮上一去不还的惨烈气概。
  这时其它六煞转往加入绝天灭她对付虚夜月的攻击里,杀得虚夜月娇叱连声.香汗淋漓,眼看不保。
  就在这时,一声冷哼传来,鬼王的声音喝道:“谁敢欺我女儿!”听到最后一字时,鬼王倏地出现在虚夜月和围攻者的中间,人煞的兵器变成全往他身上招呼过去。
  “当!”年怜丹千变万化,教人无从触摸来势的一剑,竟在刺上韩柏前,给他一剑扫个正着。
  多变者力道必然及不上沉实拙的剑法。此乃天然之理,所以年怜丹内功虽胜过韩柏.仍给他把剑硬挡了开去。
  只凭韩柏能连接年怜丹三剑.便足使他名扬宇内。
  虚夜月见乃父来到,有了靠山,身子一软,靠在韩柏背上,同时叫道:“爹要给女儿出气啊!”鬼王哈哈大笑,两袖连挥,把绝天灭地连人带着刀剑,震得踉跄跌退,然后两手闪电抓着木将右侧击来的木牌,上将从左方攻来的铁塔,再凌空一个翻身,先一脚扫在日月星三煞的长矛处.另一脚点出,正中金将的眉心,速度动作之快捷和诡异,真像幽冥来的鬼王。
  他抓着木牌和铁塔的手紧握不放,到他翻身落地时,刚好硬在木上两将虎口内转了一个圈,两人虎口震裂,不但兵器被夺,胸前还如受雷击,鲜血狂喷。往后跌退,坐倒地上。
  金将却是应脚飞跌,“蓬”一声仰挞地上,立毙当场。
  至此八煞攻势全消,溃不成军。
  鬼王出手。果有惊天动地之戚。
  年怜丹亦为之色变,便跃回墙头.来到两妃之间。
  同时箭矢声晌,持火把者纷纷中箭倒地,火把跌到地上。继续燃烧。
  附近各建物现出无数黑衣大汉,围个水不通。
  铁青衣现身在年怜丹身后房子的瓦背顶上,长笑道:“京畿之地,那轮得到你年怜丹来撒野!”身旁还有“恶讼棍”霍欲和“母夜叉”金梅。
  年怜丹仍是神色从容,盯着鬼王道:“好:便让本仙领教鬼王绝学。”
  鬼王虚若无负着双手.来到搂着虚使月小蛮腰的韩柏身旁,微笑道:“看你刚才明知不敌,仍拚死护着月儿,我虚若无便知道没有把月儿交错给你。”
  韩柏愕然道:“岳丈原来早来了!”虚若无哈哈一笑道:“当然:年兄公然在冲上游荡,若我们还懵然不知,岂非笑掉了年兄的大牙。”
  年怜丹听他冷嘲热讽,心中大怒,知道一战难免,跃下墙来,喝道:“动手!”这时绝天灭地等扶起二重伤的木土两将,退到两妃站立的墙下,组成战阵。却无复初时声势。
  虚若无冷冷看着年怜丹.好一会后微笑道:“年兄表现得如此气概凛然。不外看准本人在与里赤媚决战前,耍保持实力,所以才摆出不惜一战的格局。”接着哑然夫笑道:“年兄实在太高估我虚若无了,愧不敢当。本人从来便不是英雄人物,否则当年亦不会坐看朱元璋活活淹死小明王,致与真正的英雄上官飞决裂,成大事者岂区小节。为连日的不择手段乃虚某做人的格言,我这就下令女儿女婿和全部手下,与本人联手,不惜一切把你等全都杀死,一个不留。你那两个花妃则废去武功,卖入妓寨,让嫖客都永远怀念年兄。”
  跟着把手搭在韩柏肩上,笑道:“贵婿看来亦非什么想充英雄的人,适当时候便不会格守什么一个对一个的臭规矩,虚某有看错人吗?”
  韩柏先是听得目定口呆,接着捧腹失笑道:“当然没有看错我,既省力又可趁热闹,我喜出望外才对。”
  虚夜月“噗哧”一笑,横了这两个世上最亲密的男人一眼。笑吟吟喃喃道:“一老一少两个不要脸的!”年怜丹气得脸色阵红阵白,但又隐隐感到其中似有转机,压下怒火.冷冷道:“虚兄有什么条件便开出来吧!”鬼王含笑看了他一会后,悠然道:“若非看在红日躲在一旁,准备随时出手援救你这自身难保的采花神仙,我也没有兴趣要你立下誓言,再不准碰京城内任何女子,年兄肯答应吗?虚某只要是或否的简单答案。”
  韩柏等众人大感愕然,眼睛往四周幽暗处搜索。
  年怜丹心中叹了一口气,暗忖纵得内伤未痊的红日之助,可是鬼王府高手如云,又有韩柏助阵,加上鬼王,自己和红日可突围而去,已是万幸,其它人必战死当场,若两位花妃真给卖入妓寨,那自己还能在中原和域外抬起头做人吗?
  年怜丹想念至此,摇头苦笑道:“难怪朱元璋能得天下了,有虚兄这等人物辅助,何事不成?”话毕当众立下誓言。
  虚若无大笑道:“能屈能伸大丈夫也。迟些再和你算账,请!”年怜丹喝道:“走!”领着败将伤兵,由铁青衣等人退开处撤走";鬼王虚若无的声音远远往四外送去道:“红日小子,鹰刀就在敝府之内,本人给你三天时间来取刀,切勿错失,否则你将永远都寻不回此刀,保重了。”
  红日的长笑从东北角传来道:“好家伙:我现在立刻赶去取刀,看你狼狈赶回府去的样子亦是有趣。”
  虚若无失笑道:“听你声音,便知双修府一战的内伤仍未痊愈,最少还需一晚功夫才有望复元,要去请自便,虚某早安排了人手欢迎法王大驾。”
  红日似怕鬼王追去般,声音由另一方传来道:“好家伙。冲着你这耳力,本法王便忍手迟些才来找你玩儿。请了!”一声狂笑,退往远方。
  鬼王举手在空中打出手势,铁青衣等人无声无息消失在屋瓦之后。
  虚夜月一肘撞在韩柏胁下,笑道:“现在你应知爹为何欢喜你,因为你和他是同类人。什么规矩都不讲。”
  虚若无哈一笑。道:“你们两个陪我走走,我怕有十多年没有逛过街了。”
第九章 暗室生香
  浪翻云避过由影子太监及内宫高手守护的正后宫,朝内皇城西掠去,经过一个大广场时,见到一座大戏棚,已搭起了大半,心想这就是朱元大寿三天庆典时,怜秀秀演戏的地方了,不由心念一动,决定暂搁正事。
  他忽缓忽快。倏停倏止,避过重重岗哨和巡卫,转瞬来到一组既无斗拱、前后走廊,很像大型民居,予人质简洁气氛的院落前。
  浪翻云默运玄劲,心灵延伸出去探索着,瞬即找到目标,展开绝世身法。
  一晃间落入院落里,穿窗入内,迅若闪电。
  这是五开间向东开门,展“口袋式”建,以适应冬季的严寒。
  室内南北炕相连,火仍未熄尽,室内暖洋洋的,四角都燃亮了油灯。
  室内布置却是一丝不苟,装饰纹样,均构图完整,梁枋彩图则用色鲜艳,龙凤藻井和望柱勾。更是形像生动,雕刻深透。
  只看朱元璋安排怜秀秀入住这充满平民风味,又不失宫廷气派有“小民间”之称,曾为马皇后居室的“马后别院”,便可看出朱元对怜秀秀怀有不轨之心。
  他脚步不停.倏忽间已找到了正海棠春睡的怜秀秀,坐到她床沿处。
  怜秀秀拥被而眠,秀发散落枕被上.露出了春藕般的一对玉臂。
  谁能见之不起怜意?
  浪翻云用心看着,想起了纪惜惜,轻叹一口气,掏出刚补充了的清溪流泉,披掉瓶塞.连喝三大口。
  怜秀秀一个翻侧,醒了过来,迷糊间看不清是浪翻云,张口要叫。
  浪翻云一手捂着她的小嘴。低声道:“秀秀:是浪翻云。”才放开了。
  秀秀喜得坐了起来,不管身上隐见乳峰的单薄小衣.投进他怀里去,紧搂他的熊腰,凄然道:“翻云你一是立即占有秀秀.又或即带秀秀离宫,否则秀秀便死给你看。”
  浪翻云差点把酒喷出来,愕然道:“什么?”
  戚长征窜上瓦背,天兵宝刀闪电般向正要往下蹲去的劲装大汉劈去,那人猝不及防,连挡格都来不及,仰后躲避。
  戚长征飞出一脚,乃踢点中了他的穴道.制着了他。
  乾罗的声音传来道:“这些先头卒都颇有两下子,不可小觑,其馀两人已被我点倒,你至后院马车处守候敌人吧!”戚长征肩起大汉,几个纵跃,来到马车处,把大汉在座位处放好,闪入了寺庙一间小室里。
  蹄声在远方响起。
  对方显然以为先派来的人已控制了大局,所以毫不掩饰行藏。
  轻巧脚步声传来,戚长征横移开去,靠墙立着。暗忖若有人能瞒过他和干罗,这人必是非常高明。
  一个娇俏的身形轻盈地走了进来,带入了一股香风。
  她没有察觉到戚长征的存在,迳自来到破窗前,朝外望去,正是貌美如花的宋媚。
  她身上除薄薄的短袖衣与绸裤外,只披了一件披风,头发微乱,显是刚由被窝跑出来。看到她赤着的双足,戚长征始恍然为何她的足有可这么轻巧。
  这少女的胆子真大,听到少许声响便来探看。
  宋媚喃喃自语道:“那无情的人躲到那里去了呢?哎!”戚长征听得心中一荡,兼之他绝非不欺暗室的君子,童心大起,移到她背后去,对着她的小耳朵吹了一口气。
  宋媚娇躯一颤,骇然转过头来,黑暗里见有一个男子贴背立着,立惊得瘫痪无力,香喷温热的肉体倒入戚长征怀里,披风滑落地上,露出光致嫩滑的一对玉肩。
  戚长征猿臂一紧,把她搂个满怀。
  蹄声渐近。
  宋媚魂飞魄散,张口要叫。
  戚长征这时来不及腾出手来阻止,喑忖惊动了敌人没有问题,惊动了干罗和宋楠就尴尬了.人急智生,吻在她香上。
  宋媚无力地挣扎着,威长征忙离开少许,低叫道:“姑娘是我呀!”宋媚“啊”一声轻叫了起来,借点星光,才隐约辨认出他的轮廓。想起刚才被他吻过嘴儿,娇躯更软,靠在他身上。
  戚长征满抱芳香,兼之红袖后已多时没近女色,立时血脉贲张,生出男人最原始的冲动。
  宋媚正紧靠着他,那会感觉不到,“啊”的一声满脸火红,却没有挣扎或怪他无礼,糊间香再给这充满男子气概的男子啜着,还熟练地逗弄她的香舌。
  这时寺院外满是蹄声。
  乾罗的传音在戚长征耳内响起道:“好小子,比我还懂偷香窃玉,这些人由我来应付吧!”戚长征吓了一跳,慌忙离开宋媚的香。但手却搂得她更紧了,什么不可涉足情场的决定都不知抛到那里去了。
  宋媚这时连勾动指尖的力量都消失了。无力地搂着他宽阔的胸膛,心儿急跃至随时可跳出来的样子。
  十多名骑士旋风般破门卷进后院来,团团把马车围着,其中两人跳下马来,查看车厢。戚长征把娇柔乏力的宋媚转了过来,让她面对窗子,看到外面后院的情况。
  这对男女同时一震。
  原来宋媚丰满的隆臀刚好靠贴着戚长征作为男性最敏感的地方,中感应妙况,可以想知。
  幸好这时外面惊呼传来,分了他们的神,没有那么尴尬。
  查看车厢的其中一人道:“他只是被点了穴道。”
  一个看来是头领的勾鼻壮汉喝道:“暂不要理他!”撮尖啸。
  十多骑人马闻声闯入庙来。
  再一声令下,十七名大汉纷纷下马,亮出清一式的大刀。
  马儿被赶到一旁。腾出马车周围大片空地。
  戚长征凑到宋媚耳旁道:“他们是什么人?”
  宋媚待要回答,勾鼻壮汉抱拳扬声道:“江湖规矩.不知者不罪,宋家兄妹乃朝廷钦犯,若朋友交出人来,本人大同府千户长谢雄一句不问.绝不追究,若对本千片长身分有怀疑,本人可出示文件和证明。”
  宋媚在戚长征耳旁道:“他们才应是钦犯,害了我们一家还不够,还要诬陷我们。”
  戚长征低笑道:“就算你是钦犯,我也疼你。”
  宋媚想不到这看似无情的男人变得如此多情,轻呼一声,主动把俏脸贴上他的脸颊。
  谢雄显亦是高手,闻声往他们的暗室望来,喝道:“点火把!”干罗的声音响起道:“不要破坏这里的气氛。”悠然由后门走了出来。
  宋媚急道:“你还不出去帮手,他们那么多人。”
  戚长征笑道:“不:我要和你亲热。”暗忖横竖自己和这动人美女已有了这种糊里糊涂揍来的亲密关系.兼之自己又奉命不用帮场,不若先占点便宜,再作计较,一对手立时在她的娇躯上下活动起来。
  宋媚立时呼吸急促,血液冲上脸都,头脸滚热起来,软弱地在心里暗怪对方无礼,偏又觉得大敌在外时被他如此侵犯,又是刺激荒唐之极。
  戚长征却大叹精,原来她身上衣服单薄之极,摸上去等若直接抚摸着她的裸体,那还忍得住,一直探手下去,到了她温暖清腻的大腿,触手处结实丰满,更不能停下手来。
  这时那千片长谢雄打出手令,众人立时散往四方,把步至他身前的干罗围着。
  乾罗负着双手,两眼神光电射.冷冷道:“既是来自大同,当是蓝玉手下的虾兵蟹将,你们都算走霉运了。”
  谢雄给他看得心中发毛,喝道:“阁下气派过人,当是有头有脸之辈,给我报上名来。”
  乾罗仰天一笑道:“本人乾罗,今天若让你们有一人生离此地:立即冼手归隐,再不会到江湖上现身。”
  宋媚全身剧震,一方面因戚长征的手愈来愈顽皮,更因是听到乾罗之名,大感意外。
  那谢雄亦立时色变。
  “当!”其中一人竟连刀都拿不稳,掉到地上。
  乾罗倏忽移前,那谢雄要挡时,干罗的手穿了入他刀影里,印实他胸膛上。
  众人一声发喊.四散逃走。
  乾罗左闪右移。那些人纷纷倒跌抛飞,接着乾罗没在院墙外,惨呼声不住在外边响起。戚长征把宋媚转了过来,吻了她香道:“我本非儇薄轻浮的人,不过小姐你太动人了。害得我忍不住侵犯你。”
  宋媚娇喘连连,白他一眼道:“自己使坏还赖在人家身上,你是否仍不打算对人家说出真名字呢?”
  戚长征笑道:“本人怒蛟帮戚长征是也,和你一样都是钦犯。”
  宋媚不依扭动道:“人家可不是呢!”她如此在他怀里揉贴蠕动,戚长征那还忍得住,一对手又由她的小腹进军至胸脯处。
  宋媚细眼如丝,小嘴发出使人心摇魄荡的呻吟。任他轻薄,半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
  宋楠的惊呼声在后面走廊传来,惶急道:“二:二妹!”两人一惊下分了开来。
  戚长征忙拾起地上披风,扬掉尘土.披在她身上,道:“出去吧!”宋媚回吻了他一下后,才依依不舍去了。
  戚长征苦笑摇头.自己确是好色之徒,早先还打定主意.想不到忽又堕进了爱河去。
  她确是动人,看看以后有什么机会可真正得到她,只要自己不薄悻负心,便对得住天地良心了.门户与礼教之见与我老戚何干。
  虚若无和女儿女婿对饮一杯后,从酒楼幽雅的贵宾厢房望往流经其下的秦淮河,看着往来花艇上的灯饰,叹道:“自月儿母亲过世后,这两天是虚某一生人最快乐的时光,哈:有什么事比我的月儿竟得如意郎君更使我开怀。”挟起一块东坡肉,放进韩柏碗里。
  虚夜月娇笑道:“爹确没有拣错人,韩郎他宁愿自已喷血,都不肯撞到月儿背上,只为这个原因,月儿便再不过问他的风流史。”
  虚若无摇头微笑,向韩柏道:“小子你比我还了得,短短三天便把月儿和庄青霜两大美人同时弄上手,连芳华都给你弄得神魂颠倒,七娘公然来求我准她向你借种,现在连我都给你弄得糊涂了。你有什么法宝能同时在床上床外应付这么多美人儿?”
  虚夜月俏脸飞红,嗔道:“爹:你怎可像韩柏那么口不择言呢,人家是你乖女儿,连月儿你都偷偷讥笑。”
  虚若无讶然道:“为何你的夫婿可以口不择言,阿爹却不可以呢?”
  虚夜月哼了一声“为老不尊”,不再理他,笑吟吟自顾自地低头吃东西。
  虚若无显然心情极佳.向韩柏道:“庄青霜那妮子不但人长得美,内涵亦是一等一,嘿:你叫我说什么吧!”男人谈起女人,总是特别投机。韩柏欣然道:“岳丈都说小婿是福将嘛!”虚夜月听得俏目圆睁.惟有作充耳不闻,再不理他们。
  虚若无又说笑了一会.再喝了两杯后,道:“庄节这家伙貌似随和,实则不露锋芒,人人都以为叶素冬和沙天放武功比他好,其实西宁三个小子以他心计武功最厉害,一直想把庄青霜嫁入皇宫,好父凭女贵,可惜因虚某一句话,始终成不了事,所以庄节最痛恨我,只是不敢表现出来。”
  韩柏好奇心大起问道:“那是句什么话?”
  虚若无叹道:“庄青霜十四岁时.出落得非常秀丽,那时朱元璋便有意思把她配给那时仍未成皇大孙的允,走来问我意见。我指出庄青霜和月儿一样.都属“媚骨艳相”一般男子绝对承受不起那福分,吓得朱元璋忙打退堂鼓。”
  韩柏记起朱元璋曾说过向虚若无提亲,看来亦指此事,顺口道:“我知岳丈亦拒绝了月儿的婚事,你们两人是否因这事生出了问题呢?”
  虚若无眼中露出伤怀之色,如此神情出现在这个性坚强的绝顶高手身上,分外叫人感动。
  好一会后虚若无喟然道:“我和朱元璋最大的问题.是因我看好燕王棣,小棣和允同属帝皇之相,只是一个福厚、一个福薄。唉:小棣的儿子高炽亦和允同样兼容。”顿了顿缤道:“朱元璋不纳我提议,立允为皇太孙,显然认为我另有私心,借相道来打击他的决定,由那天开始,我再没有入宫上朝。要见我虚若无嘛.滚到鬼王府来吧!”当他顺带提起朱高炽时.虚夜月忽垂下头去。
  韩柏恍然道:“原来是因这事岳丈对朱元璋不满。”心中奇怪为何虚夜月神情如此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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