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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天书 作者:刘定坚-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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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
  小明襌师一手扶趄容颜憔悴的相思公主,便跃上一马背上,正如张尤烈所算计,欲乘乱借马逃脱。
  监斩的范太岁、尼鸠多上人相视而笑,活像对小明襌师的狡计,极为鄙视。
  “伤害朝廷刽子手,易容取代,是死罪;胆敢劫囚,更是罪无可恕,给我留下贱命来!”
  一声振臂高呼,陈极绝、李太平、王八单同时从三方跃出,扑杀小明襌师,巨大的“金刚圈”、“九节钢鞭”、“金网罟”三神兵也同时袭来,要先立下杀功。
  来势汹汹,不能不挡,为怕伤及相思公主,小明襌师人如劲箭射出,冲向三高手,一轮金刚杖法后发先至,挡住截杀,让背着相思公主的野马继续奔驰而去。
  一群锦衣卫上前挡马,马儿竟极有灵性,突然停步拐弯,便斜走冲进“正菜巿集”去。
  巿集内正是晨间运货繁忙,单骑乱闯,又掀起一阵纷乱,人人争相走避,在马背上勉强抓住缰绳的相思公主,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尽力稳住身子,不致坠下马便是。
  已逃出“天下太平”了么?
  “噗噗噗”的急劲声音,在相思公主头上追来,抬头一看,巿集四周的摊档顶上,何必已领着红将军、白太尉、蓝都督追至,四条人影的轻功绝不比野马慢。
  惟是此匹野马却相当具有灵性神奇,真的好象深谙人意,每当头上四人追近,便懂得陡然驻足,拐弯转入小巷,疾驰长嘶,先让坊众有所惊觉,避开一旁,再飞跃奔行,迅捷无伦,巧智若人。
  在市集中穿梭急奔,商贩吓得乱作一团,除了何必等四大高手,那些守在市集的锦衣卫已难以追及。
  突然一个人影挡在野马前方,公主定睛一望,竟然是那个讨厌的尼鸠多上人。
  只见他咧嘴浅笑,突然冲射而来,劲力竟震得狭窄小巷两旁摊档爆墙裂壁,砖石飞扬,劲势压向野马,畜牲已喷出一鼻血腥。
  突然马腹之下一条人影射出,如风疾电反冲挡住尼鸠多上人,两股劲力对轰,爆出隆然巨响,立时砖墙塌倒。
  马儿顿然停住,相思公主一直期待的曼陀罗,原来就躲在马腹之下么?定睛一看久别重逢的爱郎,咦,怎么是“神圣痴”风飞凡?
  尼鸠多上人冷笑道:“小善不积,何以成圣?小过不改,积足灭身。施主劫囚欲逃,助奸祸国,虽非杀戒,惟也算是小恶,别轻小恶,以为无殃,水滴虽微,却渐成大河啊!”
  一番佛偈教诲,已缓住形势,风飞凡感到身后摊档顶上,劲风涌至,何必与红、白、蓝三将已封死退路。
  没有惊讶、错愕,风飞凡一脸得意神色,活像目的已达。
  “曼陀罗果然没来。”
  “他到哪里去了?”
  “当然是干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在他心中竟比救相思公主更重要?”
  “你已问过一次。”
  “什么事竟比救相思公主更重要?”
  “我猜的应该没错,曼陀罗已入宫。”
  “入宫?”
  “杀皇帝,弒杀地煞李问世!”
  “啊!”
  又是一番自问自笞,何必的话声好响,谁都听得清楚明白,曼陀罗竟拋下救公主重任予风飞凡及小明襌师,直闯宫杀李问世。
  相思公主当然有点失望,但……要是他真的能杀了李问世,公主还是会好高兴。李问世,去死吧!
  
  刘定坚《六道天书》第二部 涅盘劫 第一卷第 三 章 龙袍老天诛
  滑不留手,好平常的四个字,原来却大有学问。
  什么才曾今人感觉是“滑不溜手”?
  那些工匠精心打磨的木刻、金器、王器,一概没有“滑不溜手”的感觉,什么龙泉井水、香液、绸缎,统统不能达到“滑不溜手”的标准,最多只能算是光滑而已。
  好了,究竟“滑不溜手”有啥标准?有过“滑不溜手”感受的人,才有标准,绝对错不了。
  因此一国之君李问世四处寻寻觅觅,要再找“滑不溜手”,合共十二郡,“文殊郡”、“普贤郡”、“地藏郡”、“药王郡”、“药上郡”、“慈氏郡”、“哈拉郡”、“弥勒郡”、“大势至郡”、“五大力郡”、“维摩诘郡”、“善财郡”,都下旨尽力搜寻。
  只要能觅得“滑不溜手”的雪肌香肤少女人宫,必重重有赏,十二郡一年来都积极找寻,不断把“滑不溜手”送上京。
  每隔一个月,李问世也会浸在“天凰殿”内的太后池里,合上双眼,轻轻抚摸,期望“滑不溜手”再现。
  一次又一次的希望,也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教李问世愈来愈怨恨师父曼陀罗。
  要是他没有盗去相思公主的心,她的“滑不溜手”美妙雪肌香肤,便教他一直可以享受下去,永远拥抱那柔和的赤裸,夜夜透过肌肤相拥,贴身感受最柔嫩、最软绵绵、最刺激性欲的滑腻。
  只有相思公主的肌肤,才有那激荡人心的“滑不溜手”震撼,只可惜她心里只有一个曼陀罗。
  每一回当拥抱赤裸的“滑不溜手”肌肤,总难以完全融入神交、痴想,相思公主脑中只有一个曼陀罗,灵与欲不能合一,恶恨随来,只好狠心杀人,处斩相思公主。
  太后池内,又来了八个俏丽少女,秀眉微蹙,娇羞不胜,玉颊如火,脉脉含情,当真秀色可餐。
  然而,李问世却仍是一贯无异,合上双眼,逐一抚摸八位俏佳人的白晢肌肤,从玉颊到粉颈,再探向酥胸,直滑而下。
  好想,好想能再感受到,那忘不了的“滑不溜手”美妙感觉,只可惜,万中挑选出来的美人儿,又是教他失望不已。
  “都给我拉出去斩!”一声令下,八位赤裸十八佳人立时花容失色,全都僵呆当场。
  李问世却亳不动容道:“都是不知所谓的贱货,还来冒充‘滑不溜手’,竟敢欺君,该杀!”
  一句欺君,原来带八位少女入宫的礼部尚书毕情,立时背项冷汗急冒,心头怦怦乱跳,不敢多言,便向侍卫示意,将八少女拉出太后池,随便先锁一夜,明天斩杀便是。
  “滥杀无辜,表善里恶,一代魔君地煞,原来就是你这无耻大贱种李问世。”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物,李问世立时睁开双目,只见眼前池内,对着正是师父曼陀罗。
  再侧身探看,竟然一片血腥,那几个原来拖少女出去的侍卫,还有礼部尚书毕情都气绝身亡,咽喉上一抹血痕,是“杀禅”留下的印记,无声无息中已夺去七条性命。
  李问世轻泼池水淋头,笑道:“师父最疼爱俏佳人,不忍心她们被杀,依旧如一,看啊,她们的眼神都在向你道谢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啊,好得很,当真侠义,真英雄。”
  曼陀罗从水底下取出一支令旗,拋给众少女道:“这是出宫令旗,此处不能久留,速回乡去吧!”
  少女们连忙躬身谢恩,急急去出去换过衣衫,便离宫逃去。一场入宫当妃嫔的美梦,又消失无形了。
  李问世明知曼陀罗来意不善,但仍然镇定如恒,毫不慌怯,不愧为圣僧帝王。
  太后池飘香四溢,很快便冲淡了阵阵血腥,李问世淡然道:“为了杀朕,师父竟连相思公主的生死也撇下不理,可真太狠心。”
  曼陀罗怒道:“你身为圣僧,对佛学研究极深,竟然也误入邪道,助长‘七邪门’统一为‘天魔道教’,可知如此罪孽,会生孽咒,魔心罪孽惹来‘涅盘劫’?”
  李问世笑道:“人生世间,所以不得道、不成佛者,但因思维、秽念多故,一念来,一念去,一日一夜,有八亿四千万念,念念不息。一念恶,得恶果报,师父只念在恶,才把朕纳邪道归于正垃之善举误会,你所思者全皆是秽,才致误会,朕自当原谅你。”
  曼陀罗突地笑了起来道:“以善正化邪魔,纳‘七邪门’归回正道,哈………好荒谬的狡辩,看来我真的走了眼,你多年来抑压复仇杀念,邪念已生,魔心早种,已是不能自拔。”
  李问世笑道:“孽从心起将心忏,心若灭时罪亦亡,罪亡心灭两俱空,是则名为真忏悔!”
  曼陀罗冷冷道:“心灭罪亡绝血气,惟杀是道,今日看来要证明谁作孽,谁是正邪,只有凭着杀力定生死吧!”
  李问世执起原放在池畔身后的神兵“天雠”,五指把握,神兵竟兀自幻化出无数虚幻鬼灵,凄泣飘出,戾气沉重,比昔日所见更邪气森严,教人心寒。
  曼陀罗看在眼里,大为震怒,说道:“原来就是此‘邪兵’,斩杀尽丸氏外戚三千男女老幼。”
  “哈……师父猜得半分不错,每天一百人,一家大小,男女老幼,一个又一个望向天、卧在刑具上,先割掉眼皮,让他们都不能闭目,每个都要定睛看个清楚,我如何用此‘神兵’斩下,把颈项一斩分为两截,血染‘天雠’,更添神力,哈……”
  李问世说得轻松,凝视着“天雠”,对它像是爱不释手,亲手斩杀三十天共三千人,他实在对丸冷雪恨之入骨。
  “呵……真痛快!”
  “天雠”乃百岁神僧法力大师,以天降神石练成为斧,因神石自天外飞闯下凡,带来杀灾,戾气极盛,炼石成斧,“天雠”自然有厉鬼亡灵附着。每杀一人,便增添杀力一分。
  一年以来,“天雠”已斩三千多人,李问世更是化为邪魔,“神兵”变成“邪兵”,配合阴灵更是戾气厉烈。
  李问世握在手中挥舞,阴邪妖气顿然飞射吐散。
  曼陀罗怒道:“今日不杀,他日也难再觅良机了!”
  跃身卷回衣衫站在太后池上,李问世却比他更快,精元杀气扑噬,拂动妖气鬼风,更自“邪兵”传来女子、孩童悲泣之声,哭啼凄切,愈来愈教人毛骨悚然。
  武学修为习自曼陀罗的李问世,猛然劈下利斧,向帅父挑战,剑光乍闪,曼陀罗从腰间抽出软剑“杀禅”,不偏不倚,剑尖就刺佳利斧锋刃,挡了回去。
  一招攻出,接连不停劈斩,但无论“邪兵”从哪个方向斩来,“杀禅”也恰好剌抵住利斧刃锋,截住杀着。
  曼陀罗剑法巧绝,反守为攻,一缕缕剑光如流星飘絮,变幻无力,攻得李问世退了又退,突然“啪”的一声,停住了。
  曼陀罗愤然,却是得意洋洋,剑已交在左手。
  李问世盛怒难敛,含恨在心,左面颊处红肿了好大一片,原来是先前出招时,被重重掌掴了一巴掌。
  “你……敢掌掴朕?”
  “先掌掴,再灭妖!”
  “你……好大胆!”
  “哈……还你斗胆,掴你又如何?再来!”
  飞身再上,剑锋直刺心房,“天雠”平胸挡截,护住不伤,五指拂掌又来,李问世也不敢怠慢,左手翻飞,便挡格了掌掴,免去再受奇耻大辱,曼陀罗却在暗笑。
  身旋飞弹急转,李问世在瞬息间,只感劲风大作,一下子奇变横生,脸颊赤痛再来。
  “啪”的一声更沉重响亮,又中一巴掌!
  又是侮辱的掌掴,曼陀罗旋身挂腿,左脚脚掌以鞋底“掴”得李问世弹飞开去,一个乌黑鞋印涂在脸上。
  “哈……徒儿败坏,为师重重教训,当然应该,讨打,该打,怎样?可有醒悟,觉悟前非了么?”曼陀罗笑道。
  脸颊传来的火烫般炙热,痛在内心深处,李问世心高气傲,而且贵为帝皇,竟一再受辱,怒意已似火焚燃。
  “今日,你杀不了朕,朕便诛你九族!”
  “笨皇帝,蠢蛋,你要诛我九族,我上无父、母、兄、姊,下欠弟妹,一子又早给你挟持,什么亲朋戚友早已死光,诛九族么?那第一个要杀的,就只有你这叛师妖徒,哈……”
  “好,那就凡认识你的,都统统要杀!”
  “好蛮不讲理,但算了吧,一会儿你便被我刺杀,要胡说废话便由得你好了。”
  曼陀罗再攻,挺剑漾起凄美剑光,急如疾浪,凌厉的剑网刺向李问世脚上。
  “天雠”阴柔尽去,猛然反攻劈斩碎剑光,轰出金铁交加声响,入耳荡心摇魄,显见李问世已全力出击。
  但曼陀罗剑法多变,敌人勇猛则“杀禅”阴柔,或左或右,飘忽无定卸去劲力,突然踏前刺中斧身,剑身前挺,立时弯了起来,却在此时突然撤手,“杀禅”飞射而起,剑柄又恰巧拍打在李问世脸颊上的红肿伤处,又再来一次“教训”。
  “杀禅”完成任务,又再弹射飞去,再执回在手,曼陀罗仍一派嘻笑、玩弄于股掌的神态,教人失笑。
  反观接连惨被侮辱的李问世,紧紧握着“天雠”,双目血红,已近似崩溃,忿恨怒意愈见疯狂。
  突然以“天雠”在手臂上划出一道凄厉血痕,从肩膊下一直施划至前臂,疯痴中带着妖邪诡异。
  曼陀罗呆住了,因为血……
  因为血并不是妖红,竟然是惨绿,惨绿色的血自臂上溢出,手向下垂,血便沾湿了“天雠”,而且染得一片惨绿。
  “你竟利用圣僧佛身妖化血变,练成‘圣邪血佛胎’?”
  “我拥有最强的,就是这副圣僧肉体。”
  “你杀了一万个孕妇?”
  “还不够数,只杀了七千多,吞了七千多个血河车。”
  “地煞,你果然就是地煞,死不足惜!”
  “废话!”
  “我竟然把武功传授给如此妖孽。”
  “来吧,要杀朕,便要先破朕的‘圣邪血佛胎’!”
  不能再施延了,风飞凡与小明禅师正在“天下太平”苦战,要尽快杀掉李问世,再赶回去救公主。
  “天怒人怨杀无边”!
  曼陀罗一来便是“涅盘杀禅剑”的绝学剑法,融合佛、道内力真元苦修大成之剑绝,拔飞冲天,再凌空斩杀李问世。
  如此凌厉剑招,令李问世果愕住了,他深知自己的武学修为,绝对挡不住。
  杀力来了,束.手.待.毙!
  退!李问世急步后退,退至墙壁,剑势杀力亦步亦趋,破斩而来,墙壁龟裂,但并不是“天怒人怨杀无边”的劲力而致,石壁瞬间裂爆而出,砖头般的无俦劲力自外而来,曼陀罗竟被砖石击伤,接连退了十余步方停下来定住身子,更在咻咻喘息。
  谁?究竟是谁?
  李问世为了要杀曼陀罗,早在“天下太平”埋伏了一切所能调动的主力。
  武艺精湛的高手,全都布在该处。曼陀罗就是觑准他的诡计,把救人重责交给风飞凡及小明禅帅,自己则来到皇宫刺杀皇帝,来个声东击酉,兵不厌诈。
  在李问世大难临头之时,却来了个杀力远胜曼陀罗的助力,究竟是谁?武林上竟有如此强者?
  麈土飞扬过后,灰蒙蒙一片的背后,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教曼陀罗与李问世皆怔住了。
  金线黄袍,翡翠玉把,原来应是穿在李问世身上的龙袍,竟在她身上,看来真气凛凛,皇者气派夺目耀人。
  她,便是“符箓道门”门主——天诛。
  她,并非天诛。
  她,究竟是谁?
  天诛并非天诛,是白发苍苍,十指有着长长指甲,都涂上血红色的“老妖怪”,头上还带着皇冠。
  穿上只有皇帝身上得见的龙袍,昂然举步进来,显得好不可一世,她的凌厉眼神只说明一个意思,杀曼陀罗。
  怎么天诛会老态如此?
  怎可能功力突飞猛进?
  怎能够穿上龙袍?
  
  刘定坚《六道天书》第二部 涅盘劫 第一卷第 四 章 小明你好吗
  “孽由心造,心力大,孽力亦大。心随孽转,造就何等地狱与汝受。各人孽不同,造就不同地狱,风施主今日作孽,便造地狱困来苦受,身又痛、心生恼,能无惧乎?”
  尼鸠多上人佛口蛇心,说着说着,人已欺近风飞凡身前。
  风飞凡笑道:“对极了,对极了,心随孽转,造就何等地狱与汝受,当日‘喇嘛缸门’被逐出‘布达拉宫’,‘红教’一系僧人流落中土,受尽风霜,孽债苦地狱,如此苦,如此地狱,自有孽生,敢问上人一句,孽由何来,苦源何处呢?”
  只见原来一脸慈仁的尼鸠多上人,脸庞立时变得铁青,隐现杀机,这番羞辱的话教他内心又激动又愤怒。
  喇嘛是西藏语。喇,意思是“上”;嘛,意思是“人”,合起来便是上人,意即高僧。
  西藏的出现,源于占国“吐番”,这个古老国家一再分裂、消灭,最后称为“土伯特”,共分四区,前藏称为“藏”,后藏称为“卫”,合称就是“西藏”。
  喇嘛教主八思巴曾被封为蒙古国师,从此领导僧侣,一律穿上红色袈裟,并允许娶妻生子,因之称“红教”,亦为日后“喇嘛红门”的最初源头。
  风飞凡一语中的,讽刺讥笑尼鸠多上人的“喇嘛红门”,因造孽而流落中土受罪,自有其源由根据。
  原来自“红教”抬头,掌握了西藏政治权力,生活日渐糜烂,“红教”自然日趋腐败。非但沉迷酒色,更劳役藏民,漠视人民艰苦生活,愈来愈令百姓讨厌。
  后来,一名为“宗喀巴”的少年喇嘛创新改革,终于扭转了整个西藏喇嘛教的未来。
  风飞凡瞧见尼鸠多上人既羞且怒,心下大乐,连忙再道:“呵……你也该多谢宗喀巴上人啊!若非他改穿黄色袈裟,苦行积善,致力弘扬佛法,改革喇嘛教,又倡导禁止娶妻,放纵色欲等,哈……我看喇嘛教早已没落,连什么‘喇嘛红门’也不存在!”
  尼鸠多上人气上心头,怒道:“放屁!那宗喀巴所言都是骗人的异端邪说,他为了延续自己的梦,才订下什么佛陀投胎、永不死亡,肉体虽毁坏,但灵魂会借灵童转生这等谎话!”
  说到怒极,尼鸠多上人责不顾身分,双手不自觉地舞动,咒天骂地,头也不停摇摆,更冒出汗来。
  “什么达赖、班禅,只是宗喀巴座下的两名弟子。是他哄骗教派中人,说二人乃佛陀投胎,只要肉身毁坏,便会转世为灵童。他妈的在胡说八道,说甚么投胎灵童,只是由四个长老诵经作法,热闹一阵,便出发找寻,最后他们说寻来的孩童是真身就行了,这是什么道理?”
  “哼,四个长老自小不停教我,待他年龄稍长,便弄个什么鬼‘坐床大典’,如此这般便算功德圆满,从此由他正式接任喇嘛教教主,放屁!好臭、好假的屁话!”
  尼鸠多上人口中的“坐床大典”,是指有资格当上喇嘛教教主者,坐在神秘宝床上,智能随来,便可统领“西藏”,类似皇帝的登基大典。
  “啪,啪,啪!”一阵掌声传来。
  风飞凡不停地拍手微笑,像赞赏尼鸠多上人似的,但脸上却仍是带着嘻笑,分明在耻笑他。
  “种孽因,得恶果,因果报应啊!”
  “呸!‘喇嘛红门’并不是受了孽罪报应。”
  “因果报应,天理循环,可绝对假不了啊!”
  “咱们受苦只为替世人赎罪。”
  “不通!不通!狗屁不通!”
  “胡说!”
  “不!不通自是不通,说什么替人赎罪,要为世人赎罪的话,世人的罪又岂止于此?对了,对了,不是替世人赎罪,而是替腐败、罪孽深重的‘喇嘛红门’赎罪。”
  “来,快给我轰你一拳,苦痛偿孽债,愈痛愈伤愈能化解罪孽,千万别犹豫。”
  风飞凡拳掌齐施,玫势犹似暴风骤雨般,他的一番话旨在扰乱敌人心神,先挫强敌,便能尽快分身助小明禅师。
  尼鸠多上人突向后翻飞,打了三个筋斗,头下脚上,只以一手支撑全身,更不停的弯动手臂,令身体上上下下垂直移动,状甚古怪,双目狠狠盯着风飞凡。
  风飞凡笑道:“原来门主练的‘是有相瑜伽’、‘六本尊天’中第一层‘真实天’,今日倒初次领教!”
  心中有气,怒意难平的尼鸠多上人,单手一撑,便弹尉至风飞凡身前,双腿不停踢攻头首。
  风飞凡不敢怠慢,双掌翻飞拒阻古怪腿招,惟是“有相瑜伽”神功怪诞,双腿竟能柔如神鞭,活像将骨头也溶化似的,两腿疾攻如两条狡诈毒蛇,刁钻幻化无定,甚是难敌。
  挡了十数招,风飞凡双臂已红肿一片,突然眼前怪腿晃动,迅捷疾急,竟穿过双臂,弹尉而起,交叉缠住风飞凡颈项,以腰力挥动,把他整个人硬生生地摔在地上,背脊重重撞个正着。
  一招既成,摔了一次又一次,接连数回,风飞凡被摔得头昏脑胀,双手向上插,穿过尼鸠多上人双腿,暴喝旋身,急风转动,“神风召”如龙卷风动,在双腿间急扭旋飞,弹射拔出。
  脱出险局,弹出远处,尼鸠多上人也不急于追杀,手一撑弹,又回复头上脚下正常姿态,面露诡异笑态。
  “瑜伽‘六本尊天’共分六层,‘真实天’、‘声天’、‘字天’、‘色天’、‘印天’及‘相天’,只是第一层‘真实天’已能取去‘神圣痴’性命,阁下实难不早归极乐啊!”
  尼鸠多上人一招得占先机,竟在摊档旁拉来一张板凳,安然坐着,不可一世的态度显得极为嚣张。
  风飞凡因为班禅三世之故,对“喇嘛教”中的武学“有相瑜伽”有点粗浅认识,但却从未遇上过,尼鸠多上人修为之强,倒真的令他惊骇不已,心下在想,就算能挡得住,也难以抽身回去助小明禅师。
  更何况自己身后,还有自言自语、阴沉、杀力强悍的何必,与及红、白、蓝三大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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