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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o同人)flower&dream-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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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木质地板上。
走到门前,卞伯贤小小地偏过头,像是自言自语却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塞进了朴灿烈的耳朵里:“朴灿烈,从此以后就当我们没见过。”然后他拉开门,消失在了朴灿烈的视线里。
隐约听到卞伯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所发出的声音,朴灿烈不自觉地用余光透过玻璃窗去看对面的人。
看见他单薄的身体倒进他办公室玻璃窗下的沙发里,瘦小的身体紧紧地缩成了一团,像是睡着了一般。朴灿烈的双眉也情不自禁地拧在了一块,他立马收回了目光,专心地看着网页。
朴灿烈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卞伯贤在哭。
他从国外回来的这两个多月里,除了第一天卞伯贤已经很识相地尽量避开和他在同一个场合出现。就算是在上班、下班的途中不期而遇,他也会立马掉头换路。
卞伯贤一忍再忍朴灿烈有意无意的刁难,委曲求全。终于在这一次爆发了,那个企划案是他冥思苦想一个月,期间还加了两个星期通宵夜班才完成的,是卞伯贤最满意的一份作品。
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这么轻易地就把那份呕心沥血的努力随意地扔进了碎纸机里?!
卞伯贤又收紧了身子,他把自己藏在沙发里。这沙发还是六年前那一张,六年来款式早已旧了,但他舍不得换。每次一个人坐在上面,他都能回想起朴灿烈把他圈在怀抱里的温暖,甚至忘记了自己也曾在这里拥抱过鹿晗。
遇见你之前,我不懂爱只懂得占有。遇见你之后,我才明白爱是迁就,是宽容。
曾听人说,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赋予了他伤害你的权力。
就像卞伯贤,无论朴灿烈如何的伤害,卞伯贤在心里都不能怨他。
卞伯贤躺在沙发上哭泣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一直到深夜,他都没有醒过来。如同他的潜意识知道朴灿烈就在不远处。有了他的存在,卞伯贤可以这样安心地睡一觉,做一个梦,不再害怕一个人惊醒的孤独。
朴灿烈加完班,揉了揉自己攒竹穴,关了电脑准备离开公司。他拉开办公室的门,发现对面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犹豫了一会儿才推开了那扇熟悉而又陌生的门。
他看见缩在沙发里的卞伯贤,瘦削的身板就像是整个人陷进沙发里似的。他微微蹙着眉头,就像个有心事的小大人。
朴灿烈还是舍不下,熟门熟路地从柜子里轻手轻脚地取出一条灰色的Hermes羊毛夹羊绒毯悄悄地帮他盖上。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卞伯贤的眉眼,替他抚平蹙紧的眉,宠溺地刮了刮他的鼻梁,浅浅地笑了笑。
他对他的爱一直压抑在心里,他还自欺欺人地以为自己是恨他的。可是一到夜晚,那种神情就会像睡莲般慢慢绽放,惹得他的心里因想念而瘙痒难耐。
突然,卞伯贤猛地抓住了朴灿烈还放在他脸上的手。朴灿烈吃了一惊,心虚地去看卞伯贤的眼睛,确定了他还沉睡着这才松了口气。
他并没有挣脱卞伯贤的手,反而盘腿坐下任由他拉着。他看着卞伯贤的脸,情不自禁地吻了吻他的嘴唇——
祝你好梦,我的爱人。
『F&D。03』
转眼V城从热风滚滚的夏季步入了秋季,气温急剧下滑。V城的秋天也是四个季节里最荒芜的,每到这个时候整座城市宛若一座死城,毫无生气。
这一年,秋天变得很不一样。
这全都是因为吴家长女吴情将于秋分前后和吴家养子黄子韬举行订婚典礼。
这条消息就像一颗重磅炸弹从V城上空垂直掷下,从市中心彩虹广场到金钟仁和吴世勋所在的旧巷,轰炸出了一片人声鼎沸。
吴世勋显然没有从这条重磅消息里缓过来,像个正在分娩的孕妇般靠在沙发上一手捏着金钟仁的手,一手拿着报纸,大口大口地深呼吸。
“哦,亲爱的。深呼吸,深呼吸,用力啊。”金钟仁无奈地在吴世勋旁边跟着他的孕妇节奏说道。
“滚一边去。”吴世勋一听,立刻松开了金钟仁的手,朝他翻了一个大白眼,拿着报纸往沙发另一边挪了过去。
金钟仁看着吴世勋傲娇的小模样,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笑点,“噗嗤”一声大笑了起来。吴世勋斜视着他笑得满沙发打滚的模样,忍不住使劲儿地朝他抛白眼。
“行了行了,少嘚瑟。”吴世勋看不下去了,伸脚踹了金钟仁一下。
金钟仁缓了缓,揉了揉因为大笑而抽筋的肚子,突然问道:“对了,要跟黄子韬订婚的那货是谁啊,跟吴凡哥是不是一个娘胎里滚出来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吴世勋漫不经心地翻着报纸,“吴情,吴家承认的长女。今年应该23岁。她跟吴凡哥同父异母。她妈还是个赌鬼,要不是有个情商智商,武力体力同时非人类的女儿,吴家老爷子才不会管呢。”
听着吴世勋信手拈来的介绍,金钟仁愣住了。从前游手好闲,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吴世勋竟突然间这么了解一个黑道世家的家族秘闻,在他眼里着实古怪。
“那个妞一定长得很丑,不然吴家老爷子干嘛要把她硬塞给韬。”金钟仁试探地说道,他狐疑的目光悄悄落在吴世勋身上,吴世勋没有察觉。
“谁说的,我姐可是家里最标致的大美人儿……”吴世勋被问烦了,完全没有经过大脑地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说什么?什么你姐?!”金钟仁咬住了关键词。
吴世勋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什么,要知道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要怎么把自己的身份告诉金钟仁,这下立刻心虚了。
“我,我是说……我女神我女神。”吴世勋赶紧瞎掰,然后立马转移话题,“对了,韬有没有给你发邀请函啊,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啊。”
金钟仁没有说话,定定地看了看吴世勋,没有发现别的疑点才放弃马上要说出口的咄咄逼人,答应了吴世勋的要求。
“不过我有个条件。”金钟仁缓缓地开了口,“到时候你不许乱跑,要寸步不离地呆在我旁边。听说吴家大院大得跟迷宫似的,你别走丢了。”
“寸步不离,你确定?”
“喂,不是叫你挂在我身上啦。”
……
台历上的日子一格一格地被打了叉,终于到了订婚典礼当天。金钟仁起了一个大早,做好了早饭就去吴世勋房里开始了一项漫漫无期的工作——叫吴世勋起床。
对此金钟仁忍不住要抱怨了,除了刚出狱那几天吴世勋会温柔得跟小媳妇似的又是做饭又是洗衣服打扫屋子,其他时间他就跟个大爷似的,渴了踢金钟仁要他倒水,饿了踢金钟仁要他做饭。
他不止一次地怀疑,吴世勋死了一次之后身上的所有大少爷恶习全部翻倍地表现出来,让人想愧疚都会被他的模样气得拿起扫帚走向他,让他先好好地“愧疚”一下。
金钟仁按照惯例,先调了闹钟放在吴世勋耳边,连续响了三分钟吴世勋还是无动于衷。他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进来照在吴世勋的眼皮子上,他也只不过翻了个身大被蒙过头,接着睡。
金钟仁好像习惯了一样,开始进行他的“叫醒三部曲”的最后一步。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起了被吴世勋牢牢裹在身上的被子,由于用力过猛,一不小心把吴世勋的一只手和一只脚掀到了地上。
最后他把窗户打开,初秋清晨凄凉的冷风吹了进来,有只穿内裤睡觉习惯的吴世勋瞬间就打了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
见起床起得这么迅猛的吴世勋,金钟仁满意地点了点头丢下一句“穿好衣服来吃早饭”就走出了房间,留下吴世勋独自坐在床上抓狂。
吴世勋的赖床病几乎十二岁的时候就养成了。十二岁之前他和吴亦凡几个人都进行着非人类的魔鬼训练,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就彻夜训练,一天几乎只睡3个小时,暑假的时候除了这种无休止的训练还要接受各种学业。到了十二岁他就已经把高中理科的课本当废纸烧了。
这种属于后天养成但已经成为一种潜意识的习惯,就连吴亦凡都没办法叫醒他,而金钟仁只用了三个步骤就把他弄醒了。吴世勋自己给自己的解释是,爱金钟仁这个潜意识比赖床病更加在吴世勋脑海里根深蒂固。
但此时正慢条斯理穿衣服的吴世勋并不知情,金钟仁此时正坐在厨房的洗菜池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等待着一条足以影响他们未来的短信。
阳光透过它身侧的百叶窗渗透进厨房,在他深棕色的发顶描绘出一圈光晕,他的脸埋进阳光里,却阴郁苍凉。
走出这条年代久远到散发着腐朽臭味儿的巷子,V城在一阵秋风中瑟瑟发抖。路边的法国梧桐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般,颓废地面面相觑。
落叶凌乱地铺散在地面上,匆匆走过的白领脚下的细高跟碾碎枯黄的叶面所发出来的一声微小的悲鸣,也许是从这一条街也是是那一条。
纷纷扰扰,清清脆脆,凄凄凉凉。这就是V城秋季的主旋律。
无论它再怎么荒凉苍老,都已经说明,秋天来了。
V城进入了最压抑的时段,这座城市的某一群人也正在朝最冷血的结局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F&D。01』
盛装的金钟仁和吴世勋心情大好地走进了吴家的门,此时作为兄长的吴亦凡已在宴厅里忙上忙下地打点。
其他好友都来了,都坐在吴亦凡安排好的休息桌上叽叽喳喳地闲聊琐事。
但朴灿烈的位子显然不在这里。他今天是以吴氏集团合作方代表的身份出席,正站在另一头的酒台边和他人客套。
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板着脸,沉默寡言的卞伯贤。
金钟仁也没有表示错愕,反而淡定地接受了朴灿烈对大家的疏远。
出于对吴世勋的怀念,大家在每次聚会的时候都会自动留一个空位,当做吴世勋还在。次数一多,就成了习惯。
这一次也毫不例外。吴世勋和金钟仁刚刚坐下,就看见吴亦凡急吼吼地从厅北穿越到厅南。
一时好奇,金钟仁拉住一个跟在吴亦凡身后的侍者问发生了什么。侍者知是自家少爷的朋友便没隐瞒:
“韬少爷还在闹呢,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不换衣服也不化妆,订婚典礼都要开始了还没消停。大少这是上去劝了。”
吴世勋一听,暗暗觉得这次事情之中古怪之处越来越多,连忙借口金钟仁自己去上卫生间,闪出宴厅。
宴厅出去后左转是楼梯,一口气爬三楼就是吴家子辈们居住的房间。黄子韬的房间被安排在倒数第二个,吴世勋熟门熟路地找到了。
从门口稀稀拉拉地走回一些化妆师和服装师,他们脸上都带着惴惴不安的神色,就差没把脑袋从脖子上摘下来提着走了。
在吴家当差的人随时都是这个脸色,吴世勋见怪不怪,穿过他们径直来到黄子韬门前,发现门是反锁着的。
这也难不倒他,他把手放在门板上,微微用力就轻而易举地穿过了门,来到了房间里的世界。
进去的第一眼,吴世勋就看到背对着他的黄子韬将桌子上插有玫瑰花的玻璃花瓶整个朝吴亦凡扔了过去。
让他惊讶的并不是黄子韬敢砸吴亦凡的胆量,而是吴亦凡躲都没躲,硬生生接了这一砸的举动。
花瓶里的水把吴亦凡从发梢到他的Dior西装外套全部打湿,还残留着几片玫瑰花花瓣黏在他的脸和肩上。
他没说话,也不去把身上弄干净。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地等着黄子韬接下来的动作。
玻璃花瓶落在吴亦凡脚边,因为有厚厚的地毯保护所以花瓶没有碎。可随花瓶一起落地的玫瑰就没那么幸运,残缺零落地散在地面上,失去了生命力。
“吴亦凡,你不要以为你可以一直控制我的人生,你们吴家也是。从小到大我什么事都听你的,唯独这一次不行。我不爱吴情,她也不爱我,我们没有幸福可言!”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吴情为什么会答应吴志鸿,不就是为了给苏珊给简星奴报仇么?!但是你们凭什么让我来做这个牺牲品。
“吴亦凡,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为了个女人就这么不择手段,把你兄弟当畜生一样拿去卖,我是这样,世勋也是这样!
“你现在敢不敢对天发誓,世勋的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明明直到金茂华想要借钟仁的手杀世勋,你明明可以阻止,但是你没有!
“因为你要通过吴世勋的死来放松金茂华的警惕,好把他做掉然后拿到他留给钟仁的八黑帮召集令!
“我告诉你,今天我可以和吴情订婚。你们可以继续实行你们的复仇计划,但别再牵连我!”
黄子韬歇斯底里地朝吴亦凡暴躁地怒吼,一直吼到嗓音沙哑破音,全身没有力气。
吴世勋虽然看不到黄子韬的正脸,但他知道黄子韬哭了,并且还哭得很厉害。
黄子韬气喘吁吁地来到化妆镜面前,狠狠抹掉脸上的泪痕,自己给自己补了该补的妆,穿好搁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摔门而去。
走前他冷漠地讽刺了自己也讽刺了吴亦凡:“幸好爱情不是一切,幸好一切不是爱情。”
他一走,吴亦凡整个人就颓废了下来。他慢慢坐在地毯上,默默地摆弄起玻璃花瓶。
“刚才黄子韬的话你都听到了吧……”吴亦凡低着头,他这般潦倒困惑的模样吴世勋上次见到也只是在苏珊死的时候,“世勋,你一定恨死哥哥了吧……”
吴世勋张了张口,却无法表达自己的心境。他迅速走到吴亦凡身边,跪坐着搂住了自己的哥哥。
“哥,我不恨你。”吴世勋边说眼泪就已来到了嘴角,“我知道你这么做都是为了苏珊为了阿奴哥,我也恨吴志鸿,我并不觉得哥你错了。”
“哥,你记不记得小时候,苏珊和阿奴哥都还在,艺兴也在。我们悄悄聚在天台上玩,你看那时我们多开心。
可那种快乐活生生被吴志鸿毁了,他杀了苏珊和阿奴哥,逼我和艺兴分开。都是他,都是他的错!”
吴世勋抽泣着安慰着吴亦凡,这种幼稚的勋氏安慰法却将吴亦凡逼得落了泪。
“世勋,哥哥对不起你。我以为我可以像这张地毯一样保护好你,吴情还有韬。可是到头来,我还是只能牺牲你,去保全他们……”吴亦凡把头埋在吴世勋的臂弯里,哭得像个孩子。
“世勋,我不想做吴志鸿的提线人偶,我不要被他玩弄在股掌间。但是当初我真的没有料到金钟仁会下的去手……世勋,对不起……”吴亦凡平生对第二个人说了一句“对不起”,并在他的面前又狠狠地哭泣。
吴世勋没有再说话,他知道吴亦凡这些年来一直都很痛苦很挣扎。那些已经卖给死神的眼泪重新回来,就充分地说明了他内心巨山般的压力。
现在的吴亦凡是从十八层地狱里披荆斩棘杀回人间的一抹执念,经不起失败。他像是死过一次,带着地狱里重生的欲望,也带来了脆弱和无助。
吴世勋都明白,也愿意理解。他们兄弟俩也很久没有这么真实地坐在对方面前了。
他们一起哭泣流泪,就像长不大一样。
而门外,金钟仁跌坐在楼梯口,他的脸上全是不敢相信的惊恐。他冷冷地勾了勾嘴角——
吴世勋你骗了我这么多年。
所有的背叛,谎言,仇恨都在V城里茁壮成长。这个温度下降迅速的秋天,注定,不太平。
『F&D。02』
伴着梦幻华丽的圆舞曲,黄子韬和吴情手挽手,面带得体的笑容走进宾客们的视线。
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穿冷艳的黑色,搭配吴情艳红如血的唇色和她发间红玫瑰发夹,高贵大气。
卞伯贤站在朴灿烈身边,当所有人都在为黄子韬和吴情鼓掌的时候他却冷漠地两手交叉在背后。
他这次来还有一个特殊身份,那就是朴灿烈的恋人。替朴灿烈挡掉那些因色上前搭讪的人,他并不是不能应付而是没那个精力。
卞伯贤当然不满朴灿烈拿自己来当挡箭牌,来的时候也没可以打扮,穿了一件12年的Cucci西装,没有画眼线,随意懒散。
把这么一个卞伯贤摆放在从头到脚都精美俊郎的朴灿烈身边显得十分突兀,但朴灿烈显然没有放在心上。
吴亦凡为这一次的典礼致辞后就下了台,径直来到了朴灿烈面前。他用食指中指优雅地捏着高脚杯,与朴灿烈轻轻碰了碰杯身。
“CL公司和我们吴氏集团合作真的很令人感到意外,你说是不是卞副总?”吴亦凡尾音上扬,有些幸灾乐祸地说。
卞伯贤瞪了吴亦凡一眼,厌恶地回头对朴灿烈说自己要去洗手间,没等他点头答应就转身快步走开。
他刚刚离开了宴厅,转了一个弯,朴灿烈就追了出来。吴家长长的中欧式走廊看起来没有尽头似的,朴灿烈看不到卞伯贤的身影。
朴灿烈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他感到害怕。一直到他赶到洗手间门口,看见卞伯贤正坐在洗手台上闭目养神,才稍稍放了心。
“你知不知道你突然离开会让我和吴亦凡很难堪?”朴灿烈冷冷地责备卞伯贤,深邃的眼底却带着疼惜。
“……灿烈,你就这么恨我吗?卞伯贤微微睁开了眼,盯着洗手间里的灯盏漫无目的又疲倦地问。
朴灿烈被卞伯贤问得愣住了,他想否认开口时又违了自己的心意:“你值得我恨吗?”
卞伯贤好像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似的会心一笑,他从洗手台上跳了下来,平和地看着朴灿烈的眼睛。
他好像很久没有这么直观细腻地看朴灿烈了,这时间久得他自己也忘记了,模糊地以为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
卞伯贤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抚一抚朴灿烈的眉眼鼻梁,手举起来一半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了这个资格。
他的手僵在了半空最后识趣地收了回来,连同目光也一起收了回来。
“我的辞呈明天会由Lily转交给你。”卞伯贤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说出了这一句话,他说完就精疲力尽地擦过朴灿烈的肩膀往外走。
朴灿烈难以置信地转身看着卞伯贤瘦弱的背影,他无意识地轻轻呢喃:“白白……”就像这六年每一次从噩梦中惊醒,他都在呼唤他。
卞伯贤像是得到了感应般,猛然回身扑向朴灿烈。他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唇,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
灿烈,这一次是我主动吻你吧,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一滴饱含了人生苦涩的眼泪从卞伯贤的眼角流淌出来,沿着卞伯贤的脸颊滚到了朴灿烈的嘴唇上。
那一瞬间朴灿烈的眼前好像闪过了很多零零碎碎的画面,唯一看清的是幼时的卞伯贤,少时的卞伯贤,现在的卞伯贤。
朴灿烈已耐不住心里正在疯狂生长的情愫,他伸出手臂紧紧环住卞伯贤,将他箍在自己的怀里。
而卞伯贤却停止了这个五味杂陈的吻,他从朴灿烈怀里抽身而去,也伴着朴灿烈唇间和胸膛的骤冷。
朴灿烈在卞伯贤离开的时候似乎听见他说:“灿烈,我真的不想离开你。”可是他却以为,那是幻听。
朴灿烈看着卞伯贤的背影渐行渐远,悲伤淹没了他的眼眸。他甚至觉得,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卞伯贤。
正在他独自站在原地懊悔悲伤的时候,卞伯贤已开着车全速驶离了吴家大宅所在的山头。
他在伸手不见五指,空无一人的老公路上不要命地行驶,停也停不下来。
这种诡异的驾驶方法连他自己都没办法控制,他的心里有了不好的想法,他的刹车带可能被人剪了。
车速也已经不在他的控制下了,他只能故作冷静地摆弄着方向盘,不安地希望不要再出现拐弯的地方。
“砰——”
卞伯贤的世界在一声巨响里忽然变得安静,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了。
他的眼前变得一片雪白,他漫无目的地打转,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也忘记了为何会来到这里,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很痛。
迎面走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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