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同人)flower&dream-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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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亦凡赞许地点点头，然后说道，“但是为了吴家的名誉赔上你俩的幸福，我觉得不值得。”
　　
　　“呵，我的哥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这可不像你。”吴情笑出了声，“这个世界不是你想做什么，而是你该做什么，这个道理哥比谁都清楚。况且哥，阿奴死了，我就再也没有幸福可言了。”
　　
　　吴亦凡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抱歉地看了看吴情。发现她脸上突兀地浮现出哀伤，这个杀人不眨眼，连自己的父亲葬礼上也没有任何悲伤的女孩，终是有了伤痛点。
　　
　　吴亦凡知道，那是她无法愈合的伤，也是她对吴志鸿所有的恨意源头。
　　
　　“若是韬能跟你一样懂得这个道理就好了。”
　　
　　“他总会明白的，有些东西注定不会是他的，强求不得。”
　　
　　躲在自己房间里的黄子韬，正在用监视器注视着吴亦凡和吴情的一举一动，倾听者他们的一句一字。
　　
　　他沉默着，吴情口中的那四个字“强求不得”从耳机里模模糊糊断断续续地传来，但是却让他听得真真切切。他想，吴亦凡能够默许他监控自己，就是为了让自己明白这个道理吧？
　　
　　黄子韬，你怎么连吴情一个女流之辈都不如了，她都能够想得通的道理，你又何必纠结抗拒呢？
　　
　　有些爱，注定止于唇齿，掩于岁月。
　　
　　『F&D。02』
　　
　　回到公寓后，吴世勋和金钟仁的生活再次变得稀松平常。金钟仁已经放弃了创立公司的想法，他只等着金茂华肯把一切都交给自己，能像这样陪在吴世勋身边。
　　
　　在他们的公寓前是吴世勋悄悄修葺起来的一个小花坛，自从回到公寓，他就一直围着这个小花坛转，让金钟仁有了一种失宠的感觉。
　　
　　寒风从巷口一只吹到了深巷之中，吴世勋穿得较单薄，在风里忍不住微微打起哆嗦来。金钟仁从睡梦中醒来，刚刚坐起身子，往窗外一看就看见在风里瘦削的吴世勋。
　　
　　他心疼又无奈地笑了笑。
　　
　　吴世勋小小地咳了几声，他微微一愣，浸在潮湿冰冷泥土里的手顿了顿。
　　
　　“你呀，大冷天的，就不怕感冒了。”
　　
　　金钟仁从家里取来一件大衣给吴世勋披上，边责备着边宠溺地揉着他的头发。那些责备的话一说出来他就后悔了，本想严厉些但却全部软软地打在空气里，变得柔声柔语的。
　　
　　“你还说我啊，自己伤还没好全就跑出来，快进屋去，进屋去。”
　　
　　“干嘛干嘛，是不是有什么好东西啊，好你个吴世勋啊，居然吃独食。”
　　
　　“去你大爷的，老子是在种花啦，没良心的。”
　　
　　“大冬天的，种什么花呀，再说你一个娇生惯要的大少爷，这不符合你的人物设定啊，少吹牛了。”
　　
　　“不会就不能学么，少啰嗦，自己看啦。”
　　
　　吴世勋把自己的身子往旁边挪了挪，不服气地瞪着金钟仁那一脸的难以置信。金钟仁看着那静静躺在土坑里的花种，不得不相信他的话。
　　
　　吴世勋赌气地把双手塞进金钟仁怀里，一脸“冷死了，还不快帮大爷焐着”。金钟仁笑着把他整个人捞进怀里，牢牢地抱着。
　　
　　“世勋呐，我知道吗？我希望这是一场梦，我害怕这是一场梦。”
　　
　　“为什么，这么矛盾。”
　　
　　“因为……”金钟仁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好爱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这样浅浅地，又深深地爱着他了。
　　
　　我希望这是一场梦，那样我们将不用经历从前那些痛苦的事情了。我害怕这是一场梦，我怕梦醒过来，你却不在我身边。
　　
　　“钟仁。”
　　
　　“嗯？”
　　
　　吴世勋附在金钟仁的耳畔，轻轻地呢喃：“我要为你开一朵花，就在你每天离家、归来的必经之路上。”
　　
　　金钟仁一愣，他看着吴世勋漆黑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像是发亮的星辰般，在他的眼睛里闪耀着。他们是彼此的星辰，金钟仁这样告诉自己。
　　
　　“行啦，行啦。煽情也煽情够了吧，进屋去。”
　　
　　吴世勋草草将花种埋好，就扯着金钟仁的袖子准备往屋子里走。金钟仁刚刚能够下地，这么由风吹着，吴世勋害怕他又感冒了。
　　
　　这对恋人，相偎着走进了温暖的房间里。他们好想就这样，和身边的这个人一不小心就白了头发，老了容颜。这辈子都不分离。
　　
　　一进屋，金钟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苏珊打来的。他心里一惊，莫名地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喂，苏大小姐，找小人什么事儿啊？”
　　
　　“……钟仁，我快不行了。”
　　
　　金钟仁吓得手一软，手机差一点就滑出了手心。苏珊说话的声音虚弱无力，小得如同蚊虫般，不像是在开玩笑。何况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怎么可能再拿自己的生死开玩笑？
　　
　　“苏珊，苏珊，你没事吧，不对啊，你都坚持九年了，明明你的愿望都还没实现啊，怎么会说不行就不行呢？”
　　
　　“是啊，都九年了。”苏珊在电话那头无力地笑了笑，“世勋钟仁，我马上就会消失的。我消失后，你们来我家，这些年我收集的情报都放在茶几上，你们拿去给老吴。还有我的事情，不许告诉他……”
　　
　　“可是……苏珊，你再等等，我们马上就过来。等我们一下，撑住。”
　　
　　金钟仁挂了电话之后，就拽着吴世勋穿好鞋子，冲出门去。一直到汽车发动出发，他都没有注意到吴世勋一直没有说话。
　　
　　一路奔向郊区，途中几乎都是红灯。连平时根本不会碰到红灯的地方，也有交警在维持秩序。金钟仁忍不住骂了一句“妈的”。
　　
　　“世勋，你在干什么？！”
　　
　　“……苏珊不行了，苏珊不行了。我要告诉我哥一切，不能让他们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再次分别。”
　　
　　“但是苏珊不让我们说，你不能违背她的意愿啊。”
　　
　　“可是，我哥以后知道了，他会恨我的……会恨我的。”
　　
　　吴世勋痛哭起来，他缩在副驾驶座上，一个人捂着脸狠狠地抽泣着，苏珊对他来说，不仅仅是哥哥的爱人，他早已在心里把她当做了自己的亲姐姐。他不是无情的人，自己重要的人痛苦，他也会跟着神伤啊。
　　
　　他是吴世勋啊，他是一个有血有人的人啊，不是那个杀人机器Sehun啊。
　　
　　绿灯亮了起来，金钟仁想安慰吴世勋也没办法了。他沉默着听吴世勋哭泣，他的眉头皱在一起，他的心也跟着吴世勋的哭泣声而疼痛着。
　　
　　车停在苏珊的家门口，金钟仁和吴世勋看见，苏珊穿着素白色的纱裙赤足站在冰冷的土地上。她栗子色及腰的长发在风中飘扬，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妆容，宛如一个死者。
　　
　　她的身体在他们面前一点一点地变得透明，她一直保持着微笑，像当年子弹穿过她太阳穴那样，静静地微笑着。
　　
　　她从不畏惧死亡，就是害怕她爱的人会心伤。
　　
　　“苏珊！”
　　
　　吴亦凡那浓厚低醇的声音从吴世勋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带着沙哑，吴世勋转身看见他的哥哥竟然再哭泣。
　　
　　“吴凡……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苏珊艰难地咧开嘴角，看着朝她奔跑过来的吴亦凡道，“别过来，就在那里，不许你再靠近一步了！”
　　
　　吴亦凡愣在原地，苏珊就这样在他的眼前慢慢化为乌有，不留任何痕迹地离开了。他想去抱抱她，拥在怀里的却只是空气。
　　
　　像是一种幻觉，他听见十四岁的苏珊和现永远十四岁的苏珊的声音重叠在他耳边：
　　
　　——吴凡，海不会不蓝，我不会不在。
　　
　　——吴凡，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比永远更久远。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F&D。01』
　　
　　苏珊彻底消失的时候，天空下起了雪。
　　
　　这一年V城的初雪，就像是在为苏珊悼亡般优雅地落在了地面上。
　　
　　吴亦凡看着手心里已经融化成水的雪花，眼泪决堤。
　　
　　他的心好像回到了九年前一样，雨雪交加，夹杂着血液，每一次跳动都变得缓慢无力，每一次跳动都是疼痛的，每一次跳动都变得艰难。
　　
　　吴世勋站在金钟仁的身边，他想走上前却发现自己的双腿突然没有了力气，僵硬地站在雪地里，动弹不得。
　　
　　“她，真的走了。”
　　
　　吴亦凡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声音听起来如他平常说话没什么异样。他抬头望着天，雪花落在他的脸上，好像要将他的眼泪一点一点冰封般。
　　
　　“是啊，回去吧。”
　　
　　走吧，回去吧。
　　
　　就当苏珊早就死在九年前，她在九年前就丢弃你了。
　　
　　不要恨她，不要埋怨她。
　　
　　忘记她吧，放下她吧。
　　
　　吴亦凡忽然跌进了一片雪白之中，他茫然失措地站在那儿环视四周，看见一个裹在白裙子里的小姑娘牵着一个比她高很多的小男孩的手朝他跑过来。
　　
　　“哥哥，请祝福我们吧，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不对？”
　　
　　小女孩的笑声就像银铃般动听，吴亦凡弯下身子看着她清澈的眼睛，点了点头。他认识这个女孩，他认出了他们，那是他和苏珊小时候的模样。
　　
　　小女孩踮起脚亲了亲吴亦凡的脸颊，然后拉着小男孩的手跑向远处。留下一句带着笑声的话：“嗯，最喜欢哥哥了。”
　　
　　吴亦凡木讷地看着他们跑远的身影，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竟然是躺在了自己的床上。金钟仁一个人站在他的床头。
　　
　　“钟仁，怎么就你一个人，世勋呢？”
　　
　　金钟仁一愣，转头看了看自己身侧，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世勋一直就在我身边啊，怎么，你看不见他吗？”
　　
　　“没有啊。”吴亦凡的声音听起来支离破碎。
　　
　　站在一旁同样觉得奇怪的吴世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记得，吴亦凡因为是苏珊的愿望实现者而看得见自己，现在苏珊消失了，没了她作媒介，吴亦凡自然也失去了这种能力。
　　
　　“你，你别担心，也许是没休息好吧，你再睡会儿好了。”
　　
　　“……你出去吧。”
　　
　　“我们就在楼下，有事叫我们。”
　　
　　吴亦凡头一次没有刨根问底，也没有答应金钟仁。他掀开被子，光着脚踩在铺有毛绒地毯的地面上，如同行尸走肉般离开了房间。
　　
　　金钟仁想要追上去，却被吴世勋拦住了。吴世勋朝他摆了摆手，然后和他一起离开了房间。
　　
　　吴家的会客厅里，所有人都集中在那里，连同张艺兴和鹿晗。一看见金钟仁下来，黄子韬和吴情冲上去问话：“怎么样，他没事吧？”
　　
　　“没事，就是太累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哥他从来没生过病的，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可能，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吧。”
　　
　　“不可能。吴亦凡不是会因为这么点压力就倒下的人，快说啊，到底怎么了？”
　　
　　“韬，韬。你别急，别跟钟仁大吼大叫的。钟仁你也累了一天一夜，去世勋房间里休息下吧。”
　　
　　“吴情，你别拉着我。金钟仁，你他妈害死了世勋，还想着害死吴亦凡么，你有脸躺在世勋房间里吗？要不是因为你，吴家回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黄子韬！”
　　
　　吴情扬起手来一巴掌打在了黄子韬脸上。吴亦凡会晕倒这件事情足以让整个吴家乱套，而且他还昏迷了一天一夜。黄子韬这样无用地大吵大嚷，让人听着就烦闷。
　　
　　吴情忍不住看了看躲在金钟仁身后正拽进了他袖子的吴世勋，气得直跺脚。黄子韬被吴情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懵了，从小到大他受过很多伤，但从来没有人扇过他耳光。
　　
　　“好，就你们是一家人，我什么都不是，老子现在就走。你满意了吗？！”
　　
　　黄子韬暴怒地大吼起来，这一次换回来的则是吴情的一记手刀，当场把他劈晕在地。
　　
　　“抱歉，让各位看笑话了。”吴情理了理凌乱的长发，把黄子韬拖到一边沙发上躺好，“钟仁，我哥的事你不说那一定是他不让你说，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也是因为太爱哥了。”
　　
　　“没事。”金钟仁摇了摇头，暗暗握紧了吴世勋的手，“我只是觉得奇怪，鹿晗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鹿晗的视线一直紧紧地锁定在吴世勋身上，被金钟仁突然地发问有些应接不暇，一张口就是一连串的咳嗽。张艺兴一边担心地帮他抚背一边责怪地瞪了一眼金钟仁。
　　
　　金钟仁立马闭嘴。一旁的卞伯贤不自在地低着头，他已不知道多年后该怎么面对鹿晗，并且是在朴灿烈也在场的时候。
　　
　　“唉，明天就是平安夜了。珉硕大哥和Ella姐明天要走了，留在这吃饭吧。”吴情不等回应就吩咐好了下人，“今天所有的仇恨都化为乌有，谁再扯以前的事就别想吃饭。”
　　
　　吴情像是在帮金钟仁说话，实则是在说鹿晗和卞伯贤。他们之间的那一段纠葛，她早有耳闻，她也不想两个人再因此彼此折磨一辈子。
　　
　　毕竟，分开了的两个人都还会有彼此的生活，那种生活是再不能因为从前而被破坏的。
　　
　　这一顿饭吃得很开心，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笑脸。吴世勋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喝到烂醉，然后抱在一起哭。他们每一个人都在为吴亦凡担心，表面上却都不表露出来。
　　
　　没人知道，吴亦凡正缩在大大的书房里，抱着苏珊的日记，闭着眼。他在这孤独的房间里，沉沉入睡。梦里是恋人甜美的笑容，一遭惊醒，只剩下他一个人孤独地老去。
　　
　　天亮了，雪停了。在所有人都沉睡在梦里，和自己爱的人紧紧相拥时，旅行箱走过积有薄雪的地面时发出的声响吓跑了在地面上悠闲踱步的麻雀。
　　
　　有些人来的时候惊天动地，离开时却悄无声息。
　　
　　苏珊，你说过的，我们老了的时候，一起去世界各地走一走，然后找个下了雪就很安静的小镇，过最惬意的生活。
　　
　　只是身边没有你。
　　
　　我们都还未老。
　　
　　这路上，却只剩了我。
　　
　　『F&D。02』
　　
　　阳光初绽的早晨，V城如同一头从睡梦中苏醒的巨兽般慵懒而又危险。坐落在后山的吴家大宅却如同炸开了锅，每一个侍者女仆都在上上下下地寻找着一个人。
　　
　　那个人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更换了手机号码，更换了穿着，甚至还有可能更换了姓名。安装在吴家每一个角落的监控器都完全没有捕捉到他的身影。
　　
　　他就像凭空消失般，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所有人的生活。
　　
　　黄子韬不停地拨打着每一个有可能见过他的人的手机号，所有朋友纷纷倾巢出动，满城地寻找。这个时候也不能报警，所有的消息都被封锁了。吴家新主失踪的消息一旦泄露出去，那混乱得将不仅仅是V城了。
　　
　　唯独与吴亦凡是血肉至亲的两姐弟不慌不忙，两个人一如往常地吃完早饭，然后各忙各的。一个在整理吴亦凡留下来的物品，一个在研究吴亦凡早早留下的吴家股份转移计划。
　　
　　金钟仁见吴世勋平静淡然，表面上和他一般镇定地一起整理者吴亦凡的物品，心里却揣着隐隐的不安。搁在桌上的咖啡都已经凉透了，这对璧人慢吞吞的整理也没有结束。
　　
　　吴亦凡的房间就像一个迷你图书馆，四壁有两面都修葺成了书橱，不是摆着各类专业用书和全世界各种企业的资料，就是一本厚过一本的相册和日记。
　　
　　有一个大大的密码箱放在了书橱的最底层，吴世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箱子弄了出来。箱子上的密码锁，他只试了试苏珊的生日，就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箱子里是吴世勋十四岁之前他们所有的回忆。那些人也包括了张艺兴和与金钟仁素未谋面的简星奴。
　　
　　吴世勋看到里面一件一件那些从前张艺兴送给自己的东西，原以为自己全部丢了，没想到是吴亦凡每一件都妥善地为他们收着。
　　
　　“钟仁。我……”
　　
　　“没事，过去就过去了，我不介意的。”
　　
　　金钟仁在吴世勋慌忙放下手里的物件时就猜到了什么，但是他不会介意的，他晓得吴世勋的曾经之残酷，也愧疚不能为他做什么。
　　
　　吴世勋翻起一本相册，里面的一点一滴都是曾经的吴家兄妹。
　　
　　简星奴在吴情的生日宴会被所有人用奶油蛋糕围攻了。苏珊和吴情在睡着的黄子韬脸上画了乌龟。吴世勋和张艺兴一起钓鱼，最后居然打了起来。
　　
　　最后一张，是黄子韬十四岁生日事，大家一起的合照。唯有这一张照片里，出现了吴亦凡。
　　
　　所有的照片背后，都有吴亦凡所写的一段话语。他的字体刚劲有力，每一个字却都仿佛包含了深厚的情感和无限的温柔。
　　
　　谁说他无情无义，明明最在乎的那个人，是他。
　　
　　在我们的生命里，他永远用配角的身份默默地守护着我们。但是随着年岁增长，他的存在就变成了鱼儿依赖的水般至关重要。
　　
　　配角悄然退场，却让所有人发现，大家都没办法继续原本的生活。
　　
　　“钟仁。”吴世勋将脑袋轻轻靠在金钟仁的肩膀上。
　　
　　“想哭就哭吧。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别人都不会知道的。因为我家世勋呐，是最坚强的。”
　　
　　吴世勋像是一个被拔了木塞的水瓶，眼泪如泉水般涌出眼眶：“钟仁，我想我哥了。怎么办？一想到他一个人出去不会再回来了，我就好想他，好舍不得他。”
　　
　　“他不会是一个人的，还有苏珊不是吗？他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他们会互相陪伴的。”金钟仁哽咽着搂紧泣不成声的吴世勋，“你也不要怕，你还有我啊。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如同美梦初醒般，吴世勋顷刻间忘记了哭泣。他贴在金钟仁的胸膛里，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很久没有常人的那种温暖了。
　　
　　没有再听见哭声的金钟仁也忽然明白了些什么，他搂着吴世勋的手臂僵住了。吴世勋想要挣脱，他却没有松开手。
　　
　　“金少爷，金少爷。”
　　门口传来一位女仆的声音。
　　
　　“怎么回事？”
　　
　　“大小姐和韬少爷在餐厅吵起来了，我，我们拦不住了。”
　　
　　“……好，我马上下去看看。”
　　
　　说完，金钟仁就拽着吴世勋的手去往吴家的餐厅。
　　
　　餐厅的门被反锁着，所有下人都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听着里面可怕的吵闹声，金钟仁赶紧叫人来一起撞开了大门。
　　
　　门一开，金钟仁刚好看见黄子韬暴躁地把手机扔向吴情，吴情轻松地一闪，那手机被砸在她身后的墙壁上，四分五裂地变成了废铜烂铁。
　　
　　“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在想着结婚的事情？！真是够了！吴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黄子韬，到底谁才是白眼狼你自己掂量掂量吧！现在失踪的这个人是我的亲哥哥，也是吴氏集团的新任董事，你觉得哪一个身份对世界更具重要性？！要是像你们这样继续没头没脑地找下去，迟早会被外界知道！
　　
　　“吴家注重血脉传承，如若女子继承必须有稳定的家庭。如果要稳住局面，保住哥为之奋斗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只可能是我俩尽快完婚。
　　
　　“你说你爱我哥，一说就是这么多年，可是你真的了解他吗？”
　　
　　黄子韬再一次被吴情的话镇住了，这些洋洋洒洒从吴情两片薄唇里说出来的话就像一枚原子弹一样在他的脑袋里炸开。
　　
　　一下子就粉碎了他从小到大的对于爱的执着和信念，却为他炸开了看清现实的大道。
　　
　　吴世勋和金钟仁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里面的两个人，他们也在吴情的长篇大论里发懵了。
　　
　　突然吴世勋猛地觉得左胸腔撕裂般地疼痛起来，他的整个人就像被万支箭射穿了一般痛苦。一股凉气从脚底“嗖嗖嗖”地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乱窜着。
　　
　　他震惊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若隐若现，一阵头晕目眩后他的眼前便是一片漆黑。
　　
　　在晕倒前，连金钟仁的最后一声呼唤都没能听见。
　　
　　这突如其来又早已埋下伏笔的最终乐章终于响起了。
　　
　　看来，真的要说再见了。
　　
　　『F&D。01』
　　
　　苏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