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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之炼金术师同人)[钢炼-焰钢]蓝狮-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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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伊修巴尔人修筑的战壕，还有那一个个如鹰般扎在他身上的视线。
凝视着对面举起，然后齐刷刷对准他的枪支，罗伊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弹指。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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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试验究竟进展到了一种怎样的地步，爱德一点也不想理会。他不知道自己能够逃避多久，但是他知道哈库罗准将……或者说那群人造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躲在某些角落看着炼成的研究报告，无论在哪，都会有目光紧紧的黏在他身上，监视着他。
有时候他也会被强制性的带到试验地，被士兵们限制住不能动弹，瞪大自己的双眼看着那些疯狂的研究人员进行着试验，然后是一个又一个痛苦死去的伊修巴尔战俘。
他什么也做不了。
“你的理论研究准备的如何了？”搓着自己的双手，其中一名研究人员凑近爱德，脸上挂着贪婪的笑容看着爱德的手稿。他们从来都不会否认这个人在炼金术上面的天赋，可惜他同样在违抗命令上也无师自通。
“……”
爱德抬起头，他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看到那些战俘的挣扎，爱德只能够感觉到由内自外散发的冰冷温度。他很害怕自己麻木于他们痛苦的呻〡吟和扭曲的表情，就像这些研究人员一样。
“我知道你已经准备好了。”事实上研究人员根本就不需要爱德的回答，他们自顾自的拿起堆积的手稿，认真的阅读着里面的每一个字。不需要担心是否有进展，因为爱德身上还背负着他属下们的性命。
果不其然，上面所写的东西并不如同在中央第五研究所一样是废物，相反里面的某些观点足以让在场的研究人员兴奋的颤抖。是的，只要有这个炼金术师，即便他不愿意，贤者之石的进展总会越来越快。
“明明拥有着这么好的天赋，躲在这里也太不像样子了吧？”等待那些就像是得到了骨头的研究人员离去后，恩维从黑暗中走出来。他嘴角一如既往是恶劣的笑容，穿着一身军装却怎么也遮不住不伦不类的气息。
“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开始研究这个该死的贤……贤者之石。”爱德语气不善，他无时无刻不在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和愤慨。这里的一切都让他不舒服，就算是空气都能够让他作呕的反胃，“你还有什么要求？”
“别那么激动嘛，钢小不点。”恩维举起双手示意自己的无害，他眯起眼睛。从刚见面的时候他就开始察觉，这个小豆子对他有着超乎寻常的禁戒心和厌恶感。这让他感到非常好奇……是的，现在的他穿上军装有了军衔，在平常人的眼中应该是一名普通的军人吧？“我们当然知道你做的很好。”
脑袋中的怀疑一闪而过，恩维选择了先安抚这个看起来就跟马可医生刚刚接触这种研究时状态一样的钢之炼金术师。无论怎样抗拒，马可医生到了现在还不是需要乖乖的在为他们卖命——也许这个就是军官中所说的军犬吧，不能够违抗主人的命令。
“但是总是不接触试验，是不能够更好的了解这种炼金术的。”恩维伸出手揉了揉爱德的头发，笑的灿烂。一双绛紫色的眼眸中没有任何的情感，望进爱德眼中后让后者感觉浑身发毛。
“你们想……”
“你或许应该近距离接触一下，是吧？”满意于面前人的僵硬，恩维现在开始不怎么讨厌这项无聊的工作了。毕竟这个小豆子实在是太有趣了——一个在战场上厌恶杀人的国家炼金术师。
爱德的呼吸一瞬间停滞了，几秒钟后他在反应过来，然后大口的喘气着。他能够将那些理论看进去就已经是极限了，现在还让他来参与这种残忍的试验！
“我不会参与的，”爱德突然间激动的站起来，原本堆叠在身边的资料散落了一地。他提高了音量，金黄色的眼眸因为愤怒而颤动着，“不可能，将那些人当做是实验材料！”
突然被吼了一嗓子的恩维愣住了，他眨了眨眼睛。
“真是不听话的小鬼。”恩维‘切’了一声，然后朝不远处的士兵挥了挥手。随即指向了面前的少年，舔了舔嘴角，“抓住他。”
来不及反抗，爱德就被手枪顶住了后脑。他的双手和肩膀都被用力的抓住，不能动弹。
“带走。”
恩维昂起脖子点点了不远处的实验地，朝爱德展露了恶劣的笑容。
《＇钢炼/焰钢＇蓝狮》皇家基尔 ˇChapter 53ˇ 最新更新：2014…03…21 21：39：09
想要反抗的爱德被狠狠的踹了一脚，然后往前趔趄了一下，跌跌撞撞的走到了试验地。小腿处的疼痛让爱德忍不住的皱眉，但接下来的画面是他更不想看到的。
已经成型的炼成阵在地上让爱德觉得刺眼，自然是没有他先前设计的七角炼成阵来的复杂，但也能够算得上是现阶段最为完善的了。
红色的液体冒着气泡，爱德被士兵架着推到了炼成阵的面前。可以被称为贤者之石的半成品的液体环绕着炼成阵，几名带着脚铐与手铐的伊修巴尔俘虏站在正中央。
逃走。
爱德的脑海中只能够浮现这两个字，随即而来的则是没有经过大脑指挥便动起来的双手。他先是抽出机械右手捂着枪口，让对方士兵条件反射的开枪之后，才用力的一脚踢倒他们。
‘砰——’
略微钻心的痛让爱德瞪大的双眼，他抬起头发现不远处的角落还存在着一位阻击手，他以刁钻的角度将子弹打进了爱德的左肩，血花迸溅。
因为刺痛的缘故，爱德身体反应速度迟缓了一步。倒在地上的士兵瞬间弹起，一人一边压住了爱德，强迫他跪在炼成阵的面前，双手‘啪’的拍击在地上。
“不——”
不用炼成阵的爱德只需要双手合十，然而在存在炼成阵的情况下，将双手按在地上便能够发动它。这是一种身体经过长年累月而形成的条件反射，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
‘嗞……’
红色的光芒顿时闪现出来，带着强大的力量。爱德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的肩膀完全用不上力，温热的鲜血顺着左臂滑落到地上。一旦他打算用右手袭击那些士兵的时候，站在左边的这一个就会用劲的捏紧他刚才手上的位置，令他一瞬间脱力。
炼成依旧残忍的继续着，爱德的耳边回荡着的是伊修巴尔俘虏痛苦的嘶吼声，他们被逐渐分解然后与红水融为一体。交付了自己的生命作为材料，强制性的被炼成。
直到一切结束之后，士兵才放开已经无力瘫坐在地上的爱德。他们也不想这么做，但必须遵从高层的命令。
“怎么会……”爱德呢喃着，他艰难的手脚并用向前移动。刚才还存在着的俘虏已经消失不见，而红水还是一如既往——也许在爱德的眼中它红的更加过分了。
“切，失败了吗？”站在一旁观看的恩维撇过头去，他满心以为这一次利用这个钢之炼金术师会有所突破，现在看来这并不是国家炼金术师的问题。应该是炼成阵，不正确的炼成阵或者是不完全的炼成阵导致了他们一直在原地踏步。
他进行了贤者之石的炼成。
爱德的脑海中只有这一句话，无关炼成的成败，但是他已经进行了。这完全是打破了他的原则，他自己也陷入了这个原本嗤之以鼻的炼成中。什么利用人类的生命，什么突破现有的炼金术，完完全全就是——罪。
“喂，站得起来吗？”恩维踢了踢装死的爱德几下，看到他没反应之后粗暴的拉起，“你可不能够死啊，小个子国家炼金术师。”
“我杀了他们……”爱德重复着这句话，就算是伤口被扯开，他也像是感觉不到一样麻木的面无表情。看到别人这么做，在脑袋中模拟出来，跟确确实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首先随之而来的就是反胃，爱德直到被人勉强的拖离现场的时候，都在干呕着。或许是心理建设不够，但爱德那一刻真的是宁愿动手杀人，而不是将他们当做是试验的材料。
假使在战场上，就能够将他们当做是敌人。两者之间可能表面上没有什么差别，但本质却是不一样的。
“带他去包扎。”恩维不情愿的说道，仅仅是因为一个炼成而变成这样，也太没趣了吧。就连马可医生都不是这么被强迫着炼成，可以说钢小不点可是遭到了高级待遇——虽然他可能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待遇。
当然了，如果这个人真的出现其他例如满不在乎的眼神，也就没意思了。
失神的爱德坐在帐篷里面，任凭军医检查着他的枪伤。会在这个时候受伤，莫约不是伊修巴尔人造成的。所以军医看向爱德的眼神变得有些奇特，似乎是认定他触犯了什么军纪。
“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艾尔利克中佐。”不忍看到这位年轻军官的就像是天塌下来的表情，军医好脾气的劝解着。他仔细的包扎好爱德的伤口，“好了。”
爱德点点头没有说话，他现在只是认为自己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觉。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强迫进行这种炼成，而且身体的条件反射还背叛了他。
“谢谢。”朝军医道谢之后，爱德摇摇摆摆的走出帐篷。他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见到罗伊·马斯坦，或者说从来没有那么想要放弃属于军犬的责任逃离战场。
#
来势汹汹的火舌舔上挡在门口的伊修巴尔人，罗伊举起来的手正在颤抖着。就算是距离很远，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能够听到火焰烧焦人体皮肤的噼啪声。
不能够放水，因为他的身边没有同伴。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受伤了大概连被救的机会都没有了。比起其他更多的顾忌，现下最总要的大概是自己的性命。
‘啪——’
再次弹指，手臂在空中由前方划过九十度对准侧面。红色的炼成光芒带起死亡的色彩，端着枪准备偷袭的伊修巴尔人连瞄准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燃烧殆尽。
闭上眼睛，罗伊撇过头去不看那个已经烧出森森白骨的伊修巴尔人。
往前继续走着，罗伊的脚步很坚定。身上的军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令人感觉到压迫的气势让守在门口的伊修巴尔人条件反射的后退几步。
“是国家炼金术师！”其中一名伊修巴尔人大吼道，感觉有些气愤。他们从很久以前就不待见这些违背神的家伙，现在也是一样，“杀了他！”
亢奋起来的伊修巴尔人完全无视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站在建筑物上方的阻击手举起了自己的枪，透过准星盯着那名看起来异常淡定的黑发炼金术师。
那是一双没有太多感情，就像是沼泽一般让人无法挣扎的漆黑色眼眸。
抬手，弹指。
指腹间的摩擦带起清脆的声响，明明是帅气到令人移不开视线的姿势，此时却让人不寒而栗。一瞬间，原本躲在建筑物中的阻击手被火焰击中，整个人掉了下来燃烧成一个火球。
跳下来的阻击手抽搐着，就是连摔出的脑浆都在被烧干。此情此景让准备开枪射击的伊修巴尔人愣在了原地，焦糊味飘进了他的鼻腔。
罗伊面无表情的继续前进，借助着四周的破碎建筑遮挡身形。很明显这片区域已经遭受过了一系列的炮轰，不过根据敌方的人数大概能够判断，战斗才刚刚开始。
想尽办法躲在建筑物后头的伊修巴尔人头上冒出了一串汗珠。温度有些升高，被燃烧的浓烟迟早会让他们呼吸困难。不过也不能够这么冲出去，只要暴露在那个炼金术师的面前，就必死无疑。
“可恶的走狗！”其中一名褐色皮肤的青年啐了一口，跺了跺脚端起枪不顾阻拦就冲了出去。火焰就像是嗅觉灵敏军犬，在青年出现的下一秒钟裂开嘴巴露出獠牙。
冲出去。
那名伊修巴尔青年咬紧了下唇，他能够感受到高温的火焰灼烧着皮肤，火辣辣的疼痛。浓烟让眼睛只能够勉强睁开一条缝隙……但他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在罗伊震惊的眼神中，那名青年冲出了火堆，朝着他扣动扳机。
一时间的惊讶让罗伊的大脑脱离了掌控，控制氢氧浓度比例的炼成阵在脑海中一瞬间形成，刚刚放下没多久的手指连续弹起。一道、两道、三道火焰直接在青年的身上爆炸，后退一步，火人倒在了罗伊的面前。
“唔——”
近距离的观察让罗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名被烧出白骨的青年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焦黑的脸面让黑发男人差点吐出来，冒着的白烟渐渐发散出难闻的气味。
舌尖被咬破，罗伊能够尝到嘴里的咸腥味。他踉踉跄跄的朝旁边跑了几步，差点被绊倒在地。扶着建筑物碎片的石壁，罗伊逐渐蜷起手指，力道大的几乎能够在石壁上画出血痕。
这个就是他一直所坚持的东西吗，义无反顾加入军队所能够得到的东西吗？
“喂，那个炼金术师在哪？”更多的敌兵增援从内部跑了出来，他们看到尸体之后，粗暴难听的语言让罗伊都忍不住瑟缩一下。
现在并不是发呆的时候。
深呼吸，黑发男人迅速的观察着四周，想要寻找到一个有力的伏击点。如果在这个时候做了逃兵，那么一切意义都将会失去，而他自己也会被残酷的抛上军事法庭。他想，他必须坚持下来，即便是不知道用什么理由，但绝对不能够就这么死去。
《＇钢炼/焰钢＇蓝狮》皇家基尔 ˇChapter 54ˇ 最新更新：2014…03…21 21：36：30
罗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里呆了多久，也许有几个小时。当他的手指终于感觉到有些抽筋的时候，伊修巴尔人才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叫嚣着想要杀掉他的褐皮肤人类应该是认清了面前这个人就如同活人兵器。出现在他的面前除了死亡别无其他的选择。
喘着气的罗伊躲进了已经废弃的建筑物内寻求休憩的时间，他靠着墙壁滑落坐在地上，紧紧地盯着自己的手掌。
粗糙的发火布带给了罗伊一种与平时不太一样的触感，莫名其妙显得沉重。他有点恍惚，毕竟不久前这双手套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处。
“一旦运用上了就是战场吗？”罗伊抬起头苦笑，加入军队的时候，确实是抱有着能够为国家效力的梦想。就连上战场之前，都有些跃跃欲试——毕竟他是一名军人。而现在，他不得不开始怀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真确的吗……抬手、弹指、杀人，这种无限循环的动作。
“难怪那个小豆子那么期盼着下雨，还有那副奇特的表情。”想起自己的小上司，罗伊的苦笑逐渐转变，表情有了一丝放松，“如果真的能够下雨就好了……”
雨水除了能够清除掉战场上的硝烟味和血腥味，还能够让他无法使用炼金术。不能够使用炼金术的话，他的名字一定会被格兰大佐从先锋队的名单中划去吧？
但这些都是毫无意义的幻想，常年干旱的伊修巴尔地区别说是足以临时他让他无法打出火焰的雨水，就连能够打湿大地的量都不存在。也正是因为如此，格兰大佐才会完全不担忧的将他派上前线。
这个时候，不寻常的响动让罗伊再次绷紧了神经，他拉扯了一下手套，小心翼翼的站起来然后贴着墙壁移动。他确实是听见了脚步声，还有枪支特有的脆响。
“呼——”
喘息声在罗伊的耳边响起，他跟那名敌人不过是距离了一个转角。可惜敌人的体力已经不足以发现他，这让罗伊松了一口气。
先下手为强。
罗伊的各种方案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最后选择了一个最为残酷也是最有效的方式。如果这个敌人继续呆在这种地方，伊修巴尔人的大部队迟早会找来。假使将他杀掉，那么所有问题都会变得简单很多。
那个是敌人，是不能够同情的对象。
将自己处于军校时期，在哈库罗准将的课堂上所听到的一句话在心底默念即便，罗伊一不做二不休的冲了出去，弹指。
火花闪现，罗伊控制好了力道。他现在对于炼金术的熟悉程度再次增加了，最起码已经不会因为释放的火焰太过于高温而看到近在咫尺被烧焦的敌人。
那名敌兵很敏捷，听到弹指的一刹那在有限的空间内打了个滚，然后开始逃跑。这倒是令罗伊愣了一下，他只能够看到人影一闪而过朝前跑去。
不能够让他逃掉，然后联络同伴。
罗伊这么想着，也迈出脚步跟上去。只可惜对方似乎比他要熟悉地形，几个跳跃之后，黑发男人跟随着他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脚有些痛，罗伊感觉到自己的运动已经超出了人体的负荷。与在军校中训练的不一样，在真正的战场上他完全不能够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持续弹指，罗伊似乎是想将敌人逼退到角落。这有些不容易，特别是面对一个比他的火焰还要敏捷的存在。但是对方的体力和精神也已经处于极限了，这让罗伊不禁在内心为自己鼓气，手指的动作加快了。
经过一系列的努力，那名慌了手脚的伊修巴尔人做出了错误的选择，跑进了一间封闭的房间。已经被破坏的建筑物内到处布满着钢筋和散落的墙灰。等到罗伊真正的追进去，看到敌人的时候整个人愣住了。
是一名伊修巴尔孩童，目测完全不超过十五岁。他一脸恐惧的跌坐在地上，双手颤抖着紧紧地握着枪支，这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要崩溃了。
捏紧手指，罗伊突然有些后悔追击这个敌人。
“哈——”少年大口的喘气，他的双眸开始晃动。挣扎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失去了方寸。
“呃……”罗伊顿住，手指紧紧的捏着。他比那名少年好不到哪里去，背后全部被冷汗浸湿了。离开，放过他。这两个念头一直闪现进罗伊的脑中，他不禁咬紧了牙关。
“哈……啊……啊——！”再也承受不住对峙凝固的空气，胶着的状态让伊修巴尔少年的双手持续用力，是几乎想要将枪支捏断的力道。
他大叫出来，闭上眼睛孤注一掷的举起枪。其实他也不过是几天前才刚刚奔上战场，这支枪还是他从哪些不让他前来的大人那偷来的。
‘啪——’
理智比不上身体的条件反射，罗伊在少年尖叫出声的下一秒弹指。火焰立即凭空出现包裹住那名少年，因为紧张的缘故罗伊忘记控制，任凭温度一路飙高，燃烧不止。
火焰的亮光照射出来，明明是温暖至极却让罗伊感觉到了从骨缝中透出的寒冷。他的影子摇摆在墙壁上，微微晃动。
#
‘砰——’
就在爱德无神的站在营地不远处望着远方的时候，一声闷响打断了他，让他回过神来。机械性的扭头，爱德看到了一如既往笑容恶劣的恩维。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移动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士兵。
那名士兵的脖子被残忍的扭断，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奇怪的状态倒在爱德的面前。他是不久前还跟随着爱德一起作战的属下，还帮他挡过一次子弹。在出发的前一秒，这名士兵还笑嘻嘻的说着等到战争结束后要退役，回到自己的老家。
“哈库罗应该已经警告过你了，”恩维无所谓的掏掏耳朵，然后吹了吹自己的手指头，“你身上现在背负着的，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性命。”
说罢，恩维往前踏出一步。
“噌——”蓝色的炼成光闪过，眼尖的恩维瞄到了朝他袭来的刀刃。咂嘴，腰部弯曲成一个令人讶异的角度躲过爱德的攻击。下一秒暴起一拳击打上爱德的伤处，趁他抽气的时候弯下腰，将爱德扫倒在地，一脚踩上他刚包扎过的肩膀，“我应该说过了，钢小不点。”
恩维低下头，看着那名不甘心的国家炼金术师，耸了耸肩，“希望你以后能够有点记性，啊……对了，”他就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间拍了一下双手，“哈库罗让我告诉你，不会的，我们能够手把手的教你，包括……”
“杀人。”
这是在逼迫爱德做出选择，现在的他自然是不能够仗着小孩子或者说长官的偏袒而为所欲为。在战场就要有军人的模样，服从于国家的命令才是军人的天职。
他都知道，在军校的时候这些被深深的印在脑海中。
但是他的内心不允许他这么做，特别是知道了伊修巴尔战争纯粹是人造人引起的之后，对于这一切爱德除了厌恶没有其他感想。
“我是不是一个很任性的人，克莱斯？”爱德一直站在原地，直到恩维忍受不了他的沉默而离去，直到那名士兵的尸体被其他人搬走。他一直站在那里，金黄色的眼眸中全部都是自我嫌恶。
他让本应该活下来的人失去了生命。
他原本以为人类的生命是没有可比性，是不能够交换的。牺牲一个城镇的人换取全国的平安，虽然在数量上有着让人能够一眼就能够做出选择的差距，但始终是错误的。
可是当这件事发生在他的身上时，以前所料想过的方案完全派不上用场。理智是坚定的，但感情上爱德更愿意偏向这些士兵。他不敢想象当他的副官倒在地上，当罗伊·马斯坦失去性命，当马斯·休斯再一次进入坟墓。
“您看起来就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中佐。”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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