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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你为女来我为男-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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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恒在众人眼神下先是怒目,可不见有人收敛半点,慢慢的,也就低下了头。
  最近的伤亡,真的太大了。
  马恒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营帐,满心的不痛快。这次辎重晚到,也不是他的错,怎么这些人搞得,好像他背后做了什么一样?可到底户部尚书主管钱粮,军队补给迟迟不到,要说他干干净净,真是傻子都不信。
  想到这,马恒又有些抑郁,还想去找林涛陈情一番,又有些犹豫不决。
  等到了早上起来,才发现不对,怎么军营里却是好像空了许多?再一问才知道,林韬昨晚上率领了一批人,奇袭敌方,到如今还没回来呢!
  各处军官的营帐陆陆续续还有些人出来,听到这消息,都是变了颜色。
  心急火燎的等到了日头高升,探报的斥候惊喜高呼跑来:“大捷,大捷。元帅带兵奇袭敌军,杀敌无数,杀伤对方战马上万!”
  无数人倒抽口凉气,再没想到竟有这样的斩获。
  北狄最可怕的是什么?
  是他那来去如风的骑兵。
  林韬虽只是杀伤战马,却是叫对方的军力,足足下降了不止一成!
  他是怎么做到的?
  所有人都在疑惑,而那边,林韬已经率兵归来,北狄正穷追不舍,城门迅速被打开,在北狄军队到达之前又快速合上。
  细心人很快发现不对,等林韬彻底梳洗完毕,急忙问道:“怎么不见几位大人?”
  林韬但笑不语,其余人等便知道,这是机密了。
  亦是又羡又妒,百味陈杂,却不好再追问,心底倒是希望,那些被委派了秘密任务的人,不要太顺利才好。
  再问林韬昨晚上的战绩,林韬也不隐瞒,战马和粮草是对方的重中之重,他能的手,无非也就是声东击西之计。
  “敢死队昨晚上死了上千的人,就是为了得到这个结果!”
  林韬声色淡淡,但没有人会忽视这其中的凶险。
  上千个人,拼着死引开了注意,才获得了林韬带人奇袭,杀伤上万战马的战果。
  散开后将士再去打探昨晚的具体情况,这才知道,林韬却不是带人去奇袭战马,他才是那个率领敢死队,做出攻击敌方粮草,引开敌人的最大主力——若不是他一军主帅突然出现在敌军中,如何能吸引敌军全扑过去,最后让己方有机可乘,烧杀了上万战马?
  林韬的疯狂和大胆,简直叫人瞠目结舌!
  所有人倒抽口凉气之余,却是再也不嫉妒那些领命离开营地的同僚了。
  林韬对自己都能这么狠了,谁知道哪些人领的又是什么样的命令?!
  主帅帐内,林韬快速写就一封信,用火漆封号,叫来亲兵,反复叮嘱,一定要八百里加急送到太子手里。
  身上伤处还在隐隐作痛,林韬看着帐外高悬的太阳,深吸口气。
  若不是再不打胜一场稳定军心,自己这边便要不好,他何苦如此冒险?
  那些个为了权力便不顾百姓生死的混蛋!
  现在,只能希望一切都能顺利了……
  号角声再度吹起,林韬板起脸,瞬间的软弱便又很快隐去,大踏步往前,他又是那个叫敌人闻风丧胆的林韬大元帅!
  作者有话要说:
  最新开的新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俞锦妍紧紧握住手里的刀,纵马狂奔,身上溅了太多血,此刻都凉了,黏腻在衣服上,说不出的难受,背上还中了一箭,不过被俞锦妍顺手给拔下了箭头,这会儿倒还能忍受。
  身后下属已经没有多少人了,这次她领的差事本来就是最凶险的,所带领的下属都是豁出性命来的,哪怕是俞锦妍已经足够小心,可从昨晚上到现在,也死了近八成的兄弟。
  前面就是一片小胡杨林了,俞锦妍也不说话,只是更加小心拉了马匹缰绳,往最中间的那条路狂奔而去。后面的下属放慢了速度,向后方追兵射箭,似乎在给他殿后。
  本就是那么一小群的人,这么一来,速度登时就慢了。
  追击在后方的敌军冷笑一声,给旗手打个手势,旗手高举起大旗挥舞两下,本就奋力狂奔的军队,更加快了速度。
  俞锦妍等人见状,也不再逗留,更加快了速度,北狄军队穷追不舍,势要在俞锦妍进入树林前拦住他……
  异变便突然发生。
  大批的战马狂奔过一片土地,明明之前俞锦妍等人还顺利通过的地方突然坍塌了下去,战马的嘶鸣声响彻云霄,战士们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就发现,陷进去的坑洞里,还布置了陷阱。
  粗陋的固定在地上的铁蒺藜戳进了马的肌理中,倒竖的长矛间,尖锐的木头,刀锋……战士们猝不及防之下,死伤无数。
  而那边,俞锦妍已放出信号弹,掉头回转,胡杨林内,也开始响起了沉闷的马蹄声……
  这是个陷阱,用人命堆起来的陷阱!
  敌军首领终于明白过来了,可惜,已经晚了……
  大捷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京城。
  平头百姓或许还能为此欢呼雀跃,朝堂之上,却是吵了个天翻地覆。
  有心人才不管林韬等人歼灭多少敌军,大挫敌军,他们眼里只看得见自己这边的伤亡,一个个上蹿下跳的弹劾林韬,说他贪功忘义,竟然用人命来布置陷阱。
  杀敌再多,难道就能掩盖他用成千上万的士兵去诱敌的过失了吗?
  礼部尚书老迈的脸上激动地落下泪水来:“那可都是我朝百姓,皇上的子民啊,林韬何敢?何敢如此草菅人命?罪无可赦啊,皇上,还请皇上严惩不殆!”
  应和着无数:“正该如此,难道杀敌就是要拿自己人的命去填吗?林韬还有没有把人命当回事了?!”
  太子一派听得止不住是冷笑练练,俞琮言看着那些叫嚣的凶的朝臣,怒道:“林元帅若不是被逼无奈,如何会出此下策?送来的邸报众位也看见了,为何补给护晚了半个月?这眼看大军都要粮草不继,到时动摇军心,何有何等结果,诸位难道都不知道吗?”
  看向皇帝,躬身呼喊道:“皇上明鉴,林元帅这也是被逼到绝境了,才被迫做出此计划来的。”
  “正是如此!”
  太子一派纷纷点头。
  户部尚书不乐意了:“这粮草拖延,也非我等所愿,只是如今这国库空虚,我等又能奈何?”
  兵部大老爷们也不高兴:“照你这么说,边疆战士就活该饿肚子了?”
  吵吵嚷嚷起来,朝堂之上,又乱成菜市场一般模样。
  皇帝拍着龙案,大怒:“吵吵嚷嚷,你们还有没有点样子了?真当这里是菜市场了?!都给我闭嘴,一个个的说!”
  底下总算是安静了一些,但以礼部尚书为首,咬死了林韬做事太冲动,草菅人命,必须受到重罚。支持林韬的自然不乐意,坚持林韬这是没办法的办法,险中求胜,虽然牺牲了一部分人,但取得大胜,当赏。若是真的有过,那也是叫粮草不继给逼得。户部尚书大声喊冤,说是国库没钱,不是他不尽力。
  眼见得地下有要吵起来了,两朝元老大理寺正卿董汉亮出列,却是高声道:“臣有本要奏!”
  董汉亮在朝中颇有地位,又是文人清流出身,名望很高,他此刻站出来,旁人也都给几分面子,倒也安静下来。
  皇帝略奇怪道:“董卿有何事上奏?”
  董汉亮却从袖中掏出本奏折,并好几本册子,却是沉声道:“臣上奏弹劾四商五贵,官商勾结,从江南到京城,从盐道到漕粮,一个个,勾结多年,欺行霸市,大肆敛财,上贪污受贿罔顾国家律法,下欺压百姓导致民生艰难,罪不容赦,还请皇上严惩!”
  一番话下来,在场诸人全都变了颜色。皇帝也是眉间震动,忙和人拿了奏本来看。那几本册子也来不及翻,只打开奏本,第一页,入眼的,就是一连串的名单……
  皇帝龙颜大怒:“董卿,这些人名,你从何得来?”
  董汉亮在满朝文武眼神下,却是不慌不忙道:“皇上莫不是忘了,之前俞默言在京城无故被害,留下与漕粮盐道之间的官司未消,臣分属大理寺,自然是要严加追查。索性老天不负苦心人,果然叫臣等发现了端倪。”说罢又有些苦涩,“只不料,臣等越追查,发现的事就越多,简直是触目惊心,臣再不敢隐瞒,故来请示皇上!”
  摇头轻叹道:“若不是臣等果然拿到,真正不敢相信,竟还有如此这般无法无天的蠹禄!”
  皇帝一页一页翻过董汉亮呈上来的奏本,脸上一片冰寒,在没有心思上朝了,粗粗结束早朝,喊上了董汉亮太子,赶忙去了上书房。
  三皇子在听说俞默言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再看了他的大舅舅容家大老爷,眉头更是紧紧拧在了一起……
  而那边,皇帝进了御书房,第一件事就是责问董汉亮:“如此大事,你怎可不提前通报上奏?”想到奏折里列出来的名单,皇帝的胃都疼了。这要是私下知道,他还能掩饰一二,把事情大事化小,只如今叫董汉亮这么一闹,却是不好再遮掩了。
  叫皇帝如此斥问,董汉亮脸上却没有半点害怕的神色,反而更是挺直了腰板道:“如此大事,臣不敢怠慢,更怕走路消息,打草惊蛇。这些人,敢上下勾结贪腐,势力匪浅,臣怕到时候走漏了人,反而会给朝廷带来麻烦!”
  皇帝心有不悦,却不好再追责董汉亮。这个董汉亮,今年五十好几,已是两朝元老,清流出身,最是死板清高,认定了什么事那就再不能改,想做什么事也绝不会被人威逼利诱就改弦更张。皇帝不喜欢这样的臣子,但也知道,这样的臣子用起来才好。他在士林中名望又高,皇帝轻易,还真不好动他。骂了两句,也只得算了。
  董汉亮却是跪地乞求道:“皇上,臣等查明的人物中,涉及人物宗亲外戚,有盐商巨富,这些人,于民夺利,于国谋利,损公私肥,罪无可赦,还请皇上严惩!”
  皇帝苦笑着翻开拿奏本,第一个列在上面的,便是宗室耆老英亲王府,然后是理郡王府,垣郡王府,几位辅国公,容贵妃娘家容家,两江总督,湖广总督,户部尚书……
  这些名字要真一一查办下来,那是要动摇国本的!
  太子在一旁翻看着那些账册,突然问道:“董大人,您查办此事也有段时间,依你看来,这些人贪墨的银钱,算下来,大概有多少?”
  皇帝心头一动,还要呵斥太子不该乱说话,董汉亮却是高声回复道:“臣不敢欺瞒,虽不能说很准确,但臣略估,这些银钱加在一起,怕是有国库三年税负之多!”
  皇帝一惊:“竟有如此之多?”
  董汉亮怒道:“皇上怕不知道,江南大盐商之富,蜡炬做柴,锦缎铺地,金银做石,其豪奢,堪比大内啊!”咬牙切齿道,“如此豪富,皆从盐而来啊!”
  皇帝手指划过奏折上的名单,眼神幽暗。
  太子却是急道:“父皇,朝中正是国库空虚,连边境粮草都只能勉力维持,既然如今有此大逆不道之人,何不彻查干净?抄没家产,也好没入国库,填补空缺?”
  皇帝倏然变色:“该如何行事,还用你来教我?此事朕自有主张!”怫然不悦的模样。
  当着董汉亮的面,太子直是讪讪不能语……
  再过几日,朝堂上吵得越发凶了,边境那边虽然林韬才取得大胜,可那么多兵马在那儿,粮草决不能缺,请求粮草补给的奏折一封接着一封的送来——那可是几万大军,谁也不敢说,把粮草拖一拖。
  这一来,国库的银钱,就越发紧张了。
  董汉亮奏折上的名单也公布开去,宗亲那边还好说,朝堂上手握实权之人都被弹劾了,尤其是容家,这么多年,容家一直安分守己,所有人也都没发现,原来,这位还是铁打实的外戚,中宫无主,容贵妃可是后宫最高位,膝下还有三皇子,如今颇受皇上宠爱。
  一直忽略了三皇子的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等人更是齐齐惊住了,容家果然贪腐受贿,背后野心这么大,三皇子,真就一点没掺合?
  如果掺合了,他要那么多钱?想干什么?
  再没有人相信,三皇子如他表面上一样对皇位毫无野心。感觉被愚弄了的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等人借着此事,对容家大肆挞伐,一致请求皇帝严查此事!
  皇帝最终还是没能顶住压力,在满朝文武的请求下,彻查此案,若果然有贪腐,便从重处置。
  此话出口的时候,三皇子的脸上面无表情,不见半点喜怒。
  隐藏着的最大敌手遭了秧,可太子的心情却也并不很好。
  因为皇帝在朝堂之上,不敬公布了要严惩贪腐的容家人等,关于林韬的争议,他也做出了决断,暂免林韬身上职务,立即回京自辩!
  哼,边境才刚刚取得大胜,便要林韬回来?
  那之后的军功怎么算?谁又来替代林韬的位置?
  太子坐在书房里,手里捏着林韬的信,俞琮言在旁边幽幽说道:“太子,我们不能再束手待毙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都说孩子是一天一个样,莫含章看着小莫铉一天天长大,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意思。
  孩子真的长得太快了。
  明明感觉才生下来不多久,可一转眼,孩子就越长越大了,那么小小一团子,他还记得他刚来到这世间的时候,皱巴巴红彤彤的,抱在怀里,轻的完全没有分量。
  可这才多久啊,皱巴巴的五官全长开了,皮肤雪白雪白的,原本还要被牢牢抱在襁褓里的孩子,如今已经可以穿上衣服,伸展四肢躺在炕上会翻身了,手脚伸展开,人也长高了,体重也增加了,抱在怀里的时候,孩子也会认人了,看见亲近的他,就喜欢往他怀里拱……
  真是,爱杀人。
  赵嬷嬷是个很尽职的嬷嬷,对于孩子,处处精心,她本来就是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对孩子的抚养很有一套,平日教了莫含章许多关于孩子的知识点,莫含章本就是一窍不通的,在赵嬷嬷手把手的教导下,倒也精进了不少。
  比如说,赵嬷嬷说,孩子谁带得多,就跟谁比较亲。
  莫含章平日就多抱抱孩子,把孩子带在身边,每日照顾,虽然说孩子哭了闹了拉了尿了……的时候真的挺烦人的,可孩子笑起来的时候,这些烦躁,很快又被莫含章全部扔到了脑后,只觉得一切都值了!
  赵嬷嬷又说,孩子喝谁都奶多,跟谁就天然的亲近,又举例,好些人家了,这当家太太不仔细,后面孩子倒跟奶娘比当亲娘的还要亲,结果不得不敢走奶娘,花十倍的功夫把孩子笼络回来——而且,好些人也说,这亲娘喂的奶,就是比奶娘的好。
  莫含章便再不敢断奶,明明尴尬的要命,每次莫铉吃奶的时候他都有种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的冲动,可为了孩子好,愣是每天坚持喝那些下奶的汤,食物,务必保持孩子基本喝他的奶,奶娘那个,只是饭后点心……
  照顾孩子其实并不容易,哪怕有下人帮衬,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你要照顾他吃喝,照顾他冷热,照顾他健康,用的心就要多许多。赵嬷嬷又老说亲力亲为对培养母子感情最好,莫含章便把孩子带在身边,只偶尔让奶娘带,孩子精力旺盛,有时候说睡就睡了,有时候说醒就醒了,白天的时候还好,最怕半夜的时候哭闹起来,真是谁都睡不好。
  这么些月下来,孩子是越来越白胖,莫含章,却是快速消瘦了下去,比起月子里的珠圆玉润,如今可说是消瘦了好大一圈!
  其实,赵嬷嬷的事,莫含章也不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位那是俞锦妍的奶嬷嬷,疼她跟亲生女儿一样,自己的不对劲之处,莫含章就不信,她一点没看出来。好几次,莫含章都能感觉到,她在给自己打掩护,在提点他,在他路出马脚的时候为他不着痕迹的打圆场……要说她对自己和俞锦妍的身份一无所知?谁信啊。
  就好比之前他坐月子,赵嬷嬷这个不许那个不许,虽说果然是为了他的身体好,但不得不说,真的很折腾了他一番。后面的补药,味道更是“绝妙”,喝的莫含章看见就恶心,偏里面的东西,都是实打实对身体好的。至于这么亲力亲为照顾孩子的辛苦,赵嬷嬷肯定也是有意为之,故意刁难他的,毕竟其中,是真辛苦。
  但那又怎么样呢,不说本就是他对不住俞锦妍,赵嬷嬷忠心为主想要教训他本来就是情理之中,单只说赵嬷嬷这些看似刁难之举,但真做到了,有好处的还是他,就冲这个,莫含章也不能怨怪赵嬷嬷。
  更别说,莫含章现在对俞锦妍,还有种奇异的心思在,赵嬷嬷这个俞锦妍最尊敬的奶嬷嬷,他就更不能得罪了。
  因此俞锦妍离开京城的这几个月,莫含章对于赵嬷嬷的“建议”,那是绝对听从,不管她怎么折腾他,他是照单全收,绝不推诿。
  随着孩子一点点长大,莫含章发现,赵嬷嬷对他的态度,也有所变化,虽然还是不待见他,但稍微有那么一两次,却是和缓多了。
  真是个好进展不是?
  莫含章抱着孩子,开心不已。
  当然了,他除了关心孩子,对于俞锦妍的现状,也是极为关切的。正好如今朝局不稳,俞琮言时不时会借着来看望妹妹侄子的借口过来向他询问一些前世的事,莫含章言无不尽之余,也会问一些关于俞锦妍在外的消息。
  对于俞锦妍一个人在军营,莫含章是怎么想都不放心,生怕她哪里不适应。要不是俞锦妍呆的军队是林韬率领的,他都很不能抓着俞琮言的脖子让他把俞锦妍给调回来。
  俞琮言似乎也很不喜欢他,应该说,自打俞琮言承认了他们兄妹相认之后,对于莫含章,就再没有了以前的表面功夫,态度那是极其之差,每次找她来问事情,也没个好生气,莫含章开始还能气个半死,后来渐渐地算是看明白了,这位,那是吃定了自己,拿捏住了自己呢。
  他,怕是看穿了自己想要弥补俞锦妍的心,这才这么嚣张呢!
  可知道归知道,莫含章难道还能怎么样不成?也只能忍着,相反,还要努力巴结这个大舅子。
  谁叫他是俞锦妍看得跟孩子一样重要的哥哥呢?!
  可莫含章怎么都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位亲哥哥,居然都没有考虑到俞锦妍在外面的安危,居然放任着事态走到了最坏的地步。
  朝廷居然要把林韬给调回来,临阵换将。难道朝廷文武都傻了吗?这样的危害他们一点不都知道是不是?难得边境大捷,整改时一鼓作气乘胜追击的时候,现在换帅,会动摇军心的,反而给了敌军喘息的机会。
  最重要的,没有了用兵如神的林韬,换了个将军上马,俞锦妍怎么办?有林韬在,好歹还能照看一二,总归是要保住俞锦妍的。可如果是皇帝一派的人,三皇子的人去呢?他们不会处心积虑害死太子一派的俞锦妍?
  莫含章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也顾不得眼前的人是俞锦妍的哥哥了,拍着桌子怒喝道:“你们到底在想什么?这种事,也能任由着发生?林元帅在军里,对太子的帮助何其之大,你们不明白吗?居然让他离开军队回京?自辩自辩?这战场瞬息万变,只要赢了就好,还有什么好辩的。这一回来,林元帅得面对多少攻讦,你们不知道吗?万一调过去的不怀好意,铲除异己怎么办?你们都没想过吗?!”
  当人面拍桌子,跟叫板没两样了,莫含章显见的是气急了,青筋暴跳毫不客气的跟他吵,俞琮言却没有怒气,相反有些颓然道:“你道我想吗?我比你更担心妍儿在外面。可现在有什么办法?让林韬回来是皇上的旨意,我难道还能劝服皇上改变主意吗?”
  莫含章哪能不知道这道理,可他就是生气,怒道:“你一开始就不该让锦妍去战场。你明知道的,上一世,林韬在战中被杀,我军军心涣散,叫北狄打得无还手之力,节节败退,导致了连失五城,花了整整三年时间,举国之力才收复失土……你凭什么那么自信,这一世,一切就能如你所愿的那么顺利?”莫含章气到极致,反而冷静了下来,道,“你以为,今生你们改变了长宁郡主的和亲,就能改变林韬前世因为长宁郡主阵前被杀然后激怒之下中埋伏被害的结果,所以一切事情就都在你们的掌握之中,你们就能一切顺利了?我虽然足不出户,外面一些消息,我却还是知道点的。皇上如今对三皇子颇为爱重,其余几位皇子也多有宠爱,太子那边,却是动辄得咎,皇上这是担心太子的势力太甚,有意在诸皇子之内平衡。既然如此,皇上就绝不可能让林韬执掌军务,否则,太子的势力就太甚了……”
  说到这里,莫含章猛然停了下来,脸上神色变幻,原本愤怒看着俞琮言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些震惊和不敢置信。
  俞琮言啜口茶,轻声道:“看来,你想到了!”
  莫含章颓然坐到了椅子上:“你们,是打算做什么?”这么故意让林韬回京,肯定有大动作。莫含章自来知道天家无父子,可太子难道真的……
  是了,被逼到绝境,可不就只剩下了奋力反抗一途?皇帝如今摆明了对太子心存怀疑,有意削弱他的势力,可太子这边,如果没有了实力,面对那些虎视眈眈的弟弟,如何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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