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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片蔚蓝色的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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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词,听都听腻了。”
  水兵俱乐部是一座三层建筑,体育和娱乐项目齐全,还有一个多功能的会议室。座谈会就设在多功能会议室。室内摆了十多张大圆桌,铺着洁白的桌布,上面摆满了水果零食,还有一盆绿萝。音响里正放着《月亮花儿开》,那是□□一位歌手唱的。她俩选了中间偏左的位置坐下。
  人渐渐多起来,都是家属,大家也格外的不客气,边吃边聊。
  “哎,今年的座谈会放在水兵俱乐部开,换了领导果然就是不一样,新气象呀!”有人开口说。
  “换了什么领导?”有人问。
  “后勤部刚换了一个部长,刚上任。把座谈会放在这里开,别有用意哈。”
  “座谈会这么无聊,能开出什么花来?做实事才好。”
  “年度工作总结用得上,至于开不开花,开出什么花来,不重要。”
  “这种面子工程是一定要做的,闷屁不放一个低头做事,谁知道你在干什么?”
  ……
  白露光听她们说,没说话。作为一个家属院的新兵,她深知要少说多听。家属也是排资历的咧,乱插话的后果就是被抛来一个白眼:你刚来的懂啥啊?凝霜在磕瓜子,她对这些话题没兴趣。她以前就常常是家属院的热门话题,讨厌死这群妇女。
  闹哄哄里看见谷雨从门口进来,白露向她招手。这张桌子正好还有一个位置。
  谷雨坐下后,音响停了。后勤部两个工作人员走进会场,这表示座谈会要真正开始了。大家停止讲小话,会场变得很安静。
  其中一个上尉拿起话筒,开口说话。首先自我介绍是后勤部综合股股长,然后感谢家属门对军人工作的理解和支持,希望以后继续支持部队工作,为丈夫的军功章做贡献这样一堆的官话。
  凝霜嘀咕:“年年都这一成不变的官话,听得耳朵都起茧了。不来又不好,不然我还情愿上班呢。”
  这时候有个家属接过麦克风,清清嗓子,开口说:“支持丈夫的工作是作为家属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军人在前方舍我工作,需要一个稳定的后方支持。后方稳定,他们才能更安心。而如何建立一个稳定的后方,这是我们大家都需要思考的问题。”
  股长皱皱眉,接下来要聊到的问题比较棘手了。既然是座谈会,就是要大家放开了谈,但是有些问题,他这个做股长的又无权做任何承诺。
  “我们家属没工作,家庭开销大,军属找工作难。考事业单位没关系,私企又不接收外地人,你说我们有多难?希望部队在军嫂就业这一块给予支持。”
  绕了半天,就是要工作嘛。股长也知道,部队能消化军属的地方都安排满了,有些还超员,但工作效率实在是不敢恭维,出差错又说不得。如此,部队还想将这些服务性质的产业向外承包,自负盈亏,甩掉这些包袱。那位家属说外面工作难找,那是实情,但也不是完全找不到,主要还是想赖在部队这颗大树底下乘凉。
  他心里这么想,当然不能说出来。
  “嫂子说的这个情况,确实不是小问题,我们回去跟领导反映汇报。”
  “每年都反映汇报,最后都不了了之。忽悠我们呢!”
  “今年跟往年不一样的,安置家属现在已经是重点工作,我们领导也比较重视。”
  白露看到身边的谷雨一直哈欠连连,一副嗑睡的样子。她碰碰她的肩膀:“你怎么了,这么没精神?”
  她露出羞赧的表情,凑在她耳边说:“我怀孕了,刚四十多天。所以现在整天都瞌睡得很。”
  白露惊喜:“真的?那恭喜你了。”她由衷地替她高兴,谷雨年纪跟她差不多,而梧桐也是三十二了,他们也早该要孩子了。她的声音低低的,提到怀孕,她就顾及到凝霜,怕她伤感。
  座谈会已经没有什么实际性的内容要谈了,大家叽叽喳喳地聊。白露看谷雨实在是瞌睡得厉害,趁着两个后勤干部没留意的时候带她出去,顺便也拉上了凝霜。
  大概过了半个月,白露接到通知,由后勤部牵线,江湾市妇联、江湾市就业指导中心联合举办了职业培训,第一期培训班是育婴师专业。听到这个消息,很多人嗤之以鼻:所谓的育婴师不就是很别人带孩子当保姆嘛,叫这群军官太太去当家政人员,羞都羞死人。后勤部办事也太敷衍,安置不了工作也不能如此地羞辱人。于是有几个人气势汹汹地上门质问,被驳回来:要工作,岗位少,人多,安置不下。给你们上职业培训,多一项工作技能,好让你们就业的路宽一些,这也是在安置工作上给予的支持,难道工作还做错了不成?
  最后只有白露一个人去报名。
  她顿时成了整个家属院的笑话,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好听的是说她有追求,不好听的说她丢家属的脸。连凝霜都有些担心她:“唉,要不别去了,反正你有学历有能力,也不差这一条路找饭吃。”
  她很严肃认真地说:“我自己想做的事,没有谁可以影响到我。”
  让白露没想到的是,本来这仅仅是自己的一桩小事,却成了一项“政治任务”。后勤部长找到胡杨,希望他全力支持、鼓励白露去参加这次培训。后勤部第一次组织这样的就业培训,本以为会有个漂亮的开局,没想到只这一棵独苗。部长气极败坏,更是下令要让这棵独苗茁壮成长,以示众家属“不识抬举”。胡杨开玩笑地说:“你要好好学,认真学,也许哪一天,我要靠你的表现调职晋升呢。”

  新星闪(二)

  八月下旬,江湾的天气还是热得让人受不了。明晃晃地太阳炙烈地烘烤大地,早上十点,室外就已经像个火炉一般,走两步路就能淌一身汗。没什么要紧事,白露是绝对不会在十点钟以后出门的。
  朋友曾经羡慕她,生活在了一个海边城市。在她们的印象里,海边的城市都带着很浪漫的色彩,柔软的沙滩,洁白的浪花,美味的海鲜,展翅的海鸟,许多美丽的爱情故事,经典的电影桥段,大海是必不可少的背景。那时候白露也暗暗地想,如果此生能有一套海景房,圆满了。
  现实生活总是这么地残酷。
  天气预报显示,未来72小时,今年第13号强台风要在江湾半岛登陆,中心最大风速达15级,江湾是台风登陆的中心位置。电视、广播提醒市民做好防范台风工作,储备好粮食、水以及其他急需用品,社区张贴通知,部队后勤部也派人到家属院做应急遇险救援措施。超市里到处是买食品搬水的人,这样的场面让从来没见识过台风的人感到惶恐不安。
  胡杨在基地焦急得很,他太知道生活在内陆的人第一次遇到台风是种怎样恐惧的心理。他很担心白露,又不敢过多地频繁使用电话安慰她,那样只会让她更加害怕。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她身边陪她一起,但是他们的艇已经定了出艇计划,没办法更改。
  气压低得让人抑郁,天气却依旧炎热难耐。白露觉得自己是上了岸的鱼,喘口气都费尽全身力气,肺里总憋着一口气顺不出来。而身子又总是汗黏黏的,非常地不舒服。
  台风来了。
  早上还是骄阳似火,还没吃午饭,天就立刻暗了一下,大风跟着来了,刮起路面的尘土漫天飞扬,让人眼不开眼睛。树叶在风中剧烈摇摆,没关牢的玻璃窗被顶开,又被关上,挂在高处的广告牌,生生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街上的行人脚步匆匆,他们深知不能在室外耽搁太久。过一会儿,白昼如夜,街上的路灯不得已亮起来了。几声响雷炸开,大雨倾泻,整个世界一片嘈杂。
  风越来越大,一阵一阵呼啸而至。白露躺在床上,手里紧紧抓着被子,外面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她的心一颤一颤。楼前一棵榕树被拦腰截断,树梢向下倒时碰到了玻璃窗,碎裂的声音听起来骇人,她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风从窗口灌进来,夹带着雨水,浇到地板上。凭她个人的身板,是绝对堵不了这洞开的窗。她跳下床,裹着被子,退到客厅,关死房间门,瑟缩在沙发上。她像个被遗弃的孩子,眼泪纵横。早知道这样,她应该回阳州的,这一刻,她分外地想念父母。结婚以后,虽然每周都用电话联络,彼此之间都是报喜不报忧,话也挑好听的说。
  台风肆虐,这样的时间过一秒都是煎熬,她的心情就像坐在过山车上,一会儿撞至顶端,一会儿又被抛到谷底。捱到晚上八点,肚子饿得咕咕叫,白露才不情愿地起身去找东西吃。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电了,她在饭桌上摸到两个干面包,就着矿泉水吃下。风好像变小了,但雨依旧下得很大。玻璃窗碎了的主卧灾情严重,水已经漫到客厅里来了,她差点滑了一跤。
  和衣躺下,听着雨声,渐渐睡去。迷糊间,似乎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她很疲惫,没有力气爬起来看个究竟。然后是开关的声音,她终于清醒过来。电灯没亮,她在黑暗中用试探的语气开口:“胡杨?”
  “是我,别怕,我回来了。”
  白露打开手机当照明,胡杨看清楚她的方位,疾步过来,将她搂在怀里,心疼地问道:“吓坏了吧?”
  “嗯。”听他这么一问,眼泪瞬间决堤。
  “是我不好,不该扔你一个人在这里。”他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她吸吸鼻子:“这么晚,你怎么回来了,你手机不是关机了吗?”
  “本来已经出去了,台风太大,为了安全起见,又返航了。你以前没经历过台风,我放心不下你,就借了车子赶回来。”
  幸好客卧窗子完好无损。白露缩在胡杨的怀里,喜忧参半。她幽幽地说:“见到你,很高兴;但是又很难过,因为是在这样刮大风下大雨的天气里才能见到你。”
  “南方海边的城市就是这样,经历几次就会习惯了。人啊,什么样的环境都会适应的。睡吧。”
  家里一片汪洋,地板全积了水,主卧的床铺和柜子都被水淋了。外面还下着雨,电还没通。外面到处是被风刮断的树枝,还有各种各样的杂物,满地苍荑。排水不畅的地段,内涝严重,家里的积水都淹到膝盖了。
  胡杨到外面请人把破了的玻璃窗换掉,白露则在家里清扫积水。强台风带来的坏天气持结了两天才算结束。
  码头上,海风徐徐。潜艇即将开始新一轮潜航。
  胡杨站在岸边,望着那艘他非常熟悉的黑色潜艇,离他不远处,白桦正在悠闲地抽烟。
  “就打算一直这样吗?”胡杨还是看着潜艇。
  “暂时找不到其他的解决办法,只好先这样。”白桦吐一个烟圈,有风,烟圈散得很快。
  “男人要有担当,不管在工作还是生活。你们的婚姻我自然无法说什么。但走到今天这种局面,也不是付凝霜一个人造成的。你们两个都还年轻,应该有正常的生活状态。好好谈谈,实在过不下去,就彼此找更合适的出路。”
  “容我想想吧。”说完,他扔掉手上的烟头,掸掸掉在裤腿上的烟灰,朝潜艇走去。
  白露每天坐公交车到江湾妇联,早出晚归。
  原来培训课程是安排在家属院里一幢二层小楼里上的,但只有白露一个学员,只为一个学员开班授课,未免太浪费人力物力。于是她又等了半个月,妇联招了几十个地方人员,才在妇联下属的妇女学校开始上课。
  她在培训班又算一个另类了。班上的学员年纪都比较大,最年轻的也有三十几了,她们当中,有来自江湾农村的富余劳动力,有失地进城的务工人员,学历偏低,家庭经济状况稍差。近年来,80年代的独生子女们开始孕育下一代,育儿观念与老一辈子儿有很大的冲突,年轻的家长不愿意让父母辈带孩子,所以家政人员非常紧俏,待遇一年比一年好,渐渐地成为大龄妇女首选的工作。而像白露这样,年轻、有学历、家庭经济良好的军官家属来上育婴师的培训课,不要说是学员好奇,就连老师在她面前都有点露怯。
  学员们年纪大,文化低,但听起课来却一点儿也不吃力,还就某些问题各抒己见,课堂上闹哄哄的,老师的专业知识都招架不住。反观年轻有学历的白露,上课认真做笔记,遇到重点的知识还打双划线,往往也只是一知半解。毕竟没生过孩子,理论知识与实际动手差太远。
  有多嘴的学员问她:“你能放得下架子去别人家伺候月子吗?你男人同意你去当月嫂吗?”
  白露不搭理她们。
  谷雨有天请她吃午饭,她们单位在妇女学校附近路段有市政施工项目,她过来送材料。
  两个人找了家安静的餐厅吃饭。
  谷雨看着白露,笑了笑:“都不敢相信你这样的人怎么放得下身段去上这种培训班,上课都学了些什么呀?”她的早孕反应已经过了,胃口相当的好。
  白露往嘴里送一块西兰花,嚼碎了咽下才回话:“受精卵着床以后,胎儿每个月的发育情况,孕妇孕期饮食及注意事项,产妇月子饮食护理知识及注意事项,新生儿护理知识及注意事项,婴儿科学喂养知识,还有三天的实际操作。”
  “这么说学的东西还专业挺实用的,哎,那你学完之后去做什么?难不成真的要去当月嫂?”
  “月嫂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吧,新手月收入都有5000块。”
  “你开玩笑呢,胡杨肯让你去?你丢得下脸面,他可丢不下。”
  “老实说我现在也迷茫着,我也还没有说服自己去别人家带孩子。”
  “有没有想过自己做生意?”
  白露被她这句话吓了一跳:“没有,从来没想过。”
  “我怀孕了才知道,原来孕妇和孩子的钱都这么好赚,衣服奶瓶奶粉玩具,还要去游泳去上早教,花样名堂繁多。朝阳行业真是有前景,既然你学育婴师,我觉得你是可以去了解一下这个市场的。”
  她想起上次跟杨秀带孩子去的婴儿游泳馆,对那里记忆犹新。她眼里闪过一阵兴奋的光芒,然而心里却是很不确定:“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呢?”
  “你要是想好了,有方向了,到时候可以先去别人的店里打工,攒攒经验,了解行情嘛。”谷雨抛来一个明媚的笑容:“要是资金不够,你可以找我合伙。”
  白露笑开了怀:“你原来算盘打得这么精呢?”
  谷雨掩嘴笑:“还有更精的算盘没忍心打,怕胡杨杀了我。”
  “难道你原来还有让我免费伺候你月子的打算?”
  她用力的点点头:“让你练练手嘛。不收实习费!”
  “都说越有钱的人越不讲感情,在你身上真是体现得淋漓尽致。哼!”白露佯怒。
  “好了,不开玩笑了。这个事情你可以考虑考虑。我们不可以共吃苦,但可以同享福。”
  白露一个下午都在回味谷雨的话。下课以后,她没像往常那样向公交车站奔去,而是沿着回家的方向慢慢走。这条路是江湾比较老的主干道之一,路两旁是居民小区,她一路数过去,有两家婴儿游泳馆,五家母婴店,还有三家童装店。平常坐公交,是留意不到这些的。
  晚上,她失眠了。无非就是两个选择,做,或者不做。胡杨不在家,没法知道他的想法。想到半夜,她干脆不睡了,爬起来打开电脑在网上收集资料。直到东方翻起鱼肚白,她终于有了主意。
  她决定创业。

  新星闪(三)

  白桦回到家属院门口,犹豫了。差不多三个月没回来,似乎有些胆怯,怕见到凝霜的时候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过去生活的种种画面,不如意的时候居多。这段时间,他静心地回想过这几年他与凝霜的生活,没有领那一纸婚书前,他是聪明、幽默、风流倜傥的白桦;不情愿地结了婚之后,他像是被钉上了道德的十字架,而付凝霜则是绑着他的那条绳索,阻断他继续往前一步走。事业升迁机会渺茫,享天伦之乐无望,他渐渐地麻木了,如同行尸走肉般苟活与世界,没有一丝希望。
  他不是没有想过,没有希望的生活并不是付凝霜一个人造成的。如果他当初能够冷静克制,不贪图那一时的快活,今天的他依旧是那个风流倜傥有着大好前途的白桦。他不愿意承认,没有自己种下恶因,是不会结出烂果的。时间不允许倒回,他和付凝霜走不下去,却也不可回头。
  他真的没有想好,该怎样面对付凝霜,这个他名义上的妻子。
  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屋子收拾得整度干净,闻不到一丝生气。他的嗅觉一直很灵敏,疾步走到房间,打开衣柜,以前塞得满满的衣柜空出了三分之二的空间。他提着的心如释重负,颓然地坐在床边,默默地抽烟。
  八点半,他听到钥匙□□锁孔转动的声音。付凝霜回来了!
  见到他,凝霜心里掠过一丝惊喜,但这份惊喜也只是在瞬间流露。她很快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淡淡地说:“你回来了。”
  白桦看着她,不说话。他们之间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而是像两个不应该见面的人。一个在床上坐着,一个在客厅里站着,中间隔着一道深深的沟壑。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白桦看到凝霜打开衣柜收拾衣服,才哑哑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收拾东西。”她还是淡淡地回答。
  白桦讶异,他所认知的凝霜就像一块牛皮糖,黏黏的,怎么甩都甩不掉。这下是要闹哪出?
  “收拾东西去干嘛?”
  “我在批发市场附近租了一间房子,那里上班近,从这儿过去太远了。”凝霜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边收拾一边回答。
  “一个月才挣多少钱?还有钱租房子?住在这里有谁赶你走?”看着凝霜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他一肚子气。难道他不回家的这段时间,她背着他出去找别的男人了?
  凝霜停下手里的动作,站在他面前。两人眼睛对视,她从前很希望从这一双漂亮的眼睛看到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欣赏和喜爱的眼光,可是从来没有没有,这双眼睛透露出来的是不耐烦和厌恶。他可以忍受她花钱如流水,他要维持一个假象给别人看:即使结婚是不情愿的,但他还是做一个负责任的丈夫。她要的不过是他一个温柔溺爱的眼神,他的睛睛从来不肯背叛他的心,不爱就是不爱,那凌厉的眼光像把刀子一样,刺得她满身伤痕。她轻轻叹一口气:“你要听真话吗?”
  “当然。”
  “我不想再当这个院子里的笑话人物了。我无法阻止别人看我的眼光,但我可以选择躲避,远不见为净。”
  “那我们这样算什么?”
  “离婚吧。我知道你也一定是这样想的,虽然不知道你还纠结着什么不肯开口,这句话就由我来说吧。过了这么久,我也想明白了,强扭的瓜真的不甜,你觉得累,我又何尝过得轻松?离婚了,大家再各自找新的生活,再见亦可以问声好。”说这些话时,她的心里酸酸的。毕竟有过真的感情,要结束了说不难过是假的。即使是这样,她也必须要说出口。
  爱与不爱,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需要解脱,需要自由。
  白桦走向前,双手摁在凝霜的肩膀上,力道很大,捏得她有点疼:“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你知道我是不能离婚的。”
  凝霜挣开他的手:“没有。我只是不想住这里了。就算我在外面找了人,对你来说不是更好吗?我是过错方,你会获得同情,离婚并不会让你的形象受到损害。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白桦被噎着了,凝霜说的是实情。心事被人洞穿,他的脸面有点挂不住。原先占据的主动位置马上就转到被动,他开始觉得自己是个龌龊之人。
  凝霜收拾好东西就走出去了。连声“再见”都没有。
  午饭是在白露家蹭的。他在饭桌上不言不语,饭菜也吃得少。白露皱眉问他:“白桦,饭菜是不是不合胃口?”
  “她说要离婚。”白桦没头没脑抛出这句话。
  白露与胡杨对视一眼,两者皆会心。“凝霜怎么可能跟你离婚?”话还是白露说,她这句话,问得可是一语双关。
  “她都搬去外面租房子住了。她又不是在外头有人,莫名其妙地搬外面干什么?”白桦喃喃地说。
  “那你还真希望她外面有人啊?”白露没好气地问。
  “要是她在外面有人了,我就觉得离婚是天经地义的。现在她主动提离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把她抛弃了。”
  白露递给他一个白眼,心里想:你可不是早就想把她抛弃了吗?
  胡杨放下筷子,喝一口汤,慢悠悠地说:“你不去看看,怎么就知道她在外面没有人?”
  五点半,白桦出现在凝霜上班的店里。
  凝霜很忙,快下班了,需要复核发货单,检查要发的货物是否已经打包好。忙得不可开交时,电话响起来,同事接的,但是对方指定要凝霜接。
  “肖老板,什么?你那个区域有人卖同个品牌的童装,价钱还比你们店的低?你那个区域是我负责的,除了你家,没给第二家店发货。你告诉我店名,我查查电脑的发货单。”她用脖子夹住电话听筒,双手在键盘上快速敲打。“肖老板,我查了电脑,我们公司没有给那家店发过货,”她的语气十分肯定。
  对方还在追问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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