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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将军-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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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季的茅厕弥漫着熏天的臭气,然而他却恍然不觉,冷锐的眸光四处扫了一遍,确定四下无人之后,他才抬手朝漏光的砖头缝隙中摸去,最后果然在一块松动的砖块下摸到了一张白色的小纸条。

    就在宁有意“如厕”的当口,一个传令兵快步朝堂屋而去,在出示了令牌之后,守卫便将他放了进去。

    进了房内,他想也未想,便按照先前平阮儿的吩咐,将关于盐民的监察汇报放在了她的桌上,然后再将关于百姓监察的汇报放在了宁有意的案头,随后便离开了。

    等到宁有意回来,守卫当即提醒道:“宁军师,刚才又递了军报。”

    “嗯,知道了。”宁有意点头,却有些心不在焉。随后他走进屋中,待看到自己桌上的汇报时,也未曾多想,迅速地扫了一遍便放下了。由始至终,他也不曾往平阮儿的桌上瞟过一眼,眉头轻蹙,仿佛被什么事困扰了一般。

    

    却说这头,平阮儿离开大堂之后,一路打着哈欠困顿地朝着楚轲的房间走去。今晚楚轲制定完大略的布防后,突然任命她代替他制定详细战略,随后便以身体不适为借口离开了。

    楚轲行事比平阮儿还要不按常理出牌,所以当他说出自己身体不适之时,众人皆认为他另有打算,反而毫无正常情况下群龙无首的焦虑。就连平阮儿也弄不清他到底想干什么。

    所以,在终于摆脱了那一大堆军务之后,在小憩之前,平阮儿想要来看看他,若他身体果真抱恙,也好多个照顾,若不是,也正好问问他的盘算。

    只是不知为何,越走近他的房间,她心中越是不安,甚至手脚冰凉。随着距离的逼近,一颗心也愈发急遽跳动起来。

    “将军止步,元帅已经歇息,谁也不见。”院外,守卫坚守职责,铁面无私地将她拦住。

    “让开!”她根本顾不得,不由分说直接冲了进去。

    “将军!”两名守卫面露难色,却又不敢走进院中,只得无奈地看着平阮儿的身影消失在照壁后面。

    “砰”的一声,平阮儿直接跨进了屋中,然而出乎意料,房内却空无一人!

    夜风愈发猛烈,吹得推开的门扇啪啪作响,树枝噼啪有声,正在这时,一道惊电撕裂长空,将漆黑的夜幕划拉开豁大的口子!

    轰隆!轰隆!

    两声惊雷乍然响起,响彻九霄。

    按捺了一晚上惊雷闪电,终于忍不住跳到世人面前,张牙舞爪,肆意地对这片土地进行威吓。

    银白色的电光映着平阮儿煞白的面容,处于狂风惊电中的她突然生出一种极度的恐惧与茫然来。

    “经护法!”她急忙喊道。

    然而这呼声如何比得雷声,瞬间被淹没其中。她感觉不到三大护法的存在,更感觉不到楚轲的气息。这一刻,她心慌了……

    天空中不断地扯着闪电,炫白的光芒在她纯黑的眼眸中留下一道道白色长影,几乎令她看不清眼前景物。

    镇定,镇定……

    她闭上眼深呼吸,在心中默念道。这种时候,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耳边依旧是震天动地的雷鸣声,扰得她心绪紊乱,难以平静。

    楚轲今天都对她说了什么,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飞速地在脑中搜寻着,突然,她睁开双眸,响起今日楚轲的叮嘱,他让她尤其注意盐民的动向。盐民,盐民,他难道不是在担心他们集体暴动反抗赤焰军?难道不是暴动,而是其他的?

    盐民……盐……盐田……盐湖!

    糟糕!难道他在那儿!

    ------题外话------

    好困呐……小轲轲干嘛去了?

 第26章 孤军奋战

    盐城丰州盛产盐,这里不单拥有两口盐井,更有一汪盐湖,实在是得天独厚。此地每年所产之盐可供紫琉国全国使用十年之久,故而紫琉国又称为盐国,其他国家或可从紫琉国购买盐,虽然这些年紫琉国与赤焰国互不往来,但仍然止不住地下黑市。

    这里甚至有一条盐路,从盐井到盐湖一线,全由盐铺就而成,雪白一片,甚是美丽。

    同时,丰州之所以称之为丰州,便因它是紫琉国最富有的城,其盐场上下长达十里,场上人来人往,河上百舸争流,形成了“万灶盐烟”的奇观。

    楚轲能攻下盐城丰州,完全是打了紫琉国一个措手不及,若不是这非常时期,只怕连进入盐城都十分麻烦。盐铁历来为国家管制,为防有心之人搅乱盐市,紫琉国对丰州控制十分严密,所以丰州多是奴籍的盐民。

    这也是为何楚轲与平阮儿下令严密监控百姓与盐民动向的原因,这座城虽然被攻占了,却并不代表它可以被征服。

    紫琉国皇族地位虽然不被紫族认可,甚至显得低贱,然而这个民族却是个倔强而高傲的民族,他们从不以自己奴隶的身份为耻,反而以能以这种卑贱的身份登上至尊高位为荣。

    而盐民乃一种特殊群体,自然该重点关注,楚轲交待这个的时候平阮儿并未觉得不妥,只是现在她却觉得楚轲的用意当不止如此……

    据说盐湖中有一处寒泉,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楚轲是去了那里。

    轰隆!

    一声雷鸣打断她的思绪。

    不管了!平阮儿当即顶着狂风跑出了院子,一路奔过长街,来到了城门处。尽管只是毫无根据的直觉,她却无比相信,就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在引导着她一般。

    “开城门,给本将军一匹马。”平阮儿拿出令牌命令道。

    守卫城门的士兵看到了她手中的令牌,立即恭敬地应了。

    雷声轰鸣,电光闪烁!

    左右环顾,见平阮儿只是独身一人,守门士兵不由得疑惑,这么晚了,又是这么个天气,平将军这是要上哪儿去?于是问道:“将军这是要去哪儿?需不需要带上几个兄弟?”

    “不必。本将军只是需要亲自前去打探敌军消息,这最后一战,疏忽不得。”平阮儿初入军营时做的就是斥候队长,她的打探功夫是一流的,若不然也带不出飞羽骑那样的神兵来。

    听她这么说,守门士兵并不觉得惊讶,因为平日里平阮儿便喜欢亲力亲为。

    不一会儿马就牵了过来,只见她接过缰绳,对士兵说道:“今夜警醒些!时刻准备对战!”说罢便扬鞭打马狂奔离去。

    她没有透露任何关于楚轲的消息,一军主帅消失无踪,这要是说出去,绝对会军心大乱。

    “驾!驾!驾!”炫白的闪电撕裂她头顶天空,将黑黢黢的天穹照映得刹那耀白。响雷一个个在头顶绽开,似要将这天地都摧毁。

    哗啦一声,天像被撕破了似的,陡然泻下暴雨。

    黑色的快马四蹄生风,刹那穿入雨中。豆大的雨砸在平阮儿脸上,竟令她有些吃痛。

    “驾!”

    雨愈急,风愈猛,雷电愈凶,鞭儿愈快,马儿如离线之箭,疾奔如飞!

    伸手胡乱抹了把脸上雨水,平阮儿抬起头颅,看向前方暴雨中几乎看不清轮廓的盐山。心脏在胸腔中跳动得愈发猛烈,她愈发确定,楚轲在那里!

    “驾!驾!”

    楚轲,等着我。

    不知为何,她心底特别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甚至于,她隐隐觉得自己会失去他!

    大雨瓢泼,倾盆而下,平阮儿俯身打马,整个人早已被浇成了落汤鸡,由于攥缰绳攥得太紧,常年纵马的她的掌心竟然都磨出了血。丝丝猩红的血混着雨水从手上纹路流淌而下,而她却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

    踢踏一声,马蹄下溅飞无数积水。平阮儿骤然拉近缰绳,人猛然从马背上翻下来,不管不顾地就冒雨往山上冲。

    盐湖位于盐山山顶,盐山上又全是盐田,此刻暴雨倾泻,顿时让盐田中的水满溢出来,令马道上泥流滚滚。

    这样的道路,别说骑马,就是轻功都毫无用武之地。平阮儿试了一下,果真不行!路上全是积水烂泥,两旁又均是盐田,毫无借力之处,使得她根本无法施展轻功。

    不一会儿泥水就全涌进了她的鞋袜之中,令她步伐愈发沉重,她却咬牙坚持,尽量快速地朝山顶爬去。

    “嘶——”

    脚下一滑,她突然摔倒在泥水中,手撑到了一块锋锐的石头上,划出了一长条口子,胸前、脸上全部沾染了泥巴。

    啪的一声,平阮儿一巴掌拍在泥上,立即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你不能慌,不能慌……

    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速度却依然不减,继续朝山上而去。雨愈发大,打在脸上冰凉无比,不一会儿就将她脸上泥污冲了个干净,却也将她的发髻打散,令头发一绺一绺粘在面颊上。

    这时候平阮儿脑海中也愈发清醒。

    这么大的暴雨,几乎可以将整个盐场摧毁,而在此之前,军中却无人预测到这一场雨,或是说,根本就没有人关注天气。

    然而盐民却不一样,他们以盐为生,晒盐时更需密切关注天气变化,汇龙河从云龙城到丰州,航运发达,这也让他们天生对天气就比较敏感,就如水手一般。

    前胸后背贴紧的濡湿衣衫此刻与淋漓大雨一起提醒着平阮儿,他们先前忽略了很重要的信息。

    如果这场雨是盐民们早就料到的,如果盐民要对赤焰发动攻击,那么他们绝对不会选择暴乱这等以卵击石、不自量力的方式,但如果不是暴动,又会是什么呢?

    莫非……他们要放水淹城!

    她突然被心中想法吓了一跳!

    然而,还未等她自我否定,入目的画面就落实了她心中猜测。上百名披着蓑衣的魁梧汉子正在雨中不断地挖着盐湖的堤岸,可以见到一旁被冲散的泥土堆,想必先前山道上的泥土有部分便是从此处被雨水冲下去的。

    为了平时放水给盐田,当年修堤之时就特意装了闸门。此刻两侧的堤岸已经被挖得松动了,一旦闸门开启,湖水涌出,汹涌湖水的力量必会将整座堤岸冲毁,届时整个湖的湖水全部猛然朝山下灌去,方向不可正冲着丰州城!

    所以只待把中间闸门打开,就可以令盐湖倾泻而出,水淹盐城!

    平阮儿曾经看过襄阳湖风陵渡口的闸门设计,又对兵器设计、机关术感兴趣,所以立即意识到了情况的紧急。

    尽管这时候她很担心楚轲,却无法放下眼前的情况不管!别说今日下暴雨,便是晴天,若盐湖的水真让他们放出来,也定会让丰州城陷入瘫痪,更何况此等情况!

    如今丰州城内可是驻扎了她赤焰军近十五万士兵,再加上城内百姓十几万人,也就是三十万条性命,一旦闸门打开,定然幸存无几。

    残月弯刀滑下,平阮儿紧了紧弯刀手柄,弯腰干脆利落地将沾满湿泥的裤腿划掉,同时脚一蹬,飞身直上,登时脱掉了沉重的鞋子。同时她借着蹬落的鞋子,足尖点在上面,半空中一个旋身就飞到了堤岸上。

    这群盐民想必是先前征东大军攻占丰州城之前逃出来的,或是隐匿于山上的,此行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打开闸门,因需要秘密行事,所以并无任何类似于火把之类的照亮物件,其实就算有,暴雨这般大,估计也点不燃。

    不过这黑暗正好给了平阮儿些许便利,对于习惯暗杀的她而言,黑暗算不得什么,并不阻碍她的行动。

    在修炼镜花水月之后,她的轻功早非昔日能比,是以此刻她只着袜子轻巧落于地面也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是她却未曾想过要隐匿自己的行踪,一人对百人,发现只是迟早之事,她要的不是最后自己能逃出生天且毫无痕迹的暗杀,而是一场争抢速度的屠杀!

    只见她冷刀一翻,身形扭转,刹那寒光耀眼,便是两个壮汉倒下。手中弯刀如残月,浸透冷辉,完全没有沾染半分鲜血!随即她一脚踏上大汉倒下的尸体,运足内力,霎时如天上闪电飞逝,几个闪身之后,她离闸门又进了些。

    闸门的开关阀门在水下,此刻她并不敢确定对方进行到了哪一步,只能从挖堤的人的行动判断出水下的人还未成功。

    手腕一转,刹那血光乍现,鲜血飞溅!

    她如鬼魅般穿梭于人群中收割性命,残月弯刀在她手中舞出数道残影,如嗜血神兵,所过之处,无不见血。

    “有敌人!”立即有人喊道,然而话音刚落,迎面就是一刀,将他整张脸划成了两半,血线一直延伸到脖颈,可以看到破成两半的喉管。

    平阮儿扭头朝闸门处望去,却见一个大汉就要下水。

    她当即反手一掷,寒亮的弯刀便旋转如一轮满月急速朝那人飞去!与此同时她整个人如迅雷般继续朝那方向奔去。

    “啊……”

    平阮儿手中匕首一抹,整个人迎上几个盐民的合力攻击。只见她一个鹞子翻身,手腕轻转,匕首便旋转而出,同时一记勾拳冲左侧汉子打去,身形一转,转到敌人背后,右手从那人脖颈间绕过,使劲往自己方向一带一勒,顿时叫人气绝而亡。

    左手一伸,她顿时截住了饮血的宝刀,噗通一声,她立即顺着被她掷出的弯刀刺中胸口的男人落水的地方跳了下去。

    ------题外话------

    这里是存稿君小意子,爱你们,么么哒,猜猜小轲轲在哪里?

 第26章 梦境重合

    其实平阮儿是不该这么贸然就下水的,毕竟她根本不了解水下情况,而且一旦入水,人的身体活动就会受到极大限制,此时水性远比武艺更重要,很显然,这些生活在盐湖湖畔的盐民水性定然不差,所以这对于她来说,是个特别不好的选择。

    只是如今她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她不能赌,不能以三十万人的性命做赌注,不能赌盐民们还没有打开阀门,不能赌这时间!一旦阀门打开,湖水倾泻灌入城内,那将再无挽回!

    只见她如一尾鱼般潜了下去,身体渐渐没入暗流涌动的盐湖深处,被漆黑吞噬。

    雷声渐远,电光渐弱,此刻平阮儿耳边完全是水流细微的涌动声。她屏息凝神,凭着脑中记住的下水前观察的方位,划动双手,侧首转变方向,朝深处继续游去。

    游了好一会儿,她突然顿住,看向了前方透来的微弱光芒。凝神注视,她终于分辨出,那光芒是从盐民们的手上露出来的,而那晃动的黑影,并非水波涌动造成的视觉幻象,而是盐民!

    寂静中,平阮儿将感知放到了最大,试图分辨出盐民数量与他们各自的方位。下水的盐民定是水性最佳的,甚至于武力也是最强的,与此同时,或许他们还备有防止敌人阻拦破坏的秘密武器也不一定,所以她一定得做好的万全准备,毕竟成败,在此一举。

    心跳控制得愈发缓慢,耳廓微动……

    砰。砰。砰。砰——

    她猛然转身,带起水流涌动,腾起无数气泡。这一刻,心跳好似停滞了般,再加上许久没有呼吸,使得她两眼一花,整个人差点儿翻眼晕了过去。

    重重热浪扑面而来,然而她却突然如坠冰窟,整个人手脚冰凉。

    眼前一片重重浓黑殷红火色,如浓墨般浓郁的繁重黑色裹着一片形似木棉的殷红之色,好似拱卫,又似保护。虽然湖水也是黑色,但不知是何原因,平阮儿却可清晰地分辨出此黑与彼黑,那黑仿佛带有生命力一般,在舞动,在跳跃,在奔腾……

    而那中间的殷红之色好似迤逦开来的重重云锦,色泽靡丽,充满了魅惑,或者说更像某种花……一种仿佛会燃烧的花朵!

    花?

    木棉!

    她脑中突然窜出变作游魂亲眼见证自己的葬礼的那个怪异的梦。梦中,那座叫归灵山的山上除了白雪寒冰之外,便是那叫做木棉的火红色花朵。放眼望去便是一望无际的红,那红如火炽烈,如血浓稠,震撼灵魂。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成片的木棉树,看到满眼的木棉花。只是,却是在梦中。

    梦?

    在那个奇怪的梦里,楚轲抱着她的遗体站在桥上,无数木棉花瓣从空中坠落,迷离中,他倏地化作飞灰!

    此刻眼前的场景却像极了那个梦!只是,却是那个梦的慢回放。

    她看见了什么?

    那殷红色其实是舔舐的火苗的光芒,是那外围黑色的火焰喷吐出来的火光!这火焰竟然可以在水下熊熊燃烧,更重要的是,浓浓火色中,竟然还有一人!

    楚轲。

    看见楚轲的那一刻,平阮儿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扼上了一般,疼痛难当,痛得她几乎跪倒在地。

    她只是隐约感觉身后有某种东西在召唤着她,却不料回头看到了寻觅许久的人,而且是以这种方式再见。

    能在水中燃烧的火可想而知会拥有多大的杀伤力,她隔得这么遥远都觉得浑身发烫,快要被烤焦了,那么位于火焰正中央的楚轲又在经历着什么?

    她已经不敢想象了。

    明明隔得很远,她却能清晰地看到他于火中盘腿而坐,入鬓斜飞的长眉微微皱起,无数汗珠从额头一直滚落下来,淌过眉毛、眼窝、脸颊,直到下巴处汇聚成圆润的一大粒宛若珍珠的汗珠。

    “楚轲!”情急之下她竟然忘了水下不可以张口说话的禁忌,张口便疾呼楚轲名字,这自寻死路的行为立即让她口中涌进一大口水,呛得她几欲窒息而亡。

    强大的水流立即卷得她失去平衡,身体在水中如海草般被暗流拉扯,她使劲蹬腿,却只能模糊地望见楚轲的身子突然震动,并喷了一口鲜血!就在她焦躁不安担心楚轲情况的同时,她的耳朵却十分敏锐地捕捉到了“咔”的一声闷响。

    阀门被扭动了!

    平阮儿的脑中突然蹿出这个信息,与此同时,她的脑袋中突然传来一道奇怪的声音。

    “世间因果,一念之间;一念成因,一念生果。而他之生死,在尔之手。”

    这时候,平阮儿恐慌地发现,火光中的楚轲的身体边缘已经渐渐融入火中,散为飘渺飞烟。

    她当即抬步朝前奔去,只是才奔了两步,步子却猛然顿住。阀门已经被扭动,若无人制止,丰州将会遭遇灭顶之灾,同时还将会有十五万以一腔热血酬家国的思念故乡不得归的士兵葬身异国他乡,再无法看到故土模样。

    脑中突然闪现出无数人的脸,石靖、张冲、飞羽骑各位都统、司马兄弟、孟铮、陈鹤业、李朗……

    她的腿微微颤栗,最后终是艰难收回。就在这一刻,她的眼前猛然闪出一线白光,白色强烈的光芒中,一道遥远模糊的背影对着她,只听得先前突然出现的那道声音再次响起:“红轲,你看,她选择的是他人。她们都一样,心中永远有别的东西比你更重……”这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感慨与惆怅,随即白光大增,平阮儿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道大力袭中胸口,直接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平阮儿的背脊撞在了石壁之上,猛烈的冲击与强烈的疼痛令她猛然反应过来,她刚才似乎并不在水中,反而像走在某座白色的宫殿,然后出现了一道幻影,幻影最后攻击了她,或许只能说是将她“请”了出来。

    这一刻她突然有些茫然,睁眼看向前方,却看不到有关楚轲的任何痕迹,难不成要告诉她刚才她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幻觉?哪有这么真实的感觉,连那抉择都仿佛经历了人间生死般沉重!

    “咔!”一声闷响,平阮儿扭转头去,这才发现自己还站在先前发现盐民的位置,因为二者间的距离并没有任何的缩短!这让她愈发困惑,自己刚才究竟是怎么了?

    只是她现在已经来不及探究这个复杂而离奇的问题,听到咔声之后,她立即想到的就是闸门的问题!

    未及思索,人已如捕食的鱼儿猛然蹿出,直奔盐民所在而去,甚至连先前要摸清方位制定偷袭战略一事也抛到了九霄之外,一向做事谨慎周全的她竟然慌乱至此,可想闸门一事引发的后果多么严重。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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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千钧一发

    正当平阮儿朝水底正欲扭动阀门的盐民尽力急速游去的同时,先前岸上被她袭击的盐民们也反应过来,纷纷下水准备阻截这个她这个敌方偷袭者。

    而此时,在阀门一侧负责警戒的盐民也立即发现了平阮儿的入侵。很快,几道黑影就朝平阮儿迎了上去。

    涌动的湖水中,黑影与平阮儿撞在一起纠缠战斗起来,瞬间搅起无数气泡与水草摇曳。

    弯刀紧握于平阮儿掌中,露出锋利的刃,黑暗中,平阮儿左手一把拽过迎面而来的敌人的手臂,欺身而上,右手从腰侧下方带起,顺势直接朝对方的胸口刺去。随即她一个拔刀,把住男人手臂旋身险险避开来自斜侧方的攻击。

    纵然轻功一日千里,纵是武艺不弱,平阮儿却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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