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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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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掌握在浴室的实木门边沿,俊脸上淡漠得没什么异常,手里力道却大得指节发白,“悠悠,你是不是生气?”
  段子矜本想摇头,却忽然想起穆念慈说的话,念头一转,淡淡道:“是啊,我是很生气。刚才的事情,如果我打电话报警,算强…歼吧?”
  男人听说她生气,虽然紧张,心里却莫名踏实了些。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娇媚漂亮的脸,喉结上下动了动,目光沉沉的,“嗯。”
  “哦,那我要告你吗?你想去坐牢试试吗?”她漫不经心地笑问,喜怒难辨。
  段子矜笑起来的时候,眉眼都是弯的,在男人眼中胜过绝色的美景,他眼里邃黑的阴影更深,薄唇吐字很慢,“你高兴,我就去。”
  段子矜瞧着他,褐瞳中有质疑,“我高兴你做什么都可以?”
  她眼里的质疑让男人皱了下眉,可他仍保持着耐心,给出两个简单的音节:“可以。”
  他的语调很沉缓,正是他的沉缓和波澜不惊,才让那两个字显得格外有力度。
  段子矜眸光闪了闪,像是在思考,忽然问:“因为觉得你自己欠了我的?”
  这次男人却顿了许久,才道:“一部分是。”
  “另一部分呢?”
  “因为我爱你。”他回答得还是平静,平静得像是她记忆中,他每次陈述报告和讲课的样子。每当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时,周身总萦绕着某种淡而无痕的气场,这种气场让人不由自主地觉得他对他所讲的事情非常有把握,说出来的话也非常客观、权威、有信服力。
  段子矜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好啊,那你帮我做几件事吧。”
  “你说。”
  “昨天晚上我穿的晚礼服是米蓝送我的,我很喜欢,找人帮我打理好送回段家去。”
  她说完这话,清楚的看到男人漆黑如泽的眼里一闪而过的怔忡。
  江临没想到她提出的要求竟然这么简单。
  但是再难办到的要求他都会同意,这种简单的小事,他更没有理由拒绝,“好。”
  段子矜裹着浴袍,绯红的唇一张一合的,眼角眉梢透着明晃晃的慵懒,“你床头柜上的东西我拿走了,不用还了吧?”
  江临扫了眼床头,除了佛经、项链和药瓶以外,其他东西什么都没少。
  他蹙眉,“那些药……”
  “药都在你抽屉里。”段子矜实在意外他最先关心的居然是那些药,他到底对自己的病情有多敏感,多怕她知道?
  她想了想,补充道:“我拿它也没用。”
  …本章完结…

☆、第319章 愿意,一直都愿意

  江临低眸望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干净的额头皮肤白得让他忍不住想附身亲吻,但他竭力忍着,不想再任何一点地方惹她不高兴,“项链呢?”
  “哦。”段子矜故意拖长了语调,“那个啊,我不是说过我拿走了么?”
  她顿了顿,褐瞳中浮动着几丝不悦,两道漂亮的柳叶眉都皱了起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不愿意给了?”
  “愿意。”男人的黑眸紧紧攫着她的脸,将她白净标志的脸蛋恰到好处地收容进他的视线里,低低的声线紧绷着,却很好听,“一直都愿意。”
  他怎么可能不愿意给?
  从来,都只怕她不愿意收。
  段子矜没有给他什么反应,看起来脸色很平静,像是早已经预料到了他的回答,既不欢喜也不惊讶,只是淡淡一眼扫向他按在推拉门上的手,不期然看到了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有些眼熟,但其实更多的是陌生。
  那是他们在美国结婚时的婚戒。
  两年前她因为怀孕变得有些丰腴,所以戴不进去。现如今,生完孩子后,却再也没了当初对它爱不释手的心境。
  说到底,这枚戒指,她从没上过手。
  江临也从没离过手。
  哪怕在这两年里,她已经成了他的前妻,甚至“亡妻”。
  段子矜只看了两眼,便平平无奇地收回了视线,“你还要站在这里多久?我要关门了。”
  女人的嗓音温和,带着某些不知名的沙哑和不适,像刚刚睡醒那般。
  江临知道她的沙哑从何而来——他之前把她折腾得太狠了,她的哭喊声差点毁了她的嗓子。
  黑眸里闪逝过幽暗的芒,再凝神时正对上她慵懒而略显不耐的眉眼,男人沉默了下,“还有吗?”
  段子矜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微拧的月眉舒展开,从容道:“我饿了,想吃明月坊的小炒肉和蟹黄豆腐羹。其他事情我暂时还没想到,也不是很着急,等我洗个澡出来再说。”
  “嗯。”男人低声应了,“你想吃的东西很快就送来,你先泡一会儿。”
  说完,他放开了手,临走前脚步一顿,又望着她道:“有事叫我。”
  洗个澡能有什么事?段子矜只是这样想了想,也没把话说出来,见他已经转过身去,她忽然想起一事,喊住了他,“你家有避孕药吗?”
  男人的背影几乎是瞬间僵在原地。她都能看清他暴露在空气中的每一寸肌肉线条慢慢、慢慢地绷紧,半天,哑着嗓音道:“我叫人去买。”
  段子矜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几秒,“嗯”了一声,默不作声地将推拉门掩上。
  浴缸里蓄水的水温都是她最适应的温度,旁边的架子上除了她的毛巾和洗漱品之外,还摆着她钟爱的精油。
  她解开浴袍,没有急着进浴缸里,就这么站在镜子前,望着镜子里的身体。
  那些青紫斑斓的吻痕,让她闭上眼睛就能回忆起刚才发生过什么。
  段子矜的手指紧紧扣进了掌心,一股尖锐的刺痛遍布她的神经,逐渐生出许多细细密密的厌恶。
  直到逐渐蒸腾起来的雾气将镜子盖住,虚化了那些凌乱和暧昧的痕迹,她才像大梦初醒般伸出手去,用冰凉的手掌抹去一块大小足以看清脸的镜面。
  这一次她没看太久,手便死死按住了镜子,把她被浴室里的热气蒸得红润的脸全部遮挡。
  就好像,在用力挡住镜子里那张面孔,不知是因为那张面孔在她看来太不堪入目,还是有其他原因。
  ……
  当她洗完澡、换好衣服的时候,明月坊的菜已经摆在了桌子上。
  除了她点的两样以外,男人还特意为她加了几道她平时就喜欢的。
  凉菜、热菜、主食、汤,还有点心,一应俱全,整整摆满了半张桌子。
  除此以外,他还专门让以晴煮了梨汤给她润喉。
  段子矜路过客厅时发现昨晚狼藉的地面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如果不是男人身上还带着伤,空气里还漂浮着些许药水和碘酒的味道,她都很难想起昨天一进江家大门时,那惊心动魄的场景,以及自己震惊、愕然的心情。
  她走下楼,以晴正把小火慢炖的梨汤端上来,见到她就眉开眼笑,“太太,您尝这个,先生特意吩咐我给您煮的。”
  段子矜仔细打量着她,昨晚事发突然,她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以晴。
  两年不见,出落得愈发漂亮,像个大姑娘了,也比当年稳重成熟了许多。
  段子矜冲她露出微笑,“以晴,我已经不是你家太太了,不过还是谢谢。”
  她说这话时目不斜视地看着以晴,也没怎么太分出心思去观察坐在她另一侧的男人正用什么样的目光望着她。
  只一刹那,男人就敛去眼底肆意弥漫的失落和自嘲,手里攥着刚派人送来的避孕药,力气大得瓶身都快要嵌进掌心了。
  段子矜转过脸来正看到他这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动声色地瞥了眼他手里的动作,什么都没说,拿起碗筷,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
  整个吃饭的过程,男人的视线始终凝在她的脸上。
  若不是这沉甸甸的视线存在感太强,若不是他所在的地方自带一股海纳百川的宏大气势,单凭他不爱说话这一点,分分钟就能被人忘记千八百次。
  段子矜吃完后才道:“昨天晚上穆医生开车带我来的。”
  男人眸光微晃,“嗯?”
  “我自己没有车。”
  “车库里有。”男人望着她,很快改口,“或者你喜欢哪一款,我立马让人去专卖店提。”
  段子矜颇为好笑地看着他,单手托着腮,唇瓣因为吃了些咸辣的东西而显得绯红,嘴角正上扬着弧度,“哦,你要让我自己开回去吗?”
  江临这才意识到她是什么意思,怔了怔,深色的瞳眸很快就寸寸暗哑下去,连带着他四平八稳的嗓音也都低了好几个度数,“我送你。”
  “好啊。”她一只手摆弄着面前的两只筷子,过了会儿才伸出手,“先把药给我。”
  “嗯。”
  男人将药瓶递了出去。
  段子矜接过来,摩挲在手中,很容易便摸出了药瓶奥凸不平的形状。
  她再晚要几分钟,他是不是要连瓶带药都捏碎了?
  其实江临知道,以她现在的身体条件,怀了孕反倒不好。
  而他最近抽烟抽得厉害,也不忌酒,更重要的是吃了太多安眠药、氟西汀之类的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怀孕的可能性彻底杜绝。
  可他还是隐隐有些失落,这种失落被理智压抑在心里很偏僻的一隅角落,随时有膨胀发酵的危险。也许在下一次怒火中烧或是偏执难忍的时候,就会成为一颗定时炸弹了。
  因为他想要个孩子。
  他太想要个孩子。
  江临记得他自己曾经是很不喜欢孩子的,很吵很闹,不是给他良好的生活环境和优渥的生活条件就足够的。
  作为父亲,他要付出太多心血和精力、要时时刻刻为他担惊受怕,甚至还要抽时间来陪他玩耍,这对一向喜欢清静的江临而言,不是什么容易接受的事情。
  但这两年来,当他每每在梦里梦见她和孩子时,他都能无比清晰地体会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他失去了她,失去了她的全部。
  那个孩子,也是其中一部分。
  没有孩子的时候不想要是一码事,有了孩子以后再失去,是另一码事。
  江临无法控制自己那些疯长的念头,在无数个午夜梦回的时候,他都觉得,他和她是该有个孩子的,那是他本应该得到的。
  可是现在——
  望着眼前这个虽然漂亮,却又消瘦不已的女人,他又怎么忍心在她不愿意的时候、在她身体不好的时候,逼她给他一个孩子?
  她还活着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江临想,大抵,是他今生和儿女无缘。
  段子矜吃完饭也吃完药后,江临便亲自开车送她回家。
  他想过将她留在家里,但又找不出任何一个合适的理由。
  到了段家门口,女人拉开车门准备下车,他却先她一步,修长的手指滑过车内中控锁的开关,四扇车门同时落锁。
  段子矜从善如流地转过头来看着他,“怎么,还有事?”
  …本章完结…

☆、第320章 消愁,你在愁什么?

  男人望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还停留在中控锁上,目光也凝然未动,仿佛心里藏着沉甸甸的东西,压得他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段子矜便松开了要去拉车门的手,很有耐心地等着他开口。
  片刻后,江临问道:“你现在下车以后,我是不是就不能再见你了?”
  段子矜笑了下,眼神从他紧绷的俊脸上飘向很远的地方,“离个婚而已,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我还是那句话,见到你我不会挖个地洞绕着走。如果你想见我,我希望你能用稍微温和一点的方式。用权势地位逼我陪你吃饭聊天,说实话,真挺膈应人的。”
  男人沉默了一阵,紧缩的心瓣慢慢舒展开,才道:“悠悠,今天早晨……”
  “今天早晨的事,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打算去告你。”她很快打断他,笑容浅薄。
  男人的脸莫名一沉,“我不是这个意思。”
  段子矜唇梢的弧度加深些许,“那你是什么意思?”
  她顿了顿,忽然懂了,眼里浮现出些许不可思议的笑意,“你不是想对我负责吧?”
  他抿着唇角,不说话了。
  段子矜却笑得更欢畅,“只听说过女方追着男方负责的,还第一次见江总这么有担当的。”
  她笑够了,才在男人愈发寒凉的目光中淡淡开口:“你自己也说了,你没缠着我,没有不想放过我,昨天晚上再怎么说也是我主动去找的你。现如今这个社会,饮食男女、人各有欲,实在没必要因为发生过亲密关系就把自己一辈子赔在我身上。江总,你想开点,这没什么。”
  江临闻言,微微阖了下眸。
  他不怕她告他。
  最怕的,就是她像现在这样,不和他计较,好像完全没当回事。
  可是从她重新出现在他视线里的那一刻起,江临就明白,他们之间,如果非要有一个人退让妥协,那么除了他之外不做他想。
  因为拍板定音的人,永远是她。
  她说的话,他只能无条件遵从,因为没有别的办法。
  目送她走进家门后,江临顺手将车倒入了隔壁别墅的车库。
  他以几倍的价格买下了这栋别墅,又花高价在一夜之间把房间清空。
  为的不过就是离她近一些,再近一些,想她的时候就能看到她。
  可是哪怕她昨晚就躺在他的床边、今早就被他压在身下,他还是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只远不近。
  江临打开门,沉静无波的黑眸扫过光线昏暗的室内。
  所有家具都是新的,没有一点生活的痕迹。
  偌大的客厅里空荡荡的,和他胸腔里那颗心脏一样。
  最抢眼的就是那只还未撕去表面一层塑料膜的沙发。
  男人没有开灯,迈开被西裤包裹的修长劲瘦的双腿,就这么走了进去,手工皮鞋磕碰地板的声音在空旷的别墅里回响。
  ……
  段子矜回到家,最先迎上来的是不是阿青,而是米蓝。
  “子衿,你怎么才回来?江临没把你怎么样吧?”
  段子矜挽出漫不经心的笑,“他能把我怎么样?”她歪着头,笑看着米蓝,“你为什么觉得他会把我怎么样?”
  米蓝急得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闻言忽然抬头对上她的眼睛,被她这过于平静的褐瞳看得无端心里一触,别过头去,“没什么,我听傅言说……”
  “说什么?”
  米蓝一咬牙,傅言把她囚禁在他家的这几天曾经透露过江临的现状,而且警告她不许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段子矜,但她还是委婉道:“我听傅言说江教授最近状态不太好,我怕他对你……”
  没想到对方没表现出半点吃惊的样子,而是垂了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神色,“米蓝,他什么样子我已经见过了,你放心,他没对我怎么样。”
  米蓝顿时无言以对。
  段子矜叹了口气,从她身边路过,径直走向冰箱的方向,拿了一瓶矿泉水。
  冰凉的水顺着食管流下去,她才觉得心里那一团烧得难受的火堪堪被浇灭。
  状态不太好,江临的状态已经不仅仅是“不太好”三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段子矜心思微微动一动也知道傅言肯定不让米蓝说出实情来,因为江临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知道他精神出了问题。
  要不是因为穆念慈私自找到段家来,江临恐怕会守着那几支药瓶、几管镇定剂,把自己从心到身地折磨上十五天。
  他还真是,挺有种的。
  在江家吃过晚饭,她便没和米蓝阿青一起吃,独自坐在阳台上,抱着一条毛毯子,小酌怡情。
  酒是穿肠毒药,虽然度数不高,但一个人喝,容易醉,更何况是她这个两年都没碰过酒的人。
  当段子矜不再满足于小杯小杯的喝,直接将瓶子举起来,正要下嘴时,手里的酒瓶却冷不防地被人夺走。
  段子佩站在她身边,语气比夜晚的风还沉还冷,“你在这干什么?”
  他望着自己手里空了一半的酒瓶,又看了眼脸色酡红的女人,脸瞬间就黑了,“一个人跑到阳台上喝酒,段悠,你真是能耐了。”
  段子矜头疼地揉着额角,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好吵,他后面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只听清他问她在这干什么,便嘟着嘴回答:“借酒消愁啊。”
  说着,她就要去抢他手里的酒瓶,段子佩抬高手不让她抢,低头正好看到她明媚的、白里透红的脸蛋,还有迷蒙的醉眼,手里的酒瓶被他无声握紧。
  他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酒瓶被他放在离她很远的地方,声音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冷,反而带了些深长不明的意味,“消愁,你在愁什么?”
  段子矜单手撑着脸,明眸一瞬不眨地盯着男人墨蓝色的眼睛,过了会儿,她缓缓瞪圆了眼睛,很茫然似的。
  开口,也不知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对啊,对……我愁什么?”
  她很苦恼地换了个姿势,紧紧抱着怀里的毛毯,煞有介事地揪着上面的绒毛,半晌才说:“好多……好多愁……”
  段子佩不言不语地瞧着她嘴角勾起的弧度,心里抽疼了一下。
  刚才她瞪圆了眼睛时,眼底分明有水光,眼圈也是红的。段子佩觉得很正常,毕竟这种时候,正常人都该哭该落泪。
  可是不过片刻,她又像现在这样笑了出来。
  昨天穆念慈和她说江临的病情时,他也在场听得清清楚楚。
  段子佩是真没想到那个男人对她的爱能如此偏执到骨子里。
  他开始重新审视当年的事,或许是,有什么苦衷。
  连他都能想到这一层,悠悠没道理想不到。
  可她还是没有半点想要跟那个男人和好的意思,甚至连查清当年事情的真相的念头都没有。
  哪怕有再多苦衷,伤害也终归是伤害了。悠悠没表现出来过,他也很难体会江临对她的伤害有多深、多让她心灰意冷。
  但那一刻,段子佩明白了,那种伤害,深到她明知道江临是有苦衷的,却连苦衷是什么都不想再知道。
  这就是他担心的事。
  她不是从江临的阴影里走出来了,而是连带着那颗有阴影的心,一起挖出去了。
  病变的器官也是器官,挖出去了,人就不完整了。
  也许她再也不会为了江临的态度而感到或喜或悲、患得患失。
  那是因为她已经彻彻底底丧失了爱人的能力,不仅为了江临不会,为了任何人,都不会再会。
  这真的是他所希望的吗?
  让她离开江临,真的是对的吗?
  段子佩看着对面躺椅上的女人。
  她望着夜空,舒服地叹息,呼吸时热气散在冰凉的空气中,形成一小团白色的雾。
  她兀自玩得开心,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
  没心没肺……这个词经过脑子里,段子佩的心头泛开止不住的、尖锐的疼。
  于是他沉沉地开口打断:“你还跟我回美国吗?”
  昨晚她和穆念慈走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她不会再回美国的准备了。
  与其让她一辈子就这么没心没肺、无喜无悲地活下去,可能留在江临身边反而更好。
  他正要说“不想回就留下吧,我没意见”,她却咯咯笑着说:“回啊,我和孟清平说好了,等他半个月……就走……”
  …本章完结…

☆、第321章 宋总,求人不该是这种态度

  女人温软的话音带着微醺的娇媚,口齿虽然不清,表达的意思却没有半点犹豫。
  段子佩哑然失语,看着她在风中半闭着眼睛,渐渐睡着的样子。
  他很清楚地看到也听到,那双菱唇到最后完全陷入梦境的前一秒,都在喃喃地说着:“要走,一定要走……我不要……不要留在这里……”
  *
  第二天一早,段子矜头疼地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
  两个孩子不知何时都被人抱了出去,大概是怕他们吵醒她。
  她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尽管需要照顾孩子,她最近的睡眠时间还是非常规律的,已经很久没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床的时候了。
  洗漱,穿戴,当她下楼时,穆念慈已经在客厅里等着她了。
  段子矜捏了下眉心,走到她面前,有些迟疑地问:“我昨晚约你了?实在不好意思,今天起晚了。”其实是她不记得了。
  穆念慈同样望着她,一时间分辨不出来面前的女人究竟是在讽刺她不请自来还是因为真的忘记了,“你没约我,是我……有事找你。”
  段子矜“哦”了一声,让佣人上了茶,坐在沙发上,脑子转得还是有些慢,“还是很抱歉让你久等了,是江临又怎么了吗?”
  除了江临,她实在想不到穆念慈找她还能有什么事。
  “差不多吧。”穆念慈道,“你打开新闻看看就知道了。”
  正在段子矜暗自奇怪、准备开电视时,门外却忽然传来非常不客气的敲门声。
  她心里一突,打开门,竟看见一位不速之客。
  面前的男人西装革履,年纪看上去也不小了,挺着啤酒肚,发际线很高,还隐隐有些脱发的迹象,虽然瞧着面相称不上是英俊,但打扮得却还算是干净妥帖,举手投足间也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魄。
  敲门的是他的助理,此时就站在一边目光不善地盯着段子矜。
  她怔了两秒,认出了面前的男人,“您是……远达的宋总?”
  男人从鼻子里哼出两个音,“是我。”
  段子矜被他这来势汹汹的样子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禁皱眉,“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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