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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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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子矜轻慢地笑出声来,歪头看着他,“我有什么不敢的?”
  她脸上明媚的笑意仿佛是突然在寒凛的冬日里开出了花,晃进男人的眼眸里,明艳不可方物。
  江临低下头,鼻尖点了点她的脸蛋,低声道:“嗯,你什么都敢。”
  被爱的都是祖宗。
  段子矜含笑看着他将服务员叫了进来,面无表情地让人撤掉这几道菜,又重新点了一大桌她平时爱吃的,细心叮嘱着她的忌口,心里不知怎么就生出一片安宁淡静的感觉来。
  点完菜,男人合上菜单,英俊的眼眉略微一低,却在桌子边缘发现了一枚袖扣大小的黑色的圆片。
  他眸光一沉,抬手将它取了下来,段子矜亦是看到男人骨节分明的指尖夹着这么个东西,边给自己倒着茶边托腮问:“这是什么?”
  “窃听器。”
  他回答完,明显发现女人的表情僵硬了许多,眉宇微蹙,出声道:“不是我。”
  段子矜闻言,狐疑地盯着他看。她当然知道以他的为人——倒不是说他现如今的品格有多么高尚,而是江临向来是敢作敢当,以前他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他就算是做了也不会百般推诿。他说不是,那一定就不是了。
  男人面色深沉,黑眸定定望着手中的窃听器,俊美而寡淡的脸没有漾起一丁点波澜,却莫名让人觉得危险冷峻。
  他略一用力,那小小的窃听器竟然被他捏断。
  米蓝和穆念慈这边早已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溜之大吉,耳机里突然传来一大片电流声,除此之外再也听不见雅间里的动静。
  她们结完账,前脚刚准备离开,后脚就被服务生追上,对方恭敬拘谨地冲她们道:“二位,江先生有请。”
  米蓝和穆念慈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皆发现了同样的生无可恋,“完了。”
  ……
  段子矜没有马上搬回江家住,江临只当她是不愿,也没有再提过这件事。
  他却把自己的书房和卧室都搬到了段家隔壁的别墅里,偶尔不带她出去吃饭时候,他会到段家来“蹭饭”吃。
  至少在段子佩眼里,他这种行为就是蹭饭。
  段子矜早就不知道自己被阿青嫌弃多少回了,每次江临走后他都会黑着脸问一句:“你是打算一辈子赖在家里了?”
  段子矜知道他是觉得她尽早安定下来他才能真正放心,可还是会托着腮笑米米地回上一句:“你不愿意养我吗?”
  他冷脸,“太贵,养不起。”
  不是他开玩笑,而是隔壁的男人动不动就网罗各种她有可能喜欢的奇珍异宝,小到珠宝首饰,大到古董文玩、豪车别墅,只要是她“有可能”喜欢的东西,他总要高价收下来捧到她面前,大有直追几年前白大公子的势头。
  名人的生活总是备受关注的,江临也没有刻意隐瞒过,毕竟他出现在各种各样的拍卖会上,拍下的东西都价值不菲,有心人仔细想想就不难捕捉到暧昧。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郁城最好最优质的黄金单身汉终于结束了他长达两年半的单身生涯。
  微博上一度有话题热议,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继当年姚贝儿和江太太之后,又虏获了江总的心。
  段子矜看到那条微博的时候没有任何反应,可是那天晚上江临回来却发现桌子上摆满了海鲜。
  他的饮食习惯在那六年里有了很大改变,比如,现在他不吃海鲜。
  江先生扫了一眼餐桌,就警惕地意识到沙发上逗弄孩子的女人心情可能不太好,不过他早已撤掉了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因此根本不知道她为了什么而不开心。
  男人长眉一凝,在主动走过去认错和站在这里等她过来找他算账之间犹豫了不到一秒钟,还是放下公文包,迈开长腿走到了她身边,俯身抱住了她,哑声问道:“等很久了?”
  “没有啊。”女人杏眸弯弯地笑。
  江临看着她笑意温软的模样,脑子里只想到了“笑面虎”三个字。
  那顿晚饭吃得不怎么舒心。
  她几乎不和他说话,但他和她说什么的时候,她还是会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只是多数时间她的视线都落在小银耳身上,连赏他个眼神都没有,处处透着一种“我就是不想搭理你”的慵懒。
  后来还是吃完饭、段子矜回卧室以后,穆念慈在段子佩怀里刷着微博,忽然看到什么,将iPad递给他。
  段子佩看了之后冷笑,直接把iPad给江临掷了过去,男人沉着脸接过,扫了一眼才大概懂了楼上的小女人今天在闹什么情绪。
  第二天他的个人官方微博就转了那条消息,附了一句话:“没有姚贝儿,从来只有她。”
  很少有人能理解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但姚贝儿就是那很少的人之一。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江临那句话下面点了个赞,不知是真觉得这句话很赞,还是为了表达她也看过了。
  时间就这么慢悠悠地晃到了九月份,江临的情况已经基本上稳定了,让穆念慈心力交瘁的是,段子矜虽然比男人更加积极主动地配合治疗,可是她的恢复可谓龟速,基本上是原地踏步。
  表面上看上去,她和江临还是恩恩爱爱的样子,但总有那么一些细节能暴露出来,她还是对很多事情,包括对很多与江临有关的事情,都是漠不关心的态度,也有很偶尔的时候,她心里会突然产生一些情绪,但总是像上次微博事件一样,可能仅仅是细微的小不高兴一下,其实江临转不转那条微博、说不说那句话,第二天她都不会再有什么感觉。
  尤其明显的,是她渐渐准许了男人牵她的手,和她有些肢体上的互动,甚至亲吻她的脸颊,却仍旧在接吻的时候紧绷得差点把自己的手心扎破。
  江临看出她的勉强,又是好几个月不敢进犯。
  穆念慈很严肃地和密歇根的教授商量过,是否应该采用药物治疗,毕竟人的感情说到底都是由身体里分泌的激素控制的。
  然而这个提议还没成型就被江临否定了,他说他可以等下去,不需要用那些乱七八糟的药。
  穆念慈深知,是因为江临自己吃过太多治疗心理疾病的药物,那感觉不怎么好,伤身又伤脑,所以他格外反对她将那些药用在他女人身上。
  这样的状态多维持一天,就让段子矜心里多一份压力。
  她拒绝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但是江临听段家的佣人说,她根本睡不好觉,整夜整夜的失眠是家常便饭。
  其实也不用那些佣人说,光看她日渐消瘦的脸蛋和眼底青灰色的疲倦就能大概猜到她的心理压力有多大。
  十一月的某一天,段子矜在花园里陪小银耳玩雪。
  银耳在雪地里打了个滚,忽然听到门外有汽车发动机熄火的声音,他站起身来,乌溜溜的眼睛瞄着门外,看到男人穿着经典款的修长大衣走进来,笑着扑了上去,“爸爸!”
  男人将他抱起来,看着小家伙青雉的眉眼,只觉得庆幸。
  若是他再长大一点,心绪再成熟一点,恐怕很难在短时间内叫出“爸爸”两个字。
  但对于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来说,父亲的位置原本就是空缺的,接受一个原本就不怎么讨厌的人来做他的父亲,并不困难。
  一开始江临没有逼他非要叫爸爸,只是有一次孟清平带着红枣来家里玩的时候,银耳见到红枣叫孟清平爸爸,回去就一直很好奇“爸爸”二字代表着什么。因为他的世界里从小就只存在妈妈和舅舅,他也没接触过其他正常家庭的孩子,段子矜亦从来没提起过。
  所以那次他扯着江临的裤子,仰着脸,嗓音软糯地问他:“你能当我爸爸吗?”
  江临到很久以后都还能回忆起那时的心情。
  那种心脏猛烈跳动的心情,他蹲下,黑眸深深地望着眼前与自己长得七八分像的男孩,喉结滚动了好几下,半天却只吐出一个沙哑至极的音节,“好。”
  银耳不懂他的眼神,也不懂他低沉的话音里那些几不可闻的颤抖,只是高兴地被他抱着,叫了许多次爸爸。
  一如此时在男人怀里,笑得开心。
  江临低声问他:“今天都做了什么?”
  怀中的孩子脆生生地答:“玩雪。”
  男人徐徐地笑,胸腔都跟着轻微起伏,“妈妈呢?”
  银耳指着身后花园里的秋千,女人正靠在综绳上,阖着眼睛,很安静,好像睡着了。
  段子矜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直到胳膊被人用力捅了一下,她才蓦地清醒过来。
  耳边有窸窸窣窣地议论声,和一小撮人的笑声。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习惯性想把经常散落在鬓角的头发挽到耳后,却发现她的头发梳得工工整整,一个马尾辫,黑色的长发笔直垂落,朝气蓬勃。
  “段悠,你睡懵啦?”旁边的人又捅了捅她,压低了声音道,“快醒醒!”
  段悠心里猛地一跳。她立即环视四周,一股茫然和惊恐袭上心头。
  眼前是偌大的物理教室,试验台、通电设备和各种电子仪器,她一眼就认出了,这里是A大。
  而周围的同学……
  段悠望着刚才把自己捅醒的人,瞳孔一缩,“……娇娇?”
  对方眉眼略施粉黛,还是青春年少时连眼线都画不好的稚嫩。她面容清妍,一双丹凤眼,在那个年纪的学生里算得上风情万种的大美人。身上穿着淡粉色的露脐上衣,外面一件长外套,牛仔短裤配长靴。
  从长相到衣着,都是段悠再熟悉不过。
  可是这种熟悉在此刻却只让她觉得恐怖。
  陈天娇看着她撇嘴,“你真睡懵啦?看着我发什么呆?”
  段悠仿佛意识到什么,颤抖着将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了一款诺基亚手机——那是她大学时候买的手机,日历上清楚地标着2008年11月。
  2008年。
  …本章完结…

☆、第345章 【结局】十年踪迹,十年心

  她瞬间有种窒息的感觉,又重新将教室里的人看了一遍。
  都是她的同学,他们也都在看着她,眼里带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嘲笑。
  “段同学,架子这么大?”清冷的嗓音自讲台上传来。
  段悠的身体忽然僵住,思维也停在那一秒,她抬头看过去,只见最前方写满公式的黑板前面,站着一个身穿白大褂、头戴护目镜的男人。
  他的脸俊朗无俦,棱角分明,五官每一笔线条都像是出自名家手笔,起承转合之间透着非凡的张力。
  男人的身材也高大挺拔,隔着宽松的白大褂,段悠似乎能想见他衣衫之下那健朗结实的肌肉,充满力量感的身体,清晰得就好像她真的看过一样。
  他的黑眸中无波无澜的,尽是漠然,隐有风云将起而不为之色变的沉稳藏匿其中。
  陈天娇忍不住笑,低声道:“悠悠,你又脸红了。”
  可男人微冷的嗓音却在段悠答话前插了进来,“段悠。”
  “到!”尽快段悠有点没搞清楚状况,却还是下意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四周围嘲笑的声音更大了。
  讲台上的男人一张英俊的脸面无表情地对着她,“叫了三次才起来,想出去罚站?”
  段悠懵了好半天,身后的女生举手道:“报告教授,段悠刚才睡着了,还一直在说梦话呢!”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段悠尴尬又恼火,不用回头也知道她身后坐的一定是张艳,那个和她极其不对头的宿舍长——除了她没人会这么希望她在课堂上出洋相,总是对她百般刁难。
  听了张艳的话,男人冷清的目光变得有些深沉,尽管表面上看起来还是风平浪静的,可那平静的海面下淌过的暗流却让段悠莫名感觉到了危险。
  他在生气。
  这种认知让她霎时间就心虚了,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快。
  班里一片沉寂,过了很久,却听男人冷峻的嗓音响了起来:“迟到早退,上课睡觉,蔑视师长……段同学,纪律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段悠在一片讽笑声中咬着牙低下头,身后又传来张艳那凉凉的哂笑,“她大概是以为教授会对她格外开恩吧?谁让她喜欢教授您呢,这在我们女生宿舍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段悠心里一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忙回头怒道:“你别血口喷人!”
  张艳理都没理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指着段悠身旁的女生,“不信您可以问陈天娇啊,刚才段悠梦里一直在叫谁的名字,您问问就知道了。”
  教室里这次爆发出来的不仅仅是笑声,还有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夹杂着唾弃声和议论声。
  男人眯了下眸子,看向陈天娇,那眼神饶是漆黑无物,却含着不怒自威的气魄,让人无端脊背发寒。
  陈天娇平时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霸王,此刻也只能在男人极具压迫力的目光中唯唯诺诺地站起来。
  段悠见状,只觉得脑海里乱作一团,未经思考就挡在了陈天娇身前,梗着脖子,咬牙道:“喜欢他怎么了?他是男人我是女人,我不能喜欢他吗?谁规定的?”
  见她承认了,班里更是嘘声一片,张艳冷哼一声,拔高了声音道:“校规规定的!”
  说完,她站起身来,趾高气昂得就差没把手指戳在段悠的脸上了,“觊觎师长是什么?是乱…伦!你怎么敢这么理直气壮?还要不要点脸了?刚才做梦都在喊江教授的名字,你当我们耳朵都是聋的?”
  陈天娇看不下去了,一把隔开段悠的身体挤了出来,“你给我把嘴闭上!自己脑子里乌烟瘴气的东西太多,就觉得全天下都跟你一个想法?悠悠敬慕江教授怎么了?你自己不也天天对着江教授的照片发…情吗?”
  段悠没有理会她们的话,只是想着刚才的梦,脑子空空茫茫的,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她不禁用左手掐了下自己右手的手背,痛感传入神经,尖锐得让她的整片神经纤维都好像蜷缩起来了。
  她怔然望着窗外老树秃颓的枝丫,静下心来打量这间实验室。
  在梦里,学校已经启用了唐季迟捐赠的新实验楼,这栋老楼应该被封了才对。
  教室里的公共储物柜里整整齐齐摆放着理科生的工具书,透过橱窗一眼就能看到里面装点着五只奥运福娃。
  08年,奥运会在中国北京举行,举国欢庆。
  她没有理会张艳的冷嘲热讽,突然抓住了陈天娇的胳膊,“娇娇,今天下雪了吗?”
  陈天娇疑惑地看着她,“没有啊,下什么雪?今天早晨出门之前你还说天气不错。”
  她刚说完这句话,段悠就推开了她,冲到窗边,不可置信地望着楼下干涸的地面——半点残冰碎雪都没有,可是她的梦里,那一天是在下雪,她还在家里的秋千上看着儿子玩雪……
  原来,竟是浮生一场梦。
  她怅然若失地望着地板上的纹路,甚至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在怅惘些什么。
  这一年,她才18岁,青春无敌,韶华正好。
  又怎会因为这十年一梦而怅惘?
  再抬头,看到男人英俊寡淡的眉眼,她的心在起起落落中犹如被人横拍一掌,终于跌回现实。
  张艳的冷笑声缭绕在耳畔,“顾左右而言他?段悠,你以为你装傻充愣就能了事?既然说我血口喷人,既然你对江教授只是敬慕,那你就说说你做了什么梦啊!一口一个江教授的,不会是梦见我们在上物理课吧?”
  班里又被她一语激起了哄笑,唯有段悠面前的男人面不改色,或许可以称之为无动于衷。
  他的神色很冷,黑眸晦暗,眼底都好似透着一大片风雪萧瑟。
  段悠触到他这样的表情,瞬间躲开视线,抿着唇,一言未发。
  张艳见她不说话,气势更加嚣张,“为什么不敢说?什么梦这么难以启齿?”
  “够了!”一直沉默的男人忽然开口,“现在是上课时间,谁再多说一句话,都给我去操场上跑圈!”
  张艳不服气地反问:“教授,段悠刚才大言不惭说她喜欢你,难道你没听见吗?”
  男人薄唇微弯,笑意却不达眼底,淡淡道:“陈天娇同学已经解释过了,只是敬慕。你们这种年纪的小女孩分不清喜欢和敬慕,很正常。”
  张艳没想到教授会开口为段悠解围,一下子愣在原地。
  可是令她、乃至令全班同学都没想到的是,一道清高傲慢的嗓音在万籁俱寂中脱颖而出,“谁说只是敬慕了?”
  她的言语和目光都如同三月的骄阳,明亮而骄傲,白希漂亮的脸蛋上写满破釜沉舟的坚定,可偏偏,又生如夏花般娇艳明媚。
  男人淡漠如远山的眉峰微微一蹙,两道浓墨般的长眉就这样靠在一起,是一种属于成年的不悦的方式,沉稳而不漏声色。
  段悠看着他,没被他的眼神吓住,倒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你怎么了?我还有四年就从A大毕业了,到时候你不是我的老师我也不是你的学生,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倒不是给她台阶她不下,而是段悠看到男人这一脸漠然事不关己的样子,完全不觉得他这句话是在给她解围,反倒更像是好整以暇地伸出手,优雅拍掉了他自己身上的一块污泥似的——
  他不想和她扯上关系,这才是他说这句话的目的。
  这让她有种自己纯洁而高贵的感情被他看不起、被他羞辱的感觉。
  她满心都是属于这个年纪的冲动和无所畏惧。
  他越是要撇清,她就越是要把污泥往他身上抹。
  男人沉沉地注视着她,“段同学,现在在上课。”
  “你的意思是我下课就可以和你表白了?”
  男人被她含笑的话音堵得一窒,俊脸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骨子里透出一种岁月中沉淀下来的威严,“这种话你也敢说?”
  段悠咬牙,指着张艳,“她把我逼到这份上,我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男人的表情刹那变得冷峻而僵硬。
  他看了她半晌,才沉缓道:“我和你不可能在一起。”
  见江临认真拒绝,段悠心里更别扭了,她的十指攥成了拳,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字道:“谁说不可能?”
  说着,她睇了张艳一眼,“她不是想知道我做了什么梦吗?我告诉她,我梦见我和江教授在一起了。”
  全班闻声色变,每个人都没想到她能说出这么不知廉耻的话来。
  男人的眸色亦是沉暗下去,唯独段悠波澜不惊地望着江临,慢慢地说道:“我还梦见你很爱我。”
  张艳回过神来,讥诮地笑,“果然是白日做梦!”
  男人的眼眸里犹如流动着骇人的墨色,漆黑不见底,就在段悠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太过放肆的时候,他却忽然冷笑了一下,合上手里的课本,扫视全班众人,“既然都没心思上课了,那段同学不妨就讲讲你的梦。”
  他的声线很沉,裹挟着不容违逆的冷漠和严苛,视线落在段悠脸上,如淬了寒霜的刀锋,“如果你讲的东西不能让全班同学觉得有趣,你这个学期就一个学分都别想从物理课上拿!”
  张艳悄悄翘起嘴角,整了整头发,坐了下来。
  江临发起脾气来,连校长都避让三分,更何况段悠只是他的学生,还是个单恋他的学生。
  单恋是种很可怕的感觉,心上人一摆冷脸,顿时就觉得天都塌了。
  她手足无措地望着他,心里陡然生出想要低头认错的冲动,可是骨子里的骄傲又支撑着她,不肯妥协。
  贝齿紧咬着嘴唇,段悠像一只孤军奋战的小兽,倔强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忍着浑身的颤抖,一字一顿地说:“讲就讲。”
  于是全班每个人都摆出一脸洗耳恭听的表情,仔细看去,隐隐有讽刺的嘲笑。
  段悠吸了口气,压抑着心里巨大的羞耻感,从头讲起:“我梦见我对你表白,你接受了。后来我们在一起两年的时间,第三年秋天的入学典礼我一个人留在女生宿舍,可是女生宿舍忽然着了大火。”
  她的语速慢了下来,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她褐色的眼睛里打下一片阴影,好像陷入了回忆。
  “我在宿舍睡觉,睡得很沉,火从窗帘卷上床单,烧毁了我的脸,我差点死在那一片火海里……”她抬头望向讲台上俊容沉静的男人,“是你救了我,你冒着生命危险冲进宿舍,哪怕宿管一再强调所有人都出席了新生入学典礼,没有人留在宿舍;哪怕消防员一直在拦你,可你还是进来了。但是我们出不去,所以你抱着我从五楼楼道的窗口跳下去。”
  笑声渐渐小了,有些微弱的议论声还在。
  段悠看起来很平静,大概因为她知道,那一次的事故比之她梦里后来经历的事情,也不过是凤毛麟角。
  “后来我重度烧伤,几乎毁容,你也伤得很重,却每天都在病房里陪我,怕我因为毁容而自暴自弃。”说到这里,段悠微微笑了,眼眶却泛红,“后来我情绪一直很暴躁,觉得我自己配不上你,可又舍不得离开你,所以总是和你吵架……有一次你开车的时候,我和你闹,结果出了车祸。”
  议论声也在不知何时销声匿迹了。
  在场所有人都看着她,认真地听着。
  “你又伤得很重,真的很重,多器官衰竭病变,那时候医生说能救你的可能性太小了。”段悠边说边用手背擦去眼角沁出的泪水,“我不知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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