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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太骄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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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明确说过他跟皇后情深意重,伉俪情深,不说如今这种建功立业的关键时刻,就是以后天下安定了,也只守着皇后娘娘一个过。
可是男人嘛,谁不好渔色。据说这皇帝虽然在山里憋着当了这许多年的泥腿子,可是却是地地道道的簪缨望族江家。江家谁不知道,那护国将军可是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爵位。手下是掌着实实在在的实权的。
这样家族出来的公子哥,没有沉迷女色的不稀奇,要是出个痴情种可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只是见他真的不收,有时候烦躁了还会当场让人下不来台。所以慢慢的也都把心思歇了。转而把眼光放在了他身边的那群猛将与智囊的身上。
冀州望族贺天驰见了江鹤之后,觉得此人绝非池中之物。捋着白胡子笑眯眯,这样的人物怎会被个女人辖制住。如此推拒,不过是要个好名声罢了。
因此江鹤如此他也不顶着,只是寻常进进出出都把小孙女贺婉带在身边。冀州的那个舜天王早就被江鹤踢回阎王殿回炉重造去了。如今除了江鹤的人,冀州属他众望所归,冀州本地的望族都以贺家马首是瞻。
江鹤也给他几分面子,见此人有心投靠,索性就封了个太守,冀州当地的一些政务都交给了他。毕竟他们不可能在冀州久待,目的地还是京城。
贺婉是个地地道道的大家闺秀,芳龄十六,因着战乱一直待嫁闺中。知书达理,端庄大气,温柔娴淑,一身男装却掩不住那天生的好颜色。她知道祖父的意思,本来还十分抗拒,可是只一面,却是对江鹤一见钟情。
这样的男人,有本事,有血性,长得虽不是玉面小生的俊朗清和,却是铁骨铮铮英俊霸气,那股子成熟男人的魅力只看一眼小心肝就扑通扑通乱跳,难得的是不好女色。这合该就是给她量身订造的夫婿,算命的没有乱说,她果然是极贵的品格。
之后就时时跟着祖父出入江鹤如今下榻之地,原贺家大宅。
贺婉一肚子的才华,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因被祖父时时带在身边,谋略更是不输男儿。只是却没有自恃清高,每每来都要给江鹤带些亲手做的点心,或是亲手缝制的一些剑套鞋子。虽然江鹤一向不收,她却是从不停歇,坚持的很。待江鹤身边伺候的下人都是温声笑语,出手也极是大方。倒是笼络了不少人。
江鹤一个大男人,人家姑娘除了以劳军的名义送些吃食针线,别的一句话都没说过。来他的行宫也是大大方方的跟着祖父,以祖父的谋士身份进来的。
也觉得贺家是个识时务的,他一来就把冀州最好的贺家大宅让了出来,捐钱捐物更是一丝眉头都不皱。并没有死缠烂打不知廉耻的投怀送抱,更没有不自量力的挟功以报。
他自恃立身及正,心里又满满的都是那让他操心操肺的小娘子,哪里又会顾得上其他。他反正没有收过她的一针一线,也从未言行不得当。
殊不知人家打得就是润物细无声,日久自生情的主意。
如今大多人已经把贺婉看成了他的人,那些没能把闺女侄女孙女送出去的,不免在心里暗骂贺天驰老狐狸。
泰佑如今早已把父母好生安葬,如今活着最大的依托就是好生照顾妹妹。他已经是个废人了,只能靠着妹妹泰家才能在这世上留下一丝血脉。
至于皇陵,若是力有余那自然会竭力一搏。可若是跟妹妹以及家族血脉一比,想必祖宗也会理解的。有机会再说罢。
他从太野山离开之后,就一直跟应光在一起,一边建立着情报机关,一边还吸纳新人给江鹤培养势力。
这些谣言他初始只是听一听,终究是不放心。有次借着公事跑到冀州亲自探查了一番,正好碰见江鹤不在,而一个落落大方的美丽女子正在指挥着小丫头给江鹤晒被子。
他就算心都偏得没边儿了,也知道这样的女子,在江鹤身边才是最合适的。不像他的娇娇,被宠坏了,虽然冰雪聪明,但是实在有些不通俗物。不说江鹤以后的后宫,就是如今这一个,娇娇都完全不是对手。
他的妹妹,堂堂公主,再是落魄,也犯不上跟一群女人去挣一个不清楚的未来。
所以当应光传信说娇娇要逃离太野山,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这样也好,皇室的龌龊没人比他清楚。长痛不如短痛,这样娇娇以后靠着他过得舒心自在,也可以明明白白的给外甥冠上泰姓了。
泰佑没办法骑马,实在是不方便。生怕妹妹等的发急,只能让应光先行带着人过去,他则把后续的尾巴扫干净。妹妹都不跟着江鹤这个莽夫了,他也自然不会委屈自己再装孙子。
只是他走到半路,就被江鹤五花大绑的给绑了回去。
江鹤一脸的杀气腾腾,眼中赤红一片,一脸青黑色的胡茬,阴鹜的道:“你现在说,还是用了刑之后说。”
泰佑淡然一笑,“我这样的废人,哪能劳烦您费神呢,痛快点,下手吧。”
江鹤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上前就冲着那张玉面芙蓉脸打了一个拳头,提着泰佑的衣领子暴喝,“狗娘养的,你可知道应光那群人根本就没接到娇娇!”
泰佑根本没当一回事儿,应光亲自去的,哪里会出问题。再说本就是想离这个杀神远远的,哪里会轻易让他知道下落。
江鹤整个人颓废不堪,隐隐有些癫狂之意。媳妇跑了他生气,找回来打顿屁股再好生哄一哄就是了。可是如今跑的根本都没影儿了,她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小傻子,只要一想想,他心里跟刀割的一样。
眼里血丝遍布,恨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嘶哑的悲声道:“有胆子拐跑老子媳妇儿,你他娘的怎么不好生护着!”
他整个人像只暴怒的狮子,半长不短的头发凌乱不堪,一身龙袍皱皱巴巴的,大冬天里竟然隐隐有股子酸腐之气,下巴上的血迹干的透透的。突然呵呵笑了,“泰佑,你心里有几根花花肠子我一清二楚,以前是看在娇娇的面上不跟你计较。若是她平安归来也就罢了,她要是出一点点差错,我挖了你家祖坟,连同你那父皇母后,挫骨扬灰!”
泰佑瞳孔剧烈一缩,出口叱道:“你疯了!”
江鹤一拳头又打过去,泰佑被他打得眼冒金星,噗的一声吐出两颗牙齿。他恶狠狠的,“可不是疯了,被你们逼疯的!”
泰家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们老江家给泰家卖了一辈子的命,最后却是一门惨烈。不怨恨不报仇就是好的了,如今的礼遇也不过看的是那小白眼狼。不然,谁理你是什么东西!
俗话说家贼难防,娇娇这个小皇后要是想在太野山做些什么,实在太容易。所以虽然只有两个暗卫跟随,但还是顺顺利利的就跑了出来。只是出山之后,接应的人一直都没到,她心里有些惴惴。“哥哥是说了在这儿接我们吗?”
“回小姐,公子说的是这里没错。”
娇娇看了看日渐升起的太阳,心中越发的不安,摸了摸大肚子,咬牙道:“不行,不等了,我们自己走。”
这时响起了一声轻笑,温柔又欢喜的道:“好啊,一起走。”
☆、第71章 找到下落
从京里仓皇出逃,之后娇娇不时的会想了祁玉生,想他们见了面会怎样,想他要是痛哭流涕请求自己原谅,她一定要高傲冷漠的转身就走。
可是如今她一片芳心都被江鹤这个霸道的男人骗了去,想起他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望着眼前锦冠玉带的俊逸青年,娇娇只觉得沧海桑田,当年跟在她身后管东管西的小屁孩,那个因为长喉结变成了公鸭嗓子的少年,长大了。
身姿颀长,风流倜傥,儒雅飘逸,眸色深深看不清底细。他长成了他想要的样子,一颗可以遮风挡雨的大树,只是跟她再也没有关系。
他站在那里冲她笑,张着手臂等着她飞奔过去撞他一个大跟头。
她嘴角蓦地含笑,“本宫该喊你什么,太子还是……狗贼?”
明明知道以他的性子与年纪,那样的事情,祁燧一定不会跟他商量。可是那又怎样,事实就是他们只能陌路,你死我活。
祁玉生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尴尬的放下双臂,勉强笑了笑,“娇娇,你别这样,我错了,我不对,以后我会改的。你不知道,找不见你,我都快疯了。”
身后咕咚两声,跟随的暗卫蓦地倒地。娇娇眼底满是警惕,捧着肚子扭头就想走,“咱们没有见面的必要了,我走了,后会无期。”
祁玉生这时也看见了她的肚子,眼里满是痛色与哀戚,喃喃道:“娇娇别闹,你走不了的。我怎么会再让你走开。”
娇娇坐在马车上一语不发,沉着脸死死地盯着马车帘子外的土路。
祁玉生从暗格里取出蜂蜜给她兑了一杯温水,柔声道:“渴了吧,喝些水,不然哪有力气跟我闹脾气。”
又取笑道:“傻丫头,别盯了,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也无妨,这就是去京城的路。好不容易寻回你,当然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娇娇没好气的把他递过来的手拂开,杯子当啷一声磕在马车上,她冷声道:“祁玉生,你居心何在,我如今有夫君有孩子,还有哥哥,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跟你走。”
祁玉生也不恼怒,拉着自己的衣袖给她擦溅出来的蜂蜜水,温声软语的哄道:“我是你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早多少年我就是你的驸马了,当然是你的人。接你回去,咱们好好过日子,你听话。”
娇娇一下子就火了,在祁玉生面前,她一向是霸道的那一个。一个巴掌就甩了出去,瞪圆了眼睛,“不说你们祁家与我的血海深仇,我也是为人妇为人母的人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强抢良家妇女?”
祁玉生顿了顿,脸上神色异常坚定,“你是我的,打小儿我就知道。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中间走了这么些错路,这都是我的错,我没本事,没好生护着你。
娇娇你放心,我会把你肚子里的孩子当成亲生的来疼。等我父亲西去,我能独掌大局的时候,就扶持泰佑登基,这江山还是泰家的。你别跟我闹了,好不好?”
娇娇惊讶的张大了眼睛,“祁玉生,你是不是疯了?”
祁玉生想要去拉她的手,终是不敢,只苦涩的一笑,“可不是疯了,以前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等找不见你了,才发现没有你我宁可去死。什么皇位权势,我统统不在乎,娇娇,我只有你就够了。你别不要我。”
半个月过去,一点消息都没有。应光一群人都被江鹤翻腾了出来,除了跟着娇娇的那两个暗卫,一个都不少。
应光跟泰佑这才急了,面面相觑都白了脸。
江鹤见他们这样子,只冷冷一笑。只挥了挥手,除了泰佑跟应光,参与这次事情的,全部都被推了出去乱棍打死,那血喷的,跟雾一样。
见惯了杀戮的沙场勇士也有些受不住,没出息的软了腿。
刘羽的一命,幸亏了刀霞请了老太太了求情,这才暂时留了下来,戴罪立功。
见到自家娘子一身光芒万丈的把自己从乱棍中解救了出来,打横抱着就往营帐里走。顾不得外人看了笑话,抱住就呜呜哭了起来。
江鹤这阵子已经糟/蹋的不成样子了,一双满是血丝的眸子阴鹜狠厉。手中摩挲着一封信,心口疼的喘不过气。
什么叫‘娇娇可以做这样贤惠的妻子,可万万做不了那样贤惠的皇后。既然鹤哥哥有了好的,那娇娇就走了。咱们早先就说好的。如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每每看见这一句,再看看信纸上的斑斑泪痕,就不恨她狠心了,只是心疼。都怨他不检点,这才让人传出来闲话。又偏生不知死活的写信说什么姐姐妹妹的屁话。
在那信纸上亲了一口,仔细小心的把心叠了起来,妥帖的放在胸口。乖乖的等着夫君,掘地三尺也把你找出来。
“启禀皇上,贺太守求见。”门口侍卫轻声禀告。
江鹤挑唇一笑,他不去找他,这老不死的倒是送上门来了。“宣。”
贺天驰跟贺婉都是一脸忧心忡忡的进来了,跪下行礼还不等叫起就站了起来。
贺天驰担心的对江鹤道:“皇上,老臣听说这些日子您日夜不歇,这可不成啊。就是天大的事儿,跟您的身子相比也不足为道。有什么需要的您只管吩咐老臣,老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定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贺婉也是一脸哀愁,素来坚强果敢的女中豪杰,眼里泪光点点,一双眼睛里满是情谊,“皇上,您千万别为小事儿烦忧,臣女亲手给皇上煲了汤,您多少喝一些吧。”
人家表现的已经这么明显了,为何以往他就如此眼瞎不当一回事儿呢?江鹤此时看着这祖孙俩,只觉得真是引狼入室。
娇娇失踪,本来他也想瞒着,暗地里私下来。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可是一日日过去,知道这无异于大海捞针。这几日,到处都是娇娇的画像,这祖孙俩不可能不知道。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给我的娇娇上眼药?小事儿?不足为道?江鹤抿唇一笑,“贺小姐。”
贺婉见自己一来皇上就笑了,心里也是欢喜。他以前对自己从来不假辞色,就是自己再夸夸其谈,他也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这样温情的样子从来也没有过。这几日那不懂事儿的皇后娘娘让他糟心透了罢,这不是立马就知道自己的好了。
当即柔柔一笑,自动自发的打开食盒,拈着兰花指给他盛汤,“皇上,您说。”
“朕没记错的话,你没有进军营的资格罢?”
贺婉脸上的笑意僵了僵,很快又若无其事,放下汤碗跪地请罪。婀娜的身段跪出优美的曲线,落落大方的道:“皇后娘娘就这么一走了之,臣女实在是放心不下皇上。而且以前在行宫,臣女也是时时拜见了皇上的。此次是臣女有些思虑不周了,还望皇上恕罪。”
江鹤还是笑,要是熟悉他的人在这儿,都知道这是他气到极点了。点了点头,又问,“朕听说,贺小姐还曾指挥者下人给朕晒被子?”
贺婉脸一下子就红了,羞羞切切的抬头看了江鹤一眼,很快又低下,睫毛颤颤巍巍的,犹如受惊的蝴蝶,“臣、臣女是怕皇上晚上睡得不舒服……是臣女,臣女逾矩了。”
贺天驰隐隐觉得皇上有些不对劲儿,但也没多想,既然开口问了,那就是想戳开这层窗户纸,要给孙女一个名分了。只是这皇上真是爱惜羽毛,既要得美人,还得让美人亲自承认倒贴。
心里有些心疼孙女,只也无妨,只要跨出了这一步,以后好处多着呢。如今这皇后,一看就是个傻得,就是找回来也不怕。一个亡国公主,还是个没脑子的,这后位想也坐不稳当。
江鹤笑的更厉害了,“你说的是,确实是逾矩了。”
不待祖孙二人再说些什么,高声喝道:“贺婉不识礼数,以下犯上,诽谤皇后,藐视圣听,私闯皇帐,按例当斩。念其祖父贺天驰有功,小惩大诫,杖责三十。”
贺婉一下子就傻了眼,不可置信的失声喊道:“皇上……”可还未说完就被人堵了嘴拉了下去。
贺天驰颤颤巍巍的就要跪下求情,还未开口也被人拉了下去。侍卫一点都不客气,“老大人快着些,皇上说要您观刑呢。”
一个黄花大闺女,当着一军营的大男人被扒了衣衫,只着中衣打军棍。能不能在这三十军棍下活下来两说,这名声却是完全臭了。一家子人都要抬不起头来……
贺婉已经被打得涕泪横流,哭叫不已了,嘴里一个劲儿的喊着,“皇上,皇上救我,皇上,婉儿是真的心悦您啊,皇上,皇上……”
打军棍的小哥儿乐了,嘿,还有力气喊呢。当即气沉丹田,抡圆了结实的膀子下了狠手。
李贤急急从外走来,看见这场景愣了愣,一看是贺家祖孙俩,只冷嗤了一声就飞快走过。
一个以为自己不可或缺的老东西,一个整日假正经的狐狸精,都是不知死活的傻狍子,活该!
等不及人通报一个闪身就进了皇帐,急不可耐的道:“皇上,娘娘有消息了!”
江鹤一下子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跟身前的桌案都被带倒了也不在意,一下子捉住李贤一叠声的问,“说,她在哪儿呢,好不好,孩子好不好?”
李贤被他勒的差点背过气去,艰难的把手中的暗信递过去,嘴里也不停,“刘羽查到的,祁玉生一个月前就不在京城了,最近才开始在朝堂出现。又听说他最近得了个美人,每日连东宫都不回了,上完朝就出宫。”
祁太子妃每日都闹得鸡飞狗跳的,有次都闯到门口了却是被太子的人给打出了门。以往的时候,这位太子从不主动要人,别人送了也是一股脑的丢给太子妃处理。这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还金屋藏娇。
本来他们就怀疑是祁氏狗贼动的手,又听了这么个传闻,如今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是结合祁玉生跟明月公主的种种传闻,也□□不离十了。
泰佑一听就知道那金屋藏娇的美人是娇娇,以祁玉生的死心眼,这辈子要真还有让他如此上心的女子,也只有娇娇了。
☆、第72章 玉生玉生
娇娇托着下巴坐在窗下的美人榻上,大冷的冬天,即使是开着窗她也感觉不到冷。这样宫廷式的奢华,她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了。
身后有清浅的几乎听不到的脚步声传来,“夫人,太医来了。”
娇娇烦躁,“你叫谁夫人呢,我不是你们的夫人。”
穿着粉红宫装的宫女战战兢兢的好似特别怕她,聂聂诺诺的道:“是,是。”
太医走了之后,娇娇百无聊赖的倚靠在床柱上,一手摸着硕大的肚子,一手捏了捏肥嘟嘟的双下巴。明明是被囚禁了,明明因为夫君的薄情寡义伤心欲绝,可是怎么越长越胖了呢。
一想到江鹤,心里又开始酸酸涩涩的疼。虽然是她主动跑的,可是听到他果然收了别的女人,心里还是难受。
这时肚子里的孩子踢了她一脚,娇娇又欢喜起来,“宝宝你也觉得爹爹是个坏蛋对不对,那我们都不要理他,再也不见他,好不好?”
然后喜滋滋的想着自己从这里离开之后,美食美景美男逍遥一生的小日子,越想越开心。她笃定祁玉生总会放她走的,他就是这样,永远不舍得她不开心太久。
用晚膳的时候祁玉生就回来了,他就跟一个普普通通的丈夫一样,白天出门公干赚钱,晚上回家陪着妻小吃饭。
娇娇见他一脸柔情的踢着鱼肉,咬着筷子问道:“你的太子妃都不管你的嘛,会不会让你跪搓衣板啊。”
祁玉生顿了顿,舀了一勺鱼汤兑了鱼肉给她,笑着揶揄道:“娇娇吃醋了?你放心,我跟她什么都没发生过。一会儿我就去拿个搓衣板,只跪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
拿起手帕给她拭去嘴角的汤渍,狭长眸子里的深情几乎要将她溺毙,“我一直都是你的,从来都没有变过。你也说过,永远都不会不要我。”
娇娇歪着脑袋瞅了他半天,笑了笑,声音娇嫩甜脆,又糯糯的粘牙,“阿生。”
祁玉生身子一震,眼里立马就泛了水光,激动的嘴唇都在发抖,带着哭腔拉着娇娇的手,低低的嗯了一声。
她有多久没有叫过他‘阿生’了,祁玉生觉得自己等这一声‘阿生’等了一万年那么久,沧海桑田,忽的花开花落,他的娇娇,终是跨过高山河流,回到了他的怀抱。
娇娇强制压下心底翻上来的那股心疼,轻声道:“我公平一些,不把你父亲做的事情压到你的头上。可是除去那些呢,你成了亲,有了妻子,还有小妾通房。我也成了亲,还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你该知道的,我们没缘分。“
祁玉生死死地抓着她的手,好似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压抑的低声辩白道:“娇娇,我没碰过她们,我干净的很,我一直在等你。你成亲也不是你的错,都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都怨我,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在一起不好吗?再养好些鹦鹉好不好,还给你养大狗。要是你不放心,以后除了你肚子里的这个,我们都不要别的孩子了。你……你别不要我。”
他颠三倒四的,深情仓皇无助,脸上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声音粗噶难闻。
娇娇望着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稳重清隽的男子。这是从小到大都陪着她的小竹马,曾经他们还傻呵呵的一起憧憬过以后会生几个孩子。眼圈慢慢的也红了,把他搂进怀里柔声道:“阿生,你别自欺欺人了,我们回不去了。”
祁玉生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对那天的事情避而不谈,娇娇一旦想要提起,他就跟兔子似得蹦起来就跑。
娇娇虽然是个小孕妇,但这次还是干脆利落的把他的衣袖给拉住了。然后就缠在了手上不撒手,霸道无赖的道:“你跑什么,坐下!”
祁玉生跟小媳妇儿似得,扭捏了半天,终是坐下了,只是低着脑袋不吭声,一副‘不抵抗不配合’的死样子。
娇娇一看就有火气,啪的一下子就给了他一下子。祁玉生敢怒不敢言,也不敢去揉,只是抿着嘴不说话。
娇娇觉得十分无力,“我们这个样子算什么,你看我这么活波爱动喜热闹的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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