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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天子-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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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没有选择,在死亡与战斗之间,他们只有惟一的选择。    刘秀的援兵还没有回来,他们已不怎么看好明天的希望。毕竟,这不是一座铁城,城墙在巨型圆木的狂撞之下,已损伤得很厉害,那护城河明日便可以填平,要知道,一百万的人力是何其壮大的实力,便是一座大山也不用几天就可移平。    这是战争开始的第一天,但这已经是一个噩梦,一个让人惊悚的梦魇。    没有人知道下一刻倒下去的人会不会是自己,他们甚至连想这个问题的时间都没有。官兵是可以休息的,一波上来一波退去,但昆阳的战士却只知道挥刀,以长枪下刺,将云梯掀翻,向城下倾倒火油、热水,撒下石灰,抛下大石……    在一片如海啸般的喊杀声及惨叫声之中,每个人的眼前仿佛只有一片血色,那掉入河中的头颅如掷入平湖中的石头,溅起一圈圈涟漪。    护城河水很快全都变成了红色,尸体和头颅也很快阻断了河水……    在混沌的杀戮之中,总会有一支或两支你根本就不知道来自哪里的箭矢没入你的身体,于是中箭者便用最后一点力气以自己的身体为武器自云梯上滚下,将那些正拼命上爬的敌军全部挤落梯下,自己也在意识远去的时候血肉模糊。    死亡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突然,也许你已经想好自己可能死去的一百种结果,可是到你死的时候,也许便是第一百零一种结果。    失去了头颅的人是幸福的,自墙上滚下云梯的人也是幸福的,一箭致命的人也是幸福的,至少在这场战争之中是这样。因为他们很快就失去了生命,痛苦就那一瞬间,一闪而过的痛苦不是痛苦,相较那些将断了的右手挂在腰带上,用左手挥刀杀敌的昆阳战士,这些人确实是死得幸福。再相较那些把从肚子的破洞里漏出来的肠子缠在腰上拼命杀敌的昆阳战士,他们也许会觉得,死亡真是一种恩赐。    血依然在流,从那挂在腰间的断臂,从那失去了手臂的肩头,从那缠于腰间的肠子和破了洞的肚子……他们依然在战斗,直到最后一滴血自他们的身体内淘走所有的生机为止。他们没有选择,支持他们战斗的不是他们自己,而是他们意识之中的斗志。不过,他们不会丢下那只被斩去的手臂和那截被捅出的肠子,即使已经断离了身体,至少也在自己的身边。在他们倒下去的时候,四肢和五脏尚在自己的身上牵连着,这也是一种完整,只要保持了这种形式的完整,下辈子投胎后也不会是缺胳膊少腿的残废,十八年后又会是一条好汉……    这是他们最为朴素和单纯的想法,也是他们惟一可以许下可能会实现的愿望。在战争之中,其它的一切都是奢望,毕竟他们不是神,不是昔年七破皇城的武林皇帝刘正!    这是一个矛盾的世界,因为矛盾,所以既有趣又残酷,既喧器又清冷,战场之外的人只觉耳鼓发痛,战场之内的战士仿佛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包括他们口中暴喊出来的“杀”!    他们呼喊,是一种无意识的形态,更不是因为别人喊他们跟着学,而是他们觉得内心有一股汹涌澎湃的潮流在疯涨,在狂飙,在奔腾,激昂之处,他们自然昂首呼之而出,于是便成了场外人耳中撕心裂肺的声音:“杀呀,杀——”战争开始的第一天,是个好天气。    晴朗,无云,五六月的风吹起来总让人感到很轻松,阳光也有一种独特的美。    但——好天气并不一定都能有好风景和好心情。    昆阳城外的风景不好,但壮观、惨烈,同样是五六月的风,但吹起的却是浓浓的血腥,是带着血腥味扬满了天空的尘埃,感觉有些呛人。    漫天的尘埃,本来很好的阳光也无法撩开这漫于天空中的尘埃,因为战争尚在继续,没有谁能具体地说出尘埃落定之后的景象,战争总能制造意外,总不会凭个人的猜想和臆测去发展,否则那也不叫战争。    当然,尘埃自有落定的一刻,那是在夜晚。    战争一直持续到了天黑,昆阳城已是满目疮痍,王邑终于下令撤兵,明日再攻城。    王邑并不是不想连夜攻城,但是那条护城河依然存在,这使他们欲在晚上攻城极为不便。另外,明天,后方的高大云车将运来,到时便可凭云车居高临下地向昆阳进攻,他就不信昆阳还能撑得过明日!    事实上昆阳能撑过今天已经是个很不错的奇迹,当然,这与城内绿林军两位绝对中坚人物是分不开的。    王常和王凤乃是绿林军最有权威的将领,其声威是刘玄在未称帝之前都无法相比的。    昆阳战士在这一天之中损失了两三千人,当然这比王邑大军所死伤的人数少得太多,但这却是昆阳四分之一的战斗力,而且这还是第一天,战争的第一天便已如此,那往后的日子只会更艰辛。也许,战争一开始便会结束,没有人能想象明天会有怎样的惨况,昆阳将士能支持到第三天的天亮吗?这是一个连王常和王凤都不敢肯定的臆想,而刘秀的救兵尚没有赶到。    刘秀的救兵什么时候才能赶到呢?能在城破之前到来吗?赶来了能够突入包围吗?若有两三万人守城,王常和王凤还有把握守个十天半月的,但是十天半月之后呢?    昆阳城中的地下都有人监听,王邑想到了挖地道,王常自然也想到了,所以城外直挖地道,王常便令人横挖,然后在挖通的地道口点上火,将烟扇入地道之中,就像熏老鼠一般又把这些人逼了回去。    于是,整个晚上便只好围绕地道艰难地苦熬,不过,这也算是安宁,至少要比白天那残酷的战斗来得轻松。    △△△△△△△△△    战场上的夜很安静,依然飘着血腥的气味。风很轻,很柔,微微的凉意让沸腾的血渐渐冷了下来。    篝火处处,昆阳城外到处一片火海,敌人的营帐一个接一个,极为壮观。    夜静得让人想不起战争,或许是因为白天太过疲劳,在这难得休战的日子里,每个人都想尽情地享受这有可能是最后一个看到的夜晚,所以每个人都觉得这个夜晚分外美,分外动人,便像小时候躺在奶奶怀中看天上的星星一样。    没有人愿意惊碎这梦一般的宁静,在这一刻,他们完完全全地放开自己的心灵,放开自己的怀抱,尽情地融入到夜色之中,忘记战争,忘记血腥,忘记城内外所存在的敌人,便像他们在战斗之中忘记了自己一般,忘记一切!他们惟一的希望,那便是想明日的太阳永远都不要出现。    每一个人都知道这只是一种奢望,有再也不会出现的人,但却没有再也不会出现的太阳。    天,终会亮,战争也终会惊碎他们的美梦。    这便是现实,而现实总比想象更为残酷。    △△△△△△△△△    当第一缕阳光惊醒了沉睡的鸟儿时,当第一声马嘶惊碎了清晨的宁静时,战争便开始了!    其实,战争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只是在一阵低调的沉郁过后,再一次变得暴戾起来,由温柔的情调变成了残酷的血腥。    刀光剑影再一次暗淡了阳光,尘埃再一次遮住了天空,急促的蹄声再一次震撼着大地。    天、地、风、云全都在变幻。    很难得,这又是一个很好的天气,依然晴朗,万里无云,若没有这飞舞的尘埃,那天空必湛蓝得如一块无瑕的蓝宝石。但这一刻,已经没有谁再愿意欣赏这天空是否美丽,也没有人在意这阳光是否明媚,昨夜被凉风冷却的血液,又一次燃烧了起来,沸腾澎湃的心潮再次化为激流冲出喉咙,化成让人心悚的声音:“杀啊……杀……”战鼓之声再次响起,漫山遍野的旌旗再次游动起来。    战争开始的第二天,依然残酷!    △△△△△△△△△    王邑和王寻很悠哉,战争虽然是由他们一手操持,但是他们却似乎完全处于战争之外,像是看风景的游人。    昆阳的抵抗能力确实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而这座城池的坚固也让他们有些意外,这更增加了王邑要快速夺下这座城池的决心!不过他知道,昆阳城再坚,也经不起百万大军的践踏,破城只在旦夕之间。    其实,望着那十余丈高的云车向前推进,再居高临下,如鹰抓小鸡般看那仓皇奔于城墙上的绿林军战士,也是一件很有趣很惬意的事情,便是王邑也有点想上云车观看城内此刻的景象。    “报——”一名中军快速奔至王邑的座前。    “报——刘秀领着一千人马在营外叫阵!”那中军半跪着禀报道。    “什么?”王邑以为自己听错了,再问了一遍。    “刘秀领着一千人马在营外叫阵!”那中军又禀报了一遍。    王邑不由得好笑,再问道:“就只一千人?”“只有一千人!”那中军肯定地道。    “不知死活的黄毛小子,一千人也敢前来叫阵,简直是自寻死路!传我将令,让第二营调三万人马去把那小子给我抓来!”王邑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传令道。    “慢!”王寻却阻断王邑的话,道:“刘秀这小子素来诡计多端,这次居然领一千人马敢来叫阵,恐怕其中有诈,这昆阳城破在即,又何必跟这小子节外生枝?待我们先破了城,再收拾他也不迟!”“哦,难道就看着他在外叫阵吗?”王邑想了想问道。    “他不过区区一千人而已,我们又何必那么劳师动众?派五六千战士前去就足够了。不过,先要试他一试,看看是否有诈。若是他们一打就跑,定是诱敌之计,我们便不用追;如果他们不跑,六千战士对其一千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王寻分析道。    “嗯,这确实不错,那传我将令,各营没有命令不得擅自行动!阳浚!”王邑呼道。    “末将在!”阳浚应了声。    “你带六千人马去将刘秀那小子生擒活捉!”王邑沉声吩咐道。    “末将定不辱命!”阳浚充满豪情地道。以六敌一,刘秀的战士再厉害也没什么可怕,是以阳浚认为有点胜之不武,不过他绝不会在意去教训这一千义军。 第三部  114、乱世战将  Top (本章字数:10469)       刘秀依然一身黑衣,但座下已换成一骑灰色良驹,其左右为宗佻、李轶,在轻风之中有着无限的威仪。    一千人马,步骑交杂,但每人一手执盾,一手执刀,皆是轻装便鞋,杀气直冲霄汉,远远赶来的阳浚不禁抽了口凉气。    “来者可是刘秀?”阳浚打马而上,呼喝道。    “正是你家大爷!阳浚小儿就带这么点蟹兵虾将,不觉得寒酸了点吗?”刘秀朗声笑道。    阳浚听了不由得大怒,这刘秀自己也只带了这么点人,反而讥嘲他,立时怒吼道:“不知死活的小子,还不给本将军下马受降?!”“要我下马受降吗?本大爷来了!”刘秀手中长剑插天一挥,吼道:“兄弟们,杀!”说话间刘秀已一马当先直冲向阳浚,宗佻、李轶不离刘秀左右,三人如一支利箭的箭头,直插向敌军阵中,后面又是十骑黑衣黑马的高手相随。这十三大高手前夜从昆阳冲出,此刻又一起向昆阳城冲去,不同的却是他们身后多了一千名绝对精锐的战士。    这批人只属于刘家的,也是当初助刘秀破宛城的那一批精锐。此时刘秀一声令下,他们便以潮水之势向前冲去,每个人都抱着一往无回的决心,杀气若一柄巨形的大剑,直插入阳浚身后的队伍之中。    “杀!”刹那间,阳浚似乎感觉到了一点什么,但他已经没有时间细想。    “铮……”两马将近之时,刘秀已如冲天之凤,旋身飞掠而起,身子和剑在虚空之中化成一道长虹,然后在阳浚的头顶上炸开。    漫天的剑花,如暴风骤雨中展翅的火凤,绽现着一种诡异的魅力。    阳浚骇然,刘秀一出手便尽了全力,而且是必杀之招,这怎不让他心惊?他早听闻过刘秀的武功几可直追刘寅,可今日才是他第一次与之交手。    凤鸣剑啸,万军之中惟有一线轻灵。    “叮叮……”阳浚的大刀挥击出无数次,但终未能阻止剑气割碎他座下的战马。    战马悲嘶而毙,阳浚身边的官兵如遭龙卷风刮过一般,旋倒一大片,在那暴风骤雨的剑气之中,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半点抗拒的力量。    “哧……哧……”阳浚的战马倒毙,他暴退八步方脱出刘秀的剑势之外,但是胸前却已多了两道血槽。    刘秀一声低啸,落下之时刚好回到冲来的马背上,得胜勾上的大枪已抖出一抹灿烂的枪花,罩定了阳浚的每一个方位。这一切来得极为自然,仿如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拘泥做作的痕迹。    人落,马倒,枪出,然后便在阳浚的面前绽放出万朵枪花,没给阳浚半点喘息的机会。    ……    十二勇士,以宗佻和李轶两位高手为首,见人便杀,所过之处,无一人可挡,人人斗志高昂,意气风发。这群执刀带盾的精锐战士经过无数次搏杀训练,在杀人与被杀之间,他们以一种最简单的方式证实着他们的力量和存在,几是以一挡百,这六千官兵与之一触便像是镰刀下的稻米,一触即倒,一碰即死。    这无可比拟的杀人速度将官兵们都吓傻了,后面的人尚未敢上前交锋,便已吓得向后方逃逸而去,他们根本就不敢与这些人相对。    义军战士一步不松,以李轶、宗佻为首,如食桑之蚕,向官兵方向推去。    远处大队官兵也都骇然,没想到义军竟如此凶悍,一开始便将阳浚的战士击得溃逃,但是诸营的战士早已得令,没有命令不可以轻举妄动。是以,此时他们都不知是主动出战李轶诸人,还是待李轶诸人追近再战,但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李轶诸人已经冲到了近前。    外围的官兵又不敢乱放箭,因为有大批自己人正向后溃退,他们怕误伤了自己人,但等自己人返回营中之时,李轶诸人的精骑也随后杀到,依然是势如破竹,如一柄尖刀狠狠地刺入了官兵的心腹之中。虽然四面的官兵不断增加,仿佛是杀之不尽,但是这一千人的精兵依然层层向前推进,其势锐不可挡。    ……    刘秀的枪,快、重、狠、诡、霸,更不时地枪剑互换。    在敌营之外,竟只剩下阳浚与刘秀两人对决,其他的人全都杀入了军营之中。    阳浚一开始便受了伤,在大军惨败之下,更是斗志大丧,在第五十七招之时,终被刘秀挑死马下。    远处的官兵因没得将令,不敢擅自行动,竟相救无力。    刘秀割下阳浚的首级,大枪一抖,红缨在虚空之中如火一般划过。    “杀……”马蹄声、喊杀声大作,一里之外的林谷间,大批的绿林军战士如潮水般向官兵的营盘杀到。    “杀啊……”刘秀抖枪高呼,趁官兵的营盘外围被李轶诸人杀得大乱之时,再一次给官兵的外营以致命一击。    数万义军自两翼疾速掩杀而至,成丹与马虎各领一路,而在两翼之间是一千人的骑兵和两千步兵。    骑兵有如旋风般,人人手执大棍。两千步兵则与第一队人马一样,执轻盾短刀,在骑兵之后掩杀而至,到敌营入口与刘秀汇合。    “宛城已破——宛城已破——”数万义军放声高呼,声音此起彼伏,但却迅速传遍了战场的每一个角落。    官兵们听了大惊,他们此来便是解宛城之危,若宛城已破,那还有什么意义?顿时斗志大丧,军心动荡。    刘秀一马当先,望着那扎于高坡处的敌营中军营帐,领着三千敢死战士以一往无回之势直向王邑所驻的中军攻去。    战尘弥漫,死亡的气息比血腥更浓,每一个随在刘秀之后的战士绝没有回头之路,他们也绝不回头,即使是死也必向前冲!他们绝不会停下脚步,除非已经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流干了最后一滴血。    生命并不是留给自己,对于这些人来说,生命本身就是献给战争,只有用热血浇注过的土地,才能开出最艳的花,而他们便是为了让这片土地开出最美的花而战斗。    他们已经看到了那绽放得最美的花,鲜艳得像血,映红了他们的眼睛,模糊了他们的心,却指明了他们的方向。于是,他们脑海中只有一个概念:前进、出刀、收刀,前进再出刀,再收刀……痛感和心一样麻木,他们似乎已经在那从胸腔中冲出的吼声中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当他们的手臂被人斩落的时候,仍是机械性地耸动断肩,然后才知道弃盾再以握盾的手拔刀,前进,挥刀,再收刀,直至他们生命远去,或是四肢皆断之时,他们脑海中仍存着前进的念头。    刘秀的黑衣已经血红,坐下的战马也染红了鲜血,他也似乎与其部下一般,全身都麻木了,除了杀还是杀,但却有一个绝对的方向,那便是王邑!    王邑的身边围有十万官兵,但是刘秀与他的战士如一只钻入苹果中的虫子,已一层层地靠近果核,没有人能够阻住其脚步,十万大军也阻不住这区区三千人马,这让王邑吃惊。    王邑依然立于坡头,看着拥护的十万中军,听着“宛城已破”的口号,眉头皱得极紧。他似乎小视了这个刘秀,小视了这支义军。    “元帅,我们阻止不住他们的冲击!”一名偏将浑身浴血地奔上土坡道。    “混账!十万大军竟阻止不了区区几千人?你若阻他不住,拿头来见我!传我命令,全力阻止刘秀杀上来!”王寻大为震怒。    “是!”那偏将二话未说,抬头又一次向刘秀方向冲杀过去。    “那是谁?”王邑突然发现自西南方向有一人一骑直杀向土坡,此人白盔白甲,坐下一骑白马,在军中如出水蛟龙,一杆亮丽银枪左挑右刺,几无人可阻。    “邓禹!”一名亲卫微微吃惊,叫了声。    “邓禹?是那个与刘秀并称''南阳二俊''的邓禹?”王邑也有些吃惊地问道。    “是他,末将曾与之有过数面之缘。”那亲卫肯定地道。    “没想到南阳二俊不仅都文采过人,连武功竟也如此精绝,此等人才在长安时怎就没能发现呢?”王邑有些感叹地道。    “谁愿意去将邓禹拿下?”王邑旋一正色道。    “末将愿去!”大将冯茂出列应了声。    王邑看了冯茂一眼,他对此人极信任,更知其是可独挡一面的大将,只是因当年征伐句町不力而不受重用,这才随军来此,否则只怕早已是一方主将了,当年的声威几可与严尤相比,此刻由其出战邓禹,他自然放心。    “很好,有冯将军出战我便放心了,能擒则擒,不能擒便杀!”王邑道。    “末将明白!”冯茂应了声,他知道王邑是爱邓禹之才。毕竟,王邑乃王家的宗室,虽然皇帝是王莽,但只有当王家仍掌管天下时他们才能够享受到尊荣,而眼下王家的天下正缺少人才,他自然想让邓禹这等人才为己所用。    王寻其实也对邓禹很感兴趣,此人如此年轻,却敢单枪匹马来闯百万大军的连营,这份勇气和胆量便足以让人心折。而邓禹和刘秀的才学昔日在长安便很有名,南阳的士大夫对其更是极为推崇。    △△△△△△△△△    攻城战依然在继续,强弩乱发,矢下如雨,城内的每一寸土地之上都似乎堆积着箭矢,箭更穿透瓦木没入百姓的房屋之中、居室之中,桌、椅、床、窗之上皆钉满了箭矢,战况之惨烈,已到了无以复加之境。    在强大的攻势之下,城中的守军几近崩溃,但是此刻刘秀却杀入了敌军的大营之中,李轶的一千敢死队如旋风般,所到之处皆一片混乱,马虎和成丹的两支援军若一把剪刀,将城东的一股敌军力量剪成三部分。    再远的地方,刘秀的三千死士如狼似虎般接近王邑,王邑的十万中军也开始混乱了,这无不让昆阳城中的子民和战士们精神大振,更是拼死抵抗。    王常和王凤顿时明白刘秀的意图,不由得大喜,但也同样担心,他们在城头上看的很清楚,刘秀的推进也是极为艰难的,尽管刘秀诸人毫不畏死地冲杀,那种有些悲壮的豪情确实可以激得每个人战意沸腾。可是任何人也不能忽略力量悬殊的事实,而在他们极担心之时,蓦见西南角又有一队快骑向王邑的中军冲杀而至。    王凤和王常不由得皆讶,却不知这支打扮并不是绿林军的人又是什么来路。    “枭城林渺在此——谁敢与我一战——”一道高昂悠长的呼声如龙吟虎啸般传遍战场的每一个角落,虽在雷鸣般的战鼓声相掩之下,却依然无比清晰地映入了王常和王凤的耳内。    王凤和王常大感意外,旋又大喜,他们怎也没有料到会有这样一支很意外的力量来援,而听林渺的呼声,此子的功力之高已达到了深不可测之境。    隐约中,他们似乎也听到了另一道呼声:“伏牛山申屠建在此——谁敢与我一战——”战场之上一时变得热闹起来,有趣、紧张而残酷。    不仅王常和王凤听到了这呼声,刘秀和邓禹诸人也都听到了。    他们绝没有料到林渺居然会来,而且是在战况最为紧张、最为惨烈的时候赶来,还有伏牛山的申屠建,这使他们不由得精神大振。    刘秀知道,他并没有向伏牛山求援,伏牛山的申屠勇一向比较自傲,上次拒绝了他们的邀请,这次寻求援兵,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找伏牛山的人,因为他自己都没有半点把握活下去,申屠勇自不会傻得与他一起送死。可是偏偏有他想不到的事,伏牛山的铁官徒义军来了,而且还是和林渺一起来的。    刘秀好久都未曾见到过林渺了,但却听闻过林渺近来的风头,可是他没想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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