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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刀开明月环-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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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保禄是灵山岛主的大弟子,他虽然不会“传音入密”;但程明山以“传音入密”
  和他说话,他自然知道,不觉叹了口气道:“咱们不但双手反剪,还被那个公子封闭了
  穴道,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看来真是连想和人家拼命也都没法子拼了。”
  他不擅“传音入密”,但这话是答覆程明山,他被封闭了穴道,无能为力。
  程明山又以“传音入密”说道:“在下既来救你,区区封穴手法,何足道哉?刘兄那是答应和在下合作了。”
  刘保禄虽然将信将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程明山又以“传音入密”道:“如此就好,待回你只要如此如此,其余的事,自由在下会接应的,好了,现在在下还要和这位杜鹃姑娘谈谈,你们不用说话了。 ”
  程明山走到杜鹃面前,低低的叫了声:“杜鹃姑娘。 ”
  杜鹃穴道受制,但耳朵依然能听,抬眼看了程明山一眼,又缓缓垂下眼去。
  她那双明眸,黑白分明,依然盈盈如水,这一眼竟是包含了无限辛酸,无限幽怨,她只是泄漏了一句“飞龙公子”,就被割断舌头,她内心自然有着无限的委屈。
  程明山轻轻叹息一声,接着说道:“在下原是不该问姑娘的,让姑娘受了如此酷刑,在下心里实在非常遇意不去。”
  杜鹃没有作声,割去舌头,也作声不得,突然两行清泪从她眼中夺眶而出,沿着粉腮挂了下来。
  女孩子家受了委屈,自然会流泪,何况她遭受的是终身之痛,一个本来黠慧而美丽的少女,从此成了残废的哑女,她除了流泪,还能有什么表示?
  程明山又道:“姑娘无辜遭受了酷刑,内心一定十分悲苦,但悲苦无补于事,姑娘应该坚强起来……”
  杜鹃本来只是流着泪,听了程明山的话,双肩抽动,哭得更是伤心,只是没有出声。
  杜鹃倏地抬起头。泪眼望着程明山,极力的摇头脸上忽然流露出恐怖之色。
  她这摇头,并不是拒绝程明山替她解困,而是要告诉程明山,她被“拂花手”拂闭了穴道,不是普通手法所能解得开,如以普通手法胡乱解穴,就会逆血倒行,使人痛苦不堪,求生不得,求死不得,这是最歹毒的手法。

  这话她无法表达,故而只有露出恐怖之色,来表示了。
  这点不用她表示,程明山精擅截脉手法,自然懂得,这就含笑道:“姑娘是被飞龙公子‘拂花手’封闭了穴道,在下自信还能解得开。”
  他不待杜鹃摇头或点头,左手衣袖一点袖角已随着话声扬起,朝杜鹃身上拂去。
  杜鹃坐着的人,但觉身躯一震,被封闭的两道穴道,无形自解,不觉惊异的朝程明山看去。
  程明山朝她微微一笑道:“姑娘现在相信了,在下不是已经替姑娘解了被‘拂花手’封闭的穴道吗?”
  刘保禄、商老二听得暗暗奇怪,舱中虽然黝黑,但他们在黑暗中耽久了,也可依稀看到一点黑幢幢的影子,程明山站着不动,如何替这位姑娘解了“拂花手”封闭的穴道?
  杜鹃穴道一解,她不能说话,站起身,忽然朝程明山盈盈拜了下去。
  程明山忙道:“姑娘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杜鹃拜了两拜,泪流满面,忽然右手一举,骈起食、中二指,迅快的朝自己咽喉戳去。
  程明山就站在她面前,自然看得清楚,不由大吃一惊,急忙握住她的手腕,柔声道:“姑娘又是何苦?好死不如恶活,你年纪还轻,怎好如此轻生?”
  他握住了她的右手,轻轻把她拉了起来,左手合在她手背上,轻轻的拍着,这是一种无言的慰藉!
  杜鹃因舌头被割,原想一死了之,那知被他这一握住了自己的手,好像遇到了亲人一般,也不管舱中还有两个大男人,突然一下扑入程明山的怀里,双肩抽动,抽抽噎噎的哭了!
  程明山知道她受了极大的委屈,也不禁暗生怜惜,一手扶着她肩头,一手轻轻替她掠着披肩秀发,安慰道:“姑娘莫要伤心了,飞龙公子只是邪恶组合的一个小头目而已,姑娘跟着他,迟早难免玉石俱焚,这可以从他对待姑娘如此残酷,就可以看得出来,姑娘虽然被他割去了舌头,但焉知非福,只要姑娘自己坚强的站起来,弃暗投明,前途是光明的。”

  刘保禄、商老二听得暗暗吃惊,原来这杜鹃姑娘被飞龙公子割去了舌头,自己两人没被割去舌头,还算侥幸呢!
  杜鹃停止了哭,她缓缓直起身,离开了程明山的怀里,一手拉着程明山的手,用手指在他掌心写道:“我还能做什么?”
  程明山含笑道:“姑娘一切和好人无异,虽然受了酷刑,但你只是心里的创伤,比身上所受的创伤更深而已,只要心里先坚强起来,可做的事情多着呢,譬如目前江湖上,遭受到空前的危难,各大门派都在存亡绝后的关头,总结一句,这场非常的祸乱,就是飞龙公子这帮匪人的阴谋,姑娘如肯和在下合作,不但可以拯救灵山岛一场屠杀,也可以挽救各大门派,甚至于整个武林的危局,这意义不是很重大么?”

  刘保禄、商老二两人听得心头暗暗奇怪,忖道:“这姓程的不知什么来历,听他口气,好像还和江湖各大门派有着渊源!”
  杜鹃又在程明山手中写道:“公子要我做什么呢?”
  程明山道:“姑娘只要有弃暗投明的心,不可再有轻生的念头就好。”
  杜鹃抬眼望望他,忽然飞红双颊,又写道:“小婢愿意追随公子,公子肯收留小婢么?”
  程明山对她心生怜惜,又因有刘保禄、商老二二人在场,就以“传音入密”说道:“姑娘兰心蕙质,在下自然欢迎的了。”
  杜鹃又羞又喜,有了喜色,又在程明山掌心写道:“小婢能追随公子,就是粉身碎骨,也甘愿的了。”
  她写到这里,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接着写道:“公子要救司空姑娘自然要和飞龙公子为敌,只是船上有三十支火铳,火力极强,不是武功所能抗衡,公子要先行设法才好。”
  程明山听得一怔,急以“传音入密”问道:“他们把火铳存放在何处?”
  杜鹃写道:“就在隔壁贮藏舱中。”
  程明山道:“多谢姑娘提醒。”
  杜鹃写道:“公子叫小婢杜鹃就好。”
  程明山握着她柔软的纤手,左手轻轻合着,摇了摇,表示对她的谢意。
  杜鹃也像小鸟依人似的,紧傍着他,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欣悦。
  程明山道:“好了,你先坐下来,我去给他们解了穴道。”
  说完,转身走到刘保禄、商老二两人身边,双手一拂,绑在两人身上的绳索,便寸寸断落,再举手朝两人身上轻轻一推,解开了他们“拂花手”封闭穴道,一面低低说道:“你们也坐下来,好好休息一回,待会就得有一场生死之搏呢!”

  两人几乎不敢相信程明山轻轻年纪,居然会有如此高绝的身手,捆绑他们的绳索,都是经过油浸的麻绳,坚韧无比,他手掌如此轻轻一拂,就寸寸断落,光是这份功夫,就是灵山岛主也办不到。
  在他们的心目中,灵山岛主司空靖的武功,已经是高不可测,如今这位程公子居然还胜过灵山岛主甚多,他们二人自然心悦诚服,生出了敬畏之心。
  时间渐渐接近午刻,灵山岛也由海上一点黑影,逐渐的在放大,如今苍翠的小岛,嵯峨的岩石,已经清晰得越来越近了!
  大船乘风破流,驶到了还有三四里光景,海水渐浅,中间一道主桅上的布帆,正在渐渐卸落,一阵阵的辘辘声,隐隐传到了船底。
  程明山突地站起,说道:“是时候了!”
  右手拔出红毛宝刀,在船舱半人高处,迅快划了一个尺许见方的洞穴,双手紧抵在划过的舱板上,口中吸了口气,喝声:“起!”
  往后退下半步,这一退,那块足有一尺来厚的舱板,已吸在他双掌之上。
  舱中登时开了一个小窗,阳光直射而入,可以从舱口看到矗立在海面上的灵山岛和散布在海上的礁石,正在缓缓移近。
  商老二说了声:“在下走了!”
  一纵身攀住小窗口,身上轻巧的穿窗而出,“飕”的一声,连浪花都不溅,就潜入水中。
  程明山微微一笑,双手掌心依然托着那块被吸起下来的木板,缓缓合上,再用手按了按,就合了上去。因为舱板足有一尺来厚,是以按上之后,绝不会轻易就掉下来。
  刘保禄道:“程公子,咱们……”
  程明山含笑道:“目前还早,咱们还是在这里休息一回,不用性急。”
  口口 口口 口口
  船缓缓驶进灵山岛港湾。
  飞龙公子潇洒的站在第三层舱前,他左首是崆峒岛主窦金梁,右首是一身道装的恶洞宾萧道成,他们居高临下,指点着灵山岛上的景物,正在细声交谈,好像灵山岛就在他们掌握之中。
  突然一名水手领班慌慌张张的从扶梯奔了上来,一眼看到飞龙公子,赶忙行了一礼,说道:“启禀公子,咱们底舱进水了。”
  飞龙公子听得脸色微变,说道:“是触了礁?”
  “不是。”那领班道:“是……是贮藏室进了水,像是给人凿穿了船底……”
  飞龙公子脸色变得很难看,沉声道:“咱们事前怎么无防范?”
  那领班打了哆嗦,道:“小的……”
  飞龙公子没待他说下去,就急着问道:“咱们有三十支火铳可曾抢救出来?”
  “没……没有。”那领班道:“贮藏室的舱板,都是特制的防水固封,进了水,外面都不会溢出来,但是刚才夏总管因离岸已近,要小的准备,命他们去取火镜,打开舱门,里面已经是满舱是水……”
  满舱是水,三十支火铳自然成了废物!
  “该死,饭桶……”
  飞龙公子一张俊脸,气得通红,问道:“你可曾要他们去抢救?”
  “是、是。”那领班吓得连声应是,说道:“小的已派下去八个人,赶着抢修,详细情形还不知道。”
  飞龙公子道:“夏总管呢?”
  那领班道:“夏总管已经赶去指挥,命小的先赶来向公子报告的。”
  飞龙公子怒声道:“还不快去?先把漏的地方补起来,咱们没有这条船,还回得去?”
  “是、是。”那领班没命的应“是”,急速退了下去。
  飞龙公子脸上飞过一丝冷竣的笑容,说道:“司空靖派人潜入海底,想凿沉本公子的船,但咱们已经到了灵山岛了!”
  窦金梁谄笑道:“就算他凿沉了咱们的船,灵山岛上有的是船,还怕什么?”
  正说之间,只见一条穿梭小船从岛上港口驶了出来,船头上站着一个中年汉子,向着大船而来,快要接近大船,口中大声迎着:“来船是从那里来的?请船主答话?”
  这时第二层甲板上走出一个身躯高大,五旬左右的老者,他身后紧跟着另一个水手领班,他朝那领班吩咐道:“叫他上来。”
  那领班应了声“是”,走到船头,朝梭形小船上的人大声道:“来船听着,夏总管请朋友上船来说话。”
  梭形快艇上的中年汉子不知这条大船是何来历,左手向后挥了挥,划船的水手立即把小船缓缓驶近大船船舷。
  那中年汉子双足在船头一点,身形如海鸥掠波,一下飞上大船第一层甲板。
  这时第一层甲板上立时有两名腰跨单刀的水手迎了上去,抱抱拳道:“夏总管请朋友到上面去。”
  中年汉子看了两人一眼,问道:“你们到底是那一条道上的朋友?”
  左首一名水手冷冷的道:“朋友见了夏总管,就会知道。”
  右首一名水手抬抬手道:“朋友请吧!”
  中年汉子脸色微微一沉,没有作声,举步随着两名水手,由后舱扶梯登上第二层甲板,再由左舷绕到前舱。
  夏总管已经面含笑容,迎了上来,拱拱手道:“朋友请了,在下夏涛声,忝为本船总管,不知朋友如何称呼?”
  “原来是夏总管。”
  中年汉子拱拱手道:“在下恽海平,灵山岛门下,请问夏总管一行,是那一条道上的朋友?”
  “呵呵!”夏涛声大笑一声道:“惮兄请到舱中奉茶,再作详谈,请。”
  恽海平也说了声:“夏总管请。”
  夏涛声把恽海平让入膳厅,在一张方桌旁落坐,一名水手给两人端上茶来。
  恽海平又道:“夏总管现在可以见告了吧?”
  夏涛声含笑道:“敝上飞龙公子,特来拜会司空岛主,恽兄请上覆岛主可也。”
  “飞龙公子”?恽海平从未听到过这么一个名号,眉头微微一拢,问道:“夏总管还没告诉在下,贵上是那一条道上的?”
  夏涛声道:“兄弟已经告诉恽兄了,敝上是飞龙公子,这还不够么?恽兄只要归告司空岛主,敝上前来拜会就好。”
  恽海平道:“在下既已上船来了,想见见贵上。”
  夏涛声微笑道:“敝上不会见恽兄的。”
  恽海平道:“为什么,是不是在下不够资格见贵上呢?”
  夏涛声道:“恽兄知道就好。”
  恽海平神色微变,说道:“夏总管应该知道你们的船进了什么地方?”
  夏涛声微微笑道:“难道这里不是灵山岛吗?”
  恽海平冷声道:“夏总管知道就好,不论什么船只,进入灵山港口,都得接受检查。”
  夏涛声问道:“灵山岛是官方派的?”
  恽海平道:“灵山岛不是官方,但进入的船只,灵山岛有权检查。”
  夏涛声呵呵一笑,才道:“灵山岛既非官方派的,咱们就有权拒绝检查,因为咱们是官方派来检查灵山岛的,好了,恽兄现在可以请了,叫你们司空岛主来迎接。”
  随着话声,站起身来。
  恽海平听他口气托大,一时吃不准对方究竟是什么路数,只好站起身,微笑道:“好,在下告辞。”
  “且慢。”夏涛声道:“咱们进入灵山岛?恽兄乘船而来,就请恽兄替咱们领港,指定停泊所在。”
  恽海平心头怒极,但口中应道:“好吧!”
  夏涛声一抬手道:“恽兄请!”一面朝站在舱口的一个水手领班吩咐道:“咱们的船随这位恽大侠来船航行就好。”
  恽海平没有作声,退下大船,打了个手势,快艇朝港内直驶而去。
  大船果然随着他快艇一路航行过去,但在港湾之中,梭形快艇行驶就比大船要快得多,转眼之间,便已相距甚远。
  大船只是遥遥尾随,不大工夫,已经驶近一片浅滩。
  此处形势极为险要,左右两边,俱是数十丈的岩壁,只有中间是一片沙滩,这里正是灵山岛的门户,等大船驶近沙滩,那条梭形快艇,早已驶得不知去向。
  就在此时,只见从一道堤上出现了一行人来!
  这一行人步履轻捷,很快就赶到离大船停泊的沙滩约莫十来丈远近,便自停住。
  为首一人身穿紫酱色长袍,身躯伟岸,生得修眉凤目,国字脸,胸飘黑须,看去已有五十出头,他正是灵山岛主司空靖。
  在他身后,随侍着四个弟子,刚才乘快艇来的恽海平也在其中。
  最后是十六名身穿水靠,腰佩钢叉的汉子,一个个都生得精壮扎实,肤色有如古铜一般,想来俱是久经训练的潜水武士了。
  这些人在沙滩上站停之后,司空靖右手一抬,恽海平立即越众而出,走到大船船头三丈处,高声说道:“家师听说飞龙公子侠驾光降,特来迎迓,请飞龙公子下船相见,至岛上休息。”
  就在他话声甫落,大船上已经放下绳梯,总管夏涛声缘梯而下。一直走到司空靖面前,才从怀中取出一张大红名帖,双手呈上,说道:“敝上请司空岛主至船上一叙。”
  恽海平从他手上接过名帖,送呈给师父。
  司空靖接到手中,低头一看,只见大红帖上写道:“日月堂总巡飞龙公子拜”几个字样,这就抬目道:“贵上怎么不下船来呢?”
  夏涛声陪笑道:“敝上邀请司空岛主到船上一叙,是有机密之事奉商,务请岛主一行。”
  司空靖呵呵一笑道:“贵上到了敝岛,岂可过门不入,不到寒舍一叙,让在下稍尽地主之谊?”
  夏涛声陪笑道:“敝上到了贵岛,自然要去岛主府上趋访的了,只是岛主已经亲自前来,不如先去船上相见,商讨了正事,再和岛主同去不迟。”
  司空靖一手捋须,颔首道:“如此也好,在下先去船上,拜会贵上。”
  一面回首道:“海平,海生,你们两个随为师上船去,其余的人,就停在此地。”
  二弟子恽海平,三弟子王海生两人躬身应“是”。
  夏涛声连忙抬手道:“岛主请。”
  司空靖当先举步,朝大船行去,恽海平、王海生两人紧随师父身后而行。
  夏涛声抢在前面,走到绳梯前面,拱拱手道:“岛主请上。”
  司空靖也不客气,就缘着绳梯而上,夏涛声走在最后。
  登上第一层甲板,夏涛声抢在前面,引着司空靖师徒三人由后舱木梯登上第二层,再从第二层木梯登上第三层。
  飞龙公子就站在第三层的楼梯口,海风吹拂着他天蓝长衫,有如玉树临风,潇洒已极!
  这时早已笑容可掬的迎了上来,连连拱手道:“在下久闻司空岛主盛名,今日何幸,得瞻芝宇,蒙岛主光临敝舟,在下无胜荣幸之至!”
  司空靖目睹这位飞龙公子极年轻,话又说得十分客气,不觉减少了几分敌意,也连忙抱拳道:“公子远莅荒岛,在下迎迓来迟……”
  他底下的话,还没说完!
  飞龙公子呵呵一笑,接着说道:“司空岛主好说,快请轩内奉茶。”
  他陪同司空靖步入起居室,两名身穿梅红衣裙的少女掀起了紫红门帘!
  两人分宾主落座,一名少女送上两盏茗茶,就退了出去。
  司空靖但觉这敞轩之中,布置华丽精雅,又是由两名美艳少女伺候着这位神秘公子,心中更觉奇怪,这样一个近似纨挎公子的少年,究竟有些什么道行?
  他虽然已由泅回岛上的商老二,回去禀报经过,心里兀自有些不信。这就目光一抬,含笑问道:“在下听贵总管方才说,公子邀约在下上船,似有机密之事见商,公子现在可以说了。”
  飞龙公子微微一笑道:“在下名帖,司空岛主大概看到了?在下在日月堂忝掌总巡之职,此次奉堂主之命,远来贵岛,拜见司空岛主,是希望司空岛主加盟本堂,不知司空岛主意下如何?”
  他开门见山,说得很率直。
  司空靖抱抱拳道:“日月堂忠义为怀,武林同钦,在下也甚表钦佩,只是在下隐居灵山岛,昔无门派,也不在江湖之中,不过一个无用老朽而已,加盟贵堂,也无足轻重,还望公子覆上贵堂主,在下万分感激,至于加盟一节,实在不敢应命。”

  飞龙公子含笑道:“司空岛主那是不肯加盟了?”
  司空靖道:“在下实在老朽无能,荒岛之人,但求悠游林泉,不问江湖之事,公子多多谅察。”
  飞龙公子脸色微有不悦,说道:“司空岛主大概还不知道日月堂已经归顺朝廷,统辖整个武林,所有武林各大门派,均在日月堂之下,堂主秉承朝廷之命,要所有武林同道,向日月堂报到,如有不肯加盟之人,悉以叛逆处置,司空岛主最好考虑!”

  这话含有莫大的威胁。
  司空靖听得暗暗一惊,这话商老二并未提及,违抗日月堂,形同叛逆,这罪名不小:
  他朝飞龙公子拱拱手道:“在下早已说过,在下不在江湖之中,只是一个草野之人罢了!”
  飞龙公子大笑道:“岛主在灵山岛上,广收门徒,在灵山卫开设酒楼,广交四方豪杰,这一带的海面上,均受贵岛节制,就凭这些,岛主可就有资格加盟日月堂了。”
  “有资格加盟日月堂”,这话说得很含蓄,如果要说得明白一点,就是“有资格当叛逆了”!
  这话中的含意,司空靖岂会听不出来?他不禁犹豫了!
  因为他身家性命和全岛居民,多半是他弟子,这顶大帽子压下来,他确实承受不起!
  那时候只要被扣上“叛逆”!就得灭族!
  飞龙公子眼看司空靖神色似已有屈服之意,不觉呵呵一笑,接着道:“何况司空岛主不但练成一身武功,名在一等高手之列,就是你门下弟子,那一个不是身怀绝艺?你说不在江湖之中,又有谁能相信?”
  他刚说到这里,只见里边门帘掀处,一个娇脆声音叫道:“爹,你老人家不能听他的,他是坏人!”
  这突如其来,从里面走出来的竟是司空玉兰,她一手抱着小乌,接着道:“他和窦金梁勾结,擒住女儿,威逼你老人家放弃反抗,企图占领咱们灵山岛,要把爹送上日月堂去……”
  飞龙公子脸色微变,倏地站起身,讶异的道:“你怎能出来的?”
  司空玉兰娇靥如花,披披嘴道:“你以为‘拂花手’截了我两处经穴,我就不能动弹了?哼,区区‘拂花手’,难道我解不开么?”
  飞龙公子道:“窦金梁和萧道成呢?”
  司空玉兰咭的笑道:“他们两个想看得住我?哼,我一举手,他们自然就躺下来了。”
  知女莫若父,司空靖自然知道,师弟窦金梁的武功,和自己只在伯仲之间,女儿这点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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