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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东方第一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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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嘴一笑道:“就这里坐吧!”
  这回大家看清楚了,这人生得獐头鼠目,酒糟鼻,一把山羊胡子,又耸肩,又缩头,生
相猥琐,一身衣服也穿得不合身,胸前衣扣几乎都扣不上,两只衣袖也又小又短,露出了大
半截又黑又瘦的手腕。
  这样一个人,上酒楼来,当然不会受到欢迎,连堂倌也没跟着过来。
  这时楚玉祥这边酒菜已经陆续送上来了,这些菜大多都是葛真吾点的,他倒好像未卜先
知,早就知道有三个人同席一般,菜肴叫得十分丰盛,只有他一个人是绝对吃不下这许多菜
的。
  酒是上好的花雕,葛真吾伸手取过酒壶,替两人斟满了酒,然后在自己杯中也斟满,举
杯笑道:“萍水相逢,一见如故,兄弟先敬两位一杯。”杯一饮而尽。
  楚玉祥举杯笑道:“葛兄,咱们应该是二见如故,这杯应该兄弟敬你才对。”也一饮而
尽。
  英无双道:“大哥,我也要干么?我……不会喝酒。”
  葛真吾大笑道:“对、对、兄弟和楚兄应该是二见如故,咱们应该干二杯才是,东方兄
还是第一次见面,就喝一杯好了。”。
  说话之时,又给楚王祥和自己面前斟满了酒,举杯喝干。楚玉祥看他虽是一个书生。生
性豪迈,也就和他又干了一杯。
  邻桌的酒糟鼻小老头看着他们于杯,酒糟鼻掀动,向空闻了闻,咽着口水,说道:”
喂,酒保,我老头子已经坐了半天,难道你们没看到吗?”
  堂棺这才懒洋洋的倒了一盅茶送上,站着没有作声。
  小老头拿起茶盅,喝了一口。在嘴上咕咕的漱了几口,才伸伸脖子咽了下去,两颗小眼
珠一翻,望着站在一旁的堂棺说道:“你怎么没问我老头子要吃什么?”
  堂倌瞧着他一付穷相,很可能身无分银,冷冷的道:“你要吃什么?”
  小老头没有作声,伸手在腰间钱兜中掏摸了一阵,才摸出十几块赤金,足有五六十两,
他一块块的摆在桌上,拍着桌子,尖声道:“你当我老头身无分银,付不起酒帐,我这金子
都是假的?”
  堂倌看他摸出一大堆黄澄澄的金子来,早已看傻了眼,连忙哈着腰陪笑道:“你老误会
了,小的方才不是问你老要吃什么吗?小的站着就是等候你老吩咐。”
  “这还差不多。”
  小老头举起乌爪般又黑又瘦的手指,又一块块的掂着,收进钱兜,才伸手朝三人桌上一
指,说道:“照他们的样,给我做来就好,酒要先送来,好润润喉咙。”
  葛真吾点的菜,十分丰盛,已经摆满了一桌,就算三个人也吃不完,小老头要照他们的
样,只有一个人当然更吃不完了;但堂倌看了小老头身边有的是金子,管他一个人吃得完、
吃不完,口中连声应着;转身飞快的吩咐下去,这回他脚下勤快了,很快就送上一壶好酒。
  小老头赶忙抢着接过,倒了一杯,举起酒杯,自言自语的道:“一会生,两回熟,来,
来,你已经等了好几天,小老儿敬你……咕……”
  一口就把酒喝干。
  英无双听他自言自语的跟自己敬酒,不觉抿抿嘴,几乎要笑出声来。
  小老头一手斟酒,一手举杯,又道:“可惜这里没有花令,醉折花枝当酒筹,行个令
儿,也挺雅的,要行令,就得有个令主,老头子这一桌只有光棍一个,看来这酒令就行不成
了,来,来,喝酒……哂……”又干了一杯。
  英无双听得奇怪,悄声问道:“大哥,什么叫做酒令呢?”楚玉祥道:“如果有几个朋
友一起喝酒,就可以出酒令了,譬如每个人说一句诗,规走诗中要带一个花字,这句诗的花
字在第三个字中,数到第三个就要喝酒,由他说一句诗,看花字在第几个字上,就是几个人
喝酒,这样一直轮下去。”
  “对,对,”小老头接口笑道,“这就叫花令,出令的人就是令主。”
  葛真吾淡淡一笑道:“楚兄,咱们喝酒。”
  这时小老头叫的菜,也陆续送上,小老头拿起酒壶,对着嘴咕咕的一阵狂喝,砸砸的嘴
角,尖声叫道:“喂,酒保添酒。”
  口中叫着,双手端过一盘菜肴,举筷就夹,往嘴里猛送,菜送进嘴里,他几乎连嚼都不
嚼,一口就吞了下去,一盘菜肴,就像风扫落叶,只几筷就盘底向天。
  堂棺送上一壶酒来,他接过酒壶,就对着嘴狂喝,这壶酒堪堪喝完,第二盘菜正好送
上,他放下酒壶,口中朝送菜的堂棺说了声:“添酒。”
  又用双手把菜肴移到面前,落筷如风,往嘴里猛送。
  他简直和送菜。送酒的堂倌配合得天衣无缝,堂倌送酒来的时候,他正好把一盘菜吃
完,堂倌送菜来的时候,他正好把一壶酒喝完,吩咐着“添酒”。
  这等于说他喝一壶酒,吃一盘菜,时间一点也不浪费,转眼工夫,他已经喝了七八壶酒
了,面前也有七八个装菜肴的盘子,都成了空盘子。
  葛真吾和楚玉祥边吃边谈,两人越谈越觉得投契,几乎相见恨晚。
  英姑娘不会喝酒,吃的也不多,她只是偏着头看小老头又喝又吃的,心中觉得这小老头
挺好玩,脸上下觉流露出笑容。
  那知小老头虽在低着头猛吃,却像额头上长着眼睛一般,你堪堪流露出笑容,他忽然抬
起头来,眯着小眼也朝着英无双裂着一笑。
  不多一会,小老头桌上,一共已经上了十几个菜,也添了十几壶酒,他居然全吃了下
去,盘底双双翻天,连汤汤卤卤都一滴不剩。
  这可把几个送菜的堂情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自从当堂倌以来,从来也没见过这样一位天
吃星。
  小老头等堂伯送上最后一个菜时,打着酒呃,间道:“喂,酒保,菜还有没有?”
  堂倌道,“回老客官,这是最后一个菜了。”
  小老头点点头笑道:“我老头算是也差不多了,再多来几个,我就会吃不下。”
  他把这盘菜肴哩哗啦的吃下肚去,然后再拿起酒壶,喝干了,才徐徐站起身,双手拍拍
肚子,裂嘴一笑,得意的道:“今天总算对得起你了,又是酒,又是菜,把你喂得饱饱的,
嘻嘻,还用不着我老头化银子哩。”
  英无双听得暗暗奇怪,他说不用化银子,那是谁化银子呢?小老头似乎猜着她的心意,
朝她霎霎眼睛,脚步踉跄走了过来,朝葛真吾笑嘻嘻说道:“公子爷,小老头碰上你这位三
公子,真是有缘,嘻嘻,小老儿的酒帐……大概不用小老儿掏荷包了吧?”
  他说话时一口酒气,闻得令人作呕,三位公子也说成了“这位三公子”。
  葛真吾攒攒剑眉,要待发作,只听耳边响起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三公子新交了一个
好朋友,在他面前,小老儿可没露一点口气,说出你是三公子呀!”
  楚玉祥看他喝醉了酒,忙道:“老丈这酒帐,算在下的好了。”
  葛真吾笑道:“不,楚兄没看这位老丈是要兄弟请么,自然是由兄弟会了。”
  堂倌因小老头站了起来,赶紧走来。小老头又打了个酒呃,指指葛真吾,楚玉祥,得意
的道:“看到了没有,这两位公子还抢着给我老头子会帐呢,我就不用付钱了。”说罢,踉
踉跄跄的往楼梯上走去。
  堂倌望着葛真吾、楚玉祥两人,还没开口。
  葛真吾一挥手道:“这位老丈的酒帐,待回一起算在我们帐上好了。”
  堂倌有他这句话就够了,应了声“是”,就转身退下。
  英无双道:“大哥,我看这人一定是个异人,不然,一个人怎会吃得下这许多酒菜?”
  楚玉祥点头笑道:“兄弟果然有些眼光,我也有些看法,这人很可能是一位游戏风尘的
异人。”
  葛真吾笑道:“二位兄台身佩长剑,当是少年英雄了,兄弟一介书生,今天得和二位少
年英雄论交,真乃人生幸事。”
  楚玉祥道:“葛兄这是说笑了,兄弟和东方贤弟只是读书不成学剑,学剑也未必有成,
那里谈得到英雄二字?”
  葛真吾大笑道:“二位兄台英气勃发,大丈夫不为良相,我认为当为良侠,仗剑天下,
为人间诛不平,正是英雄本色,兄弟恨不弃文习武,跟二位学剑呢?”
  英无双抿抿嘴笑道:“葛兄不可把小弟也说进去,我虽然佩着长剑,其实是最近才跟大
哥学的呢?”
  葛真吾道:“好啊,楚兄,我们二见如故,兄弟也想跟你学剑,你肯教兄弟么?”
  楚玉祥为难的道:“葛兄休得取笑,兄弟这点能耐,那里能做葛兄的教师?”
  葛真吾看了英无双一眼,说道:“看来兄弟和楚兄二见如故,还不及东方兄和楚兄的交
情深厚呢?”
  他说到这里,忽然低哦了一声道:“我们三人,难得机缘巧台,而且又谈得十分投契,
兄弟之意,想和二位结成盟兄弟,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楚玉样本来对他有惺惺相惜之意,闻言喜道:“葛兄说的正合我意,咱们难得的是二见
如故,结为盟兄弟,正好应这段因缘,不知东方兄弟有没有意见?”
  英无双道:“小弟都听大哥的,大哥同意了,小弟自然也同意了。”
  葛真吾喜形于色,说道:“那就一言为定,咱们三人就当筵结为兄弟,如手如足,生死
不渝,好了,我们还该叙叙年庚,看谁的年纪大了?”
  楚玉祥道:“兄弟十八。”
  英无双道:“我十七。”
  葛真吾笑道:“这么说,我今年十九,还是二位的大哥呢!”楚玉祥拱手道:“你是大
哥,我居中是二哥,东方兄弟最小,是三弟了。”
  “对、对!”葛真吾欣然道:“来,二弟、三弟,我们干一杯。”
  英无双发愁道:“这怎么办,我一直叫楚大哥大哥的,这是师父教我这样叫的,我不能
改口叫楚大哥做二哥。”
  葛真吾笑道:“三弟,这个容易,你还是叫他大哥,叫我葛大哥,不就成了吗?”
  英无双喜道:“葛大哥,你想的真周到。”
  楚玉祥举杯道:“兄弟,我们敬葛大哥一杯。”
  葛真吾笑着举杯道:“不,大家一起来,为咱们结为金兰干杯。”
  三人都喝了一杯。
  葛真吾问道:“二位贤弟下榻何处?”
  楚玉祥道:“就是这里兴隆栈的后进。”
  葛真吾大笑道:“这又是巧合,我也住在后进。”
  英无双道:“原来伙计说的一位公子,就是葛大哥了。”
  葛真吾问道:“二位贤弟要去那里?”
  楚玉祥不好说自己两人要去大湖,这就说道:“无锡。”
  葛真吾伸手在桌上轻轻一拍,说道:“我还以为咱们今晚结为兄弟,明天就要各自东
西,会短离长,挥泪道别了呢,这么说,咱们还是有几天可以一路同行了。”
  楚玉祥道:“葛大哥是去那里?”
  “苏州。”葛真吾道:“如果二位贤弟到无锡办完了事,到苏州去找愚兄,还可以在苏
州盘桓上几日。”
  这时酒楼上的食客,已经渐渐少了,葛真吾站起身道:“咱们也可以走了。”
  楚玉祥叫道:“伙计,结帐。”
  葛真吾一摆手道:“二弟,这顿酒,是咱们的结义筵,自当由做大哥的我来付,你不能
跟愚兄抢了。”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锭六七两重的银子,朝堂倌递了过去,问道:“够不够?”
  堂棺接过银子,哈着腰道:“两桌一共四两三钱七分,还要找……”
  葛真吾一摆手道:“不用找了。”
  那堂倌听得一呆,赶忙哈腰道:“谢公子爷的赏。”
  三人回转后进,店伙看到三人一同走进,还一路谈笑着,连忙哈着腰道,“原来三位公
子爷是熟人?”
  葛真吾笑道:“咱们还是兄弟呢!”
  店伙忙道:“小的去给三位公子沏茶。”说完,三脚两步的退出。
  楚玉祥忙道:“葛大哥,兄弟的房间就在东厢,到兄弟的房中坐吧!”
  他走在前面,推开房门,三人刚在房中落坐。店伙已经沏了三盏茶送上。
  葛真吾问道:“二弟府上那里,不知还有些什么人?”
  楚玉祥道:“不瞒大哥说,兄弟是人家弃婴,由义父母一手养大的,义父母已于半年前
被仇家杀害,现在只有兄弟一个人了。”
  “哦!”葛真吾惊异的道:“二弟义父母不知如何称呼,仇家是什么人呢?”
  楚玉祥道:“义父姓闻,讳天声,在镇江开设东海镖局,至于仇家,兄弟至今还不清
楚。”
  葛真吾神色微震,说道:“东海镖局名气很大,愚兄好像听人说过,只不知二弟的义父
母,怎么会被人杀害的呢?”
  楚玉祥切齿道:“详细情形,兄弟也不清楚,只是冤有头、债有主,兄弟一定会把他们
查出来的,一个也不想漏网,我要把他们剑剑诛绝。”
  葛真吾点点头道:“二弟最好查清楚了,江湖上的事情,愚兄虽不知道,但其中必有缘
故,二弟为义父母报仇,无可厚非,但也不可妄杀无辜。”
  楚玉祥点头道:“葛大哥说的,兄弟自当谨记。”
  葛真吾又道:“如此说来,二弟前去无锡之后,一定是回镇江去的了?”
  楚玉祥道:“是的,兄弟回镇江去,是想把已经歇业的东海镖局从新复业……”
  “这样就好。”
  葛真吾欣然道:“愚兄到镇江、就有地方可以找到二位贤弟了。”
  他说话之时,虽然含着笑容,但笑容,后面,却隐然有忧虑之色,这一点,楚玉祥和英
无双都没有看得出来。
  三人谈了一会,就各自回房休息,第二天就相偕上路。
  这三位公子,都是翩翩少年,英俊潇洒,入如美玉马如龙,一路上不知羡煞了多少江南
姑娘。
  葛真吾不但风流蕴藉,谈笑生风,对何处打尖,何处食宿,也极为熟悉当行,和他同
行,无不安排得舒舒服服。
  只有英姑娘内心有一种感觉,好像楚大哥被他抢走了一般。
  葛大哥对自己虽然也很好,但他和楚大哥说的比较多,自己插不上口去,只有坐在一旁
听他们谈笑的份儿。好在英无双生性柔顺,心地纯洁,不会有什么不高兴。
  他们经芜湖、高邮、溧阳、宜兴、抵达无锡,已是傍晚时候,就在城中一家叫做惠山楼
的客店下榻。
  这八九天工夫,同宿同止,三人感情已如漆如胶,现在楚玉祥、英无双已经到了地头,
明天就要分手,难免有依依不舍之感。
  惠山楼是道地的无锡菜,这时华灯初上,楼上已经有了八成座头,三入刚上得楼来,堂
倌早就站在楼梯口,连连抬手道:“三位公子请到这边坐。”
  他走在前面。把三人引到一张空桌上坐下,葛真吾点了酒菜,堂倌退下之后,不多一
会,就送来酒菜。
  英无双是三弟,她伸手取过酒壶,要待给二位大哥斟酒,葛真吾很快伸过手去,一手按
在英无双手背上,说道:“今晚是愚兄作东,该由愚兄给二位贤弟斟酒。”
  英无双给他温软的手掌按在手背上,不禁脸上一红,急忙缩回手去。
  葛真吾口中咦了一声,目注英无双说道:“三弟,你手很凉,莫非衣服穿少了?”
  英无双红着脸道:“小弟一向都是如此。”
  葛真吾点头道:“你脸色也略带苍白,身子太单薄了些!”举壶斟了三杯酒,才举杯
道:“咱们兄弟,结伴同行,明天就要分手,这叫别多聚少,今晚是临别前夕,明日即天
涯,愚兄要和二位贤弟多喝几杯,先干这一杯。”说完,一口喝干。
  楚玉祥、英无双陪他干了一杯。
  葛真吾一手持壶,又给两人斟了酒,说道:“三弟不会喝酒,就慢慢的,二弟,咱们兄
弟可得多喝几杯。”又举杯一饮而尽。
  楚玉祥自然又和他干了一杯,说道:“葛大哥,你也喝得慢一点。”
  葛真吾两杯下肚,面颊飞红,一双星眸也亮若秋水,含笑道:“咱们一见如故“兄弟论
交,古人说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楚二弟乃我生平第一知己,为知己干杯,千杯犹嫌少
呢!”接着目眼英无双笑道:“三弟当然也是我的知己;但却是第二知己了,我想三弟也是
把愚兄列为第二知己,你的第一知己,自然也是楚二弟了,只不知楚二弟心中把咱们两个,
谁列为第二呢?”
  英无双被他说得脸上又是一红,说道:“大哥心中,自然把葛大哥列为第一了,因为你
是咱们三入中大哥,我只是小弟罢了。”
  楚玉祥笑道:“我们既是兄弟,只有年龄有大小之分,还分什么第一第二呢?”
  “说得好。”葛真吾举杯道:“楚二弟。这是你说的,咱们一盟在地,三人一心,不分
彼此,这话你可要记得,来,这一杯,三弟也非喝不可。”
  英无双只得和两人一起干了。
  菜陆续上来,葛真吾和楚玉祥又连干了几杯,大家都有了几分酒意,才会帐下楼。
  楚玉祥眼看葛大哥喝得连脚步都已见踉跄就扶着他的手臂而行。
  葛真吾一手握住了楚玉祥的手,说道:“二弟,你不用扶我,我又没醉。”
  口中说着没醉,一个人几乎倾跌下去。
  楚玉祥暗暗好笑,你明明喝醉了,还说没醉,但这话并没说出口来,只觉葛大哥把自己
的手握得紧紧的,他是没练过武的读书相公,一双手温暖如玉,简直像是姑娘家的纤纤玉
手。
  回到后进,楚玉祥扶着葛真吾送入房中,让他在床上坐下,说道:“葛大哥,小弟替你
把靴脱去了,你睡一会吧。”
  葛真吾突然静目笑道:“二弟。愚兄……还没醉到倾头就睡的程度,这样坐一会就好,
你……也坐下,我们明天就要分手了,你多坐一会,陪我聊聊。”
  店伙看到三位公于爷回来了,而且还喝醉了酒,结巴着沏了一壶浓茶送来,陪笑道:
“三位公子爷请用茶,喝口浓茶,可以醒酒。”
  英无双倒了一盅茶,送到葛真吾面前,说道:“葛大哥,你先喝口茶。”
  葛真吾朝她含笑道:“谢谢你,三弟……”
  楚玉祥和英无双陪他坐了一会,就起身辞出,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早晨,楚玉祥醒来天色已经大亮,打开房门,店伙送来洗脸水,陪着笑道:“二
位公子,大公子天没亮就走了。”
  楚玉祥听得一怔,说道:“大哥已经走了,他走得这么早?”店伙道:“是大公子吩咐
小的不许惊动二位公子的,连店帐都已付了。”
  说话之时,英无双也走了进来,说道:“葛大哥已经走了吗?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我
想我们还要送他一程呢?”
  店伙退去,又给英无双送来了洗脸水,两人盥洗完毕,吃过早点,就离开客店,两骑并
辔出城。
  英无双回头嫣然一笑道:“大哥,现在我们又是两个人了,前几天,我总觉得大哥被葛
大哥分去了很多。”
  楚玉祥笑道:“你这真是孩子话,我怎么会被葛大哥分去呢?”
  “我说的是真话咯!”
  英无双认真的道:“葛大哥和你有说有笑的,我就插不上嘴来。”
  楚玉祥笑道:“葛大哥是好人,惟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便风流,葛大哥真是一位风
流名士!”
  英无双道:“只可惜他不会武功,不然,倒是大哥的一个好帮手。”
  楚玉祥含笑道:“有你这个好帮手,已经够了。”
  英无双心里一甜,回眸低低的道:“是真的?”
  楚玉祥道:“自然是真的了。”
  英无双忽然发现自己两人走的这条路,好像是昨天的来路,举手掠掠秀发,问道:“大
哥,昨天我们就是从这条路来的?”
  楚玉祥道:“不错,前天是胡漆,我们要去太湖,要到雪堰才有到太湖去的船。”
  不多一会,就赶到雪堰,这是临湖的一个小镇甸,只有一条铺着石板的小街。
  这时才不过辰已之交,小街上忽然来了两匹骏马,马上又是两个玉树临风的俊美少年,
而且腰间又悬着长剑,自然极为引人注意。
  楚玉祥在一家杂货铺门口下马,朝站在门口的老者拱拱手道:“请问老丈一声,在下兄
弟要去马迹山,不知在那里下船?”
  那老者朝两人打量了一眼,才道:“二位公子从前没有去过太湖?”
  楚玉祥道:“是的,在下兄弟还是第一次来。”
  老者道:“这就是了,二位公子从这里去,街尾有一家茶馆,二位公子的牲口,可以交
给茶馆小厮看管,二位只要坐下来喝茶,胡管事就会来问二位要去那里,找什么人,他自会
给二位公子安排的。”
  楚玉祥心中暗道:还有这么麻烦,一面拱拱手道:“多谢指点。”
  老者道:“不用客气。”
  两人跨上马背,循着石板路缓缓驰去,街尾临湖果然有一爿茶馆,也没有招牌,只有相
当宽敞,里面放着十几张板桌、板凳,也有不少人坐在那里喝茶,有几张桌上,还有人在下
着棋。在这里静静的品茗,看太湖的湖光山色,倒是很好的地方。
  两人下了马,果然有一名小厮替两人牵过马匹。
  楚玉祥走在前面,找了临湖的一张桌子,两人坐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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