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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东方第一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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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为首黑衣人不耐的道:“你不用多问,快亮兵刃吧!”
  楚玉祥笑了笑道:“在下非问不可,古人说得好,擒贼擒王,在下知道那一个是领头
的,只要把领头的拿下,其余三个就可以少费点手脚了。”
  为首黑衣人似被激怒.喝道:“小子,废话少说,你再不亮刃,咱们一样把你剁了。”
  楚玉祥冷笑一声,虎的站起,他这一站起,就有一股逼人寒风随着身形一动,朝外逼
去,四个黑衣人身不由己的后退了一步。
  楚玉祥忽然伸手从腰间摘下长剑,随手朝大石上一插,冷晒道:“和你们四块废料动
手,还用不着楚某使剑。”
  他这随手一插.一柄连鞘长剑就像毫不费力的插入大石,足有一尺来深,这下直把四个
黑衣人看得心头大为震惊,但听为首黑衣人口中“呀”的一声,雪亮的刀光,突然从四面合
拢,四柄扑刀一齐朝楚玉祥身上劈到。
  像这样四柄扑刀同时攻到,实在叫人无从招架。楚玉祥并没有招架.他只是身形一侧,
双手疾发,左手拍左刀,右手拍右刀,然后舒右腕,一把爪住对面为首黑衣人手腕,出左足
使“虎尾脚”踢向身后一人。
  这一连四个动作,快逾闪电,左右两人刀上被楚玉祥拍了一掌,便觉一柄刀奇冷如冰,
五指冻得剧痛,那里还握得住刀柄,当当两声,跌落地上,身后那个被一脚端中小腹,口中
啊了一声,仰面跌出。
  楚玉祥一把爪住为首黑衣人手腕,左手迅疾点出一指,身形一晃,人已到了左首黑衣人
面前,抬手一指点了他穴道,再转而向右,又朝右首黑衣人点出一指,两人钢刀脱手,连人
影都没有看清,就被点了穴道。
  楚玉祥身形疾弹,一下落到身后那人身旁,没待他跃起,(他是仰跌出去的)一手提起
他衣领,像老鹰爪小鸡一般,提了过来,走到大石前面,用力朝地上一掷,然后大马金刀的
在石上坐下,喝道:“从你先说起吧!说,你们是什么人,受何人指使而来?”
  那黑衣人被他这一摔,四脚百骸都被摔散了一般,眼看三个同伴都像泥塑木雕站在那
里,一动不动。
  他真不敢相信凭自己四人,竟然会在出手第一招上就被人制住,口中倔强的道:“我不
知道。”
  楚玉祥朝他笑了笑道:“你会说的,你们三个同伴也会说的,如果你说的和他们对不
拢,我会对你不客气……”
  随着话声,起身走到黑衣人身边,手掌轻轻在他头顶上一按,说道:“在下不想用强,
还是你自己说吧!”
  他口中虽说“不想用强”;但手掌这一按,“太素阴功”一缕奇寒澈骨的冷气,已从对
方“百会穴”上像醍醐灌顶,沿着背脊骨直下。
  那黑衣人口中“啊”了一声,就打着冷噤,全身随即起了一阵颤抖,冷得有如堕入阴冰
地狱,连心跳都快僵住了,口中断断续续的道:“我说……我说……了……”
  “好!”楚玉祥道:“先说说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人道:“长江四凶。”
  “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楚玉祥又道:“是什么人叫你们到这里来等我的?”
  黑衣人道:“是老大要咱们一起来的,他说你杀了沈道全.咱们要替沈道全报仇。”
  楚玉祥道:“沈道全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黑衣人迟疑了下才道:“他……本来和老大是熟人,最近……他把咱们引入一个叫……
江南分令下面,他是咱们的联络人……”
  “江南分令?”
  楚玉祥心中一动,问道:“江南分令是什么?”
  黑衣人道:“我真的不知道。”
  楚玉祥一指为首黑衣人问道:“他是你们老大?”
  黑衣人点点头。
  楚玉祥道:“好.我问完了自会放你。”
  起身走到为首黑衣人身边,举手在他背后拍了一掌。他这一掌本是替对方解开被制的穴
道,那知一掌拍下,为首黑衣人突然身躯一晃,朝地上扑倒下去。
  楚玉祥一怔,俯身看去,只见他双目微睁,嘴角间缓缓流出黑血,分明中毒身亡,目光
一注,果然发现他背后衣衫上有一个针尖细的小孔,四周略呈乌黑,若非楚玉祥精深,他们
穿着一身黑衣,这点小孔是无法发现的。
  “好歹毒的暗器,敢情就是黄蜂针了。”
  楚玉祥看得极为愤怒,此人居然当着自己杀人,自己居然会一无所觉,晤,这分明也是
杀人灭口了,莫非他会是春桃不成?他急忙起身,走到另外两个黑衣人身后,仔细看去,这
两人背后果然也有一个极细小孔,分明也中了毒针,只是他们被自己制住穴道,血脉被闭,
是以并未倒下,但只要穴道一解,或有人动他们一下,就会扑倒下去。
  看来这人身手大是不弱,潜近五丈之内,自己依然一无所觉,唔,他是趁自己问话之
际,才出手的,那么现在自己正在查看三人死因,他可能又向问话的那黑衣人下手了。
  楚王祥一念及此,迅疾无伦一步掠到坐在地上的黑衣人面前问道:“你没事吧?”
  黑衣人道:“在下有什么事?”
  楚玉祥一挥手替他解开穴道,说道:“你三个同伴已经死了。”
  黑衣人目射厉芒,说道:“是你杀了他们,我……和你拚了。”
  猛地一跃而起,挥手一拳,朝楚玉祥当胸直捣过来。
  他明知不是楚玉祥的对手,但一人拚命,万夫莫当,这一拳拳风飒然,倒也势劲力足,
沉猛之极!
  楚玉祥伸手一格,一把就爪住他手腕,说道:“他们不是我杀死的?”
  黑衣人右手被执,左手又振臂一拳,迎面奋力击手,粗声道:“不是你,还有谁?”
  楚玉祥右手一带,喝道:“我要杀你们.易如翻掌,何用抵赖?何况既然杀了三个,留
你何用?”
  黑衣一怔,想想也有道理,问道:“那是什么人杀死他们的?”楚玉祥五指一松,放开
他的手腕,说道:“杀死你老大三人的人,也就是昨晚杀死沈道全的人,他杀死他们的目
的,志在杀人灭口,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他们三人都是被歹毒的黄峰针射死的。”
  黑衣人道:“那么怎么会没向在下下手呢?”
  楚玉祥道:“因为我正在问你的话,你和我距离较近,射杀了你,我立时会发觉,他就
不容易脱身了。”
  说到这里,暗以“传音入密”说道:“我想此人可能还隐伏附近,而且也绝不会放过你
的,你若要给你同伴报仇,我也正在找他,那么待回你离去之后,走得不要太快,我会暗中
跟在你身后,就可以把此人引出来了。”
  黑衣人点着头,转身朝他老大走去,目光一注,只见老大半个身子已经化为一滩黄水,
正在逐渐腐蚀。再看其他两人也是一样,上半个身子业已腐蚀消失,心中不觉一黯,切齿
道:“竟然会是化血针,咱们兄弟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江南分令.竟然落得这样一个惨死,尸
骨无存。”
  说到这里,朝楚玉祥拱拱手道:“阁下如果没有什么事了,在下告辞。”
  楚玉祥道:“你只管请便。”
  黑衣人转身疾奔而去。楚玉祥伸手取过插在大石上的长剑,身形飘忽,远远尾随了下
去。
  但就在黑衣人和楚玉祥去得渐远,刷的一声,从树林左侧闪出一条人影,身法极快,朝
大路上飞掠而去。
  原来这树林中,除了四个黑衣人,还有一个人隐伏着,这人当然是用“化血针”射死三
个黑衣人的人了,楚玉祥内功虽然精纯;但终究经验还不老到,这人隐伏林间,只要摒住呼
吸。或者呼吸得极其轻微,他就会忽略过去。
  是以他连杀了三人.楚玉祥不曾发现他离去.还以为此人身手极高.他居然一无所觉
呢!
  却说楚玉祥尾随黑衣人一连跟出十数里外,依然不见一点动静,自己还另有事去,没有
时间再尾随下去,这就以“传音入密”朝前面黑衣人道:“看来朋友不会有事了,今后好自
为之,我不再跟你下去了。”
  说完,转身朝来路奔了回去。
  这一阵耽搁赶到镇江城中,差不多已经是二更时分,只有大街上还有零星的灯火。
  林大祥绸布庄正在大街之上,此时早已上了店门。
  楚玉祥绕到侧首,四顾无人,点足跃上围墙,再长身掠起,一道人影,疾如飞隼,不消
几个起落,掠过两重院落,已经到了内宅,立时隐入暗处,举目看去,少夫人寝室四扇雕窗
虽已关上,但还有灯光从窗棂上射出,显然尚未入睡。
  楚玉祥艺高胆大,悄然飘落廓下,以他此时的功力,室内两人纵然武功不弱,也未必会
发觉,他轻轻掩近窗前,用手指沾着口水在窗纸上戳了一个小孔,凑着眼睛往里望去。
  房中银虹吐蕊,照得一室颇为明亮。中间一张小圆桌旁,一手支颐,坐着一个蛾暇淡
扫,头梳堕马髻的少妇,目光望着油盏上结的灯蕊,怔怔出神,她边上还放着一盏茗碗。
  楚玉祥看得不觉一怔,这里明明是少夫人的卧室,连摆设也和昨晚看到的一样;但坐着
的这个少妇,却并不是昨晚遇上的那一个少夫人。
  昨晚那少夫人黛眉如画,眼波欲流,一张宜喜宜嗔的脸上,红馥馥娇艳欲滴,生得好不
风流俏美?今晚这个少妇,虽然也风姿秀娟,但却稳重端庄,眉目间另有一种淡淡的幽怨。
  楚玉祥心中暗道:“这人会是谁呢?”
  就在此时,只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耸从房门口走入,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青衣少女,一
看就知是使唤的丫鬟了,她,也不是春桃!
  楚玉祥想起二师兄说过,他家中只有三个使女,春兰、春梅、春桃,这三人自己都已见
过,他几乎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但房中一切摆设,却又和昨晚一般无二!
  心中正在疑虑之际,那丫鬓已经开口了:“少夫人,你怎么还不睡呢?连茶也不喝一
口?”
  “少夫人”,楚王祥心更觉疑窦丛生,这少妇也是“少夫人”。
  那少妇目光一抬,幽幽的道:“春桃,你也不想想,昨晚我们被两个女强盗在身上一
拍,就半点动弹不得,后来又把我们关在后面你的房里,连想叫救命都好像梦厌似的,叫不
出声来,想想有多可怕?我……我……那里还敢睡,大少爷偏偏一个月只回来这么几天,我
真不想把昨晚的事儿,去禀告公公,偏偏我妆奁里的金饰珠宝又一样不少,说出来了也没人
会相信……”
  那丫鬟道:“少夫人,我说东西既然一样不少,那就算了,张扬出去也不好……”
  听到这里,楚玉祥心中不禁暗暗“哦”了一声,原来昨晚喊人是有计划的行动,目的大
概是为了对付自己,两个女的假扮了少夫人和春桃,难怪沈道全(灰衣老道)暗算自己不
成,就朝这里逃来,那假扮春桃的人怕沈道全说出底细,才杀以灭口,眼看一计不成,又使
一计,所以要硬拉着自己来见少夫人,又在茶中暗使手脚……。
  他想到昨晚那香艳的一幕,俊脸不禁为之一热。
  看来那假扮“少夫人”和春桃的两人,业已远去,自己本来以为二师兄家中有了内奸,
自己离开之后,二师兄孤掌难鸣的想法,也大有出入了。
  他悄悄退出走廓,长身掠起.朝前面二师兄住的书房飞纵而来,那是因为二师兄还等着
自己的消息.自己告诉了他今晚所见,明天就可以上北峡山去了。
  书房里当然还点着灯火,林仲达就坐在临窗的一把藤椅上.小几上也放着一盏茶.但正
好拿起茶碗要喝,忽然微风一飒,他面前已经多了一个人。
  林仲达一下放下茶碗。说道:“师弟.你怎么这时候才来?”楚玉祥含笑道:“二师兄
久候了,今晚遇上的事情可多着呢!”
  刚说到这里,耳中突然听到窗外响起轻微的衣袂飘风之声。楚玉祥耳朵何等灵敏,心中
不禁暗暗冷笑。
  林仲达已经站起身道:“师弟,今晚你遇上了什么事?快坐下来再说,愚兄从初更一直
等到现在了。”
  “不急。”楚玉祥回头四顾,问道:“二师兄,你书房里可有厕所,等小弟告个便再和
你详谈。”
  林仲达伸手一指,说道:“就在后面院子转角上,有一个尿桶。”
  楚玉祥不再说话,匆匆从书房一道侧门出去,后面就是一个小院落,他可并不是真的要
小便,身形纵起,一下越出围墙,绕到了前面,再轻轻飘落地面,这是书房前面,院子相当
大,花木扶疏,石砌花径,曲折清幽,他悄悄行来,果然西面对着书房窗前,一排修剪整齐
的冬青树叶间,隐伏着一个小巧的人影。
  这人一身青衣,背后梳着一条长瓣,她虽然隐伏在这树叶阴暗之处,但楚玉祥目能夜
视,一眼就从她后形认出正是方才少夫人房中见到的春桃!她一身轻功,竟然如此高明!
  这下使他心头感到十分困惑,她既然不是昨晚的春桃,何用跟在自己身后而来,窃听自
己和二师兄的谈话?哦,他陡地想到方才自己在少夫人窗口听到谈话,莫非是她们故意说给
自己听的?但她们面貌何以会和昨晚不同?那一定是经过了易容。
  心念转眼之际,人已悄悄掩到了春桃身后,轻咳一声,笑道:“姑娘可以站起来了。”
  春桃猛然一震,蹲着的人动如旋风,一下转过身也站了起来,手中已多了一柄寒光闪闪
的短剑,身形刚转,剑若流星,朝楚玉祥当胸刺到,出手奇快绝伦!”
  她这一转身,楚玉祥才看清楚,一点没错,她正是今晚在少夫人房中的春桃,不觉微笑
道:“这一来你不是泄露身份了吗?”
  身子轻轻一侧,就避开刺来的剑锋。
  春桃一声不作,右手连划,刷刷刷一连攻出三剑,寒芒飞闪,大有拚命之意!
  楚玉祥只斜跨了一步,便自避开。春桃忽然身子一弓,疾如脱兔,企图朝圆洞门夺路逃
出。
  楚玉祥冷笑一声:“今晚你还想走吗?”
  人影一晃,已经挡在她面前。
  春桃抖手一剑,直射楚玉祥面门。楚玉祥左手立掌如刀,斜切而出。
  春桃心中暗道:“你是不要这只手了。”
  心念还未转完,陡觉“啪”的一声,手腕为之一震,不,刺去的短剑已被他手掌轻轻拍
在剑身之上,这一拍,立有一股奇冷如冰的寒意,从剑身转过来,五根握着剑柄的手指,就
像握在寒冰之上,冻得麻木生痛,心头不由大吃一惊!
  楚玉祥脚上忽然跨上半步,右手疾出,口中喝了声:“拿来。”
  春桃急急往后跃退,但掌中短剑已被楚玉祥夺了过去。
  这一段话,说来好像已经有许多时光,实则从春桃蹲着的人,转身发剑,到短剑被夺,
前后也不过是一两句话的工夫。
  书房中的林仲达听到楚师弟忽在他前面花圃中说话,心下大奇,他究竟是练过武的人,
反应也不慢,急忙闪身而出,问道:“楚师弟,有什么事……”
  楚玉祥把夺来的短剑,一抬手,飞射到花叶之中,一面笑道:“没什么,只是有一个奸
细被小弟截住了。”
  “有奸细!”
  林仲达听得一惊,纵身掠来,目光一注,口中咦道:“会是春桃?”
  他一眼就认出是春桃来,可见她今晚是真面目了。(昨晚春桃可能易了容)楚玉祥回头
笑道:“她是跟踪小弟身后来的,小弟若是连这一点都会被她瞒过,那就不用在江湖上走动
了。”
  他口中虽在说话,人依然挡在春桃面前,但脸上却转过去与林仲达说着话,这自然是没
把春桃放在眼里。
  春桃短剑被夺,林仲达又赶了出来,心头正感惶急,一见有机可乘,双掌急翻而起,一
先一后连续劈出,这一发之势,是她蓄势已久,一双匀虹纤掌,一发即至,直向楚玉祥当胸
印到。
  楚玉祥故作不知,待她双掌接近,突然双手翻起,五指勾曲如爪,朝她脉腕扣去。
  这一记,正是鹰爪门的“变擒拿式”,手势不繁,但很实用,双爪同发,只要被他拿住
一只,就会被他制住。尤其在目前的楚玉祥手中使出,威势和一般鹰爪门的人使来,就大大
的不同。
  春桃身手果然不弱,印出的双掌突然一缩,举手之间,就点出两指,她这两指,居然不
带丝毫破风之声,只有一丝极弱的微风,点向楚玉祥双掌掌心。
  楚玉祥虽然不识得她使的是什么指法,但他依稀可以觉得出来,她这两指指风虽微,却
有渗穴透骨之功,昨晚自己曾着她的道,敢情使的就是此种指法了。一时之间,倒也不敢大
意,双手连划,几股潜力,接连拂出。
  春桃始终一言不发,点出两指之后,手腕连振,几指不住的朝楚玉祥身上三十六处大
穴,连续不断的点出。
  先前她指风只是如丝如缕,不见如何劲急,但经她这样连续不断的点出。指风渐渐尖锐
如针,嘶嘶风声,发出刺耳的异声,愈来愈见凌厉。
  因为她发指的速度极快,看去好像一片指影,一齐出手,有如百十支极尖锐的玉椎,密
集刺来。
  楚玉祥昨晚被她点中过穴道,心中不无顾忌,尤其他对自己身兼正邪两种神功,却并不
知道自己的武功究有多高咱然不敢托大,看到春桃双手发出来的指功,竟有这般厉害,也迅
快的双掌向空连封带推,严密封闭住对方的指风。
  林仲达站在一旁,看得暗暗惊心,忖道:“春桃这一身武功竟然十分高明,她年纪不
大,会是从那里学来的呢?”
  一二十招下来,寒气愈来愈重。直逼得她全身奇冷难耐,忍不住打着冷噤,几乎连上下
牙床都在发抖了,双手全冷得发冻,“天星指”出手困难,大有点不出去之感!
  这情形.楚玉祥自然很快就发现了,她指法已现滞钝,不似先前的轻巧凌厉,口中大喝
一声,欺身直上,左手化爪,一下就扣住了春桃的右腕。
  试想他这一二十招,运掌封解,“太素阴功”早已布满了全身。这五指扣落,几乎有如
五根冰条,奇冷澈骨!不,一股奇冷澈骨的寒气.从春桃脉腕渗入,春桃纵有一身武功,那
里禁受得住,口中惊“啊”一串,忽然往后栽倒。
  林仲达急忙叫道:“师弟,要留活口!”
  楚王祥笑道:“小弟并没有杀她,是她自己晕了过去。”
  林仲达道:“快把她带到书房里去。”
  楚玉祥点点头,左手扣着她脉腕没放,左手一把爪着她背后衣领,提了起来.大步走入
书房。
  林仲达迅疾掩上了房门,又走过去放下窗帘。
  楚玉祥早已把春桃放到地上,她依然双目紧闭,没有醒来,心中暗暗奇怪。自己又没点
她穴道,怎么会昏迷不醒的呢?莫非暗中有人杀以灭口?一念及此,急忙俯下身去仔细检查
了一遍,身上也并无被暗器击中的痕迹。
  林仲达道:“师弟,你点了她穴道吗?”
  楚玉祥摇摇头,举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拍几下。他拍她脸颊,原是为了好使她早些清醒过
来,那知这一拍,登时感到她脸上皮肤异样,好像另有一层皮肤贴在肉上,本来还算或合得
很好,但经手掌一拍,就有一种似离非高,似合非合的感觉,心中不禁一动,说道:“二师
兄,她脸上好像戴着面具。”
  林仲达笑道:“她就是春桃,何用再戴面具?”
  楚玉祥道:“不信,你来摸摸她的脸皮?”
  林仲达伸出两个指头,在她脸颊上摸了一阵,点头道:“她果然戴着面具,这就奇了,
难道她不是春桃?”
  他只能摸到她脸上另有一层皮肤,却无法把它取下来,不觉攒攒眉道:“师弟,你有办
法把它弄下来吗?”
  楚玉祥道:“这个小弟也没有经验,她不知是如何戴上去的?小弟且试试看。”
  当下伸出手掌,横按在春桃的鼻梁上,口中微微吸气,掌心一凹,有吸力运在掌心,猛
然向上提起。
  他原先是试试的,但他身兼两家之长,内力何等精纯,这一吸气,顿觉有一层东西被吸
在手掌上,提了起来,急忙低头看去,那正是一张极薄的面具,已经爪在手上,脱离开春跳
的面颊。
  春桃果然戴着面罩,面具被揭开掉,春桃已经不是春桃了,那是一个皮肤稍黑的女子,
鹅蛋脸,弯弯的眉毛,挺直的鼻子,面貌姣好,比春桃成熟得多,看来约莫有二十三四岁。
  林仲达口中咦了一声,还没说话,那女子已经眼皮滚动,倏地睁开眼来!(她是被‘太
素阴功’的寒冰之气,冻得闭过气去),她果然十分机伶,立即虎跳从地上挺身跃起!
  楚玉祥道:“姑娘还是坐着,咱们好好谈谈。”抬手一指,点了她的穴道。
  那女子堪堪跃地,又一屁股坐了下去,目露怨毒,冷冷的道:“我们没有什么好谈
的。”
  林仲达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假扮春桃,有何图谋?还要老实说出来的好。”
  那女子穴道受制,坐在地上,索性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
  林仲达又道:“你已经落在咱们手中,还是好好答我所问,你不说咱们会放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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