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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素手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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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真道长道:“贫道被玄星师弟救出,玄月、玄光两位师弟担心陷入疯狂的恩师追踪而出,立时带起了房门。”
  任无心道:“以令师武功之高,那两扇房门,岂能挡得住他。”
  玄真道:“这实是一件怪诞离奇的事,一切变化,都是那样不可思议。家师被关在房中之后,不知破门而出,却把一腔怨毒,尽皆发泄在两位受伤的师弟身上,他们被家师利指残碎躯体而死。唉,纵是深仇大恨之人,也难以下得那等毒手,何况是恩教十几年的弟子,我和二位师弟目睹其情,实是悲痛欲绝,但那下手之人,既是恩育我们的师尊,又是一派掌门的身份,如若出手相阻,势必造成师徒相搏的惨局不可……”
  任无心道:“令师呢7他还活在世上吗?”
  玄真道:“早已仙去了……唉!家师寸裂贫道两位师弟的身体之后,心中集存的怨毒似是仍未完全消去,终于自断舌根,掌裂天灵要穴而死!”
  任无心道:“这件事,除了你三位师弟之外,再也无人知道了吗?”
  玄真道:“他们只知家师忽然变成疯人,但前半段的经过,他们绝对是一丝不知。百忍大师虽知前面一段,但这以后师残徒身之事,他却无法知道,贫道却是由头至尾,皆亲目所睹……”
  他微微一顿,不再待任无心开口相询,自行接道:“贫道和三位师弟相商一番,决定把这桩惨事秘而不宣,隐藏起来,免得蒙羞武当门户。一月之后,贫道伤势痊愈,接掌了武当门户,也曾亲率本派中几位高手,赶往那苦年石洞查看。但见青山依旧,松石无恙,丝毫找不出可疑之处,那只不过是座平常的石洞而已,深不过五丈左右。贫道本想把这经过之情,相告几位师弟,又怕弄巧成拙,造成猜疑之局,只好隐忍心中,倏忽数十年,始终未对第二个人谈过。我那三位师弟还一直认为师父突然得了什么怪病,变成了疯狂之人,但贫道每每思及此事,就感到心中愧疚极深,惶感不安,这一点心中积存的隐秘,直似一把利剑,日夜插在我心上一般,痛苦了数十年之久,有口难言……”
  任无心似是被这段悲惨的往事,引起极浓的兴趣,接口问道:“那天龙大师的际遇,想来定然和令师一般的了?”
  玄真道:“天龙大师的际遇如何,贫道不太清楚,但百忍却在归来不到一月的时间,接掌了少林门户……”
  长长叹息一声,接道:“这近三十年中,贫道虽曾和百忍大师数度相遇,但他却是有意逃避和贫道谈论此事,贫道自不好强人所难,穷于追问。”
  任无心突然挺身而起,道:“承道长瞧得起在下,把隐藏于心底数十年的隐秘告诉在下,我这里感激不尽。”
  抱拳一礼,接道:“在下就此别过,三月之后,当再来武当,和道长对奕一盘。”
  玄真突然回复了神情,道:“贫道心中藏有的隐秘不多,恕贫道再无可言之事了!”
  任无心笑道:“下次咱们换个赌注就是。”
  双脚一顿,破门而去,人影一闪间,踪迹顿失。
  玄真道长望着那消失的背影沉吟了良久,突然取过案上木锤,挥手击钟。
  铜钟三鸣,袅袅不绝,余音未住,一个眉目清秀的道装童子,已启帘而入,合掌参拜,垂首待命。
  玄真低声说道:“快请你玄星、玄光两位师叔。”
  那道童应命而去,片刻工夫,带着两个身着黑色道袍的中年道人,步入卧云精舍。两人齐齐合掌,欠身对玄真说道:“掌门师兄有什么吩咐?”
  玄真微微一笑,道:“近年时光,未见过二位师弟了。”
  左首一个年龄较长的道长,突然向前行了两步,躬身说道:“小弟无能拒挡强敌,致惊扰师兄清修,愿领责罚。”
  玄真笑道:“来人乃是名重一时的唐老大,师弟未能拦阻于她,也算不得有伤颜面。”
  忽然轻轻叹息一声,接道:“两位师弟请坐,愚兄有一件重要事和两位商量。”
  这两人正是武当四老中的玄星、玄光,两人相互望了一眼,齐齐说道:“掌门师兄有何差遣,但清吩咐,商量二字,我等如何敢当?”
  玄真缓缓把目光投注到玄星的身上,道:“两位师弟可知愚兄为什么要闭关一年吗?”
  玄星心地纯厚,素来不擅心机,听得微微一愕,张口结舌,答不出话。
  玄光却举手轻捋长髯,沉吟了一阵,道:“师兄可是为了太极慧剑中‘回天三招’吗?”
  玄真肃然说道:“师弟只算猜对了一半……”
  地仰起脸来,长叹一声,道:“江湖上乱象已萌,武林中这数十年来的平静,只不过是在酝酿着一次更大的风暴。唉!山雨欲来风满楼,中原四君子之死,已然传出了浩劫的警讯,从今之后,江湖上即将要展开惨酷的杀戮……”
  他似是自觉到言语太过虚空,不易使人明白,而自己又无法具体的说出个前因后果出来,长长叹了一口气,投转话题,说道:“玄月师弟离山之时,可曾告诉过两位师弟吗?”
  玄星道:“玄月师兄离观时,只告诉我有急事要下山一行,既未说明什么事,亦未说几时回来?”
  玄真凝目沉思了片刻,道:“也许玄月师弟,已陷身生死危亡的境遇之中……”
  玄星、玄光同时吃了一惊,道:“师兄此话从何说起?”
  玄真双目中精芒闪了两间,说道:“愚兄只不过有此预感,唉!只怪愚兄太过大意,竟未能防患未然,亡羊补牢,时或未晚,愚兄这就要下山一行……”
  目光缓缓由两人脸上扫过,接道:“此行或将遇上什么变故,愚兄一人之力,恐怕顾及不周,玄光师弟请随愚兄一行,观中事务,由玄星师弟代理……”
  玄星急急说道:“小弟智能浅薄,恐难胜此繁巨。”
  玄真淡淡一笑,道:“这个愚兄目有衡度,玄星师弟不用推辞了。”
  目光转注到玄光脸上,道:“玄光师弟,快收拾点随身的衣物,咱们立即就要动身了。”
  玄光欲言又止,转身匆匆退去。片刻之后,玄光又匆匆赶回卧云精舍。
  这时,他已换了一件青色道袍,高腰白袜,背插长剑 足登麻鞋,合掌对玄真说道:
  “小弟已收拾完竣,只待师兄下令登程了。”
  玄真微微一笑,道:“咱们立时就走。”
  一跃而起,随手取过壁间长剑。飘然步出卧云精舍。
  玄垦躬身相送,高声诵道:“无量佛!师兄、师弟一路顺风,早寻得玄月师兄下落。”
  只听遥遥的传过来玄真想和的声音,道:“师弟小心守护三元观……”声音急促而去,渐不可闻。
  就在两位轻易不出观门的玄门高人离开三元观的第三天,嵩山少室峰下,那名震武林的少林寺外,出现一个朗目剑眉的青衣人。
  庄严的少林寺,最近突然开始了严谨的戒备,寺内寺外布满了明桩暗卡,当真是刁斗森严,飞鸟难入。
  那青衣人相距少林寺十里左右时,已为那布守山道旁的少林寺暗桩发现,急走捷径,传报警讯。
  是以,当那青衣少年到了少林寺外时,已然由三个身披袈裟,手握禅杖的僧侣,列队相迎于少林寺外。
  正中一僧年约五旬,宝像庄严,目中神光逼人,分明是一位身怀上乘内功的高僧。
  青衣人相距那少林寺尚有四五丈距离时,突然放缓了脚步,打量了三个僧侣一眼,缓步向前行去。
  那正中一僧突然高喧了一声佛号,左手立掌当胸,道:“阿弥陀佛!施主请了。”
  青衣人淡淡一笑,抱拳说道:“有劳三位大师远迎。”
  三僧同时为之一怔,但不过一瞬间,又恢复镇静之色。那正中一僧忽微微一笑,道:
  “这么说来,施主是有心人了,不知有何见教?”
  青衣人棱芒闪动的目光,一掠三僧,笑道:“在下要见百忍大师!”
  那中间僧人突然向前路行了两步,道:“施主贵姓?”
  青衣人道:“在下任无心,大师法号是……”
  那中间立着的僧人呵呵轻笑,道:“老袖百尘。”
  任无心道:“借佛口转告百忍大师,就说在下有要事,求得一见。”
  百尘道:“佛门广大,无宾不迎,可惜施主来得大不巧了。”
  任无心双目中神光闪了两闪,道:“哪里不凑巧呢?”
  百上道:“老衲那百忍师兄,法体不适,不能接见佳宾。”
  任无心剑眉轩动,星国射光,冷笑一声说道:“如若在下一定要见呢?”
  百尘大师笑道:“天下武林同道,敢这般轻视少林寺的,老衲实在还想不出有哪几个?”
  任无心道:“区区在下看来,大师未免言过其实了!”
  百尘脸色一变,道:“施主言词之间,最好小心一点,老衲素来不喜和人言笑!”
  任无心缓缓向前行去,嘴角间笑意冷漠,但神态举止、却潇洒轻松,行若无事。
  百尘大师却是神情肃穆,双目盯注在任无心的脸上,沉声喝道:“施主止步,再要往前硬闯,可别怪老衲失礼了!”
  任无心淡淡说道:“大师乃有道高僧,想来定然不喜抡刀动枪的事!”
  百尘大师道:“为维护少林寺的威名,老衲不得不借重手中禅杖,除非施主及时而退。”
  任无心道:“少林寺在下是非进不可,百忍大师在下也一定要见,只不过不愿和诸位动手而已……”
  他这等不硬不软的神态,直把个百尘大师闹得茫然不知所措,沉吟了良久,道:“任施主有何高见,何妨说出,一开老衲茅塞?”
  任无心笑道:“咱们赌上一下如何,在下若输掉,回头就走,大师若输了,就请带在下去见百忍大师……”
  百尘大师摇头说道:“可惜老衲不谙赌道!”
  住无心道:“赌法万千,何来一定之规,虽三岁童子 亦可相赌!”
  百尘大师怔了一怔,道:“怎么一个赌法?”
  任无心道:“注由在下定,法由大师立,琴棋书画,管弦歌赋,论文行武,只要一正一反,万物皆可赌。”
  百尘听他口气这般狂妄,不觉激起了豪壮之气,纵声大笑道:“任施主口气如此狂妄,想来无所不精了!”
  任无心笑道:“大师但能出得题目,在下无不奉陪。”
  百尘道:“老衲如若和施主纵论佛经,那未免太过刁难,施主既然目无少林,想必身怀绝技,咱们习武之人 还以论武事为佳。”
  任无心道:“只要不动手相搏,避免流血惨局,在下无不应命。”
  百尘道:“好极,好极,任施主快人快语,实叫老衲敬佩。”
  微微一顿,目光转动,凝注丈余外两株碗口粗细的松树之上,接道:“老衲要在三掌之内,使左边那株松树中折两断。”
  暗中提聚真气,呼的发出一掌。
  掌力击在那松树之上,只不过枝叶微一晃动,生似一阵微风吹过,拂动了树枝。
  百尘回顾了任无心一眼,右手一挥,又发一掌。这一次掌力恍似更为轻弱,连树上的枝叶,也没有晃动一下。
  任无心淡然一笑,道:“大师的大力金刚掌,火候很深。”
  百尘微微一怔,缓缓举起了右掌,平胸推出。这一击,掌势去得很缓,但却似用力甚大,胀得满脸通红。
  只听砰然一声大震,那碗口粗细的松树,忽然折成两截,齐腰而断。
  任无心望了那断松一眼,笑道:“大师的掌力果然是雄浑得根,可惜需得连发三掌,如若在下一击之下,能震动这株巨松,那当真可以和天下英雄一争长短了。”
  百尘一皱眉头,道:“任施主只要能照样施为,贫僧就立时认输。”
  任无心笑道:“大师乃有道高僧,一言九鼎,在下自是信任得过。”
  百尘打量了任无心一眼,暗暗忖道:此人年纪不过二十左右,纵得名师指点,一生下来就开始练习武功,也不过二十年左右功夫,难道内力方面真能强得过我不成?
  心念转动间,急急催促道:“任施主只管动手,如若真能胜过老衲,击倒另一株松树,老衲拼受责罚,亦将带你去见掌门师兄。”
  任无心似是就在等他这一句话,身子陡然一转,扬腕拍出一掌,口中却大笑接道:“在下相信者禅师言出必践……”
  话还未完,响起了一声砰然大震,另一株耸立的松树,突然倒了下去。
  百尘如同突然受到了重重的一击,呆在当地,目光不停在那倒折的松树上和任无心脸上转来转去,显然,他已被任无心深厚的内力所震住,为之惊骇不巳。
  任无心抬头望望天色,笑道:“大师,在下必须在日落之前,赶赴一个约会……”
  百尘大师长叹一声、说道:“任施主的掌力,实乃在下生平仅见……”
  微微一顿 接道:“施主请稍候片刻,老衲立时派人通报。”
  举手一招,一个僧人大步走了上来,百尘低语了数声,那僧人匆匆转身而去。
  百尘回身合掌当胸,说道:“施主请。”
  任无心也不客气,大步当先行去。
  进了庄严的少林寺门,是一片广阔的花树林木,四个黑衣僧人分列两侧,一见百尘大师走来,立时合掌欠身作礼。
  百尘大师在少林寺中的身份,似是极为崇高,四僧一直垂头肃立,待两人走过老远.才直起身子。
  两人缓行在花树林中,默然未交一言。
  行进之间,瞥见两个小沙弥并肩奔了过来,两人步履极快,倏忽之间,已到了两人身前,齐齐合掌当胸,欠身对百尘说道:“弟子奉命迎宾。”
  百尘转脸对任无心道:“这两位都是敝寺方丈随侍沙弥,住施主请跟着他们去吧!老衲就此告退。”
  往无心拱手说道:“有劳禅师了。”
  百尘面色肃然的合掌一礼,转身向前行去。
  两个小沙弥齐齐拾起头来,望了任无心一眼,道:“施主请恕我等走前一步带路了!”
  转身向前行去。
  任无心天性冷漠,遇上冷漠的事,自是不放心上,反觉这两个小沙弥小小年纪,这般冷静,心中大为赞赏。
  穿行过一段松树林木,到了一处精致的禅院前面。
  一堵红墙,环绕着一座精致的院落,两扇白色的松木门,半掩半闭。
  左面一个小沙弥轻轻一推木门,回头对任无心道:“施主请稍候片刻。”
  大步进门而去。
  右面一个小沙弥却紧紧的站在任无心的旁侧,似是要监视着他的举动。
  这小和尚年纪虽轻,但却摆起了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双眉带煞,毫无慈善之感。
  任无心望了那小沙弥一限,仰脸望着天上一片白云。
  片刻之后,那小沙弥重又走了回来,说道:“家师待客禅室请施主进入禅室说话。”
  任无心也不答话,急步向前走去。
  沿着一道白石铺成的小径,绕过一片盆花,登上三层石级,到了一座幽静的禅房门前。
  一座宽敞的大厅中,端坐着一个面色红润,长眉入鬓的老僧。
  任无心轻轻咳了一声,道:“老件师请了。”
  缓步走了进去。
  那老和尚微闭的双冒突然睁开,打量了任无心一眼,合掌道:“施主请坐!”
  任无心淡淡一笑,道:“打扰禅师清修……”
  微微一顿,又道:“不速造访,还望禅师大量海涵。”
  那面色红润的和尚,单掌立胸,道:“老衲百忍,施主高名上姓?”
  任无心道:“在下任无心!”
  百忍大师道:“任施主有何见教?”
  任无心道:“在下为天龙大师……”
  突然一笑住口。
  百忍大师似是突然被人重重击了一下,神情激动,欠身而起,道:“任施主请坐。”
  住无心点头微笑,就旁侧松木椅上坐下。
  百忍大师道:“天龙禅师乃老衲先师,已圆寂了甚久,任施主突然提出家师之名,实叫老衲不解?”
  任无心笑道:“可惜一代高僧,死的那般悲惨!”
  百忍微微一怔,双目凝注在任无心脸上,瞧了半晌,笑道:“施主今年贵庚几何?”
  任无心道:“有劳禅师下问,在下愧不敢当。”
  答话虽然极尽婉转,但却是答非所问,格格不入。
  百忍大师微微一笑,道:“老纳恩师已归化我佛数十年之久,只怕要比起任施主的年龄还多上一些?”
  脸色倏然一沉,冷漠地接道:“任施主突然而来,提起了亡师法名,想必受什么高人指教而来?”
  任无心淡然一笑,道:“大师大紧张了,在下迢迢千里赶来,一路风尘仆仆,大师连杯茶也吝于下赐,这岂是待客之道?”
  百忍缓缓站了起来,高声喝道:“上茶!” 只听禅室门外,遥应一声,一个小沙弥手捧茶盘面入,松木茶盘上,端放着一杯色呈碧绿的香茗。
  任无心随手取过盘上茶杯,那小沙弥立时欠身一礼,退出禅室。
  百忍大师又慢慢坐了下去,微闭双目。
  禅室中寂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宾主双方都默然不语。
  沉默延续了足足一盏热茶工夫之久,百忍大师似是再难忍耐下去,陡然睁开双目,说道:
  “任施主的来意,实在叫老衲百思不解……”
  突然压低了声音,接着道:“禅室中除了老衲之外,别无耳目,施主有何见教,但说不妨。”
  任无心微微一笑,双目中暴射出逼人的神光,道:“在下局外人,不愿多问贵寺中事,只求大师赐借一物,如蒙见允,在下立即告辞。”
  百忍略一犹豫,道:“不知施主要借用何物?”
  任无心道:“天龙大师生前施用的禅杖。”
  百忍脸色一变,道:“亡师遗物,岂可轻易借人?”
  任无心笑道:“借与不借,乃由大师做主。”
  百忍突然拂袖而起,缓步向任无心走了过来,眉宇间杀机闪动,显然已动了怒火。
  任无心面色冷肃,双目中神光,更见强烈,也缓缓站起了身子。
  百忍直逼任无心的身前,冷冷问道:“你究竟受何人指示而来,快些说出,惹起老衲怒火,管教你难再出禅室一步!”
  任无心道:“来者不怕,如若在下害怕,也不敢只身到少林寺来了。”
  百忍大师袍袖一拂,右手食、中二指一骈,缓缓举起道:“任施主可听到少林寺金刚指功吗?”
  任无心双目神光如电,凝注在百忍大师的右手上,只见他食中二指,暴长一倍,色泽如血,一望即知蓄满了裂金穿石足以置人死地的功力。
  当下也暗中提集真气戒备,但外形之上,仍然保持着平和之容,说道:“大师像貌忠厚,确非叛弑师长的凶手。”
  这句话突如其来,但却似发生了极大的威力,只听得百忍大师怔了一怔。
  任无心不待百忍大师开口,抢先接道:“不过,天龙大师之死,在大师的心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愧疚,这件事你一直憋在心中,无法对人提起。是以,一听人提到天龙大师,你就痛苦万分,如刀劈剑刺,这死结在你心中一日不解,你就一日不得安稳。”
  百忍大师只觉此人之言,字字句句,都是他心中想说但却不敢出口之事,心中又是惊奇,又觉舒畅,缓缓放下右手,叹道:“老衲心中之事,不知施主何以得知?”
  任无心笑道:“此事简单得很,说穿了下值大师一笑。”
  百忍大师忽对这面前少年,生出了无限亲善之感,当下改颜相向,合掌作礼,道:“唉!
  住施主之言句句字字,都叫老衲为之心折……”
  他微微一顿,叹道:“咱们初度见面,你竟似看出老衲数十年闷塞心头,落落寡欢之事,这能耐当真使我五体投地。”
  任无心道:“这并非什么为难之事,如若老样师和在下易位而发,禅师也不难看出在下的心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若愿闻愚见,在下极愿奉告。”
  百忍大师道:“愿闻高论,以广见闻。”
  任无心微微一笑,道:“在下一提天龙大师,老禅师立时脸色大变,由此一点,在下便想到大师心中对于师长,必自觉有愧于心。”
  百忍长叹一声,道:“任施主单单提出借用老衲恩师禅杖,不知缘何而起?”
  任无心道:“此事更为简单了,试想令师常带之物,除了禅杖之外,在下就不知还有何物了。”
  百忍道:“原来如此,事虽简单,但任施主这等判事才华已足使人惊服了……”
  语音微顿,又急急接道:“老衲尚有一事不解,任施主既觉察老衲不是弑师凶手,何以知老衲对恩师之死,心怀极深的惭愧呢?”
  任无心道:“大师闻得在下提到天龙禅师,立时激愤难制,这证明大师的心地仁厚,不是阴奸之人,喜怒之情,尽露于外,此等人,岂能有大逆伦常之恶,弑师之毒,但如大师心无愧疚,亦不会如此激动,准此而论,在下判断,大师虽无弑师之事,但却有自疚之心,这是个矛眉的死结,才使大师终日想着这件往事,但却又怕提起这件事情。”
  百忍突然长长吁一口气,仰脸叹道:“老衲一生中为人行事,仰不愧天,俯不作地,只有对恩师圆寂之事,抱疚不安,唉!近三十年来,面壁忏悔,仍是难以消除心中的郁结。”
  任无心笑道:“如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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