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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素手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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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柳姓少年插口说道:“这么看将起来,四位老人家是早有准备的了,这百丈峰上,一无笔墨,二无存绢,这四份遗书不知如何写成?”
  那万姓少年接道:“柳兄之言极是有理,如非四位老人家存心自绝,当今武林之世,又有谁能伤害到他们!”
  白铁笙伸手取回那石上白绢,说道:“文光兄!”
  那姓宋的少年似是正陷入沉思之中,听得白铁笙呼叫之言,如梦初醒般啊了一声,道:
  “什么事?”
  白铁笙仰天望望天色,接道:“现在的时光已经不早了,如若咱们要遵照几位老人家的遗嘱行事,也该动身啦,趁天色未亮,运尸下山。”
  宋文光转脸望着那柳姓少年,说道:“云飞兄高见如何?”
  柳云飞道:“小弟方寸已乱,一时之间,哪里能想得出主意,宋兄足智多谋,想来定已有了主意。”
  宋文光两道眼神转注到那疾服劲装少年身上,接道:“万兄之意呢?”
  万冲举起衣地抹去了脸上泪痕,道:“这遗书既然确是几位老人家的手笔,咱们为人弟子,自是不便违抗遗命,兄弟之见,不如先遵遗嘱,把几位老人家的尸体运返故里,然后追查几位老人家的死因。”
  宋文光目光一掠那岩石上的白绢,说道:“柳兄、白兄、万兄,请先把白绢收好,这几张绝命书,乃是追查四位老人家死因的重要证物……”
  柳云飞、万冲依言收了白绢,藏入怀中。
  宋文光抬头望望星辰接道:“天色大约有四更时分,再有一个更次,天就要亮了,兄弟之意,是待天亮之后咱们再离开此地不迟……”
  万冲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咱们四个人各自负着一具尸体,奔行在大道之上,未免大过惊世骇俗了!”
  宋文光道:“万兄稍安勿躁,待兄弟把话说完之后,你再接口不迟……”
  他似在思索措词,微微一顿,接道:“四位老人家突然留下了绝命书,神秘而逝,实出人意料之外,这等惊人之变别说你我四人,就是再有定力的人,也要闹个方寸大乱。兄弟虽然悲伤莫名,但总觉四个老人家死的太过离奇,默思数月经过事先毫无预兆,不能不使人疑窦丛生。夜色黯淡,眼下实无法查看四位老人家的死因,死尸不离寸地,在这停尸绝峰之上,也许留下有几位老人家死因的蛛丝马迹,如若深夜中移动尸体,极可能破坏现场中遗下的线索兄弟之意不如等到天亮之后,仔细查看一遍,再移动尸体不迟。”
  柳云飞道:“宋兄惊变不乱,当真叫兄弟佩服。”
  宋文光缓缓把目光移注到万冲的脸上,接道:“至于如何移走这四具尸体,那就要有劳万兄一行了!”
  万冲道:“恕兄弟愚昧,不解宋兄言中之意?”
  宋文光道:“试想这百丈峰的四周,尽都是连绵的峰岭,哪里去找这运尸的工具,纵然能够找到,也难免泄露风声,四位老人家遗书中一致相嘱,不得泄露死讯,定然有它的深奥意义,唯一之法就是有劳万兄兼程赶回老竹岭去,招来一辆轻便的带篷马车,把四位老人家的尸体全部运走!”
  柳云飞赞道:“这主意当真高明。”
  宋文光道:“兄弟估计行程,万兄在明夜二更之前可以赶回到百丈峰下。”
  万冲缓缓站起了身子说道:“事不宜迟,兄弟即时就走。”
  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又回过头来,接道:“不过兄弟这一去,对家师死因,就无法查看了!”
  宋文光道:“万兄放心.四位老人家的死因纵有差别,也是大同小异,我等保持现场,直待万兄到来之后再移动尸体就是。”
  万冲拱手一礼,道:“有劳诸位了。”放开脚步,疾奔下山而去。
  这一段时间中,白铁笙一直沉默不语,他开始抑制悲痛,集中心思,分析眼下的情势。
  他暗忖道:“那四方白绢,尺寸大小,一般模样,定然是事先备好之物。
  但中原四君子除了每年一次的集会之外,平日向少往来,除非去年四人在会晤之中已约下死亡之期,各以白绢事先书下绝命遗嘱,但此事,几乎是不可能的荒谬之断。
  除此之外,只有一途可循,那就是四君子在集会之中,突然有人赶到这百丈峰顶,以武功、或其他之法,强迫四君子在他备好的白绢上书下遗嘱,然后束手就戮。
  但他迅快的自行推翻这个判断,别说四人武功极少匹敌,就算是来人武功确实是高过四人,四人也决不愿束手就戮,势必要经过一番搏斗不成,但见四人盘膝而坐,死状甚是安详,毫无搏斗的痕迹。
  这是个无法推解的谜,充满着神秘和恐怖!
  只听宋文光长长吁了一口气道:“白兄,可已想出了一点头绪吗?”
  白铁笙摇摇头,道:“没有,兄弟只觉千头万绪,愈理愈乱,实下知如何着手?”
  宋文光道:“目下咱们心惊大变,判事论情,难免有些自乱章法,兄弟之意,请两兄暂时抛开忧伤愁绪,放开心情盘坐养息,待心神澄清之后,再设法追查原因不迟。”
  白铁笙无可奈何地说道:“兄弟愿听凭诸位公决。”
  宋文光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柳兄暂为白兄和兄弟护法,待兄弟运息过后。再为柳兄护法!”
  柳云飞道:“兄弟恭敬不如从命!”
  宋文光当下闭起双目,接道:“白兄请调息一下,时间已经无多,太阳即将出来了!”
  白铁笙依言闭上双目,心里却波涛起伏,哪里能静得下来呢!
  盈耳夜风,满山松啸,白铁笙越想越觉这事情太过离奇,使人有着一种无从下手之感。
  睁眼望去,只见柳云飞倚石托腮而坐,望着天上的星辰出坤。
  宋文光却是呼吸均匀,闭起眼睛静心调息,不禁心中一动,暗暗忖道:“中原四君子聚合百上峰一事,天下武林同道知道此事的寥寥可数,除了我们四人之外,只怕难再找出第五个人来,如若四位老人家是受人暗算而死这泄露聚会之秘的定然是我们四人之一……
  心念一转.疑心大动、目光炯炯,凝注在宋文光的脸上。只听宋文光长长吁一口气,睁开双目,说道:“兄弟经过一番深思,愈想愈觉着四位老人家的死因可疑!”
  白铁笙道:“兄弟亦有同感。”
  宋文光目光一掠柳云飞,接道:“四位老人家聚会百丈峰之事,知道此事之人,实在不多。”
  柳云飞点点头,道:“不错……”
  白铁笙接道:“兄弟、宋兄、万兄,咱们四个都有泄露此秘之嫌。”
  宋文光道:“兄弟的看法,和白兄稍有不同!”
  白铁笙道:“愿闻高论!”
  宋文光道:“兄弟之意是指除了咱们四人之外,不知还有什么人知道此事?”
  白铁笙道:“中原四君子,每年一度的相约会晤,天下武林人物有谁不知,有谁不晓,只是这集会的时地,别人无法预测罢了。据兄弟所知,家师赴会百丈峰一事,除了兄弟之外,再无其他之人知道,如若事情从在下这里泄露,有兄弟是唯一可疑之人。”
  柳云飞举手拍了两下脑袋,道:“家师来此赴会一事,也只有兄弟一人知道。”
  宋文光道:“家师除了传授兄弟武功之外,极少会见生人,来此赴约一月之前,从未见过陌生人,至于百丈峰之约,连兄弟也是于动身之日,才听师父说起,这就是说,除了兄弟之外,再无其他之人知道了。”
  柳云飞道:“叶师叔家庭之中,人多口杂,除了万兄之外,还有他宠爱的女儿,如若四位老人家之死确是被人谋害,这泄露聚会时地之密,万兄一方,可能是最大的。”
  白铁笙道:“我看咱们谁也脱不了嫌疑的关系。”
  宋文光道:“白兄之言甚是。”
  柳云飞一皱眉头,道:“白兄之言,未免太过武断了!”
  白铁笙目光缓缓由柳云飞脸上扫过道:“柳兄的心中,可是有些不自在吗?”
  柳云飞一跃而起,怨声喝道:“白兄言语间,最好是谨慎一些!”
  宋文光急急接道:“两位不用争执,待万兄归来之时,咱们四人各在恩师尸体之前立下重誓,以表明我们的心迹……”
  白铁笙冷冷接道:“立誓有什么用!世间多的是口是心非的人,就是让他立下十次八次重誓,他也是照说谎言不误!”
  宋文光道:“如以白兄之见呢?”
  白铁笙道:“以兄弟之见,咱们就在百丈峰上结庐而居,守住四位老人家的尸体,终生一世,都不许离开山峰一步,哪一个要离开,另外三个就合力把他杀死!”
  他说的十分认真,脸上是一片庄严肃穆之情,似是字字句句,都是出自肺腑。
  宋文光、柳云飞听得呆了一呆,齐声问道:“白兄之言实在叫兄弟不解。伴尸守灵,虽是为人弟子应尽的孝道,但一生一世守在这荒峰之上,于事何补……”
  白铁笙接道:“兄弟确信四位老人家死有另有别因,纵然是自绝而死,也是为势所迫!”
  宋文光点头说道:“未查明死因之前,不论白兄如何多疑,都不能算错!”
  柳云飞道:“那和咱们终生留住在这山峰之上,不知有何关连?”
  白铁笙道:“自然是有关连了,四位老人家聚会百丈峰一事,除了咱们四人之外,别无人知,因此兄弟确信四位老人家的死因,一定和咱们之中的一个人有关……”
  他冷肃的目光,缓缓由宋文光和柳云飞脸上扫过,接道:“但此情此景,咱们四人谁也不愿承认是谋弑恩师的凶手。可是那凶手既能谋弑恩师,定然有所作用,势难在这百丈峰上停留下来,哪—个要先行离开,就是另有企图,虽然不是真正的凶手,亦当是和凶手有所关连的人,咱们合力生擒于他,严刑迫供,不难向出隐情!”
  宋文光、柳云飞齐齐垂下了头,默不作声,只觉他的活虽然有些道理,但却过于偏激,不足取法。
  只听白铁笙突然放声而笑道:“两位可是害怕终老这荒峰之上吗?”
  柳云飞道:“白兄崇敬师长之心,兄弟甚是敬佩,如若别无良策查出四位老人家的死因,那就只好依从白兄之言了。”
  宋文光接道:“且等万冲兄返来之后,咱们再从长计议……”
  他仰脸望着耿耿星河,接道:“现下想来,那架拐之人和骑牛的女童,倒是可疑得很!”
  柳云飞一顿脚大声叫道:“不错,待兄弟去追他们回来!”霍然转身,一跃丈余。
  白铁笙一皱眉头,道:“柳兄且慢。”
  柳云飞回头应道:“怎么?你可是怕我不回来吗?”
  白铁笙道:“如果那架拐的跛子和骑牛女童,与四位老人家死因有关,柳兄决然已追赶不上,如是平常之人,追上也于事无济!”
  柳云飞固执地说道:“话虽不错,但却不能不尽人事,两位在此等候,兄弟在天亮之前,定当赶回。”
  宋文光道:“兄弟预料柳兄此行自费一番气力,空劳往返。”
  柳云飞不再答话,放开脚步,急忙飞奔而去,但见人影闪了几闪,隐没于夜色之中。
  宋文光缓缓站了起来,不停的走来走去,双眉深锁,似是也陷入苦思之境。
  白铁笙席地而坐,仰脸望着天上的星辰,默然不语。
  中原四君子死亡之谜,显然已在下一代弟子之间造成了重重的疑团。
  宋文光突然停下了脚步,说道:“白兄之意已确认四位师长之死,与咱们四人有关吗?”
  白铁笙道:“兄弟并非无端生有,四位老人家的约晤时、地,一向秘而不宣,除了宋兄、万兄、柳兄和兄弟之外,别无人知,如四位老人家确是被人谋杀而死,这泄露时、地之密,定然是咱们四人之一了。”
  他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四位老人家如若是自绝而死,也不致选择这样一处所在,何况兄弟确信家师不会出此下策。”
  宋文光接口道:“不惜,中原四君子,盛誉日隆,实无自绝之理!”
  白铁笙道:“因此,兄弟主张我们四位结庐伴尸,一日未明真相,就一日不离此峰。”
  宋文光道:“四位老人家遗墨之上,要咱们运灵枢返里,停丧三月,白兄的心意,岂不是有违四位老人家的遗示吗?”
  白铁笙道:“不敢相瞒宋兄,兄弟对四位师长的遗书,怀疑甚深,纵然是出自四位师长的手笔,那也是在无可奈何之下,被迫而书。”
  宋文光道:“在咱们四人之中,不知白兄对哪位怀疑最深。”
  白铁笙似是想不到他会突然有此一问,不禁为之一呆,沉吟半晌,才道:“咱们四人谁都可能是谋弑师长的凶手,但就兄弟与诸兄相交多年所得而论,谁也不一定,在事情真相未明之前,恕兄弟不便作用测。”
  宋文光道:“就事而论,万兄为人较为直率,素少心机,除了万兄之外,柳兄、白兄和兄弟,似都是较多心机之人。”
  白铁笙淡然一笑,道:“兄弟平时沉默寡言,遇事三思,嫌疑最大。”
  他微微一顿,接道:“宋兄外形豪放,内心却是思虑周密,应该列入第二号可疑之人。”
  宋文光淡淡一笑,默然不语。
  白铁笙目光一掠那盘膝而坐的四具尸体,接道:“至于柳兄,忽而粗豪,忽而细心,叫人无法测知他的性格,除了兄弟和宋兄之外,他该是一个最大的可疑之人。”
  宋文光仰睑冷笑一声,道:“兄弟的看法,和白兄倒是大有出入。”
  白铁笙道:“愿闻高论!”
  宋文光道:“兄弟之意,咱们四人之中,以柳兄的嫌疑最大。”
  他突然压低了声音,接道:“兄弟在未提那架拐跛子和骑牛女童之前,已想到一提之后,柳兄定然要自告奋勇去追赶那两人,事情果然不出兄弟所料,白兄虽然曾出言相阻,但他仍然坚持而去。”
  白铁笙听得心中一动,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下出宋文光言中之意,只好点点头,装出一付若有所悟的神态。
  宋文光双目四顾了一阵,接道:“如若兄弟预料的不错,咱们眼下的处境……”
  一声长啸打断了宋文光未完之言。白铁笙一跃而起,道:“什么人的啸声?”
  宋文光道:“口音陌生得很。”
  白铁笙睑上神情屡变,忖思了一阵,又缓缓坐了下来,显然,在这片刻之间,他已思虑过很多事情,最后,选择了坐以待变。
  宋文光淡然一笑,道:“以静制动,以逸待劳,这办法倒是不错。”
  当下盘膝而坐,缓缓闭上双目。
  只听山峰下送上来一个沉重有力的声音,道:“在下承蒙宠邀,兼程赶来,乃因路途遥远,赶到时虽已深夜,但尚幸未误限期……”
  语声至此,倏然而断,显然,是等待着峰上的回音。
  白铁笙、宋文光只听得前胸如受重击,全身微微一颤,相互望了一眼,同时启口欲言。
  但两人话将出口之际,又同时咽了回去,闭上嘴巴。
  大概峰下之人等不见回音,竟然自行闯了上来,只听沉重的步履之声,传入了耳际。
  白铁笙微启双目,偷眼瞧去。
  只见一个身躯高大,胸垂长髯,劲装披篷的大汉,带着一个劲装少年,大步直行过来。
  他似是有意的惊动峰上之人,是以举步落足之间,用力甚大,踏得山石啪啪作响。
  那长髯高大之人,走近了几具尸体,抱拳一揖,说道:“在下屠南江,久慕四位大名,是以接得宠邀书柬,立时带犬子兼程赶来……”
  忽然发觉围那山石而坐的共有六人,立时改口说道:“另两位贵姓大名,兄弟这里有礼了。”
  说完话,又是一个长揖。
  但闻山风吹飘起几人衣袂的响声,却不闻回答之言。
  宋文光、白铁笙虽然听得字字清晰,但两人却给个充耳不闻,闭目不理。
  屠南江一皱双眉,自解自嘲地咳了一声,回头对那身后少年说道:“孩子,四君子正在运气调息,咱们不便惊扰,兼程赶路,为父也有些累了咱们先坐下休息一会吧!”
  缓步退到一丈开外之处,盘膝坐了下去。那随在身后的少年,紧傍着父亲身侧坐下。
  由铁笙暗自行道:“这人不知怎会知道四位师长在此聚会之事,欲查四位师长死因,这倒是一条极好的线索。”
  宋文光微启双目,望了白铁笙一眼,施展千里传音的工夫,说道:“白兄可识得这两人的来路?”
  白铁笙也施展千里传音之法答道:“兄弟随侍家师之时,似是听说过屠南江这个名字,好像在三湘六泽之中,有点名气,确实底细,倒是不太清楚……”
  他话还未完,峰下又传来一声长笑,道:“峰上哪位执事,在下九江谭啸天,荣蒙宠邀,特来拜晤。”
  白铁笙心头一震,问道:“宋兄这是怎么回事,四位师长聚会百丈峰顶一事,好像已经传遍江湖之中了。”
  宋文光道:“兄弟也觉事出太奇,想它不通。”
  但闻峰下又一声粗豪宏亮的声音,传了上来,说道:“谭兄刚刚到吗?”
  谭啸天道:“四君子飞函宠邀,兄弟敢不应命。”
  那粗豪的声音笑道:“中原四君子聚会时地,一向隐密,此次飞函相召咱们,定然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谭啸天道:“也许中原四君子,在十年聚会之中研创出了什么新奇的武功,函邀天下英雄见识一下。”
  那粗豪的声音放声而笑,不再接口。
  只听步履声响,两人一齐走上峰来。
  白铁笙微后双目望去,沉沉夜色中,只见两人并肩而来。
  左面一人身躯修长,留着长髯,一袭长袍背上交叉两件兵刃,夜色中隐隐可辨,右肩处剑穗飘动,另一件兵刃,却是看它不清。
  右面一人身材瘦小,劲装披篷,未带兵刃。
  宋文光暗用千里传音之法说道:“白兄,咱们给他们不理不问,坐以观变,看看今夜之中,究竟会有多少人找上这百丈峰来?”
  只见两人走近巨石,齐齐抱拳,左面一人说道:“谭啸天得四君子垂顾,至感荣宠。”
  右面矮小之人接道:“兄弟山东曹州府鲁炳,江湖无名小卒得蒙四君子折节下交,实叫兄弟引以为荣。”
  两人自我报名之后,同时长揖躬身。夜风吹得酒肴香气四溢,扑入两人鼻中,却不闻回答之声。
  谭啸天脸色微变,挺起了身子,目光环扫了四君子和宋文光一眼,冷冷说道:“大丈夫可杀不可辱,诸位既无相交之心,就不该驰函相邀,中原四君子虽然名重一时,也不能这等目空四海,眼中无人!”
  鲁炳回顾了谭啸天一眼,道:“谭兄,咱们既是受人这般歧视,还有何颜留在此地,我瞧还是回去算了。”
  远坐在一丈开外的屠南江,突然插口说道:“中原四君子此刻还在运气调息,两位大可不用负气,既来之,则安之,何妨小坐片刻。”
  谭啸天回头说道:“屠兄也来了吗?”
  屠南江道:“兄弟比两位早到一步。”
  谭啸天缓缓把目光投注到宋文光和白铁笙的脸上,道:“鲁兄,这两位年轻人,想来定然是四君子门下弟子了?”
  鲁炳干咳了两声,道:“据兄弟所知,四君子门下,都各有一位衣钵弟子,只是素昧平生。”
  谭啸天道:“难道他们也入定了不成?”
  言词之间,仍然充满着愤慨。
  忽听身后响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两位如若没有兴致,参与四君子飞函相邀的盛会,不妨早些归去,这般斤斤计较,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谭啸天怒道:”什么人?说话……”
  回头望了一眼,立时住口不言。
  鲁炳目光一扫来人,更是噤若寒蝉,默不作声。
  这人来的无声无息,不知何时,已到了两人身后。
  谭啸天呆了一呆,拱手笑道:“言兄早到了吗?”
  那人冷漠一笑,道:“晚了两位一步。”
  白铁笙听得谭啸天口风大变,心知来了高人,微启一目望去,只见一个全身黑衫的瘦高之人,笔直站在七八尺外,夜色中虽无法看清他的面相,但只瞧他那站着的姿态神情,就使人有着一种阴沉、森冷的感觉。
  呆站一侧的鲁炳忽然一抱拳,道:“大驾可是辰州言家门的当家人,言凤刚兄吗……”
  那瘦长黑衣人不容鲁炳的话说完,立时冷冷地说道:“在下言风刚。”
  鲁炳道:“久仰,久仰。”
  言凤刚突然举步而行,走到一侧,盘膝坐了下去。
  他一坐下,谭啸天、鲁炳,只好随着走了过去依样画葫芦盘膝而坐。
  辰州言家门的掌门人,在武林中的身份、地位,和中原四君子不相上下,他竟然亲身起来这百丈峰顶,不但大出谭啸天、鲁炳意料之外,就是宋文光、白铁笙也有些心弦震荡,闹不清是怎么回事?
  荒凉的绝峰上,又恢复了它的幽静,呼啸的夜风,点缀着夜的凄凉。
  一条人影,疾如流矢般飞驰而来,衣袂飘风之声划破了山峰上的沉寂。
  他停身在突石一侧,目光环扫了一下四周的景物,一语不发的退到一边坐下。
  白铁笙担心露出马脚,未再启目张望,他知道峰上又多了一人,但却不知来人是谁?
  时光在奇诡的环境中度过,天色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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