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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绝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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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帝王一叹,道:“哥哥我对你的一切可是不了解?”

  宣雨情不由得愁上心头,轻叹道:“我自幼即和爷爷生活在一起,便过无父无母的日子……。”

  柳帝王看了她一眼,道:“你爷爷是谁?为什么他们要害他?”

  宣雨情语音有了一丝哽咽:“爷爷他老人家是人称玉星剑客的……。”

  “宣名剑?”柳帝王苦笑道:“宣玉星宣名剑?”

  “是?”

  柳帝王表情有了一丝恭敬,也有了一丝凝重。

  “你爷爷之死绝不单纯!”柳帝王双目闪动,若那东方星辰耀动。他道:“你能不能把这四年来的事说给我听?”

  宣雨情一叹,点点头。当下,便将从自己发现爷爷要去“孤独离去村”开始,自己到了那儿爷爷已死。而后遇上柳梦狂,被人追杀,以及闻人独笑和师父的决斗、落入岭下到世外宫中等等四年事说了一遍。

  那柳帝王当下明白道:“原来那黑火八神君找上哥哥我的晦气是这么一同事?。”

  宣雨情愕道:“他们人呢?”

  “被关在乾坤堂中啦!”

  两人沉默了下来,各自苦思不已。半晌,那柳帝王忽的仰天哼了一声。

  宣雨情一愕,讶道:“怎么??”

  “原来如此?!”柳帝王将目光收了回来,沉重道:“这些年来江湖中似乎有一股势力蠢蠢欲动。但是,他们是暗中在布置、扩张,所以四年来也不见他们开帮立派……。”

  “他们是……。”

  “最有可能的一件,便是和蒙古鞑子勾结?”柳帝王冷哼道:“蒙古人眼见在中原当皇帝做不成了,便利用残余势力混入江湖之中?”

  宣雨情愕道:“你怎么知道?”

  柳帝王一笑,道:“四年前哥哥我还没进入乾坤堂时,便在中原各处混,自是消息比较灵通?”

  宣雨情妙目一转,忽的笑道:“那你进入乾坤堂的目的,是想借他们的情报网来增加自己的看法了?”

  “你这妞儿倒真聪明!”

  宣雨情一笑,脸上不由得又是一红。

  柳帝王呆看了半晌,方又沉声道:“乾坤堂的资料中,近四年来由你爷爷开始,中原武林已有三十九位武术名家丧命?”

  宣雨情一惊,道:“有这么多?”

  柳帝王苦笑道:“事实是否如此,那只能以后看着办了?。至于……。”

  他将手上一块龙凤玉佩还给了宣雨情,淡笑道:“我爹是希望你能嫁我,但你大可不必理会?”

  宣雨情心中一震,脱口道:“我愿意?”

  柳帝王一愕,未料眼前这佳人话这般直快,不禁慌了手脚道:“你……你……宣姑娘?,你又对哥哥我不了解?”

  宣雨情脸上一红,双目盯住柳帝王道:“我愿意!”

  天啊,这是什么世界!柳帝王真的苦笑了,可是也有着一丝感动。

  宣雨情相信他,因为他是“帝王”柳梦狂的儿子!

  她相信她师父,所以她相信他柳帝王。

  此外,还有别的原因吗?

  宣雨情缓缓道:“我相信你……柳哥哥……,不是如外表上游戏人间的浪子?。”

  因为,柳帝王所到每一处“混”,都是为了收集更多的资料。他在混,可是混得很漂亮!

  漂亮到天下还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柳帝王暗中已经建立起一个极为庞大周密的情报网! 
 



 


  
第 三 章 呼 唤
 
  天下最难解,便一“情”字!

  柳帝王注视宣雨情良久,轻轻叹一口气道:“你当真是开千古来奇女子!”

  宣雨情轻轻摇头道:“我很平凡,只不过是相信我自己罢了!”

  柳帝王淡淡苦笑,又吞了两口口水才“很镇定”的道:“我们还有许多别的事要先做对不对?”

  宣雨情等着他自己回答。柳帝王清了清喉咙道:“第一,你爷爷的仇;第二,你父母的下落;第三,我爹的下落?”

  宣雨情点头一笑,道:“我们一起做?”

  柳帝王咳了好半晌,终于道:“也未尝不可?。不过……,有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们……,咳,还不是夫妻对不对?”

  “没错?。所以我不能约束你,更不能管你?”

  “差不多!”

  宣雨情淡淡一笑,忽的道:“如果有一天你突然要我管你呢?”

  妈呀!这女人说话真直,直得像把剑!

  柳帝王轻轻咳了半晌,道:“如果假设倘若果真有这种情形的话?,那……。”

  柳帝王的话说到一半,那宣雨情的表情却有了一丝异样。只见她双眼直瞪向右方去。

  柳帝王一皱眉,也将目光移去。

  只见,晨曦未来前的薄雾中,似乎有几道人影悠闲的移近过来。

  柳帝王笑了笑,道:“你应付的了?”

  宣雨情点点头。我们柳大公子立时笑的站起来,拍拍屁股道:“那就留给你应付吧?。

  哥哥我回乾坤堂去了!”

  宣雨情一愕,竟呆呆的看着那柳帝王真的走了。有人走,有人来。来的,是六名道服装束的四旬男子。

  宣雨情的双目凝视,只见这六个道士的面目表情竟然是一个模子。阴冷而深沈!

  宣雨情轻轻皱眉,已然感觉到一股极大的压力笼罩在四周。只是,他们的目标似乎不是自己!

  便同有此念的瞬间,宣雨情心中不由得为之震动。

  因为,不知何时江水面上有了一艘木筏。上头,正坐了一位四十来岁的壮汉;只见他一身的褴褛,长发随意散落在肩上。

  宣雨情有些讶异。

  那衣服的料子,原先是有金难买的蚕绸金缎。

  那汉子的容貌,原先该是叱吒狂傲的英雄本色。

  可是,如今在这淡雾的江面中浮来,却是这般的落漠?

  宣雨情在这瞬间心中却狂汤起来。

  那把剑没变,果然是那把剑!

  剑,就是剑,本来就不会变!

  会变的,是人。是人的手,是人的心!

  如果心死了,那他手上的剑也死了。

  如果心又重生了呢?

  如果心曾在地狱的火炼中又重新活了过来呢?

  那么,他手上的剑会不会是地狱的使者?

  闻人独笑的剑以前是地狱的使者。

  现在呢?现在是地狱的阎王!

  闻人独笑并没有认出宣雨情来,因为他的目标是那六名剑客,六名道服装扮的剑客!

  “庄子六剑”的名气不小,而且近三年更盛!

  闻人独笑缓缓的由木筏上起身,缓缓的踏着及膝的水面走到庄子六剑的面前。

  江湖上没有人知道庄子六剑这六个人的名字。

  或许是知道的人都死了,或许是没有人想知道他们的名字。

  因为,江湖上只记得他们的剑!

  这已足够!

  庄子六剑年纪最大的就叫做庄老大。现在,庄老大就冷冷的朝闻人独笑道:“阁下是谁?为何邀我们兄弟六人至此?”

  “我是谁并不重要?”闻人独笑比庄老大的声音还冷:“因为我的剑就是我的名字?”

  “这个人说话很有趣?”另外五名剑客齐声道:“有趣的人,死法一定也很有趣?”

  闻人独笑将目光由发稍中投射出来,转向一旁呆坐着的宣雨情道:“你做公证怕不怕?”

  宣雨情一笑,摇摇头道:“前辈?,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

  闻人独笑冷声道:“我杀了这六个假道士后,你只要到洛阳城里传一句话就成了?”

  “什么话?”宣雨情一笑,道:“是不是说前辈杀了这六个道人?”

  闻人独笑竟然在冰冷的脸上也会露出一丝笑容道:“你倒聪明?。这个赏你!”

  也不见他身势何动,已有一锭十两重的金子落到宣雨情面前。

  “嘿、嘿?,这老小子自以为是谁?”庄老二冷笑道:“人要死了,早立点遗嘱也好?”

  “就是啊?”庄老三接口道:““只可惜杀了个无名小卒。“庄老大可是冷静得多,只见他沈声道:“阁下为什么找上我们兄弟,难道不敢说吗??”

  闻人独笑冷冷一哼,淡笑道:“因为你们曾经害死了宣玉星?”

  这话一出,在旁的宣雨情不由心中大震的“啊”了一声!

  那闻人独笑似乎一皱眉,将凌厉的目光投了过来。这么,宣雨情急中生智,急急捡起那黄金朝闻人独笑娇笑道:“我知道了?”

  庄老大早已看不顺眼极了这女人,此时不禁恶声道:“小贱人?,你知道了什么?”

  宣雨情可不理他,只顾朝闻人独笑笑道:“前辈?,你给我这金子的目的,是不是要晚辈每天去茶馆酒楼吃东西?当然,最重要的是在那儿告诉大家前辈杀了这六个臭道士?”

  茶馆酒楼的人最多,也最杂。

  所以,到那儿传布消息最快!

  可是,吃饭要钱,喝茶也要钱!

  闻人独笑仰天大笑,道:“对极了?”

  宣雨情道:“可是?,我又不知道前辈和这六个臭道士的名字……。”

  闻人独笑双目一闪,朝那庄子六剑冷然道:“你就说,闻人独笑杀了庄子六剑!”

  闻人独笑?眼前这个人就是“鬼剑独笑”的闻人独笑?

  庄子六剑的脸色沈重了下来,而且每个人的喉头都有一滚苦水在翻动。

  庄老大不愧是老大,只见他强作笑容道:“闻人洞主,你所说的理由只怕是有误会?”

  “怕了?”闻人独笑冷然道:“嘿、嘿,庄子六剑表面上是仁义的很,暗地里?,哼、哼,你们那个组织是不是叫做黑魔大帮??”

  黑魔大帮?宣雨情瞬时想起爷爷死时,他首前的那轿中魔像!

  便此一瞬,那双目含怒望向庄子六剑便似要出手。

  然而,她却骇然见到一件事,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

  先是,庄子六剑的六把剑交织成一张天罗地网!只见六个人六支剑卷住了天地六合,齐齐封住了闻人独笑的所有生路。

  同时,六人心意相同,又齐齐滚汤变化了七种剑势。

  一次更盛一次!

  直似,那长江黄河湃涌奔至!

  接着,宣雨情便看见闻人独笑的出手。

  只见他右手一动,一道来自幽冥的剑光淡影划出!

  这剑快,这剑强!

  又快又强,快到超过风雪的响动;强呢?

  六剑断、六总散!

  闻人独笑一剑杀六剑!

  宣雨情呆住,她耳里只留下闻人独笑的狂笑声,就看着他大步跨上木筏。木筏动,随波浮入晨雾迷蒙。

  良久、良久,宣雨情才被一声轻咳自身后惊醒!

  是柳帝王!

  “好可怕?”柳帝王叹口气,瞅了宣雨情一眼道:“你有没有受伤?”

  宣雨情摇摇头,她心中却很感动。

  她不问柳帝王为什么去而复回,因为柳帝王根本没有离开。柳帝王为什么不离开?

  只有呆子才会问这个问题!

  宣雨情并不呆,她只是默默的注视眼前这个男人。我们柳大公子可有点不好意思啦,只听他轻咳道:“不晚了?,咳,?,我……我们还是回去吧?”

  可不是,远处已有鸡啼!

  宣雨情轻咬唇,点点头。

  那柳帝王望着东方透出的晨曦,忽的一笑道:“嘿?,哥哥我知道那个老头的豆浆很好吃,你要不要试试看?”

  宣雨情当然没意见。她忽的朗笑一声,朝柳帝王道:“各付各的,别以为我捡到十两金子就让你白花?”

  “省着吧?”柳帝王很大声道:“哥哥我请客?”

  我们韩大总管终于又见到了柳大花匠。那韩道立时很亲热的道:“柳兄弟?,昨晚玩得怎样?”

  “困死了?”柳帝王打了个大哈欠道:“那些花花草草一天不浇不会死人的是不是?”

  “没错?”

  “所以,哥哥我是不是可以先睡一下?”

  “当然可以?”韩道微笑道:“就算你睡到中午才起床也没关系?”

  这话奇怪,为什么说中午?

  “因为枯木神君那老头子中午在满意楼东四厢旁?”韩道眼笑、眉笑的道:“哥哥我保证那位姑娘会去?”

  韩道望着柳大花匠摆摆手走了,心中不禁暗笑。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子搞什么鬼?他当然已经接到了消息,那位又娇又俏的姑娘已经和这位柳帝王见了面。

  而且在俏姑娘的手下擒住了“枯木秀才”王断!

  此外,就是城北巩水畔的一场决战。闻人独笑在消失四年后又重新踏入江湖,而且一剑摧六剑!

  现在,庄子六剑的六把断剑已经摆在聚兵斋里。

  聚兵斋中正在沈思的是徐峰竹。

  徐峰竹的前方就坐了一名老者,老者全身的衣服绣满了玫瑰,上上下下加起来总共九十九朵。

  玫瑰红透,透红如血!

  老人的名字就叫红玫瑰。

  中原有四把剑,他们是“玉星”、“独笑”、“玫瑰”、“浣情”!

  老人看了很久,才轻轻一声长叹:“这已不是闻人独笑的剑法?”

  “不是?”徐峰竹沈思道:“难道出手的不是他?”“是他!”老人笑了,笑得有些忧虑:“可是不是他的剑法?,你懂吗?”

  徐峰竹不太明白,韩道却懂。

  他由门口进来,朝红玫瑰一抱拳道:“红老?,您的意思是,今天的闻人独笑已经不是四年前的他?”

  红玫瑰点点头,静听韩道的说法。

  “因为,以前的闻人独笑是躲在万福洞中享福;而现在的闻人独笑却是藏在山林中的猛兽!”

  简单的说,因为心的不同,所以剑也不同!

  红玫瑰淡笑道:“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在洛阳比一剑摧六剑?”

  韩道的脸色一变,讶道:“莫非是为了红老作?”

  “不错?”红玫瑰微笑,持起身侧的玫瑰剑,轻轻在手上抚摸着。玫瑰红透,透红如血!

  良久,他才叹口气:“明天,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也就是我们决斗的地方?。”

  徐峰竹脸色一沈,冷然道:“嘿、嘿?,他未免太不将乾坤堂放在眼里……。”

  红玫瑰摇摇头,站起来道:“这是剑客和剑客之间的事?”

  宣雨情就望着柳大公子推门进来。

  “你好?”宣雨情淡淡一笑,道:“你房间可真乱?”

  可不是,东放西摆的几件衣物、剪子、碗筷?。

  柳帝王苦着脸,叹口气道:“喂?。哥哥我想睡啦!”

  宣雨情淡淡一笑,用力嗅了嗅,半晌才娇声道:“你当真是在这儿干花匠,这屋子倒香的雅?”

  “那又怎样?”

  “味道既雅,何必叫这堆发臭衣物来坏了这情致?”

  “喂?”柳帝王叫了起来:“你的意思不会是……?”

  “我的意思就是?”宣雨情笑道:“帮你理一理?”

  女人一旦坚持起来,那是啥么道理也讲不通的。

  我们柳大公子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这位天上掉下来的老婆,如何把一个狗窝整理出一番局面来。

  前后一个时辰,衣服洗净晾上啦、桌椅也抹光啦、木墙的蜘蛛网灰尘也理好啦。于是,宣大姑娘才又冲着他一笑道:“怎样?,满意吧?”

  不能不满意。

  我们柳大公子真的觉得好看多了。既然好看,就得谢人家一声;于是,他柳某轻咳了一声道:“不错?”

  “还差了一点?”

  “那一点?”

  宣大姑娘已经由架子上取下了剪子在手上幌了幌。柳帝王大惊道:“喂?,你别抢了哥哥我的饭碗?”

  “放心吧?”宣雨情笑道:“只是剪那几枝花儿回来放放?”

  韩道可真做梦也没想到那位又皮又俏的佳人会出现在自己花园里。而且,更可怕的是手上拿了那把快剪子,唏哩两下的落下一大把花来。

  韩道楞了半天,才边咳边走近。

  那宣雨情已先笑道:“韩先生小心啊?,天凉感冒了可不好受。”

  韩道苦着脸,摇头道:“放心,大哥我身体好的很。只是……,咳、咳?,姑娘你怎会在这儿?”

  “不行吗?”宣雨情瞅了他一眼,哼道:“还是不欢迎?”

  “当然不是?”韩道又咳了一回,才小心的问道:“不知你和那位柳兄弟的关系是……?”

  “夫妻!”

  “夫妻?”韩道吓了一大跳:“柳帝王娶了老婆啦?”

  “喂?,别以为你没娶,天下的女人全都不能嫁啊?”宣雨情哼道:“怎么,不可以啊?”

  “当然可以?”韩道轻叹道:“只是,不知姑娘你以后是住那儿?”

  “大悦酒楼?”

  “为什么不住这儿?”宣雨情笑了,而且说了一句很有道理的话:“一个女人总不能日夜跟着丈夫对不对?”

  这话大有学问。

  所以,我们韩大总管只有呆楞楞的看着宣大姑娘娇笑的抓了一大把花离去。半晌,他忽然笑了起来。

  就他韩道要转身的时候,一声轻响起自身后。

  “韩总管?。这女子你认识?”是苍老的声音,音沈而厚。韩道微微一笑,转过身来道:“莫非红老认得?”

  身后人,正是“玫瑰剑客”红玫瑰!

  红玫瑰双目湛深剔亮的望着那端小木屋沈声道:“不认识?。只不过她像极了一位老友的孙女?”

  韩道在静听。那红玫瑰淡淡一笑,捏长剑的却更紧,紧如喉中的话:“那位老友姓宣?

  宣玉星!”

  正午,满意楼的生意绝对好。

  因为楼如其名,来满意楼的人都很满意。

  无论是它的炸花子沾米饭、熏虾五花油、彩虹添丁糕,每一样都可以叫你打从心底的满意上来。

  韩道早已接到消息,东四厢内坐了四名汉子,全数是来自花家堡的好手。

  他有点讶异,这四个好手他倒听过。

  花飘、花送、花行、花绵。

  飘绵送行,送的是黄幽冥路!

  韩道心中还讶异的一件事是,宣大小姐可不管里头有没有枯木神君在,已先是一股脑儿的撞了进去。

  徐峰竹叹口气的走了进来,只有一句话:“那姓柳的小子又溜啦!”

  “怎么可能?”韩道叫道:“我们不是加派了十个弟兄看住了他?”

  “一百个也没用?”红玫瑰淡淡的在徐峰竹身后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柳帝王??”

  “不错!他的名字确实叫柳帝王!”红玫瑰的双眼亮若星辰,沈声道:“他正是『帝王』柳梦狂的独生子!”

  宣雨情进入满意楼的刹那,立时引得所有的目光投来。如此俏佳人,纵然是千万江南佳俪亦难有呢。

  宣雨情轻轻淡笑,拾阶而上了二楼;紧接着,就是大大方方的直走进东四厢内。

  满意楼的厢房都垂有绸丝,所以,当宣雨情放下布遮住众人目光的时候,谁也不晓得片刻间那房里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厢房中似乎有一阵斥喝之声传出,又很快的平息下去。

  接着,又见我们这位宣大小姐笑的走了出来。

  满意楼的对面是邱记的药。

  邱记的老板谁都晓得是邱回天。现在,邱回天并不坐在那掌柜的位上。

  因为,已经早有一名五旬左右,面目儒雅的中年之士坐在那里。

  中年之士似乎在打个盹儿,一双凤目半闭半垂着。他就坐在这儿看,看见宣大姑娘走了出来。

  当然,他也看见方才东四厢房的窗口被扔出四个人来。他冷冷一笑,就算那四个人被烧成灰也认得出来。

  花飘、花绵、花送、花行本来就是他带来的人。

  正午进城,一不见徒儿王断所留的号记,立时明白有了变化。令他讶异的是,出手竟是一名二十上下的姑娘。

  中年之士淡淡一笑,他可要看看这小姑娘吃了啥熊心豹胆敢跟枯木神君我作对。

  枯木神君双眉一挑,见那酒楼下方一辆装稻禾的马车接住了花家堡四名汉子,已然策动而去。

  他冷笑一声正要站起,门口见得一名滑头汉子窜了进来。口里只是大呼道:“快、快──,当归一两、花仙子两钱、笑君子五钱……。”枯木神君微微一愕,淡笑道:“自个儿拿吧──。”

  说着,竟翻身出了台后,便往门口而去。

  那汉子楞楞的拍着自己的脑袋道:“这怎么成?我柳帝王一生做事不干无本买卖──。”

  柳帝王?

  就这三个字硬是把枯木神君伸出去的腿拉了回来。他讶异的回头,双目精光暴射直盯着眼前眼前汉子良久,方沉声道:“阁下是柳帝王?”

  “是啊──。”那小子嘻笑道:“有什么不妥?”这厢枯木神君越看越心惊,这小子分明是十年前柳帝王的模样,怎的过了二十年还是这般样子?

  那眼前的柳帝王还笑道:“老板──,你倒底是卖不卖?”

  “怎会不卖?”枯木神君淡淡一笑:“做生意的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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