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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魔求道-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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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此发现,他喜得心花怒放,剑眉一扬,心念道:“三丈远近算不得什么回事,我只要一个箭步,夺回他背上的小箱,易如探囊取物。”念头一起,提了口真气。
  猛然之间,另一念头飞快的在脑中转了半圈,他摇摇头,忖道:“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我柳剑雄一生作事,堂堂正正,岂能有此念头?”
  柳剑雄是个坦坦荡荡的汉子,他怎会暗中下手。偷袭于人,做这种乘人于危的事?若然他真要那么做,三丈远的距离,在那人不防备的情况,别说是夺那人背上之物,便是取他项上的人头,也易如反掌。
  柳剑雄确实傻得可爱,近乎有些迂腐,只见他轻轻的咳了声,接着将声调放得极其轻柔的道:“朋友,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柳剑雄的一生行事,正大光明,你只要将我们少林的经箱放下,柳剑雄寸步不移,任凭朋友你自便,绝不难为你。”
  那人猛然一惊,全身抖动一下,仰头愕顾,似是对柳剑雄有所顾忌,两眼精光碌碌,但却一动未动。
  柳剑雄补充一句,道:“柳某一言既出,绝无悔改,朋友,你……”
  “你”字才出,那人倏地如骤电惊风,点足侧里一腾,斜斜的向浓雾之中投射而去。
  柳剑雄大叫一声:“不好!”如响斯应,身形如风,跟踪疾扑。
  但他仍是迟了一步,让那人落了个先机,也作梦都没有想到,那人竟会这么脓包,竟然一声不吭的拔腿忽溜。
  只听雨声“噗噗”轻震,自然那人连着腾跃了两次,柳剑雄循声踏韵,蹑踪疾追。
  忽闻“啊呀”一声,似是高楼失足,雾影之中,传来一声惨然惊呼,柳剑雄心中大惊,陡然将步子煞住。
  饶他应变够快,到足落实地之是也是险之又险,巅巍巍的立在危崖边沿之上了。
  脚底浓雾如墨,那声失魂惊呼,余音苍凉,清晰可闻,但有些奇怪,一呼之后,倏然中断。
  柳剑雄俯视着脚底的深雾,低喟一声,擦擦额角的冷汗,仰头又吁了口长气,退后一大步,慨叹道:“唉!真是天意,这人也未免太死心了,贪心之人,果报不爽。”
  他皱着眉想了一会,又慨叹道:“这样一位身手绝世之人跌坠下去,只怕也将落个有死无生,当真可惜之至!那部经典也不知有没有法子找回?”
  他略想一下,向浓雾中转身走去。
  他走了十来丈,在那人坠落处的崖岸另一端,找到了一条碗租古藤。望着古藤端想了一下,猛地攀藤而下。
  临风飘荡,这藤好长,差不离有二十来丈,他援着藤一口气泻到藤尖处。
  恰如云开现,下面景色十分幽雅,远山含烟,洞水如带,脚下十丈处一座小峰上,青松白杨,苍翠醒目。
  柳剑雄攀着古藤,俯峰细察,看不出那青衫之人跌坠何处。要是那人跌死,这种临空俯视,以柳剑雄这种人的眼力,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那青葱的翠岭之上,静寂得有如一道死谷,根本了无踪迹可寻。
  要说那人并未跌死,但也跑不了这么快;要说他躲在什么方,柳剑雄居高临下,那藏身之处,怎会逃得出他的视线去?
  他有些不解,纵目搜了一会,感到很是失望。
  人在失望之余,总喜欢自己编织一幅美丽的幻想来欺骗自己,柳剑雄当然也不会便外,吊在那条古藤之上,自觉自解的道:“我不信他成了神仙,会飞会遁!他要不是藏在这峰上,难道会上天不成?”
  柳剑雄有副倔强不移的脾性,他想到什么,就非认定那样不可,只见他两手一松,人如一只大鸟,张开双臂,微微的打个盘旋,向脚底的翠岭之上,轻轻的落了下去。
  像他这种轻功绝世之人,十丈高,算不了回什么事,只须用个空字诀,吊住丹田一口真气,轻易平稳的就落到峰顶上了。
  脚甫踏落到一棵青松的横枝上,就开始纵目四搜,然后在松本间穿腾,将达岭上的每片枝叶搜遍,最后只落得叹上几声气,摇头连声呼怪不已。
  鸿飞冥冥,那人真个尸骨无存,经箱更是连碎木屑都没有一片。
  他有些失悔,暗怪自己行事迂腐,功败垂成,使眼看即将到手的经箱,转瞬间又落得个烟飞灰灭,毫无踪迹了。
  这真是件匪夷所思之事,使人难以猜透,那夺宝之人究竟去了那里?柳剑雄聪明绝世,一时之间,也弄得个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万般无奈之下,他搜遍了这座方圆有十丈夫的翠岭,在找不到那人之后,也就颓然地拖着疲累不堪的步伐,登山越涧,沿着狭谷去寻那恶斗中的几人。
  到来斗场一看,划屑横飞,碎木裂石,遍地皆是,四人踪影皆无,他只好摇摇头,迤逦重返少林。
  虽然找不到四人,但他极是自信,伯父加上少林双僧,牟昆无论如何奈何他们不了,因此,他也就不急着去探察他们的去向,但他深知,伯父赵冲与少林双僧绝不可能去了少林寺。
  柳剑雄来到少林寺,掌门人早已闻讯候在寺前,相见之下,将追人之事一说,觉智上人也弄不清这人是谁?只念了两声佛号,安慰柳剑雄道:“师叔请不要介意这件事了,看业这是佛祖旨意,将来,这部经典总有个水落石出之日。”
  柳剑雄能说什么?黯然的点点头,老和尚前头引中一脚跨进少林寺,穿殿越堂,来到方丈精舍,寒暄献茶之后,柳剑雄强笑着说道:“这次牟昆处心各虑,硬是要在黑龙关上胡闹一下,他新近得了部剑谱,已经练成,真可算得辛辣诡猾,武林少有,再加上……唉!说来真是丢人,拙荆手中的银阙剑,也已被他夺去,一剑在手,如虎添翼,只怕我无法胜得他了……”
  老和尚闭目诵了声佛号,柳剑雄接着道:“当今之世,能胜他之人,除广惠师兄与我那灵真师伯祖外,委实找不出一个人。”
  觉智上人慈目望着柳剑雄,道:“师叔神威英武,气盖九州,当今之世,除您之外,别无他人能与牟昆那孽障颉颃相抗之人,依弟子看,广惠师叔与灵真道长全都是参透天机的高人,他们不会再参与武林之中的争端。”
  柳剑雄沉吟不语,老和尚合会接道:“弟子本不敢妄加揣测,但师叔一本我佛大慈大悲之旨,是否已订有奇谋良策。”
  柳剑雄摇头笑说道:“长老谬赞了……”他间味深长的将尾音拖得很长,猛地剑眉斜飞,昂然念道:“有是有,可惜……”
  他话到此一顿,将少了只拇指的右手抬抬。
  觉智上人何等人物,已知柳剑雄所指何事,当下宣声佛号,道:“师叔的意思是有人练成大罗一百零八式神剑之后……但……本门之中,有谁能练呢?”
  他想着练大罗金刚神剑不是一桩易事,但柳剑雄又因拇指被削,无法可练。
  柳剑雄突然豪笑一声,道:“我想出一种练它之法来了,将剑式化成掌招,功效一样……”
  觉智上人全身猛可一震,跳了起来,拍案叫道:“妙极啦!妙极啦!此番不但太乙真经可以寻它回来,连剑盟七门的令符亦必可能请……”
  柳剑雄陡然昂眉答道:“为了光大本门,柳剑雄定将神道伏魔令请上嵩山。”
  觉智上人慈眉舒展,合什拜了下去,他似乎已看到柳剑雄此刻手中捧着那枝宝光亮亮的令符了。
  别看老和尚年岁高古,是禅门中有道高僧,一旦想到本门可执掌神道伏魔令符,喜得他不由得便有些忘形起来。
  老和尚当下返身入门,自禅床下面搬出只密封的箱子,再从箱子之中捧出只用黄绫裹着的玉盒,双手呈给柳剑雄,十分恭敬的道:“请师步收下!”
  掌门所赐,柳剑雄立时双膝一屈,跪了下去,双手高举头顶,接过包袱,小心翼翼地将玉盒揣入怀内。
  觉智老禅师慈笑着伸手搀扶,柳剑雄站了起来,老和尚遂慈笑道:“这本宝录,弟子近年参详了一下,虽不甚十分了语,但因它是一种佛门的最高禅机,却小有心得……”
  老和尚将自己研参的心是告诉柳剑雄,柳剑雄也就拜别离山。
  掌门人亲率三位长老与几位高僧,恭送他到下院,互道珍重。方才拜别。
  且说柳剑雄怀着大罗金刚宝录离开下院,心中暗想,到什么僻静之地去练呢?
  他一路寻思,一路信步拾级而下,走了一刻功夫,转过一道山嘴,蓦的远处一座建造在苍松间的凉亭内,坐着三人,那三人像是疲乏不堪,坐在亭内养神联腿。
  柳剑雄一见到这三人,心中猛动,慌的纵步朝亭中走去。
  他们似乎未发现柳剑雄走来,管自一个个垂眼养神,三人是两僧一俗,不用说,知是少林双僧与赵冲。
  柳剑雄履轻逸的走到亭口,朝他们好三张倦色掩蒙的脸上扫视了良久,摇了摇头,低声一叹。
  这一叹,三人登时惊醒过来,不约而的将目光落在柳剑雄的俊脸上,全都惊喜交集。土老儿赵冲一步跳了起来,道:“雄儿,可把我急坏了!”
  少林双僧合什拜了下去,恭声道:“师祖侠驾无恙,佛祖保佑……”
  柳剑雄朝双僧一拂,接着说道:“大师请不要多礼,请问大师,牟昆呢?”
  赵冲咬牙恨声答道:“逃啦!”
  柳剑雄没有说什么,赵冲往下接着说道:“弘仁师弟与弘惠师弟双双执杖出手之后,那狗贼见不是我三人的对手,虚扫了几剑,就蹑着你的踪影,顺着狭谷返去!我们三人紧跟着追上灵隐峰,大雾弥天,再未看到那狗贼的影子。
  柳剑雄心中一惊,他知道赵冲所指的灵隐峰,就是自己曾攀登到峰顶的那座劲松盘虬的高峰,二时心中一动,接问道:“伯父可看见什么?”
  赵冲摇摇头道:“雾隐千山,牟昆追丢了,什么也看不见,我们只好翻过那座峰,分途找你。”
  柳剑雄歉意的一笑,弘仁大师接口道:“弟子未找到师祖,倒是在灵隐峰的后面,远远的看到一个青衫怪客。”
  柳剑雄心中一动,接问道:“大师可知那人是谁?”他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那人可是个黑巾蒙面,身形瘦长之人?”
  弘仁忖思一下,皱着眉头道:“那人确是身形瘦长,但却并未蒙面。”
  赵冲抢问道:“你可看出来那人是谁?”
  弘仁沉吟一下,说道:“,距离太远,看得不大真切,那人好像……”
  赵冲听得凑上前来,急问道:“像谁?”
  弘仁思索了良久,方缓缓地道:“有些像天山双怪的气死神判。”
  一听是气死神判,柳剑雄乍然想到爱妻玉凤的一对宝贝师兄来,暗自念道:“莫非那经箱是他抢去?”此念一萌,猛地问弘仁道:“大师可见他背上有什么东西?”
  弘仁答道:“距离太远,看不大清楚,那人在一瞥之间,转头就失去影子。”
  柳剑雄起了种疑念,但却不敢十分确定那夺经箱之人是他,但他心中有个念头,很肯定的想到气死神判来嵩山必定有其原因,那青衫与身形又十分巧合,而且也唯有他才有这份身手,能从牟昆背上将经箱抢去,无怪他要蒙着面,怕自己看出他的真面目。
  但有一点令他着实不解,气死神判如何能坠岩不死,并且躲过自己的视线而不留一丝痕迹?
  这事颇耐人寻味,他猛的周身颤栗了一下,想着牟昆追蹑他而去,万一那经箱落在牟昆手上,这件事就显得相当棘手了。
  他面上的神色有些不对,赵冲关注的问道:“你怎么啦?”
  柳剑雄怎能将心中所想之事说出来,闻言勉强的一笑,道:“没有什么,我只是想起那牟昆窜进山区,会不会再到上院滋事生非?”
  赵冲道:“他志在那相经箱,我想他总不至于再去胡闹吧!”
  柳剑雄点点头,他内心十分慌乱,也不知怎么说才好。
  赵冲问:“你现在要到那里去了?”
  柳剑雄道:“侄儿想去武当山,然后再上一趟黑龙关,阻止牟昆那狗贼搞什么论剑。”
  赵冲叹了口气道:“可惜我有广惠师祖之命在身,不然,我也要跟着去跑跑龙套。”
  柳剑雄没有说什么,仰头看了看天色,突然向赵冲躬身一揖,道:“侄儿先走一步,待黑龙关事了之后,再去看您老人家,顺便叩候广惠师兄的金安。”
  话落动身,赵冲叮嘱几句,在双僧恭送之下,辞别就道。
  三人上了嵩山,柳剑雄则顺着山道走去。
  走了一程,他猛的想起什么,停卡自语道:“那人准是气死神判无疑,但他失足跌坠这后,怎会未落到那翠岭之上,此刻又去了那里?”
  他本是生性挚拗之人,摆在眼前的问题得不到解答,难免心中有些惴惴难安,念头一动,立即折程对着那座雾陷的奇峰走去。
  心中惦记着一件,步履走来也就快速十分,没有多久,就登上了灵隐峰,想是时近午刻,云开雾散,触眼青峰奇秀,翠岭清幽。
  他走到那几棵虬舞的盘松下,揣度了一下,找了那青衣蒙面人失足之处,伸头赂下细察,翠岭烟溪,风景优美安静得可爱已极。
  飞崖下面,长短不等的垂吊着十数根古藤,最长的约莫二三十丈,碗口般粗细,其余那些,十丈出头,丁零悬吊,随风飘摆。
  这些悬吊的古藤甫一目,柳剑雄立时面上一动,望着古藤忖道:“是了!那蒙面青衫怪客,定然是气死神判,当时他失足坠落下崖,中途碰到古藤,一把挽住,将下落的势子稳住,之后,可能是那条古藤短了些,且又浓雾如幕,使他看不清脚底下的翠岭,不敢贸然跃下去!直到云消雾散……”
  这一恍然领悟,确定了那人是气死神判之后,反而心中一宽,思忖道:“如果那部真经果真是被他夺去,黑龙关事了之后,只须与风妹走越天山,不愁那经书不会完璧归赵……”
  方想至处,猛的蹙紧剑眉自语道:“假若那经……中途又被牟昆夺了回去,岂不又是桩惹厌之事?”
  事已至此,苦恼亦是徒然,明知牟昆进了后山,但气死神判的去向倒是难得猜测,柳剑雄想了想,转身向后山走去。
  离开少林寺之时,有人为他准备了些素食,走了个把时辰,找处流泉青石坐了下来,进些素食,掬了几捧泉水,喝下之后,甘森清冽,美不可言,顿觉神清气爽,舒适已极。
  听流泉,看白云,真乃人间一大乐事,他吃饱喝足了之后,一时兴起,就坐青石之上,调元运气,做起吐纳功夫来了。
  真力在体内运行了几周天,醒来之后,但觉胸臆之中有股蓬勃的先天真气,上冲顶门,下达四肢,灵智随之而起,脑中澄澈如镜。
  柳剑雄猛的想到什么,自怀内将那本大罗金刚宝录掏了出来,就在日晒当空之下,将大罗剑法逐图逐图翻览下去。
  这些图,前在关外野参坪上,他虽是翻过几遍,但因那时的灵智禅功都未达登峰造极之境,此番在嵩山这上,掌门人觉智禅师将研参大罗一百零八式的心得,解说给他听,心领神会,立将有关禅理部分牢记于心,此刻看来,那些图式,觉得十分眼熟,不大费事,片刻功夫,就能参透一式。
  像他这种武林之中的拔尖高手,对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招式,一窍通,百窍通,只须心沉如镜的去摸索,自是很易悟透。
  这一天,他就傍着流泉清石,一口气悟透了十式。
  第二天,第三天……五天之后,你仍是在这块青石上,心境澄如秋泓,一气呵成的悟透了这套绝世剑法。
  这真是件旷古奇闻,在武林史上写下了辉煌的一页,他在悟彻剑势之后,爽性寸步不离这流泉清石,又花了十数天功夫,苦研苦练,将这套剑招化成掌式,这真是件吃力至极的事。
  天地之间的事,说来真是巧到了极点,柳剑雄在深山飞堑下面的泉畔练掌,而在这座奇峰的背阴之面,一块五丈方圆的松坪上,也正有一个狼眼苍须的老人,日以继夜的在舞着一团银色光华,苦练一种剑术。
  这人非他,正是当世之中,黑道内的天字第一号火魔头,紫电无影牟昆,牟昆自与赵冲及柳剑雄苦战了两场之后发觉自己的剑术仍未能发挥强大的威力,没有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所以暗中打定主意,要将剑法练得神意相通。
  两人这般巧合,全在嵩山之上勤练不休。
  ※  ※  ※  ※  ※
  在嵩山练功的两人,柳剑雄因为急着要到武当山会齐众人,然后再西上黑龙,故早离开些日,牟昆呢他也为着应付重九黑龙关的论剑,在柳剑雄走后没有几天,也就跟着离去。
  嵩山之上,有此两大高手在练旷世绝学,武林之间,竟无一人知道,就是他们彼此之间,也不知会恁般巧事。
  且说柳剑雄离开嵩山之后,径奔襄阳,他想着多时睽违的慈母,是以他不忙着先上武当山,却取道奔了襄阳翠柏庄。
  柳老太太像是早知他要在今天回来似的,在庄门外的那座清石小桥上扶杖椅栏而待,望眼欲,她这种倚门悬盼,似乎是成了每日例行的功课,事实上,柳老夫人快近七士,丈夫终日忙着上武当山,近来又因与亲家公段圭大打一场,伤得不轻,养疴后堂。子媳同孙儿女,一个个八脚蟹,走了个没影。
  最为使她悬念之人,莫过于爱子柳剑雄。
  老年之人,最怕就是寂寞,难怪她要倚门悬望了。
  柳剑雄自一走进柏荫浓盖的青石庄道,老远就看到慈白发皤皤,一副龙钟老态,泪眼巴巴的扶杖望着石道尽头处。
  柳剑雄十分激动,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不敢再老远的就出声叫喊,连忙脚下加力,一晃身飘到柳老太太身前。
  他一把扶着老太太,热泪盈眶的叫了声:“娘!”
  老太太只觉眼前人影一花,尚在错愕之际,那声甜慰舒贴的亲切声音,是那么熟习的钻进耳鼓,登时老泪夺眶而出,簌簌泣啜着叫了声:“雄儿!”
  娘儿俩不自觉的痛哭失声,相拥而泣,良久,柳剑雄方扶着慈母向内走去。
  畅诉离情,柳剑雄跟着追问了声:“爹呢?”
  老夫人抹了把眼泪,接着将柳彤在武当山受伤之事一说。
  柳剑雄听得大惊失色,展慌忙走进后堂,探视卧病的父亲。
  柳彤与段圭在武当山上,因抢夺爱孙柳世杰,一场互殴,两败俱伤,内伤甚重,柳剑雄本是十分孝顺之人,乍听老父卧病,慌忙奔进后堂。
  他掀帘一看,老父面如金纸,父子相见,柳彤多少有些激动。
  柳剑雄施展大罗金刚禅功,为老父先疗了阵子伤,以他的绝世禅功,柳彤的伤虽重,经他一疗,也就大见好转。
  柳剑雄突然想起什么事,问柳彤道:“爹!世杰那孩子与他两们母亲到了武当不知回过家没有?”
  柳彤摇摇头道:“没有听说过!”神色之间,有些惊奇,须知,爱孙与两位子媳真个到了武当,他们虽不回家来,但自己总可以探出一点消息来啊?奇怪的是竟没有一点间讯?
  不但是柳彤觉得奇怪,便是连柳剑雄也惊奇不止。
  柳彤看他难过,安慰他道:“看来她们是刚到没有几天,或许你师祖正筹划着上黑龙关之事,不使他们回襄阳,怕我听到难过。”
  柳剑雄一想也对,反而安慰老父几句。
  柳彤与他谈了一阵之后,指指墙上挂着的那七弦古琴道:“你大概还记得,那是当年你师伯祖在武当后灵霞崖上交给为父,要我找个此道能手,以之相赠,可惜,这么多年,为父竟然没有了却师伯他老人家的心愿,现在唯有将它交给你,去吧!碰着适当的人,就送给他!”
  柳剑雄恭诺一声,取下古琴,搂指轻拨,琴韵铮铮,高亢震耳,他虽不懂琴,但他知道这是把上品古琴,一拨之后,凝目望着琴弦,自语道:“普天之下,有缘之人恐怕极少,皆因此琴格调清雅,非有绝世武功之人,奏来不能发挥琴韵之神髓于巅峰,遍数宇内高手,谁有此缘,谁是此中翘楚?”
  柳彤点点头道:“但你师伯祖胸罗万有,玄机通天,你去碰碰看吧!……呃!还有!你二弟须你去解救,武林劫运也全靠你与杰儿了,去吧!早点上武当,大家相见一下,先交换一下意见,到时为了神道伏魔令,你师伯妙一定会陪你走一趟的。”
  一提到神道伏魔令,柳剑雄可有些作了难,如果师伯妙清也随着上黑龙关,在夺得神道伏魔令之后,那时候自己应该呈给师伯呢?还是奉回师门会呈给少林掌门人觉智上人来得妥当呢?
  这个难题,柳剑雄暗暗的埋在心底,他真不敢提出来请示父亲该如何做才好?
  柳剑雄就在这天,拜别父母,背着那张七弦古琴,向武当山而去。
  柳老夫人乍见爱子,母子俩尚未畅叙天伦,又被太夫支使开去,心中多少有些难过,暗中抱怨老伴,但有一点她很是开心,柳彤本已卧病在床了好几个月,经爱子这么按几下,竟然好了大半。
  正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在亦悲亦喜的情景下,只好任由爱子离家。
  柳剑雄背着七弦琴上了武当,武当山盛况空前,狂道、刘银龙、玉凤、段玉芝与华燕玲同弟妇柳慧娟全在,相见之下,全都喜不自胜,但是众人之中,惟独少了个柳世杰。
  柳剑雄拜见过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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