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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道彩虹系列---太苍之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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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这句话,也像是早经琢磨好了的。
  朱允炆只觉着眼前一亮,竟自为眼前姑娘的清丽神采,深深吸引住了。
  “你是……”
  叶先生在一旁道:“她叫岳青绫,这位姑娘是个女剑客,真正了不起……”
  “我知道……我看见了……真正难得!”
  朱允炆这才发觉到,对方姑娘犹自请安未起,才自吩咐说:“岳姑娘你起来吧!”
  大姑娘轻声地应了声:“是!”才自站起。
  满屋子的眼睛俱都集中在她一个人的身上,看得她好羞、好窘,偏偏无处躲藏,一霎间两颊飞红,眼神儿左右不定,便自落在了自家的脚尖儿上。
  却是由衷地心里充满了喜悦。
  原来他就是皇上?这么年轻,这么俊……
  忍不住略略抬头,向着那边瞅了个眼皮儿,仿佛是看见了他犹自在盯着自己看!
  “这个人……”她心里嘀咕着:“难怪人家都说他好风流……”
  耳边上是皇上与父亲的对话,说了些什么,压根儿她也没听清楚。心里面恍恍忽忽,像是踩在云雾里一样的轻飘……
  直到父亲的手轻轻碰了她一下,“皇上在问你话呢?”
  “啊!”
  一惊而视,四只眼睛可就又碰在了一块儿。
  “我问你,你的这一身本事是跟谁学的?”
  “是……在南普陀山……琴凤阁……”
  “普陀山有个琴凤阁?”
  “有的!”叶先生笑道:“陛下忘了,两年前我们还去过那里……是个道观吧?”
  “啊!我记起来了!”朱允炆眼睛里闪动着亮光:“那里的道人也会武?”
  听到这里,岳青绫忍不住低头“嘤!”一声笑了,忙收敛住,不再出声。
  朱允炆一扫先时的落寞,此刻面对父女二人,尤其是看见对方姑娘,心里真是有说不出的喜悦。
  “刚才你父亲说,那个贼千户是你除去了的,真是好本事岳青绫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言。
  忽然想起,随即打开胸前十字盘结,把系在背后的那个盛有珠宝的匣子双手呈上。
  小太监秦小乙忙自上前接过来,转手呈递。
  朱允炆不解道:“是什么?”
  岳青绫说:“是皇上的珠宝……”
  叶先生随即趋前小声说了几句,朱允炆才明白了。一连说了几个“好”字,那一双充满了异样感触的眼睛,只是频频在岳青绫身上打转。
  “你们父女这次为我立了大功……真不知道要怎么谢你们,这匣子珠宝,就算我送给你们的见面礼吧!”
  “草民不敢承受!”
  岳天锡躬身握拳道:“万万不敢,草民父女为陛下尽忠,只在人臣之义,谈到赏赐,可就万不敢当……”
  叶先生向着皇上摆了摆手,点头示意。朱允炆明白他的意思,也就不再坚持。
  “好吧!”点头道:“我就谢谢你们了!”
  岳天锡道:“草民父女今夜鲁莽求见,乃是要奉劝陛下注意行动,不可再轻易离庙走动,外面风声很紧,陛下不可不防。”
  朱允炆微吃一惊,道:“你是说……”
  岳天锡道:“外面已有传言,说是陛下来到了龙州,这一次朱能来到龙州,便负有搜拿陛下的使命。”
  朱允炆怔了一怔,脸上现着微微冷笑。
  “岳先生不必为朕担心,这种事年年不断,防不胜防,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一旁的叶先生却是比较持重。
  “皇爷,岳大侠既然这么说,定有所见!”他随即转向岳天锡道:“你听见什么了?”
  岳天锡点点头道:“永乐逆帝对皇上的搜查从来也没有放松过,这一次朱能来到龙州,身边有几个很厉害的人,听说便是专为了皇上来的!”
  叶先生哈哈笑道:“是来自大内的锦衣卫?”
  “叶大人也知道了?”
  岳天锡用着奇怪的眼神,向叶先生看着。
  “我只是猜想而已!”叶先生冷笑一声:“听说这个逆王入主京师以后,大力扩充了东厂的锦衣卫,并且由四面八方到处罗致了许多江湖武林人物……”
  “大人说的不错!”岳天锡道:“这些人根本出身不正,更有些是江湖黑道的败类,如今一朝进了大内,仰仗着大内的势力,更加无恶不为,这一次随朱能来的,便是他们!”
  听到这里,一旁的李长庭忽然插口道:“岳大侠说的,莫非是一个姓方的?”
  岳天锡点头道:“方蛟!”
  李长庭神色一惊,哼了一声:“原来是这个败类,他也来了?”
  朱允炆奇怪地道:“你认识他?”
  李长庭躬身道:“见过两次,过去他是燕王跟前的‘神鹰教练’之一,燕王入主京师之后,听说水涨船高,如今大概也是锦衣卫里的一个千户或是镇抚了!”
  他随即向岳天锡道:“这个人武技很高,过去出身黑道,是个棘手的人物,如今他来到了龙州,倒要小心提防着他一点了。”
  岳天锡道:“李兄弟说的甚是,此人精擅夜行轻功,练有一门独门功夫——‘铁手穿墙’,通体上下皮质坚硬,寻常刀剑不能伤害,却是个厉害角色,而且……”
  顿了一顿,岳天锡才又接下去道:“与他一齐来的,还有一个人,更是诡计多端。”
  各人听他说到那个方蛟加此厉害,已是心里生忧,再听到另外还有更厉害的角色,俱不禁心里吃惊,相视不言。
  岳天锡正要说出,一眼看见皇上朱允炷面色惊惧,便自改口道:“敌人虽是厉害,我们若是防守得当,亦无所惧,圣上大可不忧!”
  朱允炆点头道:“有你们这么多人保护我,我又怕什么?”
  言罢一笑,那一双多情的眸子,便自向岳青绫望去,后者不自禁地也报之一笑,随即低下了头。
  叶先生最是仔细,轻声一咳,向着李、宫二人抛了个眼色,道:“先生累了,我们到隔壁再去请教岳先生吧!”
  一行人随即向皇上告辞。
  岳天锡待行大礼叩辞,这一次却为叶先生横臂拦住:“岳大侠请不拘礼,皇上早已传谕,以后见面请以先生称之,若为君臣之礼,诸如叩拜等礼,都可免了!”
  岳天锡正要说话。
  叶先生小声道:“此日何时?此处何地?焉能不仔细小心?”
  岳天锡便自不再多说,转向朱允炆深深一拜:“草民向先生告辞了!”
  一行人走出殿门。
  岳天锡回头见女儿不曾出来,不觉一怔。
  叶先生随后步出道:“先生对令媛甚是垂爱,留下来说几句话儿,岳大侠不必挂心,我们走吧!”便自拉着他,转向里面禅房。
  人都走光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她和他,还有那个细心体贴的太监秦小乙。
  烛影摇红,光彩绚丽。一阵阵淡淡清香,散自大理石案上的那个三足小鼎,窗檐子下的一溜子兰花盆景也都盛开,这里虽非深宫上苑,亦有它一份清幽情趣。
  岳青绫脸红得厉害,心里头通通直跳。头低得不能再低了,两只手却也不曾闲着,只把个衣角儿挠来弄去,在手里头玩个不歇。
  别看她平日拿刀动剑,纵身数丈,该是何等骁勇神气?这一霎落了单,在面对着“这个男人”的时候,竟自忸怩如斯……
  秦小乙献上了一碗香茗。
  “姑娘用茶。”便自转身而去。
  一直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门外。警觉着这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岳青绫才自张惶地抬起头来,再一次现出了忸怩不安。
  那个人——朱允炆,正用着一双多情的眼睛向她注视着,面前的这个美丽姑娘,同时也是个手持青霜、来无影去无踪的侠女子,这可就非比寻常,引发了他无比的好奇。
  “他们都走了,姑娘你坐下来说话吧!”
  朱允炆指了一下面前的椅子。
  岳青绫“嗯!”了一声,点点头,走过来压着椅子一角,缓缓坐定。
  朱允炆说:“喝茶呀!”
  “不……我不渴……”
  “你不用怕……这里没有外人……可以放心说话!”
  “……”岳青绫缓缓抬起头,向他望着,心里在想:要说什么呢?
  朱允炆微微一笑:“你今年多大了?”
  瞧瞧这个人挺和蔼,岳青绫的胆子渐渐放大,脸盘儿一偏,扫过眼角瞧着他——
  “您猜呢?”
  “十六?”
  “这么小!”
  “二十?”
  “这么大!”
  “哈哈!”朱允炆开心地笑道:“那我知道了,今年十八了,可是?”
  岳青绫看着他笑笑,没有吭声。
  “刚才我就瞧见你了!”皇帝说:“打对面房顶上过来的,你是怎么练成这一身好功夫的?一个姑娘家,可真是了不起!”
  听见皇帝夸耀自己本事好,岳青绫心里好高兴,不自禁地低头笑了:
  “您又夸奖了!”
  朱允炆道:“刚才我问你,这身本事是谁教给你的,你还没告诉我!”
  “是!”
  岳青绫讪讪抬头瞧着他,含笑道:“是个住在观里的老先生,名叫‘六如轩主’!”
  “六如轩主?”朱允炆道:“这名字像是个读书人!”
  “他是个读书人!”
  皇帝一愣。
  岳青绫随即又接道:“可是他也会武,本事可大了,琴棋书剑,样样精通!”
  朱允炆点头赞道:“这可真难得!”叹了口气,他遂又道:“我身边就需要这么一个人,要是过去在朝的日子,就有这么一个人为我所用,那就好了!”
  岳青绫道:“您别气馁,您还年轻……”
  “是么!”朱允炆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外面年轻,里面的心早就老了!”
  一霎间,他脸上带出了怅怅神采。
  “我这条命是捡回来的,除了这个身子还像是在活着,其实里面的魂魄早就死了……”
  他怅怅地说:“现在是如此,将来怎么样,可就不知道了!”
  岳青绫甚是同情地说:“你可别气馁……您还年轻,还可以东山再起!”
  “哈哈……”
  朱允炆大笑起来。
  “说得好,东山再起!”摇摇头,他冷笑道:“谈何容易!就凭我身边的这么几个人?!”
  “您可以登高一呼,号召四方呀!”
  朱允炆“哼”了一声,苦笑着摇了一下头,没有说话,一时神色黯然,脸色越见阴沉。
  庙里的和尚在敲钟了。
  晚课已经结束,该是僧人们就寝的时间到了,此时此刻,天色已晚。
  岳青绫本能地想到,该是离开的时候到了,可是爹爹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呢!
  双手捧着桌上的茶,送过去道:“皇上,您喝茶!”
  忽然她接触到了对方那一双含有异样神采的眼睛,不由得心里跳了一跳。下意识里,忙自搁下了茶碗,待转退后的当儿,那双纤纤素手,已为朱允炆紧紧握住。
  “皇……上……”
  一惊之下,岳青绫倏地睁大了眼睛。
  “您放手……您……”
  或是太过焦急,劲儿施大了一点。
  随着她猝然挣脱的双手,朱允炆身子倏地打了个闪,砰地倒在了椅子上,面前的那碗茶水也洒了。
  “啊,皇上!”
  只怕是摔着了他,岳青绫心里一惊,忙自欠下身子来,伸手去扶,便自如此,这双纤纤玉手,仍然落在了对方掌握之中。
  “您……这……”
  一霎间,击胃绫脸色绯红,真个羞熬。
  挣了几下,没有挣开,不忍心再像先前那样施大劲儿,怕是摔着了他,他是皇上,怎么可以呢?挣了几下,未能摆脱,索性也就不再动了。
  气又不是,怒又不能,总是心眼儿里先就不忍,就这样,无可奈何地垂下眼皮来,向他瞅着。
  眼神儿交接,传递着的只是彼此的窘迫,以及他诉说不尽的多情寂寞心声……
  岳青绫只觉得心跳得好厉害,随着他火热的双掌,传过来的阵阵热浪,电流般已自传遍了她的全身。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散发着的灼灼情焰,即使是一座冰山,也能被溶化了。
  “啊……老天!”
  心里这么喊着,岳青绫简直不敢再向他多看一眼,羞是羞死了,窘也窘死了,真恨不能眼前有个地缝让她能钻进去!
  却是这一切都无济干事……
  年轻的皇帝,他太热情、太寂寞,也太想要……
  当他把嘴、脸贴向她粉酥的颈项,细致而轻微地向她亲吻挑逗时,岳青绫整个身子全都酥了。
  “不……不要……不要……”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小了,代之而起的却是眼前的一片朦胧,不知觉间,粉泪簌簌,竟自淌下泪来。
  回来的时候,天色才微微发亮,东方是那种灰蒙蒙的鱼肚子颜色。
  岳青绫施展着轻功绝技,生怕惊动了爹。
  她知道,岳天锡有早起的习惯,再晚上一会儿,保不住他老人家就起来了,是以特地赶了个早儿,趁着他未起之前……
  醒来的时候,皇上犹自熟睡未醒。
  羞死了、窘死了!也怕死了。
  想到了刚才不久所发生的一切,青绫只觉得半身发麻,好一阵子还不能持平镇定,仿佛是打脚心向外面统统地冒着凉气。
  还有什么好说的?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心里头像是倒了个五味瓶儿,说不出的那种感触,更似有无比的恨!恨自己的软弱、无耻……
  那个人——朱先生,他睡得好沉、好死……照着她那会子的感触,真像是有一种冲动,恨不能跳起来拔出宝剑,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然后横剑自刎。
  她却没有那么做……
  心里一软,什么都再别提了。
  也像是任何寻常女人一样,心里头一团子乱,便只剩下了暗自饮啜、哭的份儿。
  瞅着他的脸,好一阵子的内心挣扎。再想想……这档子事儿,果真责任在他,自己难道就没有一点儿错?怎么当时就那么听话、乖乖地驯服了……
  真是,真是……
  大错已成,什么都再别说了。
  便自这么混混沌沌、偷偷摸摸地溜出了太苍古寺,一个人失魂落魄地悄悄回来了。
  大黄狗“呜”的一声,扑到了眼前,俟到看清楚了是她,便自不再吭声,只是频频地摇尾乞怜。
  岳青绫手指按唇,轻轻地嘘了一声,生怕惊动了爹,叫它不要出声,它便真的一声也不出,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只是静静地向她瞧着。
  悄悄地来到了父亲房外,隔着门听了听,里面没有声音,轻轻推推,房门未锁,“吱!”一声,开了道缝儿,直吓得她心里一惊。
  所幸还好,没有惊着了他。
  却见岳天锡在床上,背朝里地躺着。
  岳青绫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随即发觉到父亲房里还点着灯,一截白烛,已燃烧到了尽头,蜡油淌满了半个红碟。
  想必是,在此长几,他曾静静伫守,等候着自己的返回,直到夜已深沉,才自失望就寝,果真如此,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其实也已知道,一场暴风雨,就在眼前,眼看着就将来临了。
  心里这么盘算着,岳青绫只觉得遍体冰寒,宛若置身冰窖,真恨不能眼前有道地缝让自己钻进去,好躲起来。
  却是岳天锡睡在床上,一声也不吭,头也不回一下。
  以他素日之仔细机警,断断不至如此,便是先前的一声门响,也万无不惊之理,果真如此,他此刻实在已经醒转,只是佯作熟睡,不忍向自己责难而已。
  想着父亲的一生要强,极重义气,何以对眼前自己所犯下的如此大错,竟而容忍不发,设非是一腔“孤臣孽子”“忠君”思想作祟,简直万无此理……
  想着想着,岳青绫只觉着心里一酸,竟自朴簌簌滴下泪来。 
 


 



 

   
(1) 
 
  嗖!一条人影,极其利落地拔身而起。
  夜色里有似长空一烟,一起而落,便自踏足于庙檐一角。
  紧接着,这个人第二次箭矢般地飞身而出,直向太苍古庙正殿前飞落。
  日来风声鹤唉,庙里早已有了严谨戒备。
  阿难和尚临窗而警,乍见此情景,鼻子里轻哼一声,陡地腾身而出。
  随着他猝然的起势,右手大袖展处,打出了一掌沙门菩提子,忽哧哧,有似一天飞星,直向着眼前来人全身飞去。
  这个人身材不高,像是穿着一袭缎质长衣,月色里闪闪有光,迎着和尚的一掌飞星,只见他身形微侧,滴溜溜一阵打转,袍袖飞舞里,已自把来犯的暗器,全数飞卷而逝。
  紧接着,这人挺身而跃,噗噜噜,衣袂飘风声里,长躯直落,猛可里袭身而前。
  行家身手,毕竟不同凡响。
  阿难和尚一惊之下,直觉里乃自认定了来人的不是好相与。一口七星戒刀,原来就在手边,眼前情势,哪里有怠慢之理?
  “什么人?!”
  随着和尚嘴里一声喝叱,掌中刀飕然作响,一刀如电,直向着来人脸上猛力劈下。
  这个人“哼”了一声,道:“好!”
  迎着和尚的刀锋,双袖突合,“啪!”的一声,双手合处竟自把对方雪亮刀锋夹持于两掌之间。
  阿难和尚心里一惊,待作势拔起,已是不及。
  眼看着来人回身作势,右胯拧处,“呼!”地踢出了一腿,直取阿难和尚当心。
  阿难和尚“啊!”了一声,忙自向左面拧身,却是不知来人出手有诈。
  眼前这一腿,极是诡异莫测。
  随着阿难和尚的一闪,这一脚看似踢空,却又不然,迂回盘转间,改直而曲,“噗!”
  地踢中在和尚左面肩窝。
  力道极是猛劲。
  阿难和尚一身武功非比寻常,下盘功力尤其大有可观,却是来人这一脚,力道万钧,更似擅以施展巧劲,双方猝然交接,阿难和尚竟自难以承当,身子一震,足足摔出了四尺开外。“叮当!”一响,手里钢刀亦为之摔落出手。
  来人好快的势子。
  随着他身子的猝起,嗖然前纵,燕子般地蹁跹一起而落,足下飞点,只一脚,已踏向阿难和尚左面肩头。
  阿难和尚身形未起,只觉着肩上一麻,便自动弹不得。
  风引树梢,“唰唰啦啦”的响起了一阵小风。
  借助于殿檐角落的一盏灯宠,瞧见了来人那张瘦削的脸,灰眉细眼,尖下巴壳儿,乍然看去真像是画上雷公。
  阿难和尚心里一惊,转动之间,真力不继,才知道对方这一脚兼具“拿穴”之功,一时间遍体生寒,直望着对方作声不得。
  “哼哼……”
  打鼻子里一连哼了几声,这个人扬动着一双灰白的老鼠眉毛,“凭你这两下子,也敢跟爷儿们动手?差远啦!光棍眼睛里揉不进沙子,大和尚!有几句话问问你,要是你据实回答,便饶了你,要不然,嘿嘿!可就怪不得你爷爷心黑手辣,我就先把你这双‘招子’给废了。”
  一面说时,探动右手,却把鸟爪子也似的两根手指,探向对方眸子,那样子极其凌厉,绝非虚言恫吓。
  阿难和尚心里一急,喉咙里“咯!”的一声,直仿佛眼前就要断气。
  来人这个瘦小汉子,左手轻探,一把抓住了和尚胸衣,就势松开了紧踏着对方肩上的脚。
  阿难和尚只觉得身上一松,才自喘过气来。
  “说!”瘦小汉子冷森森地直盯着他:“你这庙里住几个人,我不说你也知道是谁!
  他住在哪边殿里?”
  阿难和尚“哼”了一声,摇了一下头,心里真是叫不迭的苦。
  “你不说?!”
  五指一紧,宛若是一把钢钩,直抓进和尚肉里。
  “不必如此……”阿难和尚话声里透着冷:“你要见那个人,我带你去就是!”
  瘦小汉子森森一笑,说了个“好!”字,五指轻收,方自松开了紧抓着对方的一只左手,却不疑阿难和尚心中有诈。
  原来这个和尚生性极是刚烈,生就宁折不屈个性,无论如何也不甘屈服于眼前这个外人。
  他其实早已存心必死,却是不甘这般受辱而已。
  瘦小锦衣汉子手势方松,和尚一个“鲤鱼打挺”已由地上跃起,一只大手运足了功力,直向着对方脸上抓来。
  锦衣瘦小汉子“嘿!”了一声,头势略晃,已自闪了开来。
  阿难和尚一招失手,顿知不妙,心里一寒,待得抽身,哪里还来得及?
  耳听着瘦小汉子一声冷笑,右手倏探,一起而落,电光石火般,已取向和尚面门。
  “噗!”血光迸现里,一双手指已插进了和尚双瞳。
  阿难和尚痛呼一声,翻身仰面而倒。
  蓦地,斜刺里有人断喝一声:“打!”
  呼哧哧,一片疾风里,夹带着大蓬飞蝗,直向眼前飞来。
  锦衣瘦小汉子一招得手,身子更不梢停,脚下疾转,直似鹤舞云霄,呼——地已闪身丈许开外。
  耳听得一片叮哆声响,来人的一掌飞蝗石子,竟全数落了空。
  紧接着人影交穿,一左一右,燕子穿帘般地落下两个人来。
  锦衣瘦小汉子退身而观,才知来人是两个少年僧人。
  紧接着一片衣袂飞卷,落下来一个皓首银髯的高大和尚。
  “阿弥陀佛!孽障,孽障!”老和尚大是激动,手指颤抖,指着来人怒道:“你……
  这个孽障是哪里来的?”
  话声未已,有如飞云一片已自腾身而起。
  眼见着阿难和尚身罹奇惨,老和尚不啻肝肠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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