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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虎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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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树下,燕山神熊一怔,说:“咦!人呢?”
所有的人,皆看到高翔被击倒在断树旁,但这时却消失不见人影,居然平空消失了,岂不可怪?
对面三个娇小的黑影皆末离开,龙须虎亮声问:“你们为何夜间在此拼斗,是否有意犯禁?诸位,亮名号。”
“巫山三煞。我,大煞卢碧。”
龙须虎一怔,说:“唔!在下听说过你们的名号。”
“京师三雄威镇此地,消息灵通。阁下是龙须虎崔前辈么?”
“正是区区。”
“崔前辈的天雷掌如果再加两成劲,咱们巫山三煞可能伤在你的掌下了。”
“卢姑娘还没有说出来意呢。”
“咱们是来助高翔的。”
“高翔,你是说介入南京盗宝案的高翔?”
“正是他。”
“咦!他在何处?”
“走了,挨了老魔僧雷霆一击。”
“谁是老魔?”
“刚才那人就是武林中大名鼎鼎的缥缈魔僧。”
“哎呀!可惜不知他。老魔僧的九绝掌是武林一绝,你说高翔挨了他全力一击,并末毙命?”
“前辈找不到人,当然他已经走了。”
“快!带咱们去找他,姑娘知道他的住处么?”
“走,到兵器店去找他。”
六个人离开现场,直奔兵器店。
缥缈魔僧见机撤走,沿城根奔抵静海寺末端,沿途脚下甚慢,一面走一面调息。
在他真力将竭时,碰上了来自京师的顶尖儿高手京师三雄,被天雷掌击碎了大袖,他感到脸上无光,也十分气恼,愈想愈火,一面走一面嘀咕:“在老衲离开京师之前.还得会一会你们京师三雄,九绝掌与天雷掌看谁高明。”
偌大年纪,他仍在存有好胜之念。
前面是一座树林,小径穿林而过,直达半里外的静海寺.距树林尚有十余步,人影乍现。高大的黑影挡住去路,熟悉的语音震耳:“你这恩将仇报的老秃驴!你记住了,今晚你打了在下一记九绝掌,日后在下将本利一起与你算清。”来人赫然是高翔。居然不曾受伤。
老魔僧一惊,讶然叫:“咦!你还没死?”
“在下死不了的。在下已摸清了五七分,你无奈我何了。你那发而无不中的十二擒龙手,也有不少破绽,如此而已。”
“哼!你再挨老衲一掌试试看。”老魔僧激怒地叫,疾冲而上,掌伸出了。
高翔飘退入林,鬼魅似的飘掠闪动,冷笑道:“任何神奇的绝学,也伤不了不想与你拼命的人。在下的内力修为火候尚差,而克制你两种绝学的技巧尚未纯熟,因此,在下暂且让你耀武扬威。”
“哼!老衲今晚誓必将你置于死地。”
“哼!你别想。”
“打!”说打便打,一记“左右逢源”攻出,如山潜劲从两侧向内聚。
高翔却凌空直上,穿枝跃登树梢。
“砰……”—株大树被掌力合聚所震倒,枝叶摇摇,声势骇人。
高翔已跃至另一株巨树上,向下恨声叫:“你最好夹尾巴滚出南京,以免连累华冠英父女。目下高某不愿与你拼命、不久便找你一决雌雄。你如果不走,龙骧卫的南下高手,将埋葬了你这老魔僧,也将捕杀华家的老少,不信你可以拭目以待。”
老僧飞跃而上,怒叫道:“毙了你这淫贼,天下太平……”
高翔向下跳,一溜烟走了。
林深草茂,夜黑如墨。天色已近四更、老魔僧想追赶也无能为力了。
高翔当时用九阴真气护身术,挨了一记九绝掌,居然以柔制柔,以阴抗阴,丝毫不曾受伤。九绝掌与九阴真气皆以阴柔发劲,互相抵消,他在百忙中用九阴真气承受一击、冒了万千之险。敢走险的人有福了,居然幸而化险为夷随力飞抛丈外而毫无损伤。
他信心大增、所以敢于跟踪老魔僧,出言上激,引诱魔僧再出九绝袭击。以便进一步体验以柔克柔的结果。
结果他极为满意.收获甚丰。至少、他已拭出老魔僧并不如想像中可怕。
返回兵器店,居天成告诉他、刚才有六名男女夤夜造访,由于他不在,来人并未通名便告辞了。
他猜想是京师三雄来了,而且猜出京师三雄是龙骧卫的人。至于那三女郎,他并不知是巫山三煞,以为也是京师三雄带来的人。
居天成追问他为何外出,他急于休息,仅称是缥缈魔僧来了被魔僧所追袭,经过一场厮斗,隐下了华夫人前来的事。这件事他确是不好启齿张扬,以免有玷小绿姑娘的名节。
从龙江关至落星山江神祠,将近四十里。至于城西南的落星岗,与落星山一南一北,名同地异,不是一地。
他必须一早启程,希望早些赶到,也好事先探探动静。五更天,他便动身走了。居天成本来坚持跟来,但他坚决拒绝;一个人办事方便,多一个需要照顾的人委实是累赘。
落星山西接摄山(栖霞山),江庙对着大江。这一带是林深草茂,人迹稀少,临江一带全是乱石荒丘,荆棘丛生。往昔的三层大楼落星楼,早成为荒野废墟,已无痕迹可寻了。
辰牌末巳牌初,他赶到了落星山。
他并未带刀剑,但袖底藏了一个一尺长的金针筒。这是他上次袭西风山庄时,所掳获的精巧暗器,一次可发射九枚四寸长的金针,专破内家气功,是霸道绝伦的可怕暗器。
距辽神庙尚有六七里,远着呢。
荒僻的小径罕见人迹,走了好半天末发现人影。
远处传来了三两声豺狗的长嗥,凄厉刺耳,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左面荒林中突然传来一声鬼啸,令人感到毛发森立。
他向草丛中一窜、一闪不见。
久久不见有何动静。
他潜伏在草中,心说:“我有的是时间,咱们耗上了,看谁的耐性好,我不相信你们有耐心等候。”
一刻时辰过去了,两刻也过去了。
日上三竿,时候不早了。
三刻、半个时辰……
小径西南有了响动,东北也传来了衣袂飘风声。
“来了。”他心中暗叫。
东北人影一闪,有人越过小径,钻入对面的矮林一闪不见。
他靴统里共有四把飞刀,拔一把左手忖道:“不论明暗,我陪你们玩玩。”
当然,他也知道处境相当险恶。江南浪子的余孽,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敌势未明,他怎能逞血气之勇硬往龙潭虎穴闯?
万赖俱寂,一切声响皆静止了。
又是漫长的等候,看谁沉不住气。
久久,西南角又有了响动。
他躲得更隐秘,整个人皆钻入密草中,上面加了草叶遮掩,除非一脚踏在他身上.不然即使站在他身侧也难发现他的身影。他完全以耳代目,以不变应万变。
鬼啸声再起,咆哨声此起被落。
他心中一紧,忖道:“来了,人数真不少。”
共有五组蒙面人,每组六名,皆穿了深绿色劲装,绿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五组人分区并进,逐段遍搜树林、山坡、沟渠、荆棘与稍高的草丛。
可是,他们忽略了水草区。
第一次搜索,有一组人从他身侧三四尺通过。
接着,是第二次卷毯式的搜寻。有两个从他身左右通过,其中一人几乎一脚踏在他的脑袋上。
五组三十名蒙面高手,在他的右方三四十步外的山坊矮林会合,他听得到对方的语音,有人说:“怪!分明看到了一个人进入咱们的地段,就在此地消失,青天白日,难道咱们碰上鬼魅不成?”
“不会的,这人十分机警,决不是来游山的人。”
“会不会从东面溜向临沂山去了?”另一人向同伴问,显然不信有鬼魅。
“会不会是高小辈?”另一人间。
“大有可能,希望不是他。”
“为什么?”
“为什么?”
“如果是他,那么,他定已知道咱们在等他了岂不糟糕?”
“咱们再搜一遍,派人知会前面的人,决不可让任何人通过这处山峡,必须在此地收拾高小辈,不许他至江神庙与那些釜底游魂会合。”
“怪!咱们,为何不干脆将那些亡命徒,在到达江庙之前宰了?”
“他们乘船来,主人已命小白龙带人在江上拦截,为防万一,因此必须双管齐下对付高小辈。”
“走!快搜,如果让不相干的人闯入,主人怪责下来,谁也担当不起。”
五组人再开始细搜,仍然白费劲。
高翔等他们搜出百步外,便用巾蒙上脸,贴地急窜.逐段绕出东面,不久便登上了北端一站,一声长笑震天,笑完退下隐起身形。
笑声引来搜山的五组人,三十名高手纷纷赶来。
他伏身在山丘下,距山丘约有百步左右,估料这些高手们必从他伏身处奔上山丘查看。
果然不错,三十名高手像一阵狂风,一窝峰向上赶。
这一带全是短草区,表面上看一无遮掩,谁也没料到有人躲在草坑中,更没料到名震江湖的高翔会在此地藏身。
第一组人到达山丘顶端、举目四顾,目光所及处,哪有半个人影?
蓦地,有人惊叫:“咦!周兄弟呢?”
“胡兄怎么不见了?”另一组有人叫。
只到了二十八个人,确是不见了两个同伴。
“快来,周兄弟……”有人高叫。
“胡兄你在哪里?”叫唤声急促高亢,三五里内亦可听到。
但没有回音,人硬是平白失了踪。
叫唤了许久,为首的人悚然地叫:“不好,咱们快找。”
二十八个人往下找,不再追究刚才在山丘长笑的人了。回到丘下的矮林,五组人分途寻找,人平白失踪,委实不可思议。
不久,各组人马重新在丘下聚集。糟了五组人只到了四组,第三组六个往东搜的人,一个也没回来。
为首的人大惊之下,立即不再分组。二十二个人火速向东搜,寻找同伴的踪迹。
在一座树林中、他们发现了六名同伴,六个人皆被打昏,用腰带反绑双手吊在树上。
众人大骇,火速将人解下,七手八脚将人弄醒。这六伉仁兄醒来时一切茫然、只知自己脑门上挨了一下子重击便人事不省,如此而已。
警讯发出了,信号迅速传抵江神庙。
江神庙附近危机四伏,步步杀机。
庙距汇滨不足百步,位于山麓的一处平坡上,附近草木丛生,久已无人加以整理。
庙本身倒还清雅幽静,两位庙祝尚算尽职。
东面两里地江滨,有一座小渔村,只看到炊升起,看不见村落的房屋。
附近的密林茂草中,共埋伏了十六名高手。
庙南的一座土坡后面,伏着四位蒙面人。荒草高及肩部,左面有一排灌木丛。三个人藏身灌木丛中,一个人站在草堆里向周围监视,只有荒草堆上方可看到四周的动静。
三位蒙面人倚坐在树下,各自打开食物包进食,—个大型酒葫芦轮流传递,掀起蒙面巾的巾尾进食,颇为不便。其中一人愤愤地说:“老大严格要求咱们不管任何时候,皆不许取下蒙面巾未免太不合情理。敌踪末现,何必系上这闷死人的蒙面巾?”
另一人也颇为不满地说:“仙舟兄,目下无人在旁,咱们取下巾进食,不会有人闯来的,如何?”
仙舟兄坐在最左首,摇头道:“不行,如果被吴前辈知道了咱们都吃不消,算了吧,忍着点。午正快到了,说不定刚才传来有人闯入的警讯,便是高小辈来了呢?”
“仙舟兄,你认识高小辈么?”
“认识。”
“他与吴前辈有何过节?”
“不知道,咱们是得人钱财。与人消灾,不必问双方的过节恩怨,这是规矩。”
设埋伏的人都穿的是深绿色劲装,绿色蒙面巾,彼此除非是熟人不然很难分辨对方的身份。
枝叶一响钻入一个同样打扮的叫道:“仙舟兄还有酒么?”
仙舟兄顺手将酒葫芦递过,信口说:“还有一斤左右,少喝两口以免误事。”
来人接过酒葫芦,掀起巾尾喝了几大口。
仙舟兄突然一惊,放下食物问:“咦!你是……”
来人将酒葫芦递回,笑道:“我,南京高翔。”
“咦”一声响,仙舟兄的耳门挨了沉重一击。
同一瞬间,两颗五花石一闪而没,击中了另两人的眉心穴,不轻不重,力道恰到好处,应石而昏,一仰便倒,没有出声呼救的机会。
来人是高翔,他已从山丘上捉来的俘虏口中,知道了江神庙的埋伏形势,悄然混进来了。
他提了酒葫芦,走向四五丈外站在荒草中监视的蒙面人,轻摇着酒葫芦,含糊地唱着金陵怀古的满江红歌词:“六代豪华春去也,更无消息,空怅望;山川形势,已非畴昔。王谢堂前双燕子,乌衣巷口曾相识;听夜声寂寞打孤城春潮急。思往事,愁如织……到今只有江山青,秦淮碧……嗯……该……该你食了。”
他模仿仙舟兄的嗓音,维妙维肖。负责监视的人用手向庙侧一指,说:“俊彦兄,那儿似乎有异动要注意看看,留神些。”
“有何异动?”
“似乎有陌生的身影闪动。”
“哦!我留意些就是,先给你一掌。”
“噗”一声响,后脑便挨了一掌。
高翔将四人拖至隐蔽处,然后弄醒仙舟兄、用上了迷魂术,问道:“仙舟兄,吴前辈是谁?”
仙舟兄不假思索地答:“是虎面枭吴必信吴前辈。”
“你与他有何交情?”
“咱们是早年的朋友,在下曾在他手下办过事。”
“你知道他的底细么?”
“这五六年来、咱们很少见面。听说他已投效一个极端秘密的帮会,在外行走时很少以真姓名告诉人。”
“是什么帮会?”
“不知道,在下只知他是个职位不低的人,有一次在下发现他怀中藏了一张鬼面具,带了一块刻了一条龙的银牌。”
“哦!他目下在何处?”
“在南京清凉山龙蟠里孙孝三爷的家中。”
“他为何不来?”
“他不想出面,给了咱们一千两银子,要在下带了镇江群雄前来此地,杀一个叫高翔的人。说是江南浪子要从江上乘船前来辽神庙,与高翔会面。咱们负责搏杀高小辈,小白龙则带了水上好汉拦截江南浪子。”
“谁告诉他江南浪子要在此地与高翔会面?”
“在下不知道,也不好问。”
“你贵姓?”
“在下飞豹胡仙舟。”
“哦!原来是镇辽三霸的老大。”
“咱们镇江三霸全来了.共来了七十六位弟兄。”
“哦!一千两银子由七十六人均分每人只分得十余两银子,岂不太蠢?”
“并不全为了银子,为朋友不惜赴汤蹈火。”
“哦!原来如此。大概如果你们不来,日后就别想在镇江混了,对不对?”
“这……老实说,在下不得不卖他这份交情。咱们已经来到南京潜伏数日,七八十个人的开销,一千两银子济得甚事?再逗留十天半月,咱们最少也得赔上三千两银子以上。如果再损失三五个人更是灾情惨重。”
高翔拍拍飞豹的脑袋,换了嗓音说:“这里的事,已经不劳你们费心了,赶快把你们的人叫走,限你们立即动身,不必转回南京,火速赶往镇江听候差遣,知道么?在下是虎面枭,你听到么?”
“是,晚辈尊命,晚辈记得。”
“你走吧!”高翔放手说、立即离开,拍醒了其他三个人,一闪不见。
飞豹挺身而起,掏出一只铜哨,发出三长声哨音,奔上坡顶举手一挥,再发三声哨音。
不久,十六个人在庙后会齐,向南扬长而去。
远出里外小径,跃出四名中年人,其中一名额角有刀疤的人拦住去路,陈声问:“飞豹,你怎么带人走了?”
飞豹胡仙舟一怔,说:“咦!你是谁?前面有在下的第二道埋伏,你们是怎样混进来的?”
“不要问在下是谁,午正未到,高小辈已经突破你的第一道埋伏,你为何撤走?”
“哼!在下奉吴前辈之命撤走,你……”
“在下是虎面枭吴兄的朋友。”
“见你的大头鬼!”
“你……”
“让路!在下只听命于吴前辈、谁认识你是谁?”
“你不能走……”
飞钓拔剑出鞘,怒吼道:“除了吴前辈.谁也不能指使咱们镇江的英雄。你这厮竟敢阻挠胡某的行事,杀!你们让不让路?”
四个中年人互相用目光征询意见,一名尖嘴缩腮的中年人问道:“虎面枭吴兄目下在何处?”
“在江神庙附近,”
“咦!他来了?”
“在下不回答你……”
“好。咱们不阻拦,你可否在前面稍候,待咱们去问问吴兄?”
“那是你的事。”
十六个人皆列阵亮剑,四名中年只好罢休,互相一打手式,向辽神庙飞掠而去。
飞豹胡仙舟带了手下人,招呼两处埋伏的人,糊糊涂涂向东取道奔向数百里外的镇江府走了。
四个中年人一口气奔近江神庙的绕至庙前广场,同向庙内抢有人大叫:“必信兄,必信兄……”
虎面枭吴必信自然不在庙中,四人奔出庙门的举目四顾,扬声大叫:“必信兄,必信兄!”
空山寂寂,没有回音,额有刀疤的大汉不安地说:“必信兄怎会前来,这件事有蹊跷。真糟!午正快到了,这……咱们四个人如果碰上高小辈……”
尖嘴缩腮的人哼了一声、冷冷地说:“咱们四个人难道就怕他不成?没有那些家伙打头阵,咱们同样可以对付。”
庙角突然踱出一个人,呵呵大笑走来、说:“你们四个人如果可以对付,何必要那些镇江的土棍们打头阵送死?”
四人一怔,来人的穿着打扮,与飞豹的人完全相同,也是用绿巾蒙面、为何说话的口气,对镇江的群豪充满了轻蔑不屑的神情?
“你是飞豹的什么人?”额有刀疤的人间。
“你们又是谁?”对方反问。
“在下穿云燕郝武。”
“哦!郝兄认识虎面枭?”
“废话!在下与他是线上的朋友。”
“是虎面枭吴兄叫你们来监视我们的?”
“这……”
“谁叫你们来的?”
“你不配问,阁下尚尚未通名呢。”
“你也不配听在下的名号。”
“哼!你们的人都走了,你为何不走?是想看看结果?”
对方仍是一副冷漠样子说道:“不错。”
穿云燕冷冷一笑,独自上前阴森森地问:“到底是谁叫你们撤走的?”
“不是虎面条?“
“吴兄在何处?”
“都了?”
“哼!此中必有蹊跷,你,跟咱们走。”
“跟你们走?怪事、为何要跟……”
穿云燕突然冲上,右手一伸,探向对方的左期门要穴、出手迅捷绝伦中含无穷变化,指点、掌拂、抓擒,五指半屈,令人难以猜测他将用何种手法制人。
蒙面人更快,手一翻,便闪电似的扣住了穿云燕的脉门,一声沉叱,猛地一抖。
穿云燕做梦也没料到对方竟如此快捷,估错了对方的实力,来一记快速的前空翻,“砰”摔了个手脚朝天,有骨折声传出。
这家伙臂骨已折,居然受得,狂叫一声,一跃而起。
蒙面人正等候着他,尚未站稳,铁拳已临身,“砰砰噗噗”四声暴响,如击败革,四记不轻不重的拳头全在他的胸腹上开花。
“嗯……哎……”他厉叫。再次倒地。
蒙面人好快,跟上劈胸将他抓起。
另一位仁兄一声怒叫,疾冲而上拔剑迫进招出“织女投梭”但见剑虹疾吐,连续点向蒙面人的右胁。
蒙面人奇快地拔出了穿云燕的剑,信手急封。
“铮!”双剑相交,中年人被震得连人带剑侧冲八尺,脸色大变。
蒙面人一声长笑,身全合一冲到,剑出“飞星逐月”,剑虹如电,排空而入。
中年人大骇,招发“云封雾锁”,狂野地封架。
只封出两剑,蓦地人影暴退,蒙面人跃退八尺,剑光如匹练向左飞旋。
第三名中年人刚拔剑抢出,恰好被蒙面人接住。
“铮!”蒙面人一振,第三名中年人的剑已脱手而飞。
人影倏止,死一般的静。
蒙面人的剑尖,点在第三名中年人的咽喉上。中年人脸色泛灰,不住发抖。
说快真快,蒙面人以一击三,交手捷逾电光石火,只一刹那间,便分别击溃了三名高手。
穿云燕跌倒在地,艰难的挣扎着想站起。
第三名中年人剑尖下垂,以手掩住左肋,佝偻着身躯,摇摇晃晃地向侧,脸色伙白,额上大汗不住向下流,走了两三步,突然丢掉剑,“哎”一声大叫。终于屈身扭倒。
只剩下尖嘴缩腮的第四名中年人,这位仁兄剑已出鞘,而且已经入圈子,但眼前的变化令他心胆俱寒,不敢出剑抢救同伴。
蒙面人冷哼一声,向被剑制住的中年人叫:“老兄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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