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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同人)穿越之聊斋奇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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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庚娘,你是打算嫁给王十八?你这不是以身饲虎吗?”白菁菁焦急地问道。
  庚娘正坐在梳妆台前拆头发,见白菁菁从窗口跃了进来,忙站起身,扯着她躲到屏风后,“白妹妹,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等我的消息吗?”
  白菁菁不放心地看着她:“你真的要嫁给王十八?”
  庚娘点了点头,示意白菁菁快走,“我知道你们道门是不能随意杀生的,我不会连累你的。我都已经计划好了。我的仇我要自己报,请姑娘成全我的一片心。我若真有事,还有你留给我的传音符。你放心。”
  白菁菁不肯就这么离开,她拉着庚娘的手,还在试图让她回心转意,“我可以马上带你离开王家,我们从长计议。一定有其他的办法的,我会很多种法术,很快就能弄到王十八的罪证的。”
  庚娘却寒着脸固执地说道:“你快走吧。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当初是我劝夫君举家搬迁的,如今这仇我一定要自己亲手来了结。不然我死了都不会心安,到地下也无颜见我相公和公婆,还有我那可怜的孩儿。何况我早已对天发誓,今生必要手刃仇人。”
  “庚娘,那不是你的错,遇上王十八只是意外。有心算无心,你们怎能躲得过。你不要把所有的意外都扛到自己身上。你若真要王十八的命,你就让我帮你。我把他抓来,你要杀要剐都随意。可好?”
  “白妹妹,你是修道之人,没必要为我背上杀生的罪名。”庚娘还未说完,房门却被人吱一声推开了,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传了过来,随即响起一声大喊:“庚娘,你在哪里,和谁在说话?”
  庚娘一惊,把还有一肚子话的白菁菁推搡到窗外,转身整了整衣裳,绕出屏风,朝王十八含笑道:“一路奔波,我十分疲惫,准备换了衣裳就歇下。也好养精蓄锐,迎接明天的婚礼。”
  白菁菁无奈转身匆忙离去。她空有一身法力,如今想要帮庚娘惩治王十八这恶人,怎奈庚娘却铁了心。
  翌日婚礼热热闹闹地操办了起来,庚娘穿着一身华丽的嫁衣,无悲无喜地坐在大红床铺上,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夜里,王十八果然在酒席上喝多了,脚步踉跄地被他弟弟王十九扶着进了洞房。庚娘忙殷切地过去帮忙,把王十八扶到床上。待王十九离开后,王十八挣扎着起了床,把身上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俯身就要来抱庚娘。
  庚娘见他未大醉,端了盏酒杯走过来媚笑道:“王郎,我们还不曾喝交杯酒。”说着,将酒杯递到王十八唇边。王十八顺着她的手一口将酒喝了下去,喝完便又软倒在床上,醉的不省人事。
  庚娘忙把房中的油灯吹灭了,摸到梳妆台打开抽屉,拿出了一把刀。她小心翼翼走到床边,摸着王十八的脖子狠狠砍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撕破了寂静的夜色。巷子里大大小小的狗也跟着汪汪狂吠了起来,此起彼伏。
  庚娘这一刀下去却没砍准,王十八嚎叫了一声,翻身挣扎起来。庚娘手一抖,双手握紧刀柄,狠狠捅进了他的胸口,用力搅动了下,这才抽出来。随着刀的抽出,王十八身上的血喷涌而出,溅到了庚娘脸上。
  庚娘立刻觉得脸上一股黏腻的腥热,她伸手摸了摸脸,咯咯笑了起来。这是王十八的血。
  房中动静这般大,早已把王家的人惊醒了。王十八的弟弟在门外砰砰撞着门板,“开门,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了?大哥、大嫂,快开门!”
  庚娘大仇得报,心下一片怔松,她凝望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王十八,越发开心了起来。她咯咯地笑了起来,越来越大声,笑声突然变得凄厉了起来。庚娘身体一软,跪坐在王十八的尸体前,放声大哭:“鸣儿,我可怜的孩子。娘替你报仇了。金郎,你等着我,我很快就下去陪你。”
  哗啦一声房门被撞开了,哐当一声倒在地上。门外涌进一大群人,当先的赫然是王十八的弟弟王十九。众人点亮了屋里的灯盏,顿时被眼前的惨状吓呆了。只见那王十八一半身子挂在床沿上,一半倒在地上,脖子豁了一道口子,胸口处也被捅了一刀,全身□□,鲜血淋漓,双眼瞪得浑圆,嘴巴还大张着不曾合上。
  庚娘也全身是血,披头散发,形状癫狂,手中死死握着一把利刃。感觉到屋里的光线亮起来了,她这才停止哭泣,猛地转过头,眼神迫人地盯着众人。众人一惊,竟无一人敢上前。
  庚娘挺着了脊背站起身,擦干脸上的泪水,“我本是太守之女尤庚娘。我夫君是衢州的官宦子弟金大用。月前,我夫君带着全家人要去扬州投奔我父亲。路上遇到王十八自称也是扬州人士,便一路同行。未料王十八见财起意,心生邪念竟杀害了我全家四口人。我夫君、我公婆全都被他推入河中,可怜我那孩儿还未满周岁也命丧水中。我苟且偷生,就等着今日取了王十八的狗命。怪就怪他贪恋美色,不知色字头上一把刀。”
  众人听了庚娘一番解释,神色惊疑不定。王十九上前一步说道:“我大哥若是犯下如此命案自然交予官府判定,是死是活也是由官府定夺。大嫂你——”王十九顿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不该继续这么称呼庚娘。他忙改了口说道:“庚娘,你若有冤情自当报到官府。如今你在我王家随意杀人,我等亦不能视若无睹。来人啊!快去报案!”
  庚娘眼睛扫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不必了,我大仇得报,早已没了继续活下去的心思了。也不劳烦你,我会自己了结性命的。”说完她将刀子横在脖子前,神情淡然,手上一用力,竟准备挥刀自杀。
  “啊——”屋内众人纷纷惊叫了起来,上前要拦住庚娘。

  ☆、庚娘(五)

  自从昨天离开了王家,白菁菁心里头一直惴惴不安,有种不祥的强烈预感。今夜是庚娘的洞房花烛夜,白菁菁始终放心不下她,之前交给庚娘的传音符一直没有动静。最终白菁菁还是离开了客栈,直奔王家而去。越接近王家,她的心就跳得越快。似乎要验证她的预感,她刚一接近王家的外墙,街道上的犬吠声就此起彼伏地冒了出来。白菁菁吓了一跳,心中暗道一声糟糕,脚不停歇,飞身跳进王家内院。庚娘的新房处此刻正是灯火通明。
  白菁菁堪堪在庚娘挥刀自杀时赶到,她还不及惊呼,一挥手,扫灭屋内的所有灯火,然后纵身跃入房中,伸手一抓,将庚娘扯了过来,咻忽间两人便从原地消失。
  房内的众人还未从庚娘自杀的意外中反应过来,就觉得屋内刮进一阵寒风,瞬间吹灭了所有灯火,所有人都被迫陷入了黑暗之中。待重新点灯,发现庚娘静静躺在王十八的尸体跟前,脖子上的血流了一地,她手上还紧紧握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利刃。见此情景,众人脸上的表情更加骇异。王十九也张大了嘴,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家喜事变丧事,新郎惨死,新娘自杀。天一亮,庚娘的烈举转瞬间便传遍了大街小巷,官府立即上门查抄了王家,果然搜出了几口带有金家印记的大木箱子。待箱子一拆开,发现里面塞满了墨宝字画、丝帛绸缎。王十八见财起意,杀害金大用一家的事情确凿无疑。
  扬州人士感念庚娘是难得的烈女子,商量好了替她出殡,为她建造一座坟冢。他们集聚了一群人,为庚娘准备了珠冠袍服、金银首饰和上等棺木,将庚娘葬入南郊墓地。当日来送殡的队伍有几千人之多,人人在墓前虔心朝拜。
  此刻真正的庚娘却并没有自杀,棺木里装的尸体不过是白菁菁用纸人变得。庚娘戴着白色的帷帽和白菁菁二人隐在祭拜的人群之中,遥望着那座碑上空无一字的衣冠冢。庚娘面上无喜无悲,又似喜似悲,帷帽下清丽的脸庞上缓缓滑过两道晶莹的泪痕。
  白菁菁察觉到她波动的心情,悄悄伸手握住庚娘的手腕,随即拉着她转身挤出了人群。庚娘身形踉跄了下,脚步微微停滞,缓缓回过头,深深看了眼墓碑,这才随白菁菁离开。
  待回到马车上,庚娘才摘下帷帽,白菁菁解下身上的水壶递给她。庚娘接过水壶喝了一口,就苍白着一张俏脸,朝白菁菁摇了摇头。白菁菁也不再勉强,把水壶收好,掀开车帘的一角,朝坐在车辕上的大叔喊了声:“沈伯,可以出发了。”
  沈伯回头爽快地答应了,嘴中驾地吁了一声,挥动马鞭一甩,马车便啪嗒啪嗒地跑了起来,朝衢州的方向奔驰而去。
  白菁菁坐回车厢里,发现庚娘倚着车窗,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发现白菁菁在看她,她抬头幽幽地瞥了眼白菁菁,叹息道:“我活着也不过是具行尸走肉,你又何必救我。我真希望那棺木里装殓的是我的尸体,也好一了百了。”
  白菁菁握着她的手,表情严肃地看着她,不容分辨地说道:“你说的没错,过去的庚娘已经被葬在了扬州。如今的你得听我的命令。你的命是我救下的,你已经没有自由了,不准你随意说一了百了的话。”
  庚娘嘴角动了动,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到底没再反驳。
  待到了衢州,白菁菁便找到了张府,果然邵士梅早已离开。听闻邵士梅在此养伤了数月,她着实吓了一跳。难怪师父一直没去陕西找她,原来他也受了这么重的伤。邵士梅留下的信函中说道,他带着单敏光回崂山悬门,不日即归。他与衢州城外的白云观观主相熟,嘱咐白菁菁暂时去白云观借住,静候他归来。
  眼下连落脚的地方,师父都替她考虑到了,白菁菁手上握着信函,心中涌动起一股暖融融的热流。在这个世界,有一个人时刻挂念着她,替她着想,为她安排好一切,说实话,她觉得那种无依无靠的孤独感似乎减轻了许多。
  依照邵士梅的安排,白菁菁带着庚娘顺利住进了衢州城外的白云观。
  而此时邵士梅也在和玄机子细说一路上的见闻,当然这其中也包括白菁菁的事情。邵士梅刚回山门就被一连串的消息打懵了,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和玄机子细谈。
  刚回来那天,玄机子和邵士梅说到他时日无多,过后却再也没提起。邵士梅多次开口问玄机子,他却一直三缄其口。邵士梅深知师父的脾性,不好再苦苦追问,便转而和他说起白菁菁的事情。
  “师父,我在山下遇见一个女童,体内气息十分古怪。好似人又好似妖怪,魂魄隐隐悬浮在身体之外,气息十分不稳。我与她相处了许久,仍未找到症结所在。不过这女童本性纯善,我并未发现她有不妥之举。据她所说,她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她虽不曾明说,不过第一次见面时她曾问我,人的灵魂能不能附到书本之中。我猜测在她眼中,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只是一本书籍。”
  玄机子越听邵士梅说起白菁菁,越是满脸的兴致勃勃,“竟有这种等事。我本以为长清那老儿附身官宦子弟已是天下间难得的奇闻,不想还有人能附身书本。那你为何不曾带她回师门?”
  邵士梅神情稍微有点黯然,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吧。玄机子看到他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暗暗记在了心中。
  邵士梅这才开口说道:“怪徒儿无能。我一时魔怔,纠结于修道到底是顺其自然还是人定胜天,竟走入歧途,差点将多年的道行毁于一旦。幸亏单道友救了我一命。白菁菁也因为替我挡了一剑而身受重伤,阴差阳错之下,我便与她失散了。我还有一事未禀报师父,还请师父原谅徒儿的自作主张。”邵士梅说完郑重地朝玄机子跪拜行礼。
  玄机子按住他的肩膀,疑惑道:“何事令你如此不安?”
  邵士梅斟酌了一番,这才开口说道:“我因不放心白菁菁的身份,便将她带在身边,虽未定下师徒名分,但却有师徒之情。如今,我想恳请师父,同意将她收入本门门下,我定会悉心教导她。我虽还不能确定她的身份,但我会时刻看着她,一定不会让她行差踏错,犯下任何罪行。”
  玄机子扶起邵士梅,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你既如此看重她,她必是个好孩子。也罢,今后这悬门都要交到你手上,你可便宜行事。”
  “师父,你放心,我会好好接管悬门,把它发扬光大的。”邵士梅脸色一松,不禁流露出孺慕之情,不顾玄机子劝阻,又跪在地上,朝玄机子磕了几个响头。
  玄机子喟叹了一声,“辛苦你了。你也不必执着于要把悬门发扬光大,只要不让悬门断了传承薪火,为师就放心了。”
  邵士梅又问道:“师父,你这般仔细教导单敏光,是否有深意?”
  玄机子摆了摆手,“这事我还要斟酌斟酌,你若无事,便退下去吧。至于你修道上的困惑,为师将你领进门,就只能帮你到这了。一切都得靠你自己领悟。若是你实在不得其解,去后山山洞清修一段时日吧,你会有所体悟。”
  邵士梅嘴中应了一声,缓缓退下。待走出房门,他心中暗忖道,师父说得对,或许他是时候去后山清修了。
  他这一去,竟在山洞内的石壁上发现先人留下的字迹。他立刻盘腿坐下,参详这些飞龙舞凤般似癫似狂的字迹,不小心入了迷,一下子陷入了物我两忘境界。此机遇可遇不可求,玄机子见邵士梅一进山洞就许久未出,便知他有奇遇,只吩咐静言小道童每日定点将饭食送到洞口,其他一切都不必理会。
  山中无甲子,洞府之中更是无岁月流转之感。待邵士梅饿了几日,未曾见到静言放在洞口的饭食,他一下子从迷茫之中挣扎出来,整个人这才完全清醒。邵士梅清醒过来一运法力,发现原先破损的丹田已经被修复完整,法力在经脉内流转自如,畅通无阻。他忍不住清啸了一声,山洞洞口的石板应声碎成粉末,粉尘洋洋洒洒漂浮在空中,缓缓坠落到泥土之中。
  邵士梅面上不禁露出一丝喜色,一蹬脚,纵身跃出了山洞,飞上了树顶。他身轻如燕,轻盈地树冠间跳跃。直到将充盈在体内的精力发泄干净,直到耗尽体力,邵士梅才停下了脚步。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发现身上的道袍落满了灰尘,全身上下凌乱不堪,他不禁拍着脑袋失笑了,抬起脚步便往悬门大殿走去。
  他却不知他出关之时,天地早已变色。短短几月的时日,却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庚娘(六)

  白云观的观主是位中年女子,她自称青云居士,与庚娘颇聊得来。两人意外投缘,每日里烹茶对弈,庚娘脸上凄苦的神色也渐渐消退了,也不曾再提起有关金家的事情。
  白菁菁满脸欣慰,她不太能理解古人的思维,有时想劝解庚娘也不知从何说起,庚娘如此妙龄,她实在不忍心看她放弃生命。如今有青云居士开解她,白菁菁也不禁松了口气。不过她对她俩的消遣活动却兴趣缺缺。同跟着邵士梅在一起时那般,她每日都早晚诵经做功课,寅时做早课,随后开始练习剑术。闲暇的时间,她每天都在白云观门口翘首以盼,等待邵士梅的归来。
  邵士梅却一直没有出现,衢州城却传来消息,滕县、峄县一带有白莲教集聚教众,发动起义。听闻白莲教教主是一个名叫徐鸿儒的人,他法力高强,能驱使鬼神,世间妖魔莫不以为他马首是瞻。滕县、峄县两地的官府见徐鸿儒带着大队妖魔而来,莫不是吓得屁股尿流,落荒而逃。
  朝廷惊怒之下,被迫仓促应战,连忙派了一位彭将军前去镇压白莲教。彭将军乃是长山县人士,胆识过人、武艺高强、勇冠三军,天下人无人不知他的大名。只是他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领兵打仗十分喜好打头阵抢风头。不想他这一次却碰到硬骨头,不仅铩羽而归,还妄送了自己的性命。
  两军对峙之时,白莲教军中只派出一个美貌女子与彭将军对阵。她手无寸铁,指甲却锋利如钢,身形飘忽不定,绕着彭将军不断盘旋。彭将军与她纠缠不下,从早晨一直杀到傍晚,竟被那女子一把破开胸膛,挖出了一颗鲜血淋漓冒着热气犹在跳动的心脏。
  彭将军神情错愕地倒下了。朝廷派来镇压白莲教的大军见此情景,吓得魂飞魄散,又见主帅已身死,上万人马一下子便溃散了。滕县与峄县便被牢牢掌控在白莲教手中,两县的居民纷纷随着溃败的朝廷大军逃难,一路上流离失所,无数人顷刻间家破人亡。
  朝廷上下听闻彭将军大败的消息,纷纷大惊失色。皇帝十分震怒,派了兵部的袁将军率领一万精锐前去滕县、峄县两地镇压白莲教。袁将军点将三军,用兵如有神助,很快将白莲教逼退,白莲教随后退入陕西境内。
  自此两方对峙,势均力敌,局势一下子胶着了起来,一时难以分出胜负。袁将军因先前的大胜,立下大功,他手下的下属也纷纷加官进爵,一时风头无两。其中有一位名唤金大用的衢州子弟,也被授予了游击将军的名头。
  因白莲教起义之事,衢州城内也出现了来自滕县、峄县两地的难民,白莲教的消息也是众说纷纭,传得纷纷扬扬。白菁菁听闻这件事情,大惊失色,开始到处打听白莲教的消息。待传言说白莲教被逼进陕西境内,她就更担忧了。
  元淳兄妹还在陕西白莲教内,如今局势这般混乱,他们会不会出事?她心情十分焦虑,但左等右等邵士梅都没有出现在白云观。她几乎以为那封信不是师父亲自留下来的,但信上的字迹分明就是邵士梅惯常书写的样子。她只得按捺下满腹的忧虑,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等待。
  这天,庚娘突然提出想回衢州城内的金家老宅看一看。当时庚娘一家急着离开衢州,仓促之下只留了一个仆人看守大门。她之前一直怕触景伤情不忍心去看,如今她心情平复了许多,想去看看老宅是否还在。
  白菁菁自然点头同意,陪同她一道前往。
  庚娘敲响了金府的大门,门房竟然还在。一个瘸着腿的老汉打开门,看见庚娘,顿时满脸眼泪,涕泪纵横。庚娘也是一脸激动地上前说道:“金伯,你还在这里!”
  “夫人,老儿一辈子都呆在金府,无儿无女,没有牵挂,便是死也要死在金府。”
  庚娘连连点头,声音哽咽叠声说道:“好、好——”
  白菁菁陪着庚娘进了大门,庚娘激动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白菁菁松了一口气,幸好刚刚金伯不曾问起金家其他人,不然庚娘只怕又是伤心一场。金伯这把年纪的人,经历了多少风浪,只怕看庚娘一身白衣,全身无一丝点翠,他早已经猜出了一切。无怪他后来老泪纵横一副心伤过度的模样,只让白菁菁陪着庚娘进府。他却推说年老体弱要去茶房休息。
  短短几月无人居住,偌大的金府已是一片荒凉。花园里杂草丛生、长廊上落满灰尘和枯败腐烂的树叶。庚娘扶着白菁菁,满脸感慨地说道:“你看假山后的那架秋千,那是我刚嫁到衢州时,金郎为了哄我开心特地命人做的。”
  白菁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假山后的玉兰树下挂着一架秋千,然而秋千一边的绳索已经崩裂掉,秋千垂落在地上,风一吹,就咔吱咔吱地发出颤巍巍的声音。整个金府竟只剩满目苍夷。
  白菁菁回过头来,发现庚娘双眼怔怔地盯着秋千,脸上的泪水如珠串般不断滚落下来,她却毫无所觉。白菁菁踌躇了半晌,伸手扯了扯庚娘的衣袖。庚娘恍若初醒,背过身,慌忙扯起帕子拭干了眼泪。
  庚娘收拾好脸上的表情,才回转过身,朝白菁菁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她脸上的笑容还未收起,突然满脸骇异,双眼瞪得浑圆,死死盯着白菁菁身后的位置。白菁菁疑惑地转过头。
  眼前赫然出现一个穿着素色长袍的男子,他表情怔松,同样愣愣看着庚娘,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直到他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惊呼声,“尤姐姐!”在场的三人方才被惊醒过来。
  那男子疾步上前,伸手握住庚娘的手腕,白菁菁见此情景刚想将他喝退,却听见他激动地说道:“娘子,你竟还活着!”
  白菁菁吃惊地张大了嘴,眼前的男子难道是金大用。这真是活见鬼了。
  庚娘也是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模样,怔怔凝望着金大用,喃喃道:“金郎,你是金郎?”
  “庚娘,是我。我是金大用啊。娘子,我有生之年竟还能见到你。听到扬州传来的消息,我以为你已经去世了。我去扬州西郊的墓地祭拜过,没想到你还活着。是我没用,竟然让你受尽了非人的磨难。多谢你杀了那王十八,替我报了灭家之恨。庚娘,都是我的错,把你害苦了。”
  庚娘闻言,潸然泪下。夫妻俩一说完话,便抱头痛哭。庚娘直哭地声嘶力竭,喉咙沙哑。
  白菁菁见他们夫妻能重逢也替他们高兴。原来这金大用被王十八推下水后,万幸抓住了一块漂浮在江中的木板,这才幸免于难。他顺着河流漂到下游,被一个姓尹的渔夫救上了船。他清醒后要去寻找父母,却被尹老汉告知,江中又打捞上来两具尸体。金大用怀疑是自己的父母,他一辨认,果真是他的双亲,他母亲手中还紧紧搂着一个婴儿。
  他顿时悲痛欲绝,又想去打听庚娘的消息,却听到烈女子杀人报仇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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