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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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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拯叹了口气说道:“叫衙役们都退下,本府单独去会一会他!”
  大堂之上,余火莲一脸冷漠的淡然而立。
  包拯开口说道:“你还是来了。”
  余火莲淡淡的说:“这不也是大人一直以来的期望吗?”而后自怀中取出一张写满字迹的白纸拍在桌上说道:“这是所有粮点的地址。”
  包拯扫了那张纸一眼说道:“所有的人都走了,只留下了粮。”
  火莲淡淡的开口道:“如果是所有的人都走了,那包大人想来也难以交待,所以火莲把匪首也给大人留了下来。”
  包拯叹了口气说:“可你这又是何苦?”
  火莲说道:“那大人又是何苦,明知火莲就是匪首,明知劫走官粮的是哪些人,明知米粮就陈州城内,也有圣上所授兵权在手,却又为何迟迟不肯动手?说到底,大人和火莲所为的都是一般,又何必多说。”
  包拯叹了口气说道:“你明知留下那些人,必会惹下后患又何必非要……”
  余火莲一口截住说道:“他们也都是奉了我爹的命令前来,爹突遭大变匆忙离去之际未曾顾及此事,他们未接到爹中止行动的命令,那便只能依照前令走下去,又何错之有。而今火莲既承爹的遗职,便要替爹一力担之。”
  包拯暗着怒气说道:“你这是拿自己的性命在儿戏!”
  余火莲苦涩的说:“火莲的性命从来都不是属于自己的,在火莲看来,能陪着爹的日子才是快活的日子,是他不想让火莲离开,火莲才留了下来,而今一样,他若要火莲留下,火莲便留下。他若放火莲去死,火莲毫无怨言。”
  包拯无可奈何的摇头,他又何尝不知聪明人的心结,自来都比笨人更难解开。只得开口说道:“那你就暂时先留在陈州府衙内,待本府奏请圣上后再做处理。”
  余火莲一点头说道:“那就多谢包大人了。”
  展昭赶了马车,带着周天贵一路出了陈州城向南行去,一路行了四十余里,而后展昭果然听得路边有着异动,知道马车已被四下围定,这些早在意料之中,是以他并不意外,只是回头对周天贵微微一笑道:“不用怕。”
  正前那一个白衣白巾的鬼面人冷笑道:“展少爷来我陈州,属下没有好好招待,就这般让展少爷离去,日后宗主岂有不怪之理,是以,属下想请展少爷屈尊到舍下盘恒几日。”
  展昭闻言也不动怒,只是温言一笑道:“为请展昭,阁下出动这么多人,展昭虽然不想让诸位空手而归,可更不能让爹失望,所以,只好对不住诸位了。”
  鬼面人冷冷一笑道:“车上这人私离无间,是本门的叛徒,按本门门规当初极刑,不知展少爷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展昭道:“爹已经死了,这世上也不需要再有无间道,各位都可以回家,想走的谁也不许拦,否则我展昭第一个不放过他。”
  鬼面人喝道:“无间道是宗主一生心血,我岂容你就这般毁了,也不必那么多废话,咱们手下见真章!”而后一掌劈出,竟取展昭前胸。
  展昭略一闪身便已避过了他这掌。而后顺势在他腕上一带,这鬼面人武艺也是不低,只被展昭带出一步便已立定,而后一回手一招隐含春雷之声雁回长空已是劈了过来。展昭知道这是霹雳雷王的霹雳神掌,不敢大意,当下一回手,扯过身后之人挡在了身前,这一掌正中那人的后心,那人立时口吐鲜血倒地身亡。
  展昭见了怒道:“你好残忍,这人是对你生死追随部属弟兄,你竟忍心杀他!”
  那鬼面人手下不停口中冷哼道:“少给我假仁假义,这人是被你送到我的掌下的,杀他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展昭招招含怒而出,口中回到:“那你为什么不收掌?”
  鬼面人怒极而笑道:“收掌?让我自身受伤,而后让众兄弟跟我一起无功而返,任务失败?!”
  展昭听了这任务失败不由得微一失神,高手过招都只一线之争,这鬼面人虽比展昭为逊,却非庸手,见此良机,怎会坐失,当下一掌正向展昭前胸拍去,待展昭反应过来,无论是避是挡都已然不及,鬼面人这一掌有开碑裂石之力,这一掌打在胸口那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这一下四下远远看着的人无不色变,这些人都是无间道中的人,一开始虽见双方动手,但皆知展昭武功不弱,冥雷堂虽然人多,但展昭一时半会还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是以也都想观望一下,而今展昭一个失神,便要命丧对方掌下,众人待要相救,却哪里还来的及。就在众人暗想,也只能把这些冥雷堂中的人擒拿交于宗主,以稍解宗主心中之气时,却见白光一闪,正打在那鬼面人颈下,立时鲜血涌喷,染红了那方嵌在他颈下那方正中绣着一朵黑莲的白色手帕,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染红了他脚下干渴的土地。鬼面人仰脸看向那方白色手帕的来处,而后大睁着双眼向后倒去。众人刚才全都全神贯注的看着场中动手的两人,众目睽睽之下竟无人看到这方手帕是何人所发,顺着那手帕的来处看去,只有那辆马车,马车后是长长的官道,,官道之旁是一望无尽的焦土,跟本藏不住人。若是那人在发过手帕之后,便行离去,可这眨眼间的功夫便已消失的不见人影,也太过匪夷所思。
  展昭立时想起当日押解自己进京时的那批为树叶所杀的官差,最先惊叫了一声:“爹!”而后赶紧掀起车帘,见浑身瑟缩抖成一团的周天贵,正卷在车厢之中。并未遭难,这才放下心来。
  众人这才醒悟过来,齐齐惊叫,欢呼雀跃:“宗主!宗主!是宗主!是宗主,宗主他老人家没事。”
  展昭一时间,心中纷乱之极,是爹吗?可是爹明明就死在自己的眼前,自己亲眼见他自断筋脉,亲手为他入殓,可为什么爹却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爹只是假死?难道爹只是在骗过自己,难道爹只是在骗过圣上和包大人,陈州的事情一切都太过不合理,可若是一切由爹在幕后策划,那就一切都顺利成章的多,可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的欺骗自己,利用自己,怎么可以!爹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可若不是爹,这天下又哪来第二个有这等瞬间就消失的毫无踪影之人。
  展昭满心绝望的仰天大叫:“爹,是你吗?爹,你回答孩儿,是你吗?”
  

☆、第 17 章

  展昭一路失魂落魄回到陈州府衙。可他心中的疑惑却越发的多了起来,可却又百思不得其解。展昭来至火莲的房中说道:“火莲,爹是不是还在?”
  火莲平静的说:“在,一直都在,在火莲的心中。”
  展昭气急的说道:“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火莲一脸不解的说:“哪你说的是哪个?”
  展昭无奈将方才遇劫之事说了,末了问道:“你说,如果不是爹,这世上又有谁有这般本事,在用一方手帕杀人之后,就在众人一转头的功夫,立时就又不见了踪影。”
  火莲听了忍不住心头火起说道:“你人在当场都不知道,我又哪里会知道,我也不知道世上除了爹谁还有这么快的身法。但是你不该疑心爹,就算没有二十年的相依相伴,但血肉至亲,骨肉相连,血脉相通,你是他的亲生儿子,爹的为人顶天立地,言出如山,怎么会对你相瞒相欺。爹为你付出多少,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天下最不该,最不能疑心爹的人就是你,你可知道你的疑心会让爹有多伤心?!”
  展昭见他如此,心下也觉得自己不该疑心于爹,一时间心头千头万绪,乱成一团。当下一转头便转身离去。
  火莲看着展昭离去的背影心中默想:“哥,爹不想你插手无间道的事,爹不想你染指这些黑暗肮脏龌龊之事,爹不想你在这遍布危险的无间道中挣扎,爹只想让你平平安安的做个清清白白的好人,你是爹用生命守护的人,爹的心愿就是火莲的职志,火莲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可你不该疑心于爹,你可知道你的疑心会伤他多深?你不该,不该。”
  展昭来到包拯房中,将今日之事一一回明,最后才苦恼的说道:“包大人,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帮的了火莲,火莲他承受着本该由展昭来承受的苦难,展昭一块玉佩夺走了火莲的爹,夺走火莲二十年来的支柱,夺走火莲想都不敢想的父子温情,给他留下的只有苦难和无法回头的责任。”
  包拯听了并不做答,只是起身来至案前,将一份奏章递给展昭说道:“这是本府刚刚写好给圣上的奏章,你先看看。”
  展昭匆匆将奏章看完,奏章中将陈州之事一一奏明,最后一句更是触目惊心的写着:“臣包拯跪请圣上,为天下苍生黎民,准臣在陈州处斩余火莲!”
  展昭双手一颤说道:“大人,此事万万不可!”
  包拯说道:“有何不可?”
  展昭脑中一片混乱说道:“大人既知陈州之事,本是爹生前就按排下来的,火莲毫不知情,况且火莲到陈州以后,还田于民,放农归耕在前,交出官仓米粮于后,他这么做为的全是陈州的百姓,社稷的安危,大人不为火莲向圣上求情,怎么反而上奏请求处斩火莲,这不是,这不是……”
  包拯一笑道:“不分青红皂白。”
  展昭自幼便于包拯积威之下,是以心中虽是所想,但口中还是说不出不分青红皂白这四个字,这时给包拯说出,心中不安的同时,反而有几分隐隐的痛快。
  包拯见展昭不说话,一笑说道:“你说圣上会准我这道奏章吗?”
  展昭这才省悟过来,放下心来一笑道:“不会。”
  包拯说道:“方才你说到陈州的百姓,社稷的安危,可这些又关他余火莲什么事?火莲虽然心底善良,可也还没到心怀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地步,他不是朝臣,也没有在其位谋其事的责任,那他所做这一切又为的是谁?”
  展昭说道:“他为的是圣上。”
  包拯叹道:“虽然没有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可是一个儿子应有的全身心的信赖,仰慕,尽心竭力的扶佐,余火莲他都做到了,可是圣上的错疑,却让余火莲伤透了心,说到底他要的不过是一个父亲的认可与重视,毫无芥蒂的信任。而不是我这么一个不相干之人的怜悯求情。而我不把余火莲推到绝地,圣上又怎么帮他救他,怎么让火莲知道圣上对他的心。”
  展昭说道:“小侄愚钝,多谢包伯伯指点。”想着自己对爹的疑心,更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不是滋味。
  包拯一笑道:“其实以你的聪明也早就应该可以想到,只不过也是关心则乱,才会想不通这些。”
  展昭愧疚的说:“父亲的认可与重视,毫无芥蒂的信任。在展昭了心中,这是天下每一个父亲理所当然应该给予儿子的,可没想到在火莲那里,想得到这些,竟是这般艰难。而一个儿子应有的全身心的信赖,仰慕,尽心竭力的扶佐展昭一样也没做到,火莲他无论于爹还是于圣上,他都是个好儿子,展昭却不是。”
  包拯微一摇头说道:“你也是,于方大人而言,你为国为民,清除朝庭大患,尽忠尽孝功不可没。于展将军而言,你让他放下了仇恨,内心之中得到平静,看到了希望,留下了爱的延续,你也是个好儿子。”
  展昭说道:“包伯伯,小侄还有一事不明,请包伯伯指点。”
  包拯问道:“什么事?”
  展昭问道:“既是家父已故,那今日相救展昭之人倒底是谁?这人与火莲又有没有关系?”
  包拯说道:“我想那人当时,应该就在现场,只是他易了容,你没认出来而已。是以他武功身手虽然没有展将军好,却也瞒过了在场的人,他能用一方展将军生前独有的手帕,又岂会跟余火莲没有关系,如果本府所料不错的话,那人这还是余火莲按排过去的。”
  展昭说道:“果然是火莲按排的,那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包拯叹了一声道:“当真是当局者迷,火莲他是在以你为饵,在为圣上和你留下一条后路。”
  展昭不解的说:“以我为饵,为我留下后路?火莲不是以周天贵为饵的吗?”
  包拯一笑道:“这就是你不是余火莲对手的原因,余火莲做事,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了。余火莲深知他这次和你在陈州做的事,早惹恼了各路的大菩萨,只是他计杀霹雳雷王,震住了各路的人马,可霹雳雷王的那些故旧手下可不买他的这个账。所以才会有他在黄河边上醉酒落单后的遇险,他们对待火莲尚如此,对你,就更不会客气,只是你在陈州城内,明有官府为凭,暗有自余火莲以下各路无间道中人相护,谁有敢来动你,可出了陈州城,他们还坐的住吗?更何况余火莲还给你挂上了周天贵这么一个明靶子,更为他们动手找到了绝佳的借口。所以,他们没有理由不动手,而余火莲也正是算准了这点,才让小狼假冒展颢之名出手,这样无间道中人,就都会知道,展颢仍在人间,如此,就算圣上真的杀了余火莲,那么无间道中的人,也只会各自等待展颢的指令,不会奋不顾身的对朝庭群起而攻之,必竟他们虽然忠于余火莲,但比起展颢,他们还是更忠于展颢。而你,有了这次展颢的相救,以后就算余火莲已经不再了,有了展颢在世的这张王牌,又有谁还敢动你!”
  展昭悲道:“火莲他想到了所有人,却唯独没有想到他自己。”
  包拯叹道:“你又错看了火莲,他不是没有想到他自己,而是,对他而言,见疑于圣上,或是见疑于展将军,那都是生不如死。展颢虽然曾经费尽心机的苦苦折磨火莲,可展将军到死都没有对火莲有过任何疑心,于是圣上的因为陈州之事,对火莲的疑心,让火莲的心更加的贴近展将军。唉!火莲也是痴人,圣上又怎么会舍得杀他,可是这聪明人一旦犯起痴来,那就更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展昭心中替火莲悲苦,却又是不知如何才能帮他。
  展昭心中抑郁,在院中乱转,却见一个长相忠厚的中年车夫打扮的人,正被包拯拦在那里问话。
  展昭心中奇怪不已,走了过去。
  却听那车夫正说道:“回包大人,小人是奉了我家少爷之命,来给余火莲老爷送茶叶的。”
  包拯问道:“你家少爷是谁?你家老爷又是谁?与余火莲什么关系?”
  那车夫说道:“回包大人,我家老爷是谁小的也不知道,只是想来应该姓柳,因为少爷就是姓柳。至于少爷跟余火莲老爷是什么关系,就不是我一个下人所能知道的了。”
  包拯略一皱眉道:“姓柳?”
  展昭却是立时想到,于是问道:“可是柳穿?”
  那车夫说道:“原来展大人也识得我家少爷!就知道道展大人又跟我家老爷是什么关系。”
  包拯说道:“我听你口音,是陈州口音,不是所有的民夫都已被放回家中了吗?”
  车夫说道:“别的人,是都已经回家了,可我家少爷说,还有一场官司没跟开封府打,所以出了三倍的工钱要小的留下。”
  展昭听了不由的一惊,连包拯也是失笑道:“跟开封府找官司,这个柳穿的口气倒是不小,就不知要打什么样的官司啊?”
  车夫说道:“开封府的张龙从小的手中抢了柳家往陈州运粮的马,少爷说等他闲下来,要跟开府封好好打打这官司。”
  包拯说道:“等他闲下来,又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妄为的家伙,倒跟一年前的余火莲气味相投。回去转告你家少爷,他什么时候想来开封府打这场官司本府都随时恭候。”
  那车夫又跪下行了个礼说道:“多谢大人,小的回去一定转告。”而后便转身去了。
  一旁的衙役惊疑的说:“大人,就这么就让他走了吗?”
  包拯说道:“他根本不是无间道的人,你还能把他怎样?”
  那衙役说道:“那至少也该先还他一匹马。堵上他的嘴再说。”
  包拯说道:“他敢明目仗胆的说出要跟开封府打这场官司,那为了哪会是一匹马,苏州柳家,虽是余影名下的产业,却也富甲苏州,一匹马哪会放到那柳少爷的眼中,这是柳穿在给本府下战书,不让本府去随便插手他无间道的事,更要对他的主子余火莲恭敬客气些,不然,他就叫本府名声扫地。”
  展昭说道:“回大人,柳穿他跟本不是无间道的人。”
  包拯惊疑道:“不是无间道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狂傲之气?又怎么会有这样的胆识?”
  展昭说道:“属下曾经试过他,他连无间道中的切口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父母在无间道内所用的姓名所担的职位,至于这狂傲和胆识,柳家再怎么说,也是苏州首富,他是柳家娇生惯养的独子,又有无间道中人在背地里暗中给他撑腰摆平他所闯的祸事,这么天不怕地不怕,倒也不奇怪。”
  包拯哦了一声,问道:“他的父母都是无间道中什么职位?”
  展昭说道:“其父钱富,任幽冥右使兼掌钱堂堂主一职。其母丝怜,任苏州锦云分坛坛主,掌管苏州兴源钱庄分号,天棉布庄总号。”
  包拯说道:“钱富其人,才志胆识俱都平平,这倒让本府对这个柳穿更加好奇,他倒底是一个恃才傲物的奇才,还是一个绣花枕头的公子哥。”
  黄河水中,小狼把自己整个人都泡在水中,可这冰冷的河水,怎么也冲不去那充斥满眼的血红,这让她更羡慕起余火莲来了,九岁,一个还不知道生命是何等可贵的年龄,一个一切还都在成长塑造的年龄,余火莲却已经在展颢的教导中提枪杀人,杀的那么天以地义,杀的那么理直气壮,杀的那么敌死我活,她一遍遍的想着展颢教余火莲的那些话,一遍遍想着昨夜火莲找她时的情景,
  余火莲开门见山的说:“我想请你帮个忙。”
  小狼睁着一双冷目满脸讯问的看着余火莲。
  余火莲说道:“我想让你去帮我杀一个人。”
  看着小狼一脸的疑问。
  火莲从怀是拿出一方中间绣着一朵黑莲的白色手帕,还带着未曾洗净,还带着隐隐血迹的手帕说:“就用这个,隔空取人性命,我想,现在除了你,没人能做的到。”
  小狼悻悻的看了火莲一眼。走过去取过那方手帕,而后运力于帕上,而后那手帕急转竟向一只瓷瓶转去,而后手帕便只在瓷瓶上嵌入一点,便不再动了。而后小狼看着瓷瓶示意火莲。
  火莲说道:“你不能用割断瓷瓶又怎么样?我又不是让你用手帕取他脑袋,你只消用手帕割断他脖子上的血管,取了他的性命,让一些不知真相,偏又要自作聪明的人以为爹还活着,没人会为了我的死去跟朝庭硬拼,没人敢再去动展昭这就行了。”
  小狼还是固执的摇了摇头。
  火莲见此失望的说:“算了,是我不该来求你的,不该把你当成唯一能帮我分担的朋友,虽然你也叫小狼,可你必竟不是我的朋友小狼,爹说的没错,朋友,的确可以让人变的软弱,变的想要依赖。这么久以来,没有小狼,没有朋友,我不一样也都走了过来吗?以后的路,火莲依然可以一个人走下去。”说罢便转身向外走去。
  小狼一个转身挡在了火莲的面前,指了指自己,而后点点头,再指了指那方手帕,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再伸指在自己脑边转了一圈,而后做了一个发怒的表情,瞪着火莲。
  火莲说道:“你是说你可以答应,只是怕爹知道了会生我的气?”
  火莲沮丧的说:“火莲也知道是自己没用,让爹失望了,可是我更怕自己以后再也保护不了展昭,展昭是爹用生命来爱的人,我的生死无所畏,却一定不能让展昭出事。所以也只能盗用爹的威名了,我想为了展昭,爹是会答应的。再说我又没有说是爹,是那些自作聪明的要自以为是。”
  小狼一吐舌头,而后伸手向上一比,再伸指点了点火莲。
  火莲不服的说:“爹才没有纵容过火莲,他向来只有无底线的纵容展昭,又何曾纵容过火莲。”
  小狼一撇嘴,伸手沾了杯中的水,在桌上画了起来,第一幅是火莲双足踏于一个女子的胸前,边上站着一脸木然的展颢。第二幅是火莲把一杆□□掷于一个倒地女子的胸前。第三幅是火莲正在喂一个躺于床上的女子吃药。第四幅是火莲正把一把长剑刺入一个马车中的女子胸口。
  虽然那些女子的面目都模糊不清,可是画中的火莲,却都是一脸狡猾的神情。
  火莲无辜的大叫道:“你什么时候见我这个样子过,杀方离那回,根本就是爹算计了我。”
  小狼一脸傲娇的指着下面的几副,挑着眉毛,一脸戏谑的看着余火莲。
  余火莲无奈的说:“杀李柏那次,也实属无奈,实在,实在是没有办法。”
  小狼撇撇嘴,指了指桌上画的那个展颢,而后画了个一脸可怜像的火莲。而后又指指自己,再画了一个一脸狡猾的火莲。
  火莲庆幸的说:“幸好是爹觉得我可怜,你觉得我狡猾,要不然我可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小狼听了,对余火莲翻了个白眼。
  昨晚是小狼些生为数不多的开心时刻。可现下这些情景,却无论如何也冲不去眼前的这片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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