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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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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香没好气的说:“本以为房子不够呢,没想到这还宽绰出来呢。”而后转头对还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小歪说道:“别装了,赶紧回屋给周天贵换药去。”
  小歪哦了一声,赶紧爬了起来,忍着痛回屋去给周天贵换药去了。
  余火莲并不着恼,与小狼并肩坐在了一起开口说道:“十二年前,我就已经认识柴七了,当时爹给他写信,邀他到总坛共谋大事。江湖传闻,他是周世宗第七子,当然,爹知道他并不是,因为年纪不对,周世宗的第七子此刻如果还活着的话,怎么也该年近百岁了。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柴氏的旗号一出,江湖粗汉们能够相信,不明真相的百姓民心所向,就能事半功倍。可是柴七到总坛见了爹之后,两人一番相谈之后,爹很不开心,听人说是柴七跟爹提了一个很苛刻的条件。可倒底是什么条件,爹却没说。当夜,爹就逼我到地牢里去和人对决。说我和那人只能活下去一个,如果我杀不了那人,那我也就不能为展氏一门四百一十九口沉冤雪恨,不能为赵家村一百多条人命讨回公道,我也就不配做他的儿子。说是对决,其实也就是逼我去杀人,那人身受重伤,而我手持□□,小小的地牢,他没得躲,就被我一枪穿心,那是我第一次杀人,虽然去杀一个重伤的人非我本心,可是那夜的爹已经很伤心了,我岂能再让爹为我加重他的伤心和失望,所以我只能选择杀掉那个人。可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听下人对驼叔说柴七走了,爹在生闷气,让驼叔去看看爹。驼叔前脚出门,我后脚就去追柴七了,我知道爹很看重他,所以希望能把他留下来。可是当我追上柴七,问他究竟为什么不肯留下来,问他倒底有什么要求。他却只对我说,我爹成就不了大业,而他自己其实早就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他只要让世人知道,这世上曾经有过柴七这么一个人也就够了。我一听他说爹成就不了大业,当时就气急了,上去就不顾一切的跟他打,要知道那是当时爹活着最大的心愿和支撑,当然,我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打倒在地,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他走之前对我说了一句:“小子,你爹成就不了他的大业,而你,就更不行了。”我本来还想去追他要问个明白的,却被爹拦住了,原来驼叔一去见爹,爹就猜到是有人跟驼叔说了柴七离开的事,也猜到了我会去追柴七,爹说就算柴七不能为我所用,也没必要再去树这么一个强敌,柴七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而我因为私自行动,被爹罚练了一夜的枪,连觉都没得睡了。当时我很不服气,暗暗发誓一定要成就爹的大业,不能让柴七料准得意,更不能让爹伤心失望。现在看来,柴七还真的料的准了,爹的大业未成,而我,就更差的远了。所以,那天我看到柴七掺和进这件事来,心里也是没底,真怕展昭出事,才让你跟去看看的,而不是明知没事,让你跑瞎路的。”
  小狼见了歉然一笑,双手比了个道歉的手势。
  余火莲道:“你道什么歉,我还要谢你呢,总是我的事,让你跑来跑去忙前忙后的。你休息吧,我的书还没看完,就不打扰你了。”而后起身一跃下了房顶。
  

☆、第 23 章

  第二日天色未亮,余火莲刚一起身,就听屋顶轻响,而后井然已然一跃下了屋顶。
  余火莲看着倒也神清气爽的井然问道:“睡了一夜屋顶,什么感觉?”
  井然笑道:“就觉得从未有过的凉爽,自由,毫无拘束,像鸟儿一样。虽然有些怕掉下来,不敢放心睡去。”
  余火莲满意的一点头道:“那是喜欢这种感觉了。”
  井然笑道:“是。”心中虽知宗主必有深意,但宗主不说,自己便也不敢多问。
  余火莲对井然说道:“井然,你的飞刀为什么一发就是十把,你自己也看到了,遇到高手,这样的飞刀根本就没什么用,我想如果只发一把,威力应该会大的多。”
  井然说道:“我师父说我现在功力尚浅,只能用飞刀的数量的掩饰功力的不足,如果再练十年,应该就可以像师父一样,只发一把飞刀了。”
  余火莲说道:“我想经过这些日子的历练,你的功力应该足以只发一把飞刀了。”
  井然满心疑惑的瞪大的眼睛,功力是可以历练出来的吗?!但是森严的门规余火莲的积威之下让他不敢问。
  余火莲说道:“你发一把试试。”
  井然取了一把飞刀发了出去,余火莲微一摇头道:“再试!”
  井然知道自己这次没能让宗主满意,于是又取了一把这次去势更急,力道更猛。哪知余火莲却轻轻一叹道:“你应该做的更好的。”
  井然心头越发焦急,飞刀一把接着一把发了出去,一边偷眼去瞧余火莲,却见余火莲的脸色也愈加难看起来。直至最后一把飞刀射出去后,余火莲忍不住的拧眉斥道:“练个飞刀而已,你怕什么?!”
  井然嗫喏道:“是,属下知错。”
  余火莲没好气的说:“今天你不用跟我去河上,留在这里练飞刀。”
  井然只得低声应是。
  小狼从房顶上跳下,对两人做个鬼脸,便又不见了。
  天色刚亮,展昭跟着火莲同去河上测量,同去的自然少不了不离展昭左右的李大姑娘,到了午时,众人停手休息吃饭。李柏与小狼去火上,打了八碗糙米饭,两人像玩杂技一般,双手平摊,每只手各托两碗。若非都有武功在身,也真难以打的回来。每碗米饭上面堆着几根陈年酱色咸萝卜。
  方旭见笑道:“小柏,你用得着占这么多吗?”
  李柏抢白道:“你晓得什么,别看这饭不好吃,可在这里,一会就会让人给抢光的,你们两个大男人在这里,我不给你们多抢点怎么能行呢?!这里的人虽然挤,可比我还差远呢,想当年我在街头称霸的时候……”
  余火莲说道:“我只吃一碗,别的你让给方旭得了。”
  小狼放下其中三碗,只留下最后一碗,向李柏一举,那意思分明是说自己也只吃这一碗。
  李柏看了不服气说道:“给我就给我,我也很多年没吃过这饭了,都想死我了。”
  众人一笑开吃。
  李柏先抢了一碗,可只扒了一口,便皱了眉,半天不解的思索着。
  方旭吃了一口也觉颇难下咽。向余火莲井然小狼三人看去。却见三人各自面色淡然若无其事的吃着手中的米饭。而后便问李柏道:“怎么了小柏?”
  李柏叹了口气,不解的说:“我记得小时候吃糙米饭很好吃的,可现在却觉得这么难以下咽。”
  小狼一脸坏笑的嚼着嘴里的米饭,放下米碗,双手极其夸张的比了一通。
  李柏虽对她比的茫然不解,但看小狼一脸坏笑就知道准没好事,闷闷不乐的说:“什么啊,我也看不懂,就是被你骂了都不知道!”
  余火莲一脸平静语气淡然的说:“她给你讲了刘秀吃麦仁汤的故事。”
  李柏笑道:“这个故事我听过,以前总以为是乡下闲人无聊瞎编出来的,没成想今换我自己身上,竟也是一样的吃不下呢!”
  余火莲冷冷的说道:“吃不下就给别人,没吃饱的人多的是。”说罢放下空碗站起来转身而去。
  李柏苦着脸看着说:“实在是太难以下咽……”
  展昭温和笑着宽慰道:“我不也一样吃不下吗,让给别人就是了,人家还要谢你呢!”
  李柏这才放下心来。
  晚上回到陈州府衙后,火莲先去看井然练飞刀。见他出刀中规中矩,轻灵迅速比早上强出不少,可他的刀中却始终少了一份无所畏惧的胆气,谁与争锋的豪气,舍我其谁的霸气。不禁微微一叹。
  井然听了回头一看,见是他回来,于是怯怯的叫了声:“宗主!”
  火莲嗯了一声,拿起井然的飞刀发了出去,而后转向井然道:“比你如何?”
  井然心头惶然,不知该当如何做答。
  火莲不以为意的说:“不如你的刀快,是吗?可我却觉得这刀在我手中,比在你手中更为有力。小狼她能躲过你的飞刀,却未必能躲过我的。”
  余火莲话音未落,却见黑影一闪,一脸不服的小狼已是站在了对面。
  余火莲一挑眉道:“不服?那我们试试。”
  一脸不服气的小狼点头应下。
  余火莲一伸手,井然便把自己的十刀飞刀一一收回囊中,一起交给了余火莲。
  余火莲对井然说道:“好好看着。”而后一抬手,一把飞刀已是小狼喉下疾驰而去。小狼伸手一抄,接刀在手。这时余火莲的第二刀又已出手,直指小狼右肩,小狼向左一避闪过了那刀,余火莲趁她立势未稳,又是一刀飞至,小狼用已接在手中的那刀一拨,那柄刀已是滴溜溜的掉在了地上……直至余火莲的十刀飞刀发完,小狼依然是毫发无伤的站在那里,得意的看着余火莲笑着。
  余火莲摇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该你射我了。”
  小狼把十把飞刀一一收齐。
  而后拈着那刀看着余火莲,却不着急,两人对恃好一会。直到门外香香端着饭菜走来。余火莲略一分神转头,小狼的飞刀立时出手,竞取余火莲肩头,余火莲却是早有防备,却原来他见小狼始终不出手,这才借香香进来故做分神,露出破绽好引小狼出手,于是矮身侧肩堪堪避过了这把飞刀。
  眼见小狼又拈了一把飞刀,余火莲摇手说道:“不玩了,吃饭,剩下的九把以后再玩。”
  小狼一笑把飞刀扔给井然进屋去了。
  余火莲一摆手,示意香香进屋先让小狼吃饭,而后转身对井然说道:“看明白了吗?”
  井然道:“属下明白了,高手心中全力防范时,身上没有丝毫破绽,我就不可以冒然出手,要等待时机。”
  余火莲满意的一点头说:“你能明白这点,就已很好。用心学习,你还有九次机会。吃饭去吧!吃过饭去冥雷堂看看去。”
  井然心下又是感激又是担忧的说道:“可是,可是……”
  余火莲道:“可是什么?”
  井然说道:“为了让属下学习飞刀,宗主以身犯险,不值得,属下回总坛后,会好好跟师父学习的。”
  余火莲道:“可本宗现在有事要交给你去做,你以后不能轻易再回总坛了。”
  井然应了个是,而后眼中流露出些许兴奋和不舍来。
  余火莲看在眼里,突然有些羡慕起这个只比自己小三四岁的井然了,井然眼中的那兴奋的神色,余火莲再清楚过没有,十五岁,爹第一次让自己带人去执行任务时,自己也曾这样兴奋过。当自己以损失四十七名弟兄的代价收服了太行山中的群匪回复爹后,爹只是淡淡的说,杀了六十二名敌人,死了四十七名弟兄,你这是伤敌一千自损七百,只能算是惨胜。当时自己还不服的说:“可孩儿还一举收服了太行山的三千二百姓投入本门的弟兄。”爹见自己不服教训,就冷冷的说道:“还不服,这次四十七名弟兄家里的抚恤,由你亲自去送。”两个半月,自己摸遍了每一个在那一役死去弟兄的家,到那时他才清楚的明白,那四十七名弟兄的倒下,背后是四十七个破碎的家庭,是二百多名亲人的泪眼断肠。这让他在以后的行事里,都一再珍视那些脆弱的性命,不但珍视自己手下弟兄的性命,也珍视那些无关紧要小人物的性命,因为他们的每一个的背后都是一个牵挂的家庭,他们就是每一个家中的天。一晃六年,自己已由当初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小子,变成了而今这个可以放别出去的宗主了,时光真是太快了。
  直到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见香香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脸上一脸诡异的笑,不由的一怔:“怎么了?”
  香香一笑道:“请爷用饭。”说时还把那个饭字咬的重重的。
  余火莲不解的回到房中,却见桌上放着四个盘子,都是满盘狼籍,已不剩什么菜了。一张桌上只剩两碗动也未动的白米饭。而小狼正坐在那里,咂巴着嘴回味着。
  小狼白了他一眼,五指成拳晃了晃。挑战的看着余火莲。
  余火莲转头看向香香道:“怎么回事?”
  香香笑道:“也没怎么回事,就是透香楼老板昨日已然回到陈州,今日重新开张,属下就去买了几样回来下饭,结果,就这样了。”
  余火莲淡淡道:“那你也去吃饭吧,没事了。”
  香香偷眼看了心不在焉的余火莲,一脸自得的小狼,一边在脑中思索着,口中应了一声出门而去。
  等香香回房再端了盘整菜回去时,却见余火莲正在那吃着那碗白饭,听她过来,头也不抬冷冷的说:“拿走。”
  香香不也违逆,只得复又端了回去。
  井然吃过饭后,就匆匆去了。余火莲吃了碗白饭也跟着出了门。小狼正要也出去,却见香香对她叫道:“小狼姑娘。”
  小狼见香香笑意盈然,便停了下来。
  香香上前携了她的手道:“到我房里来,跟你说些事情可好?”
  小狼心中一暖,便随她进房去了。
  香香取了一碟黑芝麻膏,一碟花生糕,一碟千层酥,一碟奶酪放在桌上,而后又泡了一壶龙井,见小狼对着那些糕点打量,浅笑道:“那是茶点,现在不可以吃的。”而后又坐在小狼的对面说道:“更何况,你现在也不饿,不是吗?”
  小狼讪讪一笑不说话。
  香香收了笑容轻轻一叹,一边给两人倒茶一边说道:“他这辈子都过的实在太苦,太寂莫,十年了,我在他身边十年了,他身边不但没有说话的朋友,连个一起吃饭的人都没有。老宗主时常出门不在总坛,就是在也不和他一起吃,下人们不配和他一起吃。一式两份的饭菜,吃出两份同样的孤单寂莫。看的出他很喜欢你,才让你跟他一起吃饭,可是你把菜自己一个人吃了,他吃什么?”
  小狼不服气的一哼,伸指沾了茶水,在桌上画了起来。
  香香见她把上好龙井当洗手水一股,正要说她,可当她看清小狼画出的竟是一条大狗,站在桌上把饭菜吃光时,不由得心中一惊,惊奇的看着小狼道:“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
  小狼不以为意的又上沾茶水,在桌上画了几笔却是展颢。
  香香已然明白了过来道:“是老宗主告诉你的?”
  小狼点点头。
  香香在脑中急速的解读消化着这件事,口中却轻笑道:“可它是狗,我们是人啊,它可以不懂事,我们不能啊!”看到小狼眼中浮起一层恼怒,香香立时转了话题道:“我看你的衣服穿的也有些时日了,今日到街上给你买了两件,你来看看合不合你的心意。”
  说罢她转身取过一个红木小箱,打了开来,却见里面一套天青色的湖丝绫衣,下面是月白色宫绸衬衣。一套水红丝衣银色勾花,下面是一套嫩黄色留香绉衬衣。
  小狼伸手轻抚着那衣服,眼中神情变幻不止。脸色也柔和了下来。
  香香见了一笑,取过红木箱内夹层里的一柄象牙梳,把小狼的头发解给她轻轻梳理,一边轻声说:“你的头发干黄枯燥,以后多吃些黑芝麻,再以淘米水加猪腰洗发,持以时日,头发就会黑亮柔顺。”
  小狼心中不能为然,想要头发黑亮,她知道好多比香香说的更为有效的法子,不过最重要的是,她并不认为头发黑亮柔顺哪里就好过自己现在这样了。
  香香的思绪随着小狼的发丝蔓延开来说道:“看到你,我就会想到自己的一个妹妹,她如果活着也该有你这般大了,她活着的时候,我跟她也没什么机会接近,直到听到她死了,我才惊觉,可是却再也没有机会去痛她爱她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就会让我想到她,让我忍不住的就想痛你,爱你……”
  香香还自说着,却不妨小狼猛然起身,把红木箱子打落,而后拂袖而出。
  香香看着散落了一地的衣服,思索了很久,猜测着是自己是哪句话惹到了小狼。
  幽静的可怕的冥雷堂后院,错暗的月色下,井然用铜盆打来了一盆水,而后把十把飞刀都扔入水中,再从怀中取了药粉就要倒入盆中,这时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想清楚了吗?不再怕了吗?”
  井然抬头看时,夜色中站着的人正是余火莲。当下叫道:“宗主!”
  余火莲说道:“井然,我第一次见你时,是你把飞刀玩的最漂亮的一次。在霹雳雷王的那些手下面前,你的飞刀,快准稳,一样不缺。而且那次你用的还是你自己的刀,不够趁手,可你却依然收发自如。那是因为,你清楚的知道,那些人跟本不是你的对手,你的心中没有恐惧,就算刀上无毒,你依然强大。可在面对小狼时,你虽然出刀,却止不住心中的恐惧,快是快了可出刀不稳,更无力道。你之所以身携淬有见血封喉的剧毒飞刀,就是因为你心中有恐惧,你没把握对付武功比你更高的人。可是在经过这两件事后,你更应该明白,如果不能去掉你心中的恐惧,你的飞刀根本没有机会击中对方,所以,你刀的毒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井然低头道:“是。”
  余火莲又道:“可你你现在要把这刀上的毒去掉,不是因为你不恐惧,而是因为你心又有了别的恐惧。你知道小狼还有九次射我的时候,你怕她伤了我,怕这刀上的毒会要了我命。”
  井然低声道:“我知道小狼姑娘不会真的去伤宗主的,不过还是担心。”
  余火莲说道:“不错,小狼是不会杀我,但她在不知道飞刀淬毒的情况下,不在意让我受些小伤,所以,你要把飞刀上的剧毒去掉。”
  井然不做声。
  余火莲又道:“现在本宗给你选择,你可以不去掉刀上的毒,可若是去掉了,从此你就要改用无毒的飞刀,永远都不得再在刀上淬毒,做的到吗?”
  井然应了声是,而后还是毅然将手中的药倒入了盆中。看那盆中的出变色冒泡。
  余火莲满意的说道:“不怕了吗?”
  井然说道:“怕,可两怕相较取其轻。”
  一时间余火莲心中又是为他对自己忠心感动,又是颇为苦恼究竟该怎么教,才能让他去掉心中的那份恐惧。
  

☆、第 24 章

  井然道:“爷,冥雷堂到现在为止只回来了三十二人。”
  余火莲轻轻嗯了一声。
  井然想说什么,却终又没有再说下去。
  余火莲道:“想说什么?”
  井然道:“属下不敢。”
  余火莲冷冷说道:“说!”
  井然道:“冥雷堂身为内七堂之数,而今只剩下这么几个人,已是名存实亡。可若是对那些叛逃之人下达追杀令,就要先杀周天贵。因为他就是第一个从冥雷堂叛逃之人,不杀他就无法下达追杀令。”
  见井然停口,余火莲又道:“继续说。”
  井然一咬牙道:“可我觉得宗主似乎是故意这么做的,先放周天贵出逃,再由展少爷亲自护送他于众门人之前,再让大家出陈州,这么一圈下来,除了那些实在无处可去的人,冥雷堂的那些雷家的旧人能走的自然都走了。”
  余火莲说:“雷家的旧人都走了不好吗?”
  井然说到:“可是都走完了,冥雷的总堂就空了啊!”
  余火莲道:“走了正好,你说的对,本宗确实就是想让他们走的。少了雷家这些乌烟瘴气的家伙,你这堂主的位子才能做的安稳,没人怕什么,树英堂内人才济济,有什么相熟的弟兄,本宗都准你调来。而且这次还农于耕,里面也有不少被收入本门却以百姓身份放回家中的弟兄,除确内七堂的人,别的各坛里的三千多名弟兄,也都就近归入你冥雷堂,你这冥雷的总堂不就又回来了吗?论人数,还多于从前呢!”
  井然惊的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宗主,你,是说我?”
  余火莲淡淡道:“不就一个冥雷堂主吗?有本宗支持,你还做不来吗?还是那句话,掉下来本宗接着你!”
  井然这才明白过来,宗主那天话中的深意。他曾猜到宗主会把自己留到冥雷堂,却没想到竟是让自己做堂主。半天才说道:“井然年轻识浅只所难当重任。”
  余火莲淡淡的说道:“你是说本宗吗?”
  井然道:“属下不敢。”
  余火莲说道:“我也不过比你大上三四岁而已,不也做了本门宗主,神风堂堂主鲁风也是二十余岁就做了神风堂堂主。鬼手十二岁已然成为锦云坛副坛主,十五岁升任暗杀使。而冷清十七岁已成为幽冥中使。”
  余火莲和井然回来后,却见香香正等在自己房中,知其必有事,于是问道:“怎么了?”
  香香道:“小狼,她倒底是什么人?”
  余火莲脸色一沉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香香道:“你对井然说,她是老宗主教出来的,可你知道老宗主一样武功从不传于二人,可小狼的飞刀,和小岸如出一辙。在总坛十年,我从未见过她,可她却知道你练枪未归,小狼吃你的饭菜之事,要知道这件事,纵是在总坛,也没几个人知道,我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她给我画了老宗主的画像,分明是说,是老宗主告诉她的。”
  余火莲点头:“我明白了,我进屋后,她对我晃晃拳头,又用挑衅的眼光看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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