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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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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岸没好气的说:“不说废话你能死啊!”
  众人刚刚商议定了,这时却见门人来报:“展少爷求见。”
  井然看向小岸。
  小岸淡然的说道:“先请他到大厅。”而回后顾着张峄道:“你留下会客。”
  张峄看着众人都是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心下不解,还是应了声:“是。”鬼手伸手拍在张峄的肩上说道:“交给你了。”
  而后小岸当前,一众人等一下子都溜了个干净,就连井然也没有留下。
  张峄不由的笑道:“吹起来大话来都头头是道的,昨晚在牢里一递一拾的把那些囚犯也都整的半死,怎么一听展昭来了都跟老鼠听见猫来了一样。”
  话音刚落,就听展昭在厅门外接话道:“张大人,背后言人之非,可不是君子行径啊!”
  张峄暗吐一下舌头,而后转头对展昭一施礼笑道:“展大哥言重了,我可不曾言你之非。”
  展昭面上含笑,口中却是不依的说道:“可展昭方才明明听到张大人把在下比做了猫辈。”
  张峄强辩道:“这可不是我说的。”
  展昭双目紧盯着张峄道:“可展昭方才已经听到了。”
  张峄说道:“那我也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
  展昭问道:“那展昭倒要请教张大人这话又是听谁说的。”
  张峄给他步步紧逼,心下一横说道:“是皇上说的。”
  展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本不是小肚鸡肠之辈,只是一早上看到那三人的惨状,立时起了一肚子的也,这才来兴师问罪,一进门又听他这样说,便想给他个下马威,哪知张峄平日里被圣上骄纵惯了,虽然才吃了苦头,却还依然是般不知天高地厚,当下的说道:“展昭前些天听说张大人犯了欺君之罪,这会还在待罪立功呢,这会又想再犯假传圣旨之罪吗?”
  张峄本想借皇上压压他,没想到他倒给自己扣上一个假传圣旨的名头,可这会骑虎难下,也只有强硬到底的说道:“就是皇上说的,是去年我们一些侍卫在比武的时候,皇上说我们一个个出手呆滞,哪及展昭的身手轻灵的像猫一样。”张峄这话语说的虽是不曾改口,可话语之中对展昭已是连捧带夸。展昭又不是傻子又岂有听不出之理,这才略过这茬不提。改而问道:“张大人昨日夜入牢中,提审犯人为何动用私刑?”
  张峄笑道:“展大哥,既知我奉旨追查镖堂一案,那审问犯人,追查同案犯和余下镖银,就在我职责犯围之内,犯人不招,我用刑有何不可?哪家公堂之上没有刑具?而且昨晚上我审的时候,见他们身上已有棍伤,想来包大人昨日审的时候也用刑了吧?”
  展昭昂然说道:“包大人是公堂提审,明镜高悬为照,众目睽睽之下,犯人不招自然可以用刑,可是张大人却是夜入牢房,在牢中动用私刑,这两者能一样吗?更何况张大人所用之刑令犯人骨碎筋断,使之终身成为废人,到现在还在牢中叫喊□□不止,只求速死解脱。而且我看那等狠辣的出手也不是宫中侍卫所能做的出来的吧?昨晚与张大人一同进入牢中的两个人倒底是谁,还请大人交出来为好。”
  张峄傲然一笑:“展大哥,公堂也罢,牢中也好,我问了出来,供状也给包大人留在了府衙,小弟不才,想问展大哥,他们三个都是劫镖案中的凶犯,包大人又对他们三个头判了什么样的罪呢?”
  展昭冷然一笑道:“拦路强劫杀人,自是秋后问斩无疑,这是朝庭的律法,包大人自不会偏颇。可现在展昭追查的是张大人带非有朝庭功名之人进入大牢,私刑犯人之事。”
  张峰淡然一笑道:“追查?展大哥,大内侍卫的办案,也是你能追查的了的吗?至于带非有朝庭功名的人进入大牢,则是圣上已准我可以动手江湖人物,张峄奉旨而行。至于动用私刑,张峄认为如果都是用刑,在牢中和在公堂之上并无什么不同之处,张峄也不觉有何不妥。至于你说的骨碎筋断,使之终身成为废人,张峄认为对于一个只能活到秋后的死囚来说,这刑伤是终身难以愈合,还是百日不得愈合的夹棍,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不管哪样,到处斩时,他都好不了。”
  展昭直被他气的脸色发青,冷然说道:“若张大人执意不听劝告,那展昭也只好请包大人据实上奏了。”
  张峄不以为意的一笑道:“小弟多谢展大哥的好意,也请展大人转告包大人,晚生又要劳动他老人家的大驾,心中甚是不安。”
  几句皮里阳秋的话,只气的展昭人仰马翻,当下一拱手说道:“告辞!”而后拂袖而去。
  张峄在后边边笑边说:“展大哥不等吃了饭再走啊!”
  见展昭带了一肚子气走了,张峄一笑回过头来,却见鬼手立时从后堂钻了出来,一掌拍在在张峄的肩上笑道:“你小子行啊!”
  张峄吃痛,痛呼告饶道:“痛死我了。”
  小岸也从后堂转了出来,横了鬼手一眼道:“你轻点。”而后对张峄说道:“你别净顾嘴上痛快,他回去真会让包拯给皇帝写奏折参你。”
  张峄一撇嘴说道:“参就参吧,多大点事啊。”
  小岸说道:“那你也赶紧写,皇上耳根子软,这话不能让他一个人说完了。”
  张峄一偏头道:“皇上耳根子软?你听谁说的啊,我打记事时就认得皇上了,皇上的主意拿来的定着呢,他认定的事,从来就没人能改变的了。多大点事啊,我才懒得费那个神事,去写什么奏折呢。再说我也不会写。”
  小岸给他顶的一气一鼓的,伸手揪了他的耳朵骂道:“你小子认清眼前的人是谁,我可不是展昭由得你给我夹枪带棒的。”
  直到张峄连声讨饶,小岸这才松了手。
  张峄揉着发红的耳朵,呲牙不已。腹中暗道:“展昭的官跟我还差一大截子呢,论武功,你们的也不比展昭差多少,可怎么就个个怕他怕的什么似的,拿我就跟团泥似的随便捏。他们都叫展昭展少爷,也不知道展昭他爹倒底是哪路神仙。”可这话,他也就只敢在肚子里说说,可不敢说出口来。
  

☆、点迷津火莲心生寒

  张峄说道:“我们要不要先去平州丢镖的地方看看有什么线索?”
  鬼手白了他一眼说道:“镖都丢了半个月,这会去哪还能看到什么啊?先去平州恒通镖局。井然一块去。”
  小岸不解的说道:“井然去干什么?你不是说让他先去查别的失镖吗?”
  鬼手白眼一翻说道:“宗主不是让他去田家登门请罪吗?”
  小岸说道:“宗主是让他带着劫镖人的人头去的,这会连劫镖人的影子还没见着呢,你让他去干什么?”
  鬼手说道:“这么点小案子还要察上个几天吗?等我查出来再叫他去不是白耽搁功夫吗?再说这会叫他去,也能叫他学学倒底是该怎么追查失镖。”
  小岸不满的叫道:“可我就是不想让他跟你学,我从十六岁开始教,教到这会,好不容易才教出点苗头来,结果你们这个也教,那个也教,都把他教成这么个四不像了,你还再来掺一脚,到时出来的就不成样子。”
  鬼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说道:“你别狗咬吕洞宾,我是念在,念在都是同门的份上才教他的,他是镖堂堂主,他不学怎么去查失镖,总不成他的镖丢一回,咱们就得出来给他找一回吧?”
  小岸为之语塞说不出话来。
  井然低声道:“师父,弟子想学,你就让弟子去吧!”
  小岸冷冷的看着他说道:“真想学?”
  井然跪了下来泣道:“镖堂接连失镖,弟子早已自觉愧对宗主……和师父的教诲,再不赶紧学会如何把失镖找回来,弟子就更无颜苟活世间了。”
  小岸气的伸手点着他的额头骂道:“我叫你来陈州是让给余火莲当保镖的,谁让你当这个破堂主了。”
  井然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做了堂主,师父不但不高兴,反而大骂自己。
  小岸犹不解恨的继续骂道:“还跟余火莲学武功,跟小狼学武功,那几招破擒拿手我不会吗?用得着他俩来多事,我不教你这些是怕你贪多嚼不烂,误了你学飞刀,真是个不知好歹的笨猪头。”
  鬼手见此倒是出奇的吓了一跳说道:“行了,我不教他了还不成吗?”
  小岸白了鬼手一眼,问井然道:“还想学?”
  井然说道:“想。”
  小岸又问:“不后悔?”
  井然心中不解,学本事是好事,更何况还是追查失镖这样大有用处的本事,怎么会后悔呢,当下说道:“不后悔。”
  小岸说道:“那你去按排队一下你镖堂的事就跟我们一起去平州吧!”
  井然大喜说了声:“谢师父。”这才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鬼手不解的问向小岸:“怎么回事?”
  小岸叹了口气说道:“说起来井然这孩子挺懂事的,可惜他毁也就毁在这太懂事,太过于听话了,就难免在悟性上差了一点。我上次让他来陈州,本来一者是怕宗主身边有没得力的人手,这小子别的不行,唯一的特长也就是听话,就派他来的,一来能让他跟宗主办些宗主不方便叫别人来办的事,二来也是想让他学学宗主身上那股子灵活劲。哪想这小子好的没学,竟是越长越歪成了这么个死样子了,还做了镖堂堂主,再有这么一堆的俗事缠着他,他这辈子就是练到死也就是个武匠,永远也进不了一流的境界了。”
  鬼手说道:“我十岁就跟着我娘去执行任务了,那一堆的俗事不比他的少,现在不也……”
  小岸双眼凛冽的瞪道他道:“你是说我没教好,还是在显摆你的资质悟性好?”
  鬼手连忙澄清道:“当我什么都没说。”
  小岸瞟见张峄在那里偷笑,说道:“你也别笑,你那股子的浮燥劲不改,也未必能比井然强出多少来。”话虽一样是责备,可语气却温和了不少。
  张峄不服的说:“我怎么浮燥了?”
  小岸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方才对展昭说胡扯皇帝说他身手灵巧的像猫一样,难道会是真的,我看展昭真去问了皇帝,看你怎么收场。”
  张峄挠了挠头说道:“他一个外臣,怎么开的了口去问皇上这样的事。”
  这下连鬼手都是一惊说道:“你小子可以啊,这样的慌都敢扯,孺子可教也!”
  张峄说道:“也不全是假的了,去年我们在那比武时,皇上是说我们的身手都不如方旭灵巧,我不过给他加了个像猫一样这四个字而已。”
  鬼手笑道:“那我再教你小子一招,当时比武时那些侍卫们跟你关系怎么样?”
  张峄笑道:“那还用说,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交情,都是我的铁哥们。”
  鬼手笑道:“那就好,你先给他们去封信,叫他们都统一口径,大家都一口咬定皇上当时说的话里面就有这么一句像猫一样,而皇上自己也肯定不记得这样的小事,到那时展昭也没话可说。”
  小岸白了他一眼说道:“该教什么不教什么,净出馊主意。”
  张峄也是笑道:“不成了,皇上那有起居注的。”
  鬼手一愣问道:“起居注,那是什么东西。”
  张峄说道:“就是有人会把皇上每天所作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给记下来。以示后世之君。”
  鬼手呵了一声道:“每一件事?每一句话?那这皇帝当的不是没一点自由了?这起居注不是皇帝自个给自个找不痛快吗?”
  张峄一怔,这个问题他倒是从没想过,只是说道:“皇上常说身为帝王,一言一行皆身系国家,有没有起居注他都不能随便说话,作事。”
  鬼手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一事来:“展昭要是去查皇帝的起居注,不就发现皇帝没说过那句话吗?”
  张峄大笑:“你以为起居注是谁想查就能查的了的吗?别说他一个四品外臣,就是皇后都查不了当今圣上的起居注。”
  鬼手一呆道:“那这起居注给谁看呢?”
  张峄道:“太子太傅,太子少傅,而后教太子呗,哪一个太子不是看起居注看到吐血。”
  最后鬼手和小岸还有张峄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在那里呆呆的出神。
  鬼手想的是:“这世上的事也就真是奇怪,就拿这起居注来说吧,想看,或是需要看的人,偏生看不到查不了,不想看的人,天天却被逼着看到吐血。就说这做皇帝来说吧,原以为是可以呼风唤雨,为苍生谋福,再不受任何人的制约,可没想到竟是连每天的每一句话,每一件事都要被记下来,就宗主那性子,等他做皇帝可有得他受了。唉,本来还想等成就大业,没事还可以跟他一起喝喝茶,练练武来着,看来等他真做了皇帝就没这份自由了。”
  张峄想的却是:“鬼哥说的好像也有那点道理,当了皇帝就没了自由,可好歹现在他是万尊之乘了,他刚当皇帝那会,又得受起居注的牵制,又得事事都听太后的,可就更不自在啦!看来他比我看到的更辛苦呢。”
  小岸想的却是:“要是当皇帝还能自由自在的,那他早认回自家的儿子了吧。不过,代代帝王都有起居注的约制,为什么那些荒唐胡闹残暴不仁的帝王还会有那么多呢?嗯,那些皇帝从落地起就受到极严的要求,总是顾得了这里,顾不了那里,最后发现自己怎么也做不到那些明君圣主的要求,于是干脆就自暴自弃了。”
  这日午后,火莲入得宫来,至御书房行了礼。皇帝正在批奏章,见他进来放下了朱笔笑道:“起来吧,你可有日子没来了。这几天在忙什么呢?”
  火莲起身后,口中闷闷的说道:“你也知道我忙啊,还特特的让方大人去我家找我。”
  皇帝一怔挥手让得禄他们几个退了下去。而后笑道:“你现在说话是越来越不给朕留余地了,不过是见你一连几天都没出门,想着不知道你在家干什么,就随口问了一下,你还跑来跟朕算账。”
  火莲听得心中暖暖的,于是问道:“没干什么,就是钱庄五百两钱票的刻板模糊了,我在家里又刻了一个。”
  皇帝哦了一声说:“你还会刻刻板。”
  火莲低低嗯了一声。
  皇帝又道:“那你帮朕也刻一套怎么样?”
  火莲一怔说道:“你也要出银票?”
  皇帝笑道:“怎么,怕朕给你抢生意啊?”
  火莲淡然道:“说什么呢,要什么样的,我给你刻了送来就是。”
  皇帝不容质疑的说道:“不行,这是官家银票的刻板,不能由宫外送入,你得在宫里刻。”
  火莲吃了一惊:“在宫里刻?”
  皇帝郑重的说:“为了刻板的安全,刻板必须在宫里刻。”
  火莲使气说道:“那你找别人刻去,我没那么多的闲功夫。一个刻板我就刻了三天,你要一整套,那我还不得天天呆在宫里刻刻板啊!”
  皇帝淡笑的说:“朕又没要你一下子刻完,朕不急着要。这样,你哪天下午有空就哪天来刻,怎么样?”
  火莲不由得呆住,皇帝这哪是要刻板,他分明是要自己时时进宫而已。一时间呆在了那里说不出话来。
  见他还在发呆,皇帝略有不满的叫道:“火莲,朕问你话呢!”
  火莲这才回过神来说道:“知道了,过两天我把东西准备好了好带进来。”
  皇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说:“又发什么呆呢,朕要刻刻板什么东西不会准备,还要你带。”
  火莲哦了一声,却没说话。
  皇帝皱眉道:“朕怎么觉得你心神不宁的?出什么事了吗?”
  火莲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忘了一样很重要的事一样,可倒底是什么事,我却又想不起来。”
  见他这幅样子,皇帝心下大是怜惜说道:“你过来。”
  火莲走到皇帝的近前。
  皇帝站起伸手轻抚一下他的额前的碎发,而后拍在他的肩头说道:“火莲,你长大了。”
  火莲不解的嗯了一声。
  皇帝叹了口气给他细细解说:“看你以前,总是等出了事再去处理,就像镖堂的事,你最开始你只觉得霹雳雷王是你最大的障碍,你处心积虑的杀了他之后才发现庞煜搅起的风浪其实比霹雳雷王所带来的更大。刚刚处理完庞煜留下的这些事后,你就又发现因为霹雳雷王的倒下,给你带来了更多的麻烦和杀戮,虽然朕把这件事交给了小岸,让你能喘口气,可你却觉得是自己逃避了自己应有的责任,更放心不下这件事他们可能处理好,而且眼下的难得的闲暇更让你有一种危机感,因为你不知道在什么你看不见的地方,又有另一场祸乱正在酝酿,你怕有一天等他暴发了以后,就又是不可收拾的局面,是吗?”
  火莲见自己心中隐隐约约的担忧被皇帝一口说出,心头莫名的松了一口气,问道:“那我现在怎么办?”
  皇帝莞尔一笑道:“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啊!”
  火莲颓然坐在皇帝书案下的台阶上,无力的说道:“从小到大,我一直都觉得我自己挺了不起的。这世上从没什么事能难的住我,对外之事,无论对方势力有多硬,我也都无往不利。对内之事,无间道内从没有人敢违逆于我。现在想来,一切都是我爹给我的,对外,我用的是爹的手下。对内,我用的是爹的威势。而我自己其实什么也不是。”
  皇帝已是听出了问题的所在,当下一笑,和他并肩坐在台阶上说道:“火莲,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火莲说道:“什么故事?”
  皇帝说道:“一个孩子的故事,一个比你还小的孩子,他的爹死了,他家里的人,个个都争着想要当家作主,这个孩子就事事都听自己的娘的,帮着自己的娘把所有想打他家主义的亲戚和管家人都打跑了。然后这个孩子就乖乖的等着自己快快的长大,等着他的娘慢慢的老死,反正他的娘也就只有他一个孩子,这家产也给不了旁的人。等到那个孩子长到跟你差不多大的时候,这个孩子的娘死了,可这个孩子发现,家里的人并不像以前听他娘的话那样听自己的,于是这个从来都对他娘惟命是从的孩子就想了一个办法,把他刚死了一天的娘身上的外衣给扒了下来。”
  火莲听到这里忍不住的啊了一声。
  看着火莲那幅吃惊的样子,皇帝却是笑出声来:“结果你猜怎样?”
  火莲不语。
  皇帝继而说道:“那就是这家子人,从这以后,再没有敢不听这个孩子的话。”
  皇帝依着火莲说道:“你说这个孩子是不是很阴险很可怕?”
  火莲打了个冷颤说道:“我不知道。”
  皇帝笑道:“你知道的,要不你干嘛这么害怕。”
  火莲沉默不语,他已然猜到了皇帝口中的那个孩子就是他自己,可一个人如果真的可以对生养自己的娘都这么凉薄,又怎么会对一个出生不过一个月就被仇人带走,而后由仇人教养成人的儿子心存仁厚呢?可是,一年多来所闻所见,他的仁厚又不止是对自己,更是对身边的每一个人,更是对不在身边的天下百姓。只是对自己似乎格外又厚了那么一点而已。
  皇帝似是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似的,一笑之后淡然说道:“朕从大娘娘身上扒下的那件衣服叫天子衮服。”
  火莲脸色一呆说道:“天子衮服?”
  皇帝嗯了一声说道:“那是最尊贵的礼服,是皇帝在祭天地、宗庙及正旦、冬至、圣节等重大庆典活动时穿用的礼服。”
  听皇帝这么一说,火莲虽然仍觉得皇帝把自己娘死后的衣服给扒下来,还是极不合适,却似乎也能感受到他当日的压抑和愤怒。
  皇帝又道:“可你若以为朕只是为了泄愤才这么做你就错了,大娘娘对朕其实是挺好的。可朕不能放任朝臣们对朕不屑,让朕无法政行令通。更不能给后世子孙起效法之心,自来宫变争斗外戚与阉党之祸,最是能亡国灭族。”
  火莲仍是不语,心头却已是千头万绪。
  皇帝说道:“而今,你若不把展颢的那件衣服给扒下来,那么无间道就永远也不会从真正的意义上成为你的。”
  火莲激伶伶的打了个冷颤。
  皇帝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朕也就是给你提个醒,你下不了手朕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这件衣服,你们无间道的人看着也都挺别扭的,而这件衣服看你们无间道也挺别扭的。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先扔了扔呢。”
  火莲却莫名的害怕了起来,一下子站了起来跑天两步吼道:“我不许你动展昭。”
  皇帝不由的气极而笑:“朕说了,朕不过就给你提个醒,到于到底扒不扒这件衣服,那是你的事。”
  火莲低声说道:“展昭是爹用生命保护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动他,也不允许任何人动他。”
  皇帝淡然说道:“那是你自己的事。”
  

☆、萌公子扮猪吃猛虎

  见火莲一幅负伤猛兽垂死挣扎的模样,皇帝又是心痛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终是还是决定先帮他弄清眼前的状况为好,于是一点一点揣度这事情出在哪里的可能性。
  火莲不解的看着皇帝。
  皇帝看着火莲说道:“都有什么担心的?香香吗?”
  火莲摇了摇头说道:“虽然我还不知道她倒底是什么来历,可是我就是有一种感觉,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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