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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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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歇会吧!吃饭了吗?”
  方离一笑停了手,两人这才叫小芳上了饭菜,一起吃饭。
  第二日火莲一路思索着来至宫中,一连几日,已经把皇帝御书房,寝宫,皇后,以及张贵妃的宫中都查过了,接下去他甚而不知道要去哪里,太子吗,他还那么小,爹大事将起,绝不会把鬼魄或鬼魅这样的人放在他哪里浪费的。
  到了东门口,却见得禄已是等在那里,见他过来对他说道:“你可来了余大人,今是怎么迟了呢。”
  火莲淡然道:“昨想了些事情,睡着迟了,就误了起早。”
  得禄听他说的理直气壮,心中暗自腹诽:“我要是起的迟了,只怕那大板子得把屁股都找开了花。这话放眼满朝文武,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敢这么说的人了。”
  得禄问道:“余大人,今天接着昨天的往下查吗?”
  火莲无可无不可的嗯了一声,想不出来只能用这样最笨的法子,一个个的慢慢的去查了。
  因为这次是于得禄一同而行,得禄领了他一条从未走过了路。当两人走至东华门太庙之侧的一小院子时,无意中向那紧闭的院门描了一眼,火莲不由得被那院门给吸引住了,因为火莲发现那院门竟然是沉香木的。火莲本不知道这小院子里住的是什么人,可是这一留意上,便细细的打量这座小院,虽说院门紧闭,可单是从那沉香木的院门,门上的匾额是名贵的金丝楠木。匾额上是皇帝的手书:奉慈庙三个大字。已是让火莲明白了这个看似俭朴低调的小院子,实则奢华远在皇帝的寝宫之上,火莲明白,这院子里住的人不一般。再想起昨天皇帝对张贵妃说的,若还是不甘心,就让她到俸慈庙里去看看。于是问道:“请问公公,这里是什么地方?里面住的又是什么人?”
  得禄满脸为难的说:“您不是看见了吗,这是奉慈庙,余大人,我们赶紧走吧。”
  火莲却是停步说道:“我想进去看看。”
  得禄惊道:“余大人,使不得。宫里的人轻易不会进入这里,这里面的人也不会出来。余大人还是快走吧。”可却又哪里拦的住怀心疑惑正要寻求答案的火莲。
  火莲走上前去正在叩门,不想一拍之下,那门已是开了,却原来那门之只虚掩。得禄可不赶进,无奈之下只得急急去寻皇上,告诉他余火莲进了奉慈庙的事。
  余火莲进了门后,虽没有回头,却也听到得禄急急离去的脚步,便不去理他,只是提着小心往里走着。院子里高的是树,低的是草,连一朵花也是无有。
  进了正殿,却觉屋内明亮丝毫不输屋外,火莲见那里并列供奉着两尊塑像,左边的一尊是一个长眉入鬓满面英气的女人,右边是一个柳眉低垂一团温柔和善的女人。除此之外身上的服饰,头上的头饰也都是一样,豪无二致。
  火莲凝目瞧去,左边的那个人像前的牌位上写着:章献明肃皇后刘氏。右边那个人像的前的牌位上写着:章懿皇后李氏。看那字迹都是皇帝的,再想着外面写着的奉慈二字,于是心下明白了,原来这两个都是先皇的皇后。
  火莲向窗上望去,觉得那窗亮的的异,走了过去,却见窗上贴着磨的薄薄的半透明片,泛着异样的光。就连火莲也未见过那是什么样的东西。
  突然火莲觉出身后异样,猛然回过头来,却见一个满头白发梳着发鬓,头上一丝不苟的戴着九钿凤钗,面若寒霜,两道立眉,双目之中透着厉光,身上穿着桔色飞凤祥云湘绣襦裙礼衣的女子正立于他的身后不远处。
  以余火莲的武功竟然未听见她到来的脚步声,不由惊异的问:“你来了多久了?”
  那女子瞟了一眼余火莲绿衣常服,讥讽道:“一个屈屈从七品,也敢闯到这里来,见了本宫也不下跪,真是不知死活!”
  火莲也不以为意,只是说道:“下官无意闯入,还望娘娘恕罪。”火莲不知她道倒是何人,但看她头插九钿,身系飞凤襦裙礼衣,与皇后和张贵妃的服衣都是一般,因而料想多半是个太妃之类的,虽不知倒底是个是什么妃,但叫娘娘却总是无错的。
  却不料那女子已是一哼道:“到了这会,你还站在那,还想要恕罪?把他给我拿下。”
  这时两名嬷嬷打扮的女人应声从外进来,一左一右押住了火莲。
  火莲看不出她要卖什么名堂,便也就由那两个嬷嬷拿住了他,想要看个明白。
  其中一个嬷嬷一脚踢在了他的膝盖骂道:“膝盖不会打弯吗?!”
  火莲要想挣脱她们两个自是轻而易举,只是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处处透着古怪,她行路无声,呼喝内力充足,分明是个武功高手,可她隐于宫中又所为何事?凭她的这身武功,就算跟鬼魄鬼魅没什么关系,也绝不是个简单的老太妃那么简单,于是便顺从的跪了下来问道:“不知娘娘要如何处罚下官的无心之罪?”
  白发女人却突然大叫了起来:“无心之罪就不是罪了吗?我也是无心之罪,赵祯他关了我十五年,十五年了,他要一直把我关到死,那你说你的罪叫好该如何罚?!”
  火莲自然知道赵祯是皇帝的名讳,当下更是吃惊的问:“皇上关了你十五年?为什么?那他要把你关到什么时候?”
  白发女人看着门外的蓝天呐呐的说:“为什么?因为我死了女儿,还是因为我打了他一巴掌?其实都不是,他不过是不喜欢我而已,至于关到什么时候,那自然是要关到我死了为止。”
  火莲吓了一跳,他原以为这个女人是个太妃辈的人物,可听这口气,她竟然是皇帝的妃子,可瞧着她那头的白发,真叫火莲难以置信,半晌才开口说道:“那你为什么不走?”
  白发女人回头道:“走?往哪走?”
  火莲说道:“那你就情愿这样被关着?直到死去?”
  白发女人说道:“不这样又能如何?我若走了,我的父母母弟姐妹家人都会受到牵连的。再说我死在这里,终究可以合葬在一起的,我若死在外面,就连回也回不来了。”
  火莲心中一片悲哀,轻轻挣开了身边的那两个嬷嬷,站起身来说道:“如果不连累你的父母家人,那你想不想走?”
  白发女人摇了摇头说道:“那我也不走,我根本就没地方可去。说罢望了望那两尊人像,说道:“更何况,我留在这里,有时还是可以见到他的,朝庭里有了烦心事,他会来找章献太后,他自己若是想亲人时,他会来找章懿太后。”
  火莲心中不由的代她难过,问道:“那他有没有来找过你呢?”
  白发女人冷笑:“一开始自然是找过的,可自从我告诉他想要再来找我时,就要诏告天下,受百官朝贺后,他就再没来找过我了。”
  火莲大惊:“诏告天下,受百官朝贺,你是要当皇后?”
  白发女人道:“我本来就是皇后,从我嫁给他的那天起,我就是太子妃,是他的结发妻子。可他不肯,嘴里念着我,心里想着我,可他一听我要当皇后时,立时就又册封了曹家的女儿做皇后了。”
  火莲这才知道眼前这女人竟然是废皇后,看着她的满头白发,和满心的不甘,火莲明白了皇帝为什么会对张贵妃说若她还心有不甘,就让她到奉慈庙里来看看了。不由的苦笑道:“无情最是帝王家。”
  废皇后说道:“无情吗?我到现在还记得封后大典那天晚上,他亲手给我摘去九龙四凤冠,除去十二去插花,他他替我除去那沉得的皇后祎衣的情景。他替我梳头,连一丝都没有弄痛我,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天底下最尊贵也最幸福的女人。”
  火莲却是一下子跳了起来说道:“什么最幸福的女人,他从那会起就已经存了废后的心思,他摘你的九龙四凤冠,他除去你的皇后服,他最终不是做到了吗?”
  废皇后一下子怔在了那里,半天才开口说道:“是这样吗?自成婚之后,他事事依存着我,宠着我,从不违逆我半分,原来这一切竟都是假的吗?”
  

☆、薄情寡意君后情

  火莲叹了口气,转身就要离去。
  废皇后叫道:“站住!”
  火莲停了脚步并不转身,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废皇后说道:“我曾经有一个女儿,他好像并不大喜欢那个女儿,也没有抱过那个女儿,那也是假的吗?”
  火莲问道:“这我不知道,不过好像他很喜欢乐陶。”
  废皇后说道:“乐陶很可爱,我的女儿……”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火莲又道:“你的女儿,那就是嫡公主了?你刚才说她死了?”
  废皇后说:“是。”
  火莲说道:“我听乐陶说她是这宫里不能提及的三个人之一。”
  废皇后一呆说道:“这宫里不能提及的三个人?我从未听说过这宫里有什么人是不能提及的。”
  火莲说道:“这么说来,你是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了。”
  废皇后一怔道:“了解?”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不了解他吗?她从不这么认为。她开口说道:“他宽仁大气温文尔雅,他仁孝纯厚的到了懦弱可欺的地步,对太后至诚,无论太后吩咐什么,他从不违逆。可一但固执起来却又冥顽不灵,就在太后过世的第三天,他听了燕王的话,知道了自己其实是李妃的儿子,便派兵包围了太后的娘家,而后自己又赶到洪福院,开启了李妃之棺,见李妃水银沉棺,着皇后服,这才收了派到刘家的兵。然后又不顾满朝文武的反对,非要追封李妃为太后。谁都劝不住他。”
  火莲心中一震,颤声说道:“李妃的儿子,那就是说,他一直都不知自己的亲娘其实是李太后。怪不得李太后也是这宫中提不得的人,他贵为九五之尊的天子,却要等太后死后才能知道自己的亲娘是谁,可这会子欲养而亲不在,想来那悔那恨那痛那憾都早已溶入他的骨血了吧,终其一生都再难以忘,其实就算没人再提那又怎么能够忘记。”
  废皇后一怔,好久才道:“是吗?”
  火莲沉吟一下才又说道:“其实我想对于嫡公主,他也不是不喜欢,也或许他只是讨厌你,也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等嫡公主死后,他才想起,自己从未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那滋味想来也是追悔莫及遗恨终身吧!”
  废皇后面如死灰的退了两步说道:“他不是不是喜欢她,不是因为讨厌她才不来找我的?”
  火莲对她极度无语的对她说道:“我想他可以是因为讨厌你才做出讨厌嫡公主的样子吧,再怎么说,也是自己骨血,又怎么会真正的讨厌。或许是因为那位在世的太后大娘娘喜欢你,而不喜欢那位嫡公主,所以他才也做出那幅样子吧!”
  废皇后惊异的说道:“你怎么知道,太后喜欢我而不喜欢我的女儿的。”
  火莲这会连看都懒得去看她了,只是冷哼一声说道:“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又何必辛苦的去做戏。”
  废皇后一向自认为是了解皇帝的,可是而今从面前这个人陌生的外臣口中,她才知道,在这宫中,他竟有着那样自己所不了解的心思,于是又问道:“那第三个不能提的人是谁?”
  火莲说道:“昉儿。”
  废皇后突然狂笑道:“原来是那只贱狐狸的小崽子,哈哈!哈哈!”
  火莲一听双眉猛然一挑喝道:“你说什么?!”
  废皇后还在哪笑道:“你不是说昉儿吗?那就是贱狐狸的小崽子啊,不过才生出来一个月,老天爷长眼,叫展颢闯到太子宫里把那小崽子给抢走了,他回来还问我,有没有瞧见是谁把那小崽子给抢走了,认不认得那里面的人是谁,我当然看见了,当时展颢抱着那小崽子就从院中穿过,当时展颢手臂上受了伤,那血顺着流在那小崽子脸上,那小崽子还去舔那血呢。咯咯,什么金尊玉贵长皇孙,一下子就要成了饮毛茹血的野人啦。我又怎么会没瞧见,我又怎么会不认识展颢,可我还是告诉他,人我没瞧见,也不认识。”
  火莲冷笑一声:“你就是这样说的?”
  废皇后说道:“那是自然。”
  火莲问道:“那他说什么?”
  废皇后道:“他能说什么,他只叫我好生歇息调养身子。然后就走了。”
  火莲冷冷一哼:“若是人你没瞧见,又怎么回知道自己认识还是不认识呢?”
  废皇后一呆,说不出话。
  火莲先前还觉得这女人可怜,可这么一席话下来之后,这会实在懒得答理这个女人了,举步要走。
  却不想那女人却忽的一下子转到了他的前面,若非火莲早知他身有武功,这会非给她吓一跳不可。
  废皇后冷笑道:“小子,故事听完了,还想走吗?”
  火莲皱眉道:“难不成还留下来陪你不成。”
  废皇后说道:“我还怕你脏了这片地,不过你听了那么多不该听的话,还想活着出去吗?”
  火莲虽也觉她告诉自己那么多的机密之事过于反常,这会才知道,她竟是要在自己听了之后,再杀之灭口,想来这么多年,这些事一直是她不曾宣诸于口的吧!今天只是要找个陌生人说一下,而后再杀掉。
  火莲冷笑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废皇后不屑的一笑,而后攸然出手,一掌只取火莲前心,火莲身子轻晃卸了她这一掌的力道,废皇后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年轻后生,竟还是个高手,并不若自己先前想的那般可以轻易除去的,不由的有些后悔怎么跟他说了这些,简直是自找麻烦,不过事到如今,却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杀不了也得杀了。
  废皇后一掌快似一掌的递到火莲的身前,火莲有心探她的底,当下每一掌都是堪堪避过,诱她便出看家本领。废皇后,五十招内,连换了几路掌法,火莲看着也不过尔尔,虽说这身手比着寻常宫卫要高出许多,可是在自己面前,却也还差了一大截。而且皇后出手狠急,才这么五十招下来,已微有喘息之像,火莲更是明白,她平日习武只怕也不过是为了打发这慢长的日月,只怕极少与人动手。更不曾与高手动过手。而那两个嬷嬷早已躲到一边去了。
  这时乐陶一路怪叫着张牙舞爪的冲了进来,火莲怕两人的争斗中伤了她,当下手指一拂点了废皇后的穴道,而后一把抓住冲过来的乐陶笑道:“你干嘛呢?”
  乐陶大口喘着气说道:“得禄公公说你闯进奉慈庙里来了,我来救你啊!”
  火莲忍俊不禁的笑道:“你?来救我?”
  乐陶已经缓过来一点劲,说道:“是啊,皇后娘娘很厉害的。你没事吧!”可看着举掌做势,却动也不动的废皇后,乐陶说道:“咦!娘娘怎么不动了?”
  火莲笑道:“大概是看到你来了,不好意思打我了吧!我们走吧。”
  乐陶哦了一声,却上上下下不住的打量着皇后。眼见皇后平日灰白的脸上,此刻透着微红,鼻息粗重,姿势怪异,举掌抬腿犹如木雕一般,乐陶反应了过来说道:“是点穴,火莲哥哥,你点了皇后娘娘的穴道?”
  这一声火莲哥哥,让火莲听得怦然心动,这是他这个家族给予他的第一个认可,虽然只是这么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虽然对她来说,也许只是这么随口一叫,并不知道这声哥哥对火莲的真实含意,但火莲还是忍不住的心动不已。随口说道:“好像是吧!”
  乐陶瞪大了一双圆眼道:“什么叫好像是,这明明就是。火莲哥哥,你帮皇后娘娘把穴道给解了好不好?她这样站着会很累的。”
  火莲却知道废皇后这会气血翻腾,内息不调,远不止会累那么简单,她虽然可恶,但到底是皇帝原配妻室,再怎么说,也轮不到自己出手来教训她。于是说道:“好。”伸手就把废皇后的穴道给解了,废皇后身子一得自由,浑身如散架一般向后退了两步。火莲侧看着她说道:“你说的那些陈谷子烂麻的事,没有谁会愿意去听,我也懒得去说。你也省点力气吧!”
  废皇后喘着气道:“火莲?他是余火莲?”
  乐淘一边扶她去边上去坐口里说道:“是啊,父皇最喜欢他了,你啊就是什么都要跟父皇拧着干,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
  废皇后愤恨的说:“是他自己闯进来的,可不是我去招他的。”
  乐淘一边扶她坐好口里却是不停的说道:“昨天他可也去景泰宫招了张贵妃。昨晚上父皇遣开张贵妃身边所有的人,想来必是把张贵妃给好训了一顿,人家张贵妃可不像你这般使气,今一早就沐浴斋戒,刺臂出血为陈州祈雨去了。”
  废皇后骂道:“装模作样的贱狐狸!”
  火莲听了双眉一挑正要发作。却听乐淘继而说道:“你再骂这些也都是没用的,你总说父皇是因为你年老色衰才不喜欢你了,你不想想,关在这里的时候你才多大?二十一岁,怎么也算不上老吧,张贵妃今年都多大了?眼瞅着就四十了,父皇还不照样宠着痛着。”
  废皇后默然道:“那是贱狐狸的命好,生出的孩子也跟她一样,都会装模作样的讨你父皇开心。”
  乐淘叹了口气道:“命好吗?她要命好,皇兄就不会丢了,皇宫大内丢皇子,这事一千看都不出一回都让她给赶上了。这也叫命好。皇兄不丢铁定的就是太子,这会怎么着她也是皇后了,还用得着再处处看着皇后和太子的脸色,巴结着讨好着。”
  火莲却听得心中别有一翻滋味,他本想教训一下这个废皇后,让她不得再羞辱自己的母亲,可这会听了乐淘的话,又觉得那跟本就不重要。于是不由分说的拉了乐淘的手就走。
  乐淘一边随着余火莲往外走,一边回过头来对废皇后说道:“皇后娘娘我先走了,过几天我再来找你玩。”
  两人一边走火莲一边问:“你刚才说张贵妃刺臂出血,为陈州祈雨是怎么回事?”
  乐淘一撇嘴道:“还不都是因为你,宫里都传开了,昨天张贵妃见到了你,还被你扶了一下,这么有失礼仪的事,你是怎么做出来的?父皇昨晚又遣了所有的人把你一个人留下,而且听得禄说,你从父皇御书房里出来时,脸上阴的都快下雨了。父皇昨晚又去了景泰宫,遣开所有的下人,大家就都知道张贵妃也挨训了。”
  火莲回想起昨晚的事问道:“那你们又没的听到,怎么就知道皇上是在训她呢。”
  乐淘道:“这还用说吗,父皇的性子这宫里有谁不知道的,只要是遣一身边的人下去,那留下的那个人就一定是被父皇狠狠的骂了。”说到这里乐淘嘻嘻的笑道:“别不承认啦,我知道,这朝堂宫里,被父皇单独训诉的人,就你的次数最多。你还道别人不知道吗?!”
  火莲这才明白了过来,为什么每次做了那么出格的事,皇帝又把他单独留下,却始终没有人起什么疑心,却原来所有的人都以为皇帝在单独训责于他。
  火莲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跟她说下去,于是转而问道:“你以前常来找这个废皇后吗?”
  乐淘说道:“是啊,她被关在这里很久了的,她闷在这里边多没意思啊,我有时候没事就来看看她,跟她说说宫里的事情。”
  火莲说道:“以后不准再去找她!”
  乐淘不解的说:“为什么?”
  火莲说道:“我说不许就是不许,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乐淘突然笑了起来。
  火莲黑着脸训道:“你笑什么?”
  乐淘说道:“除了父皇和皇后,你是第一个这么训我的人。”
  火莲这才省起她是公主,于是笑道:“怎么,要治我罪。”
  乐淘连忙说道:“怎么会,你这样训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火莲打趣道:“原来你喜欢挨训?”
  乐淘小嘴一厥说道:“才不是呢!父皇和皇后娘娘整日里都忙,哪有心思顾到我啊!”
  火莲听了心中一涩问道:“那你娘呢?”
  乐淘道:“死了,病死的,吃了半冬的药总不见好,我问太医,为什么娘的病总不见好。太医说,要是用成形的人参给补一补,会好一些,可是娘的品秩不够,所以这药虽然的,却不能给我娘开。我娘本来是侍御,生了我才进了二级,升了郡君。我还记得那天是个大雪天,娘病的喝不进药了,我听宫里人说父皇在御花园赏雪,平日里父皇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御书房还是在寝宫,我都进不去,见不着他,我听到他在御花园就知道我能见着他了,于是一我溜跑到了御花园,等侍卫们把我拎起来时,我大声的叫道父皇,那会御花园里静悄悄的,我一叫父皇立时便听见了,他走了过来,皱着眉问我为什么不好好待在自己的房里,大雪天的跑御花园干什么?我对父皇说,娘病的狠了,要用成形的人参补气,可太医说娘的品秩不够,不肯给开,父皇当时就让人去取成形的人参。让人送我回来,可等我把人参抱回来时,娘的身子都已经冷了。可那会我不知道,只是拿着人参,叫着娘,我们有人参了,可以给娘补身子了。直到嬷嬷把我拽开告诉我,娘已经死了。我哭了很久,直到自己哭睡了。等我醒来后,发现自己被送到了太后娘娘的慈宁宫里了。在慈宁宫里住了一年,太后娘娘过世,于是我就又被父皇送到了皇后娘娘的仁明殿里,可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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