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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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华岛主喝道：“不可能，他们手上的绳子都是活结，自己就可以打开，又怎么会任由你摆布。”
　　张峄叹了口气道：“我是说你蠢呢，还是说你聪明的过了头，太自以为是了呢？舱外弓箭手一字排开，解绳的工夫就会被乱箭射死，谁敢去解。然后让他们一个个的出来，出来一个重绑一个，自然都要任由我摆布了。”
　　鬼手大笑起来，直笑的前仰后俯，才道：“今个才真是玩了一辈子鹰的都被小家雀给捉了眼。”
　　风华岛主突然身形一晃而后伸拐指向曹顿喝道：“叫你的人都给我滚回去，我饶你不死。”
　　张峄鄙夷的说道：“你觉得现在那些人还听他的？”
　　风华岛主骂道：“他在这里当了几年的水军都监，你才来几天，难道不听他的听你的。”
　　张峄说道：“我方才来的时候已经给皇上写的奏折，奏请水军都监曹顿战死沙场，众将士每人各赏纹银二十两，和级官升一级。只要我死了，这就是遗折，皇上必准无疑。所在只要第二支令箭一起，他们就会把用床子弩发射火箭，这岛上的人一个也不能活着出去。”
　　风华岛主骂道：“真是傻子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
　　张峄突然大笑道：“黄泉路上有你这么个俏美人做伴，我不寂寞啊！”
　　风华岛主大怒，伸拐便向他袭来。这一下又急又快。
　　张峄脚下急忙向后退去，手中拿着的小弩自然而然向她拐上迎去。但听喀嚓一声，那张小弩已是折为两段。
　　风华岛主冷笑道：“我看你这将拿什么发射令箭。”
　　张峄呸了一声，把手中的半截小弩扔到了地上，说道：“我有说过这第二支令箭是由我发的吗！”
　　风华岛主轻哼一声：“任你再吹大气，就凭你们那些脓包官兵里，出不来第二个能发令箭的人了。”
　　张峄一怔，说不出话来。
　　风华岛主看了他的脸色，心下更有了计较，回手一杖打向了展昭的前胸，这一招又急又快，明显就是要取展昭性命于当下，张峄不及细想，拔了腰畔的刀便向那拐上磕去，他前两番能躲得过风华岛主的一招之攻，全仗一路之上苦练的鬼影步，再加上风华岛主脚下不便，而今他却是主动出击，如何能是风华岛主的对手，只一招，便被磕飞的腰刀，还震得他半条手臂都是麻的。
　　风华岛主却是手下不停，另一拐又竟自向展昭横腰砸去，张峄眼见不及相救，一脚踹出，竟像风华岛主腰间踢去，风华岛主横拐一搭，斜劈于张峄腰间，张峄应拐便倒。风华岛主却是疯了一样，肘拐又向展昭身上落去。接而连三的三拐，展昭早已拔了巨阙在手，虽说他此时中毒没了多少力气，但巨阙乃是上古神兵利器，因而剑拐一触，风华岛主手中那百炼成钢的肘拐立时断成了两断，但那柄巨阙剑也被磕至一旁，张峄见此眼中一亮，暗骂自己怎么这么笨，当上和身一扑抓了巨阙剑在手，回手便向风华岛主扫去，风华岛主方才见识了这剑的威力，并不与他剑身相接，手杖一点，正指张峄手腕，眼见张峄避之不及，却不想一旁的展昭眼光老到，早在张峄出招之时，便猜到风华岛主要这般回应，当下双掌拼尽全身之力向风华岛主的杖头推去。张峄心思转的极快，见此一脚向风华岛主腿上扫去。风华岛主见了骂道：“好不要脸！”而后手上加劲，脚下一点整个人借力杖上，躲过了张峄那一脚。而后顺脚一个窝心脚，正向展昭颈间踹去，势要取他性命。而且张峄此刻人还躺在地上，眼见不及阻挡，当下一个翻身，扑到了展昭的身上，而后风华岛主这一脚就直直的踹在了张峄的后心，张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就在这时，风华岛主觉得有物自背后袭来，不及细想，回手便拍去。却不妨手上先是一凉，而后什么也没有了。盯睛向自己手上看去时，却是只有两个小小的黑点。风华夫人用毒日久，自然明白，厉害的□□，从来中时都是不疼的。当下向后极速退去。而后风华岛主喝了一声：“来人！”可四周寂静，却边一个应声的人都没有，那些端盘持灯的人，明明还都在四边站着，可就是如泥塑一样的站着，半点声音也不出。
　　风华岛主立时想起了一件极为可怖的事情，伸杖一点到了最近处的一个掌灯的女子身旁，却见那女子却是被点的穴道，她颤着手指却解那女子的穴道，可是解了两下却没解开，终是心里崩溃，大叫道：“幽冥王，幽冥王来了，是幽冥王了来！”其声音凄厉之极，令人闻之胆寒。在场之人除了那些被点了穴道之人，便只剩张峄和曹顿两人不是无间道之人，因为也没有人怕什么幽冥王。反道个个心怀期许的瞪大的眼睛。
　　这时一个幽幽的女声响起：“你还记得幽冥王啊！”
　　风华岛主听了却是浑身猛然一颤，脸上的神色满是恐惧叫了一声：“师父！”而后确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大叫了起来：“我不怕你，我不怕你，幽冥王会来救我的，我不怕你！”
　　那个幽幽的女声继而说道：“是啊，幽冥王是会救你的，你记得幽冥王会救你，那怎么不记得幽冥对你说的话了。”
　　风华岛主说道：“我怎么不记得，我一直都记得他跟说我的每一句话，十三句话，每一句，每一个字，我都清清楚楚的记在心里。就像那天晚上一样，幽冥王点了所有人的穴道，而后制住了师父，让我去报仇一样。我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说到这里，风华岛主脸上一片神往之色，轻笑道：“从小就觉得师父就是这世上最强的人，她像一个大怪物一样，她想要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就包括那天她砍去的我右腿，我都没有一丝的办法。除了偷偷的哭了一场又一场，连跑都不敢跑，只能任由他砍，可就在第二天的晚上，幽冥王就来了，不可一世的师父在幽冥王的面前就像一个小耗子，被耍得团团转，像个可怜虫一样，最后还被我一剑给刺死了。”
　　那个幽幽的女声继而问道：“可我不明白，即是幽冥王救了你，又让你亲手报了仇，还送了你半心莲旗，可让你后半生有所依靠，最后还传了你他的独门心法，让你可以活得更好一点，可你为什么还要恨他？”
　　风华岛主恨声说道：“当然恨，他为什么不早一天来救我，那我就不会被师父砍去右腿了。”
　　这话让那个幽幽的女声怔了一下才说道：“因为他虽然自号幽冥王，可他也是人，他不能未卜先知，他是在知道你的事以后，才赶去救人的。”
　　风华岛主突然叫道：“你倒底是谁？”
　　为时从阴暗外走出一个一身宽袖华服的女人，一张精致的脸上，肤若暖玉，眉眼如画，而后她张口轻声叫了声：“师姐！”
　　其声音柔美圆润甜美若玉珠落盘。
　　风华岛主身子一震问道：“你是谁？”
　　那女子嫣然巧笑，说道：“师姐不记得了，我可是一听到风华岛，可就想到了师姐你呢！”
　　风华岛主的目光变得阴狠起来，恨恨的说道：“你是当年被幽冥王带走的那个土丫头——爱莱子。”
　　此言一出无间道众人无惊异，尤其是小岸鬼手青姑娘和展昭，他们四人一路与爱莱子同行，对于那个从苗疆带出来，侍候张峄的土丫头，他们谁都没有多加留意，却想不到卸去伪装，她竟是这样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爱莱子幽幽一叹道：“师姐，我真不知道你的心中怎么可以有这么多的恨！”
　　风华岛主恨恨的说：“我恨，我当然恨，我为什么不恨，不错，当年幽冥王是救了我，可他又不是只救了我一个，你们大家，哪个不是他救出来的，可结果呢？她带走了你们每一个人，却把身受重伤的我给扔在了那里，只给了一面旗，一本书，我恨，我不但恨幽冥王，更恨你们每一个人！论武功，论悟性，论姿色，你们谁不比我差上几等，可凭什么幽冥王可以把你们带走，却只留下我来。还不都是因为他来救我救得晚了。”
　　爱莱子远目看向无边的夜空，缓缓说道：“你恨幽冥王，未曾将你带走，可你知道当初跟幽冥王一起走的七十一名姐妹，现在只剩下几个了？一十七名，其余的全都死了。就是我也曾到黄泉路上打了好几回转了。当年幽冥王将我们带走，易容，布局，暗杀，教了我们三年，而后把我们遣到各处卧底。短短四年间，就死了五十四名姐妹，当年幽冥王没有把你带走，原本你应该过完你平安的一生，可是师姐，你太能闹腾了，终究自取死路。”
　　风华岛主骂道：“如果不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在背地里下阴手，我又怎么会输？”
　　爱莱子无奈的说道：“师姐你觉得今日你是败在我一个人的手中吗？瞧出问题的人可不是我一个，张峄他也一样瞧出来了，而且，他方才跟你打了那么久，都没有中毒，你就不觉得奇怪吗？而你方才中了他的毒，这么久一直不痛不痒你也不奇怪吗？”
　　风华岛主听了大惊，向手上瞧去，却见原本如春葱般的玉指，这会竟变的其黑如墨，她立时转眼去瞧自已那株血染风华，但见原本红的妖异的花，这时却已成了黑乌墨戚的一团，再向张峄看去，却见张峄还站在那里，一条两尺来长的小蛇，正在张峄的胸前游走。一个念头划过了心头，叫道：“蛇灵！”
　　爱莱叹道：“不错，就是蛇灵，你以为在这里种上血染风华，就再没人能奈何得了你吧，可天道不灭，幽冥有灵，蛇灵就在这里。”
　　风华不可思议的说道：“蛇灵怎么会在他这么一个臭男人的手中？而且还是汉人！”
　　爱莱子淡而一笑道：“一个敢给，一个敢收，就这样。”
　　风华呸了一声道：“咱们苗家的好姑娘怎么就这么这一个豆芽菜的残废汉人给让糟蹋了……”
　　爱莱子格的一笑道：“师姐，好好过过嘴瘾，以后可就再没开口的机会了。”
　　风华恼恨的看着他，说道：“我明白了，你要杀我，却不自己动手，尽躲在别人身后让别人替你去杀。”
　　爱莱子说道：“也算是吧，只是自从跟了幽冥王后之，他教我的就是这些。”
　　风华一闭眼道：“天意如此，我也累了，突然想家了，就连小时候吃的那些红米面都那么的可爱。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家里变成什么样子了。”
　　爱莱失望的说道：“还都和当年一模一样，为了一棵红米，一桶溪水，半个窝头争得你死我活。”
　　风华岛主说道：“可我好怀念那样的日子啊，爱莱子，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做的拍手游戏吗？”一边说一边遥遥向爱莱子伸出手来。
　　不料爱莱子并未上前，而是极为恐惧的向后退休两步。嘴里说道：“还是和当年一样的，为了一点银子卖儿卖女，我前些日子回了趟家，可回去也只住了不到两个月，就又被我娘二两银子给卖了。”
　　风华听了大笑道：“二两银子，二两银子，过了这么多年在你娘看来，你居然还只值二两银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在她正笑的期间，突然声间一哑，已是气绝身亡。却原来她早已中毒不清，这一笑更是引得血行加速。更快的引发的她的死亡。
　　爱莱子幽幽一叹说道：“师姐，诚如你所说，论起来武功，悟性，姿色，你都强了我们一等，从小到大掐尖出头的你都是头一份，可你的隐忍工夫却差了一等，更不懂得借势，因而今日你一败涂地。”
　　

☆、怀天恩张峄叙旧情

　　回过头来，爱莱子又对张峄说道：“你去把我师姐怀中的东西给拿出来。”
　　张峄一愕道：“我？”
　　爱莱子说道：“不是你还是谁啊，快去。”
　　张峄过去，先摸出一个小盒子，而后是各种的小瓶子，最后摸出了一本发黄的册子，一本上面写着幽冥心法四个行书，张峄放在一边，又在风华岛主怀中摸了几下，最后对爱莱子说道：“没有了。”
　　爱莱子说道：“盒子里和瓶子里的应该都是珍稀□□，你带给绿灵。那本书是幽冥王的独门心法……”
　　一句话还未说完，旁边一个大汉已是争先抢着出来，一把抓了那书就要跑，这时旁边的另一人也紧随而至，那人尚未拿稳，书便又被另一人拿去，而后其它人皆不甘寂寞，你来我往抢了个不亦乐乎，把无间道一干人等看的眼都直了，刚才风华岛主叫人不应，却不曾想到在这后面竟藏了如此之多的人。一时间几十个人你来我往，拳来脚去，刀光剑影，血雨满天，有叫得有哭得有喊得，闹了个不亦乐乎。展昭忍不住的喝道：“别抢了，书上有毒，你们一个个都没发现吗？”
　　这一声喊罢，才叫众人猛然一省，而后除了两个死了的外，一众人等都化做了滚地葫芦，惨叫连连直呼痒。
　　方才那本被抢的你死我活的书，这当扔在了那里任由夜风吹动。
　　张峄上前去把那本书又捡了回来，依旧和先前的那些东西放在了一起。
　　爱莱子放才又慢条斯理的说道：“这本书你回京以后你让绿灵给书去毒，再交给余火莲。”
　　张峄答应。
　　爱莱子又道：“把我师姐的尸体给烧了吧！”
　　篝火本就极旺，张峄抓了风华岛主的尸体扔到位火堆之中，立时火舌把这个方才还不可一世的美人卷入，一股令人恶心的焦臭蔓延开来。
　　香香首先跳了起来，边跑边叫：“恶心死了，臭死了。”
　　张峄一晃身上前拦住了她道：“姑娘稍安，你们身中血染风华之毒，这是唯一根除的解药。”
　　张峄这样一说，香香才不再说什么，回过头来，见无道间人自小岸以下，每个人都是垂首低目专心运功解毒。
　　香香干呕了两口，实在有些受不得，对张峄说道：“你点了我的穴道吧，我真想跑出去，这味我实在受不了。”
　　张峄歉然说道：“实在对不住，在下不会点穴。”
　　一语方落，却见黑影一闪，张峄身上挂着那条小蛇蛇尾在香香膻中穴上一甩，香香立时整个人都昏了过去。
　　及至无间道一众人等的毒都给解的差不多了，那些个人还都躺在地上哀嚎不止，展昭对爱莱子说道：“爱莱姑娘，该给他们解毒了吧！”
　　爱莱子冷冷的说道：“凭什么？”
　　一句凭什么出来，所有的人一都是一怔。
　　鬼手站起身来说道：“入我无间道，大家就是同生共死患难与共的生死兄弟。”
　　一言既出，一众人等立时说道：“我等愿入无间道，我等愿入无间道。”
　　鬼手回视着爱莱子说道：“姐姐这下可以给人们解毒了吧！”
　　爱莱子咯咯娇笑道：“看来鬼影不但把他的鬼影手，鬼影步教给了你，连这蛊惑人心，吸纳教徒的本事也都一并教了你，如果他连医术也一并传了你，那你也不用叫我，自个就能把毒给他们解了。”
　　鬼手极度无语道：“谁蛊惑人心了，明明是你设了套，让他们都往里跳，不先说书上有毒，还故意挑明是幽冥王的独门心法，谁听了不想要啊！”
　　爱莱子咯咯娇笑道：“你瞧，你就没想要不是。”
　　鬼手一笑道：“如果不是我本来就有的话，那我也想要。”
　　爱莱子听了收了笑脸说道：“连你也不能免俗，倒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英雄竞为江山尽折腰！”
　　鬼手说道：“别说这些了，你快给他们解毒吧！”
　　爱莱子说道：“我有说过我会解他们的毒吗？”
　　此言一出，场上所有的人都变了颜色，不想她在这里啰嗦了多时，却仍是不能解毒，尤其是风华岛上的那些人。
　　爱莱子仍是慢条斯理的笑语盈盈：“有药王活菩萨在那不拜，却来找我，岂不是问道于盲。”
　　爱莱言下之意，鬼手岂有不明白之理，张峄手中那条小蛇原是绿灵之蛇，能解百毒，鬼手岂有不知之理，可这爱莱子解毒，和张峄解毒其间却大有不同，不过这其间的差别爱莱子这等精透人心之人又岂有不知之理，于是说道：“张峄，让这些人归降朝……”不想他一语未完，张峄已是一截住说道：“这些人即已入无间道门下，那便是绿灵的同门，让绿灵的蛇灵给他们解毒，自是份内之事。”
　　那小蛇自张峄的怀中跃下，蛇尾一扫，将其中两个小瓷瓶圈入张峄怀前，张峄伸手接了，让人分食给众人。
　　爱莱在那里笑的打跌：“我再教你个乖，这绿灵啊，就是蛇灵，蛇灵就是绿灵，她们俩用的是一个名字，什么绿灵的蛇灵，真真要笑死个人。”
　　张峄不解的问道：“一个人，一条蛇，明明有两个名字，为什么要浑用在一起，各用一个名字，岂不是更清楚。”
　　爱莱子说道：“你个汉蛮子真个不懂，自来绿灵便是蛇灵，人便是蛇，蛇便是人。紫灵便是蛛灵，人是紫灵，蜘蛛也是紫灵。蜘蛛便是人，人便是蜘蛛。赤灵便是蛙灵，人是青蛙，青蛙便是人。金灵是蜈蚣，蓝灵是壁虎。五灵相生也相克，紫生赤，赤生绿，绿生金……”
　　爱莱子说得的兴趣盎然，然而却见一众人等，都是一脸的不解。张峄不服的说道：“人就是人，蛇就是蛇，人怎么会是蛇，蛇又怎么会是人，又不是妖怪。”
　　一股深深的寂寞再次涌上了爱莱子的心头，从来她不是个太多话的人，可偏偏有时来的兴趣想说点什么时，却又没人能听的懂。也是，苗人的世界，汉人又怎么会懂。当下也懒得再与他多说，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日后能杀绿灵的，必是金灵无疑。”
　　张峄听得心中一惊，赶忙问道：“金灵为什么能杀绿灵？”
　　爱莱子说道：“蜈蚣克蛇，原是天性，你说那是为什么？”
　　张峄被问得一怔说不出话来。
　　爱莱子却懒得再跟他多说，脚下不停自行远去了。
　　鬼手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说道：“千面娇花，人莫能识，万音玉珠，人莫能知，形若矫龙，首尾两不见，语若甘霖，一语醒梦人，胸中丘壑万千，牛刀小试锋芒，便胜刀剑无数。这倒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小岸点头道：“我想也是她了，只是没想到她一路不显山不露水的跟了我们这么久，如果不是今天出事，说不定到回京也不能知道她的身份呢！”
　　张峄不解的问道：“她是谁啊？”
　　鬼手说道：“我想她应该是鬼魅。”
　　张峄仍是不解的问：“鬼魅？”
　　鬼手说道：“幽冥四鬼里的老三。老大鬼影，轻功卓绝，鬼影手神鬼莫测，有起死回生之医术，一生救人无数。专职拉拢新人，召慕人手，曾为无间道立下汗马功劳，可惜宗主归天，他心灰意冷，自绝于陈州。当时因为我也在陈州，因而有幸与他相识。蒙他青眼，曾将鬼影手和鬼影步传授与我。我先前教你的鬼影步就是他教我的，这鬼影步若能再修以宗主的幽冥心法，更是如虎添翼。老二鬼魄，我无缘得识，只听宗主说过：生性沉稳异常，有识人之能，泰山崩于前而不变其色的定力。且天资绝佳，悟性天成，鬼魄刀出必中，中必亡。老三，就是鬼魅。我也没见过，只听喜鹊夫人提到：千面娇花，人莫能识，万音玉珠，人莫能知，形若矫龙，首尾两不见，语若甘霖，一语醒梦人，胸中丘壑万千，牛刀小试锋芒，便胜刀剑无数。区区在下，老四鬼手，一无所长，实难与以上三人比肩，只是每每不要命的打法，让很多武艺比我高出许多之人都要怯上三分而已。”
　　小岸白了他一眼道：“好能自吹自赞，还不是一样阴沟里翻了船。张峄，你跟我来，我有事问你。”
　　鬼手悻悻道：“那我先走了。”
　　小岸自行拉了张峄来至一处偏僻无人处，张峄被她拉得走得跌跌撞撞，只急得叫：“张姐姐，你走这么快干嘛？”
　　终至两人都站定了，相向而立，小岸突然伸手啪的一声，打了张峄一个响亮的耳光。张峄没有说话，只是低低叫了声：“姐姐！”
　　小岸愤怒的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张峄低声说道：“知道，姐姐，其实我救展昭并不是为了展昭，我是为了……”
　　小岸听了更是怒不可谒，一回手又要去打他耳光。可一晃眼见，却见张峄眼中含泪，却不曾滴落，半条空荡荡的左袖在夜风中微荡，心中一软，这一巴掌便没有再落下去，无力的放下巴掌，眼中的泪水却是扑簌簌的落了下来。无力的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皇帝，可皇帝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为他卖命，你可以为他不去计恨展昭的过失对你的断臂之累，你可以为他去舍命护展昭，咱们生来便是奴力命也就罢了，为何你还要去这般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
　　张峄心中虽早有怀疑，可也直到此刻才敢完全的确定下来。当下双膝一弯跪了下来，说到：“峄儿拜见姐姐，姐姐莫哭，峄儿有错，姐姐只贯责打就是，峄儿绝无半点怨言，只求姐姐莫要再哭，听听峄儿的话。”
　　小岸无力的一闭眼道：“你站起来说吧！”
　　张峄站起了身，说道：“咱们兄弟姐妹的命生来便不值钱，天皇贵胄的皇亲帝室瞧不起咱们这等起家穷门小户的人家，文武百官也瞧不起咱们这等靠了裙带关系的外戚。从小哥哥姐姐们就被送同去，过九死一生的日子